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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个倔故娘-第1部分

心我火起来,一刀劈了你!”

    被她一语道破心事,他恼羞成怒道:“我才不会对你这种粗鲁的泼妇动什么歪脑筋!什么美人我没见过,本王会看上你?哼!”她这是什么态度!多少美人争先恐后对他投怀送抱,她竟将他瞧得如此不堪,可恶!

    “这样最好。”她不以为意地拿起水袋,从怀中掏出药瓶,倒出药丸送到他嘴边。“来,把这药吃下去。”

    他冷哼一声,转过头去。“我不吃!”

    她蹙起秀眉,沉声道:“你闹什么脾气啊?快给我吃下去。”

    “我不要!你不是说要救我吗?我偏不让你救!”语毕,他竟紧闭着唇,硬是不肯张口。

    “你!别以为我拿你没办法!”

    她捏紧他的下颚,稍一使力,强逼他张开口,将水和着药倒入,再紧紧摀住他的嘴,直到药融化在他口中。

    他恶狠狠地瞪着她,根本无力反抗,只能在她的控制下,将口中的药和着水咽入腹内。

    “你……咳……你居然……咳咳……敢对我如此无礼!”完颜烈呛咳不止,恼怒到了极点。

    左绯璃没好气地戳了戳他的额头,力道不小。“你这人真不讲理,我可是一心一意要救你的命,你不但不领情,还给我拿乔!”

    他好不容易止住咳意,立时厉声斥道:“我的命是我自己的,偏不让你这泼妇救!”

    一听,她气得柳眉倒竖,凤眸圆睁。“你骂我泼妇?你才是无可救药的大蠢蛋!”

    “有本事你一刀砍了我!”完颜烈放声大吼,简直是气疯了。此时,他心中除了对她的怒意外,别无所有,就连要活着回宥虎国找出泄密者一事,也全拋诸脑后。

    左绯璃怒极反笑。“一刀砍死你,倒便宜了你。告诉你,本姑娘决定等你的伤完全好了之后,我们两人再来一较高下!”

    “你会武功?”他一怔。难不成她是江湖中人?可她的气质言行虽是直率,却不显鄙俗,她到底是何出身?

    她瞪了他一眼,怒气未消,“废话,不会武功哪搬得动你?”

    “你家中容许你习武,又让你孤身远行,似乎不是寻常人家。”他再问,言语中满是试探。

    凤眸转冷,左绯璃声音一沉:“别多问!我早就同你说过,不过问彼此的来历,你少刺探我的家世。”

    “我才不想知道你的事,是你自己多心了!”心意被她猜出,他不禁有些羞恼,心虚地吼着。

    “我懒得和你吵!”她纤指一伸,迅速点上他的睡岤。

    见他沉沉昏睡过去,她得意一笑,再次走回树下休息。

    日子一天天过去,转眼间,两人已在这小绿洲过了吵闹不休的十来天。

    伤势复原良好的完颜烈靠坐在树干旁,沉声要求:“告诉我你的名字。”

    “吵死了!”正在替他换药的左绯璃不耐地皱眉,恼怒地瞪着他。“这些天来,你一直追问我的姓名,你不烦我都烦了!”

    “你告诉我,我就不烦你。”他放柔声调,眼中带着一抹笑意。

    他真喜欢见她那薄怒微嗔的娇媚模样,虽然她总让他又气又恼,但他却完全克制不了对她的渴望,她的一言一行、一颦一笑,在在牵动着他的心。

    他从没有对任何女人产生如此复杂的感受,除了她,所有的女人似乎全是一个样,在他面前只会争宠夺欢,而他也只将那些女人视为可有可无的玩物,但是她……不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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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从小到大生活在宫廷中,他见到的只有权谋斗争,在他身旁的每一个人都是有目的才接近他,可她不是,本以为她救他是别有用心,但她那洒脱自在的言行举止,表明了她救他只是一时兴起……

    他好想知道——她,对他有什么想法?

    “我为何要告诉你?”她加重了包扎的劲道,蓄意弄疼他。

    他拉回思绪,面不改色地反问:“你又为何不告诉我?”

    “因为本姑娘不开心告诉你!”她笑得极冷。他真的好烦!

    “那我先告诉你我的名字,你再告诉我你的名字。”

    “不用了。第一,我没兴趣知道你的名字;第二,我也不想让你知道我的名字。”左绯璃没啥兴致地瞄了他一眼,神色不屑。

    完颜烈握紧双拳,被她轻视的态度气得浑身发抖。这女人真是一点都不可爱!他对她可是前所未有的和颜悦色,她却完全不当一回事。

    他强压下怒火,决定换个方式说服她,“那你至少告诉我要如何称呼你,这样说起话来也方便许多。”

    “方便什么,这绿洲中只有你我两人,你若不是同我说话,难不成是对鬼说话啊?”她嗤之以鼻。

    他被她堵得无言以对,只能愤然低头不语。

    见着他那郁郁寡欢的神情,左绯璃不禁有些心软。这些日子以来,两人虽不时斗气吵嘴,但他暴躁的脾气已收敛不少,相处还算愉快。

    也罢,不过是个名字,就告诉他吧!

    她叹了口气,低声道:“左绯璃。”

    完颜烈一凛,神情愕然,“龙国京城第一美人左绯璃?”他听过她的名字!左绯璃是天下首富左四书的亲妹子,她的艳名远播,名闻遐迩,天生好强好武,骑射畋猎无一不精。

    左绯璃面色一红,恼怒地叹道:“别提什么美人,那是好事者乱取的!”这京城第一美人的盛名,她光听就受不了,没想到连他这个宥虎国人都知道。

    “好,我不提。”他面露喜色,急急说出自己的名字,“我叫完颜烈,日后你叫我阿烈就好。”他未提及自己的身分,反正她也不会将他的王爷身分放在眼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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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完颜烈深望着她,黑眸闪着复杂的光芒。“你……会因为我的身分而后悔救我吗?”

    “我左绯璃做过的事从来不后悔。”她微微一笑,凤眸熠熠生辉,倔然毫无悔意。

    既然是已经发生、再也改变不了的事,有什么好后悔的?而且,他对她无法造成什么影响,等他的伤一好,她和他好好对上几招,将这些日子的不满全发泄出来,就什么事都解决了。

    之后,她是她,他是他,两不相干。

    第二章

    烈日高照,狂风炽热如火,本该是宜人舒爽的郁郁绿洲中,极杀风景地响起一阵争吵之声——

    左绯璃气冲冲地高声命令:“阿烈,快去洗澡!”

    “我不要!”靠坐在树荫下乘凉的完颜烈,毫不犹疑地拒绝。

    笑话!她凭什么对他呼来喝去?他可是堂堂男子汉,怎能为一介女子所指使?

    左绯璃大踏步走到他身旁,一把拉起他便往水池走去。“为什么不要?你又脏又臭,伤口好不容易愈合得差不多,终于能动了,还不快下去洗一洗!”

    顾不得刚复原的伤势隐隐作痛,他用力甩开她的手,“你以为你是谁,竟敢用这种口吻命令我,我才懒得理你!”

    “你这个臭男人!我可是一番好心,你竟敢这么对我说话,真是不知感恩的野蛮人!”左绯璃气得双颊生晕,凤眸几欲冒出火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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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朝她咧嘴一笑,洋洋得意。“你自己说过不用我感恩的。”

    “好,先别说什么感不感恩,我警告你,赶快给我下水洗干净,你这脏兮兮的模样,看得我非常不舒服!”她握紧双拳,耐性已到了极限。

    “我偏不要!”他头一甩。

    左绯璃嘴角抽动,二话不说地狠狠一巴掌打过去。

    完颜烈的伤势虽然大致复原,可体力尚未完全恢复,加上没料到她会真的打他,根本来不及闪避,那一巴掌扎扎实实打在他脸上,发出清脆的声响。

    他摀着刺痛的脸颊,又惊又怒,“你打我?!”

    这女人真的太过分了!先是出言不逊,接着又拿刀威胁他,现在居然还敢打他?!此仇不报,教他颜面何存!

    不过,左绯璃压根儿没给他复仇的机会,红唇扬着一抹不怀好意的笑。“对,我不只打你,还要踹你!”语毕,竟真的一脚踹去。

    完颜烈仍处于震惊状态,来不及闪躲,一下子被她踢得失去重心,跌入水池,愕然坐倒在水中。

    “你给我洗干净再上来!”左绯璃手扠着腰,威风凛凛地站在池边。“要是我觉得你没洗干净,就再将你踢下去,直到你洗干净为止!”

    他怒声咆哮:“你这个泼妇!我的伤势才刚好,你就把我踢到水中,是存心想害死我吗?!”

    “死不了的。”她懒懒地盘腿坐下,眼中闪着笑意。“你身子壮得很,这点水淹不死你的,而且此时日正当中,趁现在洗澡最不容易受寒,你安心洗吧。”

    完颜烈拿她莫可奈何,正欲脱衣,却发现她稳如泰山地安坐池边,一双灵动凤眸兴致盎然地盯着他不放。

    他俊面一红,粗声道:“走开!”她这是做什么?难不成想看他洗澡吗?

    “我为什么要走开?”她不解地反问。

    “因为男女授受不亲!”完颜烈咬牙切齿地逼出这句话。

    其实,他从来就不是个在意礼教规范之人,对于男女之事也相当随兴。他王府中的侍妾上百,子女也有数十人,他从不介意在侍妾甚至是陌生女子面前裸身,而她替他疗伤之时,他也没有什么特别感受。但是,要他在她面前主动脱衣……他就莫名地觉得尴尬。

    她那澄明的眼,看得他心慌意乱!

    左绯璃撇撇嘴,冷哼一声:“有什么好授受不亲的,我替你疗伤擦身时,早将你的身子看得一清二楚,现在再看一回又有什么了不起!”

    他的身材是不错,宽肩窄臀,浑身肌肉硬实如铁石,但她这些天来日也看、夜也看,再好看也会看腻吧!

    不过,她倒是没想到他居然会脸红,见他紧抓着衣服,一副誓死不从的别扭神态,她没好气地又补上几句,“你以为本姑娘爱看啊?我只是想盯着你把身体洗干净些,免得熏死人!”

    完颜烈恼羞成怒地道:“我长这么大,从没见过像你这般不知羞耻的女子!”

    “本姑娘也不曾见过像你这般野蛮下讲理之人!”她面色一沉,反唇相稽。

    他握紧双笔用力击向水中,溅得水花四起。“我就是不洗,看你能奈我何!”

    她秀眉一拧,出言恫吓:“不洗?那你就给本姑娘在水里待着,等晚些日落西山,你就知道好受了!”

    沙漠中日夜温差极大,现下清凉的池水,到了夜晚可是冰寒透骨,冷得足以冻死人。

    完颜烈明知她说得有理,但那股天生的蛮横性子,却让他硬足不愿向她低头。

    两人就这么大眼瞪小眼,一人在池边、一人在水中地对望着。

    见他久无动静,左绯璃终于失去了耐心,挽起袖子,竟大步踏入水中,开始拉扯他身上的衣物。

    完颜烈大惊失色,“你在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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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帮你脱衣洗澡!”她回答得毫不心虚,甚至十分理直气壮。她才没那个好耐性跟他在这儿穷耗,最好早些解决,省得麻烦。

    “你……你……你……”面对她强硬的态度,他简直不知该说些什么。

    “少啰啰唆唆的,快点脱!”左绯璃低着头,专注地想脱下他的衣衫,浑然末觉自己的衣衫被水浸湿后,紧贴在身上,将她凹凸有致的玲咙身段展现在他眼中。

    完颜烈只觉全身发热,血液随着欲望沸腾不止,他的视线炽烫如火,一时间只能怔怔瞧着她,无法动弹。

    他不是没接触过女人,更不是没看过女人,赤裸的女体他看得可多了,但她是那么的美丽,那浑然天成的纯粹之美,强烈地震撼了他的心魂。

    左绯璃终于发现他的异状,一抬眼正对上他那热切的目光,立刻被他眼中那股男x欲望给骇住,再低头一瞧,这才发觉自己早已春光外露,白白便宜了眼前这男人!

    她性子虽强悍,终归是个姑娘家,脸立时涨得通红,又气又恼地喝斥:“滛贼!下流!无耻!”

    她那嗔恼的娇媚模样,让完颜烈又是一怔。此刻的她俏面生霞,凤眸带着几分羞涩,又是另一种令人心荡神驰的绝美风情。

    他勾唇一笑,心中衍生出捉弄她的坏念头。

    心意一定,他的笑转为轻狎,神色也带着一股说不出的邪恶。“我哪里下流无耻?是你自个儿下水将衣衫弄湿,我可没强迫你半分,现在你反过来骂我滛贼,不觉得太蛮不讲理吗?”

    “你!”左绯璃只觉一股怒火直冲脑门,她脾气火爆,那天不怕、地不怕的倔强性子一起,便再也顾不得湿透的衣衫,狠狠一拳便朝他的俊脸打去。

    完颜烈哪想得到她如此大胆,毫无防备之下,再度被她打得跌坐在水中。

    她蹲下身子,双手紧抓着他的衣衫,咬牙切齿道:“好!你爱看便看吧!最好看个仔细,待会儿等本姑娘挖出你的眼睛,你便什么也不用看了!”

    他又是一怔,随即忍不住大笑出声。这世上竟有如此硬脾气的女子,一般女子若是遇上这等损害闺誉之事,不是哭得梨花带雨,便要寻死寻活,嚷着要他负责;也只有她,这般的倔强傲气,这般的与众不同,这般的……令他意乱情迷,再也无法自拔。

    左绯璃气急败坏地质问:“你笑什么?!”

    他只是笑,也不说话,一双深邃的黑眸直勾勾地望着她。

    那温柔又狂野的目光瞧得她心悸不止,虽然身处于清凉的池水中,却觉浑身有如火烧般热烫起来。

    他为何要这样看她?那双眼中除了她所熟悉的男x欲望外,似乎多了某种难以言明的复杂情感,刺进了她刻意筑起的心防,直探她心底深处,让她心慌意乱,不知该如何是好。

    两人目光胶着,时间彷佛停止了。

    “小姐!您这是在做什么?!”不远处,一道突如其来的惊叫声,打破了两人间的凝望。

    一名黄衫少女花容失色地摀着面惊叫,她长相清秀,神情惊慌。“小姐,您赶紧上岸来啊!”

    左绯璃身形一僵,一把将完颜烈推开,讶异地望着岸上的黄衫少女。“小依,你怎么来了?”

    小依是她的随身婢女,自幼便跟在她身边,两人的身分虽为主仆,实际上却更像是朋友。

    小依圆圆的眼儿闪着痛心的泪光。“小姐,这男人是谁?您可是云英末嫁的黄花大闺女,怎能同这么一个又脏又臭的野男人在此厮混?!”

    此言一出,两人拋开方才的争斗,倒是有志一同地同声反驳——

    “谁和他厮混了!”

    “谁是又脏又臭的野男人!”

    两人互瞪一眼,又你一言、我一语地吵了起来——

    “你就是又脏又臭的野男人!”

    “我才不屑和你混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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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以为本姑娘就高兴和你在一起啊?早知道就不救你这自大的蠢蛋!”

    “我也不想被你这泼妇救,哼!”

    两人的火气都不小,但心虚的成分却比愤怒多上许多。左绯璃是懊恼方才的窘境被小依撞见,而完颜烈则是不敢置信自己竟对她起了爱恋之心。

    他可是堂堂的定王,向来只有女人乞求他青睐的份,而他……竟为这个粗鲁的悍女动心?

    “小姐!”见他俩吵闹不休,小依忍无可忍地放声大喊,终于成功引回了两人的注意力。

    “小姐先请披上这披风上来,小依有很多事想问小姐。”见左绯璃回过神,小依赶紧解下身上的披风,稍一使力便将披风朝她掷去,巧妙地将她的身子裹在披风内。

    完颜烈见着她出手的架式,心中微凛。扔掷东西人人皆会,但这披风掷来的速度极缓,全无风声,且覆上左绯璃身子时那特殊的劲道,若非有极高的武功修为,绝做不到此等境界。

    这小依……想来应是左绯璃的婢女,可听她俩的对谈,似乎又不同于一般王仆。

    左绯璃拉紧披风,乖乖地依言上岸,小心翼翼陪笑道:“小依,你先听我解释……”真是,都是因为救了这个大麻烦,在此白白耽搁了好些日子,才会被小依追上,都是他害的啦!

    小依连声抱怨:“小姐,小依终于找着您了,您怎么都没说一声,就拋下小依和福伯溜走了?我们可担心死了。”

    她口中的福伯,便是左家的管家左福。

    左绯璃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