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06 部分

    快捷c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冷华庭看到了太子眼里的愧意,心中微叹一声,面上却笑道:“殿下言重了,臣一心只愿为殿下分忧,不敢有怨怼,国不可一日无君,希望殿下以大局为重,应群臣和万民所请,早日登基为上。边关战事紧急,臣自请为国出战。”

    太子眼中微湿,一时也被冷华庭激起了豪情和雄心,拉着冷华庭的手道:“小庭,我信你,一定能将西凉贼子打回他们的老家去,明日我就下旨,令你为征西大将军,率军前去相助孙将军。”

    冷华庭听得心里松了一口气,总算是消除了太子心中的芥蒂,那便只得多筹集粮草,领兵北上了。

    一会子太子妃带了皇长孙进来,锦娘和冷华庭忙给太子妃行礼,太子妃微笑地看着锦娘,示意她不必多礼,皇长孙认得了锦娘,一见她便歪着头,奶声奶气地问道:“姨姨,小弟弟,好可爱。”

    锦娘听得一头黑线,皇长孙在自己家里,可没被自家那调皮小子欺负,他竟然还说扬哥儿可爱,可真是个可心的孩子,“回殿下,你更可爱呢,姨姨好喜欢你哦。”

    皇长孙听了一双明亮的大眼笑成了月弯儿,老实地抬眸看了眼太子妃,见太子妃也是一脸的笑意,立即自太子妃身上滑下来,歪歪斜斜地跑到锦娘身边道:“姨姨,抱小弟弟,来玩儿哦,乾儿喜欢他。”

    锦娘不知道皇长孙这姨姨喊法是怎么来了,看太子妃也没怎么纠正,也就顺着他应了,又自袖袋里拿了个布做的小老虎来在皇长孙面前晃一晃道:“喜欢么?喜欢姨姨就送给殿下。”

    皇长孙第一次见到这种以卡通形像做成的小布虎,一看便错不开眼了,对着锦娘手伸得老长:“喜欢哦,姨姨,送给乾儿哦。”

    “好啊,送给殿下,小弟弟也有一个呢,殿下的这个布老虎是哥哥,小弟弟的那个是弟弟,哥哥和弟弟要相亲相爱,永远不要闹意见哦。”锦娘笑着将布老虎递给皇长孙,在皇长孙的脸上亲了一口,笑着。

    太子和太子妃听锦娘话里有话,相互对视一眼,再看锦娘的眼神便越发的亲切了起来,锦娘这话是在向太子和太子妃再次表明心迹,简亲王府,不止是冷华庭这一代,就是到了扬哥儿那一代,也不会与皇室为敌,也会效忠皇室,让皇长孙与扬哥儿如兄弟一般的相亲相爱,便是说明,以后皇长孙继位时,扬哥儿也会辅佐皇长孙,太子和太子妃都是人j子,自然是听得明白的。

    太子妃听了心里感慨万千,怪不得太子会对这个女子另一相看,她……确实有让人倾心的资本,聪慧过人却不显锋芒,与之相交非常愉悦和舒服,明明兰心慧质,却风华内敛,反倒更吸人目光,便自己是一个女子,也会对这样的女子生了喜爱之心。

    太子听了锦娘的话心中愧意越生,曾经自己在锦娘面前保证过,会一生护着她,但时隔不过几月,自己便被皇位皇权所惑,犯了猜疑大忌,好在她与小庭能及时发现苗头,主动过来与自己解开心结,也解了困在大锦朝庭的y霾,比起他们夫妻来,自己的胸襟还真是太过狭隘了。

    “哎呀呀,小庭,上次我一再的说,若你生了女儿,便一定要嫁给我家乾儿做媳妇,只可惜,你偏生得了个儿子,让我好好的儿媳妇飞了,不过,你太子妃嫂嫂又怀了哦,若是这次能得个公主……嗯,能招了扬哥儿做女婿也不错啊。”太子一改方才的凝重,展颜开起玩笑了起来。

    太子妃听得了楞,看了太子一眼后立即笑着接口道:“呀,可不是么,乾儿以后和扬哥儿可要如亲兄弟一般的相亲相爱哦,若我真得了公主,那扬哥儿就是乾儿的妹夫了,那便更是亲上加亲了呢。”

    锦娘听得秀眉紧蹙起来,嘟了嘴,小声说道:“这个……怎么又说起这事来了,那个,孩子们可是要自由恋爱才好啊,现在就订下来,不合适吧,要是小公主以后不喜欢扬哥儿怎么办……要是……”

    “娘子,还不谢过殿下厚爱?咱们扬哥儿可真是有福气啊,才半岁多就得了天下最高贵的媳妇,嗯,这小子比我福气啊。”冷华庭不等锦娘的话说完,立即笑着截口道。

    锦娘听得脸色剧变,秀目怒视着冷华庭,咬牙切齿道:“你说什么?你找了我这个媳妇很没福气吗?”

    太子也在一旁拿眼戳冷华庭,冷笑道,“真是生在福中不知福呢,弟妹啊,我听人说,你常说要休夫,休了小庭吧,我给你作主,找个好人家去。”

    冷华庭看锦娘发难,立即意识到自己踩了雷了,但一听太子这话,脸便绿了起来,蹭的下站了起来,对太子道:“太子哥哥太不厚道了,哪有这样趁火打劫的啊。”一转头,又诞了脸,声音也软了下来,笑着对锦娘道:“这一生能有娘子相伴,是我最大的幸福啊。”

    太子妃在一旁看着就笑,对锦娘道:“弟妹你的思想还真是有趣得紧呢,自古婚姻不就是父母之命么,要什么……那个恋爱自由啊,你打算怎么教扬哥儿啊,可不能让他太过违了礼数呢。”

    锦娘听得一头毛毛汗,自己一急,便把心里的话给兜了出来,这里礼教森严,哪里容得人去自由恋爱的啊,再有本事的人,如果所言所行太过违背大多人的意志和社会习俗,那便会被这个社会给唾弃和泯杀的。

    她微微吐了一口气,点了头,心里想着要怎么回还自己方才的话才好,憋了半天,才又说道:“殿下所言及是呢,我会好好教育扬哥儿的,只是,咱们不是宗亲么,宗亲也可以联姻的么?”

    冷华庭听了便拿白眼翻她,太子妃听了也是掩嘴笑,太子无奈地摇了摇头,对锦娘道:“怪道你一直不肯与我家联姻,原来是顾及这个啊,简亲王府与皇室都隔了好几代了,虽是宗亲,但简亲王府都另开伺堂了,算不得近亲的。”

    锦娘听得眼睛睁得老大,没想到太子也知道近亲一说呢,正要再发问,正在玩布老虎的皇长孙扯着锦娘的衣襟道:“姨姨,小媳妇,我也要。”

    锦娘听得怔住,一头黑线的看着皇长孙,谁说这小子老实来着,这么点子大就要小媳妇了呢,不由抚了下他的额头问:“殿下为什么也要小媳妇?”

    “小弟弟有,我也要,母妃生,给弟弟,姨姨生,给我啊。”皇长孙奶声奶气,小脑袋高高昂起,眼睛黑亮亮的,说得那是一个理直气壮,看来,他也是个不吃亏的主啊。

    太子听得哈哈大笑,这些日子以来,战事政事搅得太子心中郁结难消,这会子终于开怀一笑,看着自家儿子不肯弱于人前的样子,更是欣慰,对锦娘道:“弟妹啊,你就快些生个好女儿出来给我家乾儿吧,你不是说自由恋爱么?看吧,你还没生,我家乾儿就喜欢了哦。”

    第二日,太子果然当庭下旨,令冷华庭率十万大军择日赴前线救缓边关,因着简亲王府的倾力为国,战备物资准备充足,国内粮草不够,又命冷谦去东临等国抢购齐备,等大军开拨,后续的粮草便会陆续也送往前线。

    冷华庭出发的前些日子,锦娘心里便有些发慌,自成亲以来,夫妻二人就很少分开过,真到了这个当口,自然心生不舍起来,何况,他是要上战场,虽是相信他的本事,但还是会担心,会害怕,人还没走,就开始思念了。

    这一天,冷华庭去练兵了,锦娘在屋里百无聊赖,看着秀姑正在帮着给冷华庭做棉袍,她看着便越发的堵得慌,不忍再看,一转身回了屋,站在窗口看院里萧瑟的景致,眼里便有些涩撞的酸,心情如那调零的枯叶一样的起伏低落。

    四儿回了京后,去了冷谦在京里的府弟,而且也跟着冷谦回了冷家,见过冷老爷子,冷老爷子虽然瞧不起四儿的出份,但因着一是四儿也是有品级的女官,二嘛,没有四儿,冷谦那个拗性子,怕是一辈子也不会回冷家去认祖,三嘛,是四儿怀了身子的,冷老爷子也是看重传承的,看到儿子成了亲,又有了后代,心中就算再有气,也消散了不少了。

    所以,四儿去了冷家后,冷老爷子表现得还算和善,也提出了让冷谦带了四儿回府去住,但冷谦对那个家很不屑,更重要的是冷家人口复杂,他怕四儿在府里会受人排挤和欺负,所以,情愿带着四儿住进自己在京里的府院,但四儿过不怪少乃乃的日子,还是闹着冷谦搬回了王府,和锦娘住一块。

    锦娘当然不会再让四儿住在下人住的院子里,在王府里收拾了一个小院子出来专门给四儿和冷谦住,冷谦也老实不客气的把王府当成了自己的家。

    四儿每日用过早饭便带了自己的丫头到锦娘这边来串门子,她如今怀的月份不大,身子也还轻便,只是有些妊娠反应,但不是很厉害,所以,精神她好得很,她也知道现在是锦娘心情最不好的时候,因此上,来得就更早更勤了。

    锦娘正要窗前莫名的伤感,外面便传来四儿哇哇的喊声:“夫人,扬哥儿又咬人啦,哎呀,小少爷,你是属狗的么?”

    锦娘听了微皱了眉,最近扬哥儿长r牙,逮谁咬谁,尤其是有漂亮女子抱他时,他能一下便在人家脸上啃一口,虽然他还无齿,但糊人一脸的口水还是很不舒服的,偏生这小子啃完人后立马便露一个灿烂无比的无齿笑脸给人家看,让人家根本就没法生他的气,只能拿了帕子去拭脸,但脸上还没拭干,那小子又啃上了。

    所以,锦娘一听便知道,扬哥儿定然是又咬四儿了,叹口气自屋子里走了出来,却看到扬哥儿正咯咯笑着在丰儿怀里蹦着,根本就没有咬四儿,不由斜睨了四儿一眼。

    四儿歪靠着门边,手里端了盘点心在悠哉的吃着,哪里有半点被咬的样子,锦娘过去夺了她手里的点心,嗔道:“这马蹄糕吃多了会上火的。”说着,自己拈了一块扔进口里吃了起来。

    四儿瞪大眼睛叫道:“夫人,我是孕妇呢,你跟我这双身子的人抢东西吃?也忒不厚道了呢。”

    锦娘懒得理她,捏了点点心塞扬哥儿嘴里,扬哥没牙,不会吃粉状的东西,边吃边往外喷,那糕点就喷了一嘴,他也知道不干净,笑嘻嘻的就往丰儿脸上蹭,动作又快,丰儿一个没留神,就被他糊了一脸湿溚溚糕粉,气得抱住他的小脸也啃了一口。

    锦娘看得哈哈大笑,四儿见了便挑了眉看丰儿和秀姑,秀姑皱了皱眉,微叹了口气,夫人最近心神不宁,心情不好,大家都知道是为什么,但这也是没法子的事,二爷是顶天立地的男子汉,

    保家卫国是男人们应尽之责,夫人是从没有离开过二爷,所以才会担忧和伤怀的,日子长了就好了,当年夫人的父亲不也常出征在外么,也没看到二夫人几个怎么哭过,凡事啊,习惯就好了。

    几人正说笑着,有小丫头进来禀报,说上官枚来了,锦娘微微有些错愕,自那次给大夫人上坟脱了险回来后,锦娘就没有去看过上官枚,而上官枚也只把自己关在院子里,并不出门,丫环婆子们传说她每日以泪洗面,总说对不起王妃,好在王妃是个大度的,又怜她命运多绛,并不与她计较前事,倒是去劝慰过她几回,她才稍微好了些。

    其实,锦娘也想去看她,只是总觉得见了面不知道要说什么好,冷华堂那个人迟早是个死字,上官枚若还看不开,心总牵挂在那总人身上还真是自讨苦吃,

    凡事总有个结果的,有些事情不管你愿不愿意,那结果就摆在那,都得接受,逃避和无谓的挣扎都没意思,改变不了什么,反而会伤害真正关心你的人。

    锦娘强打了精神,亲自到了穿堂外,迎了上官枚进来,笑着说道:“大嫂今儿怎么有空过来了,玲姐儿可是爽利些了?”

    上官枚神情仍然凄楚,见锦娘对她还算客气,勉强笑了笑道:“多谢弟妹惦记着,玲姐儿现在好多了,也不咳也不烧了,再过些日子,就得全好了。”

    锦娘笑着点头说好,将她迎进了屋,上官枚见正堂里人多,便呐呐地站着不肯落坐,又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锦娘在心里微叹了口气,想来定是无事不登三宝殿,上官枚肯定是有事相求来了。

    但看她将原本清傲的个性如今变得小意讨好了起来,心底便微微发酸,起了身,向东次间走去,上官枚跟了进来,两人分主次坐下,锦娘让双儿沏了茶过来后,便吩咐人不要过来打扰,却也没主动开口询问,等上官枚自己提出来。

    上官枚喝了口茶后,抬手将耳畔落下的一缕发丝挽到耳后,神情变得坚定了起来,舒展开眉眼,对锦娘道,“我想再见他最后一面,请弟妹帮我。”

    果然是这事情,锦娘听着心里就泛晕,她以为宗人府的大牢是自己开的么?凭什么她想见,自己就能帮?

    见锦娘沉默,上官枚又说道:“只有你有法子帮我,其他人都靠不住,我想见他,就这最后一面,非见不可,不然,我一辈子也不会甘心,弟妹,我知道你是个通情又善良的人,让我抱着玲姐儿见他一面吧,见过这一面后,从此我只当他是死了,会安生过日子的。”上官枚的声音有些微颤,原本明亮的杏眼此时蒙上了一层水雾,眼里的并非是乞求,而像是她提出的要求是最正当不过了的,微微有些理直气壮的感觉。

    锦娘觉得心口有些压抑,她长长的吸了口气,又缓缓的吐出,好半晌才道:“好吧,我陪你去一起去找太子殿下,若殿下应允,我便陪你去见他一面。”

    上官枚脸上立即浮现出一朵美丽的笑容来,起了身,真诚地给锦娘施了一礼道:“我就知道,弟妹一定会答应的。”

    锦娘无奈地苦笑一声,以刚才上官枚那决绝的态度,若自己不答应她不知道会做出什么样的事来,到时候,太子妃会对自己生了嫌隙不说,自己心里也会过意不过,

    生出愧意来,反正冷华堂如今也再弄不出什么妖蛾子了,就陪她与那个人做个了断又如何,而且,上官枚今日既找了来,就打算着自己是应也得应,不应也得应了的,使的就是耍赖的手段。

    不是锦娘怕她,只是如今冷华庭出征在即,她不想府里再出什么事情来让他担心,所以,才不得不应了。

    太子妃毕竟是向着上官枚的,虽然她万分的不情愿上官枚再与冷华堂纠曷下去,但是自家妹妹那个拗性子她也没法子开解,兴许就如上官枚自己说的,见了一面之后,就能断了这孽缘,让她了了这桩心事也好,指不定想开了,来年再想个法子给她换个身份,再找个好些的人嫁了也成呢。

    有了太子妃的帮助,自然要进宗人府的大牢是很容易的事,锦娘那日瞒着冷华庭,找冷谦要了几名暗卫护着,冷谦一听这事,心里便很是担心,他也不想扰了冷华庭的心,便也没告诉冷华庭,亲自陪着锦娘和上官枚一同去了宗人府大牢。

    冷华堂是重犯,若非太子妃使人过来打了招呼,也很难见着,因着有了上次的劫狱之事,牢头们小心了很多,只肯让冷谦一人陪着进去,其他侍卫都跟在了后面。

    大牢里y暗潮湿,壁上虽点着油灯,锦娘仍是进去了好一会子才适应了那黑暗,上官枚抱着玲姐儿,走在锦娘前面,玲姐儿体质弱,大牢里发霉的空气让她有些不适,不时的,便传出一声咳来,上官枚倒是真心疼玲姐儿,将她紧紧抱在怀里,边走边轻言哄道:

    “玲姐儿乖啊,一会子就能见到你爹爹了,咱们一定不能当着爹爹的面儿哭哦。”

    玲姐儿才几个月大,自然是听不懂她的话的,只是与她日久了,也很亲她,倒也真的没有哭。

    终于带路的牢役在一间四周全围砌起来的牢房前停了下来,对上官枚道,“夫人请进去,但不在呆得太久,那里面味儿太重,小姐怕是受不住的。”

    上官枚谢了那牢头,锦娘又赏了他几两银子,那牢头便欢喜的打开了铁门,退到一边。

    那门一开,一股酸臭夹着霉味扑鼻而来,锦娘心中一阵翻涌,忙用袖子捂住了嘴,强忍住要吐的感觉。

    上官枚不以为意,率先走了进去。

    锦娘心知他们夫妻总是有些私房话儿要说的,便没有跟着,只是站在门外,冷谦也怕出什么意外,冷冷地站在锦娘身边护着,一双冷厉的眸子如刀一般s向牢里。

    昏暗的油灯下,一个身子倦成了一团缩在乱草堆里,身上的衣服早看不出颜色来,上官枚小心的走近,颤着声唤道:“相公……枚儿来看你了。”

    草堆上的人像蠕虫一般动了一下,好半晌才抬起头来,那头与比乱草还要糟的头盖住了脸,让人分不清他的相貌,只是一双眼睛如狼一样冒着y森的光,如黑夜中的鬼火一般碜人,上官枚心头一颤,瑟缩了下,不太也向前了。

    那人抬头静静的看了上官枚好一阵,突然便浑身抖动了起来,喉咙里发出嘶哑的低吼声,上官枚听了半天也没听清他在说什么,便又说道:“相公,我是枚儿,我来看你了。”

    那人总算是坐起了,肩膀试着动了动,似乎是想要抬手拂开盖在脸上的乱发,那双手却无力的垂着,根本就抬不起来,他烦燥的又吼了几声,上官枚的眼泪便哗的一下流了出来,细看他的手臂和大腿处,全是血迹斑斑,衣服上已经结了血痂,她不由颤着音,喃喃道:“他们……断了你的手和脚么?”

    “枚儿……你为何要来。”冷华堂终于哑着嗓着问出了一句完整的话。

    上官枚泣不成声,泪流如注,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