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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5 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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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戴宗道:“不足百里了。”

    张扬闻言,道:“等他到的城下,也就是他的葬日了,各部还有什么大事吗?”

    吴用道:“大理也在集合兵马,广南西路数州也与大理联系不断,似乎连那越李朝也嗅到了些气息。”

    张扬闻言暗道:这倒与近代八国联军入侵有些相似,不同的是现在中国貌似混乱,但也不用多长时间便可统一了,到时便轮到这些兄弟邦国哭了。只是百姓又要多受些苦了,叹道:“中原还真是块大肥r啊,等朕腾出手来,一定扫平这些蛮夷小国。还有什么事吗”

    宗泽道:“由于朝廷没有储备官员,河北各州只能以原来官员充任,能力上都有所不足。”

    张扬道:“这也没办法,只能先让他们抵挡一阵了,明年该可以大考一次。情报部多加注意,不要再出现什么贪官。一旦出现,刑部核实后,立斩不赦。”

    张扬又与众人商量一番政事,才挥退众人。

    天下篇 第三十六章 再收豪杰

    夏日的夜空格外的清澈,繁密的星星闪烁着、跳动着。

    张扬刚刚走到延福宫外,心情便不由又放松了几分。

    旧宫虽然建的雕梁画栋,金碧辉煌,殿宇楼台,雄伟壮观,但独独少了些生机,一到夜晚便显得森严恐怖,便如一头巨兽一般潜伏在夜色中,吞噬着一切。而延福宫中凿池为海,疏泉为湖,空气中仿佛都透着一丝清凉。又有茅亭、鹤庄、鹿砦、孔翠等兽园,养有上千珍禽异兽,不时传来的鸟鸣兽嘶,也别有一番出尘去世之态。

    别说颇有几分才气的宋徽宗,便是张扬也更加喜欢这延福宫。听着远处时隐时起的鸟鸣兽嘶,张扬也不由兴起几分夜游延福宫的兴致。

    刚刚近的晨晖门,门口太监便高声喊道:“圣上驾到。”

    还未进入延福宫,便听到几声奶声奶气的欢呼,张扬这才想起自己梁山的家眷也已都进宫了。

    张扬可也是第一次当父亲,想到两月未见的孩子们,不由也加快了脚步。

    温莲见张扬近前,忙率众女大礼参见。

    张扬的长子振国却趁宫女行礼,摇摇晃晃的向张扬行来。

    张扬见状,忙快步上前,抱起振国,笑着对众人道:“都起来吧。”

    振国刚被张扬抱住,便奶声奶气的喊了一声父皇。

    张扬见他这么快便又学会了这个新的称呼,不由乐的亲了他一口,笑道:“振国,皇宫好吗?”

    振国虽然继承了张扬的优秀基因,比一般孩子要聪明早熟,但显然还不能回答这样的问题,只是牛头不对马嘴的说了个“抱抱”。

    温莲见张扬对孩子喜爱,也是十分高兴,上前道:“振国还这么小,哪知道好不好。”

    张扬见温莲小腹又壮观了许多,上前拥住温莲,笑道:“他可是朕的儿子,当然要比一般人聪明些。咱们的第二个孩子也快出世了,你怎么还出来接朕啊。我们快些回去吧,别让他在肚子里怪朕啊。”

    温莲见张扬还是如此体贴,也是满心甜蜜,轻轻颔首道:“好啊,众姐妹知道皇上回来也都已等了一阵了。”

    张扬见温莲对众女还是一如既往的宽容,也是心底暗喜,对众女道:“众人都到正宫一起聊聊吧。”说完便拥着温莲向正宫走去。

    众人进的皇宫,张扬与众女聊了一阵,想起今日听到的方百花之言,便对扈三娘道:“三娘,朕娶你后,大部分时间都让你呆在家里,你有没有觉得闷得慌?”

    三娘没想到张扬有此一问,闻言忙道:“先前有几位姐妹陪着,现在又有孩子,怎么会闷呢?”

    张扬笑道:“那你就不想再骑马s箭了?”

    三娘闻言,脸上不由闪过一丝向往,白了张扬一眼,摸着又微微隆起的肚子,嗔道:“我们一成亲,就怀了兴国,我哪敢再骑马。兴国刚满月,便又有了身孕,你让我什么时候去舞枪抡刀啊。”

    张扬闻言,不由得意的笑了笑,才不无歉意的道:“那等我们第二个宝宝生下来,咱们便不要孩子了,朕每天陪你骑马s箭。”

    三娘闻言,忙道:“人家都说多子多福,怎么能不要呢,我虽然喜欢骑马s箭,但到底不是女人本分,等孩子们长大,我再教他们吧,看他们骑马s箭,一定就像我一样。”

    张扬见三娘思想还是比较传统,不由笑道:“那也行,等朕平定了草原,咱们再去那里纵马也不迟。”

    众人又闲聊了一阵,张扬见几个孩子都已瞌睡,便道:“天色不早了,大家都回去休息吧。”

    众女闻言,便也都告退而去。

    温莲见众人都出屋,才低声道:“妾已快临盆,不能伺候圣上了,圣上不如去其他姐妹处吧。”

    张扬闻言,笑道:“你当朕是种马啊,两个月没见了,朕可有许多话要和你说啊。”

    温莲闻言,不由更感幸福。

    两人聊了半夜,方才拥着入睡。

    次日,张扬处理了一些政务,便令人传来邓元觉和同方腊一起被救的王寅、石宝、司行方。

    几人都是从各地退守到帮源d后,与方腊一同被擒,本来自思必死无疑了,没想到被押到南京后,才从狱卒那里听说改朝换代了,他们也暂时被抛在南京。接着又被天朝人马救了出来,之后便被软禁在皇宫,虽然不缺衣食,也未禁足,但每日无所事事的生活还是使得他们郁闷不已。今天几人一起去向方腊请安之时,才发现方腊的住处已经人去屋空,他的妻妾子女也一同消失。众人问了侍卫才知道张扬封他为安乐公,已经搬到了内城的新宅。

    方腊称王后的转变,众人也早已习惯,对他的不告而别,众人也只是叹息了几声,只是也更加迫切的期待天朝天子的召见。

    四人进的大殿,见龙椅上高坐的张扬如此年轻,也是吃了一惊,刚要行礼,张扬已道:“四位免礼吧。”

    王寅也不想让他看轻自己等人,只是人家有救命之恩,才要行礼,闻言,便也顺势起身,抱拳道:“多谢天朝皇帝救命之恩。”

    张扬见他用江湖礼节拜见,不由也是一乐,笑道:“大家都曾是江湖中人,也不用绕弯了。方腊已经降顺了天朝,朕召你们来是希望你们可以为朕领兵,扫平天下,你们也痛快些给朕一句话。”

    王寅在摩尼教中也已计谋见长,其他三人闻言便都看向他。

    王寅道:“圣公降顺与否与我等关系并不大,我等起兵原是为民请命,并不是要为哪一家打天下。这些日子我也已听得皇上一些作为,确实是大快人心,但皇上并未从根本上均贫富,贫苦百姓仍旧无寸土安身立命,与我等所谋相差甚远,因此不敢遵旨。”

    张扬昨日从方腊话中也早知道许多摩尼教首领对教义并不十分遵守,现在闻此之言倒也没多大奇怪,笑道:“王将军见解不俗,难道将军认为均分土地便能使百姓都过的好起来吗?”

    王寅点头道:“若能使耕者有其田,朝廷再轻徭薄赋,百姓自然可以生活安康。”

    张扬笑道:“那你说汉朝耕地多还是宋朝耕地多?”

    王寅想了一下,道:“这个我不清楚,不过汉朝疆土广阔,应该不会少于宋朝。”

    张扬却是清楚的记得各朝历史,闻言道:“汉朝耕地略少于宋朝,但是宋朝人口却远大于汉朝,现在朕若均分土地,百姓也不过可以勉强糊口而已。朕要的不是这样的结果?”

    王寅皱眉道:“皇上是要开疆扩土后,再重分土地?”

    张扬点头道:“正是。现在若朕均分了土地,百姓便可以糊口了,即使日后朕从四周取得土地,日后百姓也必然不愿意背井离乡,朝廷要移民必然难度极大。而且现在新朝草创,人才缺乏,也无那许多人力均分土地,不若等上一年半载,再重分土地。”

    王寅闻言,难以置信的道:“皇上以为一年半载便可以扫平天下,又开疆扩土吗?”

    张扬点头道:“不错,不用一年,朕必然可以扫平西夏,到时便先往西夏移民,每人要至少分田十亩,才真正可使百姓,乐岁终身饱,凶年免于死亡。”

    王寅这几日虽然也听了不少张扬的神话,但他也参与了不少方腊的造神运动,对那些神神鬼鬼的并不以为然。闻言摇头道:“西夏数十年为患,皇上要用一年铲除,恐怕有些不易吧。”

    张扬笑道:“辽国上百年为患,朕也不过用了一个月得他要纳款求和,西夏又算得什么?”

    王寅闻言,惊道:“皇上已经击退辽兵了?”

    张扬见王寅嘴巴张的老大,不由笑道:“不然朕怎么会从前线返回。”

    王寅几人好半天才消化了这个消息,互相看了几眼,便一起跪下道:“我等愿为皇上鞍前马后效劳。”

    张扬下来扶起四人,道:“有四位猛将相助,扫平天下指日可待。你等便先领万夫长衔,待军中有了空位,便打马上任。”

    四人闻言,忙谢过张扬。

    王寅又道:“江南摩尼教众多为贫苦百姓,还请皇上要开恩善待。”

    张扬笑道:“百姓们追求的不过是好日子,朕会满足他们的。摩尼教众朕也会一视同仁,不过却不准再有传教之事。”

    佛道二教在中原根深蒂固,都被张扬变相禁止,而摩尼教自传入中原,便被各朝严禁,因此王寅才担心张扬会对教众不利,听得张扬并不追究过往,忙跪倒叩谢。

    张扬又与众人谈了半晌,见已是午时,便又在集英殿赐宴四人。

    天下篇 第三十七章 西北军降

    太阳还未落山,大军便又扎下了营寨。

    虽然连日行军颇累,但也没人愿意早早钻进闷热的帐篷,都三三两两的呆在帐篷外面乘凉闲聊,不少人窃窃私语着,又左看右望的,一副生恐别人听见的样子。

    吴璘见四周无人,便对一旁的哥哥道:“你说秦凤路是不是真的被西夏和吐蕃侵占了。”

    吴玠此时已升为副将,瞥了血气方刚的弟弟一眼,正色道:“这件事不过是梁山贼人为扰我军心散布的谣言,以后不要再在军营谈论,若让别人听见,我也救不了你。”

    吴璘见哥哥拿太傅的话来搪塞自己,不由摇头道:“这里又没其他人,哥哥何必骗我。昨晚我见你躺下后翻来覆去睡不着,若你相信太傅所言,又怎会睡不着呢。依我看,此事多半是真的。西夏建国后,便不停的侵犯边境,若得知张扬占了东京,还能不出兵啊,西北兵马又多被调走,只剩种家兵马,如何能抵抗住西夏。”(宋朝西北大将多出自种、姚、折、刘几个将门,民间常把各将所带兵马称为某家军,便如后来岳家军一般)

    吴玠闻言,叹了口气,道:“也许吧,但我们身为宋朝军人,自然该先护朝护国。”

    吴璘道:“可我们的家小还都在西北啊,东京城高河深,也不是一天两天就能打下的。况且现在军心已散,太傅这几日治兵虽然严苛,也未见多大效果,每天都有不少士卒逃走。照这样下去,明天恐怕也无人愿意冒死攻城了。”

    吴玠叹了口气,道:“本来太傅身边还有个马扩出主意,可听说刚出南京他就单骑出走了。现在剩下那个只知道奉承的董耘,恐怕此战也胜负难料了。”

    马扩在剿灭方腊一战中,多出良计,在军中也渐渐有了些威望。吴璘闻言,道:“你说他是不是已经知道这仗打不得才先走了。”

    吴玠摇头道:“也许吧,马先生虽然足智多谋,但一直未受太傅重用,攻打京师多半是董耘的主意。东京城高粮足,我军又只有八万人,短期肯定无法攻下东京,时间一长,梁山兵马定会回援,到时胜负难料了。况且还有王庆部虎视眈眈,若他侵占了南京,大军便进退两难了。而且马先生的家小都在东京,也许梁山用一封家书便能招降他了。”

    兄弟二人正说间,营门外又响起一阵低沉的号角声。

    二人听到这个哀鸣般的号角声,脸色都有些悲伤。

    吴璘叹了口气道:“不知哪营兄弟又被捉回来了。”

    吴玠见四下士卒已经开始集合,忙道:“别说了,快去集合兵马吧。”

    吴玠集合妥兵马,等候不多时,便有人来传令。吴玠也只好带着手下向营前走来,走不多远,便可以看到营外又竖起了几十个木柱,上面都吊着逃跑的士卒。

    有几个还未断气,但脖子被绳子勒住吊着,脸已经被憋成了紫红色,手脚又都被绑住,只能痛苦的蜷缩着身体。

    看到曾经的同袍被吊死,吴玠也有些伤悲,虽然想快步离去,但在旁边监督的官员注意下,只能压住脚步,慢慢的向前挪着,让后面的士卒充分体会逃跑的下场。

    终于不长的一段路走完了,吴玠也无心再管那些士卒,便快步向自己的帐篷走去,手下士卒也各自向自己帐篷走去。

    夜幕逐渐降临,为了防止有人趁夜出逃,营中可说三步一岗,五步一哨,但各个帐篷内心悬妻儿的士卒能安然入睡的却不多,巡逻的士卒也是无精打采,有些人明明听到身旁有些响动,也装作一无所知的样子,生恐自己把曾经一起扛枪挨刀的同袍送上绞首架。

    三更时分,一道黑影便从东京城墙上飞跃而下,接着便融入了黑暗中。

    盏茶功夫,张扬便到的童贯大营外。看着营门口的木柱,张扬也知道情报部的攻心术已经有了很大作用,马扩也已主动回到东京自首。

    凭借变态的速度和天色的掩护,张扬并没费多大劲便成功潜进了军营。当值将领防备的是逃兵,却不担心有什么人敢潜进军营刺杀将领,守卫也是外紧内松,若是敌兵夜袭的话,说不定还真能吓退敌兵。奈何张扬却不是这个世界的人,偏偏就选择了斩首行动。

    不多时,张扬便靠近了中央大帐。这里戒备又相对较严些,巡逻士兵间隔时间较短,门口两个侍卫也是精神抖擞。

    张扬打开搜索器,见帐篷里正有一人。等巡逻队一过,便闪身贴到帐篷侧壁上,摸出薄如蝉翼的刀片,在帐篷上小心划开一扇尺余高低的门,纵身跃进帐篷,双手轻轻一撑,便无声无息的落地。张扬见门口侍卫并无动作,便又随手粘住帐篷裂缝。

    信步走到床前,才发现床上躺着赤l的一个雄壮男子。所幸张扬来前,已看过童贯画像,要不还真怀疑这个看起来雄伟的鲁男子是不是童贯那个阉人了。

    张扬见一旁墙上正挂着一把刀,便取下那刀。刀一出鞘,屋中仿佛都亮了一下,接着远处的烛光又暗了一下,张扬亦暗赞此刀凛冽。

    摸了摸刀刃,满意的点点头。捂住童贯嘴巴,手起刀落,童贯首级便被割了下来,并没发出一丝声响。

    张扬又不舍的看了眼宝刀,才放下它,拎着童贯脑袋原路出帐。封好帐篷,张扬才又潜进附近一个没有侍卫的帐篷。

    张扬见那帐篷里盔甲齐全,也知道是一个将领的帐篷了。张扬闪到床边,捂住那人嘴巴。

    那将军也是武艺精熟之辈,乍一醒来,便一拳击向张扬。

    张扬一手捏住那人拳头,另一手一翻,已用刀片抵住那人脖子,低声道:“想活命就别喊叫,告诉我刘延庆的帐篷在哪里?”

    那人感觉到脖子上的利刃,也不敢乱动,问道:“阁下深夜潜进我军营要干吗?”

    张扬有紧了紧手上刀片,道:“回答我。”

    那人感觉到脖子上的刺痛,也不敢再装腔,慌道:“出去往左转,看到第二个帐篷便是刘将军的。”

    张扬道:“但愿你没说谎,不然我会再回来的。”说完,不待那人说话便打晕他,又提了童贯首级潜进刘延庆帐篷,如法炮制惊醒他。

    刘延庆见利刃加身,也不敢喊叫,在张扬示意下,慢慢起身。

    张扬把童贯首级拿到刘延庆眼前,刘延庆乍见童贯首级,险些惊叫出声,幸亏张扬紧了紧手上刀片,才使他记起自己处境。

    张扬道:“朕乃天朝天子,想来你也不会认为凭八万残兵就可攻下东京吧。童贯已经授首,现在军中你的职位最高,只要你能率众降顺,功劳也不小。不然朕不介意再去找一个人。”

    刘延庆也知道张扬去找另一个人的含义,忙道:“我愿归顺天朝,只是军中还有几个童贯心腹,恐怕他们会替童贯报仇。”

    帐外守候的亲兵也已听到帐内有说话之声,问道:“将军有何命令?”

    刘延庆看了看旁边张扬,忙道:“没事。”

    张扬满意的点点头,道:“你把他们的帐篷告诉朕,朕自去处理。”

    刘延庆闻言,忙把几人位置告诉张扬,最后又把两个对头营寨也一起说了出来。

    张扬听他说完,便道:“你继续睡吧,明日朕会带兵来接受降军的,但愿你不会让朕失望。”

    刘延庆刚要说话,便觉耳后一痛,已晕了过去。

    张扬按刘延庆指示,连杀了几人,又留了两人考验刘延庆能力。临走之时,又在营内放了几把火,才扬长而去。

    大营顿时因为这几把火混乱起来,几个亲兵才发现自家将军已经被人刺杀,童贯的无头尸体也被发现。刘延庆亲兵则在自家将军床上发现了主帅首级,刘延庆被惊慌失措的亲兵弄醒,马上带人去查看张扬的战果,听得童贯心腹全死,而自己两个对头毫发无伤的消息,顿时冒出一股冷汗,也不敢再存什么侥幸之心,先召集几个心腹将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