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43 部分

    快捷c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王爷便笑笑挥手,示意她下去,王妈妈却是来了一句:“才世子妃在,心里忧急得很呢,说是世子好些天没回,音迅全无,急得眼泪都出来了。”

    王爷听得一滞,回头不解地看着王妃,王妃见了便拿眼瞪王妈妈,这个王妈妈越发的多事了,王妈妈像是这才发现自己多了嘴,神色一凛,缩着脖子退了下去,她这一动作让王爷的眉头皱得更高,冷声问王妃:“你不想让她告诉我么?娘子。”

    王妃一听这话就火了,沉了脸对王爷道:“妾身何偿如此说过,原是想过一会子再跟你说的,哼,他又不是个三岁小孩子,成日介里也是左拥右护着,还能被劫了不成?你倒是为他来质问我了啊,他的事,你问他娘去,我不管。”

    说着,一甩袖就要走。

    王爷也觉得自己刚才说得有些过,忙伸手去拉她:“娘子,我不是那意思,你……你别妾身妾身的,咱们平日里相处得不是很轻松的么?堂儿毕竟是世子,突然不见了说不过去啊,跟着的人总也得有个音迅传来才是。”

    “爹爹何不派暗卫去找就是,这事与娘又有何干,她一个妇道人家,难不成还能劫了他不成?”冷华庭突然截口说道,语气冰寒如霜。

    王爷听得一怔,不怒反喜,小庭刚才那话听着像个思虑成熟之人该有的话,这点让王爷很是欣慰,他最忧心的就是庭儿的心性,总不能让个只有十二岁孩思维的人管着那么大一桩生意吧,就是皇上也不放心呢,若只是腿脚不便,终归是有人服侍着,并不影响,太智机不能太差啊,锦娘再聪慧也是个女子,不能服众的,还是得庭儿正常了,才让能让大家都放心。

    “那小庭你说,得从何处查起?”王爷举趣盎然地问。

    冷华庭听了又翻白眼,冲口对他道:“他不是与二叔走得近么?自二叔那查起吧,指不定今天就能有结果呢。”

    第九十二章

    “他是与你二叔走得近,但你二叔平日最是端方严谨,他如此不着家,突然没了音讯,你二叔定然是不容的,所以……”王爷沉吟着说道。

    “所以你以为二叔若是知道定然会告诉你吗?”冷华庭冷哼着,嘴角勾起一抹讥诮,将轮椅向前推开,一副不想要跟王爷呆在一起的样子。

    王爷听得一滞,大步跨向前,正色地问道:“小庭,你这是什么意思?你……知道些什么?”今天的庭儿很反常,全然不似平日那单纯狐僻的样子,难道他知道一些自己不知道的事情?

    冷华庭听了唇边讥诮之意更浓,淡淡地看了王爷一眼道:“我若说知道一些什么,告诉于你听,你又会信我几分?走开,不要档在我前头,我要去娘亲那儿。”

    又变回不讲理的样子了,王爷真的些糊涂了,他不知道小庭究竟是真的傻还是假傻啊,难道他只是在装?难道他的腿真是别人动了手脚?小庭是因为要保护自己才装疯卖傻?

    这样一想,王爷又联想到小庭方才所说的话来,小庭他……他一定是发现了什么?

    冷华庭这会子已经自己到了王妃跟前,看着王妃青肿的手,乖巧地问道:“娘亲,还疼么?以后再不要管那边那杂七杂八的事了,他们都不是什么好人。”

    王爷听了这话才看到王妃的手受了伤,一看之下也来了气,问道:“这是怎么回事?”

    王妃不想再说起在二太太屋里的事,便摇了摇头说,“只是不小心碰到了,无事的。”

    “被二婶子打的,不过,庭儿把二婶子的头上砸了一个d,娘亲,她若再欺负你,我把她额前也砸个大d,让她出来见不得人。”冷华庭却是淡淡地说道,两眼亮晶晶地看着王妃,一副要保护王妃的样子。

    王妃见了便很是欣慰,鼻子一酸,眼里就泛了潮意,庭儿这些日子以来,越发的体贴孝顺的,性子也比过去温和了好多,他几次发脾气砸人可都是在维护自己,唉,要是他的腿能好,那又该有多好啊。

    一抬眼,见锦娘正静静地站在庭儿身后,清澈的眼眸里尽是对庭儿的爱护与怜惜,庭儿……也是锦娘来了之后才变的呢,这个儿媳,还真是越看越喜欢呢,聪慧过人不说,胆识谋略都有,就今儿二太太屋里那事,她怕是也掺合了些的,不然,以小轩那温吞的性子,哪里敢跟二太太那样顶撞。

    “弟妹怎么会……打你?娘子,她莫不是疯魔了?”王爷一听王妃的手是被二太太打的,立即火冒三丈,婉清可是自小便娇身惯养了的,就是自己都没舍得弹她一个指甲壳,二弟妹竟然敢打她,还有没有王法了家规了?

    “来人,去将二太太和二老爷请来。”王爷气得一扬声,对屋外的小厮吼道。

    王妃一听,忙扯住他道:“算了,她也是不小心的,不过是打小轩时,我去劝,不小心错打了我,小庭也把她脑袋砸了个d呢,她如今怕是正躺在床上起不得身,算了吧,都是一大家子,何必去治这气呢,过年时,大家还不要一起拜祠堂的?”

    王爷也不过是做做样子,想让王妃不为先前他说的那句话生气罢了,听王妃这样一说,他自是让小厮罢了,不要再去。

    心里还惦记着冷华庭先前说的话,脸上带着一丝讨好的笑对冷华庭道:“庭儿,爹爹听你的,一会让暗卫去跟一跟你二叔,保不齐你说的就是对的,真能查到你大哥的下落呢。”

    冷华庭像是没听见似的,自顾自地握着王妃的手,帮她摸着那高肿的手背,王爷不由心里一阵泛酸,小庭怎么从来没对自己这样窝心过呢?

    见他不说话,正要再问,冷华庭又冷不丁地说道:“你不找也没事,说不定,过两天他就自己回了,反正死是死不了的。”

    王爷又被他这话弄懵了,“庭儿,你是怎么知道的?咳,他是你大哥,不要死不死的说他啊,以后,他承了爵,还得要照顾你一生的。”

    冷华庭一听就火了,狠狠地瞪了王爷一眼,一扭身,奋力地向王爷一推,自己推了轮椅就往外走,一回手,又拽了锦娘的衣襟,吼道:“还杵那做什么,回去,呆在这就烦。”

    锦娘差点被他拽趴下了,好不容易才稳了身子,忙推帮他推着轮椅往外走。

    王爷被冷华庭推得一个趔趄,亏他也是有功夫的人,小庭一气之下的力气大得很,让他也是沉了气才没被推倒。

    却是对他这样莫名其妙的发火有些不豫,大步走到冷华庭前面拦住道:“小庭,你越发的不像话了,怎么能爹爹我也动手呢,而且,堂儿是你大哥,爹爹最是不喜看到兄弟相残的事情发生,你心里对堂儿定是有什么误会,或是你……怨恨他得了你的世子之位,所以,对他心存不满,庭儿……”

    “父王!”锦娘再是听不下去,大喊一声道,清澈的眸子里满含愤怒。

    王爷听了更是火,儿子对自己不尊重也就罢了,媳妇也敢对自己大小声,不由怒道:“我在跟庭儿说话,你c什么嘴!”

    那边王妃听王爷的话说得重,像是动了真气,忙过来劝道:“你不知道庭儿是那脾气吗?别跟他治气,他的脚……都成那样了,心里自是难受的,你就……”

    王爷听了正要说什么,却又听冷华庭吼道:“你怎么着说我,我不管,但你不能骂我的娘子,不许。”冷华庭气得额头青筋直冒,凤眼里全是怒火。

    王爷听了更是气,但看他推着轮椅的手都在抖,心里便又升起阵疼惜,又听王妃那样一说,更是难过,刚才自己那话还是说重了些,怕是伤着庭儿了,难怪锦娘都会生气,她也是护着庭儿呢……

    可面子上一时又过不去,毕竟居高位惯了的,就是皇上也没对他如此大小声过,于是语气仍是僵硬:“你……你怎么为了她来吼爹爹?你……你太过份了。”气势却是弱了好多。

    王妃连忙扯住他道:“小庭就这性子,平日里府里其他人就容不得他,你这做爹爹的也容不得?他为何会变成这样?还不是你当初……”

    王妃话还没说完,王爷便泄了气,轻声对王妃道:“娘子……别再提以前的事了,我……不说庭儿就是,只是,庭儿,别的爹爹倒是能依你,你们兄弟两个一定不能闹不和,这会让家宅不宁的。”

    锦娘气得冷哼一声,王爷像是一个合格的父亲吗?自己的嫡子受了多少苦,他难道不清楚,这整个王府乌染麻糟的,哪一天就是和乐安宁的?竟然让冷华庭与冷华堂和睦相处?冷华堂是那善茬吗?他不想着法子y害冷华庭就不错了,自己进府才两个月都能感觉得到,王爷……他……锦娘气得再也顾不得许多,举步挡在冷华庭前面,深吸了一口气,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变得平稳一些。

    清澈明亮的眼眸却怎么也掩饰不住心里燃烧的怒火,定定地看着王爷道:“父王,你才说,希望相公与大哥兄弟和睦,兄友弟恭,不然会家宅不宁对吧,可是儿媳想问您,这府里几日又是清静过的?若真是那和乐安宁的府弟,相公又怎么会变成如今这副模样?为何您没有想过,相公的为何会莫名奇妙的发怪病,又为何会瘫了双腿?您才说,相公对大哥有怨,是因大哥得了世子之位而相公不满,试问父王,若当年相公不是世子,他也会得那一场怪病,会废了这一双脚吗?”

    一连串的质问,问得王爷哑口无言,他虽怒锦娘的不敬,但她所言句句如尖刀一样正戳在他心口之上,庭儿的病他不是没有怀疑过,他也仔细查过,但并未发现任何的蛛丝马迹,何况,当年小堂也才十四岁,一个十四岁的少年又能做什么呢?莫非……真像庭儿说的,与老二有关?

    当年,自己正与王妃闹得厉害,王妃发了气就住进宫中别苑,与刘妃娘娘在一起不肯回府,又误会婉儿对自己不忠,让自己好不气脑,那心思就全扑在王妃身上,根本没有顾着府里,可是没想到,庭儿突然就发病了,而那时老二好像是跟堂儿走得近,而且,这么些年来,老二对堂儿的关注度似乎也超过了一般的叔侄,原以为他只是用心辅佐下一任王府继承者,而他又是博学之人,有他相助,对堂儿的学识也有帮助,所以……可是,庭儿说的真有几分道理啊,老二年少时便心机深沉,曾经也动过抢世子之位的心机,只是老太爷那会子手段严厉得很,很快就看穿了他的心思,也掐断了他的想法,自己才能顺利承爵……

    莫非,他那心思从来就未熄灭过?但堂儿也是自己的儿子,堂儿承了爵,对他也没多大的好处可得……

    这是这念头一起,便在心里烙了个印,纠结着很难消磨得掉,兴许,庭儿说的是对的,自己以前查的方向就错了呢。

    锦娘见王爷脸色先是极黑,后又陷入沉思,想来自己冒着大不讳说的这一番话见了些成效,正要继续再说,冷华庭将她一扯,对她翻了个白眼,锦娘立即明白了他的意思,忙推了他往外走。

    王爷毕竟是长辈,又是这府里身份最高之人,刚才自己那一番质问虽说占了个理字,态度实实无礼,但王爷既是肯不再计较,自己也就得给他一个台阶下,若再说下去,王爷脸上必是挂不住的,所以相公才扯了自己走。

    刚走出门不久,便看到王妈妈自偏房里出来,像是向后院去,不由多看了一眼,那后院不是王妃关压刘姨娘的小黑屋子么?王妈妈这是要去做什么?

    她不由脚步就放慢了些,冷华庭不解地回头看她,锦娘便附下身,在他耳边道:“娘屋里定然有不少老鼠,咱们帮她捉只大的出来好不?不然,一点子事都瞒不住,总有人搞鬼,连说几句体己话都不行呢。”

    冷华庭听了便顺着她的目光看去,只看得到王妈妈正拐进后院门的一片衣角,他勾住锦娘的脖子,也在她耳边说道:“那咱们就去那边看看风景吧。”

    切,天寒地冻的,能有啥好看,不过锦娘也知道他的意思,便推了他往那边大树下去。

    不过半盏茶的功夫,王妈妈便从那后角门又转了回来,自偏房的门又进了王妈妈屋里,也不看她拿什么东西,但不过几分钟后,便听到一声凄厉的哭喊:“堂儿……我的堂儿啊,放我出去,我要找堂儿,王爷……王爷,咱们的儿子是不是出事了啊。”

    那声音正是从后院小黑屋里传出来的,王妈妈果然是去送信了,王妃将刘姨娘关了两日,定然是没有告诉王爷的,刘姨娘正好趁着王爷在家时闹,好减了刑罚,又可以在王爷这里装会柔弱,搏得王爷的怜惜,还可以趁机告王妃一状,这个王妈妈,她究竟是站在谁的一边,不是服侍过王妃很多年了么?怎么能出卖王妃呢?

    刘姨娘那哭声太过凄哀,声音又是拔高了好几度的,王爷就是个半聋子也能听到了。

    锦娘便推了冷华庭往回走,这一出戏,她要看王妈妈在一边怎么陪着唱。

    王爷正在询问刘姨娘的事,却见锦娘推着庭儿又回来了,不由有些诧异,冷华庭却是神色自若地对王妃道:“娘,你说过要做酒闷酥鸭给庭儿吃的,庭儿不回去了,要吃了再走。”

    王爷倒是把这一茬给忘了,先前两父子还为这道菜争来着,唉,怎么一下子又吵了起来了呢,庭儿可是好不容易肯对自己亲近些的……

    “小庭快进来,你娘可是难得进厨房一回呢,咱们父子一会子还喝一点酒,好久没有和小庭一起用过饭了,爹爹还真是怀念你小时候呢。”王爷的话语里听不出半点不豫,似乎刚才的冲突然根本就没有发生过一般。

    王妃原也是黑着脸的,这会子见到小庭和锦娘进来了,也是缓了脸色,对小庭道:“是啊,小庭,娘这就去给你做菜去。”说着又看了锦娘一眼,锦娘立即明白她是想让自己陪着进厨房呢,看那样子,像是有话对自己说。

    这是王妈妈又自后堂走了出来,见王妃要去厨房,忙笑道:“哎呀,主子是要做鸭么?才奴婢去看过,购物单子上只写两只鸭子,怕是厨房做了别的用处,这会子没备得有货呢。”

    这个购物单正是锦娘管家条陈里列出管理厨房采购一事的,每日里厨房管事问过王妃或是王妃身边的贴身人,如碧玉,青石,王妈妈等,看王爷王妃想用些什么吃食,就购买什么吃食,管事列好单子,再让那几个贴身之人盖个印信,再留下做为查帐的凭证,这样一来,厨房里的人便不能随便狮子大开口,随意采买一些根本就用不到,也吃不了的东西,这样既减少了浪费,又让那些想以此捞些好处的人无处下手。

    但每日里,基本也会相对多采买一些以备不时之需,没想到,王妈妈会拿这个说事,这个王妈妈真是越发的挑事了,她究竟意欲何为?她可是王妃身边最亲近贴身之人,也是王妃最为倚仗信任之人,她便没有想过,她该是王妃的附属,王妃一旦不得势,她便越发的无所依仗了么?

    果然王爷听到这一句大为惊诧,更有些恼火,堂堂一个简亲王府,竟然想吃只鸭子还要临时去买不曾?才刘姨娘在那后院里大喊大叫的,她如今怎么着也是个侧妃,又是世子的亲娘,王妃竟然将她关了起来,王妃她如今……究竟是怎么在管家?王爷有些嗔怒地看了王妃一眼。

    王妃见了眉头就皱了起来,声音也是不豫:“妈妈,你可是去厨房看过,今儿明明我吩咐厨房多买了些食材的,怎么会连两只鸭子都没有?”

    王妈妈脸上便露出一丝y笑来,恭身应道:“啊,原也是有一两只,只是方才说是少爷和少乃乃要留着用饭,奴婢便吩咐厨子们下手做了,做的是炖鸭,想着少乃乃身子不好,有体虚宫寒之症,给她补补呢。”

    王妃一听,肺都要气炸,这个老货,今儿也忒多嘴了一些,锦娘体寒有不足之症一事,王妃一直瞒着没有告诉王爷,便是怕他有别的想法,庭儿性子怪,若真给他弄个通房小妾啥的放屋里,怕又要生出许多麻烦和事非出来,她竟然……当着自己的面把这事透给王爷听,她想做什么?

    果然,王爷听得一怔,看向王妃:“锦娘这孩子……有这病?当年宫里那位陈贵妃娘娘可是也有这病,结果一生未育……”

    转头看锦娘的眼光便很是复杂了起来,这个媳妇并不差,但是,庭儿已是身有残疾,若再无儿女傍生,将来的日子可怎么过呢?这事可得再费些思量,只是王妃明知此事如此重大,竟然会……

    “你下去,这里不用你侍候了。”王爷正思量着,就听王妃冷冷地对王妈妈喝斥了一声,他听了心里犹为不豫了起来,她这是在怪王妈妈不该透了风给自己吧。

    王妈妈脸色僵木地下去了,只是眼角那抹得意仍是让锦娘瞧见,锦娘心里倒是坦荡得很,这事早就成了府里公开的秘密了,只王爷太过粗心大意,对府里的事不问究竟,上回平儿珠儿之死,原就是因为在自己药里动了手脚,王爷若是精明,早该查问清楚了才是,是他自己想要为冷华堂夫妻遮掩,以至于什么事都巴不得快些揭过就好,如今倒是为自己这病生怒,他可真的不是一般的糊涂呢。

    王爷面色沉郁地坐在屋里,倒是没有再当着冷华庭和锦娘的面说王妃什么,只是一看他那样子,便知道心中有气呢。

    王妃也没解释,想着一会等庭儿两个走了后,再与他说清就是,不过,他刚才为了刘姨娘跟自己吼,那态度太过恶劣,她一时也不太想跟他说话,若非小庭两个在,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