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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曲篇1-5

妖,和狼又有多大区别?!”流水见他脸上依旧泛着白,忍不住的打趣道。

    “主子……”听着自己主子这么一说,初七没由来的红了脸,“主子怎么能这么说,月白那家伙不同——”

    “不同,有什么不同?”流水一手搂着他的细腰,一手抵着他尖细的下巴,眼里满是趣味,“不都是同类吗?”

    一见着流水这么亲密的搂着他,初七顿时没了怕意,红着脸,主子已经很久不曾同他亲密过,算起来那日子也近了,前个月他硬是忍住了,这会儿主子不经意的挑弄,他已是隐忍不住了,下身就像起了火一样的热起来,双眼迷离的看着流水,呼吸紊乱,嘟着嘴,“主子——”

    流水见他这副模样,倒吸了口气,她不过是打趣他而已,怎么又成这样了,有些个无奈,莫不是他那日子近了吧,这下还真是糟,不是她不愿意,只是……还真是有些难以启齿。

    “主子……我想要……”初七一边扭动着身子,紧贴着流水,双手缠绕在她的脖颈间,朱唇轻启,吐着细舌。

    流水看着他熟透了的红脸,心下虽有些个不忍,但还是伸手抓住他的双肩,直视着他,“初七,现在还在马车上,要让人听见了总归不好——”

    “主子……”初七混沌的眼神,似乎恢复了几分理智,身子还是热热的,下身的那股燥热还不曾散去,依旧贴着流水,但是却没了动作,只除了不停的大口大口的喘着气。

    许久,怀里的人儿终于恢复了常色,流水低头看着他,知道他先前忍的难受,也不知这会儿是不是真的“静”了下来,犹豫了会儿开了口,“初七好些了吗?”

    ……

    “嗯……”初七趴在流水的怀里,尽管嘴上这么应着,但很是埋怨,轻轻扬起眼,不满的咬着嘴唇,“主子,是不是不喜欢初七,为何一直都不要了初七,是不是初七让主子不满意了?”

    “嗯?初七怎么这么说,只是现下是在马车上不方便——”流水知道他心里埋怨,但又不能说实话。

    “那就是说到了海曲后,主子就要了我吗?!”初七一脸的兴奋,他之所以躲在马车里偷偷的跟着去海曲,其实就是想和主子独处,初九那家伙已经是主子的人了,想想都觉着气人,这么久了,主子还没有要了他,上回有月白闹事,这下月白也不在了,这机会一定不能丢了。

    流水闻言,哑然的看着他,知道他是故意曲解了自己的意思,但又不想扫了他的兴,只得点了点头。

    海曲篇 第四章 初到海曲国

    流水站在高高的城门下,望着苍劲有力的“沧都”二字,寒风吹过,身子止不住的打着冷颤,两月的行程一路向北,现下已是隆冬,尽管身上穿着厚厚的夹袄,披着风间,但还是挡不住刺骨的冷意。斯月看着她,一脸的嘲讽,“怎么,这点风都抵不住?!!还真是孱弱,连我的小侍都不如。”

    流水不语,看了她一眼,斯月一直都是这样——喜欢挑她的刺,冷嘲热讽,她都已经习以为常了,也不差今天。

    偏过头,看向前面的女官,女官正和守城的士官交礼,不多时便从城里赶来一队车马,下了车,走在最前面的是个身着锦袍华服、容貌昳丽的年轻男子,在同女官寒暄了几句后,一行人这才慢慢的进了城。

    流水又重回了马车,还未坐定,初七一脸的不满,“主子,怎么就不会反驳几句,世女她一直都这样当着众人的面数落主子,现在已经到了沧都,城里城外都是海曲国人,这面子可是丢到了国外了……”

    “国外?……嗯,知道了……”经他这么一提醒,流水这才有些谨慎,是了,她已经到了海曲国,是应该要注意些了,海曲国的男子就等于是安景国的女子,她身为女子,怎么能在他国男子面前丢了脸面。

    “主子能记着就好,就怕到时又忘了!”初七又嘟囔了一句,依旧是不放心她,主子怕是被欺压惯了,根本就不知道要反抗。

    “知道了,初七,你要是还这么说,恐怕瞧不起主子的人就是你了,呵呵。”

    流水朝着他笑了笑,见他不再多说什么了,这才挑起帘子,看向帘外。沧都的富庶豪华程度丝毫不亚于维盛,一眼望去宽广的大道旁是数不尽的琼楼阁宇,尽管时值隆冬,寒风阵阵,但是一路行过,来往的车辆川流不停, 路旁的行人、商贩喧嚷不止,热闹非凡。知道海曲是以男子为尊的国家,流水对于路旁来往的男子也没有多在意,但是初七却是看得目瞪口呆,这些个男子大多身材高大,还有很多佩戴者刀剑之类的,总觉着有些生畏。

    看着眼前热闹的景象,流水不由得有些想家了,现在是隆冬,已经到了年底,也不知到府里怎么样了,初七忽的不见了,初六和初九他们怕是要急了吧。之前在驿站的时候,已经写了封信回去,也不知道他们有没有收到。月白那家伙也真是的,那夜过后,一直都没有回来,他不会是迷了路了吧,还是被什么事给耽搁了。

    一边这么的想着,眼睛却不经意的瞥向路旁,心下立时一惊,人群里一闪而过的分明就是扶疏,于是想也不想的冲着那背影喊了出来,“扶疏——”见着他没反应,许是没听见,流水腾的起了身,跳下车,一边朝着人群大喊,一边跑过去。

    初七见着主子突地跑了出去,又急又气,埋怨个不停,先前还让主子不要丢脸,现下这么快就应了现,忙让马夫停下车,但是碍于马车外全是多为令他生畏的男子,他只能坐在车里一脸焦急的干等着。

    来往的人群见着面前柳眉弯弯,肌肤胜雪,长发披肩,,翩若惊鸿的年轻女子,纷纷驻足观看。流水又急又恼,叫了扶疏那么多声,却是一直都没有回应,现下更是连人影都不见了。反倒是面前围着许多的男子纷纷看向她,其中不乏带着恶意的眼神。

    流水有些个心慌,已经离着马车有一段的距离,正想要挤开人群出去,不想一人快步走到她的面前,一脸的垂涎,“你是哪个楼子里的姑娘,怎么不曾见过,要不要跟着大人我回去,保你衣食无忧——”男人拉长了嗓音,一边说着一边伸手,一把抓住了流水,也不待她回话就拉着她往前走。

    流水猛的一惊,使了劲的要甩开那只手,不想那男子却是越抓越紧,见着她还要挣扎,不由分说的便抱住了她,嘴巴歪凑到她的脸旁,“哼,还故作什么矫情,先前不是一个劲的要追男子吗,现在我带你回去不也一样——”

    “你放开!——”流水立时慌了神,偏过头,“你给我放开!”

    “放开?!!——哼,大人我看上的女人还从没看开的习惯!”男子一手抵着她的下巴,一边眯眼笑看着她。

    “大人?!哼,你不过是小小的从官罢了,还想跟抢我女人吗?!!”

    人群里突地又走出一人来,是个华服的年轻男子,流水闻声转头看过去,原先还以为终于有了解围的人前来,不想竟又是同样之人。

    搂着自己的男子在见着来人后,立即放了手,一脸的谄媚,“宁公子 ,怎么不早说看上这女子了呢,我怎么会跟您抢呢?呵呵!”

    男人一边卑躬屈膝的说着,一边将流水推塞到他的怀里。宁秋仔细的打量着怀里的人儿,真是没想到自己竟然会捡到了个宝。伸出两指揉捏着流水的下巴,一脸的笑意,“跟我回尚书府可好?!”

    流水愤愤的偏过头,一声不吭,趁他不注意,猛的推开他,正要往回跑,不想竟是被他硬是给扯住了袖子。

    宁秋被推得差点儿摔倒在地,从来都没有哪个女子敢这么对他,顿时一脸的愠色,手一挥,“哼!!还想躲开,你们还不上来把她给我带回去!!”一声吆喝,一旁的家奴立即跑上来,扭着流水的臂膀就要把她带出人群。

    流水一急,伸手揪住宁秋的手猛的咬了下去,宁秋立时吃痛的叫了出来,扬起右手就要打下去,不料手举在半空中还不曾落下,就被挡住了。

    海曲篇 第五章 危中玖蔚现

    “谁这么大胆?!!”宁秋转过头看向来人,闷哼一声,讥笑道“哼,我当是谁?原来是太傅玖蔚啊,呵呵,莫不是你也瞧上了吧?可你向来不是喜欢男人吗?!怎么,也换了口味不成?!!”

    流水看着眼前那人,没想到先前见着的在城门口迎接的锦袍男子竟是太傅,心下也想不了许多,趁着间隙,立时从宁秋的手下躲了开来。

    玖蔚看了一眼宁秋,忽的笑了出来,流水瞧着那笑,只觉着诡异,总觉着有什么不好的事要发生。果不其然,玖蔚又瞥了一眼流水,忽的一把抓住她,搂在怀里俯身,就吻了下来,流水惊恐的看着贴着自己的这张脸,呆愣了——

    “哼,安流水,你还真是会勾人——”斯月挑开人群走了进来,一脸的讥讽。

    流水缓缓的回过神,伸着手要推开,不想玖蔚竟是越搂越紧,卷着舌头撬开贝齿就挑了进来,流水使了劲却动倘不得,只能任由着他,好半响,玖蔚瞅着被他搅得鲜脆欲滴的红唇,这才满意的才慢慢的松了口。

    得了松,流水立即离他几步远。斯月见状,有些个怒不可赦,这该死的女人到了这里还这么的放肆,先前在人群里大喊大叫,这会儿又勾搭上了海曲的太傅,还真是丢脸至极,扬起手“啪”的一声,清脆响亮。围观的众人都纷纷倒抽了一口气,这又是怎么一回事,这个女子是谁,竟敢在太傅大人的面前打人。

    “宁秋,你是不是该回去了,难不成你还想叫尚书大人又知道你当街抢女人吗?”玖蔚端倪着他,笑了笑。

    一听见他的话,这摆明了要挟他,宁秋愤愤的瞪着他,恨恨道,“哼,今儿个就算了,不过这女人我是要定了,看样子她还不是你的人吧,下回我可不让你了!!”说完便带着家奴愤愤的走了开。

    见着宁秋离了开,玖蔚扫了一眼斯月。斯月瞅着他眼里的愠怒之色,心里立时一颤,这个男人——,心下又有些愤愤不平,她为何要惧怕他,又不是一国之人,只不过是在沧都呆上一段日子罢了,有什么可怕的。尽管这么的想着,但还是没再出声,一声不吭的回了马车。

    “还呆愣着做什么?!”玖蔚依旧搂着流水,嘴角勾起一抹笑,看着她有些个呆愣,只觉着好玩。

    先前在城门口看见她的时候,他还暗暗的有点儿惊讶,安景国的女子不是没见过,沧都里有安景来往生意的女商贩,但眼前缩在披肩里不住的打着寒颤的小小的身子和她们相比,怎么看都不觉着是,反倒是和海曲的那些养在深闺大院里的女子有几分的相像。

    流水瞅着紧搂在腰际的修长的臂膀,只觉着碍眼,这家伙明明喜欢男人,竟还对她当着众人的面做这种事,她刚到海曲就闹出了这种事,也不知道以后会怎么传,人言可畏,丢了自己的面子事小,失了国体那可就糟了。

    一想到这儿,流水一边伸着手,使了劲的挣着要甩开他,一边正经的朝着玖蔚命令道,“你还不放开!”

    玖蔚笑笑,不置可否,但依旧没放开她,相反,一把抱起流水,快步的朝着马车走去。

    “太傅大人莫不是真的转性了吧??”围观的众人里已有了议论。

    “可太傅大人不是一直都喜欢男人吗??他府里不是养着一个吗?”

    “呵呵,话是如此,但面对如此美人,看来太傅也过不了这关吧1!”

    “哈哈——就是——”

    …………

    “如何?看的可是精彩,英雄救美啊?!”一旁的酒楼上,二楼的窗口,坐着几人锦衣华袍的年轻男子。

    “还真是难得的一幕,从不知道玖蔚竟也会当街上演这么一出好戏!”

    “亦然可是吃味了?”先开口的男子端倪着一旁喝着酒的白袍男子。

    “是有一些,”亦然又押了口酒,望了眼窗外走远的那两个人,不紧不慢教道,“还真是可惜了,英雄救美的那个应该是我才对!”

    “嗬,就知道你会这么说。那个叫安流水的女子生得的确是好,还真是看不出是安景国之人。”

    “那才更有趣些不是吗?呵呵——”亦然瞥了一旁的众人,站起身望着窗外,不缓不慢道,“这个女子我要定了!”

    流水是又急又恼的坐在马车里,一脸忿忿的看着玖蔚,“你这是做什么,还不让我回去?!!”

    玖蔚对着她不理不睬,从角落的格子里的抽出一瓶药,轻轻的打开瓶子,取出一些抹在指上,继而一把抓住流水,拉回他的身边,不由分说的抹在她红肿的脸上。

    流水又有些呆愣,待他一涂抹完,便飞快的离了他几步远,“你——”

    “你叫安流水?!”

    “嗯?——嗯!”流水没好气的回了他,不是都听见了嘛。

    “打你的那个是谁,是不是叫安斯月?!”

    “你怎么知道?!”流水不解的问,随即又想到他之前和斯月差不多时出现,想来应该是一齐过来的,也不等他回话,又接着开了口,“我要回去了!”

    “你先前是不是在找扶疏?!”

    流水闻言,猛的停住了,手也放下刚刚掀起的帘子,转身看向他,一脸的惊讶,“你认识扶疏??扶疏他在哪里??”

    “哼,这回可是留下了??”玖蔚闷哼一声,看来那人的魅力还真是大,只一声的名字便有这么大的反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