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8 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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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方才的那一幕糜烂和堕落只是他们的凭空想象——我们之间是清白的!

    党宁拉着我的手,眼眸直视训导主任:“我不觉得我和朵儿有什么错,如果你们非觉得我们有什么错的话,那随便你们怎么处置吧!”

    说完便拉着我在众师长的注视下,张扬地离开了教室,带着我朝女生宿舍的楼下走去。

    “党宁,我怕!”走过静寂的校园小道,我低声说道,声音又些颤抖。

    党宁握紧我的手问:“后悔吗?”

    我仰头,“后悔!后悔太猴急了,一年半都忍了,怎么就不能再等一个月呢?”

    党宁‘噗嗤’一声笑出声,将我圈进怀中,捧着我的脸,同我鼻子对鼻子,眼对眼地说,“我也是!不后悔!”

    “党宁,你说我们会被退学吗?”我踮起脚尖,亲吻他冰冷的唇瓣。

    我是真的害怕了!

    我不怕老师和同学们怎么想怎么说,可是我怕我会因此被退学,我更怕小姨知道后会伤心、会难过、会对我失望。

    自从六岁那年小姨将我从孤儿院领回,我就发誓要赚好多好多钱,我要让她的后半生过的很富裕、很充实、很幸福。

    可若是被退学,我拿什么来实现我的誓言?

    我后怕,我感到心慌,我望着党宁的眼睛像小鹿般慌乱、迷离和无措。

    “不会的!我不会让你有事的!你放心!”党宁眉头微蹙,声音却很坚定,回吻我的唇,“无论何时,我都会保你的!别担心,有我在!”

    “嗯!”我点头,给他一个我安心和信任的微笑。

    那晚我一宿未眠。

    我所在的学校是全市的重点高中。

    重点高中之所以是重点高中,是因为他除了教学质量顶级外,校规也是巨严格的,不容任何人藐视。

    我们的老校长是个腐朽的老学究,信奉不依规矩不成方圆之说。

    学校以前也发生过这种事,后来两位参与者都被劝退了!

    我想我和党宁大体不能幸免吧!

    我担心受怕地过了一个晚上,一早晨都恍恍惚惚的,早c时,在升国旗的时候我偷偷地望向七班的党宁,穿着蓝色校服的他在阳光映衬下,竟像是日本漫画集里的漫画少年,眉眼清奇,五官清秀干净,皮肤白净细腻,鼻子挺翘精致,嘴唇微薄,泛着珍珠般的光泽,而那细长眼眸,有着薄薄的眼睑,眼尾微微上翘,颇为勾人。

    那么纯然、那么纯然——

    我想,如果……如果我跟校长说是我勾引党宁的,他应该就不会被退学吧!

    他的前途还很光明,不能因此而画上圆点。

    而我之所以被大家称之为天才,是因为我可以在没有老师的督促教导下依然能将书中的知识融汇贯通,并学以致用!

    我这么说,并非因为党宁不是天才,只是他的身份,他的父母,他的家族,不会允许他辍学在家的。

    党宁家乃书香世家,他的叔叔伯伯们都是教授,在各大名校里都是有名望的讲师。他的父亲早年辞去政府部门工作,下海经商,十几年过去了,现在也是江浙地区非常有名的商人,生在这样的家庭里,他的抱负是远大的,不容一点错失!

    我想好了,退学后,我可以一边打工,一边参加国家自考。

    这样还可以减轻小姨肩上的重担。

    于是下了早c,我直奔校长办公室,我告诉那个地中海的校长说,一切都是我的错,是我主动勾引党宁,设计将他留在教室,只是党宁同学有着江姐的毅力,刘胡兰的坚强不屈,无论我如何威利诱、糖衣炮弹,他都没有屈服。

    我还说:校长,我说的都是真的!我还是chu,不信我可以去医院拿化验单给你看。

    赖皮朵朵

    听了我的话后,校长油光满面的馒头脸泛起了红晕,望着我半天说不出话来,气氛有些尴尬,僵持中,校长室的电话响了,平日里动作较为优雅的胖校长敏捷地抓起电话,与此同时还不忘对我说,“你先回去上课,这事我自有定论。”

    我自然知道这是典型的官方敷衍之法,可我是学生,学校守则中有写到,要尊敬师长,不能正面与其发生冲突。于是我犹豫再三后,终是不甘愿地出了校长室,可并没有立刻回教室,而是在校长门外自罚站军姿。

    脚跟靠拢并齐,两脚尖向外分开约60度;两脚挺直;小腹微收,自然挺胸;上体正直,微向前倾;两肩要平,稍向后张;两臂自然下垂,手指并拢自然微屈,拇指尖贴于食指的第二节,中指贴于裤缝;头正,颈直,口闭,下颌微收,两眼向前平视,听着第一节课上课铃响,第一节课下课铃响……

    直到第三节课上课铃响,头顶出现一片y影,党宁的声音在耳边响起:“朵儿,你站在这里干嘛?”

    我没有回答他,因为校长出来了,我右转,行了个标准的军礼,声色洪亮地喊:“校长,看在我如此诚心认错的份上,请您认真、仔细地考虑我方才的建议!”

    “刘校长,你罚这孩子站军姿?”问这话的是党宁的爸爸。

    我循声望过,他就站在党宁身旁,个头比党宁高,身材比党宁魁梧,五官跟党宁很像,更为粗犷、成熟一些。身着深蓝色高档西装,一派儒雅气质,不像是那种j诈精明的商人形象。

    保养的很好,不像是四十几岁的中年男人,有种说不出的男人味,高大英俊,斯文内敛,沉稳大气。

    我有些心虚,好像是拐带了他儿子的良家妇女般,头低着,不敢正视他的目光!

    “没有的事!”校长慌忙替自己辩解道,后又无奈地问我,“我不是让你先回教室上课了吗?”

    “嗯!可毛主席告诉我们,要想干好革命,必须要有坚强不屈的意志;要想达到目的,必须要有锲而不舍的精神;我们不能接受敷衍的话语,一定要有明确的指示,所以我在等待校长的答复!”我的很话认真,我的表情很严肃。

    可——

    校长、党爸爸包括党宁都笑了。

    我有些郁闷:我觉得他们蔑视了我,有违军人看待问题的严肃精神。

    当党宁得知我站在这儿的缘由时,很是恼火,匆匆地朝校长和他爸打了个招呼,便拉着我不由分说地离开了校长室。

    像横行的螃蟹般拉着我绕过教学楼穿过林荫小道,人飘过,落下一路灰尘!

    我知他生气,也不敢说什么?

    只是像小媳妇般地任由他扯着。

    党宁在外人面前,一向保持竹子般清幽雅致的气质,喜怒不行于色。

    可并不代表,他在我面前也是这样。

    他会气会恼,会像小狮子般吼我,会像小狼儿般扑上来啃我,还时不时地化为小火龙冲我喷火。

    到c场旁边的小树林处,他将我一把丢开,围着我转了两圈,依然盛怒不减,“香朵儿,你行啊!真是越来越能耐了……出息了,居然敢跟校长叫板?”边说还边抖动着手指,跟训导主任般地盘问我道,“你说,你跑到校长室跟老头都说啥了?

    我被他拉着一路走来,有些气喘,又被他转的,头有些晕,这会,再听到他这么问,不禁翻着白眼,腹诽着:kao,你不明知故问嘛!

    刚老校长对于我的打搅可一字没拉地冲他和他爹讲述着,只除了那个chu的鉴定报告,我猜他是难以齿口。

    我咬着食指,仰着头看着党宁,清冽的气质,温和的脸庞,精致的五官……这张脸怎么看怎么好看!

    真帅!

    “你倒是说句话撒?”党宁见我只出神地盯着他看,也不说话,嗓门不禁又大了几分。

    我见他动怒,不敢敷衍,立刻停止大喘气,挺胸直背道,“毛主席说:坦白从宽、抗拒从严,我是想在第一时间校长向认错,争取组织给予宽大处理!”

    一字一句,铿锵有力,不敢嬉笑应对。

    不成想,我如此端正思想,端正态度的回答,竟换来他更深的怒火,他抬手照我脑门上就是几个功力十足的一阳指,“毛主席理论学的这么好,你怎么到现在才入团?”

    “入团要交团费!”若不是班导说大学前必须入团,我还想继续徘徊在组织之外。

    党宁气结,半天没缓过气来,捂着额头围着我又转了两圈,“那你知不知道毛主席说过,做人要实事求是!你跑校长那胡说八道的话有悖于毛主席的言论!”

    “我没胡说八道,我是实事求是!本来就是我色诱你来着!”我捂着被点的泛红泛疼的额头,嗫嚅地说。

    “色诱?你td以为老子要是不喜欢你,能是你色诱得了的?”党宁暴怒,牙齿‘咯吱咯吱’作响。

    我上前两步,主动圈住他盛怒的身子,像个小狗般赖皮地用脑袋蹭着他的胸口,嬉笑着,“嘿嘿,党宁,你真坏,你在借题发挥,向我示爱对不对?”

    “kao,你丫的少犯花痴!听话听重点,不知道哇!”党宁一个没忍住,笑出声来,这时空出右手咬着牙捏了下我的脸蛋儿。

    “知道!你喜欢我,我也稀罕你!这就是重点!”我双手高抬,勾着他的脖子,漆黑的眸子弯成月牙般璀璨,“党宁,我就是喜欢你,我要让所有人都知道我非常非常稀罕你!”

    “死丫头,信你个邪哦!”因为这句话,党宁眼神星子一般的发光,他双臂环着我的腰,头低下,含住我的唇瓣,深深的吸吮,不舍的辗转,他的气息依旧绵长,他的吻时而热烈缠绵、时而轻轻浅浅地游走,勾画。

    我沉迷地享受,痴痴地呢喃,“党宁,我真的很喜欢你!”

    说着连自己都觉得心有些酸,有些想哭的冲动。

    许久,在两人窒息前,党宁的唇离开,叹了一口气,微微闭上眼,又睁开,“朵朵,我的憨朵朵,我该拿你怎么办啂?”一手覆上我侧脸,手指刮了刮我的唇边,无奈极了。

    “下次再敢背着我做这种傻事,信不信,我掐死你!”语带威胁,嘴角却轻轻的咧起,纤细漂亮的两指,不重不轻地捏了捏我的鼻子。

    “你不舍得!”我赖皮地圈着他的腰。

    “你看我舍不舍得!”说完就要来哈我痒!

    “呵呵……我不是想丢车保帅,将损失降到最少,将利润提高到最大化。中国家庭,男主外,女主内,我以后是要嫁给你、靠你养的,你一定要比我有出息,我还等着做你背后的小女人呢?”我搂着他的腰,撒着小骄,平息着他的怒火,突然想起什么般,咬着指甲,小小声地说,“咱爸挺帅的!”

    “香朵儿,你还能要点脸不?谁是你爸?小不要脸的东西!”党宁‘噗嗤’笑出声来,抬起食指狠狠地点着我的额头,虽是嫌弃,却满是宠溺意味,明亮的笑容像是会发光般,炫得我有些眼花,那眼神竟出奇的温柔。

    “反正我以后会是你媳妇,谁是你爸,谁就是我爸!”我抓住了他的手,十指相扣,没皮没脸地倒贴着。

    “我的小赖皮朵朵哦,你的脸皮比二师兄还厚!害羞知道不?矜持知道不?”他温柔地扒着我的头发,却说的十足讥诮,双手一收,紧圈我入怀,头深埋在我的肩窝,轻咬我的肩呷。

    “呵呵……不知道,我只知道你是我的,我是你的,永远不分开!”他的热气哈在我的脖子上,痒痒的,暖暖的,扭着身子,笑的格外甜蜜,格外幸福。

    复仇王子

    我和党宁都没有被劝退,只是两人都被记了一个警告,当然是巧立名目!

    那时我还虽然还小,但是我不傻,我知道校长之所以这般决定,多数是因为党爸爸提出为学校建个教学楼!

    我虽然觉得这钱出的冤,校长心太黑,却不认为自己占了人家的便宜。我当时是这么想的,反正我迟早是党宁的人,党爸爸出钱保未来媳妇那是应当应分的,大不了,嫁进党家后,好好孝敬党爸党妈,做个出得了厅堂、进得了厨房、上得了床的好媳妇。

    想想那时,我真是‘蠢’的可以!

    我以为一切都过去了,王子和公主在历尽千辛万苦后,终于要过上完美的生活。

    警告单下来后,我很开心。

    不知情的同桌细细说:没见记警告的人还这么开心得,跟捡了大馅饼似的。

    我笑了,很甜!

    这个对我们来说不仅仅是大馅饼这么简单。

    中午放学后,我迫切地跑去党宁家,我想告诉他,我是多么多么的爱他!全世界没有比我更爱他!

    细细说:恋爱中的女人脑子都像被驴踢过似的。当时我还极力辩解:你脑子才被驴踢过,你全家脑子都被驴踢过。

    那天之后,我觉得她说的真td对!

    我买了党宁最爱吃的甜点和小菜(其实这些也是我最爱吃的)想跟他一起分享我的喜悦、我们的喜悦,然后顺便畅想一下我们的未来、美好而甜蜜的未来——

    来到党宁所住的楼层,我掏出他给我的备用钥匙打开他家的防盗了,我知道党妈妈已经于昨日回n市了,党宁自己在家,我想给他一个惊喜,所以我开门时很小心,很小心。

    结果我听到从他房间里传出来的争执声。

    “党宁,你太过分了,你怎么可以这么对朵儿!你怎么能在这个时候对她作出这种事?你真的想毁了她吗?!”说这话的,是党宁的发小,叫英奇,很漂亮的男孩。

    见过几次面,一起玩过,不算太熟。

    他的声音带着愤怒!他在斥责党宁小同志。

    因为提到我,所以我以为他在跟党宁说教学楼的事,正想进去为党宁辩驳几句时,屋里传出党宁薄凉的话语,“不然我干嘛劳什子从y市转学到s市?我又不是吃饱了没事做!”

    含着冰飘着霜,冻结了我跨步中脚步。

    我发誓我并非想做个猥琐的偷听者,可我的运动神经已不由我的大脑来指控。

    “党宁,你不觉得你这样做太过份了吗?你父母的仇怨不应该由她来承担!即便你真的恨她阿姨霸占了你爸爸,可也不能对人家姑娘做的这么绝,她还这么年轻,万一这事要是传出去了,你叫她怎么在这个社会立足,流言蜚语还不将她淹死!”

    “我的事不用你管——”党宁不耐烦地冲英奇吼着,‘嘭’的一声,一个重物砸落在地。

    “还有一个月就要高考了,你想让她上不了大学?你想毁了她一辈子吗?”英奇质问的声音充斥在我周身。

    “上大学?她阿姨拿着我爸的钱供她上到高中,难道还要让我爸拿钱继续供她上大学?我爸这二百五做的还真是敬业呀!不过老头这次倒是真破费了不少!”低下头溢出一声低笑,埋着自嘲、藏着幽怨,听入我耳中,那么的刺耳!

    然后所有的希冀在此刻幻灭。

    两年的相处、两年的感情、两年的眷恋,不过为了今日的雪耻——

    多么狗血,豪门恩怨、为母不平、转嫁恨意,报复情妇。

    寒冬腊月,烈火焚身,冰与火的交融。

    此时此刻,我希望时间逆流,如果是这般情景,我宁愿不曾来过,不曾听到。

    “党宁,不是哥们不挺你,这次你真做的太过了!有点缺德了,我听说人朵儿主动到你们校长那承认是她主动勾引你的,还拼命抬高你的思想品德,说你极力抵抗诱惑才没让事态更加严峻的,我说宁呀!人家姑娘对你真的没话说!两年了,你对她就没一点感情?人心都是r长的,平日里你们不是挺恩爱的一对!我以为你对她是特别的呢?”

    说这话的是党宁另外一个发小,叫陶冶,对就是在蓝调里跟童谣拳脚相加的男孩。

    貌似有些惋惜,又有些兴奋。

    好似一个看戏着,并且不希望这幕戏就这么退幕。

    “够了,我叫你们来是帮我搬家的,不是来教训我的!”

    “好好好,不说这事!我问你,你是不是真的打算跟香朵儿分手?”

    “是又怎么样?不是又怎么样?怎么你对她有兴趣?”

    “说老实话,我挺喜欢那丫头的,长得美不说,性格也好!若不是你,哥们早就下手抢了!”

    “你要是喜欢她我就让给你,哥们跟她周旋了也快两年了,一直都精神恋爱着呢?”党宁的声音有些烦躁和讥讽。

    “好!那你答应我,跟她分手,不许说她阿姨的事!其余的借口随你找,再大的伤口哥们也有办法给她治疗!”

    “你们……两人太过分了!”说这话的是英奇,听腔调,挺激动的。

    “英奇,别装正人君子,难道你不喜欢那丫头?我可看见你好几次在背后里偷偷看人家!别怪哥们不仗义,这种事下手得快,否则后悔晚矣!”

    “你们都给我滚出去!”然后就听见党宁‘噼里啪啦’砸东西的声音。

    “怎么,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