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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邪念-第11部分

    谈完毕,周彦焕便引着诸人进了屋,屋内已经备下酒席,周彦焕坐在主位上,谭大勇等人作陪,为暗阁四位长老接风。陈文东和王衍之等人另开几桌,负责接待暗阁其他成员。

    这次接风宴,可以说是自雁荡山政权成立以来,最丰盛的宴席,虽然还是不上档次,但最起码不让人觉得寒酸。周彦焕如此重视暗阁,自然有他的算计。

    他这个靖边王,其实当得很憋屈,要钱没钱,要人没人,要地方没地方,除了名头响一些,和普通的山大王没什么区别。

    周彦焕要扩大地盘,招兵买马,样样都需要银钱,他现在想钱都想疯了。要不然也不能仅凭几句歪诗,就指使着宋师傅满西北找裕王印。

    要说,周彦焕还真有几分狗屎运,人家就是凭着几句歪诗把裕王印找到了,连暗阁都认主了!

    人人都知道暗阁有钱,是绝对的财神爷,可暗阁经过十几年的发展,现如今是什么情况,只有四位长老知道,莫说周彦焕初掌暗阁,就是老王爷再生,也得熟悉一阵子。所以,周彦焕要想真正入主暗阁,还得仰仗四位长老,不巴结着点也不行啊!

    周彦焕拿出了诚意,四位长老也不是不识趣的人,既然都认主了,那就得把周彦焕当主子待,因此言语间恭敬守礼,谨守本分。

    一方知情,一方识趣,这接风宴的气氛怎么能不好呢?中国几千年的酒桌文化博大精深,这个时空也不逊多少。

    一顿饭下来,大家热络了不少,像谭大勇这样不拘小节的,都能和长老们勾肩搭背了。当然,像柳先生和张长老这样老谋深算的,收获就更多了。

    常言道,酒后吐真言。大多数人喝完酒以后,和平时是不一样的,平时不敢说的话,也敢说了,平时隐藏的性情,也流露出来了。这种低防备的状态,最容易了解一个人的性情秉性,也最容易套出别人的秘密。

    席间,最让大家意外的还是宋师傅,这位是出了名的笑面虎,可三杯酒下肚,立刻变成了呆呆虎。宋师傅一脸木呆呆的,没有半点小模样,眼泪巴叉的拉着张长老,一个劲儿的问素卓先生下落,实在让人大跌眼镜。

    不过宋师傅也做了一件好事,人家愣是逼着谭大勇原谅了谭老幺,谭老幺终于可以回家了。

    张长老喝得满面春风,无意间就想起了陈文东,就把他们相识的事情对周彦焕讲了,字里行间对陈文东十分欣赏,周彦焕虽然面上没有表现出来,到底心里存了疑虑。

    散席后,陈文东回到自己的屋子,竟有些不适应。昨天这个屋里还睡了三个人,吃完这顿饭,屋里就剩他一个了,谭老幺回家了,莫谨跟着谭夫人走了。这孩子虽然不待见谭老幺,与谭夫人倒是很投缘,比亲母子还亲呢。

    陈文东刚喝完酒,有些微醺,迷迷糊糊的就睡着了,半梦半醒间,恍惚听到有人敲门。陈文东胃里难受,实在不愿意起身,只装作没听到。

    过了半刻,后窗一响,一阵冷风吹了进来,陈文东的酒意也消了几分,再看那爬窗贼,不是周彦焕又是哪个?

    自从周彦焕大婚,便很少来找他了,现在算来他和周彦焕已经有两三个月没有在一起了。

    陈文东本以为他和周彦焕也就这样了,周彦焕已经对女人食髓知味,定然会慢慢将他淡忘,却不想时隔这么久,周彦焕又来找他。

    周彦焕一身酒气的倒在陈文东床上,不满道:“呵呵!小东子,你怎么不给我开门!”

    陈文东赶紧下床把窗子关上,现在雁荡山人多口杂,他可不想让别人知道周彦焕在他屋里。

    陈文东转过身,淡淡道:“你不是已经进来了吗?”

    周彦焕伸手把陈文东拉到床上,在陈文东耳边呢喃道:“小东子,出去一个月,脾气见长啊,还敢跟本王耍性子了?”

    陈文东只觉一股酒气瞬间盈满鼻间,原本就不舒服的胃更难受了,他压下那种作呕的感觉,在周彦焕面前表现出一副乖顺的样子。

    这也是陈文东长期经验所得,只要周彦焕想做,他越反抗,周彦焕就越兴奋,折腾得也就越狠。陈文东又不是小m,也没心情跟周彦焕玩激|情,他既然不能跟周彦焕撕破脸,只能想办法让自己少受点罪。

    周彦焕一边撕扯他的衣服,一边在他身上啃咬,“想我了没?嗯?”一番挑*逗后,陈文东情动了。

    在外面的时候,他一直和莫谨住在一起,即便是有了欲*念,也没脸当着孩子解决,只能将念头慢慢压下去。现在算算,这都一个多月没有解决生理需求了,他正处在激*情四射的年纪,要说不想,鬼都不信。

    两个人理所当然的滚在了一起,陈文东不由自主的抱住周彦焕,将双唇凑了上去,想要索求更多,……也说不上谁勾引了谁,总之两个人都很有激|情,连着做了好几次,这才罢休。

    做完之后,陈文东只觉浑身舒畅,仿佛每个毛孔都在呼吸,耳边尽是自己砰砰砰的心跳声。在爽到的同时,陈文东又有些自我厌弃,也就一个月没发*泄,自己怎么如此热情了?

    每个女人都有做婊*子的潜质,陈文东不记得这句话是谁说的了,但是现在看开,其实男人也一样,他现在跟婊*子也没什么差别。

    周彦焕揽过陈文东,在他耳际轻声道:“小东子,你好久没有这么热情了,以后都这样乖,该多好啊!”

    听了这话,陈文东半天没有吭声,最后终是忍不住问道:“你今晚怎么没跟王妃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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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周彦焕已经快要睡着了,听了陈文东的话,想也没想就道:“王妃有孕在身,大夫说不能行*房*事,我都憋了半个多月了。”

    周彦焕不经大脑的话,仿若一盆冷水,将陈文东浇了个透心凉。原本他还存有一丝侥幸,或许周彦焕对他还有点真心和牵挂,但现在看来,自己只不过是个临时的泄*欲工具而已。

    通过这件事,陈文东彻底认清了自己在周彦焕心目中的位置,也彻底冷了心,他现在只盼着契约期满,能够离开这是非之地。

    半年后,王妃诞下一个小王子,雁荡山举山欢庆,靖边王一脉有后了!

    周彦焕初为人父,喜悦之情溢于言表,不仅打赏了全体官兵,仆从,还特地从山下请了戏班子。

    散戏以后,陈文东拿着周彦焕赏的一贯大钱,发了半夜的呆。这次打赏,普通的兵丁和仆从得的是大钱,有品级的军官和管事得的是银子,虽然只是个形式,但这其中的差别不言而喻。

    有了暗阁的帮助,周彦焕如虎添翼,不断地招兵买马,扩大自己的势力范围,仅仅一年,雁荡山周围的郡县俱归周彦焕。

    这些郡县中,有三分之一是王衍之和陈文东合力拿下的。一时间,王衍之和陈文东在军中名气大盛,王衍之被将士们戏称为‘小眼儿将军’,陈文东也有了一个雅号“玉面小诸葛”。

    两人虽然名气相当,但在职位上却天差地别。在这一年中,王衍之一升再升,现在已经是三等上将军,而陈文东依然是周彦焕的随从。

    这期间也有人提议给陈文东加官,但是均被驳回了,原因无他,陈文东只是个奴仆,有什么资格加官?

    张长老,宋师傅,王衍之等人也曾联名上书,提议取消陈文东的奴籍。未等周彦焕表态,其他人就提出了反对意见,谭大勇,柳先生,周总管均不赞同,这件事也就不了了之了。

    近半年来,谭大勇每次见到陈文东都没有好脸色,眼神中透着浓浓的厌恶,仿佛看臭虫,苍蝇一般。陈文东猜测,他可能知道了自己和周彦焕的隐秘关系,所以也并不着恼,谁让他对不起人家的闺女呢。

    又是一年过去了,周彦焕的地盘扩大了几倍,全面接管了暗阁,有了和周彦浩一争高下的实力。同时,他和王妃感情和睦,举案齐眉,又诞下了第二个儿子。

    陈文东依然坐着他的小仆从,不同的是,他这个仆从日日坐镇军营,以仆从之名,行统兵打仗之责。

    43议事显才能

    周彦焕这两年实力大增,地盘扩大了,兵将也多了,其情形已远非雁荡山成立之初可比,但这摊子越大,问题也就越多,其中最头疼的就是兵将的粮草问题。

    周彦焕手下兵将二十多万,战马五万多匹,每天消耗的粮草就是一个不小数的目。但周彦焕盘踞的地方,土地贫瘠,粮食产量很低,当地百姓糊口倒还凑合,若要供给这二十多万大军的粮食,那真是为难他们了。

    这些郡县的守军原本都是靠周彦浩从外边调集粮草,现在成了周彦焕的地盘,周彦浩又不傻,怎么可能再往这边运粮草。相反,人家很聪明,他统治西北这么多年,哪块地方下蛋,哪块地方不下蛋还不清楚吗?

    周彦焕占据的地方再穷不过了,要啥没啥,鸟不拉屎的地儿。‘你不是穷吗?你不是缺粮食吗?那我就严禁各地与你互通买卖,尤其是粮草、布匹,一旦发现杀无赦!’

    周彦浩的经济制裁还是很管用的,周彦焕自己地盘产的粮食不够吃,在外边又买不着,只能暗中联系一些胆儿大的商贩,从他们手里高价买粮。

    常言道无j不商,商人们冒着掉脑袋的危险与周彦焕买卖,看重的无非是个利字,这一来二去的,粮价就翻番了。

    价格高点倒也罢了,最可气的是,花好钱还买不到好东西。刚开始时,商贩们还能保证粮食的质量,可越往后质量越差,你要嫌弃,人家还不卖了!遇到这样的情况,周彦焕只能哑巴吃黄连,谁让他们没粮食呢?

    每每看到花两倍钱买回来的陈粮,糙粮,周彦焕心里就憋气,他周彦焕虽然有钱,但也不是这么花的!

    周彦焕琢磨了一段时间,对周彦浩的粮食重地——恒河洲,起了染指之心。这恒河洲是周彦浩的产粮重地,西北三分之一的粮食都产自恒河洲,其战略意义可想而知。最重要的是,只要能拿下恒河洲,他就再也不用看那些j商的脸色了,所以说饥饿的推动力是巨大的!

    周彦焕有着狼一样的行动力,他既然盯上了这块肥肉,不吃到肚里是绝不会罢休的。一天晨议时,周彦焕就把这事儿讲了,由于他并没有和旁人通过气,冷不丁这么一说,倒把一干臣属给吓得不轻。他们的第一反应就是,王爷是不是想粮食想疯了?

    恒河洲是周彦浩的心头肉,无论是人员配备,还是城池建造,都是一流的,可以说是除了王城,恒河洲的防卫算是最好的,这样一座城池,不说固若金汤也差不多,岂是那么容易攻打的?

    周彦焕的提议一出,就遭到了大多数人的反对,第一个站出来的就是柳先生,“王爷,恒河洲与我们相邻之处一面是悬崖绝壁,一面是固若金汤的城墙,易守难攻,绝非一时半刻能拿下的。恒河洲乃是周彦浩的产粮重地,我们一旦攻城,周彦浩绝对不会坐视不管,一旦他们援兵到来,我们想要拿下恒河洲就难了。再者我们实力初定,正是需要稳定政权,增强军力的时候,现在攻打恒河洲,为时尚早啊!”

    柳先生刚说完,谭大勇便接着道:“王爷,恒河洲守将名叫段渊,是周彦浩手下有名的常胜将军,这些年他一直经营恒河洲,据臣下所知,城内少说也有十几万的兵力,其实力不可小觑。我们军中一半以上是刚招的新兵,平时虽不辍训练,到底临战经验欠缺。不是我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我们就算举十万大军攻打,胜算也不大,还望王爷三思啊!”

    ……

    总的来说,大部分人都反对周彦焕攻打恒河洲,当然也有少数热血沸腾的想支持他,但都被柳先生等人批得灰头土脸,没了声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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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周彦焕也不说话,任凭下面你一言我一语的斗嘴,这帮子臣子的话他算是听明白了,直白点说就是恒河洲不好打,你在雁荡山老老实实呆着得了,就别去瞎折腾了,小心你王位不保。

    周彦焕看着下面一群唧唧喳喳的臣子,第一次觉得有些头疼,他情不自禁的想起了以前。那时候他还是谭大勇手下的一个小将官,天天在战场上摸爬滚打,每当遇到难题,只要他提出方案,陈文东总会给他分析利弊成算,哪像这些人,只知道泼冷水和洒鸡血。

    周彦焕将目光转向角落里的陈文东,见他正在低头修闭口禅,不尽有些懊恼,什么时候,他们之间的关系竟到了这一步?

    周彦焕想也未想,便脱口问道:“小东子,你觉得呢?”

    周彦焕这一问,有些突兀,正在议论的臣下不禁一愣,就连陈文东也有些愣怔。他无品无级,在朝堂上无非是个摆设,这里哪有他说话的资格。

    陈文东朝周彦焕施了一礼,这才惶恐道:“王爷,这等军机大事,小的不敢妄言。”

    周彦焕看着一脸惊慌的陈文东,心里隐隐有些失望,又有些心酸,“你但说无妨!”

    陈文东沉思了片刻,缓缓道:“王爷,依小的看来,诸位大人的话不无道理,雁荡山政权初定,确实需要稳定实力,操练军队,以图将来大业。但王爷的提议也并非没有可行性……”

    还未等陈文东说完,谭大勇便厉声斥道:“黄毛小儿,你懂什么!就敢在王爷面前胡说八道,企图误导王爷!”

    陈文东此话一出,不光谭大勇,就是柳先生等人,脸上也不太好看,个个眼神不善的看着陈文东。

    陈文东也不惊慌,他只是定定的瞅着周彦焕。

    半晌,周彦焕才道:“诸位爱卿稍安勿躁,不妨让小东子把话说完。”说着,周彦焕冲着陈文东点点头。

    陈文东见此,才接着道:“王爷的用意,大家都明白,恒河洲乃产粮重地,有了它,则粮草无忧。恒河洲虽然不易攻打,但是,眼下却是攻打恒河洲的最佳时机。

    从周彦浩的兵力部署来看,他的兵力主要分为三大部分,第一部分在北方边境,用来牵制胡人,这部分人马是动不得的;第二部分集中在恒河洲附近的百十郡县;第三部分就是王都的兵力,这是也周彦浩的主要兵力,此时多集中在新城,正与朝廷大军对抗。

    我们先来算一笔账,周彦浩没有反叛朝廷之前,号称西北百万大军,但实际算起来不足九十万。这里面有三分之一的郡县守军,北方边境一带最少也要有十五万人马驻守,也就是说恒河洲和王都兵力合起来最多四十五万,这还是与朝廷开战前的数目。

    诸位大人都知道,但凡打仗,必有伤亡,每次大战最少也要折损数千人,这几年周彦浩与朝廷大战上百场,折损人马少说也得三十万。就算他补充丁男二十万,现在恒河洲和王都也就三十五万人马。

    现在新城外,朝廷有二十万大军,周彦浩要想与之抗衡,最少也要在新城,王都一带留二十五万人马,也就是说,恒河洲一带不足十万人马,分散到各个郡县,数量只会更少。

    从恒河洲的位置来讲,它离雁荡山近,离王都远,形似一座孤城。如果我们攻打恒河洲,周彦浩必然来援,但是从消息发出到他调集人马过来,最少也要一个半月的时间,只要我们在这段时间内拿下城池,以后的事情就好说了。

    周彦浩与朝廷胶着,兵力又不充足,一时半刻肯定无暇顾及我们,我们正好趁此机会在恒河洲打下根基,等到周彦浩有心力顾及我们时,恒河洲已经是我们的囊中物。

    从王爷以后的发展来看,攻打恒河洲只是早晚的事情。现在王爷的疆域向西已与楼西相邻,向南已到达朝廷的地界,向北即将与胡人相接,王爷若想扩大势力,只能向东发展。

    现在王爷坐拥二十万大军,每天的开销肯定不小,兵卒们聚集在雁荡山周围,即便日日操练,到底比不过战场上的真刀真枪磨练人,王爷鸿鹄之志,不打造一支钢铁之军是不行的。再者说,东部富庶,人口较多,也更容易扩充军队。”

    这时,柳先生忍不住打断陈文东道:“你说的样样都轻松,就是不知道这恒河洲固若金汤的城墙能不能让你轻松的往里走,莫说一个月,就是半年能拿下恒河洲也算你的本事!”

    陈文东冲着柳先生粲然一笑道:“先生所说甚是,这恒河洲城墙固若金汤不假,但若要攻打恒河洲,却不一定非要过那城墙,需得出奇兵才行呢。”

    说到此处,陈文东神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