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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50 部分

的人护送,往南方去了。”

    “好吧,你做得很干净利落,不愧是朕的户部尚书!”

    皇上点头赞许,看着他那张清俊的脸,虽不及绮罗明光璀璨,但到底是兄妹,却在鼻唇间微有相似之处,“梦川,朕让你做这样的事情,你心中,可曾难过?”

    那青年赫然是云府常年在外经商的七子云梦川,表情漠然不变,“为皇上办事,是我们云家世代相袭的传统,祖上有训,云家子孙为皇上办事时,眼中唯有皇上,不可有私心半点,否则天诛地灭!”

    “朕知道你从小和绮罗一起长大,这番出手,实在伤透了你的心,但是朕又何尝愿意这样?不关事绮罗还是你,都是为朕立下汗马功劳的功臣啊!”

    云梦川翻身下跪,“皇上,臣与臣妹食君之禄,自然要为君分忧,臣妹年幼不懂事,皇上为她解决后患又饶她性命,已是皇上对她的万分恩典;至于臣,自幼便跟在皇上身边,臣心中固然有兄妹之情,但对皇上的忠心更远远凌驾于众私心之上,请皇上明察!”

    “起来起来,朕何尝不知道爱卿的忠心!待一切安定下来,朕一定让你做名正言顺的户部尚书,掌管天下钱粮,为你云家光耀门楣!”皇上微笑道,伸手扶起了云梦川。

    云梦川苍白的唇微微动了动,清眸黯然垂下,最终什么都没有说。

    光耀门楣,户部尚书,这些繁华迷梦他根本就没有想过,他只希望,一切结束以后,皇上能饶过睿王和绮罗的性命,也能让他顺顺利利地退隐山林。

    他不是一个合格的儿子,不是一个合格的兄长,现在,也不是一个合格的臣子,年轻时狂妄,总在想一腔抱负的自己会有什么样辉煌的未来,可是等到真的离梦想不远的时候,看到梦想周围泛着血腥气的光环,他却胆怯地退缩了,他从没想过,自己的辉煌前景,竟要用亲人的牺牲来换取。

    凰爵,不仅是财富,更是绮罗的梦想和心血,人生的信念和支柱,而他,却在背后卑鄙暗算,他终于见识了绮罗的能耐,在那样的负面冲击下,凰爵竟然还能屹立不倒,可是,他不能就此罢手,他的身后,也有人虎视眈眈地盯着他,他一个不慎,就可能给云府带来灭门之祸——于是,他像窃贼一样盗取了澜城的现银,事后羞愧了好久。

    如果绮罗知道自己的哥哥会是这样一种德行,她还会尊敬爱戴自己吗?

    “梦川,梦川——”

    他激灵灵地回过神来,皇上那穿透人心的锐利眼神正锁住他,似乎已经看透了他的心思。

    “你最近也够累了,下去休息休息吧!”

    “……谢皇上!”

    云梦川几乎是狼狈地逃离了这里,皇上看着他孑然的背影,眼底的阴影更加深了几许。

    拿起清歌快马呈送的奏折,他紧紧地咬着牙,一种压抑的愤怒在膨胀,让他英俊的脸几乎有些变形狰狞起来。

    辞去监国之职并朝中的一切职务,难道他是打算从此待在澜城不回来了?他是不是觉得朝中大事已了,他可以卸下自己的重担了?哼,他不会同意的,不管是什么原因,他也绝对不会让他们两人逍遥民间,做一对神仙眷侣!

    远在澜城的我,突然鼻头发痒,打了一个喷嚏。

    “啧,天还不是很暖和,你穿这么少出门,难怪要打喷嚏了,赶紧把披风披上,让情儿看见了,又不知道怎么说我!”清歌无奈地捧着一卷雪白兔毛披风追着我跑。

    用他的话说,他从来不知道孕妇居然这么难缠,胃口大开地点了一桌菜,最后只肯吃一筷子;明明梯寒畏冷,偏兴致勃勃地穿着夹袄就要去游湖;上一秒还高高兴兴地窝在他怀里,下一秒已经又哭又闹也不知道为了什么;刚刚还在精明地核对账目,转眼把账本一丢,伙同纪情出门买零食去了,剩下他苦哈哈连夜把账目算完,免得第二天各家掌柜的空来一趟——他唯一仿佛有一点安慰的就是,孕妇吃饱喝足了,还记得给他这个被c劳得面黄肌瘦的免费劳工带一份夜宵!

    最后他沮丧地觉得这辈子c的心也不如这几个月多,等孩子生下来,他大概就可以一头白发向他外公看齐了!

    最让人忍无可忍的是夜晚,孕妇恶劣地挑起他的一腔欲火,最后在自己就要恶狼扑羊的时候,睡眼模糊地说一句,“好困哦,我要睡了,不要打扰我,不然小孩和妈妈都睡眠不足就麻烦了!”气得好脾气如他也忍不住咬了半天被褥,短短半个月就咬坏了一床崭新的丝被!

    可是不管孕妇有多难伺候,他还是要乖乖地跟在孕妇的p股后面,生怕一个疏忽造成一尸两命——呸,呸,乱想什么呢?

    我们现在的日子过得很滋润,至少我自己是这么觉得(彻底忽视清歌的一脸苦瓜相),不管京师里还流窜着什么阴谋,远离那个权力的中心点,那里的一切都与我们无关。

    我轻轻抚摸着日渐成熟的西瓜,漾起让纪情j皮疙瘩满地乱爬的宠溺笑容,再看看几米外明显变得入俗了许多的清歌,正抛开形象虚心地向一干热心的大婶讨教育儿心得,如果有人此时问我幸福是什么,我会告诉他,这就是了!

    第二十二章 婚礼(一)

    如果前世有人告诉我,我这样一个人能得到幸福,我一定会哈哈大笑,然后毫不留情地把这个人赶出去,继续吞并他人的领土,扩展我的疆域——我这样冷血残酷的人,是该

    下地狱的,却错成了天神,所以,我就能得到传说中的幸福,是吗?

    靖观二年春末,澜城郊外逐芳苑,草长莺飞,桃花缤纷灿烂,暖香袭人,一片热闹欢欣的气氛。

    南方的水土果然宜人,养的人白白嫩嫩,身心舒服,眼看着自己肚子一天天鼓起来,不日就会临盆,到时候可有一段不能动弹的日子,在这之前,我一定要了了自己的几个重

    要心愿。

    云青直到前几天才从明州回来,比预定的时间迟了一个多月。原来,他们到了明州后,雷渊推行利民政策。遇到了当地富豪的阻力,那些无法无天的富豪甚至要暗杀雷渊以便

    于阻止新法推行,雷渊处境危险。此时正好清歌派的人也赶到了那里,他们得知我们平安无事,于是云青决定留下来保护他一阵子,等情况有所好转再走。

    半个月前,皇上派了两千精锐人马去了明州给雷渊护驾,而雷泽也暗中派了几个门下顶级杀手保护云青,雷渊也是雷厉风行的手段,先下手为强,明州富豪被隔断得七零八落

    ,再也形不成气候,云青看到雷渊安危已经没有问题,便连夜赶回了澜城。

    只是我没有想到,这根大木头回到明州的第一件事竟然是——

    我手中精细昂贵的瓷杯毫无形象地摔落在地,化成了雪白粉末,清碧的茶水缓缓地渗透进柔软的地毯里。纪情则呆呆地看着云青,那俏脸上腾起了片片灿烂的云霞,无比动人

    。

    “你真的想好了?”我困难地咽着口水,心想这根木头是不是去明州的时候在马上摔过,他是真的开窍了吗,要不要让清歌给他检查一下?

    “属下想好了,如果纪情不嫌弃属下终生奴仆之身,愿意下嫁属下,那是属下的荣幸,属下一定会好好的对她!”云青低着头,语调平平,却是众人都听得出来的坚定。

    我偏头看向一动不动已经化成石雕的纪情,半晌,说了句风牛马不相及的话,“情儿,你大概是天日开国以来,第一位亲身面对新郎求亲的新娘了,谁家闺女有你的运气,要

    不,你来几句感言?”

    云青和纪情顿时一齐看向我,脸上不约而同地泛起责备——啧,还没成亲就这么有默契,我要回去试试看清歌跟我有没有默契!

    我眨眨笑意昂然的凤眼,“真有默契,不过,你光跟我求亲没用啊,人家还有高堂在这里呢!情儿,让你老爸准备一下,待会准女婿要去提亲了!”

    纪情真的被我的口无遮拦弄得要吐血了,天日哪有我这么不要脸的主子?她恨恨地瞪了我一眼,又含羞带怯地瞟了云青一眼,才飞快跑了出去,中间总共停顿了三分钟零二十

    三秒,真是的,又不是拍慢镜头,表现羞涩也该有个谱吧?

    眼看纪情出去了,云青神态自然地站起来,抬头直直地看着我,瞳眸已然冷淡如水,不见丝毫涟漪,我不由得敛起笑容。

    “怎么突然开窍了?”我淡声问道,这些话,不能当着纪情的面问,她的心,已经伤痕累累了。

    “在密林遇险的时候我突然在想,要是我死了,小姐会不会伤心?可是我就这么死了,那小姐身边不是就要少了一个忠心的护卫了吗?人在快死的时候,有很多以前不明白的

    事就会突然变得清楚,我想好了,小姐希望我娶,我就娶,纪情对小姐很忠心!”云青定定地看着我,眼光怎么也无法忽视我隆起的腹部,“我希望,自己能留下坚强的后代,世

    世代代保护小姐和小姐的孩子,那样,即使我死了,也再没有遗憾!”

    我责难地看着他,“你怎么能这样想?对她,对你,都太不公平了!”

    “这个世界无所谓公平,小姐,”云青看着我,“小姐身边的人都是好人,包括我在内,蚩雅小姐也算得上好人吧,但是好人未必就有好命,这是注定的。小姐也是人,虽然

    总是c心着希望我们每个人都得到幸福,但小姐毕竟不是命运之神,不可能给每一个人都安排一个完美的人生。云蓝和秋灵两情相悦是他们的福气,而我和纪情也一定会相敬如宾

    ,柳鸿飞也会找到属于自己的终生伴侣,在伴侣身上寻找哪怕一丝相似的气质,我们的这种选择,其实比起很多人,远在天边的纳可烈,甚至京师里寂寞的当今皇上,又何尝不幸

    福百倍?”

    云青侃侃而谈,眸中水光荡漾,竟令我不敢直视,显然,他早就想好了说服我的说辞,也早就理清了自己的思路。

    我低下头,搜肠刮肚,却根本找不到话反驳他。

    “我知道小姐会担心,担心我没法对纪情好,”云青继续道,“你放心,我会对她好的,至少,不会让她感到冷漠,我坚持了多年,也没能让她转念别嫁,再这样耽搁她的青

    春,我于心不忍;何况,我不过是一个小小云府侍卫,让她以千金之躯委屈等待下嫁,我还有什么好作态的呢?”

    “你是真的想好了?”我终于道。

    “想好了,只是想跟小姐提个要求。”云青淡淡点头。

    “说吧。”我柔声道。

    “我和纪情成亲后,还希望小姐能允许我们继续留在逐芳苑里,留在小姐身边。”云青淡淡地道。

    我沉吟了一下,“这个我暂时不能回答你,我要问一声纪情,也要问问她的父亲,既然决定娶她,你就要尊重她的看法!”

    云青点点头,没再说什么,只是默默地看了我一眼,转身离开了大厅。

    我摸着肚子,里面,小家伙踢了一下脚,似乎也在以高度的热情关注着刚才发生的一切,我忍不住笑了。

    “小家伙,这位叔叔要跟纪姑姑成亲啦,生出的孩子一定不差,以后要么是你岳丈,要么是你公公,你先看好了,娘的眼光怎么样?”

    小家伙竟然在我肚子里狠狠蹦跳了一下,也不知道是高兴呢,还是反对,管你呢,娘要你嫁(娶),你就得听娘的!

    至于云青怎么去向纪恒求亲,又怎么吃了这位未来岳父一头榧子,我就用不着关心啦,哈哈,反正有纪情在当润滑剂,他最后一定能求亲成功的。

    午饭后,程星偷偷飞了进来,我正在呼呼大睡,陪我睡懒觉的清歌反应灵敏,首先惊醒了过来,程星笑眯眯的在清歌耳边嘀咕了几句,然后轻快地跑了。

    我在清歌起身的时候已经醒了,只是还没能睁开眼睛,欲待起身,清歌已经又躺回了我身边。

    “唔,大白天的,让他们看到了,准会笑话你我的!”我咕哝一声,随手一挥,此刻孕妇最大,可怜清歌一身武功却丝毫不敢抵抗,自然只有被我挥下床的份儿。

    这两个月来,他的脾气早已经被我训练成了绕指柔,独自可怜兮兮地站在原地苦笑一声,继续奋力挤到我身边。

    “你啊,只会说,我的面子早已清光干净了,还怕他们笑话不成?”清歌终于挤到了一点位置,舒舒服服地躺好叹了口气,“你不会以为你在他们那里还有面子吧?”

    我立刻竖起眉毛,一脸凶神恶煞样,“谁敢在背后说我闲话,我扁——老公,帮我去扁他!!”

    这就是有老公的好处,难怪前世的社会离婚率那么高,还有人高高兴兴地往坟墓里钻。

    “我……”清歌此时也不知道该不该后悔娶了我。

    “刚刚程星跟你说什么?”好在孕妇的情绪变化快,一转眼间我想起刚刚鬼鬼祟祟的程星,立刻就忘了正在进行的话题。

    “我让他和程望探过鸿飞的口气,鸿飞是愿意的,就是不知道玉小姐愿不愿意,怕冒昧提亲不合适,所以没敢乱动!”清歌轻柔地抚着我的发丝。

    “那我去玉府问问冰心不就得了。哪有那么多顾虑!”我兴致勃勃地遽然起身。

    完全忘了自己只穿了薄薄的宽松单衣,并且一边的领口已经滑到了肩下,露出半边因为怀孕而变得丰满雪白的胸部。

    清歌的清眸遽然黯了下来,似笑非笑的面庞透出几丝邪气来,“是啊,做人是不该有太多顾虑,你现在也睡得饱饱的了,不会因为睡眠不足影响小孩和妈妈的健康了吧?”

    喝,这时候打算报复我?!我闻言连忙迅速欲拉回衣服收复失地,可恨速度就是差人家一大截,手还没搭上衣边,那不堪一击的单衣已经闪电般脱离了我的身体,温暖的丝被

    铺面罩来,天罗地网一般,遮断我欲哭无泪的眼神……

    红绡暖帐被底鸳鸯,古人的诗中好像有这种名词,只有亲身感受了,才知道原来是这种滋味啊,我昏昏沉沉地想到。在清歌淡香温热的气息包围中,阵阵令人战栗的热潮不断

    地袭击洗刷着,如同沙滩上奔涌不息的浪潮,又似月光下令人昏然欲醉的温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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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纵欲的结果,就是看着自己的肿肿的凤眼,站在玉府门前羞愧得徘徊反复,不敢进门。

    没有经验的人也就罢了,可要让有经验的人看到这幅疲软劲,我这张小脸该往哪搁啊?

    清歌就轻松了,一脸神清气爽眉开眼笑,典型的吃饱喝足的餍足样子,看得我牙根痒痒!

    果然世上无所谓公平,同样做一件事,他就是享受,我就是吃亏,真郁闷!

    “进去吧,玉太守都等了好久了,再不进去那才真难看呢!”清歌笑眯眯地把我拽回他怀里,吩咐轿子直接抬进玉府。

    有段时间没见了,玉冰心因为不用在战场上风餐露宿,皮肤变白变细了好多,乌发油亮可人,再加上一身素雅宜人的女装,虽然永远也不可能有她哥哥那种娇媚古典的美貌,

    但也于英气中平添几分清秀雅致的风姿,别有一番韵味。

    瞅见我们慢悠悠走进来,玉冰清微微笑着起身迎了过来,玉冰心仍然紧张地跟着兄长背后,看样子,她这个可爱的习惯大概得嫁人后才能纠正了。

    我和清歌后来才知道,爷爷见到玉冰清后,觉得他根基不错,很是喜欢,不但治好了他的病,还把一身妙手回春的医术和出神入化的武功一并传给了玉冰清,只是他病虽好了

    ,元气却已经受损,无法再练一些高深的武功,除了学一些强身健体的功夫外,只能修习医术。

    好在玉冰清对医术的兴趣远远大于武功,现在他一门心思扎进医学中,在澜城,已经是小有名气的医生了。

    “要是你愿意的话,我希望邀请你去主持我的医馆,那里算是慈善机构,你一定喜欢。”我笑着对他道。

    看他脸上泛起纯真的笑容,玉冰心神情的松弛,我也觉得心底十分放松。

    这种慢节奏的生活,真的挺好的。

    “我们来这里,玉兄大概猜到为了什么事了吧?”我慢吞吞地对玉冰清道,眼睛却笑眯眯地看向玉冰心。

    就算是再迟钝的人,也会察觉到不对,何况是玉冰心心思缜密,脸蛋刷地就红了,起身准备离开,我伸手拉住她,诚挚地道,“你知道我的个性,我希望能听到你明明白白地

    回答,我是代柳鸿飞提亲来的,想听你一句话,你愿不愿意嫁给他?”

    清歌和玉冰清都没料到我这么直截了当就当着人家女孩的面问出来了,好笑又觉得尴尬,倒是玉冰心,定了定神,待脸上红潮稍稍褪去,转过身镇定地看着我。

    “如果方便的话,冰心能否和王妃私下谈谈!”

    第二十三章 婚礼(二)

    云青轻轻敲书房门,听到里面传出来一声清朗稳重的声音,“谁?进来吧!”

    他推开门,柳鸿飞正伏案疾书,左手的算盘拨得噼里啪啦地响。看到云青进来,点了点头,“云兄等一下好吗?我必须把这笔帐先算好——”

    “没问题,我可以等。”云青淡淡地道。

    约莫过了半盏茶的工夫,一支宁神香烧到尽头,云青不动如山,默然地端坐在椅子上,低头深思着什么,柳鸿飞终于面色松懈,长吐了一口气,举起算盘熟练地一抖,顺手盖

    起了账册,歉意地看向云青,“这笔帐,小姐急着要清查澜城生意,所以鸿飞怠慢了云兄,云兄是有什么事要吩咐鸿飞吗?”

    “是我个人想来问柳兄一些问题。小姐已经偕同王爷去玉府为柳兄求亲,一时半刻也不会回来。”云青静静地道。

    “要避开小姐,云兄是要问鸿飞私事吗?”柳鸿飞微微一笑,他可不是笨蛋,云青从来不怎么搭理人,突然避开小姐找他,肯定是为了自己的私事,而让云青关心的自己的私

    事,又必定与小姐有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