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02 部分

越忧心,只觉得这个朝庭腐朽得能闻到臭气了,太子若还不早日登基,励精图治,致力于改革,她都想要另谋个世外桃源,与亲亲相公和儿子远离这里,快乐生活去了。

    一想到冷华堂,锦娘便想起日日里关在后院里疯叫着的孙玉娘,来了府里这么久,锦娘也没有去看过玉娘一回,知道她是心魔太甚,就算劝也没有用,自己去,只会被她骂,只会更激怒她,听说玉娘如今瘦得不成样子了,人也像副枯骨架子,想来,人都是自己的孽障,心性不纯,那孽障就难除,她这样活着,倒不如死了的好。

    正想着,便见二夫人又急急地赶了过来,拉了她的手便往后院去,锦娘不解,把扬哥儿递给秀姑,边走边问二夫人:“娘亲,出了什么事了?”

    “玉娘死了,是被人杀死的,被人剜了心。”二夫人都不忍往下说,脸色很是苍白。

    锦娘一听便顿住了脚,不肯前去了:“娘,您亲眼看到了?”

    “没有,是看管她的婆子来报的。”二夫人也跟着停了下来,皱了眉说道。

    “相府里也算是守卫森严,怎么会有人能进得来,又杀了玉娘呢?难道是冷华堂?不好,我得赶紧回去,怕扬哥儿出事呢。”锦娘越想不越不对劲,转身就往自己院里走。

    还好,远远的听到秀姑与扬哥儿的笑声,她松了一口气,感觉自己有些草木皆兵的感觉,但心还是提着的,拉了二夫人回了自己院子。

    将扬哥儿抱在了怀里,锦娘才觉得心里踏实了许多,好半晌,才对二夫人道:“娘亲,报官吧,这种事情,私底下查是不成的了,玉娘可是孙家的嫡孙女,在自己娘家被杀了,这事肯定有蹊跷,如今府里掌府的可是您,后院里出了事,您肯定是脱不了干系的,就怕大夫人会将这事怪罪到您的头上来,到时,那就说不清楚了。”

    二夫人慌得就是这个,在护得密不透风的孙相府里,竟然神鬼不知的进了歹徒,而且,直往孙玉娘院里走,只杀了她一人,这事真的太过奇怪了,玉娘虽是性子骄横跋扈,但也没有到让人恨得剜心剥腹的地步吧,难道,真是冷华堂?那他也太可怕了吧。

    一时间,二夫人六神无主了起来,起了身便往外走,“这事可得老太爷作主才是,锦娘,你这院子里怕也住得不安生了,撤到老太太院子里去吧,多些人看着,也安全一些。”

    锦娘听得点了点头,让张妈妈几个收拾了起来。

    老相爷听说孙玉娘的死状后,顿时脸色很是凝重,立即亲自起身往外走,他得去找太子要人,并且,跟张老太师解释一番,不过,大夫人那边要是因此也出个什么事情,张家定然又会起了误会,如今孙将军正在边关苦苦死撑,家里,就不能再添烦乱了,不然,也太对不起在外保家卫国的儿子了。

    王爷骑马追出了好几十里地,却是一点人影也没有看到,不由大急,着侍卫发了信号给冷华庭,冷华庭带了一千私兵也追了出来,却也没看到一点踪迹,快追到大通县境内时,自官道上突然扑出一个人来,挡在了队伍前面。

    王爷定睛一看,竟然是叶一的儿子叶忠彬,看叶忠彬的样子狼狈得很,像是也赶了好久的路一般,只是不知道他怎么会突然出现在这时,先前王爷去江南后也听说过,叶忠彬背叛了叶一和自己,被冷华堂和裕亲王收买了,后来,不知逃到哪里去了,这会子,怎么会在大通县官路上出现?

    “奴才总算看到王爷了。”叶忠彬一见王爷便泪流满面,大哭着说道。

    “你这背主的奴才,这会子挡在这里是何用意?”王爷心急王妃,没有时间跟叶忠彬叽歪,打马就要过去。

    叶忠彬忙拦住道:“王爷,方向错了,您一直往西找,其实,他们将人一劫出来,就往东边而去了,这会子,怕是跑出几十里路了,王爷,快些改方向,顺着渭河去寻,一定能寻得到的。”

    王爷哪里肯信他的话,按说王妃若是被老二使人劫走的,那定然是向西去才对,怎么会向东?

    再说了,叶忠彬的话怕也不足以信啊,一个背叛过主子的人,哪里还有什么可信度?

    “王爷,奴才知道你们不信我,但奴才真的说的句句是实,再晚一些,只怕人就要到东临国去了,他们就是怕您往西找,所以才故意走的东边,从东临,再转回西凉去啊。”

    叶忠彬在马下猛然不停的磕着头,又道:“奴才深知罪过,早生了悔意,这一年多来,跟在他们的人里面,就是伺机能助得主子们一助,只可惜,他们一直不太信奴才,有好些事情奴才都不知情,如今总算知道了一件,又偷偷溜开他们,抄近路才赶上王爷您啊,您就信奴才一回吧。”

    冷华庭下马在官道上巡查了一遍,看不出半点有车马经过的痕迹,便对王爷道,父王,咱们兵分两路,您带了五百人向东追,儿子向西追,这样便两不相误了。

    第一百六十一章

    王爷点了头,鞭一甩,对叶忠彬道:“你既是知道他们去了东边,那他们的车马有何特征定然也是清楚的,你且上马,在前面带路。”

    叶忠彬听了忙欣喜地站了起来,翻身跃上了一匹快马,王爷再不迟疑,鞭子一甩,掉转马头改向东而行。

    冷华庭沉着前路再追出十几里,没有发现半点踪迹,想来,叶忠彬说的有可能是真的,心里又惦记着仍在孙府里的锦娘的扬哥儿,便不再追,带了人马回了京城。

    却说老太爷派人查看了玉娘被杀的现场,发现没有任何的打斗痕迹,玉娘死时,眼睛是睁得大大的,临死时的眼神那样恐惧和无助,像见到了魔鬼一般,看来,那个杀死她的人,她曾经认识,而且,是相熟的,又是仇人,这个人的名字呼之欲出,但又觉得很不可思议。

    冷华堂被关在宗人府大牢里,如何逃出来的且不说,刚刚逃离监禁之人,不赶紧快逃,却要先行到孙府来杀孙玉娘,这很不符合情理,再者便是,他的武功不是被简亲王爷废掉了么?又怎么有本事能越过相府重重的守卫,潜得进府来杀人?

    老太爷越想越后怕,找太子爷又提了顺天府伊二百衙公役守在相府四周,太子又派了自己的暗卫来护住锦娘母子,老太爷这才放了些心,当日,忤作验尸,说是玉娘死于昨夜戌时,那正是婆子们换班的时候,而且,因着宫庭内乱,相府里的巡查也很严谨,并没有发现异常人进府,又捉了守卫的婆子们问话,原本四个给玉娘守门的婆子,却只是剩了三个。

    问其他三个婆子,她们都面面相觑,不知道还一个去了哪里,二夫人和锦娘都坐在堂中,相爷有事出去了,由二夫人主审那几个婆子。锦娘看了这种情形,不由秀眉紧皱,问其中一个婆子:“你们口中所说的刘婆子是不是昨夜接班的?”

    三个婆子同时点头应是,锦娘又问与那刘婆子同一班的婆子:“你昨夜可有发现她与平日不同?”

    那婆子听了不由回想了起来,好半晌才突然眼睛一亮道:“好高,奴婢感觉她比平日里高出了好多,因着奴婢昨儿个晚上贪吃了些酒,所以,没太注意,只是觉得她身子总不站直,脸上也是木木的,奴婢跟她说话也不搭理,呀……四姑乃乃,那个刘婆子怕是假的啊。”

    锦娘听得眼睛微眼,眼神凌厉地看向那说话的婆子,那刘婆子平日里与她一起当差也有时间了,每日里在一起的人,突然变化那样大,她怎么会当时没有发现?而且,那刘婆子若是凶手假扮进来行凶的,玉娘死时,定然也有惨叫声的,为何她一点也没发觉?非要到今儿半晌午才来禀报?

    “你收那凶手多少银钱?”锦娘突然对那婆子发问道。

    那婆子听得一震,眼神慌乱地扫了锦娘一眼,立即垂了下来,不敢再看锦娘,嘴里却道:“四姑乃乃这是从何说起啊,奴婢……哪里认得那凶手是谁,又何曾收过他的银钱,四姑乃乃,您可别冤枉了奴婢啊。”

    “哼,还敢狡辨,那凶手怕是身上并无多少银钱,便只给了你一件随身之物对吧,来人,将她腰间那块玉给本夫人拿过来。”锦娘冷笑着对那婆子说道。

    那婆子听得下意识就要去捂腰带处,双儿走上前去,将她的手拿开,果然看到腰间有根红绳露了一截在腰带外面,双手轻轻一扯,便带出一块通绿的碧玉来,那婆子立即面如死灰,当时就伏在地上装死,不敢抬头。

    锦娘冷笑着对那婆子道:“你不知道这红绳乃是你四姑乃乃打的络子么?当初本夫人在孙家给大姑乃乃做了一百个荷包,打了一百根络子,大姑乃乃没有用那么多,倒是二姑乃乃拿去了不少,这块玉上的络子,就是二姑乃乃给世子爷穿的络子,哼,真是无巧不成书啊,他竟然将这个赏给了你,还……趁此杀了玉娘。”

    二夫人听得勃然大怒,大喝道:“将这吃里扒外,杀人越货的狗奴才活活打死。”

    锦娘忙道:“留着吧,等顺天府来人,交给顺天府判了就是,娘亲,冷华堂善长伪装,会易容,最近这阵子,府里的下人们进出一定得严查,发现有那行迹可疑的,不分青红,先关了再说,可不能再出半点今儿这样的差错了。”

    二夫人听了点了点头,叫来几个小厮将那婆子押到顺天府去,又叫来几个管事婆子,再重新将府里的事情布置了一遍,规定最近的日子里除了几个采买的管事和小厮,其他丫环婆子一律不许出府,就是外面铺子里管帐的要来回事,也只能在二门处等着,不许进内院,一防有人趁机进府来捣乱。

    事情分派完后,锦娘才回了自己住的东西厢房,老太太正厢房,二夫人是一直就住在老太太屋里的,一是方便照顾老太太,再者嘛,老太太年纪大了,有轩哥儿在身边随时闹一闹,日子也过得舒坦快活一些,如今又多了扬哥儿,虽然府里情势有些紧张压抑,但老太太仍然每日里看着孙子曾外孙总是笑眯了眼。

    锦娘也难得成日介地陪陪二夫人和老太太,祖孙几代人过得和乐得很,只是一想起玉娘的事情,老太太也会长声叹气,都是自己的孙女,死得那么惨,怎么着心里也是痛的。

    玉娘死的消息老太太在府里封了口,不许传到大夫人的耳朵里去,怕她一时受不住,会没了去,大夫人如今全靠好药养着在,早就鼻歪嘴斜,说不出话来了,只有一双眼睛还能动弹,对表达一下心的活动,锦娘来娘家后,去看过她两回,每次大夫人见了她都很激动,锦娘怕她被自己刺激死了,会给自己落个不孝的罪名,干脆后来就不再去看她,只在外面请个安,便作罢。

    但是,贞娘和芸娘作为玉娘的姐妹,老太太还是使了人分别去了宁王府和静宁侯府报了丧,贞娘和芸娘很快便双双回了府来。

    锦娘因着贞娘要回娘家,心里好生期待,这个三姐是与她关系最好的,自去了江南后,就一直没有见,白晟羽回府后,因着工部事务太忙,又因着锦娘自己也忙得很,两姐妹就一直还没走动,这会子贞娘总算要来了,锦娘自然是高兴得很。

    那日先回府的是芸娘,宁王离相府近,加之芸娘毕竟是玉娘的嫡亲姐妹,悲痛发自内府,急切间,连衣服都没带几身,就带了随身的丫头赶回了娘家。

    二夫人打算亲自去二门接芸娘,锦娘便拉住了二夫人:“她是个晚辈,回门子也是来给您见礼的,哪有您亲自迎到二门外去的道理,您就在屋里等着,我去迎她就是了。”

    二夫人听了便看了一眼正在逗着轩哥儿的老太太,老太太笑着对她点了头道:“素心,你也是一把年纪的人了,不要再像小媳妇样的怕事,以后这个府里就靠你掌事呢,得拿出些主母的气度来才是,外面的姑乃乃回府,自然是要来拜礼你了,没有你去迎她的道理。”

    二夫人听了眼睛就湿了起来,虽然,自锦娘嫁出去后,老太太便一直对自己青眼相看,但因着大夫人的缘故,不管自己做多少,做多好,老太太嘴里的当家主母还是大夫人,从来没有正式承认过自己这个主母地位,如今夹着尾巴过了这么些年,轩哥儿也这么大了,总算得了老太太的一句肯定,这让她如何不激动,由一个奴婢出身的姨娘打混到现在,其间吃过多少苦,遭过多少罪,她自己最清楚,这一生,要的,便是脱了奴藉,得个正妻的名份,终于,能够得偿所愿了啊,让她如何不欣慰。

    “娘,你的努力,大家都看到了的,这是好事呢,您怎么就哭起来了。”锦娘安慰地拍了拍二夫人的背,拿了帕子给二夫人拭泪。

    二夫人含泪笑着,对锦娘道:“娘给你看着扬哥儿,你自去二门接了你大姐回来吧。”

    锦娘点头带了双儿出去了,人还未到二门,但看到芸娘一身单薄的棉夹衣,满脸泪痕地往府里冲,锦娘忙上前迎住:“大姐,好久不见。”

    芸娘抬眸看向锦娘,眼里闪过一丝怨恨之色,脸上却是一片凄哀,拉了锦娘的手,有点泣不成声:“四妹妹,玉娘她……她如何会……是哪个该千刀的,竟然杀死我妹妹,如若抓到他,我要将她碎尸万段。”

    锦娘听了半挑了眉,也是一脸的悲伤,拍了拍芸娘的手道:“大姐,人死不能复生,节哀吧。”

    芸娘点了点头,拿着帕子拭着眼角,又问:“玉娘的孩子呢?如今哪里?”

    锦娘被她问得一震,玉娘的孩子被上官枚抱走了,如今连上官枚的人也不见了,王妃失了踪,这会子还都不知道人在哪里呢,但是,这话要如何对芸娘说?说了怕是会怪自己没有好生照顾玉娘的孩子,或者说,是自己虐了那孩子,故意……

    “先去见了乃乃再说吧,外头风大得很,大姐你怎么穿得这么单薄啊?”锦娘脱下自己身上的锦披披在了芸娘身上,芸娘身子一震,有些僵木地扭过头看了锦娘一眼,很不自在的说道:“一听二妹妹的事情,脑子都懵了,哪里顾得上拿衣服,叫了马车就来了,四妹妹这衣服可是华丽得很呢,就这边上镶着的玉片儿,也得好十好几两银子吧。”

    锦娘倒没注意过这些,她的锦披多了去了,张妈妈无事便给她添好几件,春夏秋冬四季地衣裳,就没让锦娘c心过,如今听芸娘问起,她才无所谓地看了眼自己的衣服,再看芸娘身上的那锦夹棉,不由微皱了眉,芸娘向来便是最爱面子的,身上那件衣服看得出,还是出嫁时,做的那一套嫁妆里头的,洗得有些发白,看来,芸娘在宁王府的日子真的不好过啊。

    芸娘也不管气,裹紧了锦娘给她披的衣服,两姐妹便往老太太屋里走,半路上,芸娘问道:“先前我忙得紧,你三叔管着的铺子,因着他突然病了,便没有了人打理,铺子里头的生意便被裕亲王府给抢走了,我那点本钱银子都还没收回呢,再加之,去年一年收成也不好,乡下的几个庄子里头也没什么进项,这日子啊,还真是不好过呢。”

    城东那铺子如今锦娘让喜贵把所有的股份都给退了,铺子里的存货也盘得一空,只剩下了一个空铺面,全改做了肥皂生意,锦娘退股时,还特意吩咐过喜贵,要给芸娘多分一些银两的,怎么这会子她会说本钱都没收回?是不知道喜贵就是自己的人吧,怕是在讹自己呢。

    “我听说,王府里头,城东那铺子早都退股了,大姐没收到钱么?”有些话还是说明白的好,不然,以后自己成了城东铺子的东家,芸娘到里候又来混水摸鱼,倒不是在乎多给她些钱,就是受不了芸娘喜欢拿人家当傻子的心理。

    果然芸娘听得脸色微郝,吱唔着道:“啊,是退了么?哦,退了啊,我忘记了,好像是退了,不过,大姐我的日子还是紧巴巴的啊,你也知道,如今宁王爷一点也不得太子的欢欣,我那相公,更是只会伸手要钱花的主,哪里做过一天正经事,这一两年,大姐会靠着陪嫁过着日子呢,哪比得上三妹妹你啊,如今可成了全大锦的红人,那墨玉都由你掌着呢,真是羡慕死大姐我了。”

    锦娘听了当没听到,只是应付了几句,便说起玉娘的事来,芸娘一说到玉娘,脸色就变了,她直接了当地问道:“我听说,当初玉娘之所以难产,是四妹夫推的她,玉娘再怎么无赖,四妹夫也该看在她是个孕妇的面上,不该如此对她的。”

    锦娘听着便是冷笑,微挑了眉看向芸娘,“大姐这意思是……”

    “哼,我也知道你们夫妻如今可是太子爷身边的红人,但这事,实在做得不太厚道,若是大舅家知道玉娘最先是被四妹夫害的,怕是不会善罢甘休吧,你也知道,如今爹爹可是在边关打仗,生死难料,若是大舅这里使点子……那啥,爹爹可就危险了。”

    芸娘双眼定定地看着锦娘,密切注视着她脸上的神色变化,看自己说这些,锦娘眼睛有些黯淡,顿了顿,又道:“唉,你说,宁王府,上下两代就没一个好男人,宁王就是个好吃懒做,又y险毒辣的主,我那相公啊,那就更不用说了,唉,总之,宁王府如今是日不敷出,大姐我的日子,可真是难熬啊。”

    锦娘总算明白芸娘的意思了,她是在威协自己呢,把玉娘的难产和死都推到自家头上,用她的大舅所掌的兵权和父亲的安危来威协自己,无非就是想要找自己讨好处,看自己日子过得富足,想分一杯羹过去而已。

    “二姐她之所以难产,只能怪她自己,我家相公有洁癖,不喜欢任何别的女人沾他的身,二姐身怀六甲还要往他身上靠,他只好避开,二姐是自己摔的,无人推她,大姐若然非要将此事告之于外,让二姐死后还背一个……那样的名声,那我也没办法了,我想,大姐若是真为二姐伤心,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