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91 部分

治你了。

    她几日前便使了人将锦娘所住的院落好生打扫,一应用具会都检查了好几遍,还在屋里烧了好多香片,去去屋子久未住人的尘气,玉娘有时便会挺着个肚子跟着她转,不y不阳地说道:

    “哟,姐姐可真是待我家四妹妹好呢,如此上心,也不知道四妹妹回来会给姐姐带些什么好东西回来呢?不会又像上次太子殿下送的那些吧,一点,土里土气的莲子,一点子江南丝绸,哎呀呀,若不是殿下送来,我还真替我那妹妹羞呢,姐姐可是堂堂郡主,怎么会吃那些粗俗的东西。”

    上官枚听了冷笑道:“粗不粗俗不是你说了算的,你既是知道那东西是殿下转送回来的,那便小心你的嘴,如此犯上之言最好不要再说,不然,传到殿下耳朵里,可别又怪是我害了妹妹挨相公的责骂了。”

    玉娘一听他说冷华堂,脸上微变,倒是老实了几份,不过,又随即笑道:“姐姐不知么?相公如今可是天天到妹妹房里来看妹妹呢,他可是巴巴地等着我给他生个儿子呢,又怎么会做那影响妹妹我心情之事?”

    第一百四十七章

    上官枚听得一窒,心中更是酸苦,自玉娘怀孕以来,刘姨娘便一改先前受罚后的低调,将玉娘当成了宝贝一样待着,反倒对自己不冷不热的,有时说话还带了酸味,不过,面上对自己还算客气,那不过也是看在太子妃的面上。

    相公自江南回来后,心情就一直不好,似在江南吃了憋,心里有气呢,不过,对自己倒是比以前更加温柔体贴,多次在自己面前表示,对玉娘好,不过是为了她肚子里的孩子,这话其实也是戳到了上官枚的痛处的,她一直就想要个孩子,但以前是被二太太给下了黑手,一年多也没怀上,而如今,锦娘和玉娘都有了,自己还是没动静,这让她更加急切了起来。

    但心里再如何急,面对玉娘时,她仍是一惯的淡定,不想让玉娘看到自己心里的忧急,更不想在她面前示了弱。

    上官枚有自己的骄傲,玉娘粗俗卑劣,她不想与玉娘一般见识,更不想为了这么一个小人贬低了自己的身份去和她争。

    “相公待你好原就是应理明了的事情,你不用拿这里来显摆,好生回屋里养着胎吧,别一会子出了什么状况又冤别人头上去。”上官枚冷冷地对玉娘说道。

    锦娘和王妃就要回府了,玉娘再横,也越不过锦娘去,更越不过王妃去,以前王妃在府里头时,因着父王身子不好,王妃一个劲只守着父王,所以没时间理会刘姨娘和玉娘两个,由着她们闹,但如今锦娘带了儿子回来了,那可是王妃的嫡亲孙子,王妃就是再厚道,也会想法子护着孙子的。

    所以,上官枚现在一点也不想和玉娘闹,自有人来收拾她的。

    玉娘听了收了笑,斜了眼对上官枚道:“姐姐这是说什么话来,莫非我来这里看看都会有人弄妖蛾子?”

    上官枚听了更觉得刺耳,这种人,越理她越起劲,她懒得再看她,又查看了一遍屋里的摆设用具,叮嘱了那些洒扫的下人,便抬脚出了门。

    那边玉娘见了,嘴角噙了一丝讥诮,扶着腰,在丫环的搀扶下却进了锦娘的屋子,在锦娘与冷华庭的卧房里转了一个圈,见锦娘的梳妆台上有支男式碧玉簪子,随手拿起,那簪子有些旧,一看便是用过多次的,她眼前立即浮现出那个倾国男子的容颜来,想像着他c着簪子的模样,唇边的笑意变得温柔,她将那簪子随手放入了袖袋里,转身要走。

    身边的丫环红儿急了眼,忍不住便小声说道:“二夫人,这……又不值什么钱,何必拿走,这要人家怎么看你?”

    玉娘听得大怒,一转身,随手便是一巴常打在红儿脸上,斥道:“你方才看到什么?嗯?”

    红儿被打得脸上火辣辣的,眼圈儿都红了,却是不敢哭,哽噎着道:“没有,奴婢什么也没看见,二夫人什么也没做。”

    玉娘听了这才转了颜,扶着红儿往外走,正在正屋打扫的小丫头们,虽是看到了屋里的情形,但是谁也不敢多说半句,低了头,生怕被玉娘注意了,努力减轻自己的存在感,玉娘满意地离开了。

    冷华庭终于带着王妃锦娘回到了久别的简亲王府,上官枚早早地带着仆人在门外候着,冷华堂自马车上下来,先到了冷华庭的马车前,伸出手去:“小庭,大哥抱你下来。”

    如今冷华庭身边跟着一名暗卫,那暗卫一见这情形,忙闪到马车边去,帮冷华庭掀了帘子,先将轮椅拿了下来,冷华堂唇边含了笑,小庭自小便只愿阿谦抱他,这会子,阿谦不在,他必定不愿意那陌生的暗卫接近他的,伸出的手,变得更加坚定了,却不知,冷华庭自马车里探出头来,随手一掌将他推开,自己旋身一跃,便稳稳地跳坐在轮椅上,那暗卫立即向前,帮他推了轮椅往前走。

    冷华堂僵着双臂,半晌才悻悻地垂下,面无表情的跟了上去,锦娘在张妈妈的搀扶下,也下了马车,那边秀姑抱着扬哥儿下来了,冷华堂忙走到王妃车边去,亲热地去扶王妃,王妃神情淡淡的,倒是没有拒绝,只是一下马车,一名中年暗卫便走近王妃,眼含戒备地看着冷华堂。

    冷华堂恹恹地退开了一步,转身也往大门处走,门口的上官枚将这一幕看得清清楚楚,叹了口气,迎到王妃身边,行了一礼道:“母妃一路辛苦了。”

    王妃笑道:“枚儿辛苦了才是,我不在府里,这诺大个王府,全靠枚儿打理呢。”

    锦娘接过扬哥儿也走了过来,弯身行了一礼:“嫂嫂安好?”

    上官枚唇边带了笑,回了半礼,眼睛却是看向扬哥儿,只见那孩子长得胖呼呼的,身穿一件大红的袍子,衬得小脸粉嫩可爱,一双迷人的凤眼大而灵动,如点墨一般漆黑明亮,五官精致漂亮,真是他父亲一个模子里印出来的,漂亮得不得了,将来又会是个迷死人不偿命的主啊。

    扬哥儿一见到上官枚就向她伸了手,一双胖腿不安份地踩着锦娘的肚子,身子扭得像麻花似的,嘴里哦哦啊啊的,要上官枚抱呢,上官枚看着就喜欢,伸了手去,锦娘吓得将扬哥儿往怀里的一按,讪讪地对上官枚道:“这家伙太皮实,大嫂还是不要抱的好。”

    上官枚脸上的笑容便僵住了,眼神也黯淡了下来,锦娘见了不由皱了眉,苦脑地看了王妃一眼,王妃对她使了个眼色,锦娘无奈地将在她怀里正闹腾的扬哥儿递给了上官枚,小心地说道:“大嫂要将头昂高些,这小子手贼得很呢。”

    上官枚僵硬地抱过扬哥儿,听了锦娘的话,将头向后仰着,但扬哥儿像是早有准备,在她怀里,踩着她的肚子就往头上爬,不过几秒,便小手一挥,将上官枚头上的金步摇给扯了下来,吧嗒着就往嘴里送,上官枚被他扯得头皮生疼,但一见他要吃那尖簪子,吓得就叫了起来:“啊,快放下,吃不得的。”

    锦娘苦笑着抢过扬哥儿手里的金步摇,就要自上官枚怀里把扬哥儿挖出来,但那小子一只手死死地揪住上官枚的衣襟不放手,另一只手勾住上官枚的脖子,死劲往上官枚颈窝里蹭,一点子口水便全糊在上官枚脖子里了,痒痒的,却带着奶香,上官枚笑着对锦娘道:“他好像喜欢我呢,无事的,小孩手懂什么,让我抱抱。”

    锦娘无奈地瞅着扬哥儿,这小子越发的像个怪物了,以前见人不分男女,全都是抓抓挠挠,如今他还知道看人说话,方才在外面,就知道要去亲太子,如今见了上官枚又是这样,“是嫂嫂长得太美了,这小子,喜欢美女呢。”

    一旁的王妃听了便拿手指戳锦娘的头,嗔道:“我们扬哥儿喜欢伯母,亲近伯母,看被你说什么啥样了。”

    上官枚听着便笑了起来,抱着扬哥儿往里走,扬哥儿一路不是揪她的耳朵就是扯她的头发,她也不介意,不知为何,扬哥儿软软的身子一贴近她,那rr的小嘴蹭到她脖弯处时,她的心里便升起一股软软柔柔的情怀,她很喜欢这孩子,而且,扬哥儿也只是跳皮,扯得虽是疼,却并不哭闹,压在心底,渴望做母亲的情怀全被扬哥儿勾了起来,抱着他,她的心便觉得充实得很。

    锦娘见难得有人第一次抱,就受得了扬哥儿,唇边的笑意也变得更加温暖了起来,一路跟着,边瞅空拍着扬哥儿的手,边跟上官枚闲聊:“大嫂,太子妃殿下的儿子怕有一岁多了吧,哪天跟你进宫去拜访拜访她。”

    说起太子妃的儿子,上官枚也是一脸的笑,她抱着扬哥儿走路有些气喘,说话时,有些气力不继,语气却很是轻松:“嗯,一岁多了,长得可像殿下了,不过,没有扬哥儿皮实,皇家的孩子,丁点儿大就要学规矩,可怜见的,一岁多就会给人请安了。”

    锦娘听了便戳扬哥儿的头,狠声道:“咱们也得让这小子学规矩,再放纵他,会成飞天蜈蚣去。”

    那边王妃一听就不乐意,自上官枚手上接过扬哥儿,嗔了锦娘一眼,却是笑着对上官枚道:“枚儿啊,你看咱们扬哥儿多可爱,他怎么就有那么个恶娘亲呢,总想着法子要整咱扬哥儿。”

    上官枚听得扑呲一声笑了出来:“可不是哦,来,扬哥儿,以后跟着伯母得了,别理你那恶娘亲。”

    扬哥儿在王妃怀里,似乎听懂了似的,对着上官枚咧了嘴就笑,就像一朵初开的山茶花,纯真又漂亮,一直默默跟在一旁的冷华堂不由看怔了眼,太像小庭了,小时候的小庭也会这样对自己绽开笑颜的,他一时便凝了眸,附合着说道:“枚儿若是喜欢,可以多带着扬哥儿到咱们院子里玩啊。”

    锦娘总觉得他的眼神怪怪的,虽说看着并不像恶意,但总觉得心里会起毛,不过,这话她也不好拒绝,这是上官枚的面子呢,总不能说不让上官枚接近扬哥儿吧。

    “听说我姐姐也怀上了,多大了,快生了吧?”锦娘只好巧妙的转移了话题,你们自个儿也会有孩子的,别总盯着我家的这个。

    “嗯,下个月就得生了。”上官枚一听这话,脸就沉了下来,淡淡地说道。

    锦娘听出她语气中的不悦,倒也没再继续往下说,大家很快就到了王妃的院子里,冷华堂一直也跟着进来了,锦娘在王妃的院子里呆了一会子,便要回自己的住处,刚起身说要走,冷华庭却向她使了个眼色,她不解,但也乖乖地坐下了。

    王妃一进门便觉得乏,屋子里被打扫得很干净,一应物品的摆放还和自己离开时一样,她心知这是上官枚c持的结果,便夸了她几句,就进屋去换衣服了。

    冷华堂一直注意着王妃的行止,站在屋里有一句没一句地跟上官枚和锦娘闲聊着,尽得锦娘不太理睬他,但有上官枚在,他也不至于尴尬,等王妃自里屋出来,又坐在正堂里去抱扬哥儿玩时,他的眼神就更加复杂了。

    冷华庭见了嘴角噙了丝冷笑,对王妃道:“娘,抱着扬哥儿去见见爹爹吧。”

    王妃听得一怔,这才反应过来,自己忘了这一茬了,怪不得冷华堂神情怪怪的,不由心下暗暗担心,忙道:“是啊,是啊,让你爹爹见见扬哥儿,他……要是有知,一定会很开心的。”说着,拿了帕子去拭眼角并不存在的泪。

    锦娘这会子也才明白,冷华庭不让自己走的意思,她心里也好奇,不知道假王爷是如何骗过冷华堂的,便也起了身,一脸凄哀地跟着王妃往内堂去。

    一到王爷养病的屋前,锦娘怔住了,那门口竟然站了两名侍卫,看那穿着却不像是王府里的,王妃见了那两人,倒是客气得很,“辛苦二位了,王爷可有好些?”

    其实一人恭谨地行礼道:“回王妃,王爷仍是原样子。”说着,身子便让开一些,王妃打了帘子进去,锦娘也抱着扬哥儿要跟进,但那侍卫手一伸道:“太子殿下有令,除了王妃,谁也不能接近王爷。”

    冷华堂听了便喝道:“二位也太不近人情,哪有阻止儿子媳妇看望父亲的道理,你们且回去禀报太子殿下,就说王妃回府了,不用你们再来看护王爷了。”

    那两人听了无动于衷,眼神都未变一下,对冷华堂的话充耳不闻。

    锦娘倒是乖巧的退回一步,并没有非要跟着进去,真的王爷如今怕是已经进了屋了,方才回院子时,就不见了王爷扮的那位中年暗卫了,这一出戏演得差不多了,指不定明天王爷就会突然好了,只是冷华堂仿佛很紧张,莫非当初,真是他向王爷下的暗手?

    王妃进去了不久,便转了出来,眼角还带着湿意,一出门,便对锦娘道:“抱着扬哥儿进来吧。”

    那侍卫见是王妃亲自开的口,便让开了身子,却仍是只肯锦娘一人抱着孩子进去,冷华堂和冷华庭都在外面,而上官枚的脸色也并不好看,不知道太子殿下为何如此防备,若说以前还能说得过去,简亲王身背贪没叛国的罪名,朝庭派人来监管还是有名目的,如今圣旨早就下了,已经解除了对王爷的指控和禁令,怎么还是如此呢?竟是连自己这个姨妹子也要防着。

    锦娘进得屋去,却见王爷已经坐在屋里了,房里还有一个,正是那中年暗卫,王妃却是坐在王爷身边,锦娘看着就糊涂了,一时不知道谁是真的王爷。

    “把扬哥儿抱过来。”王爷笑得清朗,伸了手向扬哥儿拍着,扬哥儿却不乐意,只向那中年暗卫伸手。

    王爷笑着过来,拍了下他的rpp,嗔道:“臭小子,爷爷在车上还抱过你呢,就翻脸不认人了?”说着就抱扬哥儿抱去,在他胸前拱了几拱,这是他们爷孙俩常玩的游戏,扬哥儿吃酸,立即咯咯地笑了起来,双手掀住王爷的头发就乱扯。

    锦娘这才明白,王爷真的是恢复了身份了,而那名暗卫才是一直躺在屋里的那个人,这么久,也难为他了。

    王爷又抱着扬哥儿玩了一阵,才将孩子给了锦娘,却是回到床上去躺好,对王妃眨了眨眼,王妃立即会意,突然便又喜又惊大声喊了起来:“王爷,王爷,您……您醒了,快看,这是扬哥儿,咱们的孙子啊,老天真是开了眼啊,咱们的扬哥儿就是福星,一来就叫醒了爷爷。”

    锦娘先是听得一怔,立即了然地跟着大声喊道:“父王,父王,您真醒了,这太好了。”说着一拧自己的大腿,挤出几滴泪来,冲到外去就叫:“相公,相公,父王醒了,父王醒了啊。”

    冷华庭在外面听了自然也是一脸的惊喜,凤眼里立即盈满了泪水,推了轮椅便放屋里去,那两名侍卫相视一眼,也不拦了,任他往里走,冷华堂比冷华庭更为急切,抢先一步便闪进了屋。

    王爷正躺在床上,而王妃伏在他身上哭泣着,锦娘便抱着孩子在一旁跟着哭,屋里一片激动惊喜的场面,冷华堂看得一滞,眼睛死死地瞪着床上的王爷。

    王爷清润的眸子正好也看向他,两人对视片刻,冷华堂的脸慢慢的就变得苍白起来,王爷的目光森冷犀利,像是要刺穿他的灵魂一般,下意识的,他就想往外躲,冷华庭却在他身后拦住了他,冷笑道:“不是口口声声说要看望父王的么?如今父王醒了,你却要到何处去?”

    冷华堂身子一僵,机械地走近王爷,颤着声道:“父王,孩儿来看你了。”

    王爷听了嘴角便勾起一抹讥诮,虚弱地坐了起来,伸出自己的手掌,细细地擦看着,声音却有点漫不经心:“你用针的手法是从何处学来的?你三叔也是你下的暗手吧。”

    冷华堂听得立即就想往外退,硬了头皮道:“父王您说什么,堂儿听不懂。”

    王爷听得心火直冒,到了这份上他还在装,他以为所有人都是傻子么?用那么卑劣下作的手段对待自己的父亲,真是丧尽天良。

    “哦,听不懂吗?你在湖边上做的事情,真的全忘了?你对我做过什么,你不记得,我可是全都记得清清楚楚呢。”王爷自床上翻身而下,慢慢地近冷华堂。

    冷华堂背上冷汗淋淋,那刘医正明明说,王爷半年后才会醒,如今也真的是过了一年了才醒,足见他的医术真的高明,但不是说,会失忆的么?怎地……

    “父王,你是被那药物迷了心智吧,您在床上躺了这么久,一醒来,怎么说起糊话来了。”他眼中闪过一丝y狠,脸上却很是震惊,如今别无他法,只能咬定王爷因药而迷症了,说的,都是癔话。

    “装,继续装,我本想看在父子一场要饶你一次的,没想到,你还是如此不知悔改,你让我太失望了。”王爷又近了几步,双眼惯怒地视着冷华堂道。

    冷华堂听了扑嗵一声跪了下来,纳头就拜:“父王,你身子安好,儿子也放心了,您还是好生再将养将养吧。”

    说完便爬了起来,转身往外走,王爷挥掌便砍向他,他也不躲,生生地受了王爷一掌,回了头,一脸痛楚地看着王爷道:“父王,你究竟有没有当我是你儿子过,您病了这么久,我日日都到这里来看您,先前还可以侍奉床边,后来……真是太子不让儿子近你的身了么?儿子若是想要害死您,会在太子派人来之前下手了,可是,儿子可有做过?在父王眼里,儿子真的就如此不堪么?”

    上官枚自进屋起,便默默地一言不发地站着,当听到王爷说是冷华堂下的手时,她震惊得无以复加,不可置信地看着自己的相公,人可以为了权力和利益耍些y谋和诡计,但决不能丧了伦理道德,若是连生身父亲也能下得手去,那不是猪狗都不如了么?

    但看冷华堂生受了王爷一掌,又说得有理有据,不由也生了疑,毕竟是自己的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