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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庄子-第24部分

    岔口便到了竹林的地界了……”小四依旧卖弄着他的口才。

    “是吗?”大马上的汉子也还是一付不咸不淡口吻。

    “对啊,其实说起来怕您不信,这里原本不是这样的,据说是两年前竹林村寨来了一个大户,挺横的,一来便买下了竹林大部分的田地不说,又是见庄子,又是修水库的。搞得竹林不得安生……”现自己说得太多,小四犹豫了一下。

    抬眼看看骑马的主子,小四现也正低头看了自己一眼。机灵鬼自然明白这是表示他很感兴趣,小四当然不会放过这个表现的机会。

    “还有,现在咱们走的这条道也是那户人家出钱修的,好像不光这里,以竹林为中心,四面八方的路都在修呢。那家人在竹林寨开了客栈,别说,听说生意还过得去呢……”

    “还有多久?”汉子打断了小四。

    “啊?”小四太专注,没反应过来。

    汉子没有再言语,等着小四的回答。

    “啊!不远,不远了!”小四反应过来后,忙不迭的回答,在一次懊悔自己怎么又忘记察言观色了。

    其实并并不是汉子不关心小四说的这些。而是他注意到不时从身边掠过的农人们,眉宇间展现着与他处有些不同的感觉。

    这里的人们比起劳作的劳累,更多地展现了笑容,即便他们抬眼望见自己这样陌生的他乡客也是如此。仿佛一进入这方水土,到处都充满着活力和希望。

    ‘这还是战乱纷飞?还是天下分离的时代吗?’若不是自己才被战乱的气息逼得改换商道,汉子估计自己都要被自己的疑问所欺瞒住了。

    ‘难道这是一个人的功劳?哪个所谓的大户?’汉子自己都觉得自己的想法有些怪异了。‘还是先去看看再说吧!’所以他吹促这小四赶路,不要再说些不着边的奇谈怪论。

    近了竹林村,汉子惊异的现这个名不见经传的小村落竟然有两角街道,没错,并不是看起来像街道,而是实实在在的两条街道。

    也许是村子太小的缘故,两条街都很短,走南北向。不过街道很宽,起码有五六步。街道旁崭新的铺面整齐林立两边。

    正值傍晚,来来往往的客商稀稀拉拉的走着,但显然不只汉子这一队人还是让汉子有些意外。

    “客人,为何停止不前?”汉子听到一个声音,不过他不认为那是叫自己。

    “老爷,老爷?”汉子低头,看着叫喊自己的小四。

    他现小四正由奇怪的向自己示意什么。

    扭头一看,后面行来一支队伍,大概五六人,衣着怪异但统一:头巾束,上身灰蓝色长袖短袍齐膝,下身同时灰蓝色束角裤,手里都拿着一人高的长棍,黑亮黑亮的。

    “客人,缘何停止不前,可需要帮助?”打头的一个望着汉子说到,显然,早先的喊话也是这个人说的,而且是对自己。

    “呃,这个……小四!”对方并为不礼貌,汉子一时之间尽然有些愕然。回头想起领路的小厮来,立马询问。

    小四也是第一次到竹林,不过显然他意思到这也是个表现的机会。

    “我们第一次到竹林,所以……”虽说想要表现,不过显然他也没有考虑好怎么做。更让他郁闷的是,对方没有再给他表现的机会。

    “噢。原来如此。”

    打头的人做恍然的表情,然后他撇开小四,直接抬头对马上的汉子熟练的说到:“这位老爷,如果忙着赶路,前面竹林客栈提供打包食物。

    “当然,你们也可以把驮马寄放到客栈右边的棚圈里,到客栈吃饭。不过哪里按时间算钱。”

    “如果老爷住宿,马队要先牵到客栈左边的棚圈,都有专门的人给你们卸货喂马……”

    “额!!!!谢谢。”汉子不自觉脱口而出,这才现似乎身份不对味。他这才想起询问:“这位壮士是?”

    “我们是竹林人家护院甲组乙小队人员。”

    “啊?”显然汉子没有听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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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老爷,如果有什么想问的,可以到客栈那里打听,小二能给解答的。”领头的人讲到。

    “噢,那咱们过去吧。谢谢你!”汉子这次认真地说道。

    “老爷客气,与人方便,与己方便。”领头的人一边说着,一边挥手打了手势。

    只见那人后面的人便立即动了起来,一齐迈着齐步子走了,前行几步,在一个不远处的拐角一拐弯,那队人通过一个巷子行向隔壁那条街道去了。

    ……

    “哟,向老弟,难得,难得,这里遇上你,最近可好。”说话的不是别人,便是王魁的结拜大哥楚行南。

    而他口里的‘向老弟’,便是哪个刚刚从渔村路行来的第一队客商,那个小四领着的骑马的汉子。

    “呵呵,真巧啊,楚老哥安!”看起来汉子看见楚行南却是很开心,两人关系非浅。只见楚行南想起什么,一拉身后的一个年轻人对汉子说到。

    “来,来,来,我给你们介绍,向老弟,这位是我结拜义弟,王魁,竹林客栈的东主;贤弟,这位是哥哥的老朋友,向崇文,药商,长行客!”

    ‘长行客’是一种商人称呼,王魁倒是在与南怀和家马帮打交道的时候听说过,顾名思义,这些人是一些长途跋涉做买卖的客商。

    不过和马帮最大的不同就在于,他们都没有固定的总舵,只有固定的行商路线,不接别人运输的买卖,只是自己贩卖物资,而且多是大宗买卖,小单的生意也很少做。

    而且并不是所有贩运的客商都可以用长行客这样的称呼的,只有这一行资历比较老,知名度比较高的大上队,别人才会这么称呼他,而楚行南的这个姓向的朋友显然是其中的一员。

    王魁当然很愿意结交新朋友,何况是楚行南的朋友;物以类聚,所以他相信楚行南的眼光。

    吩咐掌柜来几个好菜,王魁一行边客气的招呼,一边把大家领上了客栈二楼的雅阁。

    “向兄,刚才大哥说您是药商,走的南线?”王魁好奇的询问。

    “呵呵,南线路难,在下走北线十多年了!”向崇文一直在打量王魁,说不信王魁有多大本事那时假的,不过也越是相信也就越觉得不可思议。

    “噢?怎么……”王魁话还没有说完,就看见向崇文对自己摆手。

    “你一定是想问,为什么走到竹林是吧?”王魁没有接话,向崇文便接着说:“现在北线不好走啊!……”

    说了一半,向崇文顿时打住了,像是想起什么来,急急的看了楚行南一眼,只见楚行南仍旧气定神闲的品着自己茶水。向崇文松了口气,摸摸自己的额头,像是犯了什么大错般。

    “和土人(土家族)打了这么多年交道,这些日子怕是那边不太平了,我们小小商人和参合不起。当然,我也是前段时间到了那里才知道,只好半路转道。”

    “本打算绕行南怀德,知晓竹林更近些,也就来认认路。哪知道,在这里遇上了楚兄,也算是缘分吧。”说着向崇文向楚行南笑了笑,对方着微笑点头示意。

    “哦!”王魁明白,刚刚的犹豫那是基于信任度的问题,后来告诉自己事实那是看在楚行南的面子上。

    而土家族的事情王魁并不清楚,所以只是简单的应了一句。但有一点王魁没明白,这算什么大的秘密?还用如此谨慎!

    不过向崇文接下来的话就很值得王魁去研究了。

    “其实在楚兄介绍的时候在下就在想一个事情,不知当讲不当讲?”说话的时候看的是王魁,显然征求的也是他的意见。

    ‘废话,你都说到这分上了,难道我还说不能讲啊。’王魁在心理鄙视,最上当然只能说:“请讲,但讲无妨。”

    “以前不曾听闻竹林,而且就算知道,也许也不会有这样的想法,不过这次来看过以后,我现,这地方还真不错。”

    “如果从这里中转,北上依旧可以饶回原来的北线。而南下可以接上楚兄的南线。好地方啊!所以,我想改改今后的走法,当然,这就急需王贤弟的照顾了。”向崇最后把王魁的称呼都改成了贤弟。

    “?啊?这个啊,那是那是。”王魁一愣神,便笑呵呵的回答。‘废话,我当然欢迎了,当初本来就是这么规划的嘛。’

    正当王魁自己偷着乐的时候,一直听着的楚行南却插了句嘴,一下子差点让王魁有些没合不上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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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贤弟别急,向兄行商十几年,打拼之下成绩可不简单呢,北路好几十路人马可都听他调度。贤弟安排的时候可要尽力才是……”

    呵呵,原来人家可是大头呢,没有楚行南提醒,也许王魁还真就错过了机会。

    第三十四章 量身定做

    第三十四章量身定做

    “几十路?这么多!那不是好几百口?”王魁的嘴圆的可以放下个鸡蛋。

    “楚兄缪赞了,不过路上的朋友给面子而已。那里能说是听我的。”向崇文谦虚地笑笑。

    “那向兄的意思是,想把竹林改做北路商团的一个中转是吗?”惊讶过后王魁开始计较,并询问。

    “是有这个想法,我看竹林客栈做得就挺好。就是不知道王贤弟是不是能接待。”向崇文进一步打探。

    后来王魁才知道,北路商人确实都给向崇文面子,因为向崇文还有另一个身份,黔南布依王密友,彼此兄弟相称。

    楚地锦州溪州是土家族的天下,而继续往南边盛产草药的应州矩州走,便是苗王、布依王的地盘,走在人家地头,谁又敢不低头。

    更重要的事,向崇文这样的长行客,走南闯北的,又没有什么基地,行商全靠一个信誉,难度可想而知,如果商人们互相打击,给这一行业带来的打击将是无法弥补的,所以同行之间的竞争排在互助之后。

    无疑向崇文是长行客之中资历和口碑都是最佳的,再加上独到的眼光和实力,在这一行自然也就具有很高的威信。

    一旦有什么风吹草动,比如上一次土人和人之争的时候便是向崇文给北路商人集团预警,才使得许多商人避免了巨大损失。

    王魁这边,也是被咋一听几十路人马唬住了,冷静下来一想,本来就没什么难度的事情,竹林客栈当初建设的时候本来就是作为货物中转站的模式来规划的,现在向崇文一行人的到来正好带来一个契机。

    那便是客栈的仓库的转型。

    “好说好说,有客到竹林人向来是拍手相迎的。”整理好思路,王魁又恢复了开始时侃侃而谈的状态。只听他提议到:“既如此,楚大哥在旁提点,不如我们就此商议一个基本框架,向大哥以为如何?”

    “噢?王贤弟有什么想法,在下不妨讲来听听便是!”向崇文依旧保持着自己的严谨。

    “北路商团,向大哥可以给出一个名单。提货,存货,住宿都可以具有优先权。另外,我有个提议也许对向大哥有帮助。”王魁说到这里故意停顿了一下,引向崇文的注意。

    “向大哥的货品,无论什么,卖的买的我竹林客栈都可以寄存寄卖。也就是说,今后你的商队从南边运来的东西,给出价格便可放在竹林,我派人负责给你寻找买主。”

    “你需要什么物品,列出清单我也可以给你收购,你一从南边回来,就可以提货。当然中间是有收酬劳的。……”

    向崇文见过代卖的,不过专做这样的买买到也新鲜,不过他还是有疑问:“那要是买不掉呢?我要的东西没买到呢?”

    “卖不掉的,你可以支付一半存取费用便把货物提走,也可以按市价三分之二卖给我;你要的没买到,则不收取任何报酬,你不会有损失。”王魁继续解释,然后丢出一个最有力的证据。

    “其实,最早是楚大哥和我合作,成效你可以问问他。”

    见王魁和向崇文都看向自己,楚行南悻悻的放下品得正好茶杯说道:“是的,也是老弟提的,对了,向老弟进客栈的时候可注意,下面正门右面的墙壁上贴着几张布告。”

    刚刚讲一句,楚行南岔开了话题。只见向崇文郁闷的摇摇头。其实他倒是看见了,不过来的时候忙着照顾驼队,那里有时间管那是什么。

    “其中有两张便是我‘楚行米记’还有药铺的售货清单和购货清单,只要有我想要得,直接进竹林客栈便可以交易,所有手续钱财货栈都可以垫付然后知会我来结算便可。当然,现在我自己在竹林有铺子了,不用如此麻烦,还便宜贤弟收了我的手续费,呵呵。”

    “而效果嘛!我现在有近两成的收入是靠那张布告提升上去的。但现在看来,这样的办法根本就是为向兄这样走趟的生意人准备的。”楚行南算是帮王魁宣传吧。

    “当然,我们只做批,批也就是整批整批地买,至少说能大笔点的买卖才做,不搞一斤一两。”王魁补充了一下。

    “呵呵,贤弟开了新路子,今后定是财源滚滚啊!”向崇文虽然没有立即表态,不过显然已经动了心。

    “不过老弟,我那边人可不少,能走到今天的长行客都各自也有自己特别的货物,要是全放在你这里,怕是要老大的地盘了。”向崇文似乎在询问王魁的实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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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王魁不知道他是有心询问,还是调侃自己,心里有些不舒坦,不过他还是回答了:“竹林所有的新建房都是我的,而且,不算那些,光是竹林货栈的仓库就有两个大的,一个正在建的更大,所以向大哥不必担心这个。”

    “好,既然如此,我看不如商议一下具体细节,存费如何算,手……手续费怎么算!……”想了想向崇文也觉得自己多心了,所以直接应下来。不过就在他打算详谈的时候,意外生了。

    ‘咕噜’‘咕噜’的声音响起来,向崇文的肚子提出了反对意见。

    楚行南,王魁还有向崇文互相看看了,不约而同的哈哈大笑起来。

    “呵呵,倒是我疏忽了,生意慢慢谈,来来,咱们先去吃饭,到我家,为向大哥接风嘛!”最后还是王魁这个东道主话。大家起身向楼下走去。

    竹林的生意越做越大,大家的生活也越来越好,不过这些却不能影响到所有人。

    比如王魁的家人――大洪,依旧是个动不动就想拍死蚂蚁的家伙,原因是用王魁的话讲,他现在两米出头的身高二百来斤的体重面前,大多数人都像蚂蚁。而用大洪自己的话讲则是蚂蚁太小,他站着看不见,所以就该拍死算了,听得王魁哭笑不得。

    而当初王魁训练第一批竹林护院的竹林人家后院,现在俨然成了大洪的天堂,像王魁当初折磨他们一样,大洪现在则乐于在这里折磨新来的家丁,似乎他想弄明白王魁当初在这里折磨自己的缘由。

    还好,不管怎么说,竹林的今天人员吵杂,带钱的主甚多,但却从未有过偷盗,抢劫的事情生。村民都明白,大洪功不可没。

    只是巡逻而已,不过地方可不少,除了村子各条小道,还有北面的难民滞留地要去人,竹林客栈货栈要去人,还要保持训练。

    为此,大洪手下的人也从以前的一个大队百人扩编到两个了,虽然二队的人还有一些仍然在训练,不过大洪相信,王魁说的将来起码有五到八个也是一定的,魁哥什么时候也没骗过自己。

    大洪的性子依旧风风火火,不过也有改变的地方,比如他现在写字学的挺好,还时不时地看看王魁的训练手册,并不是大洪多好学,而是王魁曾经问他:“如果真有了八队人,你管得过来吗?”

    大洪想点头又不知道自己行不行,不点,又怕王魁今后不让他管。还好王魁说了:“你可以派人管,你只要管着那些管人的人也就是了!”可惜没等大洪高兴,王魁又问了:“那你怎么知道这些人能管住手下的人呢?”

    大洪傻眼,只好姗姗的摇头,最后王魁丢给他那本训练手册,告诉他:“这些都是你们以前能做到的,拿去常考考他们是不是还记得,如果他们还像当初一样记得牢牢的,你就让他们像以前一样管着自己的人,谁做不到,也就没有资格管别人。如果有一天你都知道为什么做这些,你也就明白谁能管别人,谁不能了。”

    斌子一直是家里最圆滑最事故的人,王魁到也明白当初带着大洪有多累。所以作为家里的闲人一直只被机动运用,那里忙了他就临时在那里看着,没事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