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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邪念-第13部分

    冷哼了一声,“主子们说话,哪有你一个奴才插嘴的份儿!来人!掌嘴!”

    段氏院里的人,大都是她陪嫁过来的,底下人听了段氏的话,二话不说就给了碧珠二十几个大嘴巴子,直打得她面目青肿,鼻口窜血。

    另有那小丫头过来,将周正泽按跪在地上。

    襁褓中的小儿周忆馨,这时也来凑热闹,顿时嚎啕大哭起来。

    段氏皱皱眉,不悦道:“哼!这么小就这么能折腾人,长大了还得了?”

    抱着小孩儿的奶妈吓得脸都白了,赶忙去哄怀里的孩子,可哄了半天,这孩子就是大哭不止。

    段氏瞅了瞅奶妈子,骂道:“没用的东西,把孩子给我!”

    奶妈子战战兢兢的把孩子递给段氏,段氏接过孩子,看着襁褓中小小的一团,心中有些柔软,不由哄了几声,但小丫头并不买账,仍旧大哭不止。

    段氏见此,心中的那点柔软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别哭了,哭得我心烦。”说着,段氏便用手捂住了小孩的嘴。

    眼见着妹妹气息渐弱,周正泽大吼道:“你要杀了我妹妹吗?看父王回来能饶了你!”

    段氏此时也回过神来,看着憋得满脸青紫的小孩,心中也有些骇然,她把孩子丢给下头的老妈子,冷声道:“看来还是跪得时间短了,既然这么不受教,那就接着跪吧!你们统统给我跪着!”说着,段氏一指底下的老妈子。

    瞬时,底下呼啦啦跪了一片,有人还将周正博从奶妈怀里拽出来,一同按在了地上。

    三个孩子中最大的也才三岁,刚刚懂事的年纪,而剩下的两个,一个刚刚会跑,一个才出生几个月,这么小的孩子,哪经得起这么折腾!

    眼见着周正泽和周正博小脸发白,小腿发抖,显然是撑不下去了,段氏才舒服了些。

    而正在这时,外边有人禀报柳先生来了!

    段氏眼中闪过一丝慌乱,但很快就冷静下来,这柳先生口口声声奉了王爷的口令,她虽然是侧妃,也不能违背王爷的命令,但目前的情形,显然是不合适让柳先生见孩子的。

    段氏对回禀的侍卫道:“去跟柳先生说,孩子们都睡下了,让他以后再来吧!”

    侍卫走了不久,就听院外一阵嘈杂,“老臣柳正轩求见侧妃!老臣奉王爷之命为少爷,小姐们请脉,还望侧妃谅解,老臣不完成上命是断不能回的!”

    这时,周志泽大声喊道:“柳爷爷,救命啊!”

    “这不是大少爷的声音吗?还不快去看看怎么回事!少爷若是有个好歹,唯你们是问!”又是一阵吵闹,一群侍卫便闯进了段氏的屋子。

    柳先生等人一进屋,正看到跪在地上,面色惨白的俩孩子和一群老妈子,不由冷声道:“侧妃不是说少爷们睡下了吗?这又是怎么回事?”

    段氏虽然心中惊慌,面上却不显露,仍强硬道:“我倒要问问柳先生,我堂堂一王妃的后宅,你一个外臣有什么资格擅闯,你就不怕王爷怪罪!”

    柳先生命人抱起俩孩子,这才道:“老臣一片护主之心,就算王爷问起,也问心无愧!另外,侧妃您还没有扶正,当不得王妃这个名号,老臣告退了!”

    段氏被柳先生气得浑身发抖,眼睁睁的看着柳先生带着三个孩子离开,却无计可施。恰在此时,她看到了走在后面的陈文东,气急败坏的段氏顿时找到了发泄口,“你,给我站住!”

    48劫难

    就在一行走到门口时,段氏猛然喝住了陈文东,陈文东无奈,只能停住脚步。

    段氏看着陈文东冷冷的道:“你就是陈文东?”

    陈文东躬身应道:“正是小的。”

    段氏听完,一声冷笑,“好一个胆大的奴才,我竟不知,这王府的后宅竟连奴才都能随便出入了。来人!拉下去赏他三十鞭子,让这个奴才好好懂懂规矩!”

    柳先生等人见陈文东被扣留,都停住脚步,在门口看着。此时,众人见段氏拿陈文东作法,又岂能袖手旁观?段氏这话明着是说陈文东,实际上则是在贬损柳先生。你柳正轩是王府的臣子,说到底也不过是个奴才!

    柳先生脸色有些难看,在门口沉声道:“侧妃娘娘,是老臣让陈将军引路的,若因此惹得侧妃娘娘不快,老臣愿意向王爷请罪,此事与陈将军无关,还望侧妃娘娘不要累及无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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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段氏冷笑了一声,“柳先生若无其他事情,就退下吧,您身上不是还有王命吗?陈文东是王府的奴才,他不懂礼数,不守规矩,我替王爷教训一下,难道还要柳先生同意才行?柳先生这手未免也伸得太长了吧?”

    柳先生一听这话,赶紧连称不敢,若忽略段氏的初衷,她这话确实没有错。陈文东是王府的家奴,怎么处置都是王府的家事,他一个外臣,自然没有权利插手王府的家事。一群人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只能眼睁睁看着陈文东挨鞭子。

    几婆子将陈文东拖到门外,离柳先生等人不远处,直接按在了地上。四个婆子按住了他的四肢,使其动弹不得,两个婆子执鞭。

    陈文东活了两世,还从未受过这种苦楚,只觉得后背如刀割一般剧痛,皮肉仿佛被生生撕扯开来,满世界除了痛还是痛。

    他忍不住低声痛哼,豆大的汗珠从额头滚落下来,后背上的鞭伤混着汗水,让他痛得不知今夕何夕。

    三十鞭子很快就打完了,陈文东的后背一片血渍,衣服已经被抽得全是口子。

    还未等陈文东喘过这口气,只听段氏又道:“把他给我带进来!”

    柳先生等人本想行刑完毕,直接带着陈文东下去治伤,见段氏又把陈文东带了进去,还没有落地的心,又提了起来。

    陈文东被两个五大三粗的婆子拖进了屋里,形容狼狈,脸色惨白,但就这这样的陈文东,却给人一种冷艳憔悴的感觉。

    段氏看着这样的陈文东,又想起了她初到王府时,听到的一段闲话。

    段氏在恒河洲时,原本已经定了亲事,还有几个月就该玩婚了。可她万万没有想到,几日之间,周彦焕就占领了恒河洲,而父亲为了讨好周彦焕,悄悄把她的亲事退了,又把她许给了周彦焕做侧妃。

    名义上是侧妃,可说白了不就是个山大王的小老婆吗?这年月,反王一抓一大把,周彦焕这个靖边王可是他自己封的!

    原本她可以嫁给城中巨富做堂堂正正的少夫人,有享不完的富贵,等过两年她再填个小少爷,这诺大的家业可就是她的了。只是世事难料,她竟成了山大王的小老婆,要什么没什么,还得处处看人脸色。

    每每想到此处,段氏就对这件事的始作俑者——陈文东,恨得牙根儿痒痒。原本她以为陈文东是山上的将军,可后来才知道他竟是周彦焕的一个家仆。她差人仔细一打听,却不想,打听到了一段奇事。

    据她奶妈冯氏说,这陈文东曾是王爷的贴身侍从,从小就跟着王爷,和王爷感情深厚。王爷曾经戏称他为‘媳妇儿’,若他是个女人,说不定,王爷还真就娶了他。也正因此,王府上下,对陈文东都敬重有加,没人敢拿他当奴才看。陈文东虽然名义上是仆人,但一直在军中效力,说不得什么时候脱了奴籍,就成了将军了。

    段氏听冯氏这么说,也只能作罢,但心中总有些画魂儿,一个男儿被人称作媳妇儿,这事儿怎么听怎么怪异。今天她看到陈文东的容貌,心中顿时了然,这样的容貌若生在女人身上,定然是个狐狸精,一个男人有这样的容貌,也难怪周彦焕会对他另眼相待。

    想到此处,段氏心中有了计较,她不动神色道:“听说王爷曾经戏称你为‘媳妇儿’?”

    陈文东听了这话,心中一顿,一种不好的预感涌上心头,“回禀侧妃娘娘,小的不记得了,即便是有,那也是儿时的玩笑话。”

    段氏瞥了陈文东一眼,嘲讽道:“这么说,就是有了?看来你不是一般的不懂规矩呀,这话无论是不是儿戏,只要传出去,定会有损王爷的声誉。若你是个好的,就该自毁容貌,免得王爷为人诟病,可你做了什么?忘了?呵呵……冯妈妈,去花了这个奴才的脸。”

    段氏这话说得云淡风轻,柳先生一干人却听得瞠目结舌,好毒的女人!

    眼见着冯氏走到陈文东面前,从头上拔下簪子,众人暗叫不好,纷纷出言阻止,而冯氏却仿若未闻。谭老幺从怀中摸出一只金镖,攥在手中,若冯氏真敢动手,他就打残这恶妇的手。

    就在冯氏举起金簪时,只听外面一声大喝:“住手!”接着,周彦焕一马当先就冲了进来,后面还跟着一个跑掉鞋的莫瑾。

    众人看到周彦焕,顿时松了一口气,谭老幺也放开了抓住金镖的手。可就在众人放宽心的这一刻,戏剧性的一幕发生了。

    冯氏转头看到周彦焕,心中惊慌,手臂一哆嗦,竟将簪子滑向了陈文东,大家眼睁睁看着簪子在陈文东脸上留下一道划痕,却无力阻止。

    周彦焕看着陈文东脸上的血痕,立时寒了一张脸,冷冷道:“把这个恶妇拖出去,斩了!”

    跟随周彦焕的亲兵听到命令,架起冯氏就往外拖。看到眼前的这一幕,他们也气坏了,陈文东可是军中的玉面小诸葛,竟被人如此糟践!

    冯氏自知闯下大祸,赶紧向自己的主子求救:“王爷饶命!主子!主子!救救老奴吧!老奴伺候您多年,您不能眼睁睁看着老奴送死啊!”

    未等段氏说话,周彦焕又道:“嘟起嘴来,赶紧拖下去!”

    周彦焕看也不看段氏一眼,直接就冲到了陈文东的面前,小心翼翼的捧起他的脸,仔细看了看上面的血痕,待看清只是划破了外皮,伤口并不深,这才放下心来。

    周彦焕一松手,陈文东便无力的低下了头,却不想扯到了后背的伤口,他忍不住一声闷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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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周彦焕听闻,又将视线转到了陈文东的后背,只见他后背上衣衫破烂,浸满血渍,透过衣衫隐约可以看到里面狰狞的鞭痕。

    这一条条的鞭痕就仿佛刻在了周彦焕的心中一般,揪得他整个心,疼痛难当,他狠狠握了握拳,哑声问道:“谁干的?”

    陈文东见周彦焕这幅摸样,心中五味陈杂,一时间说不出话来。

    这时段氏哭着走了过来,“王爷,冯氏是臣妾的|孚仭侥福趺茨懿晃是嗪煸戆拙驼渡绷怂孔萑环胧嫌写恚沧锊恢了腊。 br />

    周彦焕转头,冷冷的盯着段氏道:“她公然违抗我的命,竟敢在府中滥用私刑,这样的毒妇,本就该死!我还没有找你算账呢,你倒有脸来给她求情!”

    段氏被周彦焕冰冷的眼神吓得不轻,刚才有一刻,她仿佛感觉到了周彦焕的杀意,一时间竟唬得不敢作声。

    冯氏的脚步声越来越远,段氏也从震惊中回过神来,她缓缓跪下身,顿时泪流满面:“王爷,纵然冯氏有错,可她服侍臣妾多年,您就看在臣妾的份儿上,饶她一命吧!王爷,臣妾求您了!”

    这时,谭老幺突然道:“王爷,不如将此人暂时押起来,审问之后再行处置?”谭老幺这么做,也并非没有缘由。他见段氏对冯氏如此看重,想来冯氏定然知道不少事情,若谭王妃的事情能从她嘴里说出来,那分量自然不同。

    周彦焕想了想,点点头,“那就好好看管起来吧。”

    段氏听了这话,心顿时悬了起来,冯氏是她的心腹,很多事情她都不曾隐瞒冯氏,若冯氏为人利用,于她没有半点好处。

    周彦焕也不再理会段氏,命人背着陈文东,带着三个孩子一起离开段氏的住处,直接回了自己的院子。

    柳先生先给三个孩子把了脉,开了几服汤药,命人下去熬了,给孩子们驱寒压惊,又找了两个会推拿的,给两位少爷按揉膝盖,这才开始处理陈文东的伤口。

    陈文东身上的伤口本就多,柳先生处理起来,又没有半点温柔,直把他疼得嗷嗷乱叫。而俩孩子本就年幼,在地上跪了一个时辰,膝盖处已经淤肿,要想把淤血推拿开,不疼才怪。俩孩子见陈文东都嚎上了,于是毫无心理负担的跟着嚎开了。一时间,屋子里之哇乱叫,鬼哭狼嚎。

    周彦焕看了看儿子肿了一圈的膝盖,又看看陈文东满是鞭痕的后背,狠狠地眯了眯眼。等处理好几个人的伤口,周彦焕这才问道:“到底怎么回事?”

    由于碧珠上了药,已经下去休息了,之前的事,就由一个同去的老妈子回禀,其他的人补充。

    当说到段氏捂住小姐的嘴,不让她哭时,周正泽忽然道:“她要杀了妹妹!她要杀了妹妹!”

    听了孩子的话,一时间,屋内鸦雀无声,若非段氏有了杀意,孩子怎么会这样说!

    谭老幺又将外面的事情细细禀报了一遍,当提及陈文东被鞭打,划伤脸的原因,周彦焕虽然面上不显,心中多少也有些触动,看来这段氏已经对他们的关系起了疑心。

    想到此,周彦焕不禁又想到了谭王妃,同样是知道他和陈文东的关系,谭王妃选择了隐忍,而段氏却要置陈文东于死地,孰好孰坏,显而易见。

    不管怎么说,段氏居心不良,现在就敢对他的孩子下手,若以后生下孩子,岂不是更无法无天!

    想到此处,周彦焕已然下定了决心,“来人,去告诉段氏,她有孕在身,就不要操心外事了,就在院中好好养胎吧。没有我的命令,任何人不得见段侧妃。”至于如何处置段氏,也只能等她生下孩子再说了。

    49闹鬼

    周彦焕也没让三个孩子再回谭王妃的院子,直接让他们和陈文东一起住在了自己的院中,反正这院里房间有的是,再住十个二十个人也不成问题。

    经过一番折腾,三个孩子又怕又累,早早的睡下了,院中终于恢复了平静。

    陈文东趴在床上,却迟迟无法入睡。他后背虽然上了药,但那种灼心入骨的疼痛不是一时半刻能消下去的,再者,他和周彦焕有那一层关系,现在又住在周彦焕的院子里,心里总感觉怪怪的,躺在床上也浑身不得劲。

    夜半,周彦焕还是过来了。

    陈文东脸上有伤,只能侧着脑袋趴着,正好面朝床里,索性也就装作睡着了,只当不知道周彦焕过来了。

    周彦焕在床边坐了很久,却一句话也没有说,最后他摸了摸陈文东的头,离开了。

    陈文东听着脚步声远去,这才缓缓睁开眼睛,无声的叹了口气。

    第二天,陈文东醒来时,正对上一大俩小,三颗黑乎乎的脑袋,陈文东一看,顿时乐了,呵……来的还挺全,大脑袋是莫瑾,小脑袋却是周正泽和周正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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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莫瑾委委屈屈道:“哥哥,你总算醒了,我昨天就想来看你,可是王爷说你需要休息,都不让我过来!”莫瑾瞅瞅陈文东脸上的伤口,不由问道“哥哥,还疼吗?”

    陈文东看着莫瑾满是担心的小脸,心中一暖,他伸手摸摸小孩的头,摇摇头道:“哥哥好多了。瑾儿,昨天多亏你了,哥哥没白疼你!”

    昨天,陈文东走后,莫瑾随后也跟去了王府,只是把门的侍卫没让他进门。小孩觉得事情不对,立马下山去找周彦焕,幸好在途中俩人碰上了。莫瑾一边跑,一边说,路上跑得急,他鞋子跑掉了,都未觉察。

    陈文东看看另外两个小萝卜头,不由问道:“少爷们怎么来了?”

    周正泽挪到陈文东跟前,一板一眼道:“爹爹说,以后我们都和叔叔一起住。”小孩凑到陈文东脸边,对着他脸上的伤口吹了吹,“吹吹就不疼了!”

    陈文东只觉脸上痒痒的,不由也伸手揉了揉小孩的脑袋瓜,“嗯,不疼了。”

    周正泽被陈文东揉得小脸微红,不好意思道:“那……那以后我多给你吹吹。”

    周正博也跟着嘟囔道:“吹,吹,吹……”

    陈文东没忍住,直接乐出了声,“你们两个小家伙呀,腿还疼吗?”

    周正泽嘟了嘟嘴,“有点疼,不过爹爹说男子汉不能喊疼。”

    陈文东费劲的往床里面挪了挪,拍拍床边,对几个小家伙道:“上来吧,在下边站着不累吗?”

    俩小孩很开心,立马手脚并用的往上爬,周正泽还好些,好歹自己上去了,可周正博就可悲了,小孩太矮,怎么扑腾也上不来。周正泽在上边拽了半天,也没把弟弟给弄上床,直憋得小脸通红。最后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