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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3 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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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痴!袁德芳两眼翻白的在心中大骂。

    凌苍苍愣了一下,问:“对不起,我没听清楚,可否劳你再说一遍?”

    “我说……”豪格以肘撞身后窃笑不已的袁德芳,“我只是奇怪你念的桃源行怎么跟我们念过的不太一样,比如说——两岸垂柳夹古津,我背的却是两岸桃花夹古津?”

    若要说凌苍苍不吃惊,那是不可能的事,她万万料想不到豪格居然也会念唐诗!

    袁德芳在豪格的耳边说:“看吧,她吓了一跳。”

    豪格得意极了。

    “让两位见笑了,因为小女子才疏学浅、资质愚钝,从来就做不好一首诗,可是又爱附庸风雅,于是偶尔会把诗中几个字调一调以自娱。”

    “哦,原来如此,不过你倒真的把两岸垂柳垂得合情合景,坐看绿树不知远也绿得恰如其分。”豪格忙不迭的称赞几句。

    袁德芳听他吊文,不禁觉得好笑。

    “豪大侠过奖了。”凌苍苍微微颔首,抬眸看着豪格忍不住说:“我简直是在班门弄斧。”

    袁德芳马上接道:“这才是你过奖,因为他念过的书没几本,所以才一个字、一个字的记得那么清楚。”

    “你念过的书就很多了!”豪格瞪他。

    “至少比你多念了几本经史子集。”

    豪格无话可说,因为他确实连经史子集是什么书都还搞不太清楚。

    “唉!读圣贤书,所学何事!”凌苍苍又忍不住针对袁德芳叹道。

    “别又来了!”袁德芳呻吟,“现下聊聊风花雪月、诗词歌赋不是挺好的吗?干么又来跟我洗脑?”

    “又!”豪格听出端倪便问:“‘又’的是什么时候?”

    袁德芳只好回答,“不就今天早上,要不然你以为我们在那桃花下谈情说爱吗?”

    “原来你们只是在讨论局势。”害他白闷一场,还刮了胡子。

    “是国仇家恨。”凌苍苍说,并以似水的目光静静挑衅。

    豪格那些红粉知己个个或许会骑快马、拉长弓,但是可没有一个敢这样对他说话。他也静静的看着她一会儿,像她这种发自内在精神的勇气,却似乎更能打动他的心。

    回头看见袁德芳也在看着凌苍苍,但是神情却不像他那么浓情蜜意,而是被国家的情恨心事纠葛。

    豪格朝他伸出手臂说:“假如有一天,我们不得不在战场相见,我会很高兴有你这个敌人。”

    袁德芳沉着脸,迟迟不去握他的手。

    豪格又说了,“跟你打仗肯定会比较有趣,其他大将都是一群笨蛋,更别说孙承德……”

    “喂!闭嘴好不好!”袁德芳握住他的手然后骂道,“没听过祸从口出这句成语吗?也不看看你是在什么地方,早跟你说过了,你就是太容易得意忘形,所以才会落到这步田地。”

    这回豪格倒是不以为忤的一笑。

    凌苍苍愈来愈好奇他们之间的交情,凭什么会这么紧密?人与人之间在政治上的对立外也可以有这样真诚的情谊存在吗?

    “客倌,靠岸了!今晚先在扬州城打尖住一宿,明早卯时出发。”船家递了张纸条,上面画着客栈的名字和路线图,哈着腰说,“您要是没特别去处,不妨到昙花楼,那里不但干净优雅,而且还免费供应热水洗澡?小姐就不用去跟人家挤澡堂啦!”

    袁德芳随便接下来说:“谢谢。”

    船家在他们后头又喊,“别忘了,就提我胡老六,还可以打个折扣呐。”

    “小姐,你跟豪大侠,到底算不算已经成亲啦?”昙花楼的店小二在前头领路带他们去厢房时,阿莞忽然问。

    她的问题让凌苍苍想起昨夜的荒唐事,简直羞得无地自容,难怪舅舅会常说她——心头一热,脑子便不管用了。

    唉,罢了,不管算不算已经成亲,她都不想管了,就让一切顺其自然吧!

    凌苍苍偷瞄豪格一眼,万一他要求今晚再来一次,那可怎么办才好?

    再瞄一眼,不过是少了把乱胡子,他不就还是他,那个领着两黄旗s扰国境边城的满将军,唉!怎么昨天那股献身令其死的豪气竟不见了?

    “小姐,万一他被你克不死,那你不就真的成了鞑子王妃?”阿莞大惊小怪的说,“你想这算是好事,还是坏事?”

    阿莞的话又提醒她豪格已经在她的天命之下顺利的躲开两次了,莫非他就是她的真命天子?!

    凌苍苍的身形晃了一下,看起来好像要跌倒似的,豪格的腿一跨,身形一闪便扶住她。

    “你怎么了?哪里不舒服?”

    凌苍苍仰头瞅着他,心思飘游了起来,整个人恍恍惚惚的,都不知道要做什么才好。

    在豪格看来,她羸弱得好像一碰就会碎,便一把将她横抱在怀,忙着越过袁德芳和店小二先进厢房,将她置于床榻。

    凌苍苍还是一样仰头瞅着他满脸的关切。

    “德芳,快来看看她是怎么了!”豪格心急的喊。

    袁德芳挈着她的脉搏一会儿后说:“大概是累坏了,让她好好休息就会好。今夜你就别烦人家了。”

    豪格不满的扁嘴。

    “别气,开你玩笑的。”袁德芳转身吩咐店小二先把晚饭和洗澡水准备妥当,然后再对阿莞说:“咱们去买点东西。”

    “可是谁来伺候我家小姐?”

    “他那么大一个人,难道还照顾不好你家小姐?”袁德芳指着坐在床沿的豪格一笑,“更何况,你总不能叫我一个大男人,去买你们姑娘家的小衣服吧,那不是教我丢脸丢到爷爷家吗?”

    “可是……”

    袁德芳拉走阿莞,“放心啦,他今天不会对她怎样的。”

    “你怎么知道,门一关……”

    “就算你把门给锁了,我说他不会就是不会。”

    “我才不信呢,你都没瞧见他整天盯着我家小姐的那副色样。”

    袁德芳懒得再多说什么,把她带出昙花楼来到专卖女人家用物的店门口,塞了一锭元宝给她,“多买两套衣裳,我去药铺抓几帖药给你家小姐补补气。”

    阿莞看着袁德芳走开后,才转身进店内,边走边心想,袁公子当真是个好人,可是这么好的人,怎么会跟个鞑子王爷那么好呢!

    对所有的汉人,和凌苍苍与阿莞来说,满人都是该死的坏人。

    凌苍苍只是懒懒的躺着,星眸半阖。

    豪格坐在她的床边靠着床栏,垂着眼不言不语,在看她也在想她。他发现自己的心中多了几样陌生的情愫。

    就算她只是这样乏力的躺着,也让他感到非常舍不得。

    “唉!”豪格叹了口气。

    他这一生除了叱咤呼喝,何曾这么深深叹息过?

    而她则无从得知这一声叹息所代表的意思。

    “豪大侠,我能否问你一个问题?”凌苍苍忽然说。

    豪格又叹了口气,“我是挺喜欢人家叫我豪大侠的,可是你如果叫我豪格的话,我会更喜欢。”说完后又叹了口气,“唉!你问吧!”

    凌苍苍坐起身,“我只是很好奇,你跟袁公子怎么会有如此的交情?”

    豪格想了一会儿,反问:“你可曾听过袁崇焕袁将军?”

    “当然听过……啊!”凌苍苍惊呼,“你的意思是说,袁公子他是……”

    豪格点点头,“没错,所以下次别再跟他说什么国仇家恨,也别再指着他的鼻子骂汉j,你可知道他的心里有多苦?”

    当年崇祯皇帝中了皇太极的反间计,而凌迟处死袁崇焕,然而中计的何止是皇帝,就连百姓也被谣言四起蛊惑得沿街怒骂,到头来谁赢了?是私欲薰心的权佞,还是逞一时痛快的皇帝和百姓?

    “当年他才十二岁,跟家人滞留辽东,父亲在京惨死尚无人收拾尸骸,朝廷便又派人来抄家灭族,后来……”

    见豪格顿了一下,凌苍苍不知怎么了,忽然晓得了答案。

    “你救了他一家?”

    豪格一笑,“刚好路过,反正杀明军也杀成习惯,当时并没有想那么多。”

    凌苍苍不由自主地回他一笑,接着幽幽叹了一口气说:“原来他的遭遇跟我如此相像。”

    “你……你愿不愿意说来给我听听?”

    “唉!我爹是东林党案受牵连的官员之一,幸亏我舅舅带我们回江南,要不然……”凌苍苍不好意思的笑起来,“我这是在跟敌人诉苦啦!”

    “邦有道则危言危行,邦无道则危行言孙。”

    凌苍苍开始有些感到心服的说:“你们满人也都念这些书?”

    “念啊,怎么不念?是我祖父和父亲带头念的,什么在知人,在安民,不但嘴巴念念,也要我们都念到心里头去。知人则哲,能官人,安民则惠,黎民怀之,何忧乎异族侵略?”豪格又开始爱现了。

    “唉!连你们都懂这些道理,但汉室皇帝却倒行逆施。”

    “要不要换人做做看?”

    凌苍苍愕然而视,马上沉下脸来,脱口而出,“汉贼不两立!”

    说他鞑子也就罢了,居然还骂他是贼,豪格饿虎扑羊般的两手抵着床板圈住她瞪着。

    凌苍苍终于感到害怕,但是依然说:“威武不能屈!”

    这么固执却又美丽的女人。豪格的眼睛往下瞟着她的朱唇和柔而不腻的身体曲线,顿时进退失据。

    “就算你把门给锁了,我说他不会就是不会!”

    脑海中回荡着袁德芳的话,豪格立刻把背打直,两臂依依不舍的收回,但是光两只眼睛看着还是很让人心猿意马,他索性站起身,凭窗而立。

    外头夜色四合,却没有安静的时刻,反而是吃饭、叫酒,还有隔壁烟花女调弦弄筝莺莺燕燕好不噪闹。

    如果只是亲亲她,应该没关系吧?

    他撇过头去,如果在这个时候,她无论低头也好,闭目养神也行,只要不是望着他,他可能不会胡思乱想,然而她却一双美目盼兮,若有所思的望着他,他便再也没有任何坚持与不坚持的理由了。

    他很快的又坐回床上,大手轻轻的抚上她的脸,一颗心在这样的气息下躁乱不已,血y在脑子里滚热得近沸点。

    看着他的眼,凌苍苍不由得感到燥热,她想她是不是真的明白,为什么阿莞望着他的眼睛时会打颤,因为她现在正是如此轻颤不已。可是让她不明白的是,为何她不愿躲开,反而还很期待他的愈来愈近,近到鼻息互相混乱,鼻子互相摩擦,双唇互相接受……

    豪格还在极力克制自己,只是慢慢的辗压吸吮。他从来没有过如此激动的情绪,是一路风光明媚所致,或是被她的娇羞可人所影响?总之他用全新的心情,发现全新的技巧享受男欢女爱。

    直到他再也忍不住,舌头伸进她的嘴里时,突然被她咬住,痛得他疾呼直退。

    豪格很忧郁的瞪她,“就算你真的那么想让我死,也别让我死得这么难看啊!”

    凌苍苍本来还有些茫然,直到看见他难堪的抹去嘴角的一丝血痕,才歉然的说:“我不是故意的,我……”

    “算了,什么话都不要再说了。”豪格气恼的坐在椅子上,面向门外背对着她。不过,其实他并不是气她伤他,反正她早就表明是为了让他死得快些才跟他好,所以有啥好气的?他气的是自己的欲求不满。

    凌苍苍赶紧下床,莲步轻移到他身边,诚心诚意的道歉,“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我知道我常常害人死于非命,可是我从来就没想过自己动手。”

    她一接近就害他又蠢动难安起来,真是不明白他究竟是为了什么不逞一时之快,

    豪格全身紧绷的站起来,离她远一些。

    却又离不开这间屋子。

    幸好袁德芳和阿莞在这时候回来,没多久店小二也把晚饭送来。说来也是机缘,若非豪格为了享受江南美食和精致点心,也不会晚了半个月才过江,而又若非晚了这半个月,他与凌苍苍又怎能相遇?

    “豪格,你不是最爱吃这道豆腐吗?怎么今天不吃了?”袁德芳好奇道。

    就算是豆腐也够烫得他叫妈妈了。

    “你吃你的,管我那么多做啥!”豪格啜了口清汤,这味道又甘又美,可是,还是烫到他舌头上的伤口,疼得他眼泪差点夺眶而出。

    “净喝汤也不吃点饭,你这样的块头受得了吗?”袁德芳又说。

    豪格索性将碗筷一摆,很意气用事的说:“我就让你看看,一两顿饭没吃,饿不饿得死我?”说完后便去隔壁房间。

    所以今夜他是不会来履行他做丈夫的权利,即使没有人敢确定那样拜堂到底算不算数,至少,他承认了。

    “凌小姐,他是怎么了?”袁德芳只好改问她。

    凌苍苍当然也不好意思说,若说他的舌头有伤,不就又得解释伤从何来?

    接吻可不比拉拉手、搂搂腰,那是种非常亲密的举动,这教她这个女孩子怎么说得出口呢?

    第六章

    虽然吃了顿好饭好菜,又喝了碗十全大补汤,但凌苍苍依然担心晚上没吃饭的豪格。就算他是个满人,他的伤也是她造成的呀!她心里这么想着。

    望了眼已经睡得打呼的阿莞,犹豫一下,她还是决定把她叫起来。

    “阿莞,先起来一下,你去帮我问问看店家,能不能煮锅粥来。”

    阿莞揉揉眼睛,睡意正浓的说:“小姐,你又不是怀了孕的大肚婆,怎么这会儿就饿了?”

    “不是我要吃的。”

    “不是你要吃的,那是谁要吃?”阿莞渐渐清醒,“喔,我明白了,是要给豪大侠吃的吧。小姐,他到底哪里不舒服,还要你特别帮他准备粥?”

    “你就别问那么多了,快去帮我发落。记得叫他们把粥煮得稠些,假如不费事的话,多放点r末和j蛋下去煮。”

    “是,小姐。”阿莞边打呵欠边走出房。

    凌苍苍一来无所事事,二来若有所思,便幽幽的走到门外,仰头望着皓月当空,莫名其妙的叹起气来,“似花还似非花,也无人惜从教坠,抛家傍路,思量却是,无情有思,萦损柔肠。”

    幽幽的念完后,又是一声叹息。叹的既不是为了前尘往事的沧桑,也不是为了以后的渺茫,而是心里头那丝丝心思荡漾,不禁想,他的这样,他的那样,他的豪气干云,他的诗词心肠,就算他是个满人,也算得上是个英雄好汉。

    “唉!”

    “小姐,小姐。”阿莞端着粥叫了两声她才回神。

    “怎么去了那么久?”

    “还不是这家店的厨房早熄火了,多亏店小二到隔壁秦淮楼大酒家拜托他们的厨房。是不是直接端去房里给他?”

    “等等,你先放到院子里的石桌上吧,别打扰袁公子的休息。放好了,你就去睡觉,不用等候了。”

    “喔,好吧。”

    凌苍苍正要去敲门,结果豪格正好来开门。

    “有事吗?”豪格假仙的问。其实他根本是饿得肚子咕噜叫,哪睡得着,躺在床上早听见凌苍苍主仆两人的对话,遂迫不及待的等在门边。

    “你能不能出来一下。”凌苍苍很小声的说,怕把袁德芳吵醒。

    然而袁德芳早就被豪格肚子的咕噜声吵醒。不过,他还是一直假装没动静,等豪格跟凌苍苍出去后,才蹑足的跟在后面,他好奇死了豪格不吃晚饭的原因。

    “豪大侠,我担心你饿坏了,所以帮你弄了一锅粥,现在应该凉了许多,你来吃点好不好?”

    甭说他真的饿了,就算他吃撑了,凭她如此软言相劝,他也肯再硬吞下去。于是他笑得嘴巴快咧到耳朵边去的坐下来,“当然好,谢谢你这么为我用心。”

    “这是应该的。”

    这时躲在柱子后的袁德芳眼看豪格都吃两口了,心想,他们两个还真有默契,谁也不提前因后果。于是存心取闹的从柱子旁走出来嘲弄说:“不是有人要让我看看,一顿两顿没吃会不会饿死呀?”

    豪格瞪着他,没好气的把碗放下。

    “袁公子,你要不要也坐下来一起吃?我叫阿莞再去拿副碗筷。”

    “凌小姐,不用麻烦了,我一向没有吃宵夜的习惯。”袁德芳笑着把手搭在豪格的肩上,“怎么?半夜都还不到,你就已经撑不住了?”

    “哼!”豪格把他推开,站起来远离粥的诱惑后说:“我会让你看看什么叫做定力。”

    “哎呀,袁公子,你就别闹他了。”凌苍苍无可奈何的拉住豪格,“豪大侠,别呕了,坐下来吃吧。”

    “不吃就是不吃。”豪格生气的把一向交叠在胸肌上的手臂,悄悄往下压住自己悲鸣不已的胃部。

    好几步以外的袁德芳听到那声音,着实也不忍了,便叹口气说:“唉!算了,你就吃吧。”

    “我说不吃就是不吃。”

    袁德芳深知他的个性,拗起来跟头驴一样,“这可是人家凌小姐的一片爱心,你总不会辜负她吧?”

    豪格更背过身去,谁也不看的说!“不吃!”

    袁德芳朝凌苍苍无奈的笑说:“凌小姐,不好意思,我闹出来的麻烦,就让你费心收拾了。”

    凌苍苍对他点头示意,然后义不容辞的靠近豪格柔声的道:“求求你吃点吧,要不然我心里头会很不安的。”

    “让你心安我又有什么好处?”豪格赌气的说。

    “她都帮你煮一锅粥了,这还不算好处!”袁德芳忍不住c嘴。

    “袁公子,你就别再闹他了。”看来凌苍苍也开始摸着他们的脾气,于是又对豪格软语求道:“你要什么好处,只要我做的到一定做,只要你肯坐下来吃。”

    豪格可没想到她会说这种话,惊喜的开始想自己可以要到的好处。

    “唉!你简直是自投罗网。”袁德芳不得不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