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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34 部分

快快了结此事,因为他想找个地方,好好抱抱她。

    “好吧,那跟紧我。”他一笑,露出两颗可爱虎牙,在这么紧张和恐怖的气氛下,居然让人感到阳光灿烂,“等我殴打石界,以驱出他体内邪魂的时候,你可别拦着,我等这机会好久了。”他开玩笑,然后拉着花蕾向二楼走去。

    踏上一级台阶,两人就听到一种“咚咚”声,包大同忍不住轻咦,感觉这声音像是心脏的跳动。这里除了那些受困的人,就没有活人,哪来的心跳声?一定是血婴在故弄玄虚。

    他不理会,一级级往上走。才走到拐角,就看到一片黑影兜头罩来,他本能的拉着花蕾伏腰,只听到“啪”的一声爆响,接着木屑纷飞,一把椅子和一段楼栏都碎了,可见对方用力之猛。

    还没来得及看对方是谁,躲在角落的黑影子就扑了过来。包大同一闪身,让过半步,只觉得对方动作僵硬,他用力一挥,一记手刀砍在来人脖子,那人立即昏倒了。

    “石界!”花蕾惊呼。

    包大同狠狠把一张符咒拍在他脸上,同样有一缕灰烟自他头顶而出,而他的脖子上也有一块青色的腐烂痕迹。

    “你看。他中了邪还那么狠,这人一点也不可靠。”包大同在这个时候也不忘记攻击石界的为人,但还是把他的身体轻轻搬到楼梯拐角处,低语道:“小子,我救了你的命,以后给我离花蕾远一点。”

    做完这些,两人走到二楼,就见二楼黑得不同寻常,还有一阵浓烈的血腥味扑鼻而来。接着就有一阵歌声响了起来,“小鸭乖乖,个子矮矮,走起路来,p股歪歪——”寂静之中这声音慢而飘乎,而且还捏着嗓子,听来y森极了。

    “是老六,疯掉的老六。”花蕾偎紧包大同,说道。

    第三十六章

    包大同祭出光明符,黄色的符咒有如发亮的小船帆,一直飘到楼顶上,照亮了二楼走廊。就见二楼走廊里站着好几个人,一动不动,好像蜡像。

    老三和老五两个女人站在尽头的角落,老六就站在离他们不远的地方,全身上下只有嘴一动一动的在唱歌谣。

    再仔细看,他们脸色都灰蒙蒙的,而且身体l露的部位都有青色腐烂的痕迹。而在包大同看清他们后不久,这三人好像被什么刺激到了,诈尸一样,突地跳起,面色狰狞的笑着,扑了过来。

    这些人本来就没有经过什么特殊训练,只凭一股邪力,不过他们动作却很僵硬,所以包大同打起来并不费力,几招过后就让他们断胳膊断腿,老六更是直接昏倒。之后,包大同立即上前,一人补一张符咒,看着同样的灰气自头顶而出,然后消散。

    “怎么回事?”花蕾惊魂未定。她见过包大同战斗,但没见过这样r搏的。

    “那血婴在引我们进去。”包大同沉声道。

    就目前的情况来看,再明显不过,所谓血婴,就是未出母体而存活的邪物,他未成人形,要想长久存留人世,甚至创出属于自己的r身,就必需以人类的血r为补充,所以那些人身上都有腐烂的迹象。那也是被它咬噬而成的。如果不加禁止,这几个人数日后就会成为枯骨。

    而血婴布下这个陷阱,也就是为了吸引那些太过好奇的人进入凶宅来供它食用。但是灵异网站那么多,人气最旺,邪气最盛的,肯定不是《零杂志》的网站,血婴之所以选这里,一定是想吸引他出现,毕竟如果这个网站出了事,他一定会追查到底。

    血婴是怎么存活下来的?又为什么会找到这个房子,然后还上网设陷阱?那为什么要针对他?

    这些事的原因不得而知,但八个人中,只有花蕾没有受伤,这是因为她本身会一点点法术,还是因为那血婴知道花蕾对他是多么重要?如果是后者,它怎么会知道的?

    八这个数字,可能是血婴的某些变态嗜好,也可能是它一次只能消化八个人,而现在这些人分别中邪,在小楼内伏击他,血婴肯定不是指望他们能伤害他,而是为了消耗他的力量和符咒,外加施出符咒所需要的灵力。

    而这个八个人不是一哄而上,却是一个个深入到楼内,很显然是引他上到顶层。那个讨人厌的老四一定在上面,决战的场所也在那里吧?

    想到这儿,包大同不禁冷笑。前面是危险,他知道,对他也许是吃力,他也知道,但他怎么能在这个时候退缩?!

    血婴就那么确定消耗了他一些法力,还有花蕾在他边,他就一定会弱到输给它?也许它很强大,还拥有了不该拥有的成人灵魂,但它却不明白,邪永远不能胜正!

    “别去了。”花蕾拉住包大同的手,“我不想你受伤。”

    “老四还在里面。”

    花蕾没说话,但眼神里的意思很明白:那个讨厌的人,让他死吧。

    包大同一笑,在y森的恐怖的环境中,居然笑得如此温柔,“不能留着这凶宅害人,这是我道中人的职责。”他说着伸手拨弄了一下花蕾颈间的兽牙项链,“这是好东西,可以暂保你不被邪气所伤,我还有东西给你。”

    花蕾茫然的接过包大同递给她的两张符咒,听他说道:“贴在前心和后心上,如果有意外,你就拼命跑,到你老爹身边去,别急着反对,我是说你把他老人家叫进来救我,现在你是通信兵,很重要的职位。或者——你想让我帮你贴符咒?”他色色的瞄了一眼花蕾丰满的胸部,在这种情况下让花蕾又气又羞。

    见花蕾恐怖稍减,包大同明白目的已经达到,于是深吸了一口气,慢慢向三楼走去。

    楼梯不算陈旧,却发出咯吱咯吱的声音,好像踩到冰雪之上。而越到三楼,也确实有一股寒意包裹住前进的两人,等随着一直笼罩在头顶的光明符走到楼梯口,那情景令花蕾差点晕倒。

    老四盘膝坐在三楼小厅的地上,略昂着头,一如他平时指点江山文字时的嚣张傲慢,只可惜此时他已经死了,脸上的表情极度扭曲,七孔流血,显然是看到了最可怕的事。他曾经发表过愤世嫉俗的天体运动神圣论,而此时的他确实是浑身赤l着。只是身上似乎被野兽咬过,肢体七零八落。

    如果说,那血婴要吞食其他人,是慢慢的从腐烂那些人的肢体开始,那对于老四来说,简直是野蛮的撕咬。难道,就连这个血婴也讨厌这个自以为是,自私自利的人吗?

    “咕噜”一声,似乎是吞口水的声音,同时走廊内开始明亮了起来,不是正常的光线,而是墙壁开始发红,最后整个空间都被红色充斥,身在其中的花蕾和包大同都有了一个奇怪的感觉——

    这里不是一幢房子,而是一个怪物的肚子。那曲折的楼梯好像血管,紧闭的房门好像伤痕,老四就像一块没有消化的r。

    “原来你是要吃了我的血r,因为我有法力,所以会对你凝聚人形有巨大的帮助。”直到此刻,包大同才恍然大悟,语气轻蔑的道,“唉。你真是找错人了。我的朋友阮瞻,是天生良能的人,他的血r才是宝物。”

    说完。又转头对花蕾说,“别怕,只是幻觉。孙太太的孩子还没有强大到能变化成一幢鬼屋来吃人,只不过能聚散无形罢了。”

    “你怎么知道是我?”一个声音突然问,有点像小孩,又有点像女人,非常合混不清。

    “我不知道,我只是猜测,哪想到你就承认了,你还真是老实。”包大同神态轻松,“不过我真好奇你是怎么生出来的,一个连胎儿形状也没有的血r居然能出来害人,别告诉我你是怨气形成。还有啊,你怎么有成年人的魂魄?”

    “我不会说的,既然你知道我要你的血r,就带着你的问题去死吧!”看不见形体的血婴突然大叫一声,一点也不给包大同问话的机会,显然对他的血r极度饥渴。

    “嗖”的一声,一团暗红色的、血块似的东西自墙壁弹s出来,像石块一样砸向两人。

    包大同早有准备,一手在花蕾身外设下结界保护,另一手以掌心雷迎敌,令那东西化为一篷红雾。但血雾散后并没有消失,而是每一粒血珠又化为同样的大的血块,再度攻来。

    “金刚护体,佛光映,破邪!”包大同掷出自己的随身小刀,借金属之力施展五行禁法之金术。

    登时。空气中似乎有无数看不见的刀锋掠过。正气阳刚无比,在混浊邪气中涤荡出一片清明。但这只是暂时的,血块和血雾好像无穷无尽,包大同打得越多,血块越多,并且呈几何速度增长,但若停手又不行。

    “累死你也打不完的。”血婴说着,“你越运动,血气越翻涌,味道越好。”

    “走着瞧。”包大同嘴硬,心里却知道不妙。

    第三十七章 放开我的女儿

    这血婴远比他想的难对付。这让他有一种奇怪的感觉,似乎血婴可能有帮凶,或者它得到了某些助力地刺激,那又是什么呢?

    而现在,这样打下去不是办法,他的灵力早晚会尽的,而海三涯既然现在还没进来,证明外面的东西没有解决,他只能指望自己。

    唯今之计,是必须找到血婴的本体,他敢肯定就在这附近,可是它真的很善于隐形,他把灵力全集中在y眼上也找不到。

    只感觉一阵刺痛,一个不小心,他肩头就挨了那血块一下,受伤的部位,似乎有无数小针往他的r里扎,说不清的痛。动作稍微一窒,腿上又挨了一下。

    他闷哼了一声,花蕾在一边看到又是焦虑又是心疼,可是却帮不上忙。

    她从未这样恨自己,恨自己不能成为他的助力,却总是他的累赘,之前还封印了他的能力。如果可以,她宁愿这时候受伤的是自己。

    她无助的四望,知道如果乱动,反而造成包大同的负担,可是她真想可以帮他,不愿意看着他孤军奋战,受伤,甚至——

    泪水迅速涌上眼眶,奇怪的是,视线模糊中,她忽然看到有一团影子暗伏在三楼的楼梯口,像一团发酵的面团,五官就挤在面团中间。

    是那个血婴!她看到了!

    花蕾惊骇之下用力眨了一下眼睛,泪水滚落,眼前清楚了,可是那面团的影子也消失了,再度出眼泪,朦胧中却看得清清楚楚。

    “大同,九点钟!”她大叫一声,隐晦地提醒。

    包大同在杂志社闲极无聊玩飞镖的时候,曾经以钟表的时针表示过方位,这时候她知道不能明说,怕引起那血婴的注意,不能一招制敌。

    不过是几分钟的时间,包大同已经受伤好几处,尸毒也开始浸入身体。但他咬紧牙关,苦苦支撑,同时四处试探那血婴的本体所在。

    此时听到花蕾的叫声,彼此间的完全信任令他想也不想,立即一步跳到花蕾的保护结界之中,弯弓搭箭,那只白色幽冥箭就架在他的手臂之上。

    “九点?”结界狭小,两人紧贴在一起。

    “九点!”

    包大同扬声一笑,半转过身体,准确的s向九点的方向。

    那血婴完全没料到最没用的花蕾却起到了最关键的作用。它几乎没有提防,所有的力量全用于攻击包大同,门户大开,那支幽冥箭之冰魄来时,它甚至没有反应。任那正气之箭正中它的鼻梁,并穿了过去。

    刺耳的惨叫声,不是人类能适应的,包大同为保护花蕾,为她挡住了这声波一样的攻击,顾不得胸中翻江倒海般的疼痛。

    “小七,救我!”血婴叫,拼命想克制自己的身体融化消散。

    包大同愣了。

    小七?难道还有一个小七?难道血婴不是小七?果然他没感觉错,血婴有帮手!

    可是为什么,当血婴遭到重创,邪气迅速消散时,那个小七不见踪影?难道跑了吗?在门外海三涯的眼皮子底下跑了吗?他是谁?究竟要干什么?

    “去死吧,你本就不该出生。”包大同伸指一弹,一束灵光加速了血婴消失的过程。

    可血婴却在这时候笑了,“你永远也不会知道我是怎么出生的。”它说,发酵面团样的身体已变成了一滩水,五官就融在里面,看得人心头发毛。

    “我对你怎么出生的没有兴趣,关键的是你在人间彻底消失。”他冷冷的,一瞬间酷烈绝然。

    “我不会消失,小七知道地,我绝不会消失。”血婴说出最后一个字,留下巨大的谜题,化为一缕灰烟,就那么消散了。

    恶物去,清气生。

    感觉到房子内的邪气像被抽走一样迅速消散,包大同再也支撑不住。

    这血婴极其凶戾,他用尽了力气才能坚持到花蕾看出它的形体。可是花蕾为什么能看到。难道她本身是有灵力的人,只是被掩盖了,或者是被什么人给封印了吗?

    他混乱的想着,向后便倒,闭紧双眼。累啊,累死了,这一刻连一个字也不想说。

    “大同!”花蕾哭叫一声,还以为他是受伤晕倒,心脏像裂开一样的疼。

    他不能死!她不许他死!她还没对他表白过,怎么能失去他!

    “大同你醒醒!”她轻轻摇着他,泪水滚下面颊,落在他的脸上。

    她心里不知道怎么办才好,忽然想起学过心肺复苏术,当下什么也顾不得,立即扑过来实施人工呼吸。

    包大同只是不想说话,顺道装死逗逗花蕾,哪想到她柔软的嘴唇贴了上来,还板开他的嘴,用力吹气。在这种情况下,他还客气什么,一下捉住她的舌头,缠吻了上去。

    只是心动罢了,只是本能罢了,到后来却完全放任了那个吻变成热烈的纠缠。已经分不清心里想的什么,只有迫切的想彼此贴近。

    海三涯闯进房子的时候,看到的就是这一幕。

    他旋即大怒,“放开我的女儿!”

    所有善后的事,海三涯全权负责,当然包括怒气冲冲地带走花蕾,还给了伤痕累累的包大同一记不知什么招数,让他的身子足足麻了三天。

    小七是谁?还是没有找到,而那血婴的来历也是个谜。同去鬼屋探险的八个人,只有老四死掉了,而且失去了心脏。

    可是还有什么比花蕾得救更高兴的呢?虽然海三涯把花蕾关了起来,不许她出门,但她平安,平安就好!而且,还可以上网聊天嘛。

    但这天,包大同才打开电脑,忽然收到了一封q邮件。

    上面写着:小七向你问好。

    ※※※

    请看《零杂志》第六期《致命留言》。

    第六卷 致命留言

    第一章 中世纪方式的见面

    四周漆黑一片。

    房门悄无声息的打开了,一条苗条的身影人门缝中挤了出来,蹑手蹑脚地走在厚厚的纯毛地毯上,没有发出一点声响。她穿过走廊,绕下楼梯,屏息听了半天,然后踏入一楼客厅,向着大门走去。

    “要去那儿?”一个冰冷威严的声音在身后响起。

    同时,客厅的灯亮了。

    光明来得太突然,花蕾一时无法适应,双手下意识的蒙上眼睛,过了几秒钟放开,正看到父亲,她平时称为老头子的人正坐在沙发上。他什么也没做,只是坐在那儿,似乎特意等着她的。

    “爸——”她叫了一声,有些哀求之意。

    “叫我什么?”海三涯皱了皱眉。

    “老头子。”花蕾抬眼望了一下父亲,不知道他哪里老。

    他的样子顶多算是中年,不得不说,还很帅。加上他那么有钱,所以他经常听阿勇叔说,有好多小姑娘追求父亲。她还曾担心父亲为此会和母亲离婚,因为她感觉得出,他们夫妻的感情非常淡,平常客气得可怕,好像是陌生人。

    嫁给包大同应该不会这样枯燥的,他那么可爱,平常又那么坏,经常气她、逗她,可是他比父亲有趣多了。父亲就像阮瞻,不明白小夏姐是如何受得了的。

    “这么晚了,你要去那儿?”海三涯见女儿沉思了几秒,嘴角又露出一点微笑,就知道她在想包大同,不禁气不打一处来。

    那小子,有什么好?吊儿郎当,换女朋友像衣服,凭什么就那么轻易就拿走女儿的心了呢?当初同意她跑去做什么灵异杂志,不过是想让她离家独立,哪想到会是这样的后果。也怪他,听住了阿勇老婆的调查结果,说是不会出状况。结果呢?现在这个状况是他最不愿意看到的。

    “您明知道我要去哪儿!”花蕾咕哝了一句。

    “不许去!”

    “为什么?”花蕾因为生气而放大了声音,“您已经关了我一周了,就因为他亲我一下,您就——”

    “闭嘴!”

    “可为什么?”

    “不许就是不许!”海三涯气坏了。

    这个女儿很乖巧的。因为一直生病,所以在十八岁前很少出门,从来不曾顶撞他。今天居然为了个才认识不到一年的小子——

    父女两个站在客厅的两端对视,最后以花蕾突然“哇”的大哭而告终。

    很少看到女儿哭,就算她病得很痛苦的时候,也没有这样大声哭过。海三涯一时有些不知所措,不过他态度冷漠强硬惯了,所以这时的反应也是很生硬的。从沙发上站起来,指着楼梯道,“给我回屋去,下次让我再看到你和那小子在一起,我就打断你——不,打断他的腿。怎么?不相信我有这本事?”

    花蕾愣了半晌,又不想顶撞父亲,让他生气,又怕包大同真的受到伤害,只得让自己难受了,哭着跑回楼上去。

    而她一离开,海三涯就无力的坐在沙发上,直到阿勇叔从书房悄悄走出来,他也没回过神。

    “先生,你这是何苦呢?”阿勇叔劝道:“包大同那小子挻不错的,您也调查试探过了,他的能力、品性都是一流,这回的事,他表现也不错,肯为了蕾儿拼命,我看他们很般配的。”

    “他花心。”

    阿勇叔挠挠头,“这倒是有点儿,不过他只是年轻罢了,想必真正爱上蕾儿就会一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