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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49 部分

上却不伦不类的戴着长到上臂的黑色手套。

    “希腊造型?”花蕾身边那个满头卷发的胖子说。

    他叫牛伟,他旁边的眼镜男是小瑞,再旁边的高个子是小武。

    “什么希腊造型,整个就是套了一个面口袋。”小瑞说着以手肘碰了碰旁边的小武,“她怎么啦,自从上回从海边旅行回来,她整个人都变了,神神叨叨的,别是撞到了什么吧?和她以前的行为反差太大了。”

    “艺术系的女生都是有点神经质的。”小武解释着,但似乎连他自己都不相信,“她一回来就和我分手了。我哪知道她这是怎么了?”

    “一定是怪你没陪她上厕所。”小瑞道,“你一个男人,在那种情况下不陪她,就算思思的个性再独立坚强。也会对你不满,跟你分手是很容易理解的。”

    “要真是这样就好了,反正小武胆子又小,又懒惰,分了就分了,可我还是觉得她有点古怪,怕是在海边厕所里……”牛伟没说下去。只是指了指逮谁和谁说话,不顾众人怪异目光的周思思。

    他们三个人说得很小声,可花蕾离他们太近,所以把这三个当年同窗的对话听了个清清楚楚,再看看思思,惊愕感半天也没有消褪一点。

    思思穿成这样就罢了,毕竟当初还流行过乞丐装,也许她这是行为艺术。不过她脸上化得妆实在太可怕了。那是半面妆,一半浓妆艳抹,另一半脂粉未施,皮肤白得发青。还有点干燥起皱似的。

    “她的精神……没有问题吗?”她情不自禁的冲口而出。

    牛伟等三人面面相觑,不知道怎么回答花蕾的这个问题。而这时,思思突然向这边看了过来。隔着那么多人。目光似穿透空气的冰锥,把花蕾等四个人钉在了当地。

    翻腾的水,白色的尖牙,挣扎、窒息、剧痛……

    一瞬间,花蕾脑海中产生了奇怪的幻觉,而且感觉这痛苦正向自己身上过渡一样。她立即明白周思思可能被什么控制了,而那个东西正试图控制她。

    大概是因为她每天不断的恢复被封的灵力,而她还没学会完全运用,所以身体一直处于开放状态。感觉特别敏锐,也特别容易被魇住,哪怕是白天。哪怕是人多的地方。

    她脑子很清醒,努力想破魇而去,却感觉身体给两股水流牢牢的固定住了,黑暗中两只闪亮的小眼睛和一排锐利的的尖牙出现在她面前,而她的手脚发出了无法形容的痛,似乎给生生扯断了一样。

    她疼得长声惨叫,但她明白自己没有发出声响,满场的人就在她身边,可是没有人知道人她在遭受非人的苦难,而正当她无论如何也摆脱不了困境时,感觉头顶的水面上伸出一只大手,她想也不想的抓住,一下给提出了“水面”。

    灯光从四面八方闪亮,低低的议论声嗡响着,发自渐渐从震惊中恢复过来的同学们,身边那三个当年还算熟悉的朋友疑惑的眼神,还有那个熟悉的怀抱。

    “你怎么来了?”她有点虚弱的问。

    “我不来,你还得被困住一会儿,我怎么舍得哪。”包大同温柔的拥着他的腰,眼睛没有东张西望,像是什么也没注意到似的,但他强大的磁场挡住了一切负面信息。

    “花蕾,你身体还是不好吗?”牛伟问。

    大学同窗四年,谁不知道这位富家公主身体不好,一直是靠家教来教她。就算上了大学,隔三差五还要生病,学校的校医和医疗设备因为她的缘故而遥遥领先于其他高等院校,都是她父亲捐献的,这也算大家的福利吧。

    “你还是坐一会儿吧?”小瑞殷勤的问。

    大学时代,他追过花蕾,还被小武嘲笑过自不量力,不过他觉得富家女都很寂寞空虚,应该更容易上手。可惜花蕾虽然单纯得和时代不符,却是个守旧而内敛的女孩,不会轻易爱上别人。

    那么,现在她身边的男人是谁?

    “请问这位是……”小瑞心中的疑问,小武替他问了。

    因为当小武看到花蕾的第一眼,就深深的着迷了,他感觉和思思分手是一件非常正确的事,虽然是他被甩。

    花蕾和以前完全不同了,以前胆小羞怯,对人总带点讨好,现在浑身散发着成熟女性的魅力。那身段、那容貌、那有钱的样子,谁娶到她,即能夜夜抱着美人,还可以少奋斗二十年。

    “这是我男朋友。”花蕾有点羞涩,又有点骄傲。

    包大同比在场所有的男人都优秀。固然因为他长得帅,有气质,像阳光般能吸引在场所有女人的目光,还因为只有他才会在最危险的时刻救她,在最可怕的时候,最值得信赖。

    “更正一下,是未婚夫。”包大同笑嘻嘻的,随便瞄了两眼看过来的几个女生,“见过家长哦,所以你们不要打主意了。”他直截了当,可是语气中也没有让人反感的地方,貌似在开玩笑,态度却很明确。

    “恭喜花蕾了,婚礼要请我们参加呀。”小瑞客套着,和小武对望一眼,难掩失落。

    倒是牛伟没什么想法,大大咧咧的道,“花蕾你不遵守规则,大家说好了不带伴侣的。”

    “是我偷跟来的。不关她事,我只是想看看她大学时代的朋友。”包大同接过话来。

    “感觉很突然呀。”小武一脸疑惑,“没看到你进来,一下子就到花蕾身边了。”

    “那是你们只注意妞嘛,当然看不到我个大男人。”包大同胡说八道。

    花蕾偷拧了包大同一下,让他别乱讲话,包大同一反手,捉住花蕾的胳膊。本来是轻微的动作,可花蕾却低叫了一声。

    “好疼。”她吸了一口气。

    包大同皱了皱眉头,举起花蕾的手臂一看,就见齐肘处的雪肤上,有一道丑陋扭曲的红痕,另一只手上也有,无意中低头看到她膝盖下方一点还有。

    “跟我去趟洗手间。”他轻声说。

    第五章 拔毒

    不愧是豪华酒店,洗手间也和小厅一样金碧辉煌,不过这个地方水多,并且通地下,也没有窗子联结外面,自然有一股y气。况且这里还安静,没有专门在厕所服务的人员,特别适合某些东西游荡。

    包大同抱住花蕾的腰,把她举坐在洗手台上,仔细看了看她手肘部位和膝盖部位处类似于瘀伤的痕迹,发现那些刚才还是发红的印子,现在已经变成了暗红,显得狰狞了不少。

    他伸出手指,极轻的触碰变色的皮肤,柔声问,“疼吗?”

    花蕾摇摇头,笑道,“不疼,可是这样好痒痒。”

    包大同稍用力捏了花蕾的鼻子,惊得她叫了一声,“夜深人静,孤男寡女,你这样挑逗我,我可随时会变人狼,到时候在这里给你咔嚓了,花骨朵,你可别怪我!”

    他故意说得咬牙切齿,花蕾笑着,轻轻拍打他的肩膀。

    包大同细心的捉住花蕾乱动的手腕,再看,不过才几句话的功夫,那伤痕的颜色更深了,几乎变成了紫黑色。

    “看你行动自如,这些伤痕应该不疼,可是等它们变成纯黑,你的手就没办法血y循环了,时间一长,非得坏死不可。”他正色道,“现在,告诉我刚才是什么魇住了你,说得简短些,这y毒散发得很快,我得知道是什么伤了你,才好为你拔毒。”

    花蕾看包大同的神色就知道事情严重了,把自己遇到的事说了遍,然后问,“你没发觉思思——我是说那个白袍女有问题吗?”

    “发现了。”包大同蹙起眉,他很少这样严肃,所以看来有一种别样的魅力,“这里这么多人。我不能轻举妄动,谁想到她先对你下手。照你说的,你应该是中了水y之毒,就让我以火克水。”他一边说一边在旁边的洗手池中注满了水。

    “你要给我放血吗?”花蕾瑟缩了一下,因为从小到大打针无数,已经怕了。

    包大同摇摇头,微笑道,“你老爹,我的未来岳父大人本事很大。可是上回你被影子鬼控制,必须要靠我来解救。知道这是为什么吗?”他轻抚了一下花蕾的面颊,给她以信心,“因为我之所学是道术正宗,虽然因为我没有天生良能,也没有速成之术,开始时的法力要落后于人家,但时间一久就显示出威力了,而且正因为正宗,所以对治疗被邪气污染的东西上比其他法术都强。”

    “原来你学的是少林易筋经。”花蕾调皮的说了一句。十八岁之前她一直窝在家里,而且有着成为一名天师的梦想。所以差不多把武侠小说都看遍了。

    包大同笑了,笑容很好看,“好啦,你现在危急,别闹了,我们开始。”

    说着,他微闭双目。以右手两指点自己眉心,灵力尽聚指尖,再睁开眼睛时,人还是那个人,气质却完全变了,平时吊儿郎当,活泼开朗的样子全部消失,取而代之的认真、严谨、还有点点酷。

    “有点疼。不会很厉害,忍一下。”包大同嘱咐,两根手指慢慢挨近了花蕾的手臂,像是用一个很精密的仪器做一个超难的手术一样,又好像花蕾的胳膊上停着一只极小却又毒性极大的昆虫,他必须小心翼翼的捕捉,才能不让它逃掉。也才能不伤到花蕾。

    因为他太专注,花蕾连大气也不敢喘。眼看着他的指尖轻触到了她的皮肤。感觉他的手火一样烫,灼得她疼痛起来。

    “就好了。就好了。”包大同轻声安慰,很有催眠效果。

    花蕾稍稍放松了心情,眼看着包大同的手指轻轻摩梭她的手臂皮肤,之后毫无预兆的、猛的按在那条紫黑色的伤痕上。

    突如其来的疼痛让花蕾轻叫了一声,包大同却姿态优雅的一捻,一缕黑气立即从她手部的皮肤上钻出来,像一条埋在血管里的毒蛇,缠绕在包大同的手指上。

    “这就是那个女鬼的y毒,好厉害呀。”他嘲讽的冷笑,一甩手,黑气化为碎片,被丢到旁边的水池中。

    接着,他以同样的方法拔掉了花蕾另一只手及双腿膝盖处的伤痕,然后又检查了半天,确定再没有y毒存留在花蕾体内,才吁了一口气。

    显然,在驱除y毒的过程中,他也很紧张,但他一向是个不遇事马马虎虎,遇事却沉着冷静的人,就算是面临生死,紧张得无以复加,也不会表现出来,而且仍然会保持稳定,发挥出最大的力量。

    “现在好了?”花蕾问,看了一眼身边洗手池中的水,本来清澈的水此刻已经变成了黑红色。

    “还没好。”包大同一本正经的说。

    因为他说的太认真,花蕾又上当了,“毒性很大吗?我和她有什么深仇大怨吗,也不知道思思是被控了,还是身体被占了,居然这么害我,如果你晚来一会儿,我可能就不行了。”

    “可不,至少手脚全部坏死,要做无腿无手小姐了。”包大同道。

    “那这水怎么办?留下来会害人的。”

    包大同伸指划符,往水中一指,那水立即像煮沸了一样,片刻又归于宁静,黑色尽去,只留有淡淡的黄,“现在行了,过一会儿放掉水就可以。”

    “那还好,没事了。”花蕾呼了一口气。

    “我刚才不是说还没结束吗?不忙走。”包大同拉住要跳下洗手台的花蕾。

    花蕾吓了一跳,“难道我的毒还没解?”

    “解是解了,但后续工作还要注意一下。”

    “什么?”

    “这个——医生给人看完病后,不是要回诊所吗?总得检查一下才能确定病原人是不是完全康复了。”包大同嘴角一扯,笑得坏坏的。

    花蕾一看他神态就知道他又在捉弄她,还没问他要干什么,急性子的男人就道,“现在,脱掉衣服,我得给你做个全身检查。”说着伸手抱了过来。

    花蕾羞涩之下,拼命挣扎,但包大同抱得很紧。

    “喂,办正事要紧,思思还在门外,说不定会对付别人,现在不是卿卿我我地时候。”她低声说。

    “现在正是卿卿我我的时候,因为她就在门外。”

    包大同的话吓了花蕾一大跳,之后“嘘”了一声,怕门外的思思听到,假如她还是思思的话。

    “不怕,我消除水毒时,已经布了结界,她听不到的。”包大同往花蕾耳朵里吹气,害她痒痒的,在他怀里又是一阵扭动,“她以为我们情到浓时来厕所偷情最好,花蕾同学,麻烦你配合一下。”他吻着她的脖子,手也乱摸起来,半真半假,“她过来的晚,可能给什么人绊住了,没看到我给你拔毒,待会儿你要演一个伤员,要痛得很厉害才行,你不是艺术系的吗?”

    “我是学画的,也不是学表演。”花蕾给他吻得全身酸软,勉强才说出话,“她不会发现结界吗?”

    “天下艺术是一家。”包大同的气息也有点不稳,“而这个结界,她不撞上来是不知道的。现在,哭疼!”

    他说着,猛的放开她。

    第六章 要吻他?!

    “啊,大同,我的手脚突然麻了。”花蕾叫了一声,显得有些慌张。

    “坐太久了吧?来,我抱你下来。”包大同走上前去,作势要抱。

    可是花蕾突然尖叫一声,尖历极了,就算包大同知道她在演戏,也吓了一跳。

    “别碰我,好疼!啊,疼死了,好像断了!我的脚断了,手也是!”花蕾继续叫,一边尖叫一边乱动,似乎在和一个无形的东西抗争,最后居然从洗手台上年掉了下来,重重摔在地上,翻滚了两下。

    “疼,疼,好疼,大同大同,啊,快看看我手脚怎么了?”她演得太投入,太真实,脸上居然还挂着泪痕,要不是包大同俯下身时看到她因为剧烈“运动”而脸色红润,还眨了眨眼睛,差点以为她真的又出了什么问题,心里呯呯乱跳,知道她在演戏又如何?照样心疼不已。

    “我帮你揉揉,也许是血y不循环不好。”包大同背对厕所的门,挡在花蕾面前。

    “不是不是不是!啊,疼死我了!快呀,大同,快找医生!快找医生——”尖叫到此时嘎然而止,这丫头想必折腾累了,干脆装昏过去。

    不过看她额头上的一层细汗,想必演戏装病还真是个力气活。而且,花蕾没去学表演实在是观众的不幸和演员们的大幸,表演这样到位,情绪来得也快,真是个天才。

    “花蕾!花蕾!你怎么了?”少不得,他配合着也要演一下,顺手把结界撤掉。

    花蕾不动,可是身后的厕所门动了,接着有“人”走了过来,脚步沉重,影子混浊,一看就是r身被控、魂魄与身体不协调所致。而且,随之而来的是一股浓烈的香气,闻起来像一种劣质花露水加低品质香粉。

    包大同一边装模作样的呼叫花蕾一边想:难道这r身已死,香味是为了遮盖尸臭的?也不知道r身死了多久才有这种现象。难道这一回又是灵体变异的情况?

    “她怎么了?”身后传来声音,有点发颤。

    “快帮帮我,我女朋友,忽然昏倒了!”包大同显得很焦急,自我感觉演技似乎也不错。同时回转头一看,正是那个白袍女。花蕾叫她什么思思的。

    近看,她的半面妆更可怕了,一面素得像是死人的肌肤,连一丝光泽也没有,另一面浓艳得像是舞台剧上的化妆法。就这种情形还没让人给送到精神病院,也是一大疏忽。

    “她怎么了?”思思,或者说那邪物又问了一遍。

    “她……好好的,忽然手脚疼。哎,说这个干什么,我背着她。你帮我开门!”

    “手脚呀。没关系,以后可以装假的。不被淹死就行了。”她说着莫明其妙的话。“看我的手脚不是挺漂亮吗?”

    包大同继续装焦急,似乎根本没听到她的话。“来不及了!来不及了!要不,你帮我看着他,我去找人!”

    “别把女朋友独自扔在奇怪的地方,会死人的。”那邪物忽然咦了一声,迅速向包大同靠近了来,用一种奇怪的眼神望着包大同,香臭混和的味道直冲包大同的鼻端,害他差点呕吐,“你长得真像他,你就是他,你就是他!”

    “我是谁啊?算了,不和你说了,我要救我女朋友。”包大同说着一弯身,作势要把花蕾抱起来。

    而身后的那邪物动作更快,已经超出了人类的行动速度,伸手如爪,去掐包大同的后颈。包大同好像是没注意,但等的就是这个机会,脚下故意滑跌了一下,躲过这一抓,趁着那邪物用力过度,失去平衡的机会,伸手扣住她的头顶。

    那邪物的身体向前直扑,眼看就要接触地面的时候,忽然又立起来,仿佛脑后有条看不见的线扯着她一样,因为包大同已经扣住她的头顶,身体给带得差点摔倒。

    “你干什么?”那邪物惊了。

    “你说呢?”包大同微微一笑,“我没看到就算了,既然知道你的存在,还怎么能放任你再去伤害别人。”

    那邪物显得很震惊,大概没料到有人能看出来,“你怎么知道?你是道士还是法师?放开我,别管我,我没有害人!”

    “呵,说假话连眼睛也不眨,你不害人,思思的r身是怎么回事?”包大同说着话,可手下并不放松,百忙之中,又瞄了花蕾一眼,“好了花骨朵,别装了,快起来吧,地上凉。喂,你不是那么没心没肺睡着了吧?”

    花蕾爬了起来,不知道怎么,有点怕面对思思。或者说面前的人已经不是思思,虽然之前两人并没有很深的交情,但看到曾经的同窗这样也非她所愿。

    “还说没害人,刚才我的妞让你魇住,差点淹死在你的梦里。”包大同想到这个有点怒,“话说你为什么选她?”

    “她的魂魄纯净,像是炼过的。可是,你爱她?”那邪物突然问出这样一个奇怪的问题。

    包大同奇怪的看着她,“拖延时间、东拉西扯是没有用的。”他的声音变冷,“这身体已经死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