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四小说网 > 都市言情 > 木槿花西月锦绣 > 第 60 部分

第 60 部分

    快捷c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耍识な12瓶瓷先ナ羌掖笠荡螅翟蛞簿褪歉隹占茏樱闶羌执笳乒癯隼矗┑囊彩钦庵治盐淹钒 !?br />

    我心中怒气升腾,我何时调过长盛计的银量,此人故意把责任推给我,着实可恶。

    “我们拿劳力换粮食,这是我等应得了,什么叫施给我们的?”几个壮汉跳出来,其中一个国字脸的揪住那罗爷的前襟提了起来,厉声喝道,立时那肥胖的身子便离了地。我盯睛一看,正是刚才将我推倒在地,c我们队的那几个东北大汉。

    那罗爷眼珠一转,假意道:“这位好汉且放我下来,我现在就去库粮里看看,换些白面来给各位吧。”

    那几人便冷哼一声,正要放他下来,我上前一步,严肃说道:“这位好汉还是先留这位罗爷一留,请余下的伙计回去调些好的馒头包子出来吧,以免这位罗爷去搬弄事非,叫些爪牙来,我等在此地等着方为妥贴一些。”

    那国字脸冰冷的目光在我脸上又溜了一圈,把那罗爷扔给长脸的:“老七,看着他。”

    他睨着罗爷冷哼一声:“肥猪,你就跟着爷我坐一下。”

    他大声对一众长盛计伙计高声叫道:“你们罗爷就在这里,陪我们聊聊,识相的就快点去给爷换些白面儿,不然老子削了你们家罗胖子。”

    他声如洪钟,底气十足,不想这时有个伙计一溜言的逃到后面,喝道:“他们抓了罗爷,快叫人来。”

    立时,在那些一筐筐的窝窝头后面,有几个维护场子的高壮的打手持着刀枪g捧地冲了出来,见人就打,拉纤的两岸变成了混战场面。

    群众的怒火一经点燃,便是星火燎院,越烧越旺。

    我在混乱中同王二走散了,饥饿的人群疯狂地向前挤踩着,我被人踢了几下,我高声叫着兰生和王大哥,但是互相推挤的人群全完淹盖了我的叫声,场面完全失去了控制。

    过了一会儿,有人惊呼,官兵到了,我抬眼一瞧,陡然心惊,果真有重兵装甲的官兵到了,有个像是士官长的模样,对着混战中的群众高叫:众民听着,非常时期,快快弃械投降,不然格杀勿论。

    可是那长盛计的罗爷见官兵到了,便指示伙计不停手,只是狠狠地将用板砖石块向流民扔去,而后面的人群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仍旧往前推挤,有些官兵也被挤倒了,我看得真切,站在前头的那几个北地大汉,竟然抄起家伙也不管是穿着铠甲的士兵,只是冷冷地用手中的武器捅向官兵,我大声叫着,好汉住手。可是已经晚了,那些官兵没有办法,终是下令放箭,我心中又惊又怒,所谓官民反亦不过如此了,转念一想,冷汗又流了出来,若是被官兵抓到了,就等于宋明磊知道了,焉有活路在。

    无数的惨叫声混着血腥气传了开来,一向纸醉金迷,绮人睱思的玉人河边漫延着无数流民的鲜血,远处那三艘画舫已然只剩下一个小点,那美妙欢快的歌舞声似是犹在耳边,却残酷地被无数饥饿的流民那惨叫声所淹灭,那些可怜的流民到死也是个饿着肚子,有人背上中了数箭,却依然血r模糊地爬到那堆发霉的窝窝头那里,含着血泪一口咬下,死不瞑目。

    我胸中血气翻腾不已,高声叫着王二和兰生,然而不知何时,四处箭雨丛丛,混乱之中有人将我撞倒了,众人踩踏在我身上,生疼生疼,忽地有人提起我:“快跑。”

    我抬头一看,却是那国字脸的北地大汉,一把将我扔向河中,厉声道:“仵在这作什么,不想死就跳河走啊。”

    我这才发现无数的人在大叫着往河滩逃命,我奋力游向河中央,游了半日方才到了对岸,再回头,却见对岸仍是火把通明,惨叫之声不绝于耳。

    当时的所有人都不知道,这一场混战仅仅是一场著名的流民起义的开始,史称“汝州惨案”,那个国字脸的北地大汉几年以后成为了历史上这个时代同于飞燕,潘正越齐名的乱世名将。

    “喂,紫眼睛的,你怎么样?”有人在我旁边喘着气问道。

    我回头,是那国字脸的北地大汉,是他救了我?

    我摇摇头:“我没事,你可好?”

    “要杀我的人还没有出生哪。”那人直起身子来,仰天哈哈大笑一阵,用力甩了一下头,水珠就溅了我满脸,叹声道:“可怜我那些兄弟了。”

    想起王二和兰生,我心中也是一沉。

    他却爽朗一笑:“你姓啥叫啥呀,看你文文弱弱的,方才打起架来倒也凶狠,下次我见着你,自会罩着你。”

    我也微微一笑:“区区金木,敢问大哥姓名。”

    “我姓法,叫法舟,打北边那疙瘩逃难过来的,”他嘿嘿一笑,露出一口白牙:“都说西京天子脚下找食吃容易,却不想到了梁州遇到潘毛子,哎!世道忒乱哪。”

    他站起来扯开自己的衣服,露出强壮的胸肌和窄腰,起身东翻西找,似是在找树枝想要烤火。

    我别过头,心想,他的个子真是又高又壮,我见过的人之中,恐是只有我那于飞燕大哥才能与之相比了,我便站了起来,向他报了报拳,就要告辞。

    他有点发愣:“你不烤烤火再走么?”

    我摇头沉声道:“我有两兄弟还在那里,得回去看看,指不定还能找到他们。”

    他点了一下头:“要不这样吧,我们把衣服烤了,一准陪你一起去找,横竖我的兄弟都死了,我们俩就一起结个伴吧。”

    他对烤衣服好像很有兴趣,我笑着对他摇摇头:“多谢法兄好意了,我着急回去,你慢慢烤吧,我们后会有期。”

    我身上的是非太多,此人若跟着我必受牵连,况且兰生和王二生死不明,我心中着实焦急。走到他身侧时,他猛地抓住了我的手腕,嘻嘻笑道:“真奇怪,你一大老爷门,身上怎么像我娘似的那样香香的捏。”

    他的眼中闪烁着一丝窥视的狡黠,目光也放肆地流恋在我绑布的胸口,看来他不知何时看出我是个女子,我冷冷道:“请自重,告辞了。”

    说罢使劲甩了他的手,向反方向疾步走去。

    我回到混乱的现场,却见场地上满是中箭的尸首,我胆战心惊,翻着尸首想找王二和兰生,寻了一会儿却一无所获,有零散的官兵在对我指指点点,拿着带血的刀剑向我狞着脸走来,我只得猫着腰抽身离去,往住的小破屋方向疾走去。

    快到近前,却见屋中毫无亮光,亦没有小忠的低吠声,若在往常,它早出来迎我了。

    我悄声踏进院子,屋子里乌漆抹黑的,我待了一会,方才点灯,却见屋内空无一人,我们的两匹马和一条狗全都不见了,就连王真最爱的一个酱紫小瓦缸也不见了,里面养着他逃难途中唯一的一只宠物“谢各麻”。的d

    我定了定神,略微平静下来,细细再一想,便到床铺下面翻找,果然找到一张纸笺,上面是兰生的笔迹,写道:王二无恙,菊花镇见。

    落款是阿弥陀佛,我舒了一口气,的确是兰生的信,他曾对我说过,若是他的亲笔信,必会落款阿弥陀佛。

    看来他找到王大哥了,还带着我们所有的“活物”走了,他要我同他在菊花镇会合,“菊花镇”是何处?他又不写这菊花镇在何州何郡,你让我上哪里去寻呢?

    我把纸条往油灯里一把烧了,往床头柜里一看,还有一个大馒头,便胡乱收拾了一些逃难的东西,刚踏出院子,却见有人猫着腰蹲在篱笆架子下面,正在埋头扯着槿枝上的花朵狼吞虎咽。

    我摸到墙边一根柴火,是兰生今早劈了,拿去镇上买了落下了一根,也许他是故意落下的,我惊疑不定中,那人也发现了我,一下子跳了起来,高大的个子在月光下投下长长的黑影,笼着我细小的影子,黑亮的大圆眼瞪着我,看不清真切那神色,唯见他嘴里不停地嚼动着木槿花瓣,真没想到竟是那个法舟。

    “法兄跟着我作什么?”我冷冷道,握紧了手中的木g。

    “木槿花是能吃的啊,你要跑路咋也不摘点带着路上吃啊。”法舟对我嘻嘻笑着,眼睛还在我的胸口和包袱处流连。

    我想了想,便回手中包袱里拿出一件“借来的”衣服,扔给他,然后把那个粗米馒头掰了一半,丢给他:“我只有这个可以分你了。”

    他对那件衣衫倒不甚在乎,只接过那食物立刻狼吞虎咽起来,就称他专心于食物之际,我勉力提气,施轻功而去。的ac

    回首却见他含着满嘴馒头,气极地跺着脚,一手手搭凉棚看我,不清不楚地大叫道:“咋又飞了捏,我又不想害……。”

    他的声音渐渐远去,我对不起,法舟兄弟,就算你不想害我,我也不敢让任何人跟着我,不然我又要害了你咧。

    我流浪了几天,遇人便问可听说过菊花镇,然而所有的答案全是没有,我的馒头用尽,这回没有兰生在旁,一切都要靠自己,白日里跟在流民群中乞讨为生,夜晚露宿街头,平素我在酒肆流浪,可以打探消息,然而听到的却几乎全是潘正越所向披靡地向西安攻去,原家军似乎无力对抗潘正越神乎奇迹的战法,不断节节败退,轩辕太祖已经把踏雪从北边战场调到了南边以对抗周军。

    这一日,我饿得发昏,同一堆流民倚在墙角,心想,今天若再不能打听到那菊花镇,我可真要先气死了。

    “这些流民怪可怜的,”有个男孩的声音在我脚边沉沉说着,“当初若没有先生收留我,也不知道我在哪里呢。”

    “豆子哥……。”有个少女的声音似是迟疑地叫着。

    那个男孩叹了一口气:“好玉儿,你把那葱油饼给了人吧,我再给你买一块,可好?”

    我偷眼微觑,只见一片绿衫子在我眼前晃悠。

    “嗯,那你可要给我买块大的,”有少女脆生生地笑着,不一会有一只乖巧的红酥手递来一片饼子。

    我连声道着谢,低头接过狼吞虎咽起来。

    那绿衫子停在我的面前,我感到有人在我头顶不停地观察着我,我一边吃着,一边开始紧张起来,手摸到怀里的酬情。

    “你,你是先生?”有人在我头顶上颤颤问着。

    我一怔,抬头却见两个身着绿酬的小少年正弯脸细细看我,长得极俊俏的那个玉面小少年轻轻撩开我额头细碎的散发,对我抖着嘴唇轻声唤着:“你可是我家先生,君莫问。”

    我仍含着那块葱油饼,听到这句话不由睁大那只好眼,细细看那少年,尽然是化了男妆的小玉,另一个目瞪口呆的是豆子。

    我望着她们,万万没有想到会在这样的情况下遇到他们,错愕了好一阵子,过了好一会儿,才哽声淡笑道:“小玉,豆子,好久不见啊。”

    豆子忍住泪水,低声道:“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先生快随我们来。”

    豆子拉着我和小玉来到一座华丽的香车上,可能很久没有过上好日子了,我一上香车,闻着那香车里久违的熏香,只是愣愣看着豆子和小玉。

    小玉不顾我身上泥巴满身,只是扑在我怀中哭得稀里华拉的:“先生果然活着,沿歌抱着春来的骨灰回来,说先生也死在西域了,当时太子殿下还狠狠打了沿歌,怒声喝道说先生是没有心的花妖精,断断不会死在他人的手上。”

    我默默地望着小玉,想起段月容,恍若隔世,眼前满是那双暴虐的紫瞳,又不禁打了一个哆嗦。

    我注意到豆子默默地看着我,犹其是盯着我的眼睛,满是狐疑。

    我微微一笑:“好豆子,果然长大了,你是在担心想坐在这里的是个紫眼睛的胡人冒充你家先生吧。”

    豆子立时跪了下来,给我磕了一个头,满面惭愧:“先生恕罪,豆子是怕这是一个梦呢。”

    我摇摇头,摸摸他的脑袋,叹声道:“你做得很好,为了保护太子和公主殿下,还有那些朋友,你做得很好。”

    “是什么人下这样重的手?”小玉心疼地看着我的左眼,抽气道:“先生的眼睛怎么变得同太子殿下一样了呢。”

    我苦笑了几下,就简略地说了一下我这一年在宋明磊处被囚禁的遭遇,但略过了我同兰生,还有林老头的过往,因为事关当事人段月容的身世秘密。

    “太子现在何处?”我平静问道。

    “太子一个月前至春怜馆巡幸。”豆子看着小玉一眼,脸微微一红:“前几日包了三艘大舫,正在玉人河畔。”

    我心中一动,那晚我同兰生,王二他们拖着三艘大舫莫非是段月容包下的,是了,那日还见到他酒醉迎风在舫头作诗,还有夕颜。

    “夕颜也来了吧!”我眼中一亮。

    “是啊,先生,沿歌那坏小子也在哪儿。”小玉兴高彩烈地说道,复而欣慰道:“这回子殿下可一定高兴坏了。”

    我苦笑一下,对于小玉的天真并未作答,心想你家先生我,可能要倒霉了,便问道:“太子为何到东庭境内,还是在此兵马纷争之所呢?”

    小玉和豆子说得极其隐晦,也很给段月容面子,只说太子是想游湖散心,但是我从豆子红着脸支支吾吾的口气里也听出来了,其实说穿了很简单,就是段月容这个色胚,听说玉人湖多佳人,便携了众人来喝花酒,夕颜和轩辕翼本不准同行,只是谁也没想到两个小鬼头竟然偷偷跟来了,段月容无奈之下,只好带着他俩一起花天酒地。

    我咬牙切齿道:“既是夕颜也在,他便该让她远离这种声色场所,带坏夕颜可怎么办。”

    小玉捂着小嘴笑道:“先生放心,太子殿下出巡以来只是逢场作戏,并未临幸任何姑娘。”

    小丫头,瞧你笑成那样!我睨着她半天,我对他有什么不放心的。

    “小玉,豆子,你们先把我放到舫上,但是万万不能让太子知道我还活着。”

    两个少年四只明亮的眼睛对我眨了又眨,小玉闷闷道:“先生这是为什么呀,您生死未卜,夕颜公主天天晚上梦到您哪,家里也都坐卧不宁地等着您哪,这一年多来,我们大伙都没有过好。”

    说着说着,眼睛就红了,我的心中也是一酸。

    “请给我一点时间吧,小玉,”我叹声道:“我暂时还不能回到家里去,我要先到一个叫做菊花镇的地方同朋友会合,去见一位故人,然后自会回去的。”

    豆子想了想:“先生还是躲到画舫去吧,也能遮人耳目,太子是断不会想到先生会躲在他眼皮子底下,我们也会偷偷带夕颜公主过来玩,那先生就能看到公主了。”

    小玉和豆子把我送到最小的一艘舫里,那里多是春怜馆的下人,段月容带来的仆从大多在另一只小舫内,故而只用戒备异样的眼光看着我的紫眼睛,但看小玉同豆子对我尊敬的神情,又猜我是个品级不低的仆从待我也恭敬起来。

    我有了落脚的地方,便请豆子和小玉去帮我查一下菊花镇的所在,平日里帮着下人做一些粗活,时而在厨房里帮着拾柴烧火,夜晚便听着段月容和春怜馆的姑娘们肆意调笑的y声浪语,有时豆子和小玉抽空会来看我,日子倒也平静,可是对于菊花镇,豆子却是一无所获。

    一日夜半被往事惊醒,辗转反侧不得入眠,便走出船舱,凭栏而倚。

    那夜冰轮初转,印着河面粼粼微波闪耀,一边寂静平和,然而我的心中满是莫名的不宁,忽闻美妙的笛声幽幽传来,巡声望去,却见前面那艘大舫上,一人傲藏挺拔正坐在舟头凝神吹笛,清雅的月光流淌在他如瀑的长发上,夜雾幻成淡淡光晕笼在他华丽锦缎的周围,恍如嫡尘仙子一般。

    笛声如泣似诉,满是对往事的追悔,那双本应意气风发的紫瞳,那本应同艳姝争相勾逗狂欢的水眸,却在此时充满寂寥落寞之意,我的耳边又萦满他凄历的喊声:木槿,你没有心,立时那心上便如万把钢针刺来。

    这样过了三日,这一天我刚刚从厨房里忙完出来,正在围裙上擦着双手,疲累地刚踏进房间,就看到两个粉妆玉琢的小人儿手牵手乖乖坐在我的床沿上晃着小脚,其中一个一见到我愣了一下,然后像离弦的箭一样跳下床,向我冲过来,惊天动地地哭了起来:“爹爹。”

    我赶紧捂着她的嘴:“夕颜轻一些。”

    夕颜哽咽着抱紧了我,我也抱紧了夕颜奶香奶香的身子,母女俩哭得上气不接下气的。

    我侧目望去,轩辕翼站在一边,有点惊诧地看着我的蜈蚣紫眼,这一年多来,这位前朝太子个头拉高了许多,小脸也比原来长俊美了很多。

    我一伸手,把他也拉过来抱在一起,轩辕翼一开始有点不自在,可是一会儿小手圈上我的,漂亮的大眼睛也红了起来。三人抱头哭了一阵,轩辕翼像想起了什么,明亮的眼睛闪了闪,便像小大人似的,轻轻拍着夕颜的肩头:“夕颜别哭了,你把表哥的衣襟都弄脏了。”

    其实倒是我身上的煤渣沾上了夕颜的粉绸子外衫,没想到如今这夕颜倒十分听轩辕翼的话,慢慢停住了哭泣,轩辕翼小心翼翼地提过一个有他人一半多高的三层大食盒递给夕颜,夕颜立刻开心地同轩辕翼一起像献宝似地呈给我,泪迹未干的小脸上甜甜笑道:“爹爹吃饭,这是夕颜同小翼偷偷帮爹爹藏起来了,娘娘都不知道呢。”

    我摸摸两个孩子的小脑袋,笑着说道:“夕颜和小翼好乖,谢谢。”又落了一缸子的泪。

    打开那个三层的大食盒,最上面一层是条松鼠桂鱼和十八罗汉斋,中间是些鸭舌,桂花糖藕之类的开胃菜,最下面一层则是一大盘的桂花糕,都是我爱吃的菜。

    我便大块朵颐,然后听着夕颜有点颠三倒四的叙述,段月容回到大理后,昏迷了七天七夜,寻遍御医及民间大夫,均束手无策,说是陷入了深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