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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胆妖孽-第14部分

    了下,决定不问为什么了。她叹口气,推着尹龙泽回了房间。这个别苑和这里住着的这个少年,像是与这府格格不入般。

    进了房间,冬苏皱起眉,怎么又变成这样——凌乱可怕的房间,屋里的摆设和用品,非损既倒。

    推着尹龙泽绕开那些东西到了床前,冬苏率先将床上杂乱的被子整理好,动手后在床边和被子上看到了大量已经干涸的血迹。她顿了下,便又继续手边的动作。

    默然扶着尹龙泽坐回床上,推开轮椅车,她让自己镇定起来,“药品什么的在哪里?”她知道,尹龙泽房间里肯定有这些东西。

    “那个柜子。”尹龙泽指给冬苏。

    冬苏走过去搜出止血药粉和绷带,默然回到尹龙泽身边。坐到床边靠着他,她伸手到尹龙泽襟口,犹豫间抬头对上了他炽热的目光,脸红了红。她让自己忘记男女之别,轻轻拉开了他的衣襟,将几件衣衫都褪下露出肩头的伤口。

    拿出药粉洒在上面,她的脸色在看见伤口后变得苍白起来,手微微颤抖,缠好绷带,冬苏略微担心的道:“要多久才能好呢?”

    尹龙泽眸子明亮,他看着冬苏不回答。

    冬苏已经顾不上他半裸的上身,也顾不上他眼神的火热,她现在只一门心思的担心他。

    “谢谢你为了我哭。”尹龙泽突然开口,声音轻软缠绵。

    冬苏愣了下,手在脸上一摸,才现自己居然又哭了,真是没出息,“我没见过这么多血。”

    尹龙泽伸指在她面颊上蹭了下,“血被你抹在脸上了。”

    冬苏听罢又在脸上摸了几下,尹龙泽噗哧笑了出来,“你手上沾了我的血,越抹脸上越多。”

    冬苏颓丧的叹口气,“我败给你了,你居然能笑的出来,你能不能稍微和我的表情相近一点?”实在极端,一个在哭,一个在笑。

    “你为我哭,我为你笑。”尹龙泽抿唇,笑容不减,在他眼里,冬苏总是笑的,哭好像不适合她。

    冬苏终于也跟着笑了出来,“你就这样抹点药,能好吗?”

    “总会好的,这个世界上,没有好不了的伤口。”只是伤疤也许永远都会留下了。

    冬苏用他的手巾擦了擦他面颊上的划伤,虽然不严重,但若要留了疤便毁掉了这张毫无瑕疵的绝美妖颜啊。转身看了看房间,她无奈的舒口气,扶起几样家具,在扶他的床头小柜时,看见了掩在床榻下微微露出一角的匕,状若无事的继续手头的事,随即悄悄贴近他的床,趁尹龙泽不注意,偷偷将匕拔出插进了自己靴子里。

    冬苏直起身后,拍了拍桌子,“你真是死性不改,房间整洁一点,你都觉得浑身难受啊。”

    尹龙泽对她的讽刺采取沉默不理睬战术。

    走回床边,冬苏若无其事的坐在他身边,“你手上的伤呢?一起换药吧。”

    尹龙泽犹豫了下,低头动了动右臂,终于还是递给了冬苏。冬苏接过他的手,五指握住他的手掌,感受到他手心的冰冷。只有叹息,他为什么不学着多珍惜自己呢,到底生了什么?冬苏似乎明白,又好像不懂,懵懵懂懂之间,她只知道尹龙泽伤害了他自己。

    轻轻将他的袖口推高,冬苏看到了他手腕内侧齐齐的一道新疤。牙齿咬紧,她抬起头恶狠狠的问:“是你自己割的?”

    尹龙泽没有说话。

    冬苏当他默认了,突然抬起手,狠狠的抽了他一巴掌。尹龙泽没有躲闪,来自冬苏的伤害,他不需要抵挡。微微垂头,他没说什么,仿佛逆来顺受。

    “我爹说了,这个世界上,最可耻的人,就是不懂得珍惜自己的人。”冬苏拉正尹龙泽的脸,逼迫他正视自己,“尹龙泽,如果你自己都不懂得珍惜自己,就没人会珍惜你了。”

    尹龙泽仍旧没说什么,眼底像一潭死水,毫无波动。冬苏叹口气,只得低头为他上药,她希望尹龙泽能听进她的这句话,却没有看见在她低头后,尹龙泽眼底露出的嘲弄。

    冬苏,我的生命,你永远都不会懂的。用你生命中积累来的哲学审视我的人生、我的行为,你永远都会觉得我不可理喻吧……

    尹龙泽凝着冬苏的头顶,眼睛微微眯起,似乎带着只成年人才会有的柔情和宽容……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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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9号论文答辩全部弄好后,隔日双更。

    我必须得把这话跟你们说了,如果不说,我自己就懒得码字,说了,为了兑现诺言,我还能努力点。不能再一更一更的渣下去了,加油!期待你们更猛烈的支持。

    ………

    (59)最美的睡颜

    point:即使最安全的就是原地不动,但没见识前方的危险前,人们永远觉得,前方那个是希望、是乐土。

    ……

    冬苏,我的生命,你永远都不会懂的。用你生命中积累来的哲学审视我的人生、我的行为,你永远都会觉得我不可理喻吧……

    尹龙泽凝着冬苏的头顶,眼睛微微眯起,似乎带着只成年人才会有的柔情和宽容。

    包好手腕上的伤口,冬苏叹口气,他是个伤痕累累的孩子。指着他身上的道道伤疤,“上次你在我家时,没看见你身上有这么多伤疤。”

    “我早料到会有验明正身的这一节,在身上做了手脚。”尹龙泽说罢拉起衣衫,掩住了身上遍布皮肤、深浅不一的疤痕。

    冬苏很想问那些伤口怎么来的,很揪心,因为她怕那些都是他自残弄的。抬眸看向尹龙泽时,眼神忍不住有些忌惮。

    尹四对上冬苏的眸子,突然扭开头咬牙忍下心里涌上来的不快。他皱眉不明白那种猛烈冲击的感觉是什么,但很快的就将之压下使其消散。

    “你受伤很伤元气,不如休息吧。”冬苏站起身叹口气,在尹龙泽点头后,她拉开被子,扶着他躺了上去。

    冬苏站了一会儿,觉得是时候离开了,见尹龙泽已经闭上眼睛,便轻轻的转身,刚背对了尹龙泽要迈步,身后就传来他的声音:“冬苏,陪我到我睡熟再离开吧。”

    冬苏没有转身,却也没有继续迈步。

    “……好吗?”他等不到答案,继续轻声开口恳求。

    冬苏是心软的,尹龙泽明白这一点。

    冬苏抬起脚,最后还是收了回来,她转身看向尹龙泽,见他正双手捏着被子眼巴巴的看着自己呢。眼睛扫在他因失血而苍白的脸上,心里就隐隐的痛。朝着他安抚的一笑,冬苏安静的拉过凳子坐在他身边,轻轻拍了拍他的手,拉过被子抓着他的手腕放回被子里,“睡吧,我在这里陪着你。”

    尹龙泽略显腼腆的一笑,蹭了蹭枕头,闭上了眼睛。

    “唉,明天不要来上课了,在家好好休息,如果你不愿意让家里人知道你受伤,我晚上来看你,替你换药。”冬苏靠着床柱懒懒的开口,随即便不再多言,脑子里什么都不想,只呆着等他睡熟。

    尹龙泽的睫毛很漂亮,皮肤看起来就嫩嫩的,她好像也摸过的……回忆了下,冬苏觉得摸起来和看起来应该是一个效果,毫不打折扣。

    他的表情安详可爱,嘴唇微微张开,像个很小很小的小孩子,惹人疼爱。

    她喜欢这个乖顺躺着的他,只有经历那样痛苦的伤,才有这样的他。悄悄伸出手拂开挡住尹龙泽面颊的丝,冬苏轻微的笑了起来。

    正昏昏欲睡,突然听到外面传来些微说话声,由于这里一直是极其安静的,那声音便显得格外突兀。冬苏霍地站起身,跑到窗前朝外看去,便看见了尹父站在别苑入口处在对护卫说着什么。冬苏捂住嘴,回头看向这个屋子,所有的一切都乱七八糟的,哪有什么地方可藏呢。

    眼睛猛然看见了那只独独始终站立不曾倒下的衣挂,想也不想的冲到那后面,对着衣挂后的支架,举起双手想了想,尹龙泽的生日是几号来着?

    外面似乎传来脚步声,冬苏不敢再细想,伸手便拧了下去。床头处的墙壁果然后缩,悄无声息的出现了一扇门。冬苏想也不想的跑进去,凭着回忆在边上的墙壁上一通乱拍。机关门光上后,冬苏才终于叹了口气。然后她疑惑:我为什么要逃呢?我又没对尹龙泽做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

    ……

    这时,床上的尹龙泽睁开了眼睛。

    如果冬苏不逃走……该多好。

    不过,这样也好,进入地道,至少她不会看见他和父亲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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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接下来会生在洞室外的一切,都不该是冬苏那样单纯干净的女孩儿看见的。他更不希望自己的悲惨被她目睹……

    ……

    隔着一道机关墙里面的冬苏靠着石门半晌不敢动一下,她的眼睛需要适应这里的漆黑。即使平时她表现的再勇敢冲动,但大多数女孩子都有一个共同点,那就是怕黑。

    冬苏习惯了许久,当然还是什么都看不见。鼓起勇气四处乱摸,可是根本摸不到任何东西,回忆了下,记得是这条地道走到底,就会有个左转弯,到时候会有亮光,尹千止住在那里。

    但抹黑走过去,冬苏还是觉得阴森森的,尤其这里她又不熟悉。但要在黑暗中一动不动,她绝对会无中生有的想很多可怕地东西。犹豫许久,冬苏终于开始迈步了。

    走了不知道多久,冬苏已经没有了时间观念,她等待着看见前面出现微弱的光线,可是那道安心之光久久不来,冬苏觉得自己已经走出了胤阳城,终于压制不住越来越大的恐惧感:“小千?尹千止?你在哪里啊?能听到我的声音吗?”

    四周传来隐约的回音,像魔鬼的低喃,冬苏站住半晌不敢动一下,好似她一动不动,就不会被魔鬼现一般。她快哭了,***这什么破地方啊,还不如直接面对尹父呢。她已经后悔到要死了。

    正缓慢的向前走着,手突然摸到一个凸起,她猛地缩回手,又吓了一跳。想了想,尹龙泽之前是不是也趁她不注意的时候摸了什么按钮,才出现尹千止的房间呢?这样想着便又摸向了那个凸起,犹豫间,想着反正不会有比现在更惨的状况了,便干脆的一巴掌拍了下去。

    通过打尹龙泽,她手掌的拍功已经相当厉害。随着她手起掌落,居然真的有轻微的墙体运转声音。随即在前方右侧出现非常微弱的光线……咦?她明明记得之前尹千止的房间是在左边啊。

    但管它呢,反正有光总比没光强嘛,于是冬苏很勇敢的朝着亮光进了。有时候看起来安全的地方,却往往隐藏着最可怕的危机。

    左和右的区别,其实是很大很大的。当前方是不明安危的神秘之所,又蒙着一层昏暗的迷雾,处在非正常的状态或方向里,停在原地,往往才是最安全的……

    ……

    突然现酸辣粉丝汤很好吃,顺便再推荐一歌曲:ssy

    写这几章的时候,狠狠回忆了下自己初一左右年岁时都在干什么。那时候与男孩子是怎样相处的。

    猛然现,小时候其实是徘徊在被男孩子欺负和欺负男孩子之间啊,囧。

    ……

    (60)人如兽

    (60)人如兽

    但管它呢,反正有光总比没光强嘛,于是冬苏很勇敢的朝着亮光进了。她不知道有时候看起来安全的地方,却往往隐藏着最可怕的危机。

    左和右的区别,其实是很大很大的。当前方是不明安危的神秘之所,又蒙着一层昏暗的迷雾,处在非正常的状态或方向里,停在原地,往往才是最安全的。

    冬苏有时胆小,却又如初生牛犊,她不是不怕‘虎’,她是根本不知道虎可怕。

    慢慢走向那道光线,摸索着站在一边,然后悄悄的探过头去。里面光线很暗,但仍可以看见里面大致的情况。简陋的石室,和一些奇怪的器具,扑鼻是难闻的腥臭。她有些退缩,尹千止的房间可不是这样的。

    虽然如此觉悟,但她还是随着惯性迈进了房间。

    突然扑来的黑影子,让她大声尖叫。可比她叫声更可怕的,是那如野兽般的嘶吼声,安静中突然响起的恐怖吼声与猛然冒出来的野兽让冬苏失去了所有思维,她跌坐在地,捂住脸只顾尖叫。心跳完全失控,耳边除了那嘶哑难听的嘶吼再无其他,她甚至听不到自己的尖叫声。眼泪狂涌而出,她不断的踢腿往后蹭。

    当后背靠上了墙壁,冬苏的心彻底跌入谷底,完了,她要被怪兽吃掉了。

    可是许久没有痛苦传来,冬苏心里逐渐有点好些,但要睁开眼睛,她却还是没有那个胆子。

    又一动不动许久,冬苏才悄悄的扯开指缝,紧接着看见了一双这辈子从未感受过的恐怖眸子。冬苏紧紧的捂住嘴,屏住呼吸,睁大的眼睛却无法再闭上。

    那双眸子里布满了血丝,很脏、很丑。它们死死的盯着自己,里面包含着许多可怕又让人疑惑的内容,冬苏视线不敢稍移,就这样与它们对视着,几乎忘记了这双眼睛是镶嵌在一张脸上,这张脸是属于一个人的。

    许久,那双眼里突然冒出种说不出的诡秘笑意,冬苏眼睛瞪的更大,随即想突然想起什么来的在对方脸上打量了起来。脏乱的头,看不出什么颜色的脸,让冬苏惊讶的是,对方虽然看起来狼狈不堪,五官居然不像很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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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只是……好丑啊。而且衣衫脏乱的简直不像样子,而对方此刻的情况,只能让她想到‘动物’二字。

    冬苏正惊惧的衡量敌方情况,对方却已经用难听的声音痴痴笑了起来。

    再次后挪了挪,冬苏摸到靴子边的匕,稍稍觉得安心了些,然后,她看见了拴着对方四肢和脖颈的链条。

    “你是谁?”那个人突然开口,声音嘶哑生硬,好像才学会说话一般。

    冬苏怎么可能回答,她瞪着对方,手偷偷在身后摸索,现那个门在左侧,便要朝着左边挪。那人突然脸色大变,模样凶横狰狞,冬苏立即不敢动了。

    “嘿嘿嘿……我很可怕吗?”那声音再次出,脸上的邪恶和残暴尽显。

    冬苏咬着下唇,打死也不和她说话,她以前听过一个故事,鬼怪会引诱小孩子开口,在对方搭话后,就会被带入可怕的地府。

    “我好久没见过第二个人了……噶,嘿嘿嘿……”她说着伸出了手,却现链条已经拉到了极限,根本没办法再向前伸。

    冬苏就瞪着一双猫眼像看怪物一样看着对方,嘴上仿佛沾了万能胶,怎样都不张开,连呼吸都是偷偷摸摸的。

    “让我猜一猜,你不可能是大哥带进来的,方向不对,年龄也不对。那是谁呢?”对方眼睛微微眯起,“是那个后来出生的小子?已经长到你这个年岁了吗?噶,嘿嘿嘿……”

    冬苏听着对方的话,突然瞠目,某种可怕的信号猛地窜入心头,她仔细的在对方脸上寻觅性别信号,恍然间‘啊’的一声大叫,终于忍不住喊道:“你是尹家已经去世的那个小姐?你……你……尹玲珑?”这种猜测吓到了冬苏,让她几乎忘记了什么鬼怪对自己生命的威胁。她盯着对方,越看越觉得绝不会错。

    对方也跟着愣住,像是完全没听到过冬苏说的名字,又像是无限缅怀着什么。

    冬苏开始有些不那么害怕了,因为她现自己跟对方说话后居然没有死,“真的是你,对不对?”

    对方皱起眉,茫然的呢喃:“尹……玲……珑……”

    冬苏不说话,死死盯着对方的表情,寻找着肯定或否定的答案。

    “尹玲珑……已经去世了……”对方的话仿佛是磨着牙齿说出来的,好半晌她才转回视线看向冬苏,“死了,就让她死了。”

    冬苏皱起眉,居然真的是尹玲珑……尹府一时间死去两子一女,夭折一个出降的婴儿。如今却现,这一女和婴儿竟都没死,可是……谁知道是不是生不如死呢。

    “尹玲珑……你,你在这里呆了多久?这些年难道就一直……”冬苏开始有些同情。

    尹玲珑哈哈大笑,声音难听,表情可怕。

    冬苏不知道自己说错了什么,吓的又不说话了。

    “你觉得这里如何?安静又安全,没人会打我,没人会虐待我,没人……”只是,真的彻底被忽视而已。

    冬苏咬住唇,“为什么,为什么要这样对你?”

    尹玲珑再次哈哈大笑,笑到尾,声音里夹杂了难听粗哑的‘噶’声。冬苏有捂耳朵的冲动,但看着尹玲珑的样子,她不忍心那样做。尹玲珑会被刺激到的,这个被当成野兽一样关着的女人,比尹千止更狼狈凄惨。

    尹家这是怎么了,这个家族辉煌外表下,到底隐藏了多少的黑暗和内幕。

    “丫头,尹二和尹三都已经死了对不对?”尹玲珑突然笑问道。

    冬苏被她的笑容镇住了,尹玲珑这是在谈论自己的哥哥吗?她……她也已经不再是人类了。

    “那尹四呢?啊……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