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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2 部分

 自己的p股还在隐隐作痛,而追根究柢,就是因为眼前这人的上司害的。张平连看他一眼也懒得,夹起一颗卤蛋狠狠咬了一口。

    嘿嘿,张公公,不是我说呀,你就算把这一锅卤蛋都吃了,也长不出一个蛋来啊。哈哈!与这名侍卫一起出来吃早点的几名官兵哄堂大笑。

    几个吃早点的人明里暗里都在瞧张平,这人是太监?穿着一身普通兵服还真看不出来,没有一点太监那种y阳怪气的感觉。

    摊主更是惊讶,这叫张平的普通士兵来他这儿也不知吃了多久的早点,他从来就不知道他竟是一名阉官。

    不过仔细看来,面前这人看似已经二十出头,身体也相当精壮,可脸上、尤其下巴上竟连一根胡渣也没有,以前不觉得怎样,现在这么一看,倒还真有点奇怪。

    张平的表情变得相当木讷,低着头慢慢吃自己的早饭。不管那几人说什么他就像没听到一样。

    老头,给爷一人上碗粥,油条卤蛋都多上一点。那侍卫见他没有反应,干脆招呼众人一起坐下。

    吴侍卫,卤蛋就不需要了吧?人家说吃什么补什么,我们就不需要跟人抢了吧?说话的人看服饰属于步兵营,且是名校尉。

    王校尉,我刚才不是说了吗,没有的人吃死了也补不回来。再说,就算他补回来又怎样,他家王爷只会再给他割了。

    唉,说起来太监也真可怜,你说他没老二,平时是站着n还是蹲着n?还有呀,听说太监和宫女也会……他们怎么弄的?姓王的校尉后一句话说得声音不大,刚好他们这一桌能听到。

    吴侍卫发出一阵怪笑,故意压低了嗓门道:太监和宫女怎么弄我不知道。不过我听说我们那位四皇子殿下是位水路、旱路皆不禁的主儿。喏,不信问我们张公公。

    你说什么?难道……

    你不想想,那位四皇子殿下来到军营三年,你看他招过妓没有?我们张公公啊,白日辛苦,晚上也不容易啊。哈哈哈!

    你说真的?这阉货真跟宁王干那码事?

    那还有假。在京城时就传遍了。太监嘛,本来就算不上男人,没女人时这不就拿他凑合。

    我呸!个死阉货,真不要脸!

    张平站起身,付了早点钱,连带的连疯子那份一起付了。

    姓王的校尉鄙视之下偷偷伸出脚,张平只能让自己摔上一跤。

    早点摊传来一阵大笑,吴侍卫叫:哎呀,张公公,小心您的裤子!

    张平掸掸灰,爬起身低头快步离开。

    看张平的小碟上还有一颗卤蛋没吃,王校尉更是乐得大叫:张公公,您的蛋!您怎么把您的蛋给忘记带走了。哈哈哈!

    吃早点的人除了这一桌都是些普通老百姓,见这些兵痞嚣张,心中有同情张姓太监的,也有随那些人一起嘲笑的。

    被张平叫做疯子的男人自那些人开口嘲笑张平起,就一直盯着面前的粥碗嘿嘿笑。见张平走了,也浑不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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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35楼

    早就知道太监让人看不起,以前在宫里还不怎么觉得,出了宫后当面背面的嘲笑从来就没少过。

    如果他是个有靠山的阉奴也就罢了,偏偏他们家主子不能显山露水,有时还得表现得比他这个侍奴还要窝囊。

    他们一主一仆明明身怀绝学却只能装龟孙,别说有皇子身分的皇甫桀,就是他有时也会憋得难过。

    皇甫桀憋不住会干两件事:杀人和睡他。

    他憋不住也会干两件事:练武和听人墙角。

    张平自己也搞不清楚自已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喜欢上探听别人隐私,然后再享受偷偷告诉皇甫桀时的泄密感。

    反正不管什么时候开始的,他家主子明显很喜欢他这个爱好。一开始还有点担心他被人发现什么的,时间久了,无聊时甚至会问他:刘大将军昨晚吃什么了?

    现在他可不知道刘大将军昨晚吃了什么,但他知道军中可能要变天了。

    张平坐在密室里,听着一板之隔传来的声音,觉得这简直就是天底下最好的藏人之所。

    为什么外面戒备越森严的地方,里面的戒备就越松懈呢?没有哪个侍卫或巡逻士兵会前来检查密室或暗室。这里只有主人和主人极少数的心腹才能知道,而他们显然很少利用这里。

    他盯了两天,才探出那位皇帝使臣住在这里。

    至于为什么使臣的屋里会有间与其它房间相通的密室,那就只有问主人了。

    现在是辰时末,绝大部分人,应该已经吃完早膳开始忙于一天生计。当然这只是指绝大部分人,有些人这时候还正在床上缠绵。比如与他一板之隔的那位。

    大人。

    过了大约半个时辰,对面传来呼唤声。

    嗯……什么事?略为尖细、有点怪异的嗓音响起。

    大人,安王爷和刘云刘大人来了。

    他们来干什么?叫人进来侍候。

    是。

    门响,有两个人走进屋内。

    说。

    太守大人带安王爷和刘大人去内厅密谈,闲杂人等不得靠近。卑职还未探听到任何消息。

    再探。

    是。

    等等!洗脸手巾的水绞进盆中。咱家来这里的事除了太守大人以外,还有谁知道?

    前晚负责开东城门的四名兵士,及一名守城校尉。

    杀了。

    是。有人退下。

    一阵窸窸窣窣过后,那名嗓音尖细的使臣大人跟心腹说道:走,随咱家去花园里走走。

    是。

    门再次打开又关上。对面变得一片寂静。

    张平伸个懒腰收腿站起,摸到开关打开密室门溜了出去。他得感谢杨嬷嬷为了方便他为她偷她想要的东西,教了他不少实用的绝活。例如:寻找暗室。

    房间里还有一个人,气息很平稳也很微弱,想必还在沉睡。

    张平皱皱眉头,从刚才起他就在奇怪,谁会和太监睡一张床?还是个年近半百的中年太监?

    不管是谁,他得让他睡得更沉一点才行。

    张平掀开垂地纱帐。

    一位大约十五、六岁的少女,披散着长长的秀发,赤身l体正面朝上躺在床的内侧。天气还很冷,屋内就算燃着暖炉,可这样什么也不盖,没病的人也能冻出病来。

    何况这名少女身上布满各种伤痕。

    那些伤痕都还很新鲜。有些伤痕甚至是致命的。

    怪不得呼吸声会越来越微弱。

    张平站在床前,救还是不救。

    救,哪怕只是给女孩盖上被子,等会儿那老j巨猾的胡荣回来一定会发现异常,进而知道自己行踪已经暴露。

    不救,就等于见死不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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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36楼

    近中午,张平才回到营房。

    一推开专门分给他们住的小院子,就看到他家骑尉王爷脚下不丁不八,左手持刀平举齐肩,右手拿着一卷兵书正读得津津有味。

    张平不想打扰他,关了院门轻手轻脚从他身边走过。这个院子很小,比他们张家的院子还小。但考虑到这里是军营,能给一位武德骑尉一个独立的院落已经算很照顾,而且这还是看在他身为皇子又是一位王爷的分上。

    一个早上你去哪儿了?耳边响起悠悠的询问声。

    张平止步,出去吃早点。你还记得我跟你说的那家早点摊吗?那摊子上的油条真的很不错,又酥又香。你真应该去尝尝,冷的就没那个味儿了。

    我问你一个早上去哪儿了。皇甫桀目光没有离开书,他的左臂也一样纹丝不动。

    在城里转了转。铁匠铺子关门了,邻居说他连夜走的。太守大人的府第增加了巡逻兵、巡逻次数也增加了。三殿下和粮草官刘云刘大人去拜见了太守大人。但太守大人却没把前日连夜赶到的胡公公引见给那两位。哦,还有疯子早上又抢了我的卤蛋。

    就这么多?皇甫桀总算挑了挑眼皮。

    就这么多。张平一脸老实相地点点头。

    疯子的身份查明了吗?

    大概猜出来了。

    这两天你注意看看铁匠出城了没有。如果有,看他走的哪个城门,晚上走的话又是谁给他开的城门;如果没有,你查查他现在在谁那儿做客。另外想想办法探听一下胡荣带来了什么密旨。

    那刘云大人那里……?

    皇甫桀抬起脸,对张平微微一笑,他那儿我负责。你总得让我练练腿吧。

    张平闻言蹲下身,很不尊敬地捏捏宁王的腿,赞扬道:不错。很有劲道,再练个几日就可腌制了。我说,骑尉王爷,您这样站多久了?

    我说,骑尉王爷的六品太监张平,你以后出去、去哪里记得一定要先跟你主子我说明一下。这话我应该不是第一次跟你说了。皇甫桀把目光重新落回书上,用拇指翻了一页道。

    张平起身,乐道:那我是不是连去茅坑也要先跟您说一声?

    嗯。皇甫桀点头。

    你在说笑对不对?张平疑惑地看此人。

    皇甫桀撩起眼皮,你看我像在开玩笑吗?

    张平抱臂,思索一会儿后点点头抬脚向墙根走去,提起一把石锁,走到皇甫桀身边,很随意地把那个六十斤重的石锁搁在了宁王的左臂上。然后……立在一边欣赏。

    张平,这是你们太监对主子独特的报复方式吗?

    皇甫桀左胳膊抖了一下。张平放的那个石锁就好比压死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虽然这稻草比普通稻草重了六十斤,但道理也差不多。任皇甫桀天生神力也吃不消,刀势的平衡也被破坏。

    不是。这才是。

    张平捏着嗓子y阳怪气的冷哼一声,一脚踹在皇甫桀的腿弯处。随即兰花指一翘,一扭一扭地出门去也。

    太监太监,就让你们看看我张三太监的厉害!

    左一扭,右一扭,第三步因为扭幅太大,一不小心就撞到了门框上。张平气得骂了一句粗口,踹了门框一脚大步流星地奔了。

    咚。膝盖着地。

    匡当。不但石锁,连手中握的战刀也一同掉落地上。

    张平……?

    早晨是不是还发生了什么他不知道的事情?现在他唯一能确定的就是张平真生气了。

    噗哧!皇甫桀突然笑了出来,哈哈哈!越笑越大声。

    张平,张平,你这个活宝,你让我怎么舍得放开你?

    张平七拐八拐走进城里有名的红街。

    红街之所以叫红街,就在于它尽头的那家红院。红院是当城唯一一家挂牌的妓院,因为这家红院的存在,渐渐的她的周围也出现了许多做类似行当的半掩门子。久而久之,这条街就成了城里有名的风化之地,后来人们干脆把这条街也称之为红街。

    比起本城人,来这条红街最多的还是军营里的士兵。有品阶又有点银子的爱去红院,没什么银钱的普通士兵则对街上的半掩门子户情有独钟。

    张平来到一家门外挂着红巾、但两扇门都关上的暗娼户。红巾代表这家做的营生,本该敞开的半扇门户现在已经关上表示里面已有客人。

    咚,咚咚咚,咚咚。

    紧闭的大门露出一条缝,张平侧身挤了进去。

    大门再次合上。

    她怎么样了?张平撩开床上纱帐询问。

    疯子一p股坐到椅子上,哼哼唧唧。

    喂,早上我可请你吃了早饭。

    一顿饭你就想换条人命?你知不知道为了救这小ㄚ头,公子我花了多少银子?

    这样吧,等这小姑娘醒了,便让她给你做ㄚ鬟侍候你一辈子。你看怎样?

    好你个死太监!让公子我花银子救她也就算了,你还想把她整个人也塞给我?休想!疯子气得跳上椅子大叫。

    你要是不要她,又何必要救她?张平放下纱帐,走到桌前坐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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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37楼

    救她的是你不是我!你马上就把人给我带走!

    张平摇摇头,晚上我会再带五个人过来,到时你不但有了ㄚ鬟,还有了可以保护你的侍卫。你不用谢我,这几个人都是麻烦,你最好和他们一起立刻离城,走得越远越好。

    疯子怒极反笑:我以为我是疯子,没想到你比我还疯!你凭什么让我救人?凭什么让我为你担麻烦?

    凭你主动缠上我。我一个太监身无分文、无权无势。你缠我,肯定有你的目的。而且如果不是猜出你的身份,你以为我会让你近身?张平摇摇茶壶,没水。

    我的身份?你以为我是谁?疯子一把抢过茶壶抱进怀中。

    王爷看见你得叫你一声师兄吧。

    疯子不说话了,斜着眼睛看张平,嘴里又开始哼哼唧唧。

    我不晓得你接近我有什么目的。但我能猜出肯定与王爷有关。如果你想接近他,那么就得先为他做事。救下这几人,就是你要做的第一件事。

    疯子嘿嘿嘿又笑了,抓抓脸道:张公公,你家王爷现在应该求贤若渴吧?如都像你这种做法,你还指望他能找到谁给他卖命?

    如果你真是贤,那就让王爷看看你贤在哪里。张平笑,如果你跟王爷这三年收买的人一样,你以为我还会来找你救人?

    疯子看了张平半晌,道:谁要是再跟我说你是老实人,我就用锥子锥他一百八十个窟窿!

    张平起身,走过疯子身边时拍拍他的肩膀道:那小姑娘的求生意志不大,救活后怕也会寻死。你好好安慰安慰她,我相信你一定能做到。

    疯子突然从椅子上跳起来大吼一声:滚!

    张平很识时务地转身就走。

    胡荣脸色y沉,坐在堂中一言不发。

    太守李登背手踱步,沉思不语。

    李大人,太守府戒备如此森严,您以为谁能有此能耐竟能在光天化日之下在太守府来去自如?还能带走一个活生生的女人!

    李登停住脚步,回头苦叹道:胡公公,本官也百思不得其解。不过本官可以保证,来人绝非太守府里的人。

    哦?是吗?那守城的五人莫名失踪也跟太守大人您无关了?

    李登暗骂一声死太监,脸上还得带着苦笑道:本官确实不知。

    死太监心狠手辣,竟要把他手下五人灭口,只不过为了掩饰他的行踪。那四名普通士兵倒不可惜,可惜的是那名修武校尉却是他的心腹之一。

    如今,这五人生死不知,也不知胡阉说的是真是假。也许胡阉口中责怪五人下落不明,其实却已暗下杀手?

    想来也有可能,这死太监下面那根都没了,竟还能色心不死,要了一个漂亮ㄚ鬟过去也不知对她做了什么事,如今那ㄚ鬟也不见人影。但看仆人收下来的床单上的血迹,怕那ㄚ鬟也早已凶多吉少。

    李登心中对胡荣厌恶至极,却因他特使身份,不得不曲意奉承。想到三皇子今早来找他提的事,他的心不由活动起来。

    胡荣心中更是忧虑加怀疑。早上待他回到屋中发现床上少女竟失去踪影,询问之下也无一人知晓她的下落,而后又在床头发现一缕丝线,心中便大起疑惑。

    他胡荣身为皇帝身边最高品阶的太监,对文武百官衣饰再了解不过。那缕丝线看颜色及质地明明就与三等侍卫配饰上悬挂的垂须相同。而这雁门关中唯两个三等侍卫都是三皇子身边的人。

    这说明了什么?

    说明三皇子已经知道他来到这里,说明三皇子对他秘见城守产生不安。

    可三皇子为什么会不安?他今日带粮草官来见城守又为何事?这李登又为何一言未跟他提起早上三皇子前来拜访一事?

    胡荣本就多疑,这一日之内又出现多事皆和他切身安危有关,自然也就越发疑神疑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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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38楼

    张平坐在山坡上看皇甫桀在黑夜里训练他的军队。

    一支两千人的队伍,人数不多,却在精。原本属于陶正刚的队伍,逐渐地染上皇甫桀的色彩。三年多来,人事变更替换,两千军伍早已不是当初的骑s队,就连他也无法完全掌握队中所有人的真实底细。

    这支队伍中最有意思的便是陶正刚。这位原本为正职,却在后来心甘情愿把自己降为副职的骑尉大人。

    皇甫桀对他下的心血也多。在他分析身边有能之人的性格和所长后,他发现陶正刚虽然个性过于耿直、说话也易得罪人,但他讲义气、敢拼死、身先士卒、爱护手下兵士,极得手下人心。

    于是在他救了他两次命、在一次战败承担了所有失职罪行替他挨了一次军g后,这位陶正刚大人轰然在他面前跪下,以血盟誓终身相随。随后这位陶大人就上书刘白大将军,说自己无法胜任正职,推荐皇甫桀为正。

    刘白考虑到皇甫桀身份,允之。

    皇甫桀很聪明,张平不想用城府深不可测这个评语来形容他看大的少年。可是他也不得不承认,有时连他也无法看出他到底想干什么。只觉得那个人布的局越来越深、越来越让人无法找到头绪。

    在他看来,皇甫桀大概是最不像皇子的一位皇子。不提他的童年,只看他如今,你也瞧不出他哪里有像皇子的地方。

    行军打仗中,他和兵士们一样。兵士们吃什么他就吃什么,兵士们睡哪里他就睡哪里。

    兵士们会的,他基本上都会。你让他挖坑做饭,他也能立刻给你烧一锅出来,绝对不会出现脸上黑灰一片、呛得一塌糊涂的窘相。

    张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