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娇妻如云-第265部分

    的居心,看向李邦彦的眼神不禁多了几分崇敬,从一开始,这就是一步死局。放赵楷走,赵楷就永远不可能成为东宫的竞争者。可要是赵楷不走,只怕想要抽身也没这般容易,想想看,宗室们都欢天喜地地准备了行囊,宫里的贵人们也都心里落下了一块大石,而这个时候,有人却站出来说自己不能走,自己是皇子,要承担起皇子的责任,岂能为了苟全性命而仓皇南渡?

    这个时候,会发生什么?枪打出头鸟,你让这么多宗室怎么好意思走?不走,说不定身家性命都要交代在这里,可是走了,就你三皇子最清高,是皇子,是天潢贵胄,要和社稷共存亡,你做了好人,大家却要遭人嘲笑,这还了得?

    最后的结果几乎可以预料,一个皇子,得罪了整个宗室,不止是宫中的贵人,还有不少叔伯族王,更有不少兄弟姐妹,就算是赵楷得了民心,又能如何?

    李邦彦淡淡笑道:“殿下,老夫所说除掉三皇子,并非是要弑杀皇子,同室操戈,而是诛心,令他退无可退,从此之后,再没有与殿下一争高下的本钱。不管三皇子作出何种选择,最后的结果都是如此。”

    赵恒脸上焕发出笑容,连声道:“李舍人说的对,此计甚妙,本王这便颁布诏令,看他赵楷如何应对。”

    李邦彦好整以暇地端起茶盏,轻饮一口,心里却在想,今日替你除了自家兄弟,沈傲能不能除掉,就全凭你这太子了。异**若是登基为帝,还能少了老夫的好处?

    赵桓此时对李邦彦的话言听计从,激动地搓着手,立即叫人颁布了诏令,当日颁发出来,这一道诏令出来,立即引来不少宗室的叫好,一时之间,各家王府、公府如蒙大赦,已经开始准备行装了。便是宫里头也变得喜气洋洋,贵人们虽然暂时不能动,可是谁家都有儿女?能保全自己的血脉,当然是再好不过。

    而三皇子那边却是出奇的沉默,两日之后,终于还是递上了奏疏,这奏疏正如李邦彦所料,都是冠冕堂皇之词,事实上要拒绝去泉州,除了冠冕堂皇地说一番道理,也实在找不到其他的理由。

    也正是这份奏疏,一时之间让宫中不安生起来,老三不走,大家走又不是,不走又不是,于是不少人言语尖刻起来,流言蜚语到处都是,连太后那边也不免听到一些牢马蚤话。

    汴京城转眼入了秋,落叶昏黄,蓬莱港的消息却是最令人注目的,这些消息混杂在一起,真假难辨,成为了汴京三教九流的谈资。只是蓬莱港和汴京不同,这座军港如今停泊满了一艘又一艘的舰船,整座港口就是一处连绵十几里的水寨,矗立在船帆、码头、灯塔上的旌旗猎猎作响,海风盘旋,依稀可以听到呜呜的号角声,那巨大人浪发出来的声喊有时骤然响起,吓得盘旋在上空的海鸥乍起乍落。

    三洋水师,总共二十万之众,现如今倾巢而出,好在这蓬莱港化得是巨资打造,倒也不至于容纳不下,不过即便如此,水道拥堵,物资紊乱也是常有的事,好在这水师军纪严明,倒也没有出什么乱子。

    平西王的车驾抵达这里的时候,是在七月二十,如今已经过了三天,三洋水师自指挥到各舰船营官,纷纷前去拜谒,有时听沈傲训话,有时布置操练,出港在即,寒暄的话也不多,连平素熟人见了面也都是冷冰冰的。

    水师说是二十万,其实真正作战的满打满算也不过十万人而已,可是这么多人要远征,粮草自然必不可少,虽说在泉州、在苏杭,也都有足够的准备,最新的手弩、火炮、弓箭、石炮都运了来,可是要清点,还要让水兵们熟悉,却也还要一些适应的时间。

    再加上大量的淡水和粮食要装船,倾巢出海那也是半个月之后的事,沈傲住在水师衙门,日夜不停地召唤接见各部军官,或勉励,或训斥,每日要摆出十几种面孔,以至于脸部肌肉都僵硬了。

    与此同时,各地的消息也都落在了沈傲的案上,汴京最近发生了什么,祁津府战况如何,泉州那边皇上最近做了什么,这些动作,如今都随着快马传报到蓬莱,让沈傲作出对自己最有利的判断。

    当一份汴京的消息传过来的时候,沈傲捡起来略略看了一眼,突然苦笑,朝侍立在一旁的周恒道:“三皇子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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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周恒这次作为侍卫营官为沈傲鞍前马后,周恒其实从心底里是不乐意的,他更向往的是带队冲锋的角色,只是军令下达,不得已只能在沈傲的跟前转悠,听到沈傲突然提及三皇子,周恒一头雾水地道:“怎么了?”

    沈傲舔舔嘴,似乎并没有为三皇子惋惜的意思,只是平淡地道:“落入了圈套,四面楚歌。不过……”沈傲将密报放下,对汴京,沈傲已经不再加以太多的注意力,那汴京本就是个浑水池子,谁要闹尽管去闹,只要别纠缠到自己就行。沈傲最后加了一句:“不过和我们没关系,我们只管女真就是。”

    周恒颌首点头,道:“殿下,祁津府最新的军情已经送达了,里头有什么消息?”

    沈傲朝他笑了笑,道:“好端端的侍卫营官,安守自己的本份就好,这些军情不必你知道。”

    周恒的脸色黯然,低声咕哝了几句。

    沈傲却自顾自地道:“其实辽国人的军情,本王也没多少兴致去看,每次都是告急,每次都是城要破了,可是这城就是不破,总是吊着不死,搅得人心烦,往后这种消息不必再送来。”

    周恒听了沈傲的牢马蚤,不禁咧嘴笑起来,道:“辽国人那边,多半是要催我们立即出师,殿下,你说咱们费了这么大力气去救他们,是不是有些不太值当?”

    “表弟”沈傲用很严肃的口吻教训周恒道:“友邦祸乱,大宋于情于理都要去救,值当不值当岂是你能议论的?咱们大老远去救他们,等替他们解了围,以辽国人好客的性子,还怕少了咱们的好处?”

    周恒惊愕道:“他们要是不给好处怎么办?”

    沈傲不理会他,随手捡起一本书来看,许久之后,才悠悠道:“他是鱼肉,我是刀俎,给不给,轮不到他们说的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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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章送到。

    正文 第七百九十九章:非同小可

    第七百九十九章:非同小可

    天空渐渐阴霾起来,靠近军港这边仍然是车马如龙,一车车物资悉数运上船去。等到了下午的时候,天空下起了细雨,不得不用毡布牛皮蒙了堆积在码头上的粮草,整个蓬莱乱哄哄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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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沈傲披着一身蓑衣,带着杨过等人出现在港湾处,几个本地的官员也都随行,沈傲拧着眉,一路过去都是招呼和行礼的声音,靴子踏在积水上,发出咯吱的声响。

    “三天之内,所有的物资要全部运上船,若是粮船不够,可以征用一些,时间来不及了,再耽误也不妥。”沈傲边走边说,身后一个博士则是拿着竹片儿,由人替他撑伞,润笔将沈傲的话一字一句都记下来。

    杨过略显为难,道:“殿下,这几天连日阴雨,怕是时间不够。”

    沈傲撇撇嘴,伫立在一处木架结构的桩桥上,道:“本王不管,就是三天时间。”

    倒是新任的水师总督周处道:“还有一批泉州来的手弩没有运到,催促了几次,也叫人去问了,至今都没有消息。”

    沈傲想了想,道:“那就不必等,把订单取消了。”他看了远处海湾里连片的舰船,慢悠悠地道:“咱们这一次是孤注一掷,打得好了,自然是好;打得不好,没有接应,就是孤立无援。所以这一次出海,事关重大,让水师上下都写好遗书吧,暂时将这些遗书留在水师衙门,若谁遭了不幸,再发出去。”

    周处抱着手毫不犹豫地道:“卑下不必遗书,反正也是无亲无故,死了便罢。”

    杨过道:“现在让将士们写遗书,是不是影响士气?”

    沈傲摇头道:“虎狼之师,便是奔赴刀山火海,也都能同仇敌忾,一往无前,单靠一份遗书就能影响士气?”

    远处传出一阵阵操练的号令,沈傲眺目过去,转而道:“这一次出去,没有一年半载也别想回来,该准备的还要准备,对了,本王要找的人找到了没有?”

    沈傲要找的人自然不敢怠慢,其实说白了,就是个熟悉大漠南北地形的向导,这样的人说容易也容易,可是说难却也难得很。首先要能放心,获得信任,其次就是对任何地形都熟悉,绝不能出一点差错,这样的人,要找哪里有这般容易?不过沈傲既然过问,因此各地都在努力地寻访,四处放榜招募,倒是招来了几个不错的人选。

    那蓬莱县令笑吟吟地道:“人是找到了,不过总要验一验才好,下官正在筹办,请殿下放心,保准不会耽误殿下的功夫。”

    沈傲按着腰间的剑柄,突然笑起来,道:“你们一定是在想,本王是去救祁津府,却为什么要寻访熟知大漠南北的人才,很奇怪是吗?”

    周处倒是耿直,直截了当地道:“卑下觉得奇怪。”

    沈傲撇撇嘴,目光幽幽,道:“因为本王要做的,就是一次性狠狠地敲痛女真人,要让他们刻骨铭心就不再是救援这么简单,本王要让完颜阿骨打知道,他惹到了本王,那么就要付出代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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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沈傲紧了紧身后的蓑衣,雨点越来越大,他的脸色变得冷冽起来,这厮实在是个很奇怪的人,有时候能笑呵呵地胡说八道,有时候却又如凶神恶煞,每一个字,每一句话,每一个举止,都满含着杀气,心情说变就变,谁也猜测不出他此时心中在想什么,又打着什么主意。

    沈傲狠狠地踩了踩地上的积水,颇有些像是与雨水负气的稚童,吸了口气,道:“传令吧,三日之后,水师出港,各舰队务必做好准备,延误者,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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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西夏龙兴府,一份份从汴京、蓬莱传递而过的信笺,让整个龙兴府变得不安起来。

    龙兴府如今已是彻底的平西王藩地,摄政王三个字份量当然不容小觑,而如今执掌这西夏的,便是杨振和乌达、李清二人。杨振总揽政务,乌达、李清上马统兵,都是铁杆的沈傲心腹,女真人南下的消息,西夏早已得了侦知,只是没有平西王的诏令,整个西夏除了比从前更紧张一些,倒是并没有其他动作。

    不过到了入秋的时候,气氛就变得愈发紧张起来,乌达已经下达了军令,各地的随军开始在龙兴府集结。两年的功夫,西夏的军队已经脱胎换骨,由党项人组成的禁军不再成为最主要的力量,而大量的汉人补充入禁军之中,西夏禁卫五军,如今除了一支党项人的军马之外,其余都是以汉军为主。

    再加上明武学堂武士补充,日夜操练,十五万夏军精锐已是杀气腾腾,一纸调令下来,只七日功夫,各部便齐聚在龙兴府一带。

    杨振相比两年前已是苍老了不少,如今位极人臣,因此连性子也变得小心翼翼,在这西夏门下省,因为摄政王并不理政,所以这西夏事无巨细的事都压在他的身上,除非遇有委实难决的大事,才会入宫向李乾顺请旨,或者传书汴京请沈傲拿主意。

    而如今,杨振显得已经老态龙钟,一大清早,便坐了轿子到门下省,看了各地传来的奏疏,拿捏了主意,接着便是乌达、李清二人一同过来。

    在这里碰头,是三人早已商量好了的,昨天夜里,平西王已经递来了书信,这份书信事关重大,也不是杨振一个人能决定的事。

    乌达仍是从前那样健朗,魁梧的身材配上憨厚的脸,身上永远都是那一身铠甲,头发上结了绳披在身后,给人一种傻大粗的印象。不过这也只是表面而已,谁都知道,这位乌将军胆大心细,绝不是个粗枝大叶的人。

    至于李清,脸色则略显苍白一些,他的身材本就不高,与乌达站在一起,更显得矮小,不过身材还算结实,一双眼眸如狼似虎,逡巡之间,颇有几分尖锐。

    “请坐。”杨振朝二人含笑,随即叫人搬来座椅,奉上茶铭,一面道:“二位将军公务繁忙,今日请二位来,老夫也就不隐瞒什么了,咱们开门见山地说话吧。”

    乌达和李清对视一眼,这二人乃是西夏军中三大巨头之一,另一个则是横山五族的鬼智环,三人共同掌握西夏数十万军马,任何一个都不是简单的人物,听了杨振的话,乌达和李清已经察觉到事情不简单了,乌达作势要去喝茶,可是茶盏到了嘴边却是停顿下来,道:“莫非是蓬莱港送来的急报?”

    李清则是露出微笑,道:“除了摄政王殿下,还有谁能惊得动咱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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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杨振便笑起来,其实杨振这个人也算不上好相处的人,只是他和乌达、李清各管自己的事,没有利益冲突,所以关系反而能保持着一种相互敬畏的态度。他哂然一笑,道:“确实是摄政王的消息,而且事情还非同小可。”杨振拿出一封书信,道:“你们自己过目吧。”

    这一份书信,明显带有沈傲的字迹,甚至还加盖了摄政王的印信,可见沈傲对这封书信的态度。乌达先接了信,略略看了一会,随即皱起眉来,忍不住道:“这未免也太莽撞了一些。”

    说罢,将书信递给一脸狐疑的李清,李清看了信,不由苦笑道:“这样做,也确实太冒险了。”

    信中的内容,能让二人又是惊讶又是苦笑,当然不是简单的问候这么简单,更确切地说,这是一份诏令,诏令抵达之时,就是西夏北伐的时候。

    西夏地处陇西一带,东与辽人的西京道相连,北与大漠草原接壤,南连大宋,西结吐蕃,可谓是四战之地,地理位置尤为重要。而沈傲的命令很干脆利落,命西夏骑军倾巢而出,目标——临璜府。

    临璜府的位置在大漠的腹地,东与辽东相连,西与西部大漠和西夏练成一线,这里本是辽国人的国都,此后女真人拿下临璜府,这临璜府自然而然也成了女真人的新都城。这里虽然属于关外,可是由于四通八达,再加上辽国人数代的经营,繁华绝不在龙兴府之下,虽然女真人攻克这里之后进行了屠城,可是随着大量女真人的涌入,再加上战俘和奴隶也逐渐定局下来,临璜府的人口已经超过了三十万,其中女真人就有十五万之多,这里自然是女真人最核心的区域,是女真人最是紧要的地方。再加上上一次西夏出关袭击,使得女真人对西夏早就怀有警惕,常年驻扎在边境的女真铁骑就有两万人,而临璜府一带,更有五万女真铁骑拱卫。

    在茫茫大草原上,七万女真铁骑意味着什么,在座的三人不可能不知道,可是……

    三人相互对视一眼,杨振终于率先发言,道:“此战可行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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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章送到,痛的死去活来,总算码完了,口腔溃疡啊,擦,而且还是感冒引起的免疫力低下、上火,最后导致的口腔糜烂,舌头上长了几个很大的泡泡,不能吃东西,只能喝粥,真不想活了。

    正文 第八百章:北地枭雄

    第八百章:北地枭雄

    李清和乌达都是面面相觑,这件事实在太大,西夏骑兵加上衡山五族满打满算也不过十万不到,出关去千里奔袭,一旦被人切了后路,或是遭遇挫折,问题就严重了。

    诏令肯定要听,可是明知是错误的决定还要遵守,这就完全不同了。

    李清迟疑了片刻,终于道:“暂时先将此事抛在一边吧,不管怎么说,也要先做好准备,横山军马上就要到了,等鬼智将军来了,瞧她怎么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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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杨振捋须苦笑道:“也只能如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