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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邪念-第8部分

    个菜,只要分量足,也不会显得多寒碜。陈文东分了分食材,菜谱也就出来了:小炒肉,红烧肘子,土豆炖排骨,糖醋里脊,溜肥肠,辣炒猪肺,爆炒猪心,酸辣土豆丝,香煎土豆饼,醋溜白菜,辣炒白菜,蒸菜卷,凉拌菜心,土豆鸡块,辣炒鸡,叫花鸡,最后再来一个白菜肉丝汤,整整十六个菜,一个汤。

    几位大厨做不了席面,打下手倒是个顶个的厉害,不到一个时辰,大部分的菜都齐备了。陈文东解了围裙,再往厨房外一瞅,好家伙,哪来这么多人!

    陈文东自然不知道,自打他开始做饭,这厨房的香味就忽忽悠悠地往外飘,顺风能出去二里地,这些人都是闻着味儿找过来的。直到若干年后,这些人提起当年的接风宴,甭管吃到没吃到的,都得夸一句“陈将军做菜真香!”

    31顿悟

    两个月后,雁荡山上的房屋基本完工,将士们的家眷也都已经安顿好,周彦焕的即位大典便被提上了日程。以往靖边王即位,都是由朝廷派遣的礼官主持,以周彦焕的条件,别说礼官了,懂得礼仪流程的人都没有,他索性也就不拘这些俗套礼节了,一切都交给周总管和柳先生负责。

    周总管择了吉日,便在这雁荡山主峰上为周彦焕举行了即位大典。要说这周彦焕的即位大典,堪称古往今来头等寒酸,他既没有像样的礼服,又没有像样的宫殿,简直是要啥没啥。先前的靖边王即位,那是动辄好几十万银两,周彦焕就算把整个雁荡山划拉遍了,也拿不出一万两银子呀。

    周彦焕即位时穿的蟒袍金带是老王爷的遗物,即位前才从周府密室里拿回来,存了将近二十年的衣服,即便是再光辉夺目,也透着一股霉味。这宫殿倒是新建的,可满打满算也就六间木头房子,还不如人家土匪头子的聚义厅气派。

    各个属官和将士分拨来拜见新王,周彦焕也没钱赏人,干脆就弄了几头猪,给大家改善伙食,也算是赏过了。虽然条件简陋,但这即位大典一举行,周彦焕的王位也就算确认了,底下这帮人再见周彦焕,那就得行礼问安,该有的礼数规矩也都得遵守了。

    周彦焕即位不久,柳先生就在议事时提出了周彦焕大婚的事儿。周彦焕今年都十六了,按照他的身份,早就该大婚了,只是因为形势所迫,一直拖到了现在。柳先生认为吧,既然周彦焕已经和谭大勇的闺女订了亲,就该早点大婚,为靖边王一脉开枝散叶。这一提议得到了所有人的支持,既然是众望所归,周彦焕也就欣然同意了。

    就在周彦焕同意大婚的这天晚上,他再一次让陈文东留下给他“按*摩”。自从来到雁荡山,周彦焕也不好明目张胆的和陈文东睡在一起,每次他想做了,便让陈文东留下给他“按*摩”,完事以后陈文东再回自己屋。由于陈文东是周彦焕的贴身侍从,平日里就伺候他的生活起居,在周彦焕屋里多呆些时候,人们倒也不会多想。

    陈文东躲开周彦焕欲行不轨的手,不耐道:“王爷,您眼看着就要大婚了,这种事以后还是不要做了吧。”说实在的,陈文东现在真没心思做那档子事儿,他更想趁此机会和周彦焕做个了断。

    周彦焕一愣,随即冲着陈文东邪魅一笑,“小东子,我大婚你吃醋了?呵呵呵!你放心,即便是我大婚了,也不会慢待了你。”说完周彦焕再一次黏了上来。

    陈文东内心苦笑,周彦焕这王爷才做了几天呢,就想左拥右抱,尽享齐人之福,待他以后得势,还不得三宫六院七十二路妃子全塞满了?到那时,谁还会记得他陈文东!想到这里,陈文东再次躲开,正色道:“王爷说笑了,小的自然希望您和王妃琴瑟相和,恩爱白头。王妃是个不错的女人,将来也会是您的贤内助,您也要一心一意待王妃才好,莫要辜负了人家,我们之间的事就让它过去吧。再说,这事儿一旦传出去,也有损你的威望,更影响您和王妃的夫妻情分,小的也就没法在这雁荡山立足了。”

    陈文东自认为,他这番话说得入情入理,周彦焕就算再胡闹,也该顾全大局,重新考虑和他之间的事情,却不想,他这番话却惹恼了周彦焕。周彦焕一个箭步上前,将陈文东反手按在了墙上,粗糙的墙面咯得他脸颊生疼。

    “小东子,你就这么想离开我?”说着周彦焕的手便伸进了陈文东的中裤里,握住小小东,用力的捏了一下。

    陈文东疼得一声闷哼,梗着脖子用力的挣扎了几下,却被周彦焕又一次掼在了墙上。周彦焕与他做了那么多回,比他自己都熟悉这身子,在周彦焕的抚弄*挑拨下,不一会儿,他便有些情动了。

    “还说不是吃醋了,你这下边可比你的嘴老实多了。”周彦焕咬着陈文东的耳朵,笑出了声来。

    陈文东有些恼怒,整张脸臊得跟红布似的,忍不住低吼道:“废话!你这么折腾,我再没反应还是男人吗!”说完这话,陈文东就觉得自己上了周彦焕的当,又赶忙挣扎道:“你放开,我不跟你开玩笑!咱俩今天就得有个了断!”

    周彦焕一听这话,直接就拽下了陈文东的裤子,掰开他的双*臀,直接顶了进去。陈文东一声痛呼还未喊出口,就被周彦焕堵住了嘴,身后也不管不顾的动了起来。

    陈文东被这生生撕裂的剧痛逼出了一身冷汗,只觉得真真是生不如死,他也不再挣扎,就盼着周彦焕早点发*泄完,早点放他回去。周彦焕好似知道他想什么,就是不让他如愿,发*泄了一次后,又拉着他在床上做了两次,直到后半夜,陈文东才拖着破败的身子挪回了屋。

    陈文东硬撑着把自己后面的东西清理出来,又洗掉裤子上的精血混合物,这才一头栽倒在床上,此时他是真的没有一丝力气了。他也不想这么折腾自己,可这些东西是一刻也不能留的,一旦被人发现,肯定会把他和周彦焕联想到一起。周总管是不能把周彦焕怎么样,可是他就不一样了,像他这样的小人物,消失也就消失了,又有谁会在乎呢。

    这是周彦焕第二次对他用*强,相较之下,这一次更不堪,也更让他痛心。上一次,是在周彦焕酒醉之后做下的,这一次,周彦焕可是滴酒未沾,从头到尾都清醒得很;上一次,周彦焕虽然行为粗鲁,心中却充满了怜惜,这一次,周彦焕只为泄愤,对他哪有一丝疼惜;上一次,周彦焕一直陪在他身边,这一次,他却要独吞苦楚。

    第二天,王衍之来找陈文东时,陈文东已经烧得人事不知了。王衍之找来军医,给陈文东看病抓药,却收效甚微,这医不对症,又怎么能见效果呢。后来还是陈文东清醒了,自己找了治伤的药膏悄悄涂了,这才渐渐好转。

    经过半个月的折腾,陈文东已经好得差不多了,可他又不想去见周彦焕,索性就一直称病,在屋里养着。这么做虽然有点像缩头乌龟,可陈文东是真怕了周彦焕,倘若他再折腾一会,陈文东不知道自己会不会崩溃。

    这几天,雁荡山很热闹,大家都在准备王爷的大婚,搭彩绸,挂灯笼,贴喜字,到处是欢声笑语,就连王衍之都被叫去置办家具了。陈文东孤零零的躺在床上,竟生出一种下堂妻的错觉。曾几何时,他们浓情蜜意,相约厮守一生,现在言犹在耳,已是物是人非。

    下午,周总管和柳先生来看望陈文东,嘱咐他养好身体,不要错过王爷的婚期,陈文东笑着一一应下。傍晚,陈文东爬起来,站在窗前看着西下的斜阳和一个个光秃秃的山峰,突然间就顿悟了。枉他活了两世,怎么就看不开这个情字呢,人生短暂,美好的东西还享受不过来,他又何苦执着于苦闷哀愁,待他救出父亲兄弟,就去过潇洒日子,管他什么狗屁王爷!

    32裕王印迷踪

    雁荡山政权建立不久,正是用钱的时候,周彦焕的大婚也没讲究那么多礼数,就一切从简了。大婚那天,轿夫接了新娘,绕着山头转了一圈,又抬了回来,谭小姐就成了靖边王妃。

    王爷大婚以后,自有那小丫鬟伺候他们起居,出于男女大防,陈文东这个外男就解放了出来,这对陈文东来说无疑是个好消息,正所谓眼不见心不烦,他心里感觉舒坦多了。虽然周彦焕整天端着个脸,但就陈文东观察,他们小夫妻感情很不错。

    啧啧!那一脸的□,怎么能瞒得了他这个过来人。切!得了便宜还要卖乖,最看不上这样的人了(他以前一定是瞎了眼了)。

    谭大勇现在成了靖边王的老丈人,说话底气都足了三分,可有件事儿他心里一直在画魂儿。当初,柳骗子用裕王印把他给诓了来,可到现在这么长时间了,他还没见着裕王印的影儿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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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一日闲聊,谭大勇便壮着胆子把心里话说出来了。“王爷,既然咱们现在银钱吃紧,却为何不动用暗阁的力量?我听说这暗格执掌着老王爷一半的钱财,王爷有了暗阁的帮助,也不愁大事不成。”

    谭大勇话一说完,柳先生等人都低着头不吱声了,连周彦焕都尴尬的咳嗽了两声,心虚啊!

    谭大勇一见这情形,心里顿时咯噔了一下,“怎么?王爷,难道这裕王印有异,还是暗阁出了问题?”

    柳先生清了清嗓子,硬着头皮道:“谭将军,实不相瞒,这裕王印暂时不在我们手上。”

    “什么?好你个柳骗子,合着你耍我玩呢!没有裕王印你把我骗……”谭大勇话说到一半,觉得不对味,又赶紧改了口,“你当时不是说有裕王印吗,怎么现在又没了?”

    “谭将军,你有所不知啊!”柳先生长叹一声,惋惜道:“当初老王爷将藏印之地分别告诉了我和小王妃,可是我们二人都没有得到完整的信息。小王妃故去得早,王爷当时年幼,也不记得王妃曾经告诉过他什么,所以,这王印到现在还是没有着落。”

    谭大勇一听,当时就瘪茄子了,合着是找不着了啊,这还不如没有呢。“哎!这裕王印非比寻常,王爷您好好想想,小王妃临终前可曾对您交代过什么,或许就有线索了呢。”谭大勇现在是追悔莫及,真是误上贼船啊,可怜那宝贝闺女就这么搭进去了。

    陈文东倒是很赞同谭大勇的话,老王爷老谋深算,自然不可能把如此重要的东西托付给不可靠的人,这小王妃只有周彦焕一个儿子,如果她不脑抽,肯定会把藏印之地告诉周彦焕,最起码也会给周彦焕一些暗示。那么,现在最大的可能就是,周彦焕忽略了他母亲提供的线索。

    陈文东虽然不待见周彦焕,可也不是个公私不分的主儿,他们可是一条绳上的蚂蚱,一荣俱荣,一损俱损。想到这里,他站起来道:“王爷,您能否将小王妃临终前说过的话,仔细复述一遍,我们也好帮您找找线索。”

    “母亲确实没有说过有关王印的事,她只是嘱咐我要好好活着,听周总管的话。”周彦焕低着头,脸上流露出一丝哀伤。

    陈文东尤不死心,又问道:“那王妃有没有给过您什么东西?”

    “哦,母亲唯一的遗物便是一枚贴身玉佩,只是这玉佩普通得很,先前柳先生和周总管都是见过的,并没有什么蹊跷。”周彦焕无奈的摇摇头。

    “恕小的冒昧,王爷可否把这玉佩借我一看?”陈文东直觉地认为,这裕王印与这玉佩有着直接关系。

    见陈文东坚持,周彦焕只能从袖袋中取出,递给了陈文东。这玉佩乃是周彦焕母亲的遗物,周彦焕一直都很宝贝,虽然他与陈文东有过肌肤之亲,也未曾让陈文东看过。

    陈文东接过玉佩,入手感觉一般,看来玉质的确很普通,但当陈文东看清玉佩上的纹饰时,不由得愣在了那里。这玉上的纹饰他见过,还见过不止一次,他和父亲逃荒的时候,夜宿的山洞里,道边的土地庙里,都有这个纹饰,就是不知道这其中有什么关系了。

    周总管见陈文东发愣,不由问道:“小东子,你可曾看出什么蹊跷?”

    “哦,暂时没有,只是觉得这个图案有些奇怪。”陈文东并不打算说出云门县的事儿,说出来就是个麻烦,更何况他现在还只是猜测。陈文东将玉佩传给谭大勇,不动声色道:“不知除了这玉佩,还有什么什么信息。”

    柳先生打开门,向周围看了看,待确定四周无人后,这才将门窗关严,复又坐了下来。“诸位,我们都是王爷的心腹人,自然该明白这裕王印事关重大,今天所说的事儿,无论结果如何,便只当烂在了肚子里,万不可泄露一丝消息。”

    等大家都表了态,柳先生才接着道:“老王爷临终前,只交代了我一首诗,这首诗中藏着裕王印的下落,只是老朽愚昧,至今没有参透。这诗便是:

    九天神龙诞怪子,

    千年异世降奇缘。

    麟子欲遂凌云志,

    云门相问伯公府。

    老朽以为,这第四句才是藏印之地,可我找遍了叫云门的郡县,也没有找到一处伯公府第,实在是参详不透老王爷的意思。”

    陈文东看着纸上的四句话,很无语,他觉着这诗写得实在不咋地,要意境没意境,要文采没文采,充其量也就是一首打油诗。从字面上看,第一句说,神龙诞怪子,这玉佩上的纹饰,很像上古神兽饕餮,这饕餮可不就是龙子嘛,还贪吃成性算是怪吧?

    第二句说,千年异世降奇缘,陈文东心里就开始犯嘀咕了,难道说,这奇缘里还有他陈文东?难不成这老王爷有未卜先知的本事?想到这里,陈文东使劲摇摇头,甩掉脑子里的奇思怪想,子不语怪力乱神呀!

    第三句、第四句息息相关,小英雄要实现自己的凌云之志,就去云门问伯公府,看来这裕王印的机锋确实是在第四句上,就是不知道这伯公府是何方神圣了。陈文东联系之前在云门县的经历,仔细推敲,倘若这云门是指云门县的话,那伯公府又是哪里呢?想到此处,陈文东就不由自主的想起了那土地庙。土地庙,土地庙,伯公庙,伯公府……顿时,陈文东恍然大悟,这伯公府不就是土地庙嘛!想到这里,陈文东心中已经有了把握。

    陈文东琢磨了一会儿,决定把自己的想法跟大家说一下,“王爷,各位大人,看了这诗,小的倒是有些想法,不知当讲不当讲。”

    周总管没好气道:“就数你小子鬼心眼儿多!就别卖乖子了,赶紧快说!”

    陈文东吐吐舌头,在大家的一片笑骂中,拿过玉佩,指着上面的纹饰,道:“如果我没记错的话,这上面刻的应该是饕餮,乃是一种上古神兽,相传他是龙的第五子,生性贪吃,我想这第一句诗,便是应了这枚玉佩。这诗的三四句应该说的就是裕王印,我推断是和云门的土地庙有关,这土地庙又叫伯公庙,可不就是伯公府吗?按照这个推测,这枚玉佩或许就是印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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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陈文东刚说完,柳先生便问道:“这玉佩上的纹饰叫饕餮?小东子怎么认识?”

    陈文东淡淡道:“先生有所不知,我父亲也是读书人,先前家中也有些藏书,有一本古籍上便有这上古神兽的图案,我约莫记得是饕餮。”陈文东暗暗翻白眼,哼!反正家里的东西早就被水冲没了,你想找也没地儿找去。

    柳先生点了点头,“原来是这样,只是我还真不知道这土地庙又叫做伯公府。”

    陈文东心中一凛,挠挠头道:“我也忘了听谁说的了,许是南方的叫法吧。”

    柳先生点了点头,又道:“小东子的说法也有一定的道理,咱们不能放过任何一个寻找裕王印的机会,既然这线索是小东子想到的,不如就叫小东子去找找看,也许就找到了呢。”

    这时,周总管突然道:“现在外面兵荒马乱,小东子一个人在外面行走也不安全,就让宋师傅和小眼儿陪着去吧。”

    陈文东内心冷笑,这话说得真好听,说来说去,不就是对他不放心嘛。

    33谭老幺和胖娃娃

    密谈后第二天,陈文东三人便踏上了去云门县的路,一路纵马扬鞭,陈文东只觉身心舒畅,仿佛自己又活了过来。这次出来,一切花销由山上负责,凡事都听宋师傅的,陈文东也乐得逍遥自在,就当是免费旅游了。

    陈文东并不想告诉别人,他曾见过有饕餮图案的山洞和土地庙,这事儿说出来难免引人怀疑,他又何必徒增烦恼,大不了就一处一处的找呗,能在外面多呆些时日,他求之不得。

    中午,几个人找了个背风坡歇脚、吃午饭,顺便也让马吃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