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处本来要经过这里的人都慌慌张张地就跑开了。
为首的黑衣刺客举着剑,招招对准许靖,并且高声喊着:“许靖,我要为主子报仇。只死了一个永亲王,还不够告慰主子的再天之灵。再说了,老王爷在下面叫着你的名字,他可是孤寂得很呢。你也该去陪陪你的老朋友了。拿命来吧,人命不能白白牺牲!” 说着锋利的剑尖直指许靖。
管家奋起抵抗,与黑衣人打得难舍难分。恰巧处理完事情的正准备回府的程纪谦看到这幕,加之自己府里的管家也在,知道此事不妙,连忙抽出腰间的软剑飞身向那群黑衣人刺去。
一心想要取得许靖性命的黑衣人忙着对付一直站在许靖面前的管家,并没有看到刚刚挥剑朝他刺来的程纪谦,一时来不急躲避,闷哼一声,背后受了一剑。那人睁大眼睛,转身挑开程纪谦的剑,接着灌注全力,举剑向许靖刺去。
程纪谦赶紧冲过去将刺客手中的剑踢落。“哐当”一声,黑衣人已经被踢飞出好几米远。程纪谦不再恋战,躲开其他人的攻击,将受伤的许靖横抱一路奔去学士府,“许大人!”
一阵强烈地不适感渐渐蔓延至许靖的全身,许靖只觉得眼前越来越黑,体力渐渐不支,耳朵边还有程纪谦和王府管家微弱的声音:“许大人,撑着点儿,学士府马上就要到了,坚持住啊……”
第七章 枝节横生(2)
学士府门口
王府总管气喘吁吁,“啪啪”急切地拍打着学士府大门,呼喊声惊醒了府内上上下下。许世颜听到嘈杂的声音后,随即随意地披上一件外袍就跑了出来。从下人的喊叫中得知许靖受伤了,“爹!”许世颜立即冲向许靖的房间。王府里御用大夫也马上被请到了学士府。
“大夫,我爹他怎么样?”许世颜着急地不顾形象地扯着大夫的衣袖。
程纪谦看到许世颜的那一下,不禁愣住了,但很快恢复神色,是她!?只是程纪谦眉头微微皱了皱,怎么这样就冲了出来。许世颜身上只是随便的披了一件外衣,单薄得很,可是许靖受伤她一时着急也顾不得那么多了。
“是啊,大夫,我爹他到底怎么样了。”
“老爷怎么样了?”
许若雨和二夫人也急切地问道。
“许小姐,麻烦让老夫好生把把脉。”大夫无奈地看着焦急如焚的扯住自己的许家大小姐无奈地说道。
话音刚落,王太妃就从门外走了进来。
“娘。”程纪谦看向来人,叫了一声。
王太妃点点头,“嗯,刚刚管家都跟我说了,我已经知道了,如今的刺客可是太嚣张了,你做的很好。”王太妃赞赏地看着自己的儿子,然后说道,“那人已由黄大人带走调查了。”
“大夫,许大人情况如何了?”王太妃知道此事与自己去世的夫君有关,心里也是自责不已,这么多年过去了,那帮人又要卷土重来吗?
“是,回王太妃的话,许大人这是中毒了,是一种毒性很强的毒药-乌头碱,此毒毒性极大,能麻痹人的感觉与心智,麻痹呼吸,心脏迷走,心律失常,直接毒害心肌,而且……”
“而且什么?”
“而且,若半个月没有解药,许大人将会命不久矣啊。”大夫捋着胡须,面露难色地说。
说完,许世颜只感觉眼前一黑,像是被雷电击中,脸上顿时失去了血色,两手冰冷,瑟瑟的发抖,身子向后栽去。程纪谦及时扶住许世颜的双臂,轻声问到:“你还好吗?”
许世颜麻木地点头,拂下他握在自己手臂上的手向许靖床前跑去。
“爹,您看看我,睁开眼睛看看我,就一下,就一下行吗?爹……”许世颜早已经泣不成声。她不能接受自己在这儿的唯一亲人就要离开她,决不能。
“不,爹。您说您要照顾颜儿的,您现在躺在这儿算什么?您要女儿一个人该怎么办?”许世颜哽咽地喊着。
王妃走上前去拍拍许世颜的肩头,试图安慰安慰她。“世颜,不要哭,你要坚强,你爹不会有事的。然后又转头问向大夫,“大夫,那有可解法子?”
“有,但药材难寻。”
“你只管写方子,再怎么难我也要得到。我这会儿就进宫寻药,我就不信偌大个皇宫连药材都不齐全!”
“是,王太妃。我先写个方子缓缓,第二个方子您再拿去,不过一定要尽快。”
“我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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府里的丫鬟把熬好的药端来给许靖服下了,许靖才微微清醒了一些:“颜、颜儿,你怎么哭了,是爹不好,让你担心……不能让……让你过得快乐、幸福。爹、爹无颜下去见你母亲啊。”许靖断断续续地说着:“颜儿,你知道爹为什么……给你……你取这个名字吗?爹希望你能有一世欢颜,知道吗,世颜,你要、要一世欢颜,不要苦着个脸来,给爹笑个……”
许世颜扯了扯嘴角,笑得比哭还难看。这个时候让她怎么笑得起来啊!
“爹,您不要再说话了,好好休息,保存好体力。您一定会很快好起来的。”许世颜担忧地看着躺在床上虚弱无力的许靖。
“傻女儿,爹的身子爹自己知道。”许靖抬头看向一旁的王太妃,说:“王太妃,我有一个请求,请您一定要答应我。”
“好好,你说。”王太妃连忙应着。
“不管我怎么样了,希望您以后能好好替我照顾世颜,她是个苦命的孩子啊。”
王太妃用力地点点头:“学士,您要坚持住,坚持住,我会好好照顾她的,我这就让两个孩子成亲,你一定要好好的,看着她出嫁。管家,你们赶紧去准备准备,一个月后,王府办喜事!”老王妃朝门口的管家吩咐。剩下三人不由得震惊了。
“一个月?!”
“这……”许靖虚弱地看向王太妃,这是他没有料想得到的事。
“我答应你我会好好照顾世颜的,既然两人本已定亲,那又何妨,二来给你冲冲喜,你一定会好起来的,毒一定会解的。”
“娘。”程纪谦有些措手不及,俊颜微带愠色。
“谦儿,在这个节骨眼上你还想生事儿吗?”王太妃生气地望着他,她这个儿子怎么就是不愿意听她的!
“不……没有。”程纪谦望了一眼身中剧毒的许靖又看向一旁一脸的许世颜,心里再也不能拒绝,好久才吐出一个字儿。
“世颜,你呢?”老王妃问她。
许世颜看了看躺在床上的许靖又看了一眼程纪谦,眼下就只希望许靖能够快点来起,其他的……
“我听爹的。”
“好,那这事儿就这么定了。学士您好好养病,什么都不要管,什么都不要操心。您一定会康复的。”
说完王太妃把该给许世颜的玉拿给了她,“这是原本我让管家送来给你的,是给我们王府历代媳妇的,现在我就交给你了!”
第八章 挺身而出(1)
倚香楼
“你爹怎么样了?”
“已经好多了,不然啊,我是不会出来的。”许世颜本来是在府里陪着许靖的,但是也不能总呆在身边吧,于是许靖就“下令”让她出来走走了。
“今天你倒有空过来了?”文清风一边帮许世颜倒水一边讽刺地问。这个许世颜,一段时间看不见人都不是怪事儿,整天呆在府里头,好玩吗?
“无聊呗,就出来透透气,怎么,嫌我啊?”许世颜把玩着桌上的瓷杯,说。
“可不是呢!”
“既然我这么招人嫌,走就是了。”说着许世颜就作势起身了。
“欸欸欸,还使起小性子来了?姐姐我可不吃这一套,坐下坐下!”文清风笑着把许世颜按在椅子上,“许大小姐光临,小店篷壁生辉呢。”
许世颜坐好,四处观望,说道:“这里生意还不错嘛!”
坐在二楼的雅座上,视野开阔,所有的景色都一览无遗,从这看下去,还可以看到有人在街上卖艺。
“对啊,人多的时候坐都坐不下。”文清风高兴的模样溢于言表,“就是做菜师傅还得需要多练练。对了,你要不要试试他们的手艺,尝尝你提供的菜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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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啊,我想吃绿豆凉糕。”
“嗯,我这就叫他们去做,你先坐一会。”
“好。”
什么事都不做都不想,光坐着看楼下来来往往的人就是舒服啊。许世颜坐在一角,安静地打量着每一个人,听着楼下传来的小曲儿。
“你尝尝。”文清风很快就端了一个碟子来。
“哇,好漂亮。”
凉糕端端正正地摆在碟子中间,晶莹剔透,呈现|孚仭桨咨肽勐痰牡咏幌嗷杂常绺粘鲈〉那逅饺兀垦抻巍br />
“如此精致还真是吃不下口呀!”许世颜笑道。
“你就贫吧!不过说真的,他们还有一手!”
两人坐着嬉嬉闹闹了一会儿,天南地北的聊了一通。
没多久楼下传来一阵吵闹声,还有女子的哭喊声,许世颜放下手中的筷子,看向对面的文清风,像是询问,见文清风也只是摇摇头,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于是两人便循声下楼看去。
大堂中站着一个很清秀的姑娘,十五、六岁,小家碧玉的样子,浅绿色的衣服,双手抱着一把琵琶,身边是一个五旬老汉拉着二胡在伴奏,这爷俩一看就是卖艺混口饭吃的。
刚刚听那姑娘唱,声音悦耳清润,如出谷黄莺,只不过现在已经不再演奏。
只有两位衣着不凡的公子哥流里流气地瞧着人家姑娘,拦去姑娘和老汉的去路。
两个大男人欺负女孩和老人让许世颜看不下去,可是,在这里,虽然走了几个不想惹事的,但更多的是旁人想看好戏般的坐在位子上品头论足,更让许世颜气愤。
她知道,在外面尤其是像这个卖唱的姑娘,只要稍微有点姿色,都会被仗着家里有钱有势的公子哥调戏,说不定还会直接强迫带走。
好笑的是,不管到哪里,都是权利和金钱说话!这似乎成了天理。
小姑娘惊恐地躲在老汉的背后,低头咬唇垂泪,一副受了委屈的模样,抱着琵琶的手颤抖着。
老汉头发都有些花白了,灰色的布衣,显得更加苍老了,把宝贝孙女护在身后,一副就算拼尽全力也不准旁人欺负的模样。
“老家伙,不要挡着爷的好事,爷看上你家孙女那是你的福气,等你孙女是爷的人了,你也能跟着爷吃香的喝辣的。不要敬酒不吃吃罚酒!有福都不知道享!”公子哥嚣张地说着,手里握着一把精致的折扇,装模作样地摇了摇。
“好大的口气!”许世颜站在楼梯口愤愤地想着。
“说的是啊,跟着刘少爷可比在大街上抛头露面卖艺好太多了,真不知道你们上辈子祖上积了多少福分,能跟着刘少爷,还不赶紧快谢谢刘少爷,跟着他回家去,享受荣华富贵!”身后的人一副狗腿样。
“两位爷,多谢刘少爷的抬爱,只是我们这穷酸模样的确是高攀不起,只怕是辜负了少爷的一片美意!”老汉生气归生气,却不能放着胆子只好恭恭敬敬地说道。这样的人,他是惹不起的。
刘少爷收起手上的折扇,把双手背到身后,哼了一声,阴笑道:“老顽固,看来你是执意不知死活地要和爷作对了?”
听言,老汉慌张地说道:“刘少爷,老朽孙女已经有了婚配,年底就要出嫁了,请少爷大发慈悲,放过她吧!……求求少爷!”
“哼!”刘少爷鼻子闷哼一声,瞪眼喝道:“本少爷是中书侍郎的大公子,难不成还配不上你孙女不成,你还真是胆大包天,竟然如此侮辱本少爷?”
只听见啪的一声,一个巴掌就狠狠地甩了过去,老汉还没有反应过来,就被打出一丈多远,翻倒在地,年迈的身子在地上滚了一圈,疼得蜷缩了起来。
姑娘大惊失色,放下手中的琵琶快步跑了过去,凄然落泪,小心搀扶起老人,哭喊着,“爷爷……”茶楼中就听见她断断续续的哭声。
眼见刘少爷伸手就拽过那个哭得凄楚的少女,一道女声叫停了他的步子,“住手!”
文清风惊讶地看着说话的许世颜,小声在她耳边说:“世颜,你干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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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世颜拿开文清风扯住自己的手,小声跟她说:“没事的。”然后她大步走过去,朝刘少爷开口道:“你不能把这位姑娘带走!”
看到许世颜,刘少爷压根儿就没有关心她说了什么,只是大声一笑,“看来爷今日还艳福不浅啊?哈哈”
一起同来的那人不断地讨好,一脸恶心的笑容,奉承道:“是是是。”
许世颜恶狠狠地瞪了那人一眼,“你闭嘴!”那人听言,尴尬地止住了笑容,只是模样讪讪地。随后许世颜又转过身来,稍停顿了一下才朝众人道:“呵,请问有谁能够好心告诉这位尊贵的刘少爷,现在,是什么时辰?”
第八章 挺身而出(2)
听完许世颜这话,旁人都开始嗤笑。
“笑什么笑,不准笑!”刘少爷见众人都在笑话自己,面上挂不住,大声喝道制止,自己竟然被一个姑娘家奚落?
“这京城还有没有天理了?笑都不许笑?”许世颜笑着看着他,哄笑的人更多了,大家都等着看他的笑话。
“臭丫头,不给你点颜色看,你是不知道爷的厉害了。来人!把这两个人给我带走!”
“你敢!”许世颜瞪着他,脸上虽然强硬,但身体还是往后退了退,当然还是很担心的,这里只有她和文清风,还有谁会帮她们?
文清风担忧地喊着她的名字,叫住一个店小二去通知文煜来。
“没有什么是爷不敢的!”刘少爷哈哈大笑。真是天大的笑话,他难不成怕了两个丫头不成?
“口气真不小!”许世颜侧目看向他。
“哈哈,过奖了!今天过后,你就是爷的女人,怎么对你还不是看爷的心情?”刘少爷无比滛贱地笑出声。
“啪!”刘少爷的头跟着这一声脆响流畅地转了个边,刘少爷睁大了眼睛无可思议地看她,“你敢打我?”从小到大还没见着几个人敢动手打他,他几时看过别人的脸色,大家都是争着讨好他。
许世颜看着刘少爷面露凶狠,慢慢向后移了半步。说不害怕当然是假的,自己可是手无缚鸡之力的人,可是,眼下这个情况,许世颜只能仍然故作强硬地说:“打的就是你!怎么样!”
“你……”刘少爷说着扬起右手就要朝许世颜招呼去。
“啊!”这声喊叫声不是许世颜的,而是那个刘少爷的。
刘少爷一声闷哼,手一偏。一声闷闷的声响落在地板上,碎裂。
茶杯打在王少爷的手背上,疼得他直叫。
“光天化日之下仗势欺人,刘大人是这样教你的?”一声低沉响起,威而不怒。顺着声音看去,一高大男子身穿一身纯白的长袍站在倚香楼门口,身上布料精细,剪裁大方有度,寻常人家可是不会花费这么大手笔的。他的旁边亦站着一位健壮冷硬的男子,是他的下属。
俊朗的男子没有看他,只是朝许世颜看去。
许世颜看清了来人,僵硬了原本脸上因为高兴刘少爷被人打的笑容,不自觉地喉咙吞咽,心中暗呼“完了”,然后站在一边不肯移动半步。
“你是……是何人,爷在教训爷的女人,关你什么事?”刘少爷看着男子有一丝紧张,手上的痛楚让他有莫名的惧意,是因为他的气势?还是因为他的命中率?呵,凑巧罢了吧。
听到这里,男子的眸光如电射向他,“你的女人?”一声嗤笑迎面而来,刘少爷底气不足地咽了咽口水,男子又说,“你自己问问,她,”他指了指许世颜,继续说:“到底是谁的女人!”
刘少爷跟着男子的手指看去,又看看他,没有说话,难道是他的?
男子淡淡地道:“在下劝刘少爷最好是收起身上的流痞气,不然刘少爷的爹和刘少爷恐怕再也瞧不见不到京都的繁华了。”
“你……”
还没待刘少爷说完,男子旁边的那人缓缓靠近他,边从怀里掏出什么,刘少爷不自觉地往后退去,男子才继续说:“我想,刘少爷应该也不是好事之人,对不对?”
刘少爷看着那人拿出的东西,像是失重般滑落在地,呆呆地,目光涣散。一旁的人见状,不安地小步往前走,赶紧扶起刘少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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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王……爷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