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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庄子-第20部分

老村正又回到和几个代表的谈话上面,而显然三人距离护院们最近,这才刚从刚刚的震撼中恢复过来。

    “噢。啊?大家其实也就是你跟我我跟你的过来了,具体,具体……也不知道怎么帮。”还是那个叫马善的先开口。

    “其实我们就像能有口吃的,至于其他,咋们也没奢望。”一直没开口的吉龙接过话。

    ‘怎么办,留?养不起。不留?那总要打掉才好。’王魁在心里默念。

    “你都养了那么多人,为什么不多养我们?……”不知道又是哪个关键时刻破坏气氛,王魁皱起了眉头。

    还好这次王魁反应比刚才快了不少,他立马举起自己的双手,本来大家都关注王魁这里,现在王魁又忽然有这么个奇怪的举动,刚刚想附和刚才那个声音的人也被吸引了过来,这才没有像第一次那样在热闹起来。但这么一来王魁总要说点什么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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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乡亲们,我是不会赶你们走的,而且我保证竹林村的人都不会的……!”王魁觉得还是要先安住大家的情绪,“我甚至还可以帮帮你们,但是……我想问问大家,以前你们听说过竹林吗?你们知道竹林有多穷吗?不知道吧,我告诉你们,竹林地少人少,从来都是竹林人出门谋生的,竹林不是不想帮大家,可是收留那几百人(夸大的)我们已经尽力了,所以……我们现在是养不起大家的……!”和王魁预想的一样,王魁最后一句话一出口,嗡嗡的人群便议论起来,王魁自然也好给大家思考的机会。

    过了好一回,看差不多了,王魁又举起了自己的一支手。这次人们明白王魁的意思了,只听王魁接着说道。

    “不过大家也不要太担心,困难总是有办法解决的。既然大家来到竹林,那我也不能放着大家不管的。请大家给我点时间,当然,这不是说我竹林好欺负,如果有人不守规矩,想要来些偷鸡摸狗的勾当,我家护院的棍子也不是不会打人。”说到后面,王魁声色俱厉,颇有几分威胁的意思。

    大洪本来就是个大大咧咧的主,有了第一次和王魁的配合,他还玩上瘾了,王魁‘打人’二字一出口,他吼了起来:“打、打、打!!!”护院组平时就跟着大洪混饭吃,自然为他马是瞻,于是表演了今天的第二个合唱节目。

    “打、打、打!!!”气势如虹,声震四野,比之第一次更具有杀伤力,只见对面的人群有好些人不约而同退后了一步。

    “你们三个,既然出头来说话,那么也就由几位回去告知大家吧。竹林允许大家只能呆在竹林村北面半里以外,三天后还决定留下的人我会派人给他家搭建草棚,但是前提是这些人都能大家懂得守规矩。至于生计,如果是青壮劳力,那么我还可以想办法,如果不是,对不起了,竹林开不起善堂……”

    就在这个时候,竹林北村头,又赶来好些人,全都拿着农具,王魁细分辨下来,原来都是修路队人,看来是得到消息这才赶到的。修路队的人自然也全是汉子,都拿这家伙,乱石乱了点比不了护院组的家丁,但好歹也是一百多生力军,难民群似乎也看到了竹林的实力,僵持了大约半个时辰,王魁也不清楚哪些‘头头’是怎么和自己人商量的,不过结果却是好的,人群开始退却,三三两两的往回路散去,自然也有人留在原地徘徊,却已经对竹林构不成威胁了。

    这时候的王魁才大大松了口气,不过却冷汗直流,以前小的时候曾经听说过村子与村子有大规模的械斗。但是显然家里人不会让小孩子去参与,王魁也就没有真正的见识过。

    回想这短短的一个时辰,王魁更是心里狂颤。如果护院组没有赶到,如果修路队没有受到消息,如果真的打起来会怎么样?当然如果说生活没有太多如果,无疑就是说竹林这次很幸运,虽然问题依旧没有解决,危机算是过去了。

    “大洪,现在让护院们都打起精神来,你亲自带着甲组的人去看看那些人在哪里落脚……”

    “嗯!好!”王魁话都没有说完,大洪就回答这想走了,看来还没有从亢奋中恢复过来。

    “回来,给我记住了,不光那边,在村子背面也要派人日夜巡逻,咱们竹林客栈的客人出入都要派人护送(现在竹林客栈每天都有少量客人,生意单一却也算红火),我怕他们有人穷疯了会铤而走险,坏了咱们的名声。”

    “还有,一:不管他们干什么,只要不打架,不闹事,你就不能管他们。二:如果有人趁机欺压别人的,你就给我乱棍赶走,但不能伤重了,我要他们自己人相安无事。三:管好咱们自己的人,有人挑衅你也不能先动手,你要是干主动惹事,有你好看的。”王魁恶狠狠的威胁大洪,不过他和大洪却都知道,所谓‘好看’也不过是骂两句而已,王魁百分百站在大洪一边,这么说不过是为了让大洪认真些,搞清楚这事情的总要性。

    安排好一切,王魁一个人静下来思考对策,如果估算出入不大,这次来的难民是上次赵家村人的好几倍,起码八百人以上,能走这么远的,除略安一个壮劳力养活两个人算,起码有二百多劳力,自己是绝对养不完的,除非自愿,王魁也不好强行驱赶这些人,要不然一个不小心难民就会变暴民的。

    “先吃东西再想吧,别累坏了身子。”一个温柔且熟息的声音在耳畔响起,王魁自然知道那是依依。

    “唉!实在是不知道怎么处理这些人……!”王魁挪了挪身子,无奈的对着依依叹息。

    第二十章 又见方大庆

    第二十章又见方大庆

    流民的事情还没有解决好,新的问题又来了,这不,王魁正接待一个大麻烦。不是别人,就是竹林第一官,方大庆方捕头。

    为什么是第一官,按王魁的说法,它是竹林和政府沟通的第一‘政府官员’。最然王魁也知道和官府来往那是避免不了的,不过王魁还是头痛,或说害怕。也许是yy看得太多,那些勾心斗角,那些官场黑幕不仅让自己恶心,也让王魁望而生畏。

    “方捕头,咱们不是商量好了一年一付吗?不会大人是来看看竹林风景的吧!”客厅见方大庆王魁倒也没有了太多的客套,看门见山的问起来。

    “既然王东家直言不讳,那我也就实话实说,这次我是奉县令大人的令而来,他要我问问,虽然老爷您交了村子的赋税,可是为什么您经商却不报县府知晓?你开客栈和贵庄的田赋也无关联,为何不上税?”

    “噢?那县承大人怎么说?”王魁不知道方大庆有意为之还是无意提及,总之,上一次见面说的是县承,这一次却说的是县令,明白人稍稍一想自然是能明白其中有猫腻。

    “呵呵,县承大人知道我要竹林,让我给您带个好,县承对老爷没和他打个招呼就开了家客栈的事情十分无奈,他还说,本来事情不大,老爷不过招待几个过往的朋友,客栈一说不过不知情的人误会。可惜,现在县令大人执意认为王东家已经有了逃税之嫌。县承大人想帮忙也十分为难……”方大庆娓娓道来,用词很客气,语气却不敢恭维略带提醒,稍显亲近,又仿佛刻意拉开距离。

    方大庆说着便停下来,一脸诚恳看着王魁。王魁虽然不喜欢和这些‘大人’们打交道,但它不是三岁孩子,不会有什么头可断、血可流的想法,所以他再细细思考方大庆的话给出的信息。

    ‘无奈?’怕是对王魁不瞒才是;‘误会’听起来像是在说这样做就可以;‘十分为难’应该是说,如果你能让我满意,我还是可以帮你的。

    县承有多大的权力王魁记不清楚了,不过比之县令要下那是肯定的,虽然同为一县之父母官,但从职位上看,县承应该是县令的下属,但从种种迹象来看,易城这两个主脑人物有某种不可言语的隔阂。

    “噢!在下有个问题想请教下方老哥,不知咱们县府里主簿可好?”王魁忽然想起个什么事情,随后甩出个不相干的问题。

    “刘主簿?他挺好,老主簿走了以后,他还算安稳,没什么大事他也懒得关心。”想了想,方大庆说到。

    ‘这是搞什么?我到的明明是五代,好嘛,怎么成了三国了……”也就是说不触及利益问题,这位主簿大人事部参与两人的问题的,王魁也就郁闷地想起了三国鼎立的局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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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方老哥也是苦出生,说实话,与这样的人我是十分喜欢的,所以上次你来的时候咱们商量事情也十分方便,今天你我的话也就出我口,入你耳而已,不知道方大哥怎么看在下?”没有接着刨根问底,王魁决定先探探方大庆的低。虽然上次和方大庆达成协议以后,王魁曾派人打探过方大庆的简单底细,但片面之词也只能让王魁了解一下方大庆的大致情况。

    “说实话,东家不嫌弃叫我一声老哥我已经很开心了,至于说怎么看东家,官府里混迹十余年,我也算见识了不少人,但东家嘛说不清,看似年少却老成,说老道却又不够,上次咱们把事情谈定以后,我本来想要东家去同我一起去见见县承,但想来这样的事情东家应该明白,也就没有多事,哪知道……!”方大庆没说的是‘那知道你小子什么都不懂,拜山头的把式都做不好!’

    “过几天我倒是想去拜访一下几位大人,依方老哥的意见,我是直接去县承哪里好还是先渐渐县令大人呢?”其实王魁不用想也是他方大庆要说去县承哪里,不过他想听得却不光是这个。

    果不其然,只见方大庆笑呵呵的开口说到:“自然该先去见见县承大人比较好的。”

    “噢?何以见得?”王魁一付‘我很无知’的表情。

    “东家不是想从商吗?咱们县承大人本名刘敏怀,易城富商刘家现在的家主便是刘大人的亲哥哥,而县令大人不过是仗着他堂叔的风光才补了一城县令,到了南怀还不是刘家的天下,其中厉害王掌柜自然能明白。所以……!”方大庆似乎是解释,也似乎是自得。

    话听到这个份上王魁也算明白个大概了,一个是外放的强龙,一个关系错综庞杂的地方巨虎,放到一起自然好不到哪里去,当然他们之间的你死我活王魁可以不管,但现在的情况时不管哪方面,官府算是再次关注竹林了;而王魁上此的协议虽然可以有效,但方大庆摆得平县承,却明显摆不平县令。

    再巴结一个?墙头草不是不可以,但王魁实在觉得没有哪个信心能两边都讨得了好。再说也不清楚两边闹到什么程度,贸然加入战团起不起作用不说,要是让人当了枪手,怎一个死字了得!!!

    “老哥,说实话吧,我看哥哥也不是那种趋炎附势之辈,也不是那种好高骛远之流,怎么……?”王魁一时想不出对策,自好和方大庆先说说话免得冷场。

    听王魁问得有趣,方大庆呵呵的笑了两声,让后才说到:“东家看得还挺准,我是没多高的志向,不过自从进了衙门吃了这碗饭,我家才算安稳下来,所以我还是挺在乎这份差事。而要想立稳脚跟,不傍棵大树又怎么能行。”

    “刘大人这人吧,不怎么好,不过话又说回来,现在的人又有几个好的那么彻底?我也算是县衙的老人,说起来不用那个提拔,但俗话说得好――抬头不见低头见的,那又能不接触一点。刘家不说大善之家,但在咱们易城那也算是仗义,接济穷苦,不受坏财那也是家风严紧的很的。路过刘家咱们衙差去讨口吃的,逢年过节领一两个赏钱更是没话说。确实刘大人做得让兄弟们很称心不是。”

    “可惜,几年前老县令还乡后上头新来那个胡老爷却不那么好对付了,仗着胡家的威风,一来就折腾人,哼,他还以为他芝麻绿豆大的官有多了不起,要不是刘家老太爷传过话不能动他,估计……嗑……妄言妄言了。”

    王魁还真没看出来这个方大庆还真是个话多的人,什么都敢讲。

    其实方大庆也是有自己的苦衷的,自从王魁贿赂方大庆,而方大庆回到易城以后报给刘县承之时不停的给竹林人家说好话,刘县承也认了方大庆立了一功。可惜没等方大庆来得及高兴,本来就掐的紧县令大人来了命令,要他盘查竹林的情况,将他们逃掉的‘税赋’补上。

    按协议说县承是可以替王魁挡下的,当时王魁也有超出协议的范畴(捣鼓了个客栈出来),但方大庆和县承一商量,觉得也该给王魁敲个钟,顺带着拉拢一下,刘家也是大商家,明白王魁如果做得好,保不准到时候可以收刮不说,政绩上也是大大的一笔,但前提就是要把王魁牢牢的抓在手里,不然功劳要是别自己的对手抢了岂不是可笑。

    “这样吧,方老哥也算是老熟人,我就不把你当外人了,按老哥的想法,这次得拿多少才能成事?”王魁想探探口风。

    “东家说笑了,这样的事情我怎么能下定论。不过一定要我说,起码也要一二十两。当然不是缴给谁都行,还要看东家站在什么位置,也许不用,也许更多吧!”方大庆似乎也被王魁的态度打动。

    ‘好嘛,我开个纸坊都才借到三百两,你一下子就弄去十分之一,还要我表明立场……’想想王魁觉得挺来气的。不过王魁是不敢得罪其中任何一人的,可是要立马选择队伍王魁也下不了决心。

    “看我这人,老哥难得来一次,高兴坏了都忘记老哥一路劳顿,这样,我安排下人先去休息,晚上给老哥接风,到时候咱们接着商量,可好?”

    “那就叨扰了!!!”嘴里心理都是明白,但是人们却总喜欢客套。

    “全叔,你怎么看?”等支走了方大庆,王魁和全德刚来到王魁的书房商量到。

    “当年刚到易城我就跟了公子,对这些人都不胜了解,不好妄下判断。”全叔也是一脸的苦闷,脑门都拧成了麻花。王魁知道他话没完,只是静静的等着他整理思路。

    只见全叔叹了口气说到:“方大庆不可信,毕竟一看就知道是县承那边的人,肯定没有县令的好话,只是胡县令真能孤身一人在易城和老氏族斗个不分高下,远水解不了近渴,想来也不可能光是靠长辈的扶持那么简单。”

    “但有一点也许方大庆没说错,刘大人这边的实权也许是要大一点,所谓强龙不压地头蛇,刘大人家族在这边盘踞几代,自然有其独特之处,想来也是县令虽然官大一级却双方对峙局面的更本原因。”

    “综和两方面看,势均力敌,其实我估计我们参不参与并不是关键,关键的是两边也许都是利用我们来叫劲了,我们站那个位子比较好我就说不清楚了……”也许是时间长了,全叔也了解王魁的风格,最后的决策虽然是王魁,但分析却是要大家一起做。

    “我看还是不行,情况还是不够清楚,我还是去趟易城,估计也只能见机行事!”思虑全叔的话半天,王魁冒了句话,像是通知,又像是在提议。

    第二十一章 联手?

    第二十一章联手?

    全德刚乘着一头骡子,王魁和方大庆则坐在他身后跟着一辆马车上,一行人摇摇晃晃进了易城,说长不长说短不短,阔别这个地方有近两年了。

    说起来,已经很久未走过如此远的路,好几十里不说,天公不作美一路来都下着雨水;特别是竹林出来的那一段,毕竟虽然王魁整修过,遇到这样的天气还是非常不尽如人意,陷入泥坑等情况时有生,还好王魁带着两个家丁不然指不定把自己搞得多狼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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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因此,当王魁远远望着易城城墙的时候,他便有种解脱的感觉。

    与他离开时比,易城似乎没有太多的变化,外城的人家住的泥坯房还是那么破烂,内城的商铺三三两两的客人进进出出,不时地有驮马或行人从他们身边经过,大多显得有些疲惫,也许多数都是路过的商客吧!

    到了全叔以往常住的客栈前,方大庆便和王魁考了别,约好晚上或明日中午城东客来酒楼一起吃饭,如果可能县承也会光临,自然是要先去预约一下子。

    这次和王魁出门的家丁却不是并文或付波,而是另外的家仆。刚进客栈,王魁随口便问了一句:“第一次这里?”

    “几年前跟着爷爷来过一次”一个得意地回答。“是第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