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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庄子-第30部分

的鬼话信的人可想而知,不过王魁确听出了一个解决问题的办法,说来也简单,无非钱一字而已。既然是钱可以解决的问题,一般来说也就不是问题,尤其是面对青衣人这样明显商人家庭出生的人来说,合理计算得失那是最明智的选择,特别是在敌我差距明显的时候。

    “十两!仁兄误怪了,可好?”,既然是这样,王魁也没有精力去和这个白痴兜圈子了,他用一句所有人都没有听懂的话打断了青衣人的冷嘲热讽。

    第五十七章 轻轻的哭

    第五十七章轻轻的哭

    “十五两?”王魁面无表情,根本没有理会青衣人的疑惑。

    “噢?耽误了我的行程,伤了我”不知道是刚刚反映过来,还是根本存心,青衣人这时才回应王魁的金钱交易方案。

    “二十两”王魁伸出了两根手指。

    “这倒也不是不”青衣人笑了,不过口里似乎却还想抬高价钱。

    王魁一看这个架势,直摇头打断青衣人继续说下去,然后身子前倾把嘴巴凑到了青衣人耳朵边,用极细的声音说:“我的忍耐也是有限度的,我不喜欢没有自知之明地人,所以你要么当着大家的面点头,拿着二十两走出客栈,要么被我的人扔出去”

    随后,王魁恢复刚才蹲着的样子,用大家都能听到声音说道:“公子,给竹林人家一个面子行吗!”

    青衣人犹豫了,谁也不会闲钱多,不过对于他这样的公子少爷,面子也是很重要的,再看看周围面色狠辣的竹林护院,他相信,只要自己不给面子,这些人肯定会更不给面子地把自己劝导出客栈。

    “好吧,呵呵,一场误会,既然这位爷出面赔了兄弟的伤药费,我也是好说话的人”

    很快,付波取来了现银,青衣人也没有多待,拿了钱,准备领着自己的货队匆匆忙忙的离开了竹林。

    “三娘,本来说陪你吃饭的,现在”处理完这里,王魁这也才有空招呼三娘。

    “没什么,没什么事情定下了,三娘会尽力去做。东家你忙你的便是。”三娘没有想到王魁这么客气,反倒有些尴尬的退场了。

    竹林客栈,二楼雅阁。

    “当兵的?杀过人?”王魁一只手搭在桌子上,托起自己的脑袋问。他的面前站着四个人,大洪、刘伟、那个护院小组长、还有一个便是刚才楼下看似平静起狠来却异常凶悍的张其。

    “是!”张其不知道王魁想怎么办,所以显得很冷淡。

    “以你的身手,在军中应该不会受冷落啊!”王魁不解。

    “不想干了。”

    “为什么?”王魁更不解。

    “为什么告诉你?”

    “呵呵,你是竹林人?”王魁没有继续问,而是岔开了话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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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

    “可有家人?”

    “没有了”张其的眼神暗了下去,不过王魁却点了点头,大洪很奇怪,只有熟悉王魁习惯的他知道,王魁这是在高兴呢。

    “这次回来是?你不妨直说,也许我能帮上一些忙。”王魁这话到是诚心的。

    “这个”提起目的,张其犹豫了,三儿家的事情总是要解决的。

    “我也算竹林人,狗牙你也认识,我是诚心的,说吧,看来是有难处。”王魁见他犹豫,直到有故事。

    “是啊,其哥,我是狗牙,以前和帮龙要好,你也常带我玩,记得吗?东家可是大好人,也是能人,你有什么就说了吧!”那个小组长这时也劝解到。

    “狗牙?长这么大了”又是认识的人,张其真的有些感慨。

    “逃兵?”既然张其不好开口,王魁希望自己可以引导,所以直接猜测起来。

    “当然不是”张其连连摆手,这个罪名可不小。

    “也不是伤重了啊!也不是探亲”

    “唉!东家,我回来是报丧的,事情从我出去的那年说起”也许是狗牙的话起了作用,也许是王魁的真诚有了效果,总之,张其开口了,把自己和三儿一家的故事大致的讲了起来。

    “你是说你参加了三亭守城?”王魁中间不时地插话询问,而三亭城战,支援胡县令备防后勤的他也是知道的,后来,朝廷还直接给了山字营嘉奖,可惜都是名头,好处自然是当官的占光了的。

    “是,打得很苦本来土人开始的时候没有大的动作,可是那天早上”越说,张其仿佛又回到了那段战斗的日子里。

    “三儿一定很想回家吧!”听到三儿不行了的时候,王魁如是说。

    “所以,我带他回来了。可是,我真的不知道怎么见张叔”张其神色疲惫,很是沧桑。

    “狗牙,找人去把张叔张嫂请来吧,不,算了,还是咱们去吧!”王魁听完张其的故事,沉思一小会便做出决定。想起张其的犹豫,王魁又转头对张其说道:“别拖了,他们应该知道。

    “我”张其不知道怎么说才好,不过他知道王魁说的是正确的,最终还是跟上了王魁的脚步。

    张老爹土生土长的竹林人,为人朴实,有两个女儿两个儿子,大女儿远嫁了,而女儿到是有意中人,不过还未成家,老三在外闯荡。老四还小,刚刚准备送进竹林人家的家丁训练营。以前条件不好,张老爹没什么盼头,而现在张老爹原先在修路队,后来因为心思细。被挑到造纸坊烘干车间,做揭纸工作,虽然都比较累,好在待遇很好,这一年多,老汉也攒下了一些银两,这些天他正犹豫着是和男方家商量商量给二女儿把婚事办了或在等等先把家里的房子换了,反正婚事的钱不要多就又可以攒出来。

    “这个破屋,哎,三天两头的就漏,真是”今天,张老爹正在后院屋顶忙着修整屋子。而张婶在一边则打打下手,听见老头的抱怨,张婶不但没有生气,而是笑了笑然后说:“得了你,赶紧弄好,下午还去上工,东家对大伙好,你可不能因为咱们家的事情,误了访里的正事。”

    “知道,知道我这不是正忙着干嘛!”听老婆子提起王魁,老汉却是打心眼里赞同,于是附和着应到。

    “爹,爹,东家东家”这时,家里的老四急匆匆的边跑边喊着从屋子里钻出过来。

    “你慢点,过两天就是护院挑人的时候了,人家可说了,只要老实规矩的人,你怎么老是这么颠三倒四的”看到小儿子跌跌撞撞的,不待他说完话,张嫂很是不乐意的教训起来。

    “不是,娘,你听你听我说嘛!是东家,东家来了。”老四一脸的焦急,反而有些口齿不利落了。

    “东家?那个东家?”正在房上拿着一堆干草的张老爹一听这话,就愣住了。

    “咱们还能有几个东家?”这下儿子反而疑惑了。

    “啊!快快”老汉想说的是快走,却又一边忙着要先下楼梯。

    “你慢点,别摔了”看着自家男人不但说话焦急,动作僵硬,吓得张嫂一阵紧张。

    其实刚到竹林的头一年里,王魁和竹林乡亲们还是很亲热地,一来那时候王魁过着比较悠闲的日子,没事三天两头的串串门什么的,关系相处得不错;二来大家都只是把王魁当作在竹林闲居的一户普通人家,没有人看见王魁会紧张,会着急。

    不会这两年,全是因为王魁,竹林的变化实在太大了,而随之变化的还有对王魁的亲切,这种感觉后来演变成了尊敬和爱戴。加上现在竹林的事情也比较多,王魁忙里忙外的少了和大家相处的机会,一旦闲下来,王魁又希望可以多陪陪依依斌子他们,尽管大家仍旧对王魁怀有感激和亲切的影响,但是逐渐的也难免不知道如何面对真实的王魁了,就像现在的张老汉一家子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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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东家安,东家安,有什么吩咐,您叫人知会一声便是了,怎么想到来我这个草棚子了,实在是对不住您,对不住的”一进屋子,王魁正坐在家里的矮凳上,就像从前来的时候一样。

    “张老爹,瞧你说的,又不是什么外人。嫂子也在,身子可好?”王魁一见主人来了,习惯的起身相迎。

    “好,好!东家好,您坐,您坐,我给你到碗水吧!”张嫂脸上笑开了花。

    “咦!是是阿其,是阿其吧!”这个时候,张老爹现了神色异常的张其。

    “张叔张叔我我对不起你!”张其听见自己的小名,再也忍不住激动,大叫着跪倒在了张老爹的面前。

    “唉”伴着一阵轻声的抽泣,一声悠长的叹息在老张家堂屋响起。张其起初很为难,不过既然已经到了张叔面前,开了口,他倒也平静了。张其低沉而简单讲述了战事的过程,和三儿最后的那些日子。

    不过出乎王魁预料的是,听到三儿救不回来的那一刻,张嫂只是腿一软瘫作在地。而张老汉则是后退一屁股坐在了凳子上,除此之外,没有人寻死觅活,没有人大喊大叫,更没有人叫嚣着报仇什么的。哪怕最后,有的也就是老汉那声无尽思念的叹息,和张嫂那阵伤心低声抽泣。

    良久,良久,张老爹弯下腰,轻轻拍打着老伴的肩膀,仿佛这样可以抚去痛失儿子那一刻留在心房上的裂痕一样。

    第五十八章 你想做甚?

    第五十八章你想做甚?

    “叔,你打我,骂我吧!是我把三儿害了是我”张其看张叔缓过气来,也是伤心的乞求到。

    “傻孩子,怎么怪你,为了三儿回家,你连前程都不要了,怪就怪老天不长眼,怪三儿命不好吧!”张叔的话有些低沉,也有些无力,参着哀伤,却也渗透着坚强。

    “老爹,节哀吧,两位还要保重身子,三儿也才能安心上路不是。眼下,给三儿挑个地方落脚,送送他。”王魁不太会安慰人,现在也就只能说这些。

    “谢谢东家,我”张老爹双眼通红,显然没有什么精力应付王魁,在他看来,王魁也不过是客气客气而已。

    竹林靠东是一小片山脉,其中最高的一处,竹林人叫它应山。

    “三儿,我的三儿啊!!”那是母亲凄凉的叫喊在空山回荡,今天是三儿出殡的日子。按习俗,三儿这样亡外的人,尤其是白人送黑人的,除非有特殊原因,不然是不能风光大葬,三儿一家自然也一样,简单的操办了礼数,张其送来的骨灰,就被抬上了应山。

    人都有生老病死,竹林并不是没死过人,不过王魁如此认真的参与别人家的送葬却也是第一次,而且奇怪的是他还叫上了斌子和大洪。王魁自然有他的想法,别王魁,本来这场战斗应该还在几年后爆,只有王魁知道,也许自己是那只小蝴蝶翅膀。所以他总有一种感觉,三儿的死和他是有关联的,更可恶的是只有他知道这种关联是怎么产生的。

    “你们或多或少的都知道三儿的故事吧?”王魁站在人群的最后面,静静的看着三儿的埋骨,谁也不知道王魁为什么要搞这么一出。“我没见过打仗,也不喜欢。不过朝廷还是和土家人打起来了,本来我以为竹林人不会应为这场仗死人,哪知道三儿还是去了,而且再也没回来”

    “哥,三儿是可怜,以后咱们多照顾他一家便是,可不是咱们的错啊!”斌子能听出王魁的自责,不过更加不解王魁的举动。

    “我知道,只是算了,不说这些吧!”王魁摇摇头,安静下来,继续看着。

    落棺盖土,上香敬酒,葬礼进行的比较快,有一个人同样披麻戴孝,忙前忙后的,老一点的人都知道这是那个,不过年轻人却对这个人很陌生,他便是张其。这个时候他自然是除了张家人以外最伤心的一个。

    忙活完,人们是要在逝坟前吃点东西才下山的,算是最后一程,也算主人家答谢帮忙的乡亲。

    “有什么打算吗?”拿着一口干粮,王魁来到了独自一个人守在三儿坟前没有吃东西的张其身边。

    “公还没有,没来得及想。不过公子的钱,我会还上的!”张其一偏头,看见是王魁。

    “还钱?哦,你说那二十多两?”王魁自己糊涂了,随即才反映过来,说的是客栈冲突时王魁赔给那个青衣无赖的银两。见张其点点头,王魁才接着说:“那倒是没什么,你要还,我也不会说不要的,不过你要留下还是回军营呢?”

    “不回去了,打杀我也怕了不说,我也想留在张叔他们身边,反正我也没有父母,就让我替三儿尽尽孝道吧!”张其对王魁的印象不还,所以也就直接说出来。

    “这也是个好想法。那你准备做点什么?”王魁又问,不用说,王魁当然是想招揽这样的人才的。

    “托东家的福,竹林现在不是挺好的嘛!我要找份活计也不算难吧!”张其奇怪的望着王魁。

    “哪里,哪里,我就是问问,问问而已。不过我这里还真有份工作挺适合你的,就是不知道你有没有兴趣!”王魁说着说着,想起了自己第一次面对公司老板的样子,似乎人家也是这份说词,不尽莞尔。

    “兴趣?这还要兴趣?”张其张了张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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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啊!这个,当然,当然,有了兴趣,才会干得开心不是,你开心了,工作才能干好不是!”王魁现自己又在乱引用概念了,解释是最头痛的。

    “嗯,公子的这个说法倒是新鲜。不过是做什么?”还好,张其并没有抓住这个话题深究。

    “竹林护院你知道吧!”说着,王魁指了指身后人高马大的大洪,而后挺直了胸脯,蔑视的望了一眼张其,搞得张其愤怒也不是,生气也不是的,王魁则好不尴尬。

    “嗯,就是他们,这些人都是我组织起来护卫我那个庄子安全的,不过现在也帮着照顾村子里。说起来他们也算不错,条件都挺好的,不过和你比起来,那就是小巫见大巫了”王魁向张其顶了顶大拇指,张其德本事他是见过了,那叫专业。

    “我哪有什么本事,公子夸大了,夸大了”张其听到这话,不由的票了一眼大洪,显然大洪喘着粗气,显然很不满王魁对竹林护院的评价,不过又不敢伸张而已。张其一投眼色,估计是在对大洪说:‘看吧,你老大都这么说,你拽个屁!’

    这些小动作王魁自然看在眼里,不过他也不打算说什么,有些人注定了就是冤家,以后也许会好起来吧!还是谈正事重要:“我可没有夸大的想法,也许论体格,他们谁都比你好,不过你和他们不同就在于,你可是战场上搏杀回来的人,我估计除了大洪等少数人以外,两个对上你一个,基本都不是对手。更重要的是,这些人虽然能打,可惜不会打!不管是打架还是打人。所以”

    “所以你要我教他们?把与人对阵,与人搏杀的经验传给他们是吗?”张其并不笨,算是猜到了王魁的想法,不过略一沉思,张其冒出一句话把王魁搞得哭笑不得!“可是我那些都是些杀人歹毒的招式,家丁用会不会太过了?不过,我看竹林护院起码要有义务(一百五十)以上吧?用得上这么多吗?公子该不会有什么想法吧?”

    “什么想法?”王魁没听懂!

    “就像彭士愁那样的想法!”张其想了想,没有直接说出来,而是打了个比方。彭士愁事干嘛的,造反啊!

    “我这个,这个人未免也他少了吧,还不至于!”王魁本来只是开个玩笑,没想到张其却不这么看。

    “人少可以慢慢来嘛!不说大了,我想公子现在的家底,一下子把班底扩大十倍不是问题吧?何况再过几年就更难说了,不是吗?”张其认真的想着。

    “打住打住吧!我确实有些想法,那就是把竹林做大,做强,安安稳稳的在这里生活而已,至于找你训练家丁,那不过是预防而已,现在天下不太平,如果有一天,咱们村子遇到大祸,不是跑也要有点本钱嘛!就这么简单而已,可没你想的那些个事情。呵呵!”王魁见张其认真起来,干脆把自己的想法说干净。

    “我也就那么一说,不过不知道公子打算怎么个训练法!”张其见王魁笑了,也觉得自己想的真不实际,于是言归正传。不过,王魁和张其都没有想到,这个话题在以后的岁月里,讨论过的次数怕是数也数不清楚,而且一次比一次更加紧迫,一次比一次更加现实,当然了,这都是后话。

    张其要留在竹林,自然要有谋生的手段,既然王魁提供了机会,张其也觉得很合适自己,自然一拍即合。训练的办法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