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6 部分

身,且不说,还有杨公宝库的机关地图。

    “这道熏鱼倒是不错。”慢慢放下筷子,柴绍慢条斯理地说着。

    柴绍乃是世家出身,无论何时都礼数周全,温文尔雅,是以虽然对那道熏鱼极感兴趣,仍是不显得失礼,只是能让吃遍了山珍海味的柴绍这样夸赞,这熏鱼自然是极有些意思的。

    商秀珣听柴绍这样说,脸上露出一个笑容来,殷勤道:“这是我牧场前几日招来的两个点心师傅所烹,我也觉得很是不错。听二人说,这熏鱼并不难做,不如便叫他们两个人上来说说这鱼的做法,也算是给柴公子和陇西公祝个兴。”

    “既然如此,就请场主将二人请上来吧。”李建成嘴角一勾,淡淡说道。他此时,倒是有些想看寇仲和徐子陵的反应了。

    眼看着寇仲徐子陵走近,商秀珣轻声斥道:“小绍、小寒,你们两个在那里干什么,还不快出来见贵客!”

    这话一出口,李建成差点把口中的茶水喷了出来。

    寇仲徐子陵化名为傅宁傅晶是因为二人那一阵正是暗恋李秀宁和单琬晶而不得的时候,情伤所致,是以随口取了这名字。而如今,寇仲竟化名傅绍,而徐子陵化名傅寒,委实让李建成吓了一跳。

    这寒指的是谁李建成一时还未想到,只是这绍是谁却是明明白白只可能是他眼前这个妹夫啊。

    待寇仲和徐子陵灰溜溜地低着头走进来,柴绍才回过神来“啊”的叫了出来,下一刻,其余众人还未来得及回过神来,只见一道紫影从席间乍起,柴绍已经拔剑而起,朝寇仲刺了过去。

    寇仲吓了一跳,堪堪躲过这一击,神色间却无丝毫恼火,只是嘴里张了张,面上露出愧色,竟是转过身去,施展轻功而去。而柴绍不用说,自然是追了出去,徒留下徐子陵尴尬不已,左看右看,最后哭丧着脸,可怜巴巴地看着李建成。

    李建成原本的戏谑之心已经尽数收尽,忍不住头疼起来,只得站起来,先一步离席,拱了拱手,说道:“还请场主见谅,傅绍傅寒皆是我李阀故人,其中恩怨不足为外人道,还请场主许我与傅寒单独说些话,此番失礼之处,还请场主见谅。”

    商秀珣还未从方才的变故中回过神来,听李建成这样说,只得尴尬地点了点头。

    随后李建成便带着徐子陵找了一处僻静之所,叙旧去了。

    有意无意地到了后山,李建成才停了下来,转头看着跟在他身后的徐子陵一副灰溜溜不好意思的模样,心里又明白了几分,无奈问道:“寇仲和柴绍到底是怎么回事?怎地上回在船上,看他俩还是一副互相看不顺眼的模样,如今竟是这般亲厚了。”这个亲厚二字,李建成咬了重音,直让脸皮薄的徐子陵脸色通红的厉害。

    “柴公子的事……是寇仲不好,只是寇仲如今是有心向柴公子道歉,还请成少在柴公子面前帮他美言几句。”

    “此番究竟何事,你需与我说清楚了,我方才能想到对策。”李建成皱着眉轻声问道,他想到飞马牧场的后续情节,若当真因寇仲和柴绍的事横生了什么事端,可就得不偿失了。

    看着李建成连连追问,徐子陵仍是不好意思,吞吞吐吐,顾左右而言其他,说他们遇到了巴陵帮,结识了香玉山,说他们被拓跋语淳于薇等人追杀,说他们遇到y葵派妖女绾绾,说他们和跋锋寒傅君瑜大打了一场,说他们联手杀了任少名,也算是名扬天下。

    然而徐子陵就是没说,那日他们与柴绍遭遇之时,到底发生了什么。

    “好了,别绕弯子了,早晚得说清楚的。”李建成见徐子陵这般模样,心知事情恐怕当真不好,只得加重了口气,“你们到底把柴绍怎么了,惹得他那般恨寇仲。”

    徐子陵眼见着躲不过去,才终于认命地喃喃道:“哎,兄弟,这可不是我不帮你保密,是咱们的成少要知道,我也不能不说不是?”

    至此,徐子陵才终于开口,“那日我们下了船……”

    那日双龙下了船,且行且走,到了一处大镇。两个小混混,有了钱以后便故态重萌,说什么也要去青楼见识见识。

    选了最大的青楼妓馆,两个人一头扎进去,只等着鸨母给两个人弄两个大胸大p股的漂亮姑娘来开开荤。奈何左等右等都等不来,隔了一会儿进来的竟然是个三十几岁,面无白须的中年男子。那男人身段妩媚,眉眼间都带着一股子风尘气,两个久经事事的小混混自然知道他是做什么的,却不明白,他们俩来的明明是正经的青楼,怎么又变出个这么大年纪的小官儿来。

    那小官儿见二人一脸茫然,笑道:“你们那便宜爹要我来转告你们,日后行走江湖定要小心点,莫要被人y了还毫不知情。”随后这人就把昏迷不醒的柴绍扔了进来,转身走了。

    彼时的柴绍原本跟踪寇仲徐子陵二人,见他们进了青楼很是鄙视,正准备设计收拾他们,却不料却碰到了来找姘头的杜伏威,顺手将他打晕,灌了小官儿用的c药,扔给寇仲和徐子陵。

    反正谁都知道,这样的亏,如柴绍这般心高气傲的世家子弟是打死也绝不肯宣扬出来的。

    于是,那一晚,没能把持住的寇仲就这样把晕乎乎的柴绍吃干抹净了。而定力素来比寇仲强的徐子陵能做到的极限也不过是远远跑开罢了。

    重重咽了口口水,徐子陵从回忆中回过神来,满面通红地说道,“就是这么回事……”

    李建成愣住了,无论如何也想不明白,自己到底做了什么,竟将几个人的命运影响到了如斯境地,这种情况实在超出了他的想象。

    柴绍出身显贵,又是柴家小辈里最为出挑的一个,和李秀宁早有婚约,这般的奇耻大辱,他如何忍受的了。而李建成与寇仲和徐子陵交好,若柴绍此番当真要寇仲的命,他又到底该帮谁呢?

    若双龙气数被自己影响,早早折在这里,这天下的局势可会打乱?若双龙气运奇高,此番得罪了他们,可会扰了自己的大局?不过看寇仲那副模样,似乎对柴绍用情至深……

    李建成心中转过数念,委实未料到局面竟是如此不堪。他本以为那寇仲做事是有些混账,但总不会太出格,顶多是羞辱了柴绍一番,柴绍素来傲气,眼不下这口气。却不想,这羞辱竟是如此出格……

    不远处传来激烈的打斗声,李建成和徐子陵这才回过神来,循声而去。两个人顾及各自的原因,没有现身,只是遥遥地看着寇仲和柴绍在林中缠斗在一处。

    作者有话要说:无线网卡屏蔽晋江,所以找了同学代发,留言等十一回学校再回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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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y错阳差情难抑 。。。

    此时的柴绍已经弃了佩剑,取出藏在身上的独门兵器,正是两根长短护臂钢g,一长三尺有余,另一根亦有半尺,端的是金光闪闪,华丽非凡。

    “寇仲,明年今日便是你的祭日!”柴绍显是动了真怒,正是气势人,杀气纵横。而寇仲则是一声不吭,只缓缓抽出自己的神兵井中月,淡月色的刀光凛冽,却无半丝杀气。

    柴绍见寇仲不说话,只当对方看清了自己,神色间越发恼怒,钢g化成两道光影,朝寇仲胸口和面门s去!此番招数,毫不留情,气劲紧罩着对手,教寇仲不论反击或逃走,都要先硬拼一招。

    寇仲身负长生诀内功,身法诡秘,更是在实战中渐渐悟出招式,以柴绍之能绝非他的对手,只是此时却似乎有所顾忌,只见唰唰两刀,那一道澄黄从井中月上挥出,堪堪击中了两根钢g,而寇仲却并未继续进攻,反而后退了一步,刀光尽敛,不露丝毫锋芒。

    “你这是什么意思!”柴绍的招数被拦下,气得脸色发白,更恨寇仲看清自己,竟不来攻,是以口中一边呼喝,手中钢g夹着雄厚的内力再次袭来。

    此番攻击与上一回不同,乃是柴绍压上全部功力的一击,若寇仲用长生诀内功与其硬拼,必然使柴绍功力反噬,恐会伤了肺腑。寇仲本不知情,只待井中月与钢g相击的一刹,身上内功自行扑去,激的柴绍咬牙抵抗,而寇仲随后回过神来,又仓皇收敛功力。柴绍此番攻击结结实实地打在了寇仲身上。

    只听得一声轻响,柴绍接连后退两步,寇仲则鲜血狂喷,倒在地上。

    “小仲!”原本躲在一旁的徐子陵见此,立时变了脸色,急忙朝寇仲奔去,用自己体内的长生诀内功为寇仲疗伤。而李建成亦是现身,先是到了寇仲身旁,试了试寇仲的伤势,确定并无性命之余,这才走到柴绍身边,低声问道,“可有受伤?”

    柴绍怔怔地摇了摇头,似乎尚未从方才的情况中回过神来,神色有些恍惚。

    李建成素来与柴绍并不如李世民和柴绍的关系,此时询问亦是淡淡的,且还装作不知情的模样,温言道:“寇仲性子虽有些鲁莽,但毕竟有恩于我李家,若是哪里得罪了嗣昌,我便先替他向你道个歉。且他这回也被你伤的不轻,想来若有什么事,嗣昌的气也该消了吧。”

    这番做足了的姿态让柴绍有些尴尬,李建成自然不敢告诉柴绍自己已经知道其中问题,装作一副只当二人是口角冲突的模样,再配上一点调解的态度和万分茫然的隐约神色让柴绍立时进退两难。他自不会说出自己到底为何这般对寇仲,只是若不说出来,他亦无立场当着李建成的面,对寇仲赶尽杀绝,一时之间,竟是微微怔住,不知如何作答。

    “咳咳……这是……寇仲罪有应得……不该柴公子……的事……”寇仲此时略微有了些力气,一边从口中吐出鲜血,一边在徐子陵的搀扶下勉强坐了起来,挣扎着说道,“成少不必怪他……”

    寇仲挣扎着说完,又呻吟起来。他这一击自行抽回内力,乃是逆行了功夫,不但受了自己内力的重创,又被柴绍所伤,与过去受的那些皮外伤不同,五脏六腑皆是受损严重,纵容有长生诀护体,没个八九十天,恐怕难以恢复。

    柴绍原本尚有些不知所措,听寇仲这样说,却如同被踩了尾巴的猫,立时炸了毛一般,恶狠狠地盯着寇仲,咬牙切齿道:“我柴绍还不用你来让!今次便先放过你!待你伤好之后,我们再来一个了断,到时候再与你决一死战!”说罢,柴绍冷着脸收了兵器,转身便走。

    眼见柴绍走远,寇仲心里又难过又伤心,只觉胸口剧痛,他吐出一口鲜血,晕了过去。

    徐子陵吓了一跳,大喊了一声:“仲少!”加快催促长生诀的运转。

    柴绍离开的脚步微微一顿,却未回头,反而继续走了过去。

    李建成见此,这才无奈转身,轻轻叹了口气,回头查看寇仲的伤势,皱着眉说道:“寇仲的伤势似乎不轻,子陵,你这般给他输入功力,时间久了恐怕对自己也终究是损耗,可有旁的办法可以疗伤?”

    徐子陵听罢,眼睛一亮,急忙将寇仲背起来,示意李建成跟他过来。

    李建成跟住徐子陵左拐右拐,沿着一条小路往后山的密林深处行进,竟是一幢两层小楼拔地而起,旁边瀑布如雷,景色气势宏大,蔚为壮观,正是鲁妙子的隐居之地。

    鲁妙子正在打坐休息,未曾想徐子陵竟在这时闯了进来,微微露出一丝惊讶,再看寇仲嘴角留着一丝鲜血,呼吸细若游丝,更是吓了一跳,愣道:“寇仲是被谁所伤?”

    徐子陵苦笑起来,却是不知该如何说起。

    李建成故意提醒徐子陵正是想要来见这鲁妙子,听此,急忙上前,恭恭敬敬道:“晚辈李建成,见过前辈。寇仲乃是被我朋友所伤,我那朋友虽然心气高傲,却非无礼蛮横之人,这其中有些误会,还请前辈能出手相救,为寇仲疗伤。”

    鲁妙子的相貌朴拙古奇,浓黑的长眉毛一直伸延至花斑的两鬓,另一端却在耳梁上连在一起,与他深郁的鹰目形成鲜明的对比。嘴角和眼下出现了一条条忧郁的皱纹,脸色充斥这对世事、疲惫和伤感的神情。

    此刻,他的神色则添了一份犀利,微微眯眼看了李建成一眼,似乎对他极不信任,口上未说什么,只是示意徐子陵将寇仲抱到床上,随后他把了脉,提笔写了几个药方,叫徐子陵去抓药。

    待徐子陵走了,鲁妙子才冷哼了一声,问道“那伤了寇仲的小子可就是柴绍?”

    李建成听此,露出惊讶地神色,拱手道:“前辈英明。”

    “哼,这傻小子倒是个痴情的,有几分老夫当年的傻样,只是不知道那唤柴绍的小子可当得起寇仲的这份心思。”鲁妙子极其护短,虽然知道寇仲对柴绍做的事颇有些过分,却仍是有些气愤柴绍伤寇仲这般厉害,此时话中的语气很是不好。

    李建成有些尴尬地摸了摸鼻子,他此时自然不敢开罪鲁妙子替柴绍说话,只是这事说起来……虽然是柴绍跟踪寇仲徐子陵在前,但寇仲所为确是有些出格了,只是如今柴绍又将寇仲打成重伤……更何况,柴绍对寇仲可是恨之入骨……且两个人都是男人……

    这一团乱麻到底谁的错多几分,谁又欠了谁多些哪里是李建成想得明白的,只得应道:“柴绍下手或许重了些,然则……其心情却可以理解……”

    这话说得委婉,却终究是向着柴绍多些,鲁妙子冷哼着看了李建成一眼,没再吭声。

    眼见着寇仲喝了药,伤势似乎稳定了许多,脸色也好了些,李建成想到他这般跑出来,将商秀珣并一干手下一齐扔在宴席上,似乎有些不妥,便与徐子陵交代了几句,说晚上再来看寇仲,随后转身离去。

    彼时,厅中宴会自然是散了,李建成回了商秀珣为他准备的房间,方准备换身衣服再去向其赔罪,便见柴绍背着手立在院中,脸上露出茫然之色。

    李建成心中轻叹一声,走到柴绍身边。

    柴绍听到他的脚步身,回身看他,嘴唇动了动,却是未发一言。

    李建成看着有趣,笑道:“寇仲的伤势随重,好在并无性命之忧,只是这内伤恐怕得需三个多月才能养好。”

    “他是死是活与我无关!”听李建成提起寇仲,柴绍的脸色再次不自然起来,愤愤地说道,眼里却明显轻松了许多。

    “我知你素来看不惯寇仲的性子,只是他与徐子陵自小便是孤儿,在扬州跟着市井流氓长大,能有今日的成就实属不易,虽然有时痞气了一些,心地却是好的,若是没什么大事,你便饶了寇仲吧。”继续摆出无知的模样,李建成再次劝道,只是柴绍哪里咽得下这口气,只不肯吭声,转身离开了。

    李建成目送柴绍离开,轻轻叹了口气,这局面还真是让他觉得匪夷所思。寇仲怎地就突然倾心于柴绍了?分桃断袖的典故李建成也不是不懂,在地府看了上千年的热闹,这历朝历代,那些荒唐事他自然也是见过的,只是这寇仲和柴绍,他怎么想都觉得别扭起来。且不说柴绍明显的敌意,想来日后处理这二人的关系,恐怕要费一番波折。

    不过今日虽然横生了这c曲,却也让他还可借着探病的理由,与鲁妙子接触,这杨公宝库的机关图纸说不得便能拿到手。

    塞翁失马焉知非福,李建成耸耸肩,算了,到了如今的局面,只能走一步算一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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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1、访后山建成私心 。。。

    这横生的c曲让李建成忙碌起来,既要与商秀珣解释寇仲和柴绍的恩怨,又要向柴绍有意无意地汇报寇仲的伤势,还要想办法和鲁妙子套好关系,还有同来的李纲等人……让李建成费了十足的心思。

    且还不说,按着剧情的发展,四大寇围攻飞马牧场,按理得由寇仲和徐子陵来救场,只是如今,寇仲受了这般的伤,这后续的事要想衔接上,恐怕还得李建成掺和上一脚。

    轻轻叹了口气,李建成深吸一口气,再次前往后山。

    鲁妙子一生醉心各种知识,兵书战法,奇门遁甲,又或者园艺烹饪,医理哲学无所不通,无所不晓。他年轻时自负至极,倾心于y葵派的“y后”祝玉妍。只是祝玉妍做事心狠手辣,为人极其残忍,让鲁妙子下定决心要与之同归于尽,却未能成功,反被追杀。重伤之下,鲁妙子利用山形地势,远遁千里,隐居在飞马牧场,靠医药调理过活。

    另一方面,商秀珣的母亲倾心于鲁妙子,为他费尽心机,奈何彼时鲁妙子满心都是祝玉妍,是以冷落了佳人,致使对方郁郁而终。而商秀珣满心记恨鲁妙子,素来冷言冷语,还迫他发下重誓,不得干涉飞马牧场,否则就必须从此处离开。

    这一段上代人的恩恩怨怨,并不为江湖人所知,不过现下,寇仲徐子陵自然是知晓,而李建成更是了然于胸。

    轻轻扣了扣了门,李建成恭恭敬敬拱手道:“晚辈李建成,求见鲁妙子前辈。”

    “你是来看我,还是来看寇仲的?”老人苍老的声音响起,李建成抿嘴一笑,答道:“晚辈既是来看鲁妙子前辈的,也是来看寇仲的。”

    “哦?你已知道我的身份?可是徐子陵告诉你的?”

    “子陵并未告之。”李建成道,“只是晚辈自己猜出来的。”

    听李建成这般说,鲁妙子轻哼了一声,扬声道:“老夫本不愿见外人,想不到江湖上还有年轻人有这样的眼力,既然如此你便进来吧。”

    李建成推门而入,只见鲁妙子正坐在椅子上,一旁的寇仲则盘膝坐在床上,似乎正在运功疗伤,脸色神态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