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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庄子-第26部分

    楚王马殷睿智而开明,本来争对土家的反叛抱着怀柔的策略,另一方面土家人与汉人可以沟通,但缺乏信任,向宗彦一个汉家士子的身份参与到谈判,无疑间接缓和了矛盾。两个方向交杂在一起,似乎造成一种错觉――向宗彦为土家争得了难得的巨利,朝廷并不能把土家人怎么样。

    从那以后就连彭士愁得的大臣都承认了向宗彦在土家人中的地位。甚至为他取一个土家语人名叫涅壳赖,而今天,土家第一谋臣似乎赞同开战。

    “既然打是不可避免地,那么如何打才该是我们要想得,敢问大人,你可要汉家人口?”说了一半,向宗彦对彭士愁忽然问来!

    “非一族,自然不要!”彭士愁虽然不解,但明白这样的场合,向宗彦不会信口开河。

    “那再问大人,你要汉家土地吗?”

    “我土家没有那么多人口,不需要那么大地盘。”彭士愁其实不是不想要,但他还算明白,自己现在没有那么大实力而已,也许有一天会的也不一定。

    凡是坐到他那个位置的人,手握重权,割据一方,多少都会有野心,只看你能不能现并且及时对应自己的实力调整你得野心。显然,彭士愁触及了这个规律的边缘,确还没有明白核心。

    “既如此,咱们和汉家人打上一仗又如何?胜了,我们要来金银、要来布匹、要来女人和劳力,然后退回洗、锦、奖土家三州,必然土家人越来越富,手里刀枪更亮更硬,那时我们更不怕朝廷,不是吗?”向宗彦为大家花了一个大大的饼,下面议论的声音嗡嗡直响。

    “败了呢?”彭士愁作为一方豪杰并不是头脑随便热的主。

    “败了?大人没败过?”话一出口,向宗彦就后悔了,还好撇一眼彭士愁,还好只是耸了耸眉毛而已,显然有点挂不住脸面,但并没有怒。

    “一但咱们又败了,想想咱们能失去什么?土人依旧是土人,汉人依旧是汉人,我们依旧生活在这片土地上,上次不也是这样?汉人并不想把我们赶尽杀绝的。至于头人们,也许会落下个罪名,可是最坏的打算逃到深山过几年,汉人还能夷平了土家来找我们吗?唯一要注意的是……”向宗彦看了看那几个吼战最闹腾的族人。

    “一:不论胜败,咱们如果把汉人杀惨了,杀多了,这样即便胜了,汉人朝廷也不敢给我们什么,因为结下的仇怨太大,汉人想得更多的会是举兵报复,土家人的日子不会好过,败了更是如此。

    二:咱们不必打得太远,土人再能战,还能打到谭州楚王面前吗?所以绝对不能贪功……”

    向宗彦意气风,觉得自己颇有三分三国茅庐诸葛笑分天下的慷慨激昂。殊不知,也有七分战国赵都赵括纸上谈兵的无知可笑。

    彭士愁也有自己的想法,然而不幸的是,他的野心大过了他的能力,赌博最害人的不是第一次赌把钱输光了,那样他会悔恨赌博的;但如果第一次只是小输,甚至差一点点就赢了情况最可怕,因为当赌局再一次摆到你面前的时候,你总会有把一切都压上,连本带利都赢回来的想法。

    无疑,向宗彦的话是一记强心剂,他给了彭士愁孤注一掷的勇气。所有人最担心情况就在这小青瓦,花格窗,司檐悬空、古色古香的彭家吊脚楼里悄然商定,战事已成定局。

    县令无法分身牵制刘县承,分权与王魁,决裂与刘县承,以楚行南为,借助南怀商人集团打击易城贸易团体,再遇黄微行。

    溪州战云密布,辰州对应的兵马调动也日渐平凡,易城西北,王魁调动竹林的建房队伍,主动投入到城防军扩编营房的建设中去。

    而不说王魁忙不过来,就连结义他大哥楚行南一边忙活着造纸坊的外销生意,一边还要火热的派人从东面,南面一切有希望购进粮食的地方寻觅粮草。

    “东家……东……东家……着着火了……出事了!!!!”

    “什么着火,你慢点,讲清楚点。”王魁正在和全国刚结算造纸坊和竹林客栈近来的生意,看看那三千两还有多大的缺额,一个家丁慌慌张张的跑来禀报。

    “东家,秘坊出事情了,着火了……”下人指着造纸坊的方向慌张的回答。

    “啊?”王魁和全叔都是满脸的错鄂。

    “真的……”下人更急了。

    “伤人没有?火灭了没?……算了,便走边说……”王魁一下子反应过来,急忙一堆问题仍了过去,现下人手足无措的样子才知道自己过了头。

    秘坊,其实也就是造纸坊烧碱车间而已。不过这里一般人坚决禁止进入,生产出的碱用到造纸的各个环节后,造纸坊的产出量尽然提高了差不多一倍。

    更重要的是,不到二十步见方的地盘却布满了竹林护卫组人员,所以造纸坊的工人都戏称秘坊。

    当王魁领着一票家丁急匆匆赶到的时候,火已经熄灭了,不过留下一地木炭和灰堆中冒起的黑烟,揭示着这里刚刚生的一切,而王魁很倚重的云山则一脸惶恐的站在碱房不远处的一个小坡上,旁边摆放着一堆水桶啊,石灰等物品。

    “伯奇,可还好?”王魁看也没有多看一眼碱房的灰烬,直接走到云山面前,先问起人的情况。

    “东……东家……我……”云山不知道是感动了还是害怕了,说话有点不利索。

    “好了,好了,人没事就好……给我说说,怎么回事!”王魁又安慰了一下,感觉云山镇定了些才又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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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下午的时候……,”云山最紧张的时候不是现在,而是刚刚开始时,现在不过是看见王魁,心里有些不知所措而已,得到王魁的安慰,也就很快缓过了。

    原来,自从王魁把这个事情安排给云山并交待严格保密以后,云山算是彻底执行了,他全程自己制作,工序,原理,完全没有告诉任何人。

    以现在造纸坊的用量,大概三四天云山便到这碱房制作一次烧碱,不过今天云山遇到件倒霉的事情,制作烧碱溶液以后,中午一直在加热蒸水分,不过一转身出去休息下,一个‘小偷’便溜进了碱房。

    不过这个‘小偷’显然不够专业,隐藏形迹的能力太差,云山还没有走远他便出了响声,回头云山便现有个身影从们边闪了一眼。

    越想越不对劲,云山决定察看一下,结果悄悄推开门,一个全身猥琐的身影正在里面研究火坑上的秘密配制的烧碱。‘这还得了’云山一边想着,一边大喊:“有贼啊……”

    小偷吓坏了,随手超起手边正在燃烧的柴火就向云山砸去,不过虽然云山为了躲柴火就势扑到,却仍然挡在碱房唯一的出口。

    竹林护卫组的人有两个小组十个人,在外围守候,听到喊声,自然蜂拥而来,四个人将碱房可能突破而出的地方围起来,六人直接冲了进去,只见云山和一个陌生人在地上扭打成一团。

    手忙脚乱的制伏那个贼人,几个人才反应过来碱房的木墙已经被最初的那根柴火点燃,想要空手灭掉是不太可能了,一时间灭火的,找水的,抓人的,搬东西的,众人乱成了一团麻。

    “人抓到了?他没伤着你吧!”王魁听到最后,并不介意碱房被烧掉,那值不了几个钱。

    “嗯,那小子没什么本事,一见我回去,似乎也慌了神,两下就被我逮到了。后来大伙救火的时候他还想跑,看守的弟兄一棍子他就爬下了。”神色恢复不少的云山说起这个,顿时豪气干云,毕竟自己没有给王魁丢脸。

    “哼,我倒要看看什么人这么忍不住了。”王魁丢下一句狠话,转身望着碱坊化作灰烬的屋子。

    “东家的意思是……”云山并不清楚全部的事情,他至今仍然以为这不过是个蟊贼而已,听王魁的话后,顿时有些惊讶。

    “全叔,剩下的你收拾一下,制碱就搬到新建的烘干房先做着,只有那里有火。”

    “你们……”王魁扫了一眼护院组的十个人,口气相当冷淡,大家都有不好的预感。

    随着一间碱房的烧毁,竹林的暗流开始明朗化,小村又要热闹一番了,当然,许多事情都是不为人知的。

    第四十一章 矮林之中

    第四十一章矮林之中

    “护院家丁暂时不用收拾这里,其他几个地方加强守卫,村子路上巡逻也要给我小心些!”王魁先对全叔交待。

    “至于这个人怎么进得了十个人围着的房间,你们两组就去找大洪解释去。记住,竹林人家不养没用的人,更不养昧良心的人。”说完,王魁对这云山说到:

    “也不算什么大事,不过下次别这么莽撞,现不对,你和他打什么?打架可不是你擅长的,还好他没带凶器。走吧,带我去看看那人。找个僻静点的地方。”

    王魁带着云山离开,而刚才交代时,他也并没有吼叫,也没有动怒的感觉。不过正因为如此,对于在场的每个人心里都有一定的冲击,特别是竹林人家的老人们,他们从来没有见过王魁如此冷漠的态度,像冰窖一样凉飕飕的。

    造纸坊在竹林村的西面,出了造纸坊,有个岔道,往南就是造纸坊砍伐的大片竹林,而往北分手则是一片茂密的矮木丛林。

    从造纸坊带着出来,王魁便遇到了大洪,两个押解‘贼人’的家丁被刚刚赶到的大洪还有一个小队家丁接替。王魁领着没有说一句,直奔矮木林深处而去。

    招呼家丁小队以王魁为中心分散到四周,看一看小队长,王魁依稀有些印象,应该是第一批自己带出来的老人。然后王魁、大洪还有那个小队长三个人留下来对着那个被绑成粽子的‘贼’。

    “说吧,你能告诉我什么?”问话的人自然是王魁。

    “我……我……”粽子想了一会,想说,似乎又有顾虑,哆哆嗦嗦的不成样子。

    “大洪!”问不出来,王魁也没着急,轻声叫了声大洪。

    “嗯,哥!”大洪应到。

    “我没杀过人!”没头没脑的,王魁却冷不丁的冒出一个冷笑话。

    “我也没有!”不知道算不算默契,大洪傻里傻气和王魁讨论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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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觉得这个地方杀人怎么样?”

    “这里?”看看四周,大洪有些犹豫,也像是在认真考虑。“应该还行,都是自家人。”很快,他得出结论。

    “不过杀人是犯王法的,要杀头的,咱们不能乱杀啊!”王魁皱起了眉头,而粽子似乎身体有些僵硬。

    “不怕,没人知道就好。”大洪咧开嘴笑了,笑得那么憨厚,笑得那么真诚,而粽子的心都在跟着笑声颤动。

    “不好,不好,没有不透风的墙……!”讨论在继续,空气中的冷风也越来越多,就连家丁小队长心里都有些瓦凉瓦凉的感觉。

    “啊!”王魁来回踱着步子!忽然一拍手,做恍然大悟的表情。

    “啊!”粽子被吓得跟着大叫一声。

    “怎么?”大洪无视粽子得尖叫,很不知趣的询问王魁。

    “呵呵,咱们那里不是着火了吗?我敢肯定,那是有人放的。”王魁悻悻地说着。大洪、小队长、还有粽子都有些懵――这放火的人不是就在你们眼前吗?

    “而且,大家都看见放火的人跑了……”所有人从懵变成了傻,两眼直。

    “然后,大家一起追。追到了这里,恩,没错……”王魁根本不理众人的表情,开始自顾自的说:“然后那边有个悬崖,贼人不识路,竟然掉了下去,摔得那是支离破碎,头不像头,腿不像腿的。”

    说道这里,王魁看着那个粽子,仿佛人家已经体无完肤一般,看得粽子心里,那是瓦凉瓦凉加瓦凉瓦凉的。

    “或,这里有许多老树叉,你看,路这么陡,咱们追着追着,贼人一不小心跌了,脑门一下子戳了个窟窿,听说脑浆是白色的,不过我总是很怀疑……!”

    “爷,老爷……饶了我吧!我……我说啊!我什么都说啊!”王魁手舞足蹈得描述,兴高采烈;粽子精神季度同样手足并用,不过捆的太紧,显然没有王魁的那般性子,崩溃边缘,总算撕声竭力的喊起来。

    大洪是唯一一个真正考虑王魁所说的一切可能性,而那个小队长面色有些青紫,手心里全是汗水,他从未想过,他心中的那个恩人加善人还有这么……这么阴暗的一面,他甚至怀疑,也许王魁真这么做过。

    粽子最后招供了,把知道的说得清清楚楚。

    王魁独家经营辰州纸业的造纸源头,最眼红的自然莫过于和竹林纸铺合作的老字号墨宝店。其中以易城李家为甚。毕竟市场板块靠的太紧,利益争夺虽小,却也是最直接的一家。

    后来,李家开始动用人手,调查王魁,调查竹林人家,调查造纸坊。然而,正好是辰州三大老字号联手借助竹林本地纸和外地争夺市场的情况特殊,李家并没有动用自己家族的人手,而是间接利诱周边闲散人员试探。

    “又是李家!”全国刚狠狠地一拍桌子,低声吼起来。

    “全叔,这么气没必要。”王魁的态度这才让全国刚缓和下来。

    “魁哥,怎么放那小子走了?”斌子显然也有气,而且连带着,对粽子老兄很不满。

    “一个小厮而已,犯不着。”

    “咱们就这么算了?”大洪显然更直接的关心怎么报复。

    “那又怎么可能,本来早先我叫斌子盯着他们,就是怕出意外,人不犯我则已,现在既然李家过界了,他们就要有付出代价的准备。”王魁一向尊重规则,无论是现在的,过去的,明的暗的,但是王魁也明白,一旦有一方破坏了这样的规则,另一方傻傻遵循原则,必死无疑。

    这次烧掉一个碱房事情并不大,不过却是个危险的信号,李家对造纸坊的秘密太过于执著了。其实,李家挺冤的,他们只是试探,却因一个意外触及了王魁敏感的神经――竹林刚刚起步,经不起任何人折腾。

    深夜,竹林人家后院,家丁训练场的一个房间里。

    王魁环视一眼围坐在自己四周的十余个竹林家丁:“你们都是竹林的老人了,都说说,王家待你们可好?”

    家丁们面面相窥,都不明白王魁想问什么。

    “东家,这里也是我家……”一个深沉的声音打破所有人的沉默。

    “欢迎你!刘伟!”王魁赞许的看了一眼,第一个开口的人,然后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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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啊,东家是我们的再生父母……”一个声音接到。

    “东华,别这么说,你有你的父母,虽然他们都不在了。我希望你能不忘本。”王魁再一次回应。

    “嗯,没有东家,哪有我们的今天……!”

    “小兵,有你们为竹林做了那么多,也才有竹林的今天。”

    ……

    十余人都表示出自己的感激,而王魁则轻描淡写的回应自己对大家的感谢,场面似乎有些像感恩会。唯一不同的是,除了王魁,包括大洪在内的所有人都不知道这个莫名其妙的会议宗旨和目的是什么。

    “既然大家都还算满意就好,那我就直接说,我现在有个麻烦,要人帮忙,不过一个是这个事情一个是由难度,一个是有风险,更重要的是,事情结束了,所有人都要守口如瓶,不然,就像碱房事件一样,王魁怕是要对不起他……”不知道是为了营造氛围,还是真有些阴郁,王魁面色有些难看。

    王魁所说的碱房事件,也就是后来对看守碱房的十个家丁处理。那天过后,十个人来找大洪领罚。大洪则按王魁的交代,没有像平时犯错误一样以训练作惩罚,而是直接采取分离看守,限制行动的措施。

    另一面,斌子的内务组,详细询问每个人最近的生活境况,以及收集他们最近的消费情况。结果果然不出所料,十个人里面尽然有四个收入来源不明,开销却骤然增大。

    第二次盘问,王魁则交待下“不眠法”“反复法”等刑讯手法。在王魁的生活年代这个可是普及的。当斌子运用一次以后,看王魁眼神从疑惑瞬间变成了崇拜,而一旁看押的竹林家丁们则对内务组人员开始望而生畏了。

    四个人中三个被人收买,其中一人是被另外两人合伙蛊惑的;一个被人利用,无心之失。最终处理自然是王魁做的:三个被收买的,内部公开他的罪行,赶出王家,其中两个直接被收买竹林纪录其长相,家底,竹林各处均不欢迎他。另一个不得再进入竹林人家自谋出路。最后一个,降级入家丁训练营从头做起,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