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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77 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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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汽车一直沿江开往郊外,离市区越来越远,彭玲的心也越来越往下沉,暗怪自己太草率,到这么远的地方真要发生个以为,那可真是喊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真应该通知文东一声!她心中没底,下意识的碰碰腰间那把银枪,胆气不觉撞了一些。汽车又开了近一个小时才开始减速。这时下午三点左右,东北天黑得早,天色越见朦胧,太阳也被东北刺骨的寒风吹到地平线以下。‘嘎吱’汽车终于在一坐大院子前停下。当彭玲从汽车里出来才发现,这个院子不小,不过似乎是农村的房子,院墙是黑糊糊的木头栅栏围成的,看里面,不高的房顶上还凉了不少干鱼。“这是……?”彭玲疑问的看向杜庭威,不知道他带自己来这里是什么意思。凭他这么自任高贵的人,怎么可能住在这样的乡下房子呢?

    杜庭威嘿嘿怪笑一声,一指院子,得意道:“这是谢文东曾经获救的地方,可惜,现在被我占了。”

    彭玲张大嘴巴,仔细看了看这坐破旧的院子,原来,救文东的只是一群农村人。想着,她心中一动,忙问道:“那房子里的人呢?”“哼!”杜庭威鼻孔里喷出一股白气,冷然道:“救谢文东的人,就是我的仇人,你说,我能把他们怎么样?”

    “你……你把他们杀了?”彭玲惊道。杜庭威拿下手套,一扶彭玲似焦急又似被冻得红颊,皮笑r不笑道:“我就喜欢你着急的样子,不过,你还是先为自己考虑吧!”不由分说,一揽彭玲纤腰,走进院子。近了屋,里面热气朝天,站着坐着,一屋子人,见他进来,当中一个带头模样的人忙迎上来,面带焦急道:“杜先生,你可回来了,我们是不是玩过了,上次为了杀谢文东,已经死伤不少,这回我们又绑架了厅长,一旦上面知道,你我可都吃罪不起。”

    “你怕什么?”杜庭威眼睛一瞪,看了看其他人和身后的彭玲,把那人拉到单间,将门关好,转头怒道:“我和你说多少次了,不要在人多的时候说这些!”顿了一下,道:“胆子这么小,不就是死个把人吗,有什么了不起,这事我爸爸还能压住。”

    “可是……”那人垂头,小心道:“他老人家只是让我保护你,并不知道我们暗杀谢文东和绑架厅长这些事!”“等回去的时候我会和我爸爸解释的。”杜庭威给他吃宽心丸,他也怕军心动摇,如果这些人一旦害怕跑回北京去,他也不用玩了。他道:“再说,人长一张嘴,上下两个口,只要说成是谢文东刺杀我不就行了嘛!”杜庭威打心眼里瞧不起军人那副死脑筋。

    “哦!”那人长出一口气,连连点头道:“对,对对!”杜庭威面色深沉,冷笑道:“绑架彭书林的事也可以推到谢文东身上。”“可是他已经看过你了啊?”那人急忙提醒他。杜庭威气得想用棒子砸他的脑袋,语气不善道:“你他妈猪头啊?什么叫死无对证你不知道啊?!”“啊?”那人打个机灵,惊问道:“杜先生的意思是将彭书林灭口?”

    “废话!”“那彭玲呢?她也知道啊!”一提彭玲,杜庭威脑中浮想联翩,那美丽如天使的面容,那凸凹有致的修长身段,都让他深深着迷。不想把时间浪费他身上,边向外走边说道:“放心吧,她不会有说出去的机会,我会了断的,当然,那得再我享受够了之后。哈哈……”说完,他y笑着走出单间。

    他的笑,让彭玲浑身不舒服,她管不了那么多,上前追问道:“我爸爸在哪?”“好!我马上就带你去看看。”杜庭威含笑在前带路。他走出平房,来到院子后又进了西侧一间柴房模样的房子。这里更加落破寒酸,用泥巴堆成的土墙上坑坑包包,窗户的玻璃没有完好的,大窟窿小眼子,胡乱用纸粘着。里面别无长物,堆满了柴草。地面躺着两人,一男一女,眼睛都用黑布蒙着。彭玲一眼就认出那男的正是自己的父亲,彭书林。而那女的似乎年岁不大,由于脸上有布挡着,她看不大清。她管不了那么多,张开嘴巴刚想叫,嘴巴却被一张大手捂住。彭玲是警察,身手自然不错,她握拳,猛得回肘,拐向身后人的胸口。这一下力量不小,真被打上,肋骨不断就得痛上好几天的。那人反应极快,张开手掌,垫在胸前,彭玲的一击对他不起任何作用。同时,瞬时抓住她手臂,向外一翻,标准的军旅擒拿手,轻松将彭玲制住。那人拉着她走出柴房,进了对面的一间厢房。这人正是刚才和杜庭威说话的带头人,特种部队出身的他哪将彭玲放在眼中。

    第八十八章

    杜庭威笑得前仰后合,进了屋后,掐了掐彭玲的面颊,得意道:“你还是老实一点的好,他可是特队中一把好手,让人家给伤了我可会心痛的?!”如果不是嘴被堵,彭玲真可能破口大骂。说不出话,她只能瞪着杜庭威干着急。杜庭威皮笑r不笑的在彭玲面前来回度步,色眯眯的眼神在她身上打转,或许觉得她身上厚重的棉衣碍眼,得寸进尺的伸手解衣扣。

    彭玲象是被蛤蟆咬了一口,闷叫一声,急中生智,突然抬腿向后猛一跺脚。她穿了一双黑色小皮靴,鞋根不算尖,却异常厚实,一脚塌下去,正踩在身后那人的脚面。“哎呀!”那人一声痛叫,顾不上被他制住的彭玲,叱牙咧嘴的松开手,捂着脚,跪坐在地面。获得自由,彭玲哪会放过这机会,一晃肩膀,摸出藏在腰间的手枪,伸手一指,黑dd的枪口正好对上见事不妙而打算冲上来的杜庭威。枪尖贴在他脑门,丝丝的寒气从他头顶一直凉到脚下。被枪指着头,一般人都承受不了这种压迫感,仿佛一瞬间生命已经不属于自己,而是在对方的手指之间控制,最要命的是,对方手指只要微微一抖,也就代表自己命运的终结。杜庭威从小处尊养悠,在其有权有势父亲的羽翼下长大,他比任何人都更想活在这个世界上。顿时,他木呆呆的站在那里,脑中一片空白,不过,他的脸色比他的大脑更白。彭玲心中冷笑,故意狠声说道:“放了我爸爸,还有其他无辜的人,不然,我会先杀了你!”杜庭威眨眨眼睛,好一会才反应过来,心中虚,嘴上却不松口,强振精神,朗声道:“你敢开枪吗?你要是杀了我,你爸爸,还有你,一个都别想活着走出这里。”

    “哼!”彭玲没把他的虚张声势放在眼中,手指轻轻扣动扳机,冷冷道:“我的话不想再说第二遍,你不信可以试一试!”

    杜庭威后背渗出汗水,他听见手枪中弹簧缓缓拉紧而发出的‘嘎嘎’声,如同一把尖刀在他心上来回切着,划着。最后,他终于服输了,象泄了气的皮球,双肩塌下来,有气无力道:“你赢了……”

    彭玲心中狂喜,没想到这么简单就解决了杜庭威,她不敢大意,毕竟这里都是人家的人,依然冷着面孔,道:“出去。”

    “什么?”杜庭威一时还反应不过来。彭玲用枪搓了搓他脑门,大声道:“慢慢走出去!”

    杜庭威咬咬牙,无奈听令,举起双手,缓缓退出厢房。彭玲寸步不离,紧紧跟随,枪筒始终不离他脑袋。开始制住彭玲那人这时候也缓了回来,只是脚面肿起好大快,如果不是穿有军勾,恐怕脚骨都可能被踩断。他一瘸一拐急上前几步,可彭玲威住杜庭威,稍有差池,他的性命难保,杜庭威要是死了,他这个负担安全的连长也是难逃干系,他就算有心报复,也无可奈何。彭玲错就错在不应该走出房间,她忘了外面还有一个人,一个不是她能对付不了的人。

    当彭玲和杜庭威走到柴房门前不足两米的时候,一个黑影如同闪电一般窜过来。其速度之快,超出人的想象。彭玲甚至连这人是谁都没看清,只觉的脖根一痛,霎时间眼前一片漆黑,眼睛一闭,昏迷过去,枪也脱手落在地上。

    这黑影正是被杜庭威叫做苍狼的人,一身死气,面上依然不露任何表情。他双手c进袖口内,直挺挺的站在那,眼睛木然的看着一个地方,寒风吹过,连眨都不眨一下,好象一尊百年没移动过的老旧雕像。杜庭威打心眼里讨厌这个人,觉得他死气沉沉,一靠近,浑身不舒服,但他也不得不承认,苍狼是一等一的顶尖高手,在他身上投掷再多的钱也是值得的。他看了看苍狼,再看看倒地的彭玲,哈哈大笑,高挑大拇指,叹道:“苍狼,真是好身手,刚才那一击简直太快了,我眼睛一花……”

    没等他说完,苍狼已转身走了,一个字都没吐出来。杜庭威的笑脸顿时僵住,身子颤个不停,这时,连长拐得拐得走上前,关心道:“杜先生,你没事吧?!”好一会,杜庭威缓过这口气,一把揽住连长的脖子,压低声音道:“只要杀了谢文东,只要谢文东一死,你给我马上想办法干掉这个苍狼,明白吗?”

    杜庭威发火,连长发呆,他不知道这小主子干什么生这么大的气,不管怎么说,人家刚刚救了你。心中一叹,点头称是。

    杜庭威长出一口气,垂目一瞧昏倒的彭玲,他马上又恢复兴致,拦腰将她抱起,从新回到厢房。这下更省事!他心中美孜孜道。小心的把彭玲放在炕上,他回身将门关好。当门要关严的时候,一只苍白的手伸了进来扒住门沿,杜庭威吓了一哆嗦,后退数步,门一开,一位他最不愿意见到的人走进来。压抑以久的怒火再也控制不住,管不了那么多,杜庭威大叫骂道:“苍狼,你他妈要干什么?”苍狼看没看他一眼,目光扫过炕上的彭玲,接着在房中巡视,发出毫无声调起伏的声音:“房中有人。”“他妈的废话!”杜庭威快暴走了,指着自己的鼻子怒道:“我不是人吗?”

    “有生人!”苍狼擦过杜庭威,走进屋内,一把三指宽,半匕首半剑的奇型武器从宽大的袖口中露出,这是甚少有人使用的袖剑。“是她吗?”杜庭威见他认真的样子不似开玩笑,跟着紧张起来,用手指着炕上的彭玲颤声道。苍狼未说话,缓缓向炕边走去,鼻孔一张一合,毫无预兆,猛得抬起手臂,向躺在炕上的彭玲刺去。“你……”杜庭威想阻止哪还来得急,只说出一个字,苍狼手中的袖剑已然连根没了进去。“我……你疯了……”当杜庭威冲到近前才发现,这一剑没刺到彭玲,而是离她不到一寸远的地方,一尺有余的剑身完全没进土炕内。苍狼木然拔出,微微摇头,转目又扫向其他的地方。

    他刚刚转身,炕上的棉被忽的立了起来,活了一般,铺天盖地的罩向苍狼的脑袋。棉被展开后面积极大,加上又事出突然,即使苍狼加了小心,想跺也来不急了。被落,后面显现出一个人,一个相貌清秀,通体黑衣的女人。她一把搂住彭玲,没见怎么用力,轻松将她夹在腋下,抬起一脚,将靠近土炕的后窗踢个稀碎,飞身跳出窗外。这女人个头不高,和彭玲比,至少矮半个头,可彭玲在她手中,轻如无物。说来麻烦,实际上只是一眨眼的工夫。杜庭威还没等反应过来,棉被正中伸出两只剑尖,接着‘哗啦’一声,棉被裂开一条大口子,苍狼从中窜了出来。左右一瞄,毛腰从破窗户跳了出去。

    这时,门一开,打外面拥进数人,领头的正是那名连长,他先是环视一周,见杜庭威平安无事,从出口气,询问道:“杜先生,怎么了?”“怎么了?”杜庭威抬手给他一耳光,红着眼睛道:“我还想问你怎么了呢!你知不知道,这屋里竟然还有一个人,你们是怎么看守的,真是一群猪。多亏有苍狼那个家伙在,如果光靠你们这群笨蛋,我早死了。”

    连长被他训得连头都抬不起来,脸上四个红指印,清晰可见,他眼珠一转,道:“既然埋伏了人,说明这里也不安全,杜先生,我看我们还是马上离开吧?!”“恩!”杜庭威长嘘一口气,想了想,道:“好!”“那彭书林和那女的怎么办?”“不管怎么样,都不能让彭书林活下来,他说得话在中央还是有一定分量的。女的嘛,带走,搞不到彭玲,就尝尝这‘处儿’。”

    神秘女子挟着彭玲,速度不减,两个箭步窜到栅栏边,单手一支,身子横着跃了过去,干净利落,无半点拖拉。她的动作也算够快,可后面追出来的苍狼更快。虽比她晚一步,但转眼之间已接近她不足七八米远。

    不用回头,光听脚踩在雪地发出‘咯吱’声音就能知道对方离自己多远,她心中暗暗惊讶,后面那‘死人’的速度比自己想象中快得多。刚才她藏在被下,偷看苍狼一剑刺进土炕如同切豆腐一般,已然知道自己绝不是他敌手,所以,当苍狼被棉被罩住的时候她连偷袭没认为没必要,直接选择跑路,哪知跑路也不是人家的敌手。不得已,女郎使出全力,双腿如飞,顺着大道向上奔去。苍狼紧随在后,女郎满面通红,微微有些气喘,而他脸色依然苍白的可怕。正当女郎被追得上天无路,下地无门时,前方大道使来一排汽车,有大有小,电闪雷鸣驶来。‘嘎吱’当头一辆轿车停住,车门一开,走下一人。个头不高,却异常敦实,他看见飞奔而来的女郎,露出笑容,大喝道:“闪开!”

    女郎心有灵犀,当他到了这人不远的地方,飞身向前一扑,于此同时,一道电光从她头顶闪过,直袭向紧跟她身后的苍狼。“当啷啷!”金鸣乍起,火星四渐,苍狼用袖剑硬挡了这势大力沉的一刀。二人一合既分,各退出数步。出刀这人低头看了看手中三寸宽的开山刀,完好无损,心中赞叹:好刀!三眼的刀果然不错。这人正是姜森,同坐一车的当然少不了谢文东。

    谢文东会来,都靠刚刚救了彭玲的那神秘女郎。她和谢文东很熟,和姜森更熟,正是被姜森一手训练出来,让谢文东安排在彭玲身边,暗中保护她的文姿。在彭玲去酒店和杜庭威见面的时候,文姿在暗中瞧得真切,她不知道发生什么事,小心起见,还是给谢文东打了电话。后来,她一直悄悄跟随,到了村内,仗她身法灵巧,不留痕迹的翻过栅栏潜进院内。唯一让她想不明白的是,苍狼怎么会知道她的存在。她哪会知道,苍狼的名字的由来不只是因为他的冷酷无情和犀利的身手,还有一只和狼一样灵敏的鼻子,文姿虽然没化妆,但女人天生的体香还是引起苍狼的注意。

    姜森和苍狼对拼了一刀,这时他才感觉到高强为什么会差点死在这人的刀下。人家是在他突袭的前提下苍茫抵挡,而现在,他整条手臂麻如处电一般,提不起力气来。后面数辆汽车一起停下,车门一开,高强、李爽、任长风等人下车。谢文东也缓缓走出汽车,伸手接过文姿怀中仍昏迷不醒的彭玲,察看她身上有无伤势,他的脸色越加难看,看也没看苍狼一眼,只是冷冷道:“杀了他!”说完,将彭玲轻轻放进车内,从怀中拿出烟,点燃。

    姜森联合高强四人慢慢围住苍狼。后者倒是满不在乎,低着头,看着手中双剑,淡然道:“你们,可以一起上。”

    任长风的自尊心象是被人踩了一脚,高傲的本性的抬头,长笑一声,傲然道:“杀你,用得上其他人嘛!”说着,拔出唐刀,连刀鞘都没拿掉,劈头盖脸砸向苍狼面门。把刀当g用,任长风的招法总是出人意料。苍狼目光一闪,举刀迎击。等快要结实的时候,任长风猛一按绷簧,刀鞘s出,打在他高举的双剑上,同时,他变砸为刺,唐刀毒蛇一般窜上苍狼的心口窝。

    这变招更是出乎所有人意料之外,既刁钻又狠毒,姜森等人暗自点头感叹,纷纷推测,如果换做自己,对这一刀恐怕也没十足的把握闪躲。苍狼的脸上看出任何波动,肩膀微微一晃,人已退了出去,退得不算远,刚刚到了任长风的刀刺不到自己的位置。他闪避得轻松自如,实则极快,反手一剑,撩上任长风双目。

    第八十九章

    任长风横刀抵挡,二人战到一处。刚开始,他两还打得不可开交,可没过十招,任长风有点招架不住。苍狼的动作太快,再厉害再有把握的招势都被他轻轻松松躲过或当开,反之,他的攻击却让任长风有苦难言。他一直以为自己的招法已够刁钻的了,和苍狼一比,小巫见大巫,他的攻击没痕迹可寻,完全是随心而动,不管何时,不管他的身体在多么难受的情况下,都能发出致命的攻击。这超出任长风的想象,也超出在场所有人想象的极限。李爽看得目瞪口呆,张大嘴巴,喃喃自语道:“老天!他还是人吗?这绝对是我见过的第一高手。”姜森和高强也有同感,叹道:“他比狼更象狼。”

    说话之间,场中打斗的二人发生变化。任长风被狼牙似的的双剑得连连倒退,再退,恐怕就要退出大道。从出道到现在,他何时受过这样窝囊气,怒吼一声,使出不要命的打法。苍狼一剑斜刺过来,他不躲不当,看也没看一眼,运气浑身力气,横着砍出一刀。这刀劲力极大,在空中发出尖锐的嘶鸣,就算苍狼能一剑把他刺死,不过他的半个脑袋也难保。

    狼在激战时可能会和敌人同归于尽,而苍狼不会。他身子一低,就地向前翻滚,同是双剑同时划出,两道寒光瞬间到了任长风的小腹前。他一刀挥出去,苍狼没了踪影,顿时察觉不好,猛得看向急退。任长风踉踉跄跄窜到大道边的雪堆里,下身冷飕飕的,低头一看,脸色一红,鼻子差点气歪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