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娇妻如云-第282部分

    傲沉思良久,最后不禁想:他娘的,西夏摄政王都做了,还扭扭捏捏做什么,做人做事但求无愧于心,哪管的了别人怎么想,赵恒那厮就算是有疑心就让他疑心去。

    “好”沈傲二话不说,道:“这件事本王来安排,你们各自退下去,辽军从即起,要重新开始编练,二十万辽军裁撤一半,剩余的安插武备校尉进行操练,诸位的官职暂时不予变动。大家好好做事,安分守己去吧。”

    耶律德让等人见沈傲首肯,心里都是欢喜无限,纷纷告辞去了。

    沈傲吁了口气,坐在椅上沉思了片刻,那周恒从耳室那边健步过来,道:“姐夫当真要任命他们做王府武官?”

    如今沈傲的手里,手握二十万西夏精兵,二十万大宋水师,若是再将这些辽人置于王府之中,那么等于又平添了十万辽军,一声令下,便可调动五十万军马,这还不算上武备学堂、马军司之类的附属力量,算是真正到了只手遮天、功高盖主的地步。

    也正是因为如此,沈傲在那些辽人面前,才现出疑虑之色,毕竟沈傲已是高入了云端,若是再揽权,实在有不轨之嫌了。也幸好沈傲撞到的是赵佶这样皇帝中的奇葩,否则遇到别的皇帝,只怕早已下了天牢择日问斩了。

    可是赵佶不会生出疑心,赵恒呢?

    其实在赵恒眼里,不管是沈傲掌兵十万还是五十万其实都只是数字,只掌握军事这一条就足够沈傲必死无疑了,更何况沈傲和他之间早有龌龊,在赵恒心里,沈傲已是非死不可之人。也正是因为如此,沈傲才肯接纳这些辽人,对他来说,自己手里的底牌越多其实就越安全。赵恒就算是要和自己动手,也得掂量、掂量,一个可以调动五十万大军,且都肯效命于自己的庞然大物,这个马蜂窝,赵恒便是天皇老子也未必敢捅。

    养兵自重可以是心怀不轨,可是对沈傲来说却只是自保而已,在这世上他有了自己的亲人,有了自己的孩子,不得不为自己和身边的人好好谋划一下。

    沈傲颌首点头,对周恒道:“不错,辽人肯效忠于我,我为何不笑纳?”

    周恒皱皱眉,这个家伙居然也难得正经起来,道:“就怕宫中起疑。”

    沈傲吁了口气,道:“起疑便起疑吧。周恒,你年岁也大了,有些话姐夫索性和你说了吧。你这姐夫的地位,一切都是当今陛下给的,在我的眼里,陛下的大恩大德永远难以报效。可是一朝天子一朝臣,陛下的身体你也应当知道……”沈傲目中闪露出惨然,口气低沉的道:“一旦新君登基,你这姐夫若是不能自保,就必然是阶下囚,我这人随性惯了的,虽然也好权财,心中却更想回从前那个逍遥自在的沈才子,可是就算我不愿意去争,别人又肯轻易罢手吗?”沈傲冷冷一笑,目光坚定的道:“我绝不能输,因为我输不起,输了,死一个沈傲倒也罢了,可是我的妻儿都要受牵连,不止是她们,便是你的父亲,杨戬杨公公、卫郡公、唐严唐大人、吴文彩这些人,也会因为我而受到株连。事情到了地步,我还有的选吗?”

    正文 第八百五十五章:风浪要来了

    第八百五十五章:风浪要来了

    沈傲是第一次和周恒说些掏心窝的话,倒不是对他有什么防备,只是在沈傲看来,周恒总是个长不大的孩子,有些事不必去和他说。今日说出这番话,周恒不禁动容起来,深望了沈傲一眼,心里想,这时候的姐夫心中一定很是焦虑,亏我居然还当他没心没肺,总是很潇洒,原来都是装出来的。

    周恒道:“姐夫,我知道了,不过姐夫打算以后怎么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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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沈傲淡淡一笑,浮出一副与年龄不相称的老成,道:“高筑墙、广积粮、不称王。囤积军马,分庭抗礼,将来就算太子登基,也要让他有所忌惮,他若是与我相安便罢,可要是真要对我们动手……”沈傲的眼眸里变得杀机腾腾,冷笑道:“那就让他滚蛋”

    周恒深吸口气,这和造反也差不多了,他难得地正经起来,忧心忡忡地道:“姐夫不怕……”

    沈傲从容笑道:“怕,当然怕,输了就是千古罪人,就是输掉身家性命。可是怕有什么用?姐夫这些年来明白了一个道理,这世上,要想别人畏你惧你,就不要怕,有人敢欺负到头上,就要有鱼死网破的胆量。”

    周恒道:“姐夫就是胆量太大,所以别人才叫沈楞……”周恒突然意识到自己好像说错了话,立即改口,笑道:“哈哈……今天天气真好,连雪都停了,不过这行宫的枝头上为什么会有乌鸦叫,待会儿我去叫人把它们赶走。”

    沈傲道:“也罢,我去睡了。”

    这时候已到了傍晚,雪果然停了,天空难得放晴,黄昏的光线落下来,行宫中光秃秃的枝桠停落着几只老鸦,呱呱的叫个不停,一群侍卫拿着长矛去驱赶,老鸦在半空盘旋,又落到殿宇顶上的琉璃瓦上。

    沈傲回到寝殿,推开窗来,看到周恒和几个侍卫手忙脚乱的样子,不禁莞尔。

    到了午夜时候,沈傲已经和衣睡下,这行宫外头传出急促的脚步,沈傲被周恒叫醒,道:“泉州有旨意。”

    沈傲听到泉州二字,飞快地披上衣衫趿鞋下榻,道:“请进来。”

    过了片刻,便有一个公公被请进来,见了沈傲,忙不迭地作偮行礼,沈傲扶起他,叫周恒掌了几盏油灯,摇曳的烛火,照在沈傲凄然的面孔上,沈傲凝重地道:“陛下安好吗?”

    公公道:“陛下大病在塌,油尽灯枯了。”

    沈傲的目中闪出一丝不可思议之色,脑袋如被炸雷了一样,嗡嗡作响,双膝酸软,有点站立不住,周恒见了,立即扶住他。

    沈傲搀着周恒稳住身形,深吸一口气,道:“你继续说。”

    “御医现在无能为力,虽没有明言,可是看他们的神色,只怕驾崩也只在一两个月之间了。杂家过来,一是奉陛下的旨意,急召殿下回泉州,陛下驾崩之前,想见殿下一面。其二便是受了杨公公的嘱咐,请殿下早做打算。”

    沈傲面色惨白,道:“什么打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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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公公道:“陛下的病情,多半是术士的丹药所致,这术士乃是太子举荐,不过这件事并无证据,也无人敢说丹药中有毒,可是太子弑君已是十之八九了。太子已是到了丧心病狂的地步,登基之后,只怕殿下……”

    沈傲铁青着脸,道:“说这个没有用,我只问你,既然是术士的丹药所致,那术士呢?”

    公公苦笑道:“逃了……”

    沈傲沉默了。

    沈傲这时候已经忘了是愤怒还是悲恸,他双眼闪了闪,泪眼已经模糊。这个没心没肺的家伙,还从来没让人见过他流眼泪,而这时候,虽然是极力克制,还是有些不争气。

    “查,要彻查”沈傲在沉默良久之后咆哮一声,收了泪,他的眼睛变得赤红,趿着的鞋不翼而飞,赤着脚在这冰凉的地砖上来回走动,继续道:“周恒,快去收拾东西,点齐五百侍卫,今夜就动身,事不宜迟,直接去锦州坐炮舰回泉州,这件事暂时压住,不要透露出去,就说本王归心似箭,其余的事全部交给周处去处置,至于契丹编入王府的事,由朱博士全权处置。还有……”沈傲突然驻足,丝毫感觉不到脚下传来的冰冷,继续道:“传信给陈济,用我的名义,告诉他,京城的事就拜托他了。”

    周恒道:“夜半三更的时候走?”

    沈傲苦笑道:“走”

    当日夜里,周处接到命令,全权处置北地之事,乌达、李清、鬼智环等人,也都受命镇守,暂时不必回西夏。一批快马也飞快地前往汴京。沈傲则点齐五百侍卫,带着周恒连夜出城。

    一路虽无雨雪,可是这天寒地冻的冬夜,朔风刮面,寒风如刀,沈傲的脸上已冻得麻木,越是如此,他心中反而有些痛快,只有这无尽的风,才能让他冷静这下来,少了几分悲恸。

    足足走了四日,到了锦州的时候,沈傲总算病倒了,吸着老长的鼻涕,高烧不退,两颊通红。

    不得已,只能一面下令将物资运上炮舰,一面歇息养病,随来的护理校尉自是颦儿,颦儿见沈傲这个样子,泪珠涟涟,给他喂了药,便搬了小几子坐在塌下撑着脑袋。

    沈傲不禁苦笑道:“不要这样看我,我会不好意思的,我不愿别人看我脸红的样子。”

    话音刚落,沈傲觉得这句话居然颇为有趣,又苦笑起来,也这算是苦中作乐了。

    颦儿认真地道:“你脸已经烧红了,便是真的红了也看不出来。真想不到,你这样的人也会有难过,我还当你永远都是那样板着脸孔或是嘻嘻哈哈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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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沈傲吁了口气,淡淡道:“你爹死了,你会不会难过?”

    颦儿怒道:“你爹才死了。”随即触及了心事,呜呜哭起来:“我爹早死了,我本就没有爹的,你还拿这话来刺我,是故意嘲笑我是孤儿,没有爹的吗?”

    沈傲一时无语,心知自己说错了话,连忙小心致歉,颦儿泪眼婆娑抬起那生出淡淡薄雾的眼眸来,见沈傲挣扎要坐起,又心疼起来,小心站起来将他按回榻上,道:“好啦,我不怪你,你好好躺着歇息。”

    沈傲解释道:“我的意思是,人死了爹,便是铁石心肠也会悲恸的,其实我也是孤儿,所以陛下在我的眼里,才如自己的父母一样。如今他重病缠身,哎……”沈傲说着,不由地叹了口气……

    这时候的沈傲,在颦儿面前第一次露出了软弱,颦儿不禁心弦一动,生出几分怜悯之心,握住沈傲滚烫的手,道:“我知道了,我不该对你生气的,你心里很痛是不是?我……我也不知道怎么安慰你……”

    沈傲深吸口气,道:“你当真要安慰我?”

    颦儿睁大眼睛:“嗯……”

    沈傲道:“罢了,我现在也没这兴致,等我伤心过去再说。”

    这句话听在颦儿耳中觉得很奇怪,不正是伤心难过的时候才更需要别人软语安慰吗?难道还要兴致高昂时才要安慰?这个人……真是怪透了。

    歇息了一天,沈傲已经等待不及了,虽是病体未愈,守在锦州的杨过屡屡劝阻,沈傲还是决心动身,由颦儿搀扶着登上了炮舰,不敢在甲板上吹海风,直接进入船舱歇息。巨大的炮舰在数艘姐妹舰的护卫下开始扬帆起航。

    杨过带着一干人在码头处目送,看到那炮舰越行越远,心中不禁黯然,殿下这一去,天下又不知闹出多大的动静。杨真虽是武官,可是朝廷中的事却也知道一些,辅政王与太子势同水火,二人明争暗斗,早已视对方为眼中钉,之所以还能维持眼下的这个平衡,只是因为皇上还在,可是现在,皇上却是病入膏腴,一旦驾崩,这天下两个最有权势的人难道还会继续安份?

    太子若是登基,就算是与沈傲没有仇隙,也绝不容许沈傲这样的辅政王在侧,卧榻之下岂容他人鼾睡?一山不容二虎啊而辅政王呢?辅政王要自保,也决没有退缩的可能。

    “风浪要来了……”杨过望着碧波汪洋,淡淡地道。

    有人急匆匆地快步过来,朝杨过躬身行礼,道:“指挥使大人,锦衣卫送来一份书信,要请殿下过目。”

    杨过回眸,道:“什么书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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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人取出一份书信出来,这书信上有锦衣卫的印记,封了封泥,在封泥上有‘绝密’的印痕,一般刻上绝密二字的书信,除了沈傲亲自拆启,其他人是不允许胡乱拆动的。杨过脸色凝重起来,锦衣卫的书信他也曾接触过一些,大多数刻印的都是机密二字,雕刻了绝密二字的,他还是第一次见到,可见这份书信必然事关重大,他立即叫来一个中队官舰长,吩咐道:“立即拿着这份书信,用快舰追上殿下的坐船,要亲自将书信送到殿下手里,不得有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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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章送到,新副本开启了。

    正文 第八百五十六章:落网

    第八百五十六章:落网

    连日下了足足一个月的雪,汴京逐渐放晴起来,梅花凋谢,天气暖和了起来。

    这样的天气,让汴京城恢复了几分生气,如今的汴京,也深受泉州、苏杭的影响,在一些紧要的道路上修筑泥路,在此之前,为了修筑泥路,朝中还有过争议,一面有人反对,最后还是杨真出面敲定,理由也简单,苏杭、泉州那边都有了,堂堂京师岂能没有?

    这理由实在是无懈可击,可见这位杨真杨大人也并非只是茅坑的臭石头,直接一句话,把泥路变成了政治问题,这就不得了了,京师怎么能连泉州都不如?这还是天子脚下吗?

    所以在去年的时候,户部就拨了银两出来,由工部牵头,总算把这路给修筑出来,当时也少不得鸡飞狗跳,惹来了不少非议,毕竟修路少不得要拆房子,外城倒也罢了,那里都是寻常百姓,连恐带吓,再拿出点赔偿倒也罢了,内城这边达官贵人居多,所以也闹了一阵,结果首辅大人亲自放了话,才算是把事情弥平。

    话说回来,自从有了泥路,不止是街道美观了不少,行人也多了方便,从前达官贵人以乘轿居多,现在大多都改乘了马车,从前是因为路差,马车一走一颠,抬着轿子才舒服。现在路好了,马车速度又快,坐在里头也舒服,有了方便,许多人的生活习惯自然也改变了。

    这路最大的好处,还有一样,就是平素雨雪天气之后,以往的道路往往泥烂不堪,一脚踩下去裤管儿就脏兮兮的,可是现今这路就不同了,虽然露面湿漉,却没有烂泥,脚下也敦实。

    外城这边按着井字共有十六条通往内城的泥路,靠近神武门的泥路最是宽阔,足足两丈宽,很是气派,如今天气暖和了,这里的人流也逐渐多了起来,靠近城门的泥路边沿,有一家小小的客店“悦朋店”,这家小店的后院有十几间客屋,是专供秀才进京应试时候住的。眼下离开科尚早,生意甚是清淡。当街三间门面摆着四张八仙桌;向北折是一间雅座,供客吃饭;门面以东一道长柜台兼卖酒肉和零星杂货。伙计们都是乡里人,回去过年了,店里只有一位何掌柜和几个远乡的小徒工支撑。

    小店外头挂着一个酒旗,叫十里香,其实外城的客栈大多如此,不止是住宿,还替人雇车,沽酒卖肉之类,反正能来的钱都肯做。

    酒旗下头,一个伙计抱着手懒洋洋的站着,双目长阖,对泥路上川流不息的人视而不见。

    正在这时候,一个骑着马来秀才模样的人希律律往这客店里走,喂了一声,伙计抬眼,立即堆起笑,扶着这秀才下来,道:“客官是要驻店还是用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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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秀才从马上下来,戴正了头顶的纶巾,笑道:“喂马来的,你们这里可有草料吗?”

    伙计目光一紧,随即怒道:“客店岂没有草料?客官太小看人了。”

    秀才便洒然将马牵给伙计,大喇喇地步入店中,留下一句话道:“好极了,给马喂个七成饱。”

    伙计牵了马去后园的马槽,秀才进了客店,那伙计过了一会儿又来了,低声道:“口令”

    秀才正色道:“今早吃过了吗?”他随即又道:“下一句是什么?”

    伙计脸上露出少许尴尬:“你妹个吃货。”

    两个人说着古怪的暗语,随即都露出一点尴尬,也随即放松了警惕,伙计已经抱起拳来,道:“鄙人京师百户所坐探朱二,敢问兄台是哪条线上的?”

    秀才正色道:“在下洪州府锦衣总旗所总旗官温弼舟,有紧急公务,特来拜谒陈先生。”

    那朱二颌首点头,道:“你随我来。”

    朱二引着温弼舟一道上了二楼的雅座,寻了个位置请温弼舟坐下,接着便出去了一会儿,再到后来,就有个掌柜模样的人进来,这掌柜模样的人直接自报家门:“京师外城百户所百户刘康,怎么,洪州那边出了什么事?”

    温弼舟还是很谨慎,道:“刘百户可有腰牌吗?”

    刘康从袖中掏出一个铁质的腰牌出来,温弼舟接过看了,随即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