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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庄子-第34部分

    绪了。至于刘大人那边,一直以来,我家老爷也是做着自立门户的猪准备的,所以都有安排,可惜都没有机会用,现在嘛!身不知鬼不觉地把四五百斤悄悄运到庄子上,应该没有什么大问题,足够咱们做成第一把生意的。”

    “那就好,那就好。”王魁其实也就是随口一问,这些事情杜省当初就交待好了,要不是他自己就准备得这么好了,如何放心和王魁合作。

    “五百斤,还真不少。”王魁一边应着,一边思索着什么。

    茶的事情慢慢的在做,不过那头王魁却迎来了一个意想不到的生意。――烧碱生意。

    “东家,南里布庄的少掌柜送来请柬,请东家到竹林客栈一叙。”刚刚从后门出来,准备绕回家吃午饭,一个家丁拿着一张红帖站在门口等着自己。

    “嗯?他找我做什么?”王魁听到布庄的名字,有些疑惑。随即,他好像想起什么,转身对一直跟在身边的家丁并文问到:“并文,布庄的房子是不是租的?”

    “东家,是租的。”

    “可能是想把租的买下来吧,这些天好些铺子都找我谈这事情,真是的,当初怎么劝都不肯用买的,还害我想了那么多优惠。现在可好,回过头又想来贪便宜……!”王魁摇摇头又从家门口离去,不过脸上却是很开心,虽然是多出来的事情,不过毕竟也算是个好事。

    “东家,马东家在二楼雅阁。”王魁一进门,伙计就看到了,然后一阵小跑领着王魁上楼。

    “哟,王掌柜赏脸,荣幸之至啊!”刚上二楼,一个满脸胡子的男人就迎着王魁抱拳招呼。

    “呵呵,少东家哪里话,不过这事情确实怪你……!”王魁说这一脸的严肃。

    “啊?这……”明显,对方不知道王魁是什么意思,想想也没什么地方的罪过啊,最后只好开口询问:“王掌柜的意思……!”

    “本来就应该多亲近亲近的,可是少东家过了这么久才肯和我吃顿饭,着实让我伤心了,今天非要大吃大喝一顿不可……!”王魁无比认真的说到。

    ‘少东家’一愣,好半天才反应过来这是个玩笑:“哈哈哈。好好,那是自然,那是自然,请!”

    “请!”

    进门落座,先是客气一番,闲说两句这倒是常理。

    “王掌柜,看是先吃饭呢,还是先谈事情!”本来这事礼貌的一句问候,不过王魁突然想起一件事情。

    “曾几何时,这话似乎我也说过吧!”王魁仔细一回想,哈,好像是第一次求见县承刘敏怀的时候吧,这都过了许久了。

    “王掌柜,王掌柜……!”见王魁没反应,‘少东家’有些皱眉。

    回过神来,王魁有些不好意思,急忙道歉:“啊!哦,失礼失礼了,嗯,还是先谈事情吧,不知道少东家有什么指教。”

    “哪又有什么指教,不过有些事情,想和王东家商量一下……”

    ‘少东家’名字叫李思明,叫是叫少东家,不过年纪可不少了,王魁估计在四十左右。家中从父亲一辈开始做绸布生意,到现在,说大不大,说小也不小。

    李思明是长子,而且似乎也很能干,理应继承父业,不过似乎老天爷认为时候还不到,他的父亲不但身体健康,而且精力十分充沛,手中的权力掌管稳稳的。

    李思明也算孝顺,既然不能运筹帷幄,他便喜欢常年在外东奔西跑,一方面为自己将来接管家业做准备,一方面也积极为家族拓展生意,竹林的店面便是他选定的。

    跑动得多了,加上秉性谦和,李思明自然朋友很多,其中一个就包括王魁认识的一个人――楚行南。

    “上次,在辰溪见着行南兄,聊着聊着,他和我说起一样稀罕物,我倒是很想见识一番。”

    “噢?难道是我竹林的?”王魁一听,是楚行南说出的话,顿时也好奇起来。

    尽管王魁在询问,不过李思明却好像没有打算立即开口,他只说到:“没错,不过说之前,也请王掌柜放心,在下并不是打探什么的,只是该物如果真如行南兄说的,那么确实对我李家有大用。所以……!”

    第七十一章 官威之大

    第七十一章官威之大

    “呵呵,你就放心问吧,只要能说的,我一定都告诉你,我大哥的朋友就是我的朋友,他既然告诉你,说明他认为你可信,李大哥不用客气什么。”王魁明白李思明的意思,他说这话到也是诚心,也就在这个时候,王魁灵光一闪,似乎想到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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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思明见王魁沉思,欲言又止,不过没多久,王魁就先开了口:“你说的是,造纸坊里的那个……!”

    “没错,就是那种新碱……!咳!嗯!”话一出口,李思明才意识到自己有些失态了。只好干嗑两省算做歉意。

    王魁见李思明略带窘意,笑了笑没说什么,而是说起了碱的事情:“竹林是有这么个东西,不过造纸坊的用量很大,李大哥想要?”

    “如果真如楚雄所言,我倒是很有兴趣的。”

    王魁知道一些烧碱的用途,如果说和布料有关的话,那就肯定是皮革类的东西,不过具体的王魁确不是很清楚了,当初制出烧碱的时候,倒是也想过可以做这么生意,不过一来不熟悉行业,没有门路,二来没有实力,万一和当地产业生冲突,王魁怕应付不来,结果就此搁置下来。

    “李大哥是想用在生意上呢,还是一时之需,或……!”王魁这话问的很直接,不过却不是故意想要使谈什么,王魁的想法完全出于对楚行南的信任而已。

    “这个,这个,是想用在生意上。不过……!”李思明本来打算慢慢先熟悉熟悉的,王魁这么一问,过程简单倒是简单,不过有些话却没来得及出口。

    “那我就不客气什么了,毕竟生意就是生意,你想要多少。是长期呢,还是分批定货?”俗话说,丑话要说在前头,所以王魁先提醒李思明。

    “额!这个,王掌柜,我到不是信不过楚兄,可是毕竟我都见都没见过,一但用在布料上的话,效果如何,成本几何,也无从得知,所以……!”

    听李思明这么一说,王魁这才反应过来,一拍脑门,王魁按骂自己糊涂,人家说得已经很客气了,货的影子都没见过,拿什么和人家谈生意,自己以前跑买卖的觉悟跑哪里去了。

    “瞧我,光顾着乐了,这样吧,我这就叫人去拿一些来,李大哥尽管拿回去用用看,先看和不合适,买卖咱们就以后再谈,你看可好。”

    本来是好事,李思明却误会了,自见他连忙摆手,满脸郁闷的说道:“那到不用,不用,东家真会开玩笑……!”

    这下轮到王魁糊涂了,‘我认真的啊,我干吗这个时候和你开玩笑啊?’心理这么想,王魁却还不好直接问出来。他只好重复一下自己的意见:“好说,好说,反正试着用也用不了多少,李大哥拿去就是。”

    “可是……!要是有心人惦记这东西,出了差错,我怕不好对掌柜交代!”李思明说出自己的疑虑。

    “差错?呵呵,放心,放心,没有那么可怕……!一切以李大哥那边的情况而定嘛!”一听这话,王魁总算明白过来,原来说得还是现代社会都不多见的一个词――商业机密。

    “那就再好不过了,王掌柜既然这么大肚,我也就放心了,请放心,我李家大小也是商家一分子,断不会泄漏半点秘密……!”

    才聊了不一会,王魁便同意给李思明提供新碱,这是李思明万万没有料到的事情,要不然起初也不会如此大费周章的请王魁吃饭了。

    李思明哪里知道,压根王魁就不怕李思明能研究出烧碱的制取办法,烧碱的制作看似简单,不过没有哪一整套成熟的化学体系做前提,你就慢慢琢磨吧。

    “我和行南兄认识快二十年了,每每谈起他这个贤弟来,他总是赞不绝口,王东家这番气魄确实让人佩服啊!”

    “嗨!这哪有什么气魄可言,小事,小事而已。”王魁在生意上,一向的小人嘴脸。

    “不,不,不,信之一字,难能可贵,真羡慕楚兄找到你这么一个异弟。”

    “呵呵,我大哥不也帮了我很多,我这人,谁对我好,我自然对谁好。对了,以前不认识也就算了,你也别老掌柜长掌柜短的喊了,显得怪生分的。叫我一生老弟便是。李大哥看,可好?”

    “好,好,我也是这么想的,还怕唐突了贤弟呢。来,来,略备薄酒,不成敬意,还望王掌柜不要嫌弃才好。”

    “好,那我就吃上一顿?”

    “请……!”

    “请……!”

    饭是简单的饭菜,倒不是李思明抠门,而是竹林这地方过往的大多是商客,粗茶淡饭更合适,所以王魁一直要求竹林客栈别花费多大的力气研究菜色,更多的注重并改进可以让客人更快捷,更方便住宿来往的地方。

    尽管菜色简单,酒水也很次,一桌人还是吃得很开心。

    饭后,李思明匆匆提拉着一口袋云山派人送来的烧碱,跟抱着金元宝似的离开客栈,还偷偷摸摸的样子,搞得王魁哭笑不得。

    回家的路上,王魁遇到一个难得一见的人,步伐凌乱,看其来很急。“咦!老爷子,你怎么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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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来人正是老村正,李老爷子。

    “噢,东家,总算找到你了,唉!怕是麻烦来了。”微微喘着粗气,老爷子把一封告示递到了王魁手里。然后补充了一句:“刚刚早上送到,我一看便拿去找你,结果家里说你在客栈,我正想过去。”

    “告示?难道那边……!”王魁一边自言自语的揣测,一边打开开始读起来。随即王魁的脸先是变得疑惑,然后郁闷,然后紧皱着眉头,就是不开口。

    “东家,要我去找大管家和二爷不?”并文一向机灵的很,一看这势头,估摸着是个棘手的事情,所以询问。

    王魁却似乎没有听到一样,继续专著的看着告示,一遍又一遍的看。好半天,王魁叹了口气,这才说到:“去吧,都叫到家里来,大洪也叫上,还有李大哥(李德刚),张叔,林叔……都叫来吧,咱们有大麻烦了。老爷子,咱们到家里说……”

    “好……!”

    竹林人家,王魁书房。

    竹林的头头们几乎都到齐了,王魁一家,李老村长,竹林八家,赵家坳赵荣旗,造纸坊云山,甚至连依依都来列席……

    谁也不知道是什么事情,不过都能从王魁的表情里得到一个结论,那就是个大事件。直到王魁将那张告示交给众人,不过在座的各位并不是谁都识字,所以只能找人来阅读。

    “……是以请示于州府衙门,酌情思之,然州府大人甚悦,报秉朝廷彰我辰州民勤之功,欲将竹林造纸坊御之“贡坊”一席。朝廷复议之,谓下曰:“质次,不宜用之,然利民之举亦不可废,先之于辰溪郎丰邵四官州替之以竹林新纸,日尽之以大楚万民……!”

    说的糊里糊涂的,好些人都听不太明白,不过有明白的已经在下面边听边解释了。

    “就是说咱们州府大人把咱们竹林出纸的事情捅到朝廷哪里去了。还说想上贡朝庭……”

    “这有什么大惊小怪?那可是光耀门楣啊!”

    ……

    “说朝廷答复,虽然夸赞了咱们有功,但是说咱们的纸张不好不能做贡品.”

    “不过,又说,西南四周官府都要用竹林纸张替换。哇,这下咱们可不了,呵呵!”

    “这是好事啊!”

    ……

    都是窃窃私语,有的人看起来很高兴,比如王德厚,三伢等人,他们并不知道王魁为什么愁眉不展。也有的人先是沉思,然后和王魁一样皱起了眉头,比如李德刚,全叔,云山等人。

    “都有什么想法可以说来大家听。”告示读完,王魁按惯例开了口。

    当然,都是竹林的老人,也没有谁会客气。

    “东家,这是好事啊,我竹林必定从此扬名四地,这不正好是当初东家一直说的那个,……那个,哦,广告嘛!生意也一定能做很大。”

    “能做的很大倒是没错,可是能挣钱吗?”王魁并没有生气这些人的反应,毕竟有的眼界,不是一两天能够锻炼出来的。

    一听王魁问的,有人奇怪的反问:“买卖大了,怎么能不挣钱?”

    王魁则再次反问:“那要看和谁做生意阿!谁觉得和朝廷做生意可能是咱们厉害?”

    这下子,大家都沉默了,再大能大过朝廷,在座的可都是良民,是官府的盘中餐、袋中钱而已?再强,能强过当官的,那可是阎罗王的朋友、牛鬼蛇神的主子?

    第七十二章 死磕到底

    第七十二章死磕到底

    “可是,朝廷不至于欺负咱们吧!没理由啊!”略一思量,张行水还真的是个开朗的乐老头,可惜开朗的有些过头了。

    王魁可不能让话题跑远了:“那当然不能,你当咱们是谁!巴掌大个地方,朝廷理都懒得里咱们,不过,朝廷不管,就没人惦记?借着朝廷的大帽子,咱们能不吃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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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东家的意思是可能有人会借此算计我们?”李德刚果然不愧为老爷子的长子,一针见血,政治觉悟很高啊!

    “不是可能,而是肯定。”王魁等的就是这句话,不过王魁希望竹林人都能学会思考每件事情的本质,所以这才慢慢的引导大家。

    “可是东家,这算计也太差了吧,今后光是官府的纸张怕是咱们造纸坊的生意就要扩大好几倍,朝廷总不能让我们做赔本买卖啊,所以最后这还不是给我们好处?虽然可能会少一点。”三伢子前段时间刚刚结束了自己二十六载单身日记,整个人看起来精神不少,年轻了,思路活跃一些,已经很会考虑得失了,这也是王魁希望看到的。

    点点头,王魁给了三伢一个赞许的目光:“三伢说得没错,可是,谁来担保?担保朝廷能给足厘钱?给高了,我竹林跑不了一个j商的名头,将来想怎么玩都能玩死我们,所以即使朝廷肯给,咱们也不敢要。”

    这时,一直没有话的老村正也开了口:“东家说得没错,而且,一般来说,朝廷每次拨出金帛,每每到地方都要拨出损耗,其实也就是被那些人纳入囊中了。这样的话,能真正付给我们的就会更加少于朝廷给出的价格。所以,这是个吃力不讨好的事情。”

    “不能把,那怎么那些和官府往来的大户都一个个赚了个金银满钵?”

    王魁摇摇头,进一步解释:“咱们竹林能和人家比吗?这些人之所以做这些生意,那多数就是为了拉拢人脉,最后利用这些人脉,可以得到一个更合理的价格,使自己也能从中牟利,咱们呢?咱们找谁替咱们说话?一个不好,咱们就铁定亏本,而且还是哑巴吃黄连,说不得。”

    “那咱们不做这个生意?那也不行啊,朝廷的交代,公然违抗……!”

    “那自然不行,我可不敢.”王魁双手一摊,作了一个胆小状,惹来大家一笑,气氛缓解不少。“这个还不是我最担心的,成本问题先不说,就说规模,云山,你说说,如果是供应西南四州,每天得出多少纸张,现在咱们产多少!”

    云山第一次参加这样的会议,那面有些激动,一听王魁点名询问自己,刷的一下站了起来。搞得大家一惊一咋的。

    王魁笑了笑:“坐下说,坐下说!”

    云山憋了半天,这才坐下说到:“谢东家……!”

    他一开口那么严谨,让其他人好不尴尬,都立了立身子,不然好象对王魁不尊重一样。算是拍了王魁半个马屁吧!

    不过云山并没有想到这个,他只是按自己的习惯说话:“从估算上看,全部替换加上平时需要供给几个大商家的货物,大概就需要的近二十打,也就是近万张新纸,而我们目前最大生产大概每天不到千五百张。”

    “十倍!”尽管有心理准备,王魁还是略带吃惊的吐出两个字,而其他人也同时被震了一下子。

    有的时候,沉默是一件比较可怕的事情,那代表着束手无策,代表着失落,有时甚至代表着绝望,所以一时的沉默常常给人压抑的感觉。王魁的两个字一说出来,所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