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8 部分

的,再说了,我这也是帮皇上教训那些黑了心肝小人,皇上还得奖赏我才对呢。”

    呃,这话说得,锦娘又不懂了,想要问,却见他墨玉的眼神变得悠长起来,看样子就算问了也不会告诉她的,不过对他说的又很期待了起来,他说的也有道理,平日里旁人不就是把他看成是半傻子么?又是被夺了世子之位的,皇上心里对他也是有几分怜惜的吧,简亲王怕更因心中有愧而将他护得严实,借着半傻子的名声胡作非为……嗯,也不错呢。

    这样一想,便将见那大师傅的心思放了下来,总之万事有她的相公呢。

    冷谦便赶着马车去了孙相府,反正也只是隔着两条街,近得很,不过刻把钟的时间就到了,孙府外守门子的仆人见是简亲王府的马车来了,忙进去禀报,没多久,白大总管就迎了出来,一脸的欣喜:“四姑乃乃,四姑爷,怎么来也没给个信呢,老太爷和老爷去了朝里还没回呢,这会子正使了人去给二夫人报信,二夫人怕是正在往二门赶呢。”唠唠叨叨的,却让锦娘听得心里一阵暖。

    冷谦把冷华庭抱了下来,白总管看着轮椅里的四姑爷又是惊艳又是心酸,好好的四姑娘却是嫁了个残疾……作孽呀,二夫人看了怕是又会伤心了。

    锦娘嫁了后就没有回过门子,但简亲王府一应的礼数却是更齐全,就是回门礼也是加了倍送过来的,所以,府里对没见过面的四姑爷很是好奇,对四姑娘是羡慕有之,怜惜有之,也有嫉妒和不屑的,白总管自上次嫁妆事件后,对四姑娘倒是上了心,每每简亲王府有什么消息过来,都是他亲自去报了二夫人,二夫人如今帮着大夫人管着家,为人温和精明,虽有些手段,但做人持正,不偏不倚,下人们也信服。

    他自然知道二夫人如今最挂念的就是四姑娘,可是简亲王府的门槛太高,他也曾去过几次,却没能见到四姑娘,王爷倒是见过他一回,虽说王爷也说四姑娘一切都好,可总没有亲自见着的让人放心,所以,每次回来,他都只捡了好听的报了二夫人,二夫人原就生得七窍玲珑心,哪里就那么容易信了,如今四姑娘竟是和四姑爷一起回了,叫白总管好生激动,一向老成持重的脸上也挂满了笑容。

    冷华庭对白总管微微点了点头,白总管在前面引着路,冷谦就在后面推车,四儿这也算是回门子,一路上遇到不少相熟的,看四儿穿着打扮比以前在府里时要精致多了,眼里都露出羡慕之色,四儿看了头就昂得高高的,虽说不是鼻礼朝天,也是一副意气风发的样子,冷谦难得看她这副模样,忍不住就多看了她两眼。

    一边与四儿相熟的几个丫头眼尖,就觉得四姑爷身后那个冷俊的男子看四儿的眼神暖昧,一时对四儿更是羡慕嫉妒了起来。

    当然,一众的小丫环们大多都被冷华庭绝美的容貌给吸引住了,若不是白总管冷着脸拿眼横扫,怕是早有那没长眼的会对着四姑爷流口水了,原还对认为四姑娘嫁了个残疾而同情的人,此番也只有艳羡的份了。

    白总管先是领着锦娘去老太太院里,二夫人早就迎到院子外面来了,先是一眼瞧见了冷华庭,冷华庭也是第一次见二夫人,看她虽一副弱不经风的样子,眼神却亮而有神,精明税利,这眼神与王府里的二太太有得一拼,只是她看锦娘的眼神却是慈爱怜惜,远远的见到锦娘时,眼圈就红了,那神情并不似作伪,看来,骨r亲情,再厉害的人对自己的儿女还是有真感情的。

    就为这,冷华庭虽然不便行大礼,却也是坐于轮椅上躬身下拜,恭恭敬敬地叫了声:“岳母。”

    让二夫人听了好生激动,连连应着,上下打量着自己的女婿,倒是越看越满意。

    锦娘见了二夫人,也是鼻子一酸,眼泪都要出来了,一把拉住二夫人的手道,“娘,锦娘好想您。”

    二夫人拍了拍她的手,在女婿面前也不好太宠着女儿,只是笑着含泪将她往院里拉:“傻孩子,离着又不远,想娘了回来看看娘就是,快走,老太太听说你回了,高兴得不得了呢。”

    老太太确实等在屋里呢,见了二夫人拉着锦娘进来,眼里也露出殷切之意来,锦娘一进门后,便自己推着冷华庭,走到老太太跟前,红袖很有眼力介地拿了垫子铺上,锦娘便跪下,咚咚地磕了三个响头,声音哽噎:“乃乃……”

    老太太等她磕完,心疼地起身去拉她,锦娘不肯起来,对老太太道:“乃乃,相公腿脚不便,锦娘替他给您磕头。”

    纳头又要拜,却被身后的冷华庭一把扯住,“娘子,我自己来。”

    锦娘诧异地回头看他,却见他妖艳的凤眼里有着坚持,他的脚并非残疾,只是中毒,能走,但却要忍受如万针同刺的痛苦,她舍不得啊,不由摇了摇头,“相公……”

    “第一次见祖母,礼数岂能由娘子替代。”他笑着安慰她,手也执拗地扯着她的手,不让她下拜。

    成亲的第二天,面对王府众多的长辈时,他是两眼望天,谁也不理的,平日里,又将谁挟进眼里去过,如今却要来给她的祖母下跪……锦娘的心便像有人在最柔软的地方轻轻地掐了一把后松开,又痛又酸,又舒畅甜蜜。

    下意识地就起了身去扶他,冷华庭面色平静地自轮椅上站了起来,举步维艰,但每踏出一步都很坚定,旁人看着他与常人无异,只是脚步沉重了些,锦娘却是能感觉得到,他用了多大的毅力才走出每一步,扶着他的手,便开始颤抖起来,不过二尺来远的距离,却像是隔着千山万水,当冷华庭稳稳地跪了下去时,锦娘的身子跟着也是一软,跪在了一边的地上,手仍含不得松开他,与他齐齐下拜。

    这一次老太太不等冷华庭拜下去,就忙亲自起了身,托住了他,“好孩子,难为你了,快快起来。”老太太何等眼色,就算冷华庭再是镇定自若,他额头的汗和暴起的青筋还是瞒不过她,不由为他的诚意而动容,心下更是为锦娘感到欣慰,看来,四姑娘是得了姑爷的心的,不然,姑爷也不会如此拼了命地要给四姑娘在娘家长脸。

    一旁的二夫人早看得泪盈于睫,白大总管很有眼力地上来帮着锦娘去扶冷华庭,冷华庭手微微一挥,对白总管笑了笑,道了声:“不用。”

    动作优雅地起了身,后在四儿更是眼疾手快,忙将轮椅推至他的身后,冷华庭重重地坐在了椅子上,那一刻,锦娘提得高挂起的心,才总算落回了肚里,心是一阵阵的抽痛,常人看似再简单不过的行为,于他而言,怕是会要了半条命去,但是,他表现得如此坚强,为的就是要让自己娘家人对自己放心,她又怎么忍心破坏他努力营造的结果,强忍着泪往肚子里吞,拿了帕子轻轻帮他拭着汗。

    二夫人自然是知道冷华庭的身体状况的,锦娘嫁过去后,她没少打听他的情况,知道他的腿残了六年,六年里,从来就没人见他站起来过,今天,在老太太屋里,为了给四姑娘全礼,长脸,他不但站起来了,还走了几步,一直为锦娘揪着的心也落了下去,姑爷看来是很心疼四姑娘的,他这样子,全然不似传言的那样……是个半傻子,相貌自是不必说,普天之下再找不出比他更俊逸的男子,性情温文有礼,举止优雅有度,哪里如别人说的那样,性子暴戾了。

    越看越欣慰,越看越喜欢,二夫人含泪的脸上就挂满了笑,转头对才太太说道:“娘,四姑娘可是个有福的呢。”偷偷拿帕子拭着眼角。

    老太太听了也是点头,笑道:“你再可以放心了吧,如今人也见着了,可不要再日日里在我跟前念叨了,你不烦,我老婆子还烦了呢。”

    这一说,屋里气氛就活跃了起来,红袖搬了绣凳进来给锦娘看坐,锦娘也不顾及,就挨着冷华庭坐了,有小丫头沏了茶上来,又上了果品,老祖宗就问了冷华庭一些家常事,冷华庭一一答了,脸上并无半点不耐,锦娘看着就高兴,他为了自己,已经连最不喜欢的闲扯都忍了,难得的是,还如此一本正经,句句都是认真地回答。

    二夫人眼尖,看锦娘只带了四儿一个回来,很是诧异,不由问道:“怎么不见平儿跟着?”

    锦娘正想着要找个机会跟二夫人说说平儿几个的事,这会子二夫人当着老太太和冷华庭的面给问了出来,让她好生为难,一时不知道如何回答。

    老太太眼利得很,不只是锦娘脸色有异,就是一旁的四儿也是有些慌乱,便知道那叫平儿的丫头怕是出了问题,又想起四姑娘没嫁之前身边之人便不是很干净,心里更是明白了几分,也不等锦娘回答,便对二夫人道:“你也不看看他们小两口的穿着,明明就是临时起意回来的,哪能都带上了,要说,好丫头啊,一个就成了,多了看着还碍事呢。”说着,又对一旁的红袖笑了笑道:“你看,我身边就总只有红袖一人,就因着她是最得我心的,其他人,我还用不惯呢。”

    红袖听了就在一边直笑。

    二夫人也看出锦娘的不对劲来,她原只是随口一问,如今听老太太这样一说,心里就起了疑,不过,如今当着姑爷的面,也不能多问,只是心里就开始悬着了起来。

    几个人正说着话,那边就听小丫头们来报,说是二姑娘听说四姑乃乃回门子了,正拉了大姑乃乃一起来呢。

    锦娘听得一震,不由看向二夫人,二夫人便解释道:“可也是巧了,大姑乃乃今天也回了门子,她来了不过一个时辰,你也回来了,今天怕是个好日子呢。”

    后面那句是对着老太太说的,老太太脸上却并无笑意,也不管四姑爷也在,冷哼了声道:“咱们四姑娘是难得回一次门子,她嘛,就是成日介里往娘家跑,也不知道当初媳妇教没教她女戒,出嫁之女,哪有三天两头住娘家的,真真是丢了咱们孙家的脸面,锦娘啊,你以后可得以婆家为重,以夫为天,可别学你大姐的啊……”

    锦娘这才明白,其实老太太也是在对冷华庭卖好,锦娘自出嫁三天就要回门子,却因冷华庭不愿意,所以没回,于礼其实不合的,老太太过去心里是有气的,但想着姑爷是个残疾,想来也是个性偏激之人,不愿来岳家也是有的,可刚才看到四姑爷忍了痛来给自己行礼那一幕,老太太所有的气都消了,多好的孩子啊,懂礼又体贴,有他护着四姑娘,四姑娘以后的日子不会差到哪里去。

    所以,才借机让锦娘对夫婿更上心些。

    老太太又想起那大姑爷来,通共也就跟着芸娘回过一次门子,还倨傲得很,芸娘在宁王府里也不招人待见,公婆丈夫再加几个姨娘通房的,每日里闹腾着,她一个不好就回娘家,在家里哭诉吵闹,怪父母没给她选个好人家,大夫人那样强悍一个人,也被她气病了,如今也懒散了,好多事情都扔给了二夫人,好在二夫人是个明理的,把整个府里打理得有条有理,老太太才有了安生日子过,就是三不两头的被芸娘闹一次,所以,一听芸娘的名字,她就烦了。

    说话间,孙玉娘拉着孙芸娘打了帘子进来了,孙玉娘神色清朗,到底是没嫁之人,一派小女儿作派,笑嘻嘻地正扯着芸娘的手,抬眸间,看到正端坐在堂内的冷华庭,顿时呆住,那是仙人下凡么?世间怎会有如此美貌之人,那五官精致得有如雕琢出来的一般,最是那双眼睛,黑如深潭,却又灿如星辰,既像冰山上盛开的雪莲,又如深山中含羞的百合,美得让人窒息,美得……让她魂飞天外,让她再也错不开眼,冷华堂已经是俊逸如神仙般的人物,可是,比起这个男子来,真是逊色十万八千里了……

    “玉娘!”

    老太太差点没被气死,玉娘也太无形无状了些,简直不知羞耻,哪有盯着自家妹夫看得不错眼的,还……一副魂不守舍的样子,真真是丢人啊,实在忍不住,喝斥了她一声。

    芸娘自进来时,也被冷华庭的俊颜所霎住,不过,她是纯属欣赏,好看的人和物会被吸引眼球是再正常不过的,她看了几眼后就很有礼的挪开了视线,倒是打量起锦娘来,离上次见面时间并不长,但锦娘比先前更显娇媚了,眉眼间虽仍如以往的淡定,却多了份甜美和幸福,是因为身边的那个男子么?

    想到宁王世子对自己的态度,芸娘心里一阵苦涩,一股嫉恨由然而生,凭什么,她不过是个庶女,嫁的又是个残疾,原以为会是个病殃子的,怎么会是个如此俊美不似人间之物,为何会对锦娘那个长相一般的女子好呢?

    冷华庭实在受不了孙玉娘的花痴眼,若非这是锦娘的娘家,又有二夫人和老太太在,他真会抓个东西砸烂那个花痴丑女人的脸,好在在他的忍耐快到极限时,老太太极时喝了一声,他才收了眼里的烦燥,又是一派优雅有礼的样子。

    孙玉娘被老太太一喝,才回过神来,却仍是依依不舍地狠看了冷华庭两眼,才将目光挪开,也才发现,整屋子的人都在看着自己,耳根子立即发热了起来,低了头,极力掩饰着自己的不自在,恭敬地给老太太行了一礼,便老实地站到了边去,一双大眼却仍是不时地往冷华庭身上睃,没办法,太美了,眼睛像不是自己的,一点也不听脑子的调摆,控制不住的就想多看几眼。

    锦娘还真没想到孙玉娘会如此明目张胆地对自家相公发花痴,好吧,这厮是长得太妖孽了些,自己那时候也是看着错不开眼的,但是,人总是有理智的,对吧,老太太都喝破了,孙玉娘还盯着相公看,那可就太无礼,太不厚道了吧,她可是已经订了亲的人了,哪有女子盯着人家的夫君看不错眼的,芸娘就比她好多了,还好,她的身份让她就算再喜欢,也不可能肖想,不然,又来一个平儿,那就麻烦呢。

    “这是四妹夫么?果然人中龙凤啊,四妹妹真是好福气。”孙芸娘实在看不得自家二妹的样子,又怕老太太因此生了玉娘的气,忙出来打破这难堪的气氛。

    老太太也正被孙玉娘弄得好生没脸,芸娘这一说,她也缓过劲来,笑着说道:“玉娘,芸娘,来,见过你四妹夫吧。”

    玉娘和芸娘听了便上前给冷华庭行了半礼,冷华庭眉眼不动,两眼飘忽着,但还是拱手还了一礼,“华庭见过大姐,二姐。”却自始至终都没看过这两姐妹一眼。

    芸娘倒是很自然地退到了一边,玉娘却感到心里闷闷的,又抬头狠看了冷华庭一眼,才退了下去。

    “四妹,没想到你今儿也回来了,我还说,过两日和婉儿一起去二太太处呢,咱们姐妹再说说话呢,这下感情好,也不用去东府那么麻烦了,一会子姐姐找你唠嗑啊。”芸娘亲热地过来拉了锦娘的手道,眉眼间里不见半点,腩应,就如当初她们在娘家时,便是最好的姐妹一般。

    锦娘自是知道她又会问那生意上的事,心里便寻思着要怎么回她才好,那边二夫人便提醒道:“锦娘,大夫人正病着,你还没去拜见的,一会子让冬儿领着你过去吧,眼瞅着老爷也该下朝了,姑爷就在这里等着老爷回来吧。”

    锦娘一走,芸娘和玉娘自是不能再在老太太屋里呆,毕竟冷华庭是外客,又是男子,于男女大防上也说不过去,芸娘听了便高兴地对锦娘道:“四妹,正好,大姐也要去看娘亲,我和二妹陪着你一起去吧。”

    锦娘听了便点了头,她与大夫人也没什么话好说,柳绿的事情让她对大夫人更生了厌恶,在娘家时欺负虐待自己也就算了,没想到,嫁出去了,她还想要c纵自己的人生,那个女人,也太心狠了点,不过,礼数上还是得去,让四儿将备好的礼拿了出来,分别送了老太太,二夫人,芸娘玉娘几个,就是没有见面的贞娘也使人送了礼过去,自己亲手提了送给大夫人的礼,跟着芸娘和玉娘的后面一同去大夫人屋里。

    半路上,芸娘看了眼跟着的四儿,状似随意地问道:“咦,我记得四妹妹身边原是有两个最得力的人,今儿怎么只跟了一个,平儿呢?”

    锦娘听了便似笑非笑地看着她道:“大姐倒是记性好,连妹妹我的丫头都记得啊。”说着,又叹了口气,接着语出惊人道:“平儿死了。”

    芸娘听得一震,大眼里闪过一丝惊慌,急切地问道:“死了?怎么会死了?”

    锦娘便看了眼犹自在一边魂不守舍的玉娘道:“她大胆包天,竟然对着相公做那羞人的无状之态,相公便着人将她打了出去,后来,原是要送给我家三叔的,但她死活不肯,大吵大闹着,相公就着人将她乱g打死……”话说到这里,锦娘故意顿着,并没往下说,看芸娘那样子,似乎对平儿之事很是关心,莫非,平儿在过去之前,也受过她的指派?那换药之事怕是也与芸娘有关。

    孙芸娘听了果然脸色很不好看,喃喃地说了声:“这样啊……是该打死的……只是,到底是陪嫁过去的,四妹也不说护着点啊。”

    锦娘听了不由冷笑:“相公也是为着我好,对那不忠不义出卖主子的下人,不必手软的,大姐,你说是吧。”

    芸娘被锦娘说得一震,讪笑着道:“那倒是,若那得力的人都不忠心,咱们在婆家可还真是难受得很,是不能心软了。”

    锦娘这话却像是敲在玉娘的心上,那个人对爱幕他女子如此狠心么?平儿玉娘是知道的,长得秀美可人,又是锦娘贴身陪嫁过去的,就算是对他有那小心思,也是再正常不过……会不会嫌是身份太低,不喜欢呢,自己可是嫡出的……那样的神仙人物,要是能站起来,怕是世间再没男子可以比得过了,若是……一时间,神思飘忽,锦娘和玉娘说了什么,她全没听到,只是呆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