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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38 部分

合达的战马。

    管家萧义正巧撞见侍卫备马,听得主人居然要马上去都城,赶忙赶至书房来见萧合达。

    萧合达见萧义进来,整了整衣服,笑道:“

    要进去兴庆府了,你看这身衣服怎样?”

    看着萧合达长大的萧义,自然知道他想什么。笑道:“主人穿什么都精神,只是现下京师局势混乱,主人要带多少人去啊?”

    萧合达闻言,一愣,这才想起现在察哥和嵬名仁忠还在京城外交战呢,自己若带的人少了,恐怕谁都想捉拿自己。

    拍了拍头,想到自己还和毛头小伙子去见情人一般冲动,也不由老脸一红,尴尬道:“高兴过头了,多谢义叔提醒。”

    萧义见主人已然冷静下来,便也道:“主人也不过是一时激动,没有老奴提醒,主人也很快便会醒悟的。老奴下去给主人准备一些东西。”

    没有你提醒,恐怕我会一路飞奔去京师见南仙,哪有心情考虑其他。

    萧合达目送这位从小看着自己长大的老家人出去,才又喊道:“来人啊,传三位统军来议事。”

    萧合达本也不过一州统军,不过从河东退兵后,他掌握地兵力已然超编,便升自己做都统军,下面则封了五个统军,各统一万兵马。又派了二人率兵驻扎左厢神勇军司和祥佑军司,其余三万兵马都驻扎在夏州,只等察哥和嵬名仁忠两败俱伤,便可直扑兴庆府,坐收渔人之利。

    三位统军很快便来到萧府,萧合达嘱咐一人小心守备夏州,其余二人则去集合兵马。

    次日,萧合达便带着两万兵马直奔兴庆府。

    离城尚有数里,便见左近一片连绵不绝的毡包,营地外围居然还埋了鹿角,不时有一队队骑兵绕着营地呼啸而过,戒备森严。

    真是可笑啊,在自己的京城之下居然如临大敌,防备的对象还是同胞。

    萧合达正嘲笑西夏人的内讧时,地平线已然迎来数十骑,领头的却是察哥和嵬名仁忠还有身兼太师、尚书令、知枢密院事三职的嵬名安惠。

    嵬名安惠素得李谦顺信任,控制着兴庆府城内的两万兵马,对察哥和嵬名仁忠支持地人也是不偏不倚。嵬名安惠在党项族内威望颇高,他地态度能影响大半党项贵族,因此察哥和嵬名仁忠对他也不敢动武,得到他不偏不倚的承诺后,只能把主意打到萧合达身上,可笑萧合达一直装病不出,双方只好再度僵持下来。

    察哥和嵬名仁忠实力伯仲,谁也没有取胜的把握,这才一直僵持在城下,虽然冲突不断,但并未发生大规模地战斗。

    不过西夏的冬日酷寒,士兵们在简陋的毡包里住了一段时间,也是渐生不满。战又不行,退又不甘,两人也是大为尴尬。听得萧合达带兵进京,便都亲自出来迎接,希望他能成为自己压倒对方的最后一根稻草。嵬名安惠也得到皇后的暗示,亲自出来迎接。察哥也是有他同行,才敢来靠着嵬名仁忠营地的城外。

    萧合达见三巨头来迎,便也带几十骑迎上前。

    “我几次派人相请,萧兄弟终于来了,我已在城里备下好酒,今晚我们喝个痛快。”嵬名仁忠抢先道,仿佛萧合达是受他之邀而来。

    察哥闻言,不由神色一变。

    萧合达见察哥神色,也不由暗骂嵬名仁忠j诈,笑道:“我是奉皇后懿旨而来,先得进宫一趟,若有闲暇,少不得要打搅各位。”

    这番话说得也是颇为得体,既能打消察哥疑惑,却也不直接得罪嵬名仁忠。、

    闻言,果然神色一松,笑道:“我府里也备了美酒,我们也有数年未见了,正好有此机会,我们当好好叙叙旧。”

    嵬名安惠见察哥二人软刀子不断,生恐萧合达应付不来,笑道:“皇后已然在宫中等待,请萧将军先进宫吧。”

    萧合达闻言,便也笑道:“请太师带路。”

    想到那个数年未见的佳人,萧合达不由踢了踢战马,马速又快了几分。

    天下篇 第九十四章 风云突变

    项族崛起不到百年,原本又是游牧民族出身,并没什宫也更多的是游牧民族的粗犷,谈不上雄伟壮观,离金碧辉煌更是十万八千里。

    到的冬季万物凋零之时,粗犷的宫殿更显荒寒。

    将及夜晚,这西北便寒风不断,风中不时发出一阵阵凄厉的呼啸声,听去十分刺耳。

    一股寒风穿过宫墙,直扑后宫。门外候着的宫人们不由缩了缩脖子,眯着眼睛,硬抗这刺骨的寒风。

    十八年了,自己思念了十八年了,那是最青春的十八年啊。多少个夜晚,自己为了南仙辗转难眠。

    终于皇天不负有心人,李谦顺死了,再也没人能阻挡自己和南仙了。

    萧合达看着依旧美丽如昔的南仙,不由快步上前。

    西夏皇后耶律南仙看着萧合达炙热的眼神和微张的双臂,知道他是想拥抱自己,粉脸不由一红,咳了咳,道:“合达,外面有人呢。”

    萧合达闻言不由停了一下,旋即又上前抱住耶律南仙,坚定的道:“十八年前,李谦顺分开了我们。现在谁也不要想分开我们。”

    耶律南仙也知道萧合达对她的心思,只是心性甚高的她,对才智不足的萧合达并无甚特别的感觉,被萧合达抱住,不由挣扎着道:“现在大局未定,我们若做出什么越礼的举动,恐怕你我便会成为众矢之的了,到时我们便再无法为祖国分担什么了。你冷静些。现在宫里宫外都在看着我们呢。”

    萧合达闻言,这才慢慢松开双臂,盯着耶律南仙,道:“那我便再等等,等大势已定,我绝对不会再让任何人阻止我们地。”

    耶律南仙低头躲开萧合达炙热的眼神,道:“现在京师局势你也了解吧,嵬名察哥和嵬名仁忠各有支持者。实力也不分上下。因此一直僵持不下。而天朝已然扫灭大理和越李两国。随时有可能挥军西征。如果再任由他们闹下去,说不定哪天便会演变成大决战,到时西夏军力大损,恐怕无法挡住天朝兵马。西夏一灭,我国便又首当其冲了,以我国现在情形,必然无法抵挡天朝。因此我们只有用西夏拖住天朝。才能给我国赢来复起之时。你看呢?”

    萧合达闻言,点头道:“这些你已经在信中说了,智谋我远不如你,你就说我该怎么办吧?”

    没主意的男人也算的男人吗?

    耶律南仙暗暗摇头,以前自己还对他的一网情深有些感动,可没想到他眼光那般短浅。两封信都召唤不来,最后还是自己冒着极大的风险,写明原因才招呼来他。若是那封信落到党项人手里。那自己这个一心只为祖国的皇后恐怕也落不到什么好的下场。甚至会给西夏和辽国带来什么纠纷。

    这样地男人不足靠矣。

    “嵬名察哥自己想当皇帝,嵬名仁忠则推举康亲王,如果我们支持其中一个。那另一方必然不甘屈服。”

    耶律南仙还未说完,萧合达已道:“那我们就打到他服,加上我地两万万兵马和太师地两万兵马,谁都无法独抗三方。”

    莽夫。

    耶律南仙眼底不由闪过一丝厌恶之色,但面上并无异样,只是摇头道:“虽然我们支持的一方可以稳胜,但那样损失还是太大。我们要把他们二人的兵力全部保住,才有可能抵挡住天朝的攻击。”

    “这有点不容易吧,他们争斗多时,部下也多有死伤,便是他们想握手言和,他们的部下也不会妥协。更何况他们也断不会让对方的人登基。”

    “我已和嵬名安惠商议过了,现在只有尊嵬名安惠的弟弟嵬名安康登基,才能让他们都无异议,同时也能让嵬名安惠与我们一条心。嵬名安康也是毅宗(李谦顺爷爷)孙子,有权承继西夏大统。嵬名安康与嵬名察哥一起长大,而嵬名仁忠与嵬名安康也交情甚深,不用担心他登基后会帮嵬名察哥对付他。你若同意,明日你我和太师便招来嵬名察哥和嵬名仁忠商议。嵬名安康早一日登基,便能早一日准备抵抗天朝。”

    萧合达闻言,点头道:“此计甚好,嵬名安康他们一定都会接受。等到他登基,你便随我回夏州,到了那里谁也无法再阻拦我们。”

    耶律南仙笑道:“如果可以地话,我一定会随你去夏州。天色不早了,你先回去吧,免得招人猜疑,生出

    故来。”

    萧合达恋恋不舍的看了一眼耶律南仙,这才告退而去。

    看着萧合达离去,耶律南仙也松了口气,费劲周折,总算没出什么意外。无论自己身在何方,终究还是大辽儿女。

    至于那去夏州,也不过是应付应付萧合达。党项人是断不会让自己这个曾经的皇后做出什么越礼的举动的。

    “娘娘,热水已经准备好了,是否要现在沐浴?”

    耶律南仙正感慨间,一个宫女在门外道。

    “恩。”

    虽然已是严冬,但耶律南仙一直坚持每日沐浴。可惜兴庆府没有温泉,不然那样便可以随时泡在水里了。

    几个宫女提着水灌满沐浴用的木桶里,待耶律南仙试过水温,又撒进去一些春日保存的花瓣。

    耶律南仙优美的褪去衣服,一具完美地胴体便暴露在空气中。既有着成熟妇人地丰美,峰顶两粒樱桃却又如少女的那般粉红,臀部虽然也丰满浑圆,但却不像妇人一般下坠,而是十分翘挺。

    被屋里的冷空气一激,耶律南仙不由打了个哆嗦,赶忙踩着木踏跳进木桶里。

    “啊。”

    略有些热地水顿时烫得她毛孔全开,舒服的呻吟了一声。

    “皇后,你的皮肤可真好,还是少女一般光滑。”

    宫女轻柔的给耶律南仙擦洗着,不禁再一次赞叹出声。

    少女?

    自己算是少女呢还是妇人?

    多少女人想一直保持少女时光,渴望别人的赞美。只要几句赞美之词,便会飘飘然。

    耶律南仙也是女人,她也爱慕虚荣,乐意接受别人的赞美。可唯独少女这两个字对她来说,便像吃了苍蝇一般。

    谁又能知道自己嫁给李谦顺十八年了,却已然保持着处子之身。不是自己仗势欺人,又或者不得李谦顺宠爱,而是李谦顺有心无力,每次他又是摸又是舔,可却始终无法做一回男人。

    (这段不是空x来风,李谦顺长子是在他四十岁那年所生。李谦顺三岁继位,后妃极多,却一直没有所出,怎么四十岁便能生育呢,说不得是像谁借得种。所以孤鸿便这样写了。此时皇后并不是耶律南仙,只是为布局才改的。)

    自己也是女人,也应该享受女人的快活。可每次李谦顺满足一番自己的手足之欲,便不了了之了,而自己却得慢慢等待欲火熄灭,这是何等的煎熬啊。自己也期盼有人能深深的进入自己的身体,烙上属于他的记号。可为何这都做不到呢。

    嵬名安康登基,自己便是太后了,那时谁又敢、谁又配与自己共赴巫山云雨呢

    共赴巫山云雨,多么美好的词句啊,可又是多么遥远啊。自己少女时梦想的那英武雄伟、气吞山河的男人,这世间有吗?

    只有天朝皇帝那般的人物才能配得上自己吧。

    耶律南仙想着,脑海中却出现一个英伟的男子。

    耶律南仙粉脸也不由一红,摇摇头,把这个想法驱逐出脑海。

    自己现在要走到他的对立面,怎么能与他共赴巫山云雨呢。而且听说他不过二十来岁,又生的俊逸不凡,而自己已是昨日黄花了。

    夜便在耶律南仙的胡思乱想中度过。、

    次日一早,嵬名察哥和嵬名仁忠便奉皇后懿旨进宫,进的宫中见萧合达和嵬名安惠已然都在,不由疑惑的猜测着。

    耶律南仙见二人到齐,便道:“国内外局势哀家也给你们说过几次了,但你们一直不把哀家放在眼里。今日哀家也不多说了,哀家决定让嵬名安康继位,你们同意的话,明日便举行登基大典,不同意的话,你们便继续斗去吧,哀家与太师决不再做调解,也不会让其他人登基。”

    嵬名察哥和嵬名仁忠没想到皇后会下最后通牒,如果皇后和太师不支持他们,那他们打败对方,也难登基,而且他们帐下的士兵也很难再打下去了。

    想想嵬名安康也勉强可以接受,二人只好不甘的同意了耶律南仙的安排。

    次日,嵬名安康便登基为帝,尊耶律南仙为皇后,嵬名察哥和嵬名仁忠为左右大将军,各掌四个军司。萧合达也官升两级,管理现有二军司一州。

    天下篇 第九十五章 战鼓再擂

    夏二年的春天来得特别早,刚进二月,汴京城内就已桃花绽蕊,满目芳菲了。

    今天又是一个春光灿烂的日子,戴宗却迈着沉重的步伐走进了御书房。

    张扬指了指御案前的圆凳,道:“你先坐一会,朕看完这几个奏折。”

    戴宗却是心急火燎,提刀直奔西夏的心思都有了,哪有心情闲坐,“扑通”跪在地上,嘶哑的道:“微臣失职,五日前西夏嵬名安康继位了,嵬名察哥和嵬名仁忠也停止了争斗,各自退回封地去了。”

    张扬闻言,也是一惊,没想到西夏这么快便又统一了。这样一来,扫灭西夏便不是那般容易了。宋朝时也多次攻进过西夏腹地,可每次西夏都会坚壁清野,重兵防守要地。这样一来宋军便只能从后方运输粮草,而西夏骑兵则会不断袭扰粮队,宋军没有能与西夏骑兵抗衡的骑兵,粮草运输自然也变得十分困难。宋朝的数次出兵便都因后勤保障不力折戟沉沙了。

    看到戴宗羞愧欲死的表情,故作轻松的笑道:“朕也说嘛,察哥和嵬名仁忠也都是一代人杰,怎么能在我国虎视的情况下拼个你死我活呢。你起来说话吧,可知是谁居中牵线搭桥的啊?”

    戴宗也早知生性宽宏的皇上不会怪罪他,但对自己部门未能提前打探出西夏变化也是深感挫败,又叩拜了皇上不罪之恩,才起身道:“我部细作在西夏还未站稳脚跟。许多事情还查不清楚。不过和察哥、嵬名仁忠一起高升的还有萧合达,他也正式接管了祥佑军司和左厢神勇军司。嵬名安康登基前一天,他也带兵去过兴庆府。”

    张扬想了想,摇头道:“断不会是萧合达。”

    戴宗闻言,不由一惊,难不成皇上还有另外一支秘密情报部门,不然如何这般肯定。如果真是这样,那皇上掌握地这个部门。比自己现在的情报部恐怕更为完善。

    戴宗试探的问道:“圣上何以得知?”

    情报部在七部中已隐有后来居上之势。各地遍布分部。又可光明正大的布置探子,天下之事鲜有能瞒过他们的。这一点颇似后世明朝东厂一般,只是没有杀伐之权,只能把情报送与相关部门处理而已。不过就算如此,各部也不敢开罪情报部,不然被情报部盯上,谁也不敢保证自己不犯错误。到时情报部一报。便再无挽回之地了。

    张扬也想设一个部门与情报部对立,只是新朝草创,各部人手又不足,一时间也没有合适的人选。

    张扬可不知道戴宗的想法,笑道:“若是萧合达调和的二人,那他也不会一无所获了。”

    戴宗闻言,奇道:“萧合达名正言顺地接管了祥佑军司和左厢神勇军司啊。李谦顺战死后他虽然控制了二地,但一直名不正言不顺。这次能得到嵬名安康分封。也算收获不小了啊。”

    “如果我朝现在便挥军西进,西夏会如何应对?”

    “西夏应该会重施故技,坚壁清野。集精兵于兴、灵、夏州。扼守要地。诱我深入。抄我粮道。

    张扬笑道:“对,西夏必然知道我朝会攻打它。而左厢神勇军司和祥佑军司到时也不过是弃子,封了萧合达,他也掌管不了多久。若是萧合达死于我朝攻击,西夏击退我军后,便可再行分封。夏州地增援也是这两军司地兵力,萧合达掌管了这两处,到时面对我朝攻击,便也只能靠他现有兵力,即使扛过我朝攻击,也必然实力大损,到时嵬名安康自然想怎么揉捏他,便怎么揉捏他了。”

    戴宗闻言,作恍然大悟状,惊道:“听皇上这一分析,臣才明白了,敢情萧合达上了嵬名安康的当了啊。那最有可能调和嵬名察哥和嵬名仁忠的便是嵬名安康的哥哥嵬名安惠了,他掌握着兴庆府防务,他不点头,谁也别想在兴庆府登基。”

    张扬当然也知道戴宗不会那般憨,不然自己也不会让他掌握一部了。有时装傻充愣,不过是为了衬托上级而已。

    看来得好好商议一下攻打西夏之事了,不然还不知道有什么变故呢,而且

    攻下西夏,便也能早些移民了,说不定还能赶上最后

    “来人啊,招六部尚书来此议事。”

    张扬喊了一嗓子后,便寻出西夏地图,仔细观看起来。

    不多时,吴用六人便也应招而来。

    张扬听得六人进来,并不抬头,只是道:“戴宗,你把西夏之事与他们说一说吧。”

    戴宗又复述了一遍西夏变故,吴用六人听得西夏再次抱成一团,也不由眉头紧皱。

    片刻后,张扬才抬起头,问道:“蒋敬,绥德军、晋宁军已运到多少粮草?”

    蒋敬想了想,道:“自圣上平定西北之后,户部便一直搜罗粮草往二地运送,绥德、晋宁二军现下存粮已各有十万石。只是西北几路被察哥一把火烧了个精光,奉圣上谕旨,优先救济百姓,各路存粮多者也不过万石。”

    张扬算了事,点头道:“够用了,朕打算在今日扫灭西夏,卿等有何良策。”

    张叔夜曾在西北用过兵,对西夏之事也颇为了解,闻言道:“虽然目下党项族团结起来了,但西夏国内部落甚多,并不是铁板一款,许多部落与党项都有不解之仇。只要我朝能展示出强大的兵力,一些部族必然会为我所用。圣上不妨恩威并施,收纳一些部族,孤立党项,同时也能增加一些兵源。”

    众臣都已知道察哥一把火烧光西北数路之后,党项族命运便已决定。越礼国也不过想趁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