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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8 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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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开始是有点怕的,但后来发现并没有什么,习惯了也就好了。再说平常谁家有个事,她都会帮算算。刚才我是好奇你哦,年纪轻轻的小伙子,找高媒婆干什么?俗话说倒霉上卦摊,没事不要算东算西,会折福的,何况还发出好大一声响,吓得我差点蹦起来。”

    “使用微波炉不当,没什么。”包大同轻描淡写,“阿姨说的对,可是我妹妹一直生病,我来找高媒婆看看她是不是撞上什么邪祟了,但是高媒婆她老人家的大名忘记打听了。”

    “我们都是叫她高媒婆,也不知道她的大名,可也见她给人做过媒。不过你妹妹要真是撞了邪,高媒婆一定能给你摆平的,小伙子你放心。”

    “我也是听人介绍,还真有点怕。阿姨怎么知道会行呢?”

    “因为找她来的人,下回总会带着礼物来看哪,想必有真本事的。可能因为有她吧,我们那楼虽然黑些,可是气很正,小孩子和小猫小狗的从来不哭闹的。就是地下那层有点儿耍蠡锒疾蝗サ摹!卑14趟盗税胩欤较衷诓盼18辶艘幌旅纪贰?br />

    包大同连忙问,“都住的什么人哪,也不怕不安全吗?我看大白天都锁着门,只有个孩子坐在那里看着门。真有歹徒的话,他哪管用?”

    “住的什么人,我也不知道,反正都是早出晚归的,白天就锁着,正正天天坐在那儿守门。听说那孩子身体不好,上不了学,也工作不了,是什么不能晒太阳的皮肤病,不过那孩子可老实呢。”

    “正正?”不就是高媒婆说,要介绍给花蕾的人吗?还说和花蕾是一类人。想想正正苍白忧郁的面色,再想想花蕾红扑扑的可爱脸庞,根本是两个世界的人啊。

    “就是高媒婆的孙子啊。”阿姨解释道:“听说父母早就死了,一直和乃乃相依为命的,唉,真可怜。这么小,又不能到外面去玩,真怕那孩子憋坏了。”

    她的孙子吗?是亲生的吗?从刚才的对话来分析,正正是睡在棺材里的,还每天寂寞的守着一个锁紧的地下室大门,他是什么身份地位,还是,是灵媒的怪僻。

    他以前听说过,有些偏远地区有个风俗,对生来疾病缠身、几度挣扎在生死边缘的孩子,老人们为了养活他,是会把孩子放在棺材状的床上睡,以糊弄索命的鬼差,证明这个人已经死了。但睡在真正的棺材里,还有香烛供品摆在一边的,他今天是第一次见到。

    可是正正明明是个活人,那为什么浑身死气沉沉呢?他身上发生的奇怪现象,会不会和高媒婆所做的一切有关呢?还有,那个地下室中到底有什么?他本来以为高媒婆养鬼,在地下室中养,但那位阿姨说租屋者早出晚归。“很少”能看到。这也就是说偶尔能看到,因为就算少,也毕竟有人看到过。那样,养鬼之说就不成立了。

    或者,她养的高明,让凡人发现不了呢?可是她又为什么养鬼呢?人做任何事都是有动机。哪怕只是为了恶意的玩乐,好歹也算一个理由。在这位阿姨的嘴里,高媒婆是个不错的人,至少没有扰民,也没有利用这些暗敛钱财,那么她不应该是个因为坏心而养鬼的人哪。

    “楼里早出晚归的人们没有遇到过不好的事吗?”

    阿姨很干脆的摇头,“你也知道。人有时候很奇怪,有时候走到个y暗的地方,会莫名其妙的浑身发冷,汗毛全竖起来,可在我们楼里真的没有。有的孩子不听话,在外面玩到半夜三更才回来,都说一进这楼就感到安全呢。”

    这倒好,他是想抓鬼楼的。结果出现一座圣楼。

    可是他就是不明白为什么高媒婆说花蕾和正正一样,为什么锁着地下室,还有那些可怕的娃娃。那天,那只野狗叼的娃娃是从高媒婆这里弄来的吗?可是这距离太远了。彩虹桥在市内,高媒婆家在郊区。但包大同总觉得这些娃娃之间一定有共通之处。

    仔细想想,脑海中蓦然一闪。这些娃娃全是穿着红衣服,好像是结婚时的喜服。这,和配y婚有关吗?

    包大同有一搭无一搭的和阿姨聊着,让人感觉就是要打听高媒婆的法力来着。逛了整个菜场。又把大包小包的菜r帮阿姨送回到楼门口,那阿姨已经非常喜欢他了,一直问他有没有女朋友,要给他介绍一个,还感叹自己生的是个儿子,而侄女才只有十三岁,最后连能不能等上五年的话都问出来了,害包大同落荒而逃。

    高媒婆的邻里关系很好,楼里的人差不多当她是保护神了,虽然包大同有疑虑,但可以肯定高媒婆是没害过人的。那么,她赚那么多钱是为什么?搞那么多古怪又是为什么?

    这样赚钱是非常损y德的,因为这利用了死者家属的执念和伤心。但这些做y媒的人有常说,这也是一种超度,以几万块钱买个心安,认为自己所爱的人在另一个世界过得很幸福,也是一种痛苦的解脱。其实和看心理医生作用差不多,还比看心理医生好,因为心理治疗时间长,零敲碎打的更难受。

    包大同不知道哪中说法正确,但是他打算在晚上再来一趟,倒要看看地下室中住了什么人。

    花蕾坐在沙发中枯等。

    包大同不让她出去,她却确实怕被人抓去当鬼妻,因此很听话的呆在杂志社中不出门。可是她不得不说,真的很闷,因为小夏不在,包大同不在,因为他们都不在,连她最讨厌的凌小佳也不打电话来。

    天气一冷,天就黑得早了。她无所事事的坐了半天,连电视和影碟也懒得开,一动也不想动。她一直没有告诉包大同,这几天她感觉浑身无力,感觉身体中有什么似乎被抽空了一样。

    铃……

    电话铃突然响了,因为房间内的寂静,因为她的心不在焉,所以显得特别突兀刺耳,吓得她差点跳起来,随即又有点开心。

    包大同终于打电话来!这个人总喜欢玩失踪,有时会好几天没有消息,看来今天良心发现了,如果他能回来吃顿晚餐就更好了。她做饭的手艺也很不错,受过正式的训练,可惜包大同总是说凌小佳做的饭好吃,从没吃过她做的就否决了。其实,好多次他说很好吃的早餐,都是她亲手给他做的。

    “大同?”没有来电显示,但她开心之下,直接叫他的名字。

    那边却没有回答,似乎愣了几秒才说:“请问是花蕾小姐吗?”

    花蕾有些愕然,答了一句。

    对方这才说是某某快递,有一位先生给了她一件礼物,让家里留人,马上就送过来。

    花蕾答应了,放下电话后先是疑惑,然后又很开心。据她自己判断,一定是包大同送给她的礼物。因为投递员说是一位先生送的东西,最近她身边除了包大同没什么男人,连好朋友石界也没有出现。再说,别人想送礼物,也不会送到杂志社来,更不会有杂志社的电话,综合一下,结果就出来了。

    平时冷眼看去,包大同表面上大大咧咧的,实际上极为细心体贴,不过他对花蕾总是逗弄加嘲笑,没有一分正经,似乎她是个小狗小猫,体贴的送礼物可是第一次呢。

    不知道他动的是什么?八成是让她在家解闷的东西,也可能是吃的,但如果是花就好了。

    她一边想,一边在门口踱来踱去,等门铃一响,兴冲冲的打开了门。

    门外站着一个中年女人,皮肤很黑,身上斜背着一个挎包,虽然不是刚才打电话的人,但看样子就是投递员,因为她手里捧着一个大盒子。

    “花蕾小姐?”她问,眼神有点审视,直刺刺的,让人很不舒服。

    花蕾点了点头。

    “请在这儿签收。”她拿出一支笔,指了指运输联单上面的一处空白。

    花蕾依言照做,因为投递员离门较远,她不得不走到门外去,又因为光线昏暗,也看不清联单上写的什么,只是随便写上了自己的名字。

    做完,无意中一抬眼,吓了一跳,不由自主的向后退了一步,脚跟磕在门坎上,疼得她一吸气。只一瞬间罢了,她看到那女人笑了,眼睛像翻白一样,似乎固定不住视线。

    是光线的原因吗?或者这女人眼白是有些多,她笑的话也是因为完成了工作任务吧。

    那女人把联单的上层小心的撕走,然后把盒子交到了花蕾的手上。花蕾无意中碰到了那女人的手,冷得很,带得她的手臂似乎僵了一下,但她全心在礼物上,没有在意。

    手中的感觉不太重,可又不像是吃的,会是什么呢?不过还是拆开看吧,一个女人收到礼物。拆包裹时的心情真是爽啊。

    她兴冲冲的拿着剪刀忙活,等那层层的胶带被剪开,眼前蓦然一片红色。这礼物居然是衣服。非常精致的红色真丝长裙,还有一块同色丝巾,上面挑有金线。不得不说,非常漂亮。

    没想到包大同还真有眼光呢!

    花蕾差不多是欢呼一声,开开心心拿着衣服跑到卧室去换,根本没注意盒底的那块挑金线的丝巾下面还有一个东西,一个绳套,上吊用的绳套。

    她只沉浸在包大同送她礼物的兴奋中,因为她的房间没有全身镜。于是换好衣服后立即跑到楼上客厅去,对着那里的全身穿衣镜转了两圈,发现这衣服自然贴身,非常适合她窈窕的身段。忽然又想起那块丝巾,连忙拿过来看,也不知道是放在衣服哪个部位的,比划了半天,脑海中闪过一个念头。把丝巾慢慢蒙在了头上。

    “好像个新娘。”她比着镜子照。喃喃自语,一转头,蓦然看到那个绳套,骇得大叫了一声。

    这不是包大同送给她的礼物。是那个人,那个死鬼,要娶她的那个!她甚至都不知道他是谁,就被缠得死死的。她已经很听话的不出门了,没想到他居然敢找上门来。

    他怎么知道她藏在这里?刚才看那个投递员那么古怪。又是什么来头?是人吗?天已经黑下来了,包大同说过,有的厉害的东西,不必等天色全黑,只要阳光不那么充足时,就可以能隐藏在黑暗的角落。

    而因为邪祟进不了杂志社,他们就想办法把东西弄进来吗?想到这儿,花蕾浑身发冷,感觉那衣服像一层湿冷的皮肤一样裹紧她,要把真正的她迫出体外。

    天气本来就凉了,这件衣服还是夏天所穿的真丝质地,刚才兴奋时没有觉得,这会儿感觉寒意像空气,一点点侵占了她的全身。

    必须要尽快换掉衣服!

    她想着,匆忙间把盒子碰到了地上,绳套“叭”的掉在她脚下,吓得她用力甩了两下。

    绳子就是绳子,没有丝毫的变化。花蕾这才想起任何邪物都进不了杂志社,包大同前两天还细心的把摆在这里的阵法加持过,所以就算是那花痴鬼想办法送东西进来,也不可能带有丝毫的邪力。

    也就是,衣服没事,不过是她的心理做用,伸手一摸,果然并没有裹紧她。但尽管如此,还是感觉特别难受,一想那花痴鬼可能碰过这件衣服,她就起了一身j皮疙瘩,恶寒全身。

    不过,有一件事引起了她的注意,使她没有立即上楼换掉这红衣。

    那个盒子因为掉在地上翻了过来,运输联单朝上,刚才模糊的字体变得清晰起来。蹲下身细看,发现那哪里是什么运输联单,明明是一纸婚书,画符似的写了一些看不懂的字,但在女方签名下,大大的签着她自己写下的“花蕾”二字。

    这是干什么,要举行结婚的仪式了吗?居然还挺正规的。可是她签了字,收了他的喜服,就算是嫁给他了?休想!她宁愿死。可是,如果她真死了,不就如他的愿了吗?包大同会不会来救她?真到了那一步,她和包大同y阳相隔,那才是世界上最远的距离。

    直到此刻她才明白,心里早就喜欢了那个表面上吊儿郎当,但实际上又温柔又善良的男人。也许从见第一面就开始了,对他的愤怒和憎恨,全是表达的方式罢了。

    可是,现在她要怎么办?

    先去换衣服,然后把这些都烧掉!她决定,但走过窗边的时候又被另一件事再度吸引了注意力。

    一个男人站在对街的y影里,脸色苍白,穿着黑西服和白衬衣,看到她后笑了一下,居然有些悲悯。

    第十六章 杀了包大同

    花蕾愣住了,不知道为什么在这个时候看到这个男人,心中有隐约的恐惧,慌忙拉窗帘。

    他怎么找到这里来了?他要干什么?他不会冲进来吧?一连串的问题瞬间涌上她的心头,可是却没有一个答案。她只好倚在窗后,偷偷从缝隙中往外看,见那男人像一个雕像一样,不动,也不离开,似乎知道她在窗帘后,眼光犀利的扫了过来。

    花蕾吓了一跳,不自禁的迅速蹲下,心跳得发涨,似乎立即会冲出胸膛。房间内静极了,只有她急促的呼吸声和钟表的滴答声。

    不怕!不怕!没有邪祟能进入这个地方。她安慰自己,可她明知道这里是安全的,但因为这么大个房子里就只有她一个,还是感到没来由的紧张。一扇扇紧闭的房门,楼梯拐角的y暗,都似乎有东西隐藏着,而那个绳套就摆在不远处的地上,和一边红色的头纱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这个房子中的防护阵不会被破坏吧?那个绳子……

    咚咚咚!

    一阵急促的声音传来,吓得花蕾惊叫一声,一直缩到墙角去。可是那声音并没有因为她的躲避而停止,在迟疑了几秒后,又响了起来。

    花蕾这才发现那是敲门声,门外不知是谁,敲得很用力,或者这应该算是砸了,因为门开始有些发晃,似乎要被拆掉一样。

    “有人在吗?”声音很尖。“有人在吗?”

    花蕾不想理会,可那个声音却机械地重复着。刺激着她,迫她不得不站起身,慢慢蹭到门边去,咬了半天牙,才敢凑到门镜处往外看。

    门外就是那条林荫道,两侧都是高大的树木,对面是一个花园的后门。因为不是商业区,附近也没有公司什么的,路上的行人很少。

    她以前很喜欢这条路,经常在路边故意多走几圈,就是为了呼吸城市中少有的草木清甜气息,感觉那份宁静安详。可今天,她忽然感觉那条路很y森。

    而且,门外没有人。

    咚咚咚!有人在吗?

    花蕾骇得向后退了好几步,差点跌倒。可那声音还是持续不断地传来。似乎她不理会,外面的人就不会善罢干休。

    再度凑近门镜,看到外面还是没有人,因为角度的关系,也看不到那个男人还在不在。正疑惑着、惊恐着,敲门声忽然停止了,门外有些悉悉索索的。之后一片黑乎乎的毛发出现,是一颗头的头顶。接着是整个头、肩膀、身子……

    一个小男孩在慢慢往后退,退到门镜可以看到的角度。

    花蕾松了口气,原来是个小孩在敲门,因为个子矮而没被看到,而且连声音也这样尖细。可是等等,一个小孩子怎么可能有这么大的力气?砸的门像要散了一样,而且他为什么会来这里?

    她紧贴在门上,死死盯着那个小男孩,见他退了几步后抬起了头,大张着嘴说了些什么。

    他大约七、八岁的样子,脸很正常,没有想像中的青白,神态也很正常,没有想像中地诡异,但花蕾就觉得有点不对劲儿似的。她的耳朵虽然听不到他的说话声,但仔细辨别一下口形,他说的似乎是:杀了包大同!

    花蕾大吃一惊,额头“呯”的撞在门上,但她浑然未觉。包大同是走了一天了,一点消息也没有,不会真的出事了吗?这孩子是谁,为什么要说这样的话?他——是人是鬼?

    第三度接近门镜往外看,那孩子正在做的事情让花蕾一瞬间明白了她怪异感觉的来源。这孩子说话时嘴张得很大,似乎是故意让她看得清楚口型。而实际上,他是说话不利落,舌头总是和牙齿打架,不得已才这样的。

    他的舌头总是会溜出嘴唇,吐出一小截,红红的,像含着一条红色的小蛇,他每说几句话,就要用手把舌头按下去。

    吊死鬼?!

    花蕾不禁转头看去,见那个绳套还躺在地上,看似平常,却给人感觉很凶戾。这么冷的天,只穿一条真丝长裙的她浑身冷汗,只看到那小孩子不断重复着那句话,然后转身一跳一跳的走了,好像还挻开心的。小小的身子后,一个小小的影子形影不离的跟着。

    这孩子——是人?!

    可是,为什么要说杀了包大同?他遇到危险了吗?这都要怪她,用缚灵枪封印了包大同的能力,不然他会非常强大。

    她自责着,忍不住又跑到窗边去看,才一眼望去,就见到那黑衣男人的漆黑眼眸。他没有笑,皱紧眉头站在那儿,还是不动,但夜色使他的脸更白了,初看上去,会让人忽略了他的身子,似乎是一张惨白的面具,悬空地飘浮在大树的y影中。

    恐惧中,她有点愤怒了。他究竟要干什么?为什么一直站在那儿不走?就不怕包大同回来收了他吗?或者,他知道包大同不会回来了?包大同现在在那儿?为什么连个电话也没有?

    那个小孩子是个怪物,还是被人派来吓她的?他带来的包大同的消息是故意扰乱她的心吗?一定不能乱!不能自乱阵脚!可是,当你真正关心一个人的话,怎么能做到很理智?

    她一咬牙,干脆“哗”的一声把整个窗帘都打开,她看到那个男人有点惊异,接着远远的看到一条身影走了过来。

    那懒洋洋的步态,稳当而又闲适,高高的个子,清爽的短发,两只手c在裤袋里,似乎没什么事好惊慌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