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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京诱惑-第15部分

    病和可能的劫杀,在别墅旁边修栋公寓雇用一些膀粗腰壮、头脑简单的家伙干活护院,允许他们每人娶一个老婆睡觉做饭,公寓可以让其后代继承,这就是私有制的起源,一夫一妻制的滥觞,也是房地产业的发端。

    四肢发达者x欲旺盛,枭雄们害怕他们在老婆行经或者怀孕生育期间挺着y具马蚤扰自己的女人,于是又在公寓边上弄出一个院子命名为遗精院(部落的知识分子颇觉不雅显不出大国文化,遂上书领袖更名为怡春园,此为后话)招徕那些吃不饱肚子的女人经营原始的肉体买卖,作为一夫一妻制的补充,于是s情业就此诞生并如雨后春笋般蔓延开来。

    不曾想,越来越多的女人觉得不用干笨重的农活和繁琐的家务活还能挣钱,都想到怡春园上班,男人们也不喜欢工作三天两头往妓院里头转悠,长此以往没人愿意生孩子抚养后代会导致整个部落有亡党亡国的危险。领袖苦苦思索不得其法,便召集智囊团出策划方案。有脑瓜儿机灵的儒生便上奏折说全国要讲政治,倡导君君、臣臣、父父、子子的道德等级秩序,妓女排在社会最底层,尽管她们轻松快活还能挣钱但面子上被良家妇女轻视,终于刹住了娇奢滛逸的歪风邪气,形成了和谐社会的初级阶段。

    杨泓双手托腮,瞪着一双大眼睛,一副怯生生的样子说:“看来不幸的婚姻还能生生逼出一社会学家来噢。”

    接着转过头来似笑非笑地瞅着我:“要是在原始社会,我看你们俩坏蛋肯定是一对地痞流氓没得跑。”

    我哈哈大乐,说应该换个好听些儿的名头叫农民起义军,玩得不好咱就是陈胜、吴广,弄好了就是刘邦、朱元璋,再不济也得混到个李自成、洪秀全干干,本来天下就不是一人之天下,凭什么牛屎上不能插鲜花?

    王信义有些恼了,冷冷地问道:“你们说这世界上貂蝉、陈圆圆只有一个,天下所有的男人都想要,该怎么公平分配呀?”

    “发动战争呀,像雅典和特洛伊争夺海伦那样子,一伙男人大打出手一分高下。”

    杨泓这回忽然变得很有文化,抢着回答。

    王信义一脸不屑,“战争是破坏生产力的野蛮行径,文明的办法是全面借鉴推广中国西南地区摩梭族的走婚制,女人有权任意挑选中意的男人到自己的绣楼过夜,天一亮就得走人。房产以女人为财产传承女,这样还解决了婴儿抚育供养的社会问题。”

    “妙,这就叫反弹琵琶,小秋香反点唐伯虎呀。不过要是你们家法官太太每天傍晚猫在吊脚楼上不瞅别人就天天照着你点,信义兄的围城难题岂不是依旧无解?”

    杨泓忍俊不禁,一脸粲然,“你们俩活宝一个是尚未婚娶的标准光棍儿,一个正闹离婚的准光棍儿,还在这里发白日梦,真正是想要笑死人不偿命呀。”

    我一本正经地说,“群众利益无小事呀,信义此议甚妥,我看可以先搞个试验田,总结好经验教训再以点带面全面推广。可以考虑施行一国两制,将海南岛划为走婚大特区,当年的乱尾楼重新盖起来嘛,下岗的女娃儿先鼓励她们过去一批嘛,你们要搞快一点,争取杀出一条血路来。”

    这当口杨泓的手机响了起来,她看了看来电号码,按下接听键捂着话筒起身离开噪杂的环境往外跑。这时王信义把头凑近满嘴酒气地跟我说:“哥们遇到一个大诱惑,有些拿不定主意,你给参谋参谋。奥驰中心官司扯皮那事儿,曾荃想让我往上递个内参,许给我以成本价拿套房子,等于是半买半送的意思万一查起来也不会出什么大事儿。你帮我留意一下老傅和葛达裕他们的动静,不打无把握之仗。”

    “靠,一套宅子就把你丫给收买了?尽管是豪宅也他妈的住着不安稳。原来你退回葛氏的红包是嫌小,玩待价而沽来着。”

    话音未落,他就急赤白脸辩解说,“你丫小人之心,本来这事曾荃是走公开合法渠道拿下的项目,葛达裕面儿上就亏着理。再说哥哥我也正需要一套房子搬出来跟老婆分居,弄成个事实离婚就彻底解决了问题。”

    看来曾荃还真是老谋深算了解王信义的软肋,到手的肥肉劝人不吃也不现实,想了想我说,“不过这事儿光靠你的一份奏折怎么能解决问题,还得做上面人的工作有更大的势力插手介入方能平息。”

    “这个就无需你我操心啦,听俞悦说她马上要和曾荃出趟国,陪同某个大人物到圣安德鲁斯高尔夫之旅,想来就是在下上面的功夫。”

    原来如此,官场的奥妙就是你不宜凭空插手地下的利益纠葛,但如果有第三方舆论机构把矛盾往上捅,就事论世冠冕堂皇做番批示就能压服众议化解争端。

    一想到俞悦那妩媚勾魂的眼神,我就禁不住怦然心动,咂巴嘴说:“我这几日跟着老傅瞎混刺探军情,我们在曾荃走之前再约俞悦聚一次,算是我来做东给美女饯行如何?”

    王信义笑骂道,“你小子狗改不了吃屎的本性,这边杨泓还没搞掂,那头又打起俞悦的主意,也不怕顾此失彼。”

    我嘿嘿一笑,“这就叫深谋远虑未雨绸缪,泡妞就跟商人做买卖一个道理,吃着碗里的,瞅着锅里的,掂着桌上的,做完一个项目还有下一个项目滚动发展才能财源滚滚生生不息。”

    杨泓柳腰亭亭回转得来,一边往下坐一边发问,“什么财源滚滚的好生意叫你们俩给赶上了哦?”

    我和王信义相互看看,乐不可支,刚喝到嘴里的一口酒还没来得及下咽就势喷将出来,弄得杨泓莫名其妙一头雾水。

    下部 (63)

    夜色温柔。又一次我带着酒精刺激后兴奋混杂迟钝的感觉,大开车窗高放音乐猛踩油门穿越这座都市,身边坐着触手可及的漂亮姑娘。

    杨泓侧身仔细看着我的脸,关切地问我喝了这么多酒还能不能开车,我就势伸出右手搂着她的肩膀,拉过她的头来抚摸着她的面庞,清丽的线条轮廓,微微上翘的嘴角,抿起时若隐若现的酒涡,秀发垂落遮掩住她的星眸,她一动也不动静静地任我的手指在她红润的嘴唇间游走。

    “想让我当你的女朋友吗?”

    杨泓轻声问道,然后微微启齿咬住我的手指,一股触电般的感觉透过神经末梢敏感传递到大脑,迅速分散到我躯体的各处。“想,怎么能不想,当然想哦。”

    我麻痹的神经从潜伏的冷漠中躁动起来,眼睛搜寻着视野可及的空旷场地,最后在距离工体大门前的辅路旁把车靠边停了下来。

    “那你说说,为什么喜欢我,喜欢我什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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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杨泓抬头仰望着我,嘴角含着笑纯净动人,娇嫩白皙凝肌若雪,宛如一朵淡雅的百合,静静绽放在暧昧混浊灯火暗淡的都市夏夜。

    此刻我意识迟钝口舌笨拙茫然不知用什么词句作答,怀里的这个女孩儿跟我得关系时远时近若即若离一直没能建立起彼此坚韧的信赖和依托,我也没有深究到底是因为什么缘由。但得承认总有一种说不清楚的牵挂,仿佛前世种下的因果潜藏在平庸凡俗的日常生活的水面之下,偶尔遇到一个漩涡翻腾跳跃蓦然展现出来,诱惑我沉溺于那汪幽幽的潭水中。

    “你就是我的一剂毒药,引诱我慢慢中了蛊惑,我这人内心比较脆弱最经不起女人柔弱感性的迷惑,也许每个人灵魂中都有爱与施爱的渴求,都在寻找另外一半验证自我的存在意义,遇上你也许就是上帝之手操纵的命数。”

    昏黄的路灯光晕透过婆娑的树影撒落在车内,杨泓双眸微闭气息如兰俨然醉酒后的迷离,嘴角喃喃中向上挑起,t恤衫下凸出的胸部曲线玲珑有致,我放低副驾驶席的座椅靠背,俯身亲吻她的柔唇,身体俯压在她娇艳的身躯之上,狂风骤雨般宣泄男女间原始的情欲欢愉……

    蓦然间仿佛洪水泄开大堤的闸门,无数喧嚣鼎沸的人流从工体的几个大门奔流到大街小巷,无数球迷嘴里一边高喊着“国安队,牛逼!”

    一边挥舞着手中的荧光棒,经过我们车窗时透过深色的太阳膜晃动点点光斑,在杨泓脸上投下纷乱的亮点,她的意志已经彻底放弃对身体的控制沉溺于爱欲的迷狂状态,和她平时衿持玉女形象判若两别,我能够感觉她的身体不由自主的颤动迎合。

    在同样纵情狂乱的人群的洪流中,我感觉我们的汽车就像一个小舢板在波涛中沉浮飘荡,载着两个孤独的都市游魂,被灵魂与肉体双重魔障俘获顺流起落失去终点永无彼岸。

    雨霁云散,浪潮消退,我帮杨泓梳理额头散乱的秀发,她却拉住我的手紧紧按在自己嫩滑的脸颊上,仍然是热烫的感觉,依稀是汗液的柔腻。“哥,你还记得认识我有多久了,具体是哪一天么?”

    我努力回忆跟她的初遇应该是去年的秋季,应该是并不遥远的季节转换,杨泓轻声告诉我说到今天正好是整整9个月,我尴尬地说我怎么觉得漫长如同一个世纪呀,她伸出手指狠狠地在我额头上戳了一下,“哼,男人就是无情的动物!”

    我厚着脸皮用嘴在她眼睛上轻柔地一吻,在她闭目安享亲昵的同时,伸手在她胸孚仭缴弦幻鼗卮穑安欢裕腥瞬攀蔷7⑶榈亩锬亍!br />

    “你这家伙真可恶!”

    她猛地打开我的手臂,又羞又恼气急败坏的模样着实令人心动,“你害不害怕从此以后身后会多个尾巴影响你寻花问柳呀?”

    她瞅着我半开玩笑地问。这个女孩走进我的生活其实及其偶然,但谁知道我们能不能有共同交集的未来?我咧着傻乐,回答说,“也许是偶拖了妹妹的后腿,影响你往上攀高枝也没准儿呢。”

    这个世界变化如此之快,这个城市阴谋与爱情戏剧叠生,每天都在上演着翻云覆雨的权力斗争,被欲望驱使的男人为了争夺利益称兄道弟勾心斗角反目成仇,为欲望左右的百变娇娃和权贵商贾们眉来眼去陈仓暗渡勾搭成j,明星情侣分分合合的消息充斥都市小报的娱乐版面,不确定的未来使得大家都在对前途的忧惧中生存,感情的保鲜期如同超市食品上的标签一样不靠谱。

    “你不要胡说八道!”

    杨泓顿时脸蛋儿涨得绯红,辩解说跟首长的交往无非是跟着听听歌剧看看晚会欣赏高雅艺术,你可不要把心思往歪处想。我说我这人要是对谁使小心眼儿,就表示对她很在乎,否则爱谁谁去爱咋玩咋玩儿。

    她抿着嘴不再跟我争辩,识趣的女孩总会令男人更多的倾心,我摸摸她的头,说跟我回家吧。没想到她却倔强地坚持要我送她回通州租住的小屋,我疑惑不解,或许是以前蝴蝶的那场意外还在她心里造成没有消散的阴影,那就只好依她。

    当我将车开到小区的附近,意外地发现旁边已经是一个夷为平地的工地,灯火通明的大坑里数台挖掘机正在轰隆隆地施工中。杨泓问我还记不记得当时我们是在金色阳光假日别墅的售楼处认识的,我说当然,打死也不会忘记呀。她轻轻一笑,说打死你可能也想不到现在这个工地的开发项目,就是她当年的老板福建j商改换了招牌卷土重来移师通州做的新楼盘。

    我靠,有靠山就是不一样哦,打一枪换过地方妞照泡、舞照跳、马照跑、钱照赚呀,实在不济还可以携巨款流窜海外,加拿大呀、美利坚呀,逍遥快活去养老。

    杨泓这时没头没脑地问我一句,“你不是曾经想过找个幽静惬意的地方隐居吗,既然愤世嫉俗厌倦红尘,也可以激流勇退一叶扁舟笑傲江湖呀。现在还有这个念头么?”

    我嘿然冷笑道,如今放眼神州,哪里还寻得到一片净土?我喜欢的鹭岛厦门要建化工厂了,美丽的太湖蓝藻泛滥名城无锡闹水荒了,火车通到世界屋脊西藏群众不转经磕头改进钱柜k歌,不吃糍粑改啖肯德基和麦当劳啦,我也就哪儿也不去了,即使再缺粮断水也不能饿着和渴着皇城黎民呀,俺就在天子脚下猫着,也算是大隐隐于市罢。

    杨泓默然。到她住的老旧的住宅楼下,我泊好车正想熄火跟她一起上楼,她却静静地端坐着不动窝儿,今儿个有些邪门哦。我扭头看她一眼,“怎么着,看这意思是要拒之门外呀?”

    她沉默半晌,幽然说道:“今天就到这儿吧,也许今后回想起来多少算是生活中有意义的一个夜晚。亲爱的,你回去的路上好好开车吧,”

    说罢看看我,探过身来,在我唇上一吻,停了停,竟是狠劲地咬了一下,转身拉开车门迅速消失在黑暗的门洞之中。

    我本将心向明月,奈何明月照沟渠。我怏怏然调转车头,在回城的路上忽然觉得嘴角间有些腥咸的味道,抬手一抹竟然是鲜红的血迹,原来是刚才杨泓留给我的告别礼物。

    下部 (64)

    没过几日,俞悦知会大家在华驰的东区会所里凑饭局,那天下午我正开车行驶在四环路上,送蝴蝶去新东方上托福培训班。

    一段时间不见,这个小妮子竟然又换了装扮:曾经的比肩长发和后来烫染的杂色大浪俱成往事,如今推了个半长不短的男孩儿平头,简简单单一件圆领白棉t恤配条小短裤,两条白皙纤瘦的玉腿晃荡着招惹男人的视线。

    “看看我的眼睛,发现有什么不一样没?”

    她侧过身把精致小巧的脸蛋儿对着我,我摇摇头,说只看见脸色昏黄宛如当年威虎山的土匪防冷涂上了蜡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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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笑骂一句死人呀,连烟熏状都不知道。接着拉下副驾驶席前的梳妆镜,扒拉着双眼左顾右盼,说难道看不出眼睛贴了一层蓝色的膜片。

    我回想起来这个丫头尽管生就一双好看的眉眼,却并没有给我很深刻的印象,于是嘿嘿直乐,“你眼大而无光,神不聚而散,还想动不动就放电,整个一个浪费情感。”

    她气急败坏地抬手就打,“臭嘴,该打。我还指望着靠美目流盼迷惑男人赢取天下呢。”

    我忽然触动了心绪,这些女人的形形色色的眼睛逐一浮现出来。瞿彦的沉静若渊,李聪的灵慧似泉,俞悦的妖媚如狐,黎黎的野性张扬,杨泓的清澈幽怨,而蝴蝶却是明艳而散淡。

    打小时候敬爱的老师们和写书的大作家们都告诉我眼睛是心灵的窗口,可是有些人的眼睛里你什么也看不到,空茫幽深如枯井,有一天我起床后在盥洗间刷牙,猛然抬头看见镜子里面光着膀子的自己,头发如蓬乱草,双眼空洞无物,恰如内心写照。可是蝴蝶尚是蓬勃绽放的年纪,不应该像我这样没有理想和追求,每天灯红酒绿纸醉金迷随波逐流。

    “你怎么又突发奇想,跟考试较劲儿是想出国留学啦?”

    我疑惑地问道。蝴蝶从车里的储物箱里掏出一瓶儿矿泉水,拧开盖儿咕噜咕噜喝下几口,“要奔前途呀,马上面临毕业分配,找不到好单位我就继续求学海外。”

    “然后再蒙一个有钱又有型的老外,把自己弄成美国人的太太,没事儿喝着下午茶,隔着宽阔的太平洋无限深情地注视我们这些水深火热中煎熬的兄弟姐妹?”

    “唉,你是站着说话不腰疼,金龟婿可遇不可求哦,”

    小妮子一声叹息,转头问我:“你跟木田集团老板应天时打交道,有见过他的侄子么?”

    我想起有一次在庄姐那里议事,应天时曾经带着一个年轻人介绍给大家,说是他的近亲也在集团负责市场业务,想来就是他了。依稀是瘦高个子,名牌西装,两眼贼亮,一看就是个吃喝嫖赌抽样样精通的纨绔子弟。

    “这家伙一天好几个电话约我吃饭唱歌,简直烦死人啦。”

    见蝴蝶作轻描淡写状,我一脸认真地劝导说,“富家公子见色起意主动出击,窈窕淑女正好以逸待劳守株待兔,让他一头撞晕过去成为你囊中猎物,机不可失时不再来噢。”

    说话间到了北四环边上的新东方总部,我找到在里面当老师的超级流氓王小墙,“哥们,发一美妞你给我好好照应着。”

    转过头又对蝴蝶说:“新东方盛产名嘴,王老师是名嘴中的名嘴,嘴上功夫比他们俞校长还麻利,你就好好跟他操练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