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二级主宰？”高登还没开口，仍在水晶封印中的大副抢先开口了。
卡马乔笑了起来，“每一颗文明之星在未遇到合适的生命前，都是一颗死星。但当它活过来的时候，那个文明之星选定的生命就是一级主宰，而二级主宰是一级主宰选定的治权人选。”
“不对！光明圣堂那颗文明之星的第一任主人，应该是探险先驱卡萨博士，为什么卡萨博士在我进入圣域前就早已死亡，而且还产生了继任者斯坦利长老？
“我想知道一级主宰一旦死亡，如何确认新主宰？”高登或多或少掌握了圣域一些秘闻，但总觉得眼前这家伙所言不尽不实。
“文明之星拥有我们无法想像的神威，它会从二级主宰中自择最适合的继任主宰。”卡马乔有所选择地回答。
“一级主宰应该拥有操控文明之星的力量，为什么会轻易死亡？”大副提出了一个关键问题。
“二级主宰拥有杀死一级主宰的能力？”高登也问道。
“只要在文明之星的独立宇宙内，没有谁可以杀死一级主宰，即便沙星开启的历史要远远早于人类发现的两颗，但文明之星有太多的奥秘是我也无法接触到的，也许是文明之星会自主放弃主宰。”
卡马乔摊手解释。
“按照你的意思，我和你都只能成为二级主宰之一，让你获得一个席位也未必不可以。”
高登沉吟了一下，始终想不到阿戈神王的话哪里有空可钻。
“不，我要获得二级主宰的第一顺位席位。”卡马乔有节奏地敲击桌面。
“不行！”
高登和大副几乎同时出声拒绝。开什么玩笑，圣域发生的事已经成为前车之鉴，他们哪敢掉以轻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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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副先生身为一级主宰，高登先生还有什么可担心的，这是我的谈判先决条件，如果这点不答应，那么也不必继续下去了。”
卡马乔眯眼透着冷酷锐芒，异常的坚决和强硬，“也许你们还不够清楚，加索尔星域目前被虫族一支大部族控制。
“就凭藉你们的那点实力，要夺取最后一颗文明之星，一点机会也没有。没有我，你们将一事无成。”
“就算是蚍蜉撼大树，我们也会试上一试。如果没有我们，你就算击败了其他沙星人，也没有一点机会。”高登不退任何一步。
卡马乔大笑起来，“人类往往会莫名的自大。你们知道虫族的第一颗文明之星，是怎样得来的吗？
“它们并没有得到文明之星的认可，但它们发现当时还是死星的文明之星，拥有让它们进化的奥妙。
“于是它们发动了亿万族人，用数百年时光强行攻破文明之星的防御结界，成功取得控制权。
“在加索尔，它们也在这样干，也许再要不了多少时间，那颗文明之星就会落入它们手中。”
“你是在吓唬我们吗？虫族虽然很丑陋，看起来也不够聪明，但它们有自己的种族优越性，文明之星没有理由会抗拒接受这样一个强大的种族。”
高登认为对方在欺骗他，以换取更大的筹码。
卡马乔连连摇头，“说实话，虫族虽然强大，但我沙星神族从来都瞧不起它们。如果说，特洛伊史前文明留给我们的遗传会挑选继承人，那无论如何也不会选择它们。”
第四章 - 腹中质子
“好吧，就算是这样，你是在告诉我，加索尔星域留给我们的时间已经不多了吗？”高登试探着问。
“也许你还在怀疑我的话，那么让你们看点东西。”卡马乔微微闭目，整个幽暗的大殿立即闪耀过一片绚烂光华。
高登的眼睛微微刺痛，等恢复视觉时，看到了一片不断拉近的星域││熟悉的星系，熟悉的行星，那是亚速尔星系。
彷佛时光在飞速流逝一样，所有虫族战区的动态变化，都被多个投影快速推进着。
一直到高登离开那段时间，联邦发生的后续战况，在圣堂骑士的全面出击后，战况并没有一如高登意料的立即出现逆转。
早先渗透进这片星域的其他虫族，也在蛰伏许久后开始全面进攻。
多条战线拉开，联邦军立即捉襟见肘，固守的防线被压缩到一个前所未有的危险境地，整个联邦都危在旦夕。
也就在这个时候，那颗在沙星舰队撤走后，一直不曾有什么动静的文明之星动了。
圣域一支准备多时的全新舰队出发了，数名长老级圣堂骑士也全力投入战争。
星系主战区数条防线的形势立即好转。
这支有大副功劳的新舰队，不管是动力装置、装甲防御还是火力，都比联邦旧制战舰大大跃升了一个层次的战斗力。
这支完全属于圣域的舰队，在圣堂骑士们的协同作战下，节节收回被虫族攻占的战区，但被虫族渗透的殖民星却陷入了泥沼战。
短期内，没有大量的登陆舰队根本无法夺回。
“你应该发现，这些圣堂骑士有大部分的实力都大大提升了。”卡马乔的声音惊醒了高登。
“虫族被击退只是时间问题。”高登点头回答，“它们被堵在跳跃点，无法全线投入，只能挤牙膏一样，一点点地投入兵力，但这部分兵力却比不上联邦的实力。如果联邦不犯错的话，必将取得最后胜利。”
“我很高兴你能有清楚的认知，但其实，这支虫族的整体实力还远在联邦之上。”卡马乔说出高登无法反驳的结论。
“不过，这支虫族部落在整个虫族来说，只是其中一支弱小的部族，跟加索尔那支部族相比，不管是进化等级还是整体规模，都远远不如。”
闻言，高登沉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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凭藉他手中的神话号，就算会合达伽马星系那支舰队，也远远无法撼动联邦目前面对的那支虫族，更何况是加索尔星系的那支虫族。
“所以你应该明白，你别无选择。”卡马乔哈哈大笑，“我再让你看点东西。”
“这是……大三角星域……这里发生什么事了？”这次卡马乔提供的，是截取自自由联盟的星际网路资讯。
“亲爱的自由联盟公民们，相信你们当中的大部分人都知道了，我们目前面临了极大的挑战。
“在自由联盟的多个星域，相继爆发了一种可怕的致命病毒，目前被联盟病毒防治中心命名为“撒旦”。
“这种病毒能透过空气传播，感染速度远远超过人类以往对病毒的认知。“撒旦”一旦爆发，被感染人类的单体基因将会变异，丧失人性，残暴形同野兽，会对人类进行残杀，并且这种变异会持续产生不可预测的变化，也就是说，病毒也在进化。
“目前，一场笼罩大三角星域，乃至于整个人类的危机已经产生了……”在通讯中演讲的，正是自由联盟临时委员会的主席卡尔斯。
“我是卡莫西多。克莱因博士，是自由联盟中央研究院病毒防治中心的负责人，我将为这场病毒反击战提供技术指导。
“请全体公民立即停止远程交通和短距交通，等候殖民星政府的通知，尽量待在室内，停止与陌生人接触。
“病毒感染者将有以下重要特征……”
接下来截取的，是另一段全联盟的通告。
“我是自由联盟第一舰队“青色枪骑兵”的最高指挥官，唐高斯上将。大三角星域将立即进行军管状态。
“目前病毒感染的重灾区有十三颗殖民星，分属五大星域，而感染人类有七亿，潜在病毒携带者有八十亿，并且病毒感染区仍在急速扩散。
“因此，我们不得不采取紧急措施，所有民用星际航运系统立即停止运转，所有违背自由联盟命令的行为将会被视为挑衅，同盟军将毫不犹豫地打击。”
铺天盖地的通告，让高登一阵晕头转向，好不容易通过检索，他才了解到了整个事件的来龙去脉。
事情发生在半个月前。
联盟区域内一个重要的星系塞尔塔，有一座拥有恶魔“撒旦”之名的著名旅游城市，一份紧急病毒报告从当地政府递交到星球执政官的手中时，病例仅有十七名。
但就在一个小时后，一份加急报告上的未知病毒感染者，已经增加到了一千人。
殖民星政府立即下令对撒旦城方圆千里进行隔离封锁，但就在距离第一份病毒报告的三个小时后，撒旦城已经与外部断绝了所有通讯联系。
通过环境监控系统，政府首脑们恐慌地发现，整座撒旦城已经变成了怪物之城。
在撒旦城的大街小巷中，满是长着獠牙、面部及四肢覆盖鳞甲的怪物。他们移动速度之快，运动能力之强远非寻常人类可比。
他们在城市中大肆破坏，相互扑杀，并且有一些怪物搭载着运输工具，朝星球的其他地区行进。
也在这个时候，来自殖民星球各个地区铺天盖地的病毒感染报告，已经冲进政府的紧急事务办公室，整颗星球都面临了病毒危机，大量收到消息的富人和政要纷纷搭载私人飞船升空。
就在病毒危机爆发的第二天，这颗星球断绝了外部所有联系。
这种可怕的病毒刚刚被自由联盟命名不到半天，在大三角星域的几个重要殖民星域，相继传来了同样的病毒爆发事件。
就这样，一场史无前例的病毒袭击了人类，袭击了自由联盟。这对刚成立的自由联盟来说，无疑是当头一棒。
所有人都傻了。
“怎么会这样？”
在卡马乔关闭了所有资讯后，高登将手捧到头上，盖住了整张脸孔，这突如其来的打击，对他来说太大了。
大三角星域是他和大副未来大计的重要支撑点，他耗尽力气和手段才掌握了其中的达伽马星系，如今却面临这样的窘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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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必须立即赶赴大三角星域，这场病毒爆发的太蹊跷了。达伽马星系已经有两颗殖民星被封锁，一旦沦陷，我们所有的心血都会葬送。”
大副鼓舞着高登说：“振作起来，船长，你要相信大副。”
“我的未来盟友们，考虑好了吗？”卡马乔开口了。
嘉希亚和整个拯救骑士团，都在那片星系，高登明知担心也无济于事，但他仍旧感觉到不妙。
似乎所有一切都超出了他的预料。
“我同意阁下的先决条件，但作为盟友，我要求你提供一支舰队供我支配，以弥补我方目前机动力量的不足。”
“不，我的舰队只会出现在加索尔星系，我不会插手你们人类之间的战争。”卡马乔一口回绝。
谈判再次陷入僵持，高登深思了几分钟后，再次说：“那么我要求你提供沙星神族的情报监控系统，还有，关于缪斯及你所掌握一切人类势力的情报。在适当的时候，你需要作出配合。”
“不，是必须提供这套监控设备的全套装备。”大副强调。
沙星神族这种几乎覆盖整个银河系的情报系统，无论如何也无法让人相信，他们是凭藉沙星人渗透布置的成果。
卡马乔的神情有些诡异。
他轻轻摇着头，优雅而矜持地拒绝，“这是文明之星具备的超时空力量，我们可以共用一部分情报，但所谓的监控设备是无稽之谈。”
高登和大副愕然无语。
“不要指望神族能够提供你们多少帮助，只有虫族才值得我族一战。
若你们连这样的考验都无法承受，我们的合作将没有任何希望。”
“好，我们的合作盟约就此达成，如果没有其他异议，我想我必须离开了。”高登站了起来。
“除了苏珊小姐，漂浮大陆的人类你都可以带走。”卡马乔微笑着说。
“苏珊？”高登的身形凝住不动了，“你留下她有什么用，在你的神城不是还有亿万计的复制人吗？”
“苏珊小姐可以保证，你不会轻易撕毁我们的盟约。”
高登正要说话，大副却这时候插口了，“船长，苏珊小姐将在未来为你生下一个后代，根据大副探测，那将是一个女孩。”
高登完全呆住了。
他从未有过做父亲的心理准备和打算，也从未想过与苏珊生下后代。
“这个孩子与你无关，是我想生下来。”在沙星神族为苏珊准备的一间居室内，高登见到这个令他几乎无法面对的女人。
“既然是我的孩子，就与我有关，不管你是怎么看我，我都会负责到底。”高登见到女人坐在一面巨大的梳妆镜前没有回头，不禁苦笑。
“你既然负责，为什么将我留在这里作人质？”苏珊的声音很平静，平静到让人察觉不到其中的情绪。
“这……”高登发现自己词穷了，“我不想去解释那天我对你做的事，不管那天因为什么原因促使我那样做，都对你造成了巨大的伤害，但我会用我的方式，在未来弥补你。
“也许你必须在这里待上几年，但你应该知道，在人类世界已经找不到一处平静的地方，在这里至少可以保证你的安全……”
“够了。”苏珊终于有了一丝情绪，“你走吧，我的孩子会跟我姓。”
“你真不肯原谅我吗？”
高登来到苏珊的背后，望着巨大水晶镜面里的冷艳面孔，双手不由自主按在女人的锁骨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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察觉到女人的微微发抖，他恨不得给自己一个耳光。
虽然阿戈神王的恶毒手段还有大副的推波助澜，是他犯下大错的主要因素，但他仍然担负了不可推卸的责任。
“这是一座我见过最漂亮的城堡，空气比任何地方都要好，这里一切应有尽有，也许有一天我会爱上这里。”
苏珊摆脱高登站了起来，来到阳台前，望着天外的阴沉景象，一头柔顺的瀑发和身上的薄纱裙轻轻飞扬着。
望着那个透出憔悴和柔弱的女人背影，高登打心底生出一份怜惜，一丝冲动从他内心深处萌发出来。
他一步两步，走了上去。最后，牢牢将女人扣在他的怀抱中，不容她丝毫反抗，他浓烈的呼吸喷洒在女人的脖子、耳畔，说着连他自己也不知所谓的话语。
“放开！放开……”
“不，我不会放开你，我要你做我的女人，也许我们认识的时间很短暂，但你要相信，我确实是……啊……”
高登的手臂被苏珊咬了一口。
她竭力转过头来，生冷地望着高登，“难道你还想再强j我一次？”
高登彷佛当头挨了闷棍，木然地放开苏珊，什么也没说，浑浑噩噩地退了出去。在他关门的刹那，一个重物砰然砸在合拢的金属门上。
站在门外，他无所不至的思感窥测着室内那个跪地捧面痛哭的女人，恨不得再次冲进去，但彷佛有一双巨大的锁链死死扣住了他，令他无法动弹。
想到远在达伽马星系的嘉希亚，他叹了一声，走向远端的传送间。
银河深处，金牙号重新从沙星的巨大黑岤中滑出，彷佛一线流星进入了繁星深处。
尽管与阿戈神王共用了大量银河系的新航线，甚至传送门体系。但要返回遥远的大三角星域，仍旧有一个漫长的航程。
大副提出直接通过召唤回传及神话号本尊召唤，实现跳跃回归，高登却竭力反对。
原因很简单，水晶城市中有十多万休眠的人类，这是一个亚空间，在通过大宇宙屏障时极可能会崩溃，那么他就成了屠杀同胞的凶手。
但大副一再保证，他在水晶中建立了两个大宇宙平行的混沌空间法则，让水晶内的亚空间不会崩溃。
他们争执不下，最后决定以抛硬币来决定。
“叮”一声脆响，滚落的硬币翻倒在了人头的那一面。
“大副，你作弊！”高登大怒，“你在千分之一秒内干涉了重力场，结果偏移向你想要的。”
“船长，这是天意，大副没有作弊。话说，船长，你未出生的女儿打算取什么名字？”
被触到痛处的高登，立即哑了。
“船长，开始倒数计时，还有三十秒，金牙就会撞向一颗恒星……”
高登拿越来越无赖的大副没办法，启动了回传召唤烙印。在阿戈神王无所不至的监控下，金牙号在亚光速航行之中，骤然消失在了绚烂星空。
在双方的协议当中，苏珊留在了沙星，而沙星神仆戈麦斯则作为互派代表，加入高登的行程。
当然，阿戈神王同样是不怀好意的。
在谈判中，高登拒绝透露一切关于金刚族和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