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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庄子-第32部分

面战胜了感性的一面,这是非常难得的。

    “你很特别。”王魁看了李媛半晌,给下了一个简单而又意味深长的评价。他也很好奇,像这样一个理性和感性共存,关键问题上理性却又能战胜感性的女人到底是个怎样的女子。

    “那老也能留下我么?只要不是太糟践自己,什么我都能做!”李媛现在和刚才开始的时候有些不同,祈求并不是那么热烈了,似乎刚才是被要送回去提议下着了。

    “你不用掩饰,我知道你已经猜到我会将你留下来的。安心留下吧,这里会是个比你想象中更好的地方,至于你的仇人我不给什么保证,不过也许有一天你能回去看看也说不定,如果条件允许,我也能帮帮你,不过你要明白,那不是我的责任和义务就好。”故事听完了,还真是世界大了,无奇不有,说着,王魁起身准备离开,想起什么,王魁又补充了一句:“谁叫你我有缘呢!”

    李媛自然不明白王魁的‘缘’是什么意思,奇怪的眼神目送王魁走出门后她也才想起,刚刚王魁到底怎么知道自己的真名的,一般来说,被像她这样被卖出并转手之后的女子,手续齐全的前提下,买家是不会用自己的真名的,有时可以避免一些不必要的麻烦。可是怎么想,李媛也无法对王魁产生任何可知的联想。‘也许就那么随口一说吧!’李媛这么猜测着。

    歌坊的事情就此搁置下来,王魁却并不是就此清闲,既然那头要应付刘大人随时可能到来的压制,王魁必须做好应对才好,茶行的事情急不来,不过造纸坊这边却不放松下来,虽然刘家从这上面插手的可能性并不大。

    然后是竹林客栈这边,王魁估计是防范的重点,既然立了乡里,那么行政管理也就是说已经提上了日程,至于到底是如何进行的,就要看刘敏怀大人有多大的心了。但不管怎么说,自己做得更好,才是最后不受制于人的最大砝码。

    至于李媛,王魁完全只当是一个小小的插曲,她与刘大管家之间的恩仇王魁也没打算参与,不过人算不如天算,王魁和李媛都没有想到,抉择就在前方不远处,谁都逃不开命运的安排,一如王魁当初来到这里一般。

    第六十五章 斗殴事件

    第六十五章斗殴事件

    讨论完歌坊的进度,王魁接着去造纸坊看看,不过王魁还没有到造纸坊云山就先找来了,而且是焦头烂额,气喘吁吁。

    “东家,东家,出事了!出事了!快去看看吧!”云山一见王魁,双手撑着膝盖,一边大口喘气一边喊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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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怎么了?慢慢说!”

    “打起来了,打起来来!烧碱房烧碱房!”

    “怎么又是烧碱房?”

    有分工,就有差别,造纸坊的工作模式一开始就是分工合作制度,这种各项工作的差异性就特别明显。王魁一开始没有注意,现在可好,惹出祸事来了。

    烧碱房,就是王魁专门为制制纸用的强碱而设的作坊屋子,上次和李家冲突的导火索就是李家过激的探测烧碱房的秘密而导致的,后来王魁重建了被烧掉的烧碱房并加强保卫保密工作,不过由于造纸坊的出货量越来越大,烧碱的制造量也越来越大,云山决定扩建烧碱房,制碱工人自然有增加几个。别小看这几个的小岗位,问题就出在这个岗位上。

    按惯例,安排工作的竹林人有优先权,尤其是重要的职务上,比如造纸坊各单项管事,比如运输队伍的各个队长等等。除了像云山这样的王魁特殊提拔的人以外,这个优先原则一直被沿用得很好。不过这次出现了差异,治碱是个技术活,一直是云山直接负责,流程和方法都是他一个人掌握,现在扩建,无疑是要将这个所谓的‘秘方’流传出去的,那么人选就相当重要了,一个是品质,一个是能力。

    当然,王魁现在这么多员工,挑几个出来并不难,云山也已经有了人选,可当云山一将安排传达下去以后,质疑声就出现了。云山一共找了四个人:吉龙,流民三头人之一,赵谦,赵家村村民,钱大新,平村修路队调入造纸坊的,最后一个,李焕则是竹林人。

    为什么会质疑,这就与烧碱房的重要性有关了,不管是上次被烧掉,还是双倍的竹林护院看守,烧碱房都是平静小竹林的异类分子,格外显眼。而因为治碱有一定的危险性质,因此相应的王魁把工资也提高了一些。不过王魁没想到的是,神秘,重要,待遇好等等先决条件,让人们对烧碱房多了一份感情,是向往是王魁的信任。能在那里工作,一方面能说明自己有能力,也能多挣些钱,另一方面,能说明自己的可信度很好,连东家都信任,自然在别人面前也是很有面子的事情。

    这么重要的地方,为什么是会有三个外乡人优先去工作?而竹林人却只有一个,而且是毫不起眼的李焕。有疑惑就有猜测,直到云山现事情不太妙的时候,这样的猜测已经演变成流言了。

    有说:“肯定是云总管想拉拢自己的势力,他心眼不好”

    有说:“肯定是那几个家伙拿银子贿赂了总管,要不那里轮到他们”

    这样的话多来自竹林人之中,也有另一种声音:“竹林有些人不厚道,瞧不起咱们”“要不是东家,他们比咱们还不如呢,现在东家想多用用咱们,他们害怕了,怕东家不管他们了”

    “为什么不早告诉我?”一边往造纸坊赶,王魁一边质问云山。他真的很生气,这个书生模样的人一直把造纸坊运作的很好,王魁一直没怎么操心,哪知道,不搞则已,一搞就是这么大的矛盾。

    “东家,我也没想到会这样啊,他们都是暗地里传,没谁会对我说这些!直到今天我安排四个人正式上工,吉龙紧张加上不熟练,所以打翻一锅温水,溅伤了李焕,伤不重,最多半天就好,可是李家和竹林的乡亲们听说了以后就不答应了,说是肯定是吉龙故意的,要赶走竹林人。我有一百张嘴也说不清楚了,吉龙这边更是夸张,一听说好多竹林人找吉龙理论,原先和吉龙等人一起进竹林的流民竟然聚集起来,说是要给吉龙撑腰。还好,要不是竹林护院在,估计早就动上手了。”

    “吉龙?是不是到竹林的时候,替流民们出头的三个头人之一?还和我说过话的。”

    “应该是,不过那时候我还没来,也是找他进碱房的时候才知道的,这个人挺能吃苦,人也比较老实,话不多,也就是看重这个,我才调他过来!”

    碱房也在村西离造纸坊并不远,王魁到的时候,只见房子外面的院子里,面色通红一个中年汉子瞪着眼看着院子正面的竹林庄户们,而他的身后站着十几个汉子,应该是流民户。而院子四周站着更多的人,由赵家村的,也有好些流民户,估计是相帮又没敢站出来帮吉龙的。

    竹林庄户这边则是李焕家人站在前头,同样是满脸通红,后面是义愤填膺的其他造纸坊上工的竹林庄户,人数明显变多,起码有三四十个。竹林护院来了二十来个站在两伙人中间,平执着棍子拉出一条隔离线,看样子应该是造纸坊和碱房今日当值的四个小组。

    两边当然不管是站着,吵吵嚷嚷的显然是在争论,不过人多口杂,况且情绪激动,所以根本听不到两边都再说些什么。

    “都吼什么?闲得慌吗?”王魁身边都有两个竹林护院,平时说是保护其实并没有那么夸张,多数时候帮王魁找找人,传达口信等等到是很方便。而这个时候,竹林护院护卫下,王魁的当场自然很显眼,所以,王魁的声音一出,大家回头一看,一眼就能认出王魁来,立马所有的人都安静下来。

    “都搞什么?嫌弃我给的工作是吗?都不想做是吗?这么闹法相什么样子?”一边挥手示意护院们退到一旁,王魁一边怒气冲冲的指责。

    “东家,我真的不是有意的,可是他们不肯罢休。”一听王魁的话,吉龙上前两步就跪了下来,极为委屈的替自己辩解。

    “东家,我的事情是小,我也解释过了,吉龙不是故意的,可是问题时,这次大家确实觉得云总管的安排有些不公,为什么能进秘房的反而是外乡人比咱们竹林人还多?”手裹着布头,说话的自然就是李焕了。

    “李焕!早几天你就知道工作调度的情况吧?既然有疑问,有不满,为什么当时不说?为什么你还来上工?现在可好,聚集这许多乡里,耽误了上工不说,这么气势汹汹,是什么意思?想要拿人吗?看人不顺眼,想要打架?或要拆了工房,向我示威,表示对我不满吗?”王魁伸手指着李焕的鼻子,但是话显然不光是对李焕而是对在场的全部庄户们说的。

    “东家,东家,小的哪有哪个胆子,我不是那个意思!”李焕显然没有料到王魁所说的事情,咚的一声也跪倒了王魁的面前,不光李焕,李焕的家人也都纷纷跪倒了七嘴八舌的说着和李焕差不多的话。而其他庄户们则全是一脸的错愕,紧张的左顾右盼,走也不是留也不是,跪也不是站也不是的。

    不过王魁并没有理会这边的反应:“吉龙,我知道你是这些乡亲们的领头人,不过既然你进了竹林,就要守竹林的规矩,但凡有事情,自有竹林护院保护你,你拉着这么多乡亲站在这里又是什么意思?是要告诉我你很有势力,你很多朋友帮忙吗?还是你觉得你看竹林人不顺眼,要教育一下吗?”

    “东家,龙哥没叫,我们是怕他吃亏,所以!”有人急忙想替吉龙辩解。

    “那你是说我王魁是个不讲道理的人是吗?你是说竹林人都是随随便便欺负别人,野蛮的很是吗?”王魁没等他说完,立即大声呵斥,而那个开口的人则是一脸的呆滞,不知道说什么好。说完,王魁又把手指向了站在周边没敢直接站到吉龙身后的人:“还有你们,站在那里就以为我看不见是吗?你们不说,不过怕是你也和他们一样想吧,怎么!都嫌竹林待你们不好是吗?你们可以离开啊!从来没有人说要强留住你们啊!”

    站在一旁的人随着王魁手指的移动,不断有人闪躲,就像在说:“不是我,我没有。”

    “不要给我躲躲闪闪的,说的也有你。”王魁毫不犹豫的指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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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沉默,空气里只留下大伙喘息的风声。而刚才闹得最凶,吼的最大声的,要么跪在地上,要么站在原地,不过都把头埋在胸口,一脸的愧色。持续了五分钟,等差不多所有人都冷静思考了一回,王魁这才换了脸色。

    第六十六章 关门歇业

    第六十六章关门歇业

    “吉龙,且不论这次的事情你是否有意而为,我实话实说,没错,我是要照顾竹林人一些,但做人懂得知恩有什么不对吗?我也是外乡人,而现在,我在竹林有了一个家,一切的一切都是在这些乡亲的帮助下得来的,我能做的时候多照顾他们有什么不对吗?”

    王魁说着,瞪了吉龙一眼,然后狠狠的说到:“仅仅因为我这样,你们就聚集在这里?怎么,难道你是在告诉我你很有势力?你们很团结?或你们是真想把竹林人都赶出去吗?”

    “我,我没有!”吉龙当然没有这样的想法。

    不过王魁却不是想听他的什么解释而说那些话,摇摇手打断吉龙,王魁把头转向竹林庄户这边:“你们呢,在这件事情上,也许吉龙有错,也许云山总管犯了迷糊,或有了私心,也可能是我的过失,不过你们就这样解决问题吗?为什么没人来找我,为什么没人去找村长?不能说吗,还是大家觉得王魁就是个忘恩负义之徒,不会给大家一个公平的机会?”

    “东家,都是李焕”人群中有人急忙回答。

    “别给我推三阻四的,怪那个怪这个,难道不是你们在这里伸胳膊撩腿的?想干嘛?拆了造纸坊吗?难道竹林是个不讲道理的地方?竹林人都是群不讲道理的牛犊子?”

    沉默,冷清,也不知道王魁的话太重了,还是大家都在反思这次的冲突,有些人则不安的度着步子,或许像要离开也不是,留下也不是的感觉。

    “唉!既然如此,我也没什么好说的,即们要打要闹我都不管,你们自己看着办好了,只要有人给我上工就成,如果闹僵了,也没关系,我王家没多少钱力,不过养家糊口也到是够用了,到时候我把造纸坊,客栈都关了,修路队,修房队解散,安安静静的过我的小日子也没什么不好,还不得罪人不是。”最后打破寂静的还是王魁,不过他不说还好,一说就丢了个炸弹下去。

    “东家,可不能”

    “我们错了”

    各种各样的表情浮现出来,人群即刻炸开了花,开玩笑,王魁要是一狠心关掉王家的生意,别说吉龙一边的外乡人了,就是竹林人都要哭死。

    不过这时候的王魁并没有听谁的忏悔,直接转身,一招手,向护院家丁们打了个手势,便头也不回的朝造纸坊走去了,而竹林户院门接到命令,收起长棍,尽然将隔离线撤掉了,跟着王魁的脚步走了起来,看来也是要离开。

    这下子,谁都知道王魁没有开玩笑了。王魁当然不是开玩笑,他却是有这样的想法,当初在竹林做事的时候,无论和谁一伙,和谁较量王魁都没有胆怯过,包括正准备迎接刘敏怀的争斗也是如此。

    而这次不同,这样的一个小矛盾,尽然聚集了如此众多的人员,王魁想到的是一个词语“自毁长城”。就目前的情况看,王魁是可以强制处理,无论怎么安排都一定能够实行下去的,不过这样也就带来一个巨大的坏处,一旦将来出现变数,积累下来的矛盾就会爆的,王魁自认为不是一个很具有领导分析能力的人,所以如果不能杜绝将来这样的大危机出现,王魁宁可现在就放弃。

    “公子,小事而已,真的不管吗?那家都会有这样的事情的!”造纸坊内,大管家全叔也赶来了,他当然不会明白王魁想到的东西。

    “我家不能有,如果需要那样的压榨似的管理,我就不会选择竹林这里展,哪里不可以做地主老财,那里不可以招募农奴,我想的是一团和气的生活,算了,说这些都没用,反正你们谁都不能去管,我要他们自己来求我。”

    王魁的算盘是这么打,不过老天却不愿意让他顺心。李焕一边要求吉龙赔偿并退出碱房,吉龙一边死不答应,错不再自己,还要放弃好容易到来的机会,他们当然不干了。按照传统,既然这样的事情当事双方都没法协商的话,事情将由各自宗族之间的谈判解决,但一来李家并非什么大家族,二来吉龙一边虽然存在松散的联盟,但这样的外乡联盟是不存在地位的,在竹林也不可能有言权。所以,王魁走后,大家都赞成一个办法,那就是找村长商议决断。

    “噢?这样的事情吗?那我也不管,这是碱房或说造纸坊内的事情,也就是王东家的家务事,东家没有委托我来出来,我不打算做什么评判。”村长的话依旧简单明了,不过意思却大大出乎了所有人的预料。

    这样一来,大家也傻眼了,王魁不管,村长不能管,那怎么办?

    “哼,都是这些外乡人害的,不如把他们赶出去便是!”终于,竹林一边有人拿出了终极提议。

    “你放屁,是东家留的咱们,你凭什么赶我们走”都是血气方刚的汉子,都是深知人间冷暖的人,谁也都明白这是人善被人期的年代,人家开出条件,吉龙一边自然不能示弱。

    “就是就是,你们凭什么!”

    “是什么是,你还敢还手不成,竹林人好心,你们就这么报恩的吗?”

    “报你老娘!”

    “我干你骂我?老子跟你没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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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眼看双方火气越来越大,反倒是双方的当事人没有激动,反倒是冷汗直冒,谁也没想到事情闹成这样,李焕一边更是,他本人和家人不断的劝解拉住竹林几个平时比较冲动的家伙,吉龙一边则是不断的言语阻止外乡人一边有人出手,不过显然他们两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