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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万七千零九十八年-第1部分

锦楼开始阿姐就左顾右盼像在找什么人一样,阿姐的怒气也不是对着那个叫做小八的裁缝,而是面前这个温暖如玉的男子。

    我了然的笑了笑伸手挽住阿姐的手臂撒娇:“好啦,阿姐不要生气了,我可喜欢这织锦楼的衣服呢,今天可是给我做衣服的,你可不许反悔”。

    “今天看在煌儿的面子上这件事情就这样算了。”阿姐说这话时有些不情不愿。

    那名男子向我抱拳一副多谢我的样子:“在下云然,是这间织锦楼的少东家,姑娘今日的衣裳就算在在下身上了。”

    我施礼回他,“小女子容予西煌给少东家添麻烦了”。侧过身来瞧着阿姐:“阿姐我让红玉和绿柳陪我去量尺寸,你知道的我什么都不太清楚,你自己在这里随便逛逛。”说罢朝着云少东家会心一笑,云然怔住,心想:好个蕙质兰心的女子。

    我假装没看见阿姐脸上可疑的红晕,带着红玉和绿柳进入里间丈量尺寸。远远传来那云少东家温柔儒雅的声音:“可否赏脸到阁楼喝杯茶?”我望了望织锦楼里摆放着的红绸缎,心想不知道这种布做嫁衣会不会好看呢?容予府的好事将近了吧。

    第四章 花容节

    从织锦楼回来后,每日夜里我都会做梦,等我醒来时我只知道我做了一个很长很长很长的梦,每当我努力想要回想起梦里的场景时就会头痛欲裂,只隐约记得有人在低声呼唤:“不语、、、、、、、不语、、、、、、”

    明天便是花容节了,爹爹这几日似乎是特别的忙,已经好几天都没有看见过他了,听绿柳说爹爹这几天都在书房接待贵客。

    这容予府的贵客我倒是没见过几个,只不过远远见过爹爹与一位白发华服的男子交谈,那男子纵然一头银发,却散发出一股凛然不可侵犯的气质。“容予兄,他已经寻到西海城来了……”隔得较远只听得那男子的只言片语,况且我也无意探听他们的对话。

    “二小姐,你怎么还在睡呀,今天可是花容节啊,老爷特地吩咐你要早起去花厅见贵客的。”一大早就被绿柳的大嗓门嚷嚷醒了。

    “绿柳,你别叫了,我的头有些痛。”揉了揉头,还是越想越痛,又做了那个梦,呵,终究还是想不起来么?哎,罢了,那一定是特别痛苦的记忆吧。

    “啊,小姐,这、、、这、、、可怎么办呀?你要不要紧?要不我去告诉老爷叫个大夫来吧。”绿柳望着我急得都快要哭出来了。

    “绿柳,别、、、、、、我没多大碍,别去告诉爹爹省得他操心,你去取了那云锦衣来为我穿上罢。”这织锦楼在昨日就已经将衣服送了容予府来,那衣服我看了,质地光滑,针法绝妙,手艺考究,穿在身上如同羽翼般轻盈,遂答应了阿姐在今日定穿上它参加花容节。

    我让绿柳给我梳了个简单的发髻便与她一同前往花厅,花厅里主位上爹爹正与一名男子攀谈,正是那日所见白发之人。

    “煌儿,你来了,快来拜见你奚伯父。”爹爹招我前去见礼。

    “侄女儿西煌见过奚伯父。”朝着那人微微施一礼。

    原想这奚伯父一头白发,应是同爹爹一般岁数的人,可离得近了才发现这奚伯父哪像是个年过半百的人,顶多就是一个三十出头,风华正茂的青年才俊,这人我是不是在哪里见过?

    “丫头,父、、、伯父我出门急,也没带什么,这柄弯月就送给你当做见面礼。”说着奚伯父便取了腰间别着的匕首递给了我。

    好家伙,光这鞘就是用千年寒铁所制,手柄处还嵌有一颗不知道是什么做成的宝石,仿若有灵性般在阳光下熠熠生辉。

    “这孩子呆愣着做什么,还不快谢谢你奚伯父”要不是爹爹出声,我定要再细细看了那匕首上的宝石。

    “谢谢奚伯父,刚西煌瞧这匕首似有灵性,不由得看痴了”这算是解释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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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听完我的话后,奚伯父便哈哈大笑,道:“丫头啊,这弯月乃是仙匠鸿天用极地寒冰所造,又注入了他的仙气,当然是有灵气的。”

    仙匠么?这奚伯父难道认识仙人?话说他笑起来的样子像极了,像极了什么?蘑菇!对,就是蘑菇!

    “小池夜,有没有人说你笑起来像蘑菇?”

    “丫头!跟你说过多少次了!叫父君!父君!”有什么零星的片段从我脑海里快速划过,那速度快得我根本就抓不住,等回过神来,头又开始微微疼痛。

    罢了,不想了,何苦给自己找罪受呢?

    爹爹嘱咐绿柳照顾好奚伯父,便领了我去见些西海城的权贵,走得远了也能感觉到奚伯父倾注在我身上的目光,似怜爱,似不舍,似伤痛……

    时间快要到晌午了,花厅里的宾客也越来越多,想不到爹爹领我第一个见的居然是那日在花灯摊前的登徒子。

    “城主大人光临寒舍有失远迎,这是小女西煌,煌儿还不见过城主大人?”爹爹朝着那登徒子作了一个揖。

    “小女子容予西煌见过城主大人。”我全然是一副陌生人的样子。

    “西煌小姐别来无恙啊!”这人语气里带着些调笑,叫人好生烦恼!

    爹爹疑惑的看着我们俩,我却不好将那天的事情说出来与爹爹听。

    见了城主后,爹爹又领着我去见了其他人,不到一刻钟的功夫我就借口身体不适想要回房休息,爹爹也是由我去了,刚行至花厅门口便听得外面一片嘈杂,隐约听着像是什么人闯进了府里来。

    一阵劲风带得花厅外的树木沙沙作响,来人行得急,片刻便堵在了花厅外。

    他背光而立,华发飞扬,欣长的身姿犹同千年古木屹立于花厅外,周围的劲风因他而起,随他而落,外面的阳光有些刺眼,刺得我眼睛微微有些疼痛,一时半会儿竟睁不开眼,瞧不见他的容貌,空气里有一股清新的味道,煞是好闻,等到我缓过劲儿来,望向来人,时间仿佛静止了,我只瞧得那人见了眼底,剑眉入鬓,杏眼挑花,红唇宽厚,眸里有剪不断的思念。

    我抬手隔空描绘他的轮廓,我喜欢那深邃的眼睛,高挺的鼻梁,嘴角上扬的弧度,甚至是他那微微长出的胡茬儿,眼泪正在抑制不住的往下流。

    你是谁,为何我如此悲伤?

    我再也听不见周围任何的声音,只听得见他那句呢喃:“不语,我终于找到了你。”

    我的全身开始疼痛,心口犹如刀绞,脑袋快要裂开,最后连左颊那块疤也开始痛了,“啊......!!!”我已经看不清渐渐远去的屋梁,却看见了漫天的大火,少女在苦苦挣扎……

    “煌儿、煌儿、、、、、”又是谁在我耳边叫我的名字?我努力想要睁开眼,却最终没能如愿。

    第五章 初见

    眼前有光,有模糊的人像,“小姐......你终于醒了,呜呜,绿柳还以为......”

    “好了,绿柳你别哭了,我这不是好好的么?现在什么时候了?”支起身揉揉头,还真是奇怪了,好好的怎么就晕倒了。

    “小姐,现在都申时了,你先歇会儿,我去叫老爷来。”

    “还请公子先代为照看下我家小姐。”

    听得绿柳这样说,我朝着她说话的方向望去,这才发现这屋子里还有另外的人,居然还是个男人,他立在雕花的窗格前,微光模糊了他的容貌,不过还是能感觉到是个长得不赖的男人。

    “你怎么样?”只不过两三步他便行至到我床前,这个人.......是我昏迷前所见的那个男子,广袖长衣,当真是个风华绝代的人物,只是......为何我看见他心口有一股闷痛,还有他怎么这么随便?

    “公子,可曾听闻男女授受不亲?”我斜觑他一眼。

    “哦?原来煌儿还在意这个?子彦倒是不知了。”他一脸调笑,像是根本听不懂我在讲些什么,自顾自地搬了凳子在我床前坐下。

    原来这男人叫子彦,人倒是长得人模人样的,只是这脸皮厚得和西海城的城墙有得一拼了。

    “你我不相熟,这称谓还是不要太过的好,公子呆在小女子的闺房怕也是不好的。”这样他该是明白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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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子彦倒不这么觉得,这称谓叫得亲热是你,不亲热还是你,何况你我熟不熟不是你说了算的,至于你的闺房,我已经呆了一下午了。”他脸上的笑意更浓。

    “渴了吧,睡了这么久也该渴了。”

    修长的手指拈着一只茶杯递到我眼前,我接过茶杯想着他刚才的话愣愣发神,他这是一直守着我的么?

    “公子,你以前可是识得西煌?”喝过水,还是问出了心里的疑问,只怪他的眼里,有太多的柔情,太多的失而复得。

    “不识,煌儿大可叫我子彦,或者阿彦,总是公子公子的叫子彦可是会伤心的。”

    这人可真是厚脸皮!

    刚他一点都不介意我的刁难差点让我以为他是我在天息派时相识的人,他与我既不相识,那他这般是为何?

    “子彦向来由着自己的心意做事,煌儿不必奇怪。”

    我一惊,这人会读心术么?这下好了,我都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了,也不敢望向他,他炙热的眼神烧得我脸颊有些烫,好在不一会儿绿柳便引了爹爹来,和爹爹一起来的还有阿姐和奚伯父。

    “煌儿,你可还觉得哪里有些不舒服?”

    爹爹一进门就盯着我四处瞧,他倒是不奇怪我对面这个已经起身的男子。

    “爹爹,已经无碍了,况且女儿是晕了,不是身上受伤了,您就放宽心吧。”我给爹爹一个大大的笑脸想让他放心。

    “那就好,那就好,我命人给你炖了参汤,等会给你端过来,你和你阿姐聊聊,我还有些事要处理。”

    我点点头,看着阿姐脸上意味不明的笑。

    “老朽可否有幸邀得公子到花厅喝杯茶?”爹爹问的那个叫子彦的男子。

    “荣幸之至。”

    这人这会儿倒是一本正经。

    我目送他的背影离去,哪知他行至门口突然转过身来,四目相对,两道视线在空气里绞在一起,他冲我一笑,我赶紧把头撇向旁边,脸上火烧火辣的,就是这一撇,居然看见奚伯父朝我深深望了一眼。

    “咳..咳..人都走远了,还看什么呀?”我转头看见阿姐笑得嘴都快合不拢了。

    “那是没有云公子好看的”我打趣道。

    “小丫头,你又笑我,看我不收拾你。”说罢伸出了她的魔爪。

    “啊哈哈...啊哈哈...别挠了..阿姐..好痒啊...我再也不敢啦”我连连讨饶,我最怕痒了。

    “看你下次还敢不敢。”嬉闹半天,阿姐也是累了。

    “说正事,煌儿,你怎么认识的那子彦公子的?”阿姐问我

    “阿姐,我不认得他啊。”我一脸迷惑。

    “对阿姐都不说实话?”阿姐有些伤心。

    “我是真不认得啊,阿姐为何这样问?”我有些不解

    “可你那天的样子,任谁都不信你不认识他啊。”

    “我那天什么样子?我只记得我昏迷前见过他。”

    “那时我去叮嘱管家宴席的事情,回花厅刚好看到你情绪激动,盯着子彦公子一个劲儿的流眼泪,他冲着你说着些什么,然后你就晕了,这是大家都看到的,绿柳看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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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对呀!对呀!小姐,绿柳也看到了,说来也奇怪,你平白昏倒了,子彦公子和奚大人冲在了最前面,还是子彦公子把你抱回房的,回房后他就一直守着你,任谁赶他都不走。”绿柳一个劲儿的附和。

    奚伯父?还有那个人?为什么我不记得阿姐说的?只记得昏迷前见过他们而已。

    花厅里,三个人正在喝茶。

    “我家小女何时竟有幸结识子彦仙君?”容予老爷先出声。

    “很久前便相识了。”他的目光有些微远,好像望去了那些和小丫头在一起的日子。

    “额..小女既已经苏醒,仙君待如何?”这仙君不开口离开,他也不便赶他走。

    “本君在西海城还有点俗事缠身,能否在贵府住些时日。”这话说得像是在征得容予老爷的同意,语气里却是半点不容人拒绝。

    容予老爷看了看身边的好友见他一脸常态便对着子彦仙君道:“如此便委屈仙君些时日了。”于是唤了个丫鬟带子彦仙君前去厢房。

    “容予兄,我与子彦仙君许久未见就先行一步与他说几句话。”奚池夜说完也与子彦仙君一同离开了。

    容予老爷看着他们离去的背影轻叹了一声。

    与子彦仙君同行数十步,奚池夜终是打破了两人太过安静的氛围,“子彦仙君这次到西海城有什么要紧的事吗?仙君一向不大爱管凡间的事情的。”

    “我还记得以前你、我、还有夷清一起在天象楼把酒言欢的日子,那时你叫我子彦,我们什么时候变得如此生疏了?不语的事情......”

    “好了,我儿和她娘一样福薄怪不得任何人。”奚池夜不愿提起不语的事情。

    “是吗?当真福薄.....”子彦苦笑,“我到西海城来是为寻一位故人。”

    “哦?那仙君与容予家的二小姐是怎么相识的?听闻她早前在天息山修行,仙君该是不识的吧。”

    “疑是故人”子彦仙君一脸伤痛,“我倒是不知道池夜君什么时候和容予言交好了,连他介绍他家女儿的宴席池夜君也在场。”

    池夜君浑身一震,随即道:“容予兄为人宽厚,值得相交。”

    子彦听了他的话也不再说些什么了,走过长长的花廊才对着他说了一句:“听说北冥出现了一盏聚魂灯。”

    听了子彦的话,池夜君向子彦抱拳:“多谢子彦仙君告知。”转身便没了身影。

    第六章 忆起

    这听风阁里的鱼又长肥了些啊,拨了拨手里的鱼食,是我喂多了么?

    “煌儿,今日可是好兴致,又在此喂鱼。”这人今日穿了一袭白衣,眉目含笑,神情慵懒,斜倚在我旁边的栏杆之上,好看得有些过分。

    “子彦公子,今日竟又是如此的巧?西煌才到此处片刻便又是巧遇到公子了?”花容节当天奚伯父便走了,倒是这人留了下来,他说有重要的事情要办,暂时借宿在府中,只是这几日不见他外出,倒是在府中时时都能遇见他,我常来的听风阁更是。

    “是巧,这听风阁里的鱼怎的如你一般消瘦,可是要养肥了些才好。”风动,倏忽间他的俊颜便在眼前放大,鼻间全是他身上的男性气息,他盯着我似笑非笑。

    他这说的是鱼还是人?手上一轻,未看清他是如何夺去我手中的瓷碗,便见他早已旋身至池塘边,手一扬,瓷碗里的鱼食尽数落入池塘。

    这池塘里的鱼怕是又要肥了,“公子,这听风阁里的鱼贪食,这样喂约莫是不太好的。”照他这样喂下去,这听风阁的鱼早晚得撑死,到时候我上哪儿找乐子去?

    “哦?”他笑了笑,“不碍事的,它们欢喜得紧,咯,你看。”

    我看向池塘里的鱼,这些鱼儿都吃得圆滚滚的本该行动滞慢,但是它们一个个却游得特别欢,甚至有的还跳出水面,倒是比之前多了一分灵气。

    嗖……一尾红色锦鲤竟跃出了水面数丈高,堪堪冲向了我旁边的子彦公子,只见那鱼快速在他的侧脸啜了一口,便又跃回了池塘里不见了踪影。

    “哈哈……哈哈……当真是欢喜你的紧”看着他瞬间石化的样子我放声大笑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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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等到我笑得没力气了,才抬头看他。

    “这样才像是你……”他的目光深邃,神色异常柔和,嘴角噙着一抹笑,身上仿佛有一股魔力,让人止不住的想要靠近。

    完了,我莫不是中了他的蛊?每次遇见他我的脸都如此的烫。

    我敛眉,“子彦公子,西煌可要回房了,这池里的鱼还是留给你慢慢欣赏吧。”再这样下去,不知道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