差啦。”某人吞下了嘴里的香蕉，大约是看到初中生的有些失望的表情，很给面子的问道：“好吧，就当我不知道，你今天到底赢了没有？”
“帝光赢了，162对78！还有一次，我们就可以实现三连霸了！”黑子说话的时候眼睛亮晶晶的，闪的石海川有些头疼。
……头疼加上脑震荡的结果就是容易说胡话。
“你进了多少分？”
“嗯？”
“我说你进球了多少分，你们162分里面有多少分是你进的？”
“……”
“啧，那不是说，这场球有你没你都是一样的？”
咽下了最后一口香蕉，石海川拍拍肚子觉得有些饱。
坐在病床边上的黑子亮晶晶的眼神一下子暗了下去，嘴里的声音几乎轻的听不见：“篮球又不是只有投篮。”
很意外的石海川脑袋坏了，耳朵还好的出奇。
“不投篮就没有得分，那肯定得输啊。”某人哼哼起来，“你在场上当个隐形人有什么意义？如果真的那么喜欢你的队友的话，不是应该努力的和他们并肩同行，而不是躲在他们的光芒后面。”
“好吧，不说这些，怎么想到到医院来？”石海川找了个舒服的位子。
黑子半晌也没有回答石海川。
想想也是，刚刚打赢了比赛，加上石海川还指导过他，可不是来报喜的，但是良心丧失的某人根本不在乎到底谁输谁赢。
“你们那个黑小子真的是厉害，一个球能让我在医院待上好几天。”石海川搓了搓脸颊，扯开话题。
不过黑子依旧不回答石海川。
这一次，石海川也不知道怎么办了。
病房的气氛顿时有些尴尬。
“你是不是很不喜欢我？”黑子突然开口问道。
石海川脱口而出：“你这造型的确不象是好孩子。”
“……”
“我说错了！好孩子！好孩子！”
“……”
“我没有不喜欢你，我挺喜欢你的。”日语突然变得很糟糕的石海川连忙解释，好像是总算明白自己做错了什么事情一样。
黑子歪着头，却是说到：“可是我不喜欢你。”
连好人卡都没有得到的石海川突然想起来之前胖子说的话“你是不是被女学生拒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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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子不是女孩子，但是一样被拒绝了。
心好痛，感觉不会再爱了。
大约石海川沉痛的表情实在是太过经典，黑子扯扯嘴角。
没有安慰却是给补了一刀。
“我感觉你就像是我以前的教练一样，嘴上说的好听，但是一直在话里话外的告诉我，你打不了篮球。”
知道自己没有什么篮球天赋的黑子真的一直在很努力的训练。
石海川拼命的睁着自己的眼睛，希望让自己在初中生的眼中看起来正直一点。
不过初中生这段时间已经摸清楚了石海川的习性，叹了一口气。
“其实你也不用太在乎我说的是什么，如果喜欢篮球的话，就一直打下去好了。”石海川伸手想要去揉初中生的脑袋，但是躺在病床上的某人手太短，够不到初中生。
石海川讪笑一下的收回手，继续说道：“如果你觉得我和你说你的手的问题是在劝你‘不要继续打篮球’的话，我真的是会伤心的。”
“还不是你……”黑子试图告诉石海川，不过被打断。
“你这孩子钻牛角尖厉害，谁和你说不能打篮球了？”石海川眼睛一瞪，试图用年长人的威严。
黑子抿嘴指着自己肩头的上方，里面回放着某天晚上某个人非常认真的说着“我还是建议你不要在打球了。”
石海川眨眨眼睛，又揉了揉，那种不科学的投放模式到底是怎么成功的？
还是自己真的脑袋坏了，而且和初中生坏到了一个频道上？
“那是你自己说的！”黑子更加用力的指着不断reply的画面，试图让躺在病床上的某人不要转移重点。
“……我头疼。”石海川抱着脑袋，在病床上打滚。
“需要我叫医生吗？”
“……不用。”石海川看着初中生已经拿在手里的护士铃，默默的拒绝了。
现在的小孩子越来越不好骗了。
黑子把护士铃放回原来的地方，挥手打散了reply。
石海川撇撇嘴，说道：“你看一下我说的前提啊，保护你的手啊。比赛啊三连霸什么都是虚的，你的手才是你自己的。”
“不打篮球的话，还不如不保护。”黑子皱眉。
石海川哼哼两声，说道：“你看看，你自己第二天也不是去训练了？根本就没有把我的话当回事情，所以根本不需要听我啦！”
初中生瞪着石海川。
事实上他们互相都知道对方说的是什么意思。
不过，这个话题让石海川生气了起来。
他不喜欢不爱惜自己身体的孩子，更何况这个孩子还是一位运动员。
“好了，好了。我真的头疼。”石海川试图找个舒服的位子窝起来，表情真的是有些蔫了。
黑子毕竟是个心地善良的好孩子，乖乖的坐在病床边上，等着还没有把饭买回来的内藤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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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海川是真的有些累了。
熬夜之后没有好好休息，还一直做这样那样的事情，而且内藤胖子因为石海川拒绝吹初中联赛决赛的关系，已经整理了部分之后的工作。
如果不是被帝光的青峰砸了一球，石海川也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才能好好休息。
黑子双手撑着膝盖，歪着头看着已经睡着的石海川。
事实上他也很在意石海川说的。
在比赛前两天还在拼命帮自己特训的人，怎么想都应该是不会骗自己的吧。但是这个人告诉自己的，却让他希望这个人在骗自己。
“我当时也只是找到了一种可能性，黑子，在你之前并没有别的球员这么做过，到底会不会和那个中国人说的一样，很难说。”
“之前谁都没有试过，所以说我也不一定会和他说的一样不是吗？”
“黑子。那是你的手，你自己做决定。”
红发的少年虽然心态老道，但毕竟还是初中生，要决定其他人一辈子的事情，显得犹豫了起来。
黑子想到之前和赤司君的对话，但是赤司的回答中规中矩，甚至是没有了平时的笃定。
连着平日里信心百倍的赤司队长都是这样的回答，让黑子非常的不安。
可惜黑子这孩子也嘴笨，刺探了几回也都无功而返。
“石大人睡着了吗？”内藤轻声开了门，蹑手蹑脚的走到黑子身边，才小声的问道。
黑子点点头。
“现在天色也不早了，你先回去吧。”内藤对眼前的男孩子有些眼熟，但是却不记得这个男孩到底是谁。
黑子看着窗外的金色，也不知道什么时候阳光变得昏黄，黑子的家离医院有段距离，如果现在不回去的话，可能真的要等天黑才能到家了。
“那我就先回去，告诉石先生好好休息，我还会来看他的。”有礼貌的初中生好好的行礼，才离开了病房。
内藤一边感叹现在的小孩，打开了饭盒呼哧呼哧的吃了起来。
没多少时间，病房里重新积攒了饭菜的香气。
石海川肚子叫了一声，但是肚子的主人睡的深沉。
第25章登堂入室
石海川出院回到家之后很意外的接到一个电话。
是之前石海川一直惦记着的室友陈达。
陈达用非常惊喜的语气和他报喜，她的老婆已经怀孕三个月了！
石海川掰着手指头算着他和陈达到了三年后才两个月……
那种喜当爹的错觉，石海川摸摸收回之前说“分分钟切腹一下”的话题。
陈达兴奋的传达了自己马上要当爸爸的喜悦之后，又问道：“话说海川，你最近两天是不是有没有看邮件？”
“亏你还是兄弟，哥哥我住了几天院。”石海川哼了两声，顺手给自己到了杯水。
脑震荡不严重，还是得要好好的休息一段时间。还好内藤那个胖子识相，最近都没有什么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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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这两天也没有联系上你好不好，你住院也没有和我说啊！”陈达首先撇干净了自己的问题，又关心的问道：“你是受伤了还是生病了？怎么回去医院？”
“比赛的时候没有注意，这个有个孩子打球实在是太爷们了，直接朝着我的脑袋招呼。”石海川说这话的时候怨念颇重，对面的陈达听后“哈哈哈哈”的笑了起来。
“你再笑！”
“不笑了，我听严肃的。”陈达虽然那么说着，但是从话筒传过来的笑意还是让石海川皱着眉头。
“你之前说邮件到底是什么事情？最近体育局又有什么安排吗？”石海川问正事。
陈达好不容易忍住了笑意，才说道：“你说奇怪不奇怪，你挂名的那个体育局是什么毛病，他们难道联系不上你吗？”
“我怎么知道，我这边还没有找到电话簿，背得出来的电话号码除了你的，其他的都是空号。”石海川翻白眼，他不是没有尝试过联系其他人，而是根本联系不上好不好，再加上在异国他乡什么的，石海川心里也害怕着呢。
对面的陈达捂着话筒，但是没捂严实，耳朵不错的石海川听见陈达在和他的便宜老婆*。
“你认真点行不行？是你打电话过来的！”石海川忍无可忍的说了一句。
陈达嘿嘿一笑，才说道：“没娘子的你是不明白的。”
“我问的是邮件的事情。”
“嗯，一个是上一次说的那个联系学校的事情，还有一个是，体育局最近好像想要把你调回来了。”
“回去？”
“嗯，到中国。海川，咱们两个被外星人改造的事情太奇幻了，你回到中国怎么说都比在日本好一点。”
这话到是真的，石海川摸着下巴想了一会儿，说道：“调回去的事情你不是还没有听到确切的吗？等我最近这段时间休息好了，就去把友谊交流的学校折腾下来，这样的话，和学校我得一起回国，到时候去问一j□j育局那边到底怎么说。”
“是了是了，其他国家哪里有中国好，能快点回来就快点回来吧。”陈达对这件事情听上心的，作为一同被外星人改造的伙伴，陈达表示看不到石海川非常的寂寞。
作为一个有家室还抹上要当爸爸的人，对待石海川这种光棍，有着说不出的感慨啊。
等挂了电话，石海川才想起来之前一直被自己遗忘的问题。好像之前一段时间问过内藤要过资料，不过内藤好像没有拿过来东西。
说起来，自己之前不是想着去帝光中学二试试看来着？
离开学还有一周的时间，石海川决定趁着这一周的时间，好好休息一下。
这被狠狠砸过的脑袋万一留下什么后遗症就糟糕了。
叮咚——
石海川听见门铃，眼神突然亮了起来，欢快的去开门了。
“少年，是来叫我吃饭的吗？”
“……我难道就不能因为别的事情来找你？”
站在门口的初中生显然非常変扭，如果不是妈妈的吩咐的话，他才不愿意叫眼前的邻居来他们家吃饭。
“我当然欢迎你随时过来，不过还是先解决了我的午饭吧。我今天刚从医院回来，家里没有东西吃。”时还会穿摸摸自己的肚子，显然是肚子饿了。
黑子叹了一口气，突然开始怀念“当时自己不知道住在隔壁的人是谁”的时光了。
“石先生，你之前受伤，今天可以是要多吃一点，我准备了很多。”黑子妈妈显得非常热情。因为石海川来的比较晚，所以黑子妈妈并没有一直在厨房准备，而是和黑子一样坐在饭桌上。
初中联赛的日子已经过去了三四天，但是黑子妈妈还是沉浸在那一天的气氛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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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哲也在的队伍真的好厉害，真不愧是我儿子。”黑子妈妈说两句就夸赞一下自己的儿子，倒是惹得黑子脸庞有些发痒，不好意思了起来。
“帝光很厉害，我之前不就和妈妈说了吗？”石海川好像是叫顺口了，但是黑子还没有适应，听见某人叫错，桌子底下的脚狠狠的踢了过去。
黑子妈妈完全没有注意到自家儿子在桌子底下的小动作，又朝着石海川的碗里塞了好多吃的，一边夹菜还在一遍说：“受伤了，多吃一点才行，多补补。”
石海川摸着自己可怜的肚子，就算是再好吃也塞不下那么多啊。
坐在石海川对面的黑子突然露出了奇怪的笑容，对石海川犯愁好像是幸灾乐祸。
“不过比赛之后马山就要开学了，哲也你的暑假作业完成了吗？”黑子妈妈突然关心起了自己的儿子。
黑子点点头，说道：“我们训练了之后都会在一起做功课的，妈妈，不用担心我的学习。”
石海川觉得自己心里哪句广告词就要冒出来了。妈妈也在不用担心我的学习了、妈妈再也不要担心我不吃饭了……
……好恐怖。
“我对哲也的成绩很有信心啦。”黑子妈妈笑呵呵的。
一顿饭吃的其乐融融，石海川看着饭桌上的主桌，这家的男主人好像从来都没有出现过……
黑子妈妈大约是注意到了石海川的视线，说道：“哲也爸爸是很神奇的人，一直都在外面到处走动呢。”
“那还真的是厉害。”石海川感叹，把自己碗里的东西转移了一部分到黑子碗里，黑子瞪着石海川，却没有把菜重新弄到石海川的碗里。
这可是他妈妈做的饭，凭什么被这家伙嫌弃！
“哲也爸爸是很厉害的！”黑子妈妈露出小儿女的表情，显然对自己的丈夫好感度已经不只是爆棚了，“虽然他常年在外面跑，不过这一次哲也决赛的时候，他很积极的给哲也加油了呢。”
黑子扒着碗的动作顿了一下。
石海川嘿嘿笑道：“难道说没有看到黑子在什么地方吗？”
“如果是这样也就算了。”黑子妈妈颇为可惜的摇摇头。
黑子放下了碗，神情异常的淡定，说道：“我吃半了，回房间写作业了。”
“咿？你刚刚不是说已经写好了吗？”黑子妈妈问道，但是得到的是黑子噔噔噔上楼的脚步声。
“那爸爸到底做了什么”石海川非常的好奇。
黑子妈妈这下也有些害羞了起来，说道:“哲也爸爸没有找到哲也在什么地方，于是就在观众席上大声的给哲也加油。”
石海川想着大约是自己太快退场，所以没有看到黑子爸爸非常招摇的动作。
不过。
“怎么会找不到黑子在什么地方？黑子很厉害，是帝光的首发阵容。”在一位母亲面前，千万别诋毁她的孩子。
黑子妈妈用筷子戳着米饭，对这一点也很尴尬，谁家的孩子不是心头肉，更何况他们家的哲也还是独生子，但是在人群中，她还是不能一眼就找到自己的儿子。更不用说那位不天天见自己家孩子的丈夫了。
石海川突然觉得自己找到了机会，把自己吃不下的东西全部都放了回去，说道：“不管怎么说，黑子都是你们的孩子。多注意一下他吧。”
只是表情就知道对方在想些什么了，石海川露出了阳光帅气的笑脸，又打哈哈去楼上黑子的房间了。
说实话，某人和黑子认识那么长时间了，虽然也登堂入室过了，但是基本上是黑子来某人这里叫某人去吃饭。
石海川还没有见识过黑子的房间到底是什么样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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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子房间的门并没有关上，站在房间门口可以一眼看清房间里面的摆设。
显然房间的主人并不担心有谁突然来参观。于是石海川也非常自然的参观起来。
石海川回想大学里自己和陈达等人的猪窝。
……啧啧，黑子的到底是不是男孩子？
男孩子的房间怎么可以那么干净呢！
“少年，有什么烦恼吗？”石海川搓手，准备深入闺阁，想要让黑子看起来更加的男生一点。
靠在床上的黑子歪头看着石海川的表情……
“……哎唉唉，你干嘛呢！”某人被踹出了房间，好不容易爬起来，发现门板差点拍在自己的门板上。
不过门板不会回答石海川的问题。
黑子妈妈听见楼上的动静，跑了上来。
“出了什么事情吗？”
“没事没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