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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50 部分

石界摊开了手。

    包大同立即站起来。“我们现在就走。”

    “我劝你别。”石界摆摆手。让包大同坐下,“现在海伯父在家,他爱女心切。丧失了理智。如果你这时候去说,只能越描越黑。他会在其中起反作用的。不是他要伤害花蕾和你的感情,他只是太紧张了,生怕花蕾受一点委屈和伤害。”

    包大同无可奈何的又坐下,虽然肚了还饿,却没什么胃口了,只叹了口气,“所以说,以后我要奉劝年轻人,不要只顾眼前快乐,万一以后遇到真心爱的人,从前的事会带来麻烦的,搞不好还会影响现在的感情。”

    “听你这话的意思,难道你和那个自称罗甜的女鬼真有关系?”石界瞪大眼睛。

    包大同斜睨着石界,“信不信我施个符给你,让你三年不举?”

    “别别别!”石界笑着摆手,“我开玩笑的。其实我本人是相信你的,我猜你也没有那么恶趣味要泡女鬼,还是缺胳膊少腿的女鬼。再说y阳不能……对吧?你也不能和她……对吧?”

    “快闭嘴吧,有那个时间,你帮我调查一件事。”包大同皱皱眉,“我得逮到罗甜,并不是要让她向花蕾解释什么,而是不能放着她为祸人间。另外还有个特别重要的理由,当天我本来可以抓到她,但她被一个外力救走了,虽然我和那个外力没有交手,但我强烈感觉他可能就是海伯父一直找了二十多年也没找到的恶灵。”说到最后,他左右看看,确定他们的谈话没有被任何人听到和注意到。

    “哦,这个我可以帮忙,毕竟我是警察,不管对手是什么,也有义务保护市民。”石界正色道,“事实上,从花蕾的陈述中,我早就知道你要查的是什么。水、撕咬、断裂、死亡,这些东西加在一起,就是水中生物杀人,我已经在查了。如果在国内,如果没有瞒报,一定会很快得到结果。但如果在国外,或者当地发生了惨事而没报上来,这样调查就不行了。你也知道,如果事情发生在旅游城市,为了防止吓走游客,当地政府很可能草草了结这事,顶多多支付死者补偿金。”

    “也就是说,如果通过公共信息查不到,就要亲自到某些旅游景点去看看?可是万一罗甜不是在旅游景点出事的,而是无声无息的失踪了呢?再或者更麻烦一点,她是在国外出的事呢?”包大同沉思道,“不,她不可能在国外出事,魂魄跨越千山万水的难度太大,在国内还有可能被携带或者请回,拘回,在国外就……”

    “我看你现在脑筋不太清醒,建议你回家好好静一静。”石界打断包大同,“你平时思维很慎密的,这次因为关系到花蕾,你心乱了,好多线索没有想到。”

    “比如?”

    “比如罗甜的名字是真实的,就算查不到某些地方有水中生物,说白了就是鲨鱼袭击人类致死事件,也可以从警方的联网资料中,查到她的死亡情况,家在哪里,死亡时间等等。除此之外,我们还可以调查死者周思思最近到过哪里,因为罗甜要附在周思思身上,也得有契机不是吗?”

    包大同心里一阵清凉,好像被兜头泼了一盆冷水似的。

    是的,他的心乱了,因为田罗,因为花蕾,因为那背后隐藏着的可怕威胁。他有预感,这次的事将会非常困难而且非常危险。

    “你说得对,我心不静。”包大同站起身来,“我这就回去静静,但是你要帮我悄悄告诉花蕾一句话。”

    “r麻的我可不说啊。”石界夸张的打了个寒战,“还有我这么厚道的吗?你抢了我女朋友,我还帮你联络感情。”

    “告诉她,我这一辈子只爱过两个女人。”包大同很认真、很确定的说,“她虽然不是第一个,却绝对是最后一个。”

    “果然好麻。”石界抱紧了臂。

    虽然嘴里这么说,但看着包大同离开时的坚定背影,却很相信他说的是真的。花蕾不是个斤斤计较的女孩,她也会明白的,不过情绪上能否稳定就不好说了。

    女人啊,就是这样。不过就算女人意味着火炕,男人还是会义无反顾的往里跳。

    第十章 她是什么时候死的

    在包大同回家静心的时候,小武、小瑞和牛伟正坐在夜市摊上吃东西。

    三个人的面色都不太好看,尤其小武,脸白得发青,眼圈也黑了。他本来就瘦,现在更是形容枯槁,眼睛里的呆滞和惊恐久久未去,另两人脸上也有些惊惧不安之色。

    此时正是宵夜时分,大排挡上人来人往,喝酒声、谈笑声、叫卖声和客人高声点菜呼酒的声音此起彼伏,可他们三个却沉默的吃着,显得与这嘈杂热闹的街市和喧闹的环境格格不入,尽管他们不想被人注意,可也难免让周围的人侧目。

    这几个人是怎么回事?家里出了丧事了吗?看那一脸的晦气和死气沉沉!所有人都这样想着。

    他们要的都是口味很淡的素菜,因为已经两天多没吃东西了,白饭就要了十碗,虽然嘴里没味,可胃里却空得难受。在那一天,差不多把肚子里所有的东西都吐出来了,包括胃y和胆汁,不过小武却还是只吃了一小碗就吃不下了。

    “借过借过,蚂蚁上树一盘,黄焖牛r一盘,茄汁虾仁一盘。”一个伙计吆喝着从摆得密集的饭桌边挤过。一不留神,和个突然站起身来,步履不稳、踉跄前行的酒醉客人撞到了一起,手中的托盘一歪,不偏不倚正掉在牛伟等三人的桌上。

    菜汁翻飞,杯盘破碎,蕃茄汁更是溅到了三个人身上,伙计连忙道歉。可是三个人似乎都不理会,只是紧盯着落在桌上油腻的r食。黄黄白白的r、不知是什么材料的、黑色密麻的小点点、红色的汤汁,胃部不住的翻腾。牛伟和小瑞还忍得住,小武早就跑到小摊后的角落里,呕吐不止。好不容易吃下的饭,又全数吐了出来。

    “真是对不起各位了。”老板看到伙计惹了麻烦。连忙走过来,用手中的白色毛巾擦拭牛伟和小瑞身上被菜汁弄得脏污的部分,“几位先生,这一餐算我请,请到那边空位子去坐,我马上给您们换新菜。还需要什么吗?全是我请。你这小子,还不快过来收拾了这边。”

    “不要什么了。”牛伟不耐烦的挥挥手。“吃不下。就拿点冰啤酒就行。越冰越好,再来点少油的、又咸又辣东西就行了。记得千万不能油腻,越干越好。”

    说着和沉默着的小瑞坐到一个才空出来的桌边去。那边的小武吐完了。用伙计送过的温水漱漱口,也走过来坐下。

    冰啤酒送来。三个人狠狠饮着,把胃中又温又浊的感觉冲淡了。

    “小武你还不回家躺着,又吃不下,你想死吗?”牛伟第一个开口。

    小武摇摇头,“我不能一个人待着。”他干巴巴的说着,尽管努力不去回想,但某些可怕的场景还是浮现在脑海中,仿佛那是挥不去的梦魇,只一回身,它就等在那儿。

    其他两个人面面相觑,都很明白小武的感受,因为他们两天多以前,一起看到了那可怕的一切。

    周思思,当年美丽的系花,无数男生的梦中情人,却如一块腐烂的r一样躺在洗手间的地面上,四肢全断了一截,尸体边到处是黑乎乎的、似乎是烧死的蚂蚁。

    那些蚂蚁个头很大,不知道是不是光线的关系,颜色发红,就像在血中浸泡过。

    当时在场地每个人都呕吐了,包括后来赶来的警察中的几名,之后他们没有回家,而是聚到了小武的住处,整整两天两夜吃不下东西,也睡不踏实,只要一闭上眼睛,就会出现思思生前和死后的两种形象交杂在一起,必须说,那种对比更加恶心。

    后来,他们一个在警局有亲戚的同学说,花蕾的那个男朋友被放出来了,凶手不是他,因为思思是早就死了,然后给丢在那家豪华酒店里的。

    他们很惊愕,之前他们几乎一致认为凶手就是花蕾的男朋友,因为那个男人表现得太奇怪,毕竟外表道貌岸然,甚至皮相美好而内心变态而狂暴的人有的是!可这观点在一瞬间全推翻了。

    最可怕的是,思思怎么会早就死亡的呢?那天晚上,全场那么多同学,都看到她奇装异服、举止怪诞的出现过,她还和很多人说了话。难道那晚出现的……是鬼?!

    这想法让他们从心底寒起来,继而,他们几个从海边旅行回来发生的怪事似乎有了合理的解释。

    那天日出的时候,思思从海边厕所回来了,小瑞搭着她的肩指给她一片美景看,结果让她狠狠甩掉了手臂,眼神中的凶戾吓得小瑞没来由的一哆嗦。

    “别碰我!不然咬断你的手!”思思说。

    三个人莫名其妙,因为平时思思是开朗活泼的性子,几个人勾肩搭背都习惯了。

    接着,牛伟开玩笑的说:“你看你凶的,没被什么东西附体吧。来,站到离阳光最近的地方晒晒,什么妖魔鬼怪全怕阳光。”

    当时思思冷冷的看着牛伟,眼白泛着光,冷冷的问,“你确定吗?”她说这个的时候,身上似乎散发着寒气,把小武想询问的一番体贴话给吓回去了,牛伟则当场腹部抽筋。

    之后他们三个人合计过,想着也许思思去厕所时发生了什么事,可是没人敢问。而且在接下来的两天里,思思除了态度不好,和正常人也没什么区别,能吃、能睡、在大太阳底下跑来跑去。只是,她不再下水了,好像害怕似的,身上却泛着海潮的腥味。

    所以他们觉得思思身上没发生什么怪异的事,只以为是因为那晚她上厕所,三个男人没有一个去陪她,特别是作为她男朋友的小武,肯定是她生了气,还打算着回去以后要好好哄她。

    那么,两天前她尸体出现在聚会上,是怎么回事呢?她又是什么时候死的呢?这问题至关重要,因为如果是从海边回来就死了,时间已经隔了好久,之后她和他们三个还见过面,虽然都非常不愉快。思思还坚决和小武分了手,小武想挽回,却被她吓得不敢说话。

    如果这一切是真的,他们岂不是和女鬼来往了这么久?那么,他们身上有没有沾染上可怕的东西,那晚在思思身上发生了什么?他们——会不会也相继死去,在那一夜的海滩,他们招惹到了什么吗?

    这些问题,像大山一样压在他们心头,令他们喘不过气来。

    “你们说,她是怎么死的?是那天晚上在海边出的事吗?可是为什么她能光天化日之下……”还是牛伟最先绷不住了。

    “这年头,怪事太多了。”小瑞想装得勇敢,可是不成功,“如果凡事有逻辑,她怎么会在死后出现?”

    “她会来找我们吗?”小武尖着嗓子问,话一出口,浑身一激凌。

    第十一章 你已经死了

    三个人面面面相觑,怕的都是这个,可没人敢说出来。

    “又不是……我们害死她的,找我们干什么呀?”小瑞摆出一副笃定的模样,其实心理根本没底。

    不是他们害死的吗?假如思思是那天在海边出的事,他们三个男人,却没有一个陪她去厕所,难道真的没有错吗?懒惰、自私、胆小,这不是身为男人的错吗?

    其实再想想,思思未必当时就死了,因为死尸走动这件事本身就是很难以理解和解释的,但她可能带了某种东西回来。那东西慢慢杀了她,扯掉她的手脚,还安装上了假的。

    他们是有错的,尽管无心,但思思如果要报复也说得通。何况,如果她死得那么冤枉,她要找谁去申诉呢?想想,找自己的朋友,尤其是一起去过她出事地点的朋友是最可能的。

    所以,从那天看到思思那可怕的尸体开始,他们就一起躲在了小武的家,食不知味,夜不能寐,生怕那断手断脚的身影出现在他们面前,敲响他们的房门。

    选择小武的住处,只是因为他家所在的街有一间受到文化遗产保护的、香火还很鼎盛的小庙而已。那早晚的诵经声,晨钟暮鼓声,能给他们带来一点小小的安慰。

    可是也不能长期这样,如今已经过了两天,虽然那恐怖依然深埋在心底,他们还是决定各自回家。在回家前,一起到附近大排档吃点东西。思思尸体的可怕样子。已经让他们两天多连水也喝不下了。

    啤酒不醉人。可是他们三个一个劲往肚子里灌。渐渐地也有些微醺之意,“走吧,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牛伟说,“如果那女……真是思思,我相信她不会害我们。到底朋友一场,有什么未了的事,就交给我们吧。”说到最后一句,他说得好大声,引来行人侧目,以为又是个酒鬼。

    “如果不是思思呢?”小武问。脸白得几乎变成了透明,皮肤下隐隐露出青筋。蜿蜒着。像细小的蛇。

    “如果不是思思,往好里想,她不会特意找我们。因为我们是陌生人。”小瑞说着站了起来。脚步有些不稳,但还没到踉跄的地步。“走吧。”他头也不回的挥手,看似潇洒,实则绝望的向公车站走去。

    牛伟也站起来,对小武道,“我也走了,回家睡他妈的一觉,总这么着,还不如死了呢。小武,你也快回去吧,你有佛祖……佛祖保佑你,邪祟不得近,怕什么?!”他打了个响嗝,也摇摇晃晃的向相反的方向离开了,只剩下小武坐在桌边发呆。

    过了好一会儿,他的手机响了,吓了他一大跳,看了看屏幕上的号吗,发现是小瑞。

    “你回家没有?”

    “还没。”他哆嗦着说,有那么一瞬,想要住到小瑞家去。

    “快回去吧。这事只怕一时半会解决不了,说不定几十年,甚至到你死也这样,逃避也没有用。我感觉会没事的,你快回家吧。”他说到这儿,停顿了一下,“外面未必有你家安全,天已经很晚了。”说完,就挂了电话。

    小武悚然一惊,感觉背上有冷汗毛毛的起了一层,又被风吹干去。

    是啊,家里离那间据说很灵验的庙很近,有佛光映照,比外面强多了。只是家里没人,他怕,他从没有这样喜欢这些人,活生生的人,陌生的人。他们在他身边喧闹、说笑、带着活着的热力,这让他感觉安全,让他觉得自己在阳间,不会遇到可怕的东西。

    可是再过一会儿,这些人都会结账离开了,现在人已经渐渐少了起来,他要怎么办呢?难道去通宵的游戏厅?迪吧?看夜场电影?还是就坐在这儿,叫上几个菜,游荡在通宵开业的大排档边?

    要天天这样吗?但他就是不敢一个人进入那个空荡荡的家。以前,思思住在那里,还有很多衣服放在他家。他本该早就扔掉的,可是他一直在等思思回头。思思是如此出色,他好不容易才追到手,怎么能轻易放弃?

    不放弃?!这念头让他从心底寒上来,满心都在想,万一思思也不放弃要怎么办?

    “先生,您还要点什么吗?”大概是他呆坐在得太久,伙计上来问他。

    他摇遥头,慢慢站起身离开。不过,他终究不敢独自回家,决定去游戏厅渡过一夜,那儿的年轻人特别多,阳气旺盛,应该是个很好的避难所。

    从大排档这去游戏厅要穿过一条街道,街两边全是民房,到了这么晚的时候,街上几乎没有行人了。于是他选了一条绕远的路走,虽然要多走二十分钟,但这条路边全是食肆、酒吧,晚上热闹得很。

    夜风吹来,他的酒气有点上涌,脑袋和眼睛都昏沉起来。他虽然瘦,但酒量一向不错,今天怎么这样差劲?或者是酒没入肝肾,而是进了他小小的胆了吧。

    他自嘲的想,慢慢向前走,可走着走着,就感觉不对起来,不是看到什么可怕的东西,也不是发生了什么奇怪的事情,只是他感觉自己似乎渐渐游离于人群之外似的,也就是说,他虽然走在人来人往的大街上,却仿佛有一个透明的罩子,把他与人群、与热力、与生命隔离开了。

    这让他有一瞬间的恐慌,站定在街心中,发现确实没有什么异常,可那种孤独感却愈发重了。他感觉身边很安静,鼎沸的人声传不到他的耳朵里,他只听到自己的心跳。

    咚——咚——咚——

    这是怎么回事,他继续走着,其实很想停,双脚却是停不住,只是一直向前走,仿佛有一只无形的手推着他似的。

    他越走越靠边,直到走上了人行边道,淋浴在高大树木的y影里,一抬眼就看到对面走过来一个年轻女人,长发、瘦高的身材,高跟鞋踩在路上咔咔响着,天气还热,她却穿着一件很肥大的男式夹克和长裤。

    不自禁的。他多看了这个女人两眼,见这女人走得很快,一直低着头,看不见脸,好像有什么匆忙的事要去做。可她走到他面前的时候,却突然停下了。把衣服大大的张开。里面居然没穿衣服。就那样把莹白的l体呈现在他的面前。

    他很吃惊。一下子呆住了。之前他听说有露y癖的男人,经常中空着穿外套,遇到漂亮的女孩就拉开衣服。暴露生殖器官。可从来没听说女人也有这样的。难道是花痴?

    他瞪大眼睛,虽然那身体很美,可是他没有什么色情的想法,只是震惊,太震惊了。他抬头看看那女人的脸,却见那女人还是没有抬头,倒是有一阵风吹了过来。还没到秋天。就有几片树叶从树顶飘落。然后——穿透那女人的身体!

    她的身体不是实质的!

    这想法突然窜入他的脑海,他甩了甩头,瞪大眼睛再看,还以为是自己酒醉后视线模糊,但好像是为了证明什么,一阵夜风又送来几片树叶,照样穿过那女人的身体,落到她身后的地面上。

    一瞬间,他吓得差点n了裤子,因为他明白,眼前的不是女人,是女鬼!

    “我没有衣服,全放在你那儿了。”女鬼忽然说话了,“好歹给我一件,我好冷呀。”说着抬起了脸。

    不是思思!是一张陌生的脸,脸上纵横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