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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3 部分

时间她只上下午的班,这会儿她应该回去过了,因此喝得微醉的我心里涌起一股特别强烈的冲动:去找梅子。我承认我并不爱梅子,然而这个和我有了最亲密关系的女孩在我心底留下了无比生动的影子,就像一片在阳光下盛开的花朵和吹过我窗口的风一样。但是,我最终还是压住了心头的绮念,因为我知道,有时候错了一次就已很难补救,何况还一错再错呢,因为有了倩妮,梅子就永远只是一朵凄美的樱花,在我心里过早的凋谢了。

    半小时后,我回到了水利局,经过鑫哥房间的窗户时,看见他正一边洗脚一边专心致志的看着tv…5的乒乓球比赛,而我房间旁边的厨房里还亮着灯,且有“哗哗”的水声,我猜是倩妮,就直接过去了,打开门,倩妮好像才洗过澡,换上了那套碎花的睡裙,头发还湿漉漉的,正在洗刚换下的内衣。

    我从后面抱住倩妮,像只狗狗似的在她身上乱嗅着。

    “讨厌了,啊,痒死了。”倩妮转过脸,未施脂粉的脸蛋更是清丽娇嫩,我忍不住又香了一口。

    “怎么这么听话,回来的好早呦。”

    “我想你了。”

    “就是嘴甜,说,你同学又没有夸我呀?”

    “当然夸了,说你是大美女。”

    “烦人。”倩妮一脸的嗔怪,但双眸里却风情万种,我低下头吻上她的嘴唇,倩妮也激烈的回应着,

    “喝酒了吧,嘴里还有酒味呢。”

    “那当然,以酒壮胆,要不怎么你哥在我还如此的大胆。”

    “对了对了,你快回屋去,我哥就在屋里呢。”好像是才意识到这个问题,倩妮的双眼里闪过一丝慌乱。

    但是我仍然紧紧地抱着倩妮,丝毫没有放手的打算,反而在她可爱的耳边呵气,问道:“喂,倩妮,你说你哥知道咱俩的事吗?”

    “应该不知道吧?”倩妮的脸色变得沉重起来,连身躯都不再那么柔软了,她想了想,才犹犹豫豫的回答道。

    “倩妮,我有个想法,你说我们在你哥眼皮底下做那事该有多刺激。”

    “哎呀,小变态,你看你一脑子都装些什么?好了好了,你先回去洗个澡,臭死了。”

    说罢,倩妮使劲挣脱了我的纠缠,手指点了点我的鼻子,一幅像在无赖的弟弟面前感到无奈又疼爱的姐姐的诱人表情,迟早我都会被她宠坏。

    第二天上午,我在屋里做模拟题。

    “小寒,你的电话,快过来接。”邻居老奶在铁门那边喊道。

    “喔,知道了,马上。”

    谁的电话呢,肯定是阿妈的,只有她知道老奶的电话号码,估计又是问我准备得怎么样了,因为后天就要高考了嘛。

    我拿过话筒,说:“阿妈,吃饭了吗?”

    “嘻嘻,乖儿子,你老妈我早吃过了。”

    “张黎,你找死吗?”

    “那怪我,我有那么老吗?开口就喊妈,不过你能不能多叫一声,诺诺说她也要。”

    “去死,说吧,大清早的打电话干吗?”我这时才记得前段时间我把老奶的电话号码也给了张黎,如果有什么事可以联系。

    “出来玩会吧,在家都快闷死了,中午咱们三个再去吃麻辣烫。”

    “你现在在哪?”

    “当然在我家里了,诺诺刚才才到。”

    “好吧,半小时后天桥见,记得穿漂亮点,别一天到晚跟个男孩似的。”

    “知道了,乖儿子,嘻嘻,好了,拜拜。”张黎是够聪明,没等我发飙就把电话给挂了。

    我无比郁闷的放好电话,转身掀开纱门出去,看见老奶正伛偻着身子浇花,老奶都八十多岁了,耳朵不太好,我很大声地说道:“老奶,又麻烦你了,您回屋歇着吧,我来帮您。”

    “不用,是你妈妈打过来的吧,都挂念着你学习呢,你还是看书吧。”老奶说话很清楚,一点都不迷糊。

    上午倩妮不知上哪去了,也不跟我说一声,我也懒得锁门,就直接出去了,小黎子可真会捡日子,今天死热死热的,才走一会就感觉后背全汗湿了。

    “陆寒,陆寒,这里呢。”我正准备上天桥,听见黎子喊我,我回过头,看见她和诺诺躲在国贸的门楼下,手里还拿着一把小花伞。

    “找死吗?不是说好在天桥上街头。”

    “你脑袋怎么那么死呢,这么热的天,你难道就忍心让两个千娇百媚的女孩在大太阳下晒。”诺诺不满的白了我一眼。

    “真恶心。”

    “什么?”诺诺张牙舞爪的。

    “这哪有点淑女样?”

    “我乐意怎么的,大男子主义。”

    “停,停,我说你们俩到底怎么了,一见面就吵,别忘了我们现在可是同一战线的,同志加战友的关系。”黎子马上出来调停。

    “哼”我和诺诺同时悻悻的扭过头。

    和那俩疯丫头吵吵闹闹了一上午,回来的时候已是下午一点左右,倩妮家还是铁将军把门。头被太阳晒得有些晕忽忽的,洗把脸,打开收音机,坐下来歇会,现在学习是学不进去了。ic radio正放着芮恩的《白色羽毛》:白色的羽毛随风飘动,过去的尘封解冻,不再去重温旧梦,是我的一贯作风;白色的羽毛被风吹动,静静的飘落人群之中……突然想起《阿甘正传》里结尾时阿甘坐在路旁,有一根白色羽毛缓缓的被吹上天空,人生大抵也是如此,在尘世中飘来荡去没有一个归宿。这一刻,我感到异常的孤独,也许就是这样,所以每个人总在寻找,寻找一种叫咫尺千里的东西,我不知自己是不是已找到了,但是有倩妮在我身边我就感到很幸福。现在我终于明白了我为何如此的爱着倩妮,因为孤独的孩子的心就像堤坝一样把自己情感的潮牢牢的困住,但是倩妮却在我的心上打了一个缺口,让我把所有的情感聚集起来交到她手里,当她不在的时候,我就会茫然失措。

    下午三点钟左右,倩妮终于回来了,当我在屋里听见她的脚步声的瞬间,我的天空立即变得鲜活明艳起来,那是一种如饥似渴的思念。

    “倩妮,你必须地告诉我你上哪去了,也不跟我说一声。”我连倩妮房间的门都没敲就直接闯进去了,把正在换衣服的倩妮吓了一跳。

    倩妮双手掩在胸前,恼怒的瞪着我,啐道:“你难道不知道先敲门吗?”

    以我以前的经验,倩妮不会对我真生气的,所以我就有恃无恐地说:“有什么吗?你又不是不知道我。”

    但是这次我发现严重了,倩妮好像真的生气了,脸色一点都没有松缓下来,这让我慌了神,好像做错了事的孩子一样,我低着头,讷讷说道:“对不起,倩妮,你大半天都不在,我心里空空的,特别想你,一听见你回来了,太兴奋了,所以。。。。。。”

    倩妮望着陆寒从一个嚣张无赖的少年,就因为怕自己生气,而变得像一个因任性做错事而惶恐的小男孩,感受到他对自己的浓浓爱意和深深依恋,心头那点气早已飞到九霄以上了,但是在幸福的感动之余,倩妮的心也蓦地痛了一下,就好像被什么扎了一下,他们还能在一起多长时间,这种关系还能维持多久,倩妮很清楚地记得,明天他就要高考了,以前,高考对自己是一点关系没有的,但是随着高考的临近,倩妮已经感觉到了他们感情正在走向灭亡,一步步的。哎,算了,过一天是一天吧。

    “还不快过来。”倩妮脸上若春冰消融。

    “干吗?”我不明就里傻傻地问道。

    “帮我从后面扣上,笨蛋。”倩妮一边嗔怪着说,一边转过身体。

    “呵呵。”我赶紧过去,心里那叫一个乐,看来这次又没事了,风暴再次消弭于萌芽中。

    我很熟练的帮倩妮扣好了胸罩勾,以前不断地摸索练习已经很熟悉了,怪不得马克思他老人家说,实践,再实践,才能出真理。

    “倩妮,给点奖励好不好?”说着,我的双手已探到她胸前。

    “烦人,别乱动,有事跟你说。”

    “什么事?”

    “我上午去我嫂子娘家了,过两天嫂子就回来了,你就别太放肆了,知道吗?”

    “就这么多,好了,倩妮,现在没有人,我想要。”

    “哼,我说你怎么这么想我呢,原来是这样。”

    倩妮见我又呆住了,不仅“扑哧”一声笑了出来,“好了,不吓你了,不过,小情人,等会好吗?我要先洗个澡,今天太热了。”

    “就是就是,我也出了好多汗,一起洗好吗?”

    “去死,看你的电视去,越来越过分了。”

    “还不是你惯的,原来我多好呀。”

    “哎呀,倒怪起我来了,好吧,以后不对你好了。”

    “不行,你必须要对我好,那你去洗澡吧,不过你得快点,你知道我性子急。”

    “知道了,贪吃鬼。”

    倩妮洗澡的时候,我只能到她哥屋里看电视,tv…5正放着足球过人技术集锦,端的是异常精彩,齐达内、罗纳尔多等一个个令人眼花缭乱若蝴蝶穿花的过人动作吸引住了我,竟连倩妮洗完澡回到自己房间的声音都没听见。

    “陆寒,陆寒。”没过多久我听见倩妮在她屋里喊我。

    “等会,我把这点看完。”

    “喂,陆寒。。。。。。” 倩妮拉长了声音,一头女狐的诱惑。

    不过我这次没有说话,又看了十多分钟知道节目结束了才关上电视过去。

    我轻轻推开门,因为门对面的窗户被翠绿色的窗帘挡住了,屋里的光线显得很暗很暧昧,这间屋子在背阳处又很潮湿y凉,在天气炎热的季节里特别舒服。淡淡的凉气,沁出

    我悄悄走过去,倩妮闭着眼睛躺在床上,小嘴翘得高高的明显在生闷气,她换上了那套我最喜欢的淡绿色的碎花裙,身下的床单也换了新的。屋里弥漫着淡淡的香水味。

    我坐在床上,身体探过去观察着倩妮,我慢慢的往她脸上吹气,她的睫毛在微微颤动着,但就是不睁眼,于是我就改变策略,伸手握住她光洁的玉足,大拇指竖起,顺着小腿慢慢向上游移,竖起的大拇指向撑起的风帆一样撩起裙子的下摆,雪白的大腿闪耀着动人的光彩,而那具有冒险精神的风帆正欲划向那块神秘的禁地时,却被“啪”的一声打了一下,倩妮“醒了”,一脸不悦的说:“你看你的电视去,还过来干嘛?”我没有答话,身体已被欲望的蒸汽充满,紧紧地抱住了倩妮……

    在崩溃的瞬间,倩妮紧紧地抱住了我,指甲深深地陷入到我的背肌里,她不停的索吻,她的舌头也变得冰凉滑腻起来,一条干渴的蛇一般钻入我的灵魂深处。

    望着倩妮那因高c余韵而红透的妍颜,我突然流泪了,泪水滚落在倩妮赤l的身体上,渗入到她的血y和灵魂深处,这是我爱的女孩,但是为什么不能像别人一样可以很幸福的在一起,为什么就算是我们在一起的时候那种注定离别的y影仍笼罩。我伏在倩妮赤l的身上哭着,倩妮的手悄悄地擦去我的泪,而她自己也在啜泣着,真得很无奈,谁能告诉我到底该怎么办。

    只有在这个时候,我们才没有伪装,都暴露着内心的彷徨与无奈。

    六月六日

    在这一整天了,我都很安静,上午把所有的书本都整理了一遍,装进一个大袋子里,无论考得怎么样,反正我的复习工作就到这了,我的学习结束了。

    和倩妮出去买菜的时候,碰到一件怪事,很多家长在药店里买避孕药,当时我还很纳闷中国的成人什么时候变得如此的开明了。后来我才知道,因为避孕药能推迟经期,看来,高考真的不是件容易的事,不仅要做好学习和心态的准备,还要做好身体上的准备。

    中午倩妮偷偷给我做了好多好吃的,吃过饭后,美美的睡了个午觉,下午四点醒后,顿觉神清气爽,然后按计划到学校去看考场,入校前每个人还量了体温,今年的高考在中国的高考史上绝对有纪念意义,不仅是提前了,而且是最他妈搞笑得一届。

    我的考场在新教学楼的205,靠着窗户,还不错,我站在窗前,望着楼下密密麻麻的来看考场的人,一张张或紧张或麻木的面孔,谁知道我们的明天会是怎样。我抬起头,天空异常的蔚蓝宁静,几朵白云缓缓的移动着。

    盛夏之殇(6)

    十二。  高考终于还是到了,无论之前对它是期待还是恐惧不安,但就像这世间所有自命不凡的事情一样,在发生时已归于平淡,所以在我们生命里有特殊意义的高考的两天里,我过得都很平淡,吃的下睡的着,不是我的心理素质有多好,而是我对它的感受已经相当麻木了,真的无所谓。

    高考两天给我留下深刻印象的有三件事,我想我这一辈子都不会忘的。

    六月七日,高考第一天,一对母女惨死街头。那个女孩和我们一样也是今年参加高考,早上可能因为时间不多了,她母亲不断催促三轮车夫快点,结果在拐角处被大卡车撞了,当场两死一伤。

    下午考试,坐在我右前方的是一个男生,胡须很浓密,一脸的凄苦,看样子不是高五就是高六的。他自进考场开始,浑身就不停颤抖,考试的时候又不断神经质的站起来又坐下,不是向监考老师要墨水就是要毛巾,要么是渴了要矿泉水,整个考场就被他一人搅得j犬不宁。最后快要交卷时,他趴在桌子上哭了,监考老师问他怎么了,他说他不小心把钢笔水溅到试卷上了,完了,完了。监考老师安慰他没事的,但是他就一直哭,哭得整个屋子里的人都很难过。

    考完数学,我走出考场,正碰到从三楼下来的橙子,她一见到我就哭了,说自己的数学考砸了。其实我的数学考得也特差,最后一页几乎是空白,所以我不知该怎么安慰橙子。但是看到为考试而流泪憔悴的女孩,心里真的是悲哀。

    所有经历过2003年高考的都知道,这届的考题是最他妈混蛋的。

    八号下午,最后一门英语,做得挺顺手,提前五分钟就交了卷,我仔仔细细的收拾好文具,在出门的时候顺便把它们扔进门口的垃圾桶。

    出了教学楼,当夕照映到我脸上时,我才如梦方醒,高考结束了,但是醒了的我却更茫然,在我十多年的岁月里,高考就是一切,就是我活着的终极目标,然而,如今它也和十年的岁月一同黯然又憔悴的离开了,只留下空d的我伫立在荒原之中,看不到前方的路。

    晚上,本来打算和倩妮过一个浪漫夜晚的,但是鑫哥又带回一帮狐朋狗友喝酒打牌,吵吵闹闹的,又要倩妮送茶倒水做饭,看见别人使唤倩妮我就来气,所以也没跟倩妮说一声,我就一个人出去了,眼不见心不烦。

    顺着九中那边狭长的巷子左拐右拐的,到了我经常去得租书店。远远的就望见光头老板正吹着风扇喝着啤酒,优哉游哉的躺在竹椅上看电视。我认识他都快两年,他一直就这发型,又一次我问他为什么一直留光头,他说:每两周都要到省城进书,以前老被人欺负,不仅排不上队而且卖的价格也比当地的偏高,不过自从剃了光头后,就再也没人敢欺负自己了,后来又一次私下问一个当地人,他说我们都以为你是才放出来的。

    我走过去,也很不客气地揣了他一脚,“一个人看三级片,真他妈无聊。”

    光头回头看见是我,扔了根烟,问道:“考得怎么样?”

    这年头,怎么谁都关心这事,我很不爽的抓起桌上的火机,点上烟,漫不经心的说道:“还行吧。”

    “有余洋考得好吗?”

    “才考完,我怎么会知道。”

    “我估计没有,那家伙怎么看怎么像学习好的,目光呆滞。”

    “我日,你他妈就不能说点吉利的。”我狠狠抽了口烟,接着说,“再说,人不可貌相,就你死胖子来说,猪一样的人,竟然娶了一个千娇百媚的老婆,这他妈还有天理吗?”

    “哈哈,就冲你这句话,你今晚借书我就免费了,呶,那边书架上有新到的,《寒剑红狐》、《风月大陆》都来新的了。”

    一会的功夫,我搬了一摞书放在桌上,坐下来慢慢翻,反正也是无聊。

    光头这店开得有些偏僻,在巷子深处,九曲八拐的,要不多来几次,还真摸不着,这会也没生意,外面漆黑一片,连个鬼影都没有,只见或听见有狗叫声。

    看了会,感到脖子有些酸,就仰起头,在昏黄的灯光下,我无意的发现光头的脸有些淤紫,就问他怎么了。

    “别提了,老弟,今天哥哥算是倒霉透了,上午到合肥进书,有几本黄的,你也知道在车上很无聊的,就翻了翻,谁知道在我旁边就他妈坐个便衣,才到颖上县城就跟扣住了,我说大哥你们是干大事业的,别把时间浪费在我这种小鱼小虾上,可是人家说,他今天正不想奔波,逮着你算你倒霉,再说小鱼也是鱼呀,然后罚了钱不说,还k了我一顿。”

    “该,还跟警察贫嘴,真该。”

    “我哪知道他就没有一点幽默感呢。”

    “哈哈,谁让你他娘的天天拿黄书黄碟荼毒青少年的心灵了,真是恶有恶报,苍天啊,您终于开眼了。”

    “日,你嫂子漂亮你也不能这样子吧,行,今晚你借书我就拿你三倍的价钱。”

    晚上十点多,光头的漂亮老婆骑摩托车过来接他了,他们的小巢安在三里湾的某个树上。望着光头一脸幸福的冲我贱笑,我他妈就想踹他。“别得意,死胖子,再不减肥,你老婆迟早会让你戴绿帽子。”

    回去时,天下起了雨,走在仄的巷子里,感到周遭的黑暗似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