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76 部分

    快捷c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叶一用自己的身子给锦娘作了r垫,锦娘虽觉得背上有些硌得慌,但却并无大碍,总算有惊无险。

    冷华庭还被冷华堂死死地抱着,多少年了,多少年没有如此与小庭亲近过了,双手一触到他修长又精致身子,冷华堂便感觉一阵思神激荡,一抱紧,便再也不想松开,潜伏在身体里的那股欲魔瞬间吞噬了他的理智,抱着小庭的手便开始上下游移……

    冷华庭一颗心全在锦娘身上,手掌滑过她衣襟的那一瞬只觉天都要塌了一般,那一刻,心如刀绞,又念如死灰,好不容易才盼来的孩子,难道……

    他闭上眼,不敢看,叶一的惨呼声将他惊醒,睁开眼才看到锦娘虽是倒在地上,却正努力坐起,方才丢了的神魂才开始归位,大惊大喜之下竟是忘了身子还被某只禽兽抱着,直到锦娘坐起身来,惊讶地看着他时,他才感到身体的不适,一回神,不由大怒,气得双目赤红,手肘向后一顶便击向冷华堂的胸,冷华堂正神思昏溃着,猝不及防,胸部遭了一记重击,被冷华庭给顶了开来,冷华庭再一个旋身迅速滚开,伸腿便向冷华堂踢去,大骂道:“畜牲!“

    这一切发生得太快,堂中另两位世子和江华知府几个看得目瞪口呆,一时都还回不过神来,锦娘拍拍手爬了起来,心疼地过去扶冷华庭,看向冷华堂的眼里多了一股痛恨,真是个畜牲!

    不过,这一下她骤然明白,为什么当初相公只是残了腿而留下了一条命,怕是某个畜牲留了一手,并不愿相公死了吧,可怜的相公,当年他,受的是什么样的罪过,心中愈想愈伤心,眼泪巴答巴答直往地上掉,冷华庭以为她吓到了,坐起身来,将她拥入怀里,怜爱的抹着她脸上的泪珠,柔声哄道:“可是摔疼了,吓到了吧,不怕,不怕啊,有我在呢。”

    他越哄,锦娘越发心酸,也顾不得几位世子和一众的衙役在,搂住他的脖子就放心大哭起来。

    如此小女儿任性之态,比之方才大义凛然的与冷华堂对决之时几乎判若两个,一时看得和亲王世子与荣亲王世子面面相觑,而冷华堂这会子也总算回过神来,一脸郁闷与懊丧地看着完好无缺的锦娘,不甘心的一掌重重地击在地上,一转头,触到和亲王世子眼里暖昧的眼神,心中一凛,暗忖自己方才那点小动作不会被他们都看到眼里去了吧,一时间,心里越发的堵得慌,想到锦娘开始说的话,更是狠狠地瞪了和亲王世子一眼,自地上站了起来,拍了拍衣摆,什么也没说,便打算扬长而去。

    锦娘在冷华庭怀里哭了个痛快,总算想起了方才是叶一救了自己,忙松开冷华庭,帮他将轮椅推了过来,冷华庭只轻轻一提气,便稳稳地坐回轮椅上。

    锦娘便向叶一走去,衣襟却被冷华庭一扯,倒退回去,腰身又被他抱住了:“不要再乱走,小心受伤。”

    锦娘听得一怔,回头看他,却见他的眼神正犀利地看向叶忠彬,锦娘这才想起,自己先前后退时,明明就离叶忠彬有几尺远,而江华府的大堂内铺着的是光滑的石地板,地上明明什么都没有,怎么会绊到?难道是……

    “少主,老奴才该死,老奴才教子无方啊。”叶一此时顾不得痛,滚身想要跪起来,却苦于两手被折,无法起身,只能痛哭流涕地说道。

    叶忠彬一听,吓得忙去捂叶一的嘴,哀求道:“爹爹,您……您不要乱说啊。”

    “畜牲,不要再叫我爹爹,我没有你这个的儿子。”叶一手上疼痛难忍,这个痛却比不得对儿子的失望和痛心还得厉害,若是手能动,他此刻定然会甩这见利忘义的儿子几个巴掌才是,刚才,他也看到了,是叶忠彬在锦娘后退时,突然伸出了脚,正好绊住了锦娘,才让锦娘摔倒的。

    此情此景让锦娘看着很难过,叶一的硬骨和忠义让锦娘很是感动和欣慰,但他的儿子显然没有继承父亲的忠义,却成了唯利是图之辈,冷华堂先来那几天定然是收买了几个人的,叶一眼界太高,没有真本事,根本就收复不了他,但他以自己世子的身份,再加上口舌如簧的利诱,却是将叶忠彬给收买了,她也总算明白,冷华堂今日的作派为何如此幼稚和可笑,原来,先前的打叶一,与自己斗嘴,全是为了叶忠彬这一脚做铺坠的,他最终的目的便是想让自己的流产。

    让自己流产可是一个一石二鸟的计谋啊,第一,自己若流产,相公就不能在他之前生下简亲王府的子伺,对稳固他的世子之位是很有帮助的。

    第二,也许那一跤下去,自己大出血了,不止是肚子里的孩子会没了,可能自己也呜呼哀哉了,没有了自己,相公便会发疯,那后果不堪设想,但简亲王府能承继世子之位和墨玉的还真只能是他了,王爷就算再不喜,毕竟是自己的儿子,还是会传给他的吧。

    所以,他才故意坐到堂上去,故意自己与他对恃,在下堂时,又故意慢慢的近,明明不远的距离,他要一步一步踏着看似沉重的步子走,而那突然的一冲,便是料定自己会后退,一切设计得那样的精妙和天衣无缝,让自己一步一步落入他的圈套,最后的一击便在叶忠彬脚上,可惜,他千算万算没有算到叶一对自己的忠心会到了誓死如归的地步,叶一会以一双手为代价来救自己,更没想到叶一会连儿子都肯揪出来,所有东西都算到了,就是没有算到人心,没有算到自己能在短短几十天内收伏叶一的心。

    这一出闹剧闹到了一半,主角却要退场,和亲王世子忙拦住了冷华堂:“世兄,你怎么能走,案子还没审完呢?”

    冷华堂听了y着眼看向和亲王世子:“世兄不是比华堂更清楚么?既然连监察使的公文都发出去了,那这案子也交由世兄一并审了吧。”

    和亲王世子一脸的诧异,“那公文不是世兄你要发的么?自来江南后,我与荣世子一向都是以世兄你马首是瞻的,世兄何来此话?”

    冷华堂顿时被他噎得快诧过气去,怒道:“我不过请你们来观审而已,何时下过什么停上拦货的公文,你们如此做,意欲何为?”

    “人啊,蠢一点不要紧,不要蠢了还自以为聪明绝顶,如此,被人卖了还替人数钱,死了还找不到死因,悲哀啊。”锦娘也看出那两位世子看似和善不多事,其实暗地里也在作着小动作,这一回,怕是直接针对简亲王来的,可怜冷华堂,为了对付自己,联着外人一道来演这么一出丑剧,他竟不知,人家巴不得你简亲王起内讧,更巴不得真的弄死自己,然后他们便来个渔翁得利。

    冷华堂听着锦娘的冷言冷语,想要发火,却又知道她说的并没有错,再在外人面前内讧,只会让事情变得更糟,于是强忍着,推开和亲王世子仍是向外走。

    冷华庭这会子见锦娘回过神,不再伤心了,想起冷华堂方才的y险恶毒和无耻,气得自腰间抽出软剑来,想要一剑劈死那畜牲就好,锦娘却将他手一扯,淡然道:“相公,咱们不与他一样,狗咬人一口,难道咱们还咬回去不成?看着吧,不用咱们动手,自有他的朋友来收拾他,他这是自作孽不可活,咱们不做那拭父杀兄之事,千万别让人看了笑话去。”

    冷华庭听她如此说,生生忍住了一腔的怒火,将剑收了回去,冷华堂却是听得脸上一阵红一阵白,锦娘一句拭父杀兄,正好触到他最担心心事上,那一针下去,父王竟然要晕半年,那药的药效也没那么大啊,二叔如今怕是自顾不暇,无法来帮自己,而刚结的几位同盟明显就是在拆台,做暗鬼的,情势对他确实很不利啊。

    就此走,这个烂摊子还没收,孙锦娘遭了自己这么一击,定然不会善罢甘休,他不由眼珠子乱转,一回身,对那江华知府道:“将叶一压到知府大牢里去,容后再审,本世子这就写奏折上报朝庭。”

    这不过是个场面话,一说完,他再转身走,这时,自外面悠悠然走进几个人来,为首之人笑道:“怎么,堂华王侄,本王一来你就要走?”

    锦娘循声看去,赫然看到竟是裕亲王带着几名随从走了进来,她心下一动,怪不是和亲王世子和荣亲王世子两位会突然针对冷华堂使诡计,原来,都是裕亲王在作怪,看来,这一次他怕是想对简亲王府来个致命的打击吧,这时机,拿捏得可真好啊。

    最重要的是自己已经对基地作了改造,令两台设备不仅运转起来,而比以前运转得更快速和安全,他们认为,基地已然改造完毕,就算没有了自己,基地照样也能再运转个百十来年吧,其次便是正好在冷华堂那个蠢猪查出自己涉嫌贪没之事出来,将好以此事为契机,要就此在基地上c一杠子呢,这一杠子,怕是c得深远啊,可怜冷华堂,被人当了枪使还不自知。

    冷华堂心里怕是也明白了一些,冷着脸,还是给裕亲王行了一礼,另外两位世子及江华知府几个都给裕亲王行了礼,锦娘原想上前行礼的,却被冷华庭一扯,他自己也是冷冷地看着裕亲王,并不上前,连一句客套话都懒得说。

    裕亲王也不介意,悠悠然走到堂前来,笑着对江华知府道:“大人不用客气,你自去坐堂,本王是来观审的,当本王不存在主好。”

    江华知府听得一头冷汗,这里随便那一个人伸出根手指,就能捏死他,他哪里敢高高在上地坐着啊,他立即陪着笑脸,对裕亲王道:“王爷在,下官哪里敢坐,王爷,您请吧,这事,下官也不太知情,是简亲王世子一手c持的,下官……也就是个旁听而已。”

    裕亲王听得一笑,这位江华知府倒是贼滑得很,知道这种事情他掺合不了,就立即撂挑子,两面不得罪,自保其身就好。

    裕亲王却是摇了摇头,对江华知府道:“不成,本王可不能做那越权之事,本王就坐在下面,看看就好。”

    江华知府无奈地擦着冷汗,一时又求向冷华堂,“世子爷,这案子可是您一手c持的,下官不过就是借个地儿给您,您看,现在王爷也来了,您就继续吧?”

    冷华堂一甩袖道,抬腿继续往外走,边走边道:“此案有诸多疑点,本世子现在就去调查,不是说了,先将叶一柙下去吗?”

    “华堂贤侄,你走了,这戏还怎么唱啊,你不是要让王叔一来,便冷场了吧,稍安勿燥啊,稍安勿燥,来坐下吧,大家就当闲聊,都是自家亲戚,不用弄得你死我活的,火药味太重啊。”裕亲王一脸亲和的笑,说得也是云淡风轻,像是真的来闲聊似的。

    冷华堂无奈地硬着头皮又回正堂,不过,这一次他再也没有去坐那主审之位了,就算江华知府再如何请求,他也只当没听见,坐在下座纹丝不动。

    锦娘淡淡地看着场内情形,她现在也不想走,很想看看裕亲王又在唱哪一出。

    果然裕亲王很快便问起案情来,和亲王世子这会子倒是殷勤得很,很快便将整个事件说了个遍,裕亲王一听叶一贪没了大量银钱,而主使者却是锦娘时,嘴角那笑意便更深了。

    他喝了一口衙设端上来的茶,淡笑着对锦娘道:“侄媳啊,你怎么能够仗着有几份才情就行这贪脏枉法之事呢?”

    这时,冷华庭正在给叶一接手骨,叶一疼得冷汗涔涔,听见此话却是咬牙道:“王爷,此事与少主无关,全是奴才自己贪心,动的暗手,少主全不知情。”

    裕亲王目光微动,淡淡地看着叶一,却是笑道:“可真是个忠心耿耿的奴才啊,可惜了,这件事,只怕你这把老骨头担不起啊。”

    锦娘听得微怔,就算自己有贪没那又如何?对基地如此庞大的经济运行来说,这点钱,真不算什么,何况,自己确实没有拿一两银手到腰包里去,就算要栽脏,也得有证据才行啊,听裕亲王的口气,似乎还不止这一件事情呢,难道,还有什么妖蛾子没出现?

    叶一一咬牙对裕亲王道:“奴才不知道王爷此言何意,少主来了也不过月余,就算有那贪没之心,短短时日里,也成不了什么事,何况,此事确实乃奴才一人所为,与少主少爷都无关,少主一门心思全扑在设备改造上,哪有心思管那些杂事,众所周知,基地上的杂事都是由奴才一手c持的,王爷您说话,可得要拿证据才行,空口白牙,任谁也难相信。”

    此话以一个奴才身份对王爷来说,可谓大胆又无礼,但裕亲王也不气,淡笑着道:“真是个好奴才啊,本王怎么就找不到你这样忠心的呢?不过,叶一,本王说了,这一次,你谁也护不了,不止是你现在的主子,就是你的前主子,你也一并护不了啊。”说着,手一挥,他的随从便拿出一大包东西来,立在一旁。

    锦娘看着就皱了眉,因那包东西自布包外面看去,很像是帐本,难道,裕亲王在基地里有暗桩?那帐本那样多,看样子都不是这一两个月的,她心里不由担忧了起来,简亲王主管这基地几十年,大权在握,在基里弄银子那是肯定有的,这不是贪不贪的问题,这就是一种习惯,一种想当然,任谁主管这么大一个经营项目,都不可能自善其身,监督又不是很严谨,不拿是笨蛋,而且,这种事情,皇上定然也是知晓的,不过是争只眼闭只眼而已,臣子只要能将事情办好,又能给朝庭带来重大的经济效益,那就成了,一点点小小的贪没不会太在意。

    但是,此事若是由裕亲王抖露出来,又拿件大事来办,这定然会给简亲王府带来重大打击,毕竟皇上暗许也只能在个“暗”字上,真拿到明面上来,怎么真都要查上一查,惩处一番的。哪个上位者又会当着众大臣的面明说,这是自己允许的?那不是在鼓励臣子大贪么?若臣子们因此全都去贪了,他那皇位也就别想坐稳了。

    果然,就裕亲王道:“这里是基地去年一年来的往来帐本,简亲王府贪的可不只是那几万两银子,数目之大,可谓惊天,本王原想着这点小案子,无伤大雅,揭过就事,没想到,细查之下,就是本王见惯了大场面的人,也被这数字吓到了,再不及时制止,只怕大锦会被你简亲王府掏空了去。”

    锦娘不用看那帐本,也知道裕亲王的话里定然有几分是实情,只是,他这帐本从何得来的?按说这么重要的东西,王爷应该交给很信得过之人掌管才是,怎么可能让裕亲王得了手去的?

    再说了,这事裕亲王想c手也不是一年两年的事了,为何那么多年没有查到,倒是自己一接手,他就查到了,这基地里,定然仍有暗鬼,而且,就是在冷华堂接手的那几日出现的,就如叶二父子,叶忠彬等,这个冷华堂,真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一门心思只想要害自己,只想从自己手里将墨玉夺去,却没想到,有人比他的心思更沉,正巴不得他闹事,然后趁虚而入,从而将整个简亲王府击败。

    冷华堂此时脸色也很严峻,他再没想到,以前一直一力帮助他的裕亲王竟然是这样一副狼子野心,真是搬了石头砸了自己脚啊,简亲王若受到惩处,简亲王府败了,他这个世子之位接着又有什么意思?或许,若皇上也有心要削弱简亲王府的权势,趁机打压,那这顶铁帽子怕也要摘了去……

    “本王已经千里加急,上报了皇上,皇上的旨意很快就会下来,所以,自今日起,简亲王府一干人等一律接受审查,不许再涉足基地上的事情,商队自有本王派来的人接手主管。”裕亲王脸上收了笑,拿出一块金牌来亮给冷华庭与锦娘看:“此乃圣上所赐金牌,本王在大锦朝任何地方都有行事之权,王侄王媳,你们就回府好生歇息,坐等皇上御旨吧。”

    果然有备而来啊,连御赐金牌都拿出来了,见金牌如见皇上,在场所有人全都跪下三呼万岁,锦娘不得不也跟着跪下,心思却转得飞快,她如今最担心的便是皇上的用意,皇上明知裕亲王对基地一直虎视耽耽,竟然还给了裕亲王这样的令脾,难道真的要过河拆桥,就此将简亲王府打压下去?

    不过,无所渭啊,不过就是两台破机器嘛,好在自己这一个多月里已经将那叶姑娘的图纸烂记于胸,只要留得自己的命在,再建一个又怎么样?

    大锦皇室如真如此卑鄙无耻,自己又何必要为皇室卖命?自己建基地,办商队,赚钱自己用不好么?何必去受这鸟气?

    如此一想,她倒是坦然了,一牵冷华庭的手道:“相公,咱们回院里去吧,站了这么久,我肚子又饿了,回家,用饭去。”

    冷华庭正皱着眉,思索着对策,他怎么也不愿意,简亲王府就此败落,只恨此时已经被人抓住了把柄,做声不得,父王这会子要是在,那很多事情便可以迎刃而解了,毕竟自己和娘子才来一个多月,以前的帐目是一概不知,父王是否真的贪没还是个未知数,如今只有裕亲王一面之词,自己边反驳都不知道自何说起,真真是郁闷得紧。

    只是没想到在这种紧张情况下,锦娘却用着撒娇的语气来跟他说话,他心里立时一松,自来就知道自己这个小妻子是聪慧过人的,或许,她心里又有了成算,也是,自己在这里白急也无用处,倒让裕亲王等人看了笑话去,不然坦然一些,回府就回府,那基地,不管就不管,这么多人争,让他们争去好了,他也知道,他的小娘子胸中有千壑,就算没了这块人人盯着的j肋,她也会陪着自己,另创一片美好天地的。

    “好,你既是饿了,哪咱们就回去吧。”说着推了轮椅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