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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庄子-第11部分

    完了白做。”村民甲、乙无奈的快步跟了上去。

    第十七章 一片水田的由来

    第十七章一片水田的由来

    改路当然是一件劳民伤财的事,不过修路则是另一回事,而且为了赶进度,王魁尽力是在原有道路的基础上改造。挖高填低,碎石添平即可,所以速度上也算满意。

    三天时间,从平村到竹林差不多十六里路其中已经完成了四里左右的铺设,不过随着距离的拉长,运输碎石也变得困难,村民们居然连一辆推车都没有(原先的道路又窄有烂,谁家傻到去弄个推车呢?),搬运和填土全用背蒌,于是道路的改建也变得比开始的时候缓慢多了。

    除了修的那边出问题,出料的这边也出了不协调。以前采石场的碎石储备快用完了,而开采的进度赶不上消耗,何况王魁希望用采石场开采的是大石料,现在却修路的碎石都供不上,那筑坝的时候还得了,直接停工算了。

    “并文,说说怎么回事?”王魁找到管采石场的并文。

    “爷,您用得也太快了,石场的工人都请了两波了,可是……”并文低着头,仿佛对自己很不满意。

    “我又没怪你,这不是你的错。”王魁看他情绪很低落,只好安慰一下,不过闷然间现,怎么这几天说得最队的就是这几句话了。

    无论如何,不能因为原料的问题耽搁了工期,毕竟自己就有三个月人工而已,如果到时不能完成主体,说什么自己的小家底也请不起人完成后续工作.

    “现在的的工钱是多少?有多少人?会不会是少了他们有意见?”王魁问到.

    “每人每月二十文.请的都是平村的老匠人,总共三十七人,再说也都是实在人,我每天和他们一起上工,没有人会偷懒。”并文对自己的工作还是很有自信的。

    “是上一天工给一天钱吗?现在大概每天能出多少碎石料?”王魁又问。

    “是啊!不然怎么?现在平均每天能出大概十篓(人家用手敲出来的,别闲少)”并文奇怪的想。

    老工人,那就不是手艺问题,工钱不多,但是也不少了,除了自己家家丁,整个竹林及周遍十八村找不到更好待遇的工作。看来还是有其他问题的。

    “改一改,人手最少找足五十,将石场分成两半,一边二十五人,告诉他们,从明天开始,工钱不再每月结了,每出一背篓料背到出工的路段(工艺简陋,石场的工人连推车都没有一辆),我就给五厘,每十天一算,出多料的一边我每人给五文钱的做奖励。出多得多!”按记件式计算,王魁觉得大家应该能更积极吧。

    “还有,让他们从新分工……”

    小家丁并文听王魁说得也是眼前一亮,觉得新鲜不已。不过他们都没有想到的是,这样的做法引来一个不大不小的麻烦。

    由于采石的工艺王魁不知道怎么提高,他只好采取了提高效率的办法来提高出产速度,没想到的是,王魁刚提出来,石场的出产量一下子从十背篓提高到了二十三四,而且还是运输都改成了石场负责。

    不算不知道,一算吓一跳,这样一来,王魁每个月在石场的开销从原来的不到十两一下子变成了近二十两,要知道王魁总共能拿出来的钱也就六百两而已,现在采石场的工钱开支就要占掉六分之一,余下可不能出以外了。但钱是死的,人是活的,有了水利以后,竹林的农业可以上一个台阶,自己能从中获得长久的利益也还是划算的,想到此王魁也就释然了。、

    既然采石场那边的效率可以如此提高,那是不是修路那边也可以呢?王魁招来修路那边的负责人,其实也都是老熟人了,李得钢,村正的长子,中等个子,体形中干,留着小小的胡须,为人挺和善的,王魁到竹林后买地他也是第一批卖掉自己的人家。现在王魁想要修路他自然也要出工,王魁对他也算了解得比其他人多些所以安排他来带队负责。

    没有什么好罗嗦的,王魁把自己的激励制度大体讲了一下,不过将出料改成了铺路的工期上,除了出工低租的条件不变外,同样分成两组,一组早上上工,一组下午上工,每天那一组完成的路长那就是那一组胜,每天一记,胜出的一组可以每人两文的奖励,月底结算。不过如果那一组为了赶速度出现工程不达标的话,那么哪天你们一组就直接判负。

    起初一天到王魁的计划的时候李得刚还觉得没有必要,不过等听到有钱可拿的时候他也就不能说什么了。回去以后就直接宣布。但出乎预料的是,似乎没有几个人对这个计划感兴趣。兴许两文钱的利益对大家的诱惑并不大。

    原料的问题很快得到解决,同全叔一起出门的家丁也提前赶了回来,说是全叔随后就来,修堤坝的工具和材料也随后运到。不过就在全叔带着材料工具提前归来的时候,预计花费二十天完成的道路改造也提前五天完成了。全叔很惊奇,于是向负责修路的李德刚打听原委。原因当然就是哪个鼓励措施。

    “嘿,还别说,起初我都觉得两文钱是不是太少了,不过才三天下来,老丙那边都赢了,那就是三文呢。听说东家修堤坝要三月,天天赢那可是快每个人二两银子呢。老甲那边当然不干了,全都比以前买力许多,结果就是路修的越来越快,没十天后半截就完工了。”李德刚笑嘻嘻的给全叔解释到。

    “呵呵!还是东家厉害哦!”全叔也是笑了笑。

    “可不是。这不还要等你的杠头(十字镐),绳索,东家说今天停一天,明天就要开始堤坝打底了。”

    “好了,不说了,快走吧,别让东家等急了。你说东家找我们什么事?”全叔这几天不在竹林,所以不知道自己一回来王魁就召集大家有什么事。

    “我也不知道,我也是东家刚刚叫人喊来的。”似乎王魁是临时着急大家的,李德刚也不是很清楚。说着,两人朝王魁家走了过去。

    一进家门,丫鬟小香便领着全叔和李德刚来到前院王魁的‘办公室’。

    “爷在里面。”说完丫头就走了,全叔两人推开门走了进去,不只王魁在里面,还有采石场的家丁杨并文、村子出工修路的老丙,老甲等几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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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来了。坐吧!”王魁先打了招呼。两人知道王魁是有事要讲,也就没有多余的客套。

    “既然人到齐了,那我就说说叫大伙来的目的。其实这本该是以前说的,不过那时侯我给忘了,现在算是补上吧!”王魁看着坐在面前的几个人,停了一下,似乎是在整理自己的思路。

    “零零碎碎的我都给你们说过一些这次修建水库的目的。我觉得大部分人应该是理解我的,没想到的是从前段时间修路的事可以看,虽然大家都出了工,但是肯尽力做活的人并不多啊!要不然也不会等我一出钱财奖励以后进度竟然加快了一倍。

    摇摇头看看大家,现大家都是一脸的疑惑,王魁有些失落的接着讲:“说实话,我是既高兴,又有些失望啊……其实修水库最大的目的就是为了咱们的地,不管是出于私心也好,公理也罢。我希望大家能明白一个理,一旦有足够的水以后,咱们竹林也能像其他地方一样,一年种上两季的稻米,一两年以后,家家有余粮这是并不是太难。所以,无论修水库这件事是我主张的也好,是别人喊着干的也好,大家都应该明白最终得到大大好处的人始终包括大伙的啊!”

    “当然,全叔并文就不说了,老丙老甲还有李大哥,你们几个都是明白人,这个道理我知道你们是理解的,要不然也不会这么帮我。但是你们要注意,光是你们懂得还是不够的,你们要注意和大家沟通!额……也就是和大伙多聊聊……”

    原来,王魁看出了竹林人们对于修水库这事的疑惑,也看出了大家出工的态度并不是自己很满意的状况,希望通过思想的转变有所缓解,这才找来几个主要的负责人先进行教育。说到别的王魁可能不行,忽悠人嘛,别忘了王魁是什么样的人,他可是老油条,烂小贩呢!

    水对于竹林人的重要,除了王魁和全叔,其他几个人都是无比的清楚,以前觉得没什么,经过王魁一点播(点播了一个下午),也确实是那么回事。当天晚上,王魁的意思被几个人一一传达到了竹林出工修坝的没户人家。

    第二日,也就是竹林香溪水库正式开工的这天大早,如果有人注意的话,出工的竹林村户们眼中的色彩有些不同以往了。那里面飘出的不再是一串串王魁前几天开出的奖励,也不是王魁许诺的那一成又一成的抵消的租子,而是明天,后天,即将出现在竹林的一片片,一片又一片,一片又一片的水田。农人们的思维其实很简单的,好即是好,没有更多的言语,没有更多的豪言,有的只是付出的汗水和感激的心。

    这些到是王魁想要的,也是王魁明白的,不过他却不知道,这也即将是他要得到,而为了回报这一切。他‘两耳不闻天下事,一心只做富家翁’的梦想却也再实现不了了。

    第十八章 工伤以后的惯例

    第十八章工伤赔偿的惯例

    有钱,有人工,有材料,加上村民们的思想包袱也丢开了,余下的事也就水到渠成了,工程堤坝王魁决定从两千方的小坝开始,一是那里的工程量小,一但出现问题,弥补起来更简便,也可以让大家积累下经验,为四千六百方的大拦水坝建设打下基础。

    西拗口的地势西高东低,山都不高但很多,香溪就是从更西的地方留过来,有的地方汇进小支流,有的地方有地下水渗出,水源众多也是它常年都不会断流的原因,

    王魁选定的地点就在西拗口群山出口的一个低凹。三面山体高大,而且那里原本就有一个小水塘常年聚水,每当雨季来临,水塘的水就会涨过拗口由以前就冲刷出来的渠口流入香溪。地质应该比较适合,而香溪与之间隔只一座山头,引水也很方便。

    拗口的山与山间就两个缺口只要堵上两个缺口那里面就成了一个布袋。而且在两山间修坝比较容易,也比较牢靠,因为大山的底部就可以作为天然的根基。原由的山体也可以作为堤坝的一部分。

    依王魁的计算,小坝坝体修筑部分大概高二十,四米,顶部最长处不超过四十米,宽度修到十米就够了,而底座要求就要高点,特别是厚度,大概要六十米的样子才能承受水库蓄水以后的压力,好在底部的主体中山体就占了大部,所以最多修建部分大概三千六百方大小,也就是两千多方石料。

    挖基坑最快,只用了六天,原本王魁还计划十天的,不过一观察,王魁就明白了原因,一是王魁的工人可都是在泥巴堆里打滚十多年的老农人了,二是西拗口的山体基本都是薄土,一刨就见石头,自然不用挖很深。

    “李哥,怎么样?大伙可还吃得消?”王魁将事情安排下去以后,自己到成了闲人,于是干蹲在工地上看大家劳作。正好李得刚路过自己身边,于是询问一下。

    “东家放心,别的咱干不了,这挖山刨地可就拿手了。”李得刚玩笑似的回答。似乎也早习惯了王魁的随和。

    “那就好,我知道这活累,怕大家受不了。”王魁满意的笑笑。

    “爷,别说什么累不累的,这年头我们这样的乡下粗人想要找个能靠力气挣钱的货可不容易呢。还得谢谢您呢!”喊话的是一瘦汉。看年纪大概四十左右,叫张行水,他正在抬着一筐土从王魁良人身边经过,听见王魁和全德刚的谈话,忍不住插上了嘴,别看他瘦,嗓子可不小,喊得小半工地的人都听见了,而王魁现大多数人都面带微笑,似乎都认同他刚才的观点,这到让王魁有些不好意思。

    “老哥,谢什么呀,都怪小弟家业薄了点,不然大伙的工钱应该多点的!”王魁说的也是心里话。

    “爷,不少了,干完这三月,嘿哟我都能给小儿子取房亲了呢!”老张到掉手里的土,一抹脸上的汗水后,乐和的说到。

    “我说老张,你说什么呢?就你那小牛犊,谁家闺女敢嫁啊!不怕被吓着!”不远处有人咋呼到,而大家都不约而同的笑了起来。

    “去去去,还不是两个鼻子一个眼,再罗嗦我明个就去你家提亲,你家闺女也十六了,该嫁了!”似乎他儿子并不像他说的那么简单。

    ……

    第七天,王魁分出的两组人分别在山拗口的两边修保坎(坝体外壁),采石场离这里太远了,运送石料的人王魁另招了平村的四十个小伙子,每队十辆独轮推车,不停的运到水坝外面堆砌着。而采石场的匠人们则专心开石,速度上到是比之用度要快上一些,只是王魁的开支有加大了。

    本来王魁想亲自操刀指挥大家修筑的时候,他郁闷的现,几乎每个工人都对修建石墙和填土工程有很强的手艺在,一问之下,李德刚的一席话说得王魁这个纸上谈兵的家伙很惭愧。

    李德刚说:“东家是有钱人,怎么会做这些,而我们这些村户,谁家添砖加瓦的能请的起人,再说,老辈都说了,现在世道还算太平,但谁要是没点添土筑城的本事,哪天变天的时候,官府的徭役里死得就是谁了……”话很无奈,却很现实,完全不是后世小说里那样,什么安逸了就变的乐观了,根本安逸的永远就是那些贵人们,百姓自无安逸说。

    就在王魁刚刚放弃指导坝体修筑,想要回家安逸的时候,一个坏消息传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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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东家,老张头受伤了,可是怎么劝都劝不回来,李队(王魁给定的名字,工程队的队)叫您去看看。”传消息的是工地的老丙。

    “伤在那里?怎么弄的?为什么不肯回来!”王魁奇怪的问到

    “他……”老丙似乎也不知道从何说起。

    “别急,慢慢说,我们边走边说!”说着王魁快步往回走,老丙则跟在后面边走边说着事情的经过。

    原来还是那个奖励制度给惹的祸,前一天比工中,张行水所在的组输了对方一尺,对方也是玩笑的说了老张头一句:“哟,这下怕是儿子娶不上媳妇了哦!”结果把老张头气得不行,今天一出工老张头就卖命的干,大伙也都知道他在根自给赌气,劝说两句没用后也只好随他,可没想到,也许是太累,也许是分心了,总之他抱着一筐土直接从外壁往里掉了下去。

    一到工地王魁就看到几个人用一个简易的担架将张行水抬在出口处放着。而远处的人们虽然都还在做自己的事,不过时不时都向这边头来关切的目光。

    “怎么把人放在这里?”王魁隔着老远就对旁边的人喊道。

    “额……这个,大家觉得还是先等东家来了再处理。原来李德刚也在旁边守候,王魁倒是没注意到。

    “老张,怎么样了,感觉好点了吗?”走得近了,王魁边线察看情况边询问。

    “东家阿!不怪老张阿,我不是有意的。”不知怎的,一听王魁的声音,老张莫名其妙的机动起来。

    “别急别急,躺好了先!”王魁似乎想安慰好他。

    “真不是我的错,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就一踩口下去了。我……”老张拉着王魁也不知道是想说清什么。

    “好了好了,我知道,我来处理,你安心,别动了伤。”王魁只好大包大揽的。

    “我……”

    “好了,水叔,让东家安排,你别急,东家不会亏你的。”见老张说个没完,李德刚插嘴劝导。不过说无心听着意,王魁听到‘亏你’的时候也倒是明白了老张头为什么自己受了伤却根本不顾自己的痛处,一见王魁就开始咋呼这是谁的错的问题,他是担心自己的待遇问题,哎!想想也是,别说那时候了,就是到现在,农民工打工工伤领不到工钱可多了去了,还是国家三令五声的,更何况老张头一个平头百姓的在自己东家自己伤着自己。

    老张头现在还有些不太能控制自己,王魁起身对李德刚问道:“除了腿,还伤着别处没?”

    “应该没有,而且伤势还算轻,就是伤了点筋骨,估计两三月下不了地了.”李德刚答到.

    “叫大夫没?哦,对了,村里有大夫吗?”王魁问到.

    “哎,别说村里没有,就是有,咱们乡里人又有谁能看得起呢,以往都是自己弄点草药什么的也就是了……!”停了停,李德刚又说了:“说起来,老张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