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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9章针锋相对,相伴即喜悦


    作为补偿,他顺手就在湖中间搭起了一条抛物线形状的高台。

    谷</span>  一端顶点超过十丈,另一端只有数丈,连接成一条滑道。

    只要用血气护住身体,就能从高端滑下,冲出低端,高高抛起再砸进水中。

    而高端那边分出高中低三层,支出紫竹做的跳板,用于跳水。

    小满顿时开心了。

    这跳水台虽简单,可却能找出很多乐趣。

    尤其是禁止使用血气,单纯靠身体来控制动作,那趣味性更高。

    顾恪还给她说了什么曲体、转体、团身、入水的各种动作,她就玩得更起劲了,还会拉着他来当“评委”。

    于是炎炎夏日午后,清澈的湖泊上就听见一阵拉长的啊声。

    然后小满带着漫天水珠,从滑道中飞了出来,口中变成了哇呀呀的乱叫声。

    手舞足蹈,张牙舞爪,四仰八叉……摔进湖面,砸出壮观的雪白水柱。

    顾恪手搭凉棚,做眺望状:“咦,好大的水花,满分。”

    一旁小萍儿咯咯直笑。

    她知道小满是在玩,顾恪这也是在开玩笑。

    紧接着,另一个拉长的啊声传来,又一个身影从滑道末端冲出,飞起,在空中一串眼花缭乱地动作。

    最后一个以头抢地,恶狗扑食式,轰隆砸进湖面,带起比小满还大的水柱。

    片刻后,一头金发从水里冒了出来,对着小满晃动手指头:“哈哈,我砸出的水花大,我又赢了。”

    没错,这两个家伙跳水比的不是动作难度,不是高度或距离,而是谁炸出来的水花更大。

    在空中的那些动作,纯属多余的花活,不计入最后“评分”。

    小满满脸不甘:“你就是靠着比我长得宽才赢的。”

    萨兰珠得意洋洋:“外族天生体型就这样啊,我可不是作弊。”

    小满哼哼两声:“宽有什么用,平的跟搓衣板似的。”

    萨兰珠身体摆动,窜到她身旁,一把将她捏住:“行行行,躺下来你最高,对吧。”

    小满一把打开她不安分的手,窜向岸边:“本来就是,我这也是天生的啊,略略略!”

    两人追逃打闹着回到了岸边,然后小满果断躲进了顾恪的庇护中:“老顾,我要喝赤柰汁。”

    顾恪只能从旁边拿起赤柰汁给她。

    另一边萨兰珠自己拿起冰镇卖酒,仰头吨吨吨地灌下去一大碗。

    在不嗜甜食这点上,她与顾恪比较……臭味相投?

    运动过后,两女斗着嘴,却没再动手。

    顾恪撸着小满光滑的背脊,让她很快舒服地睡着了。

    小萍儿也凑了过来,享受同等待遇。

    等她们睡着,他才起身,把竹榻让给了她们,自己坐到了小竹椅上。

    旁边萨兰珠早已褪去短袍,仰面半躺在长椅上,浑身沐浴在炽热的阳光中,一腿曲起,手里还端着麦酒,时不时来一口。

    她没有如小满那般,用血气驱除水渍,而是任由它们在日光与暖风中一点点蒸发。

    残余的水渍在雪白皮肤上闪动着晶莹的光华。

    察觉到他的动作,她笑着看来,以神念传音到:“想躺就躺吧,我保证不打扰你们午睡。”

    顾恪随手抽了下她的头:“你就比小萍儿大几天,脑子里都在想些什么。”

    萨兰珠不以为意,抓住他的手,翻了个身,放到自己背上:“那我也要你像摸小满那样摸我。”

    你还真是啥都跟小萍儿比啊。顾恪哭笑不得。

    但还是释放出神念,轻柔地安抚着她,顺口问到:“你是洞府之灵,自己就能借用神念,用得着我动手?”

    萨兰珠懒洋洋地眯起了眼:“可我同时拥有洞府和人身两个躯体啊,无论是洞府成长,还是你摸我,都会让我很舒服。”

    “另外,别人动手和自己动手感觉不一样,否则男人靠自己就行,要那么多女人干嘛?”

    顾恪哑然,发现自己竟无言以对。

    “等等。”她的声音继续传来:“衣服好像有些碍手。”

    说话间,她借用神念,撩起了上身的小衣,扔到一旁:“这样,就不会挡着你的手了。”

    看着趴在那里,与上一世沙滩上晒日光浴般的萨兰珠,顾恪有些诧异:“你就这样晒太阳的?”

    “极北外域那边,偶尔遇见太阳好时,总有人会在室外这样。”萨兰珠不以为意地答到:“当然,他们接下来还会做点别的。对了,你和小满她们从来都没那样做过呢。”

    顾恪无语:我这是太熟,不好下手!

    如同十来岁孩子的萨兰珠并未纠结这个问题。

    这点上她与小满差不多,不了解的事很快就会抛在脑后,不会为难自己。

    顾恪在两小睡醒前,悄悄给萨兰珠穿上了小衣。

    对于她与顾恪的谈话,她们毫无察觉。

    顾恪对萨兰珠的言谈举止,也没有不满或尴尬。

    某种程度上来说,灵魂绑定的她等同的他的左膀右臂。

    男人会对自己的小左小右感到尴尬吗?显然不会。

    缺少正常社会常识的她,不过把他脑子里的某些纠结说出来了而已。

    大多数时候,人是一种很纠结的生物,顾恪也不例外。

    当然,这种纠结也没甚不好。

    若想到什么就立刻要完成,那生活的趣味会少很多。

    卢梭曾说过,忍耐是痛苦的,但它的果实是甜蜜的。

    顾恪觉得,是忍耐凸显了获得时的幸福,就像饿极了吃个热乎乎的馒头。

    而不忍耐得到的幸福,就像肚子里塞满了肉包子的人,再把一锅红烧肉放到他面前。

    不算睡着的十年,两小在山谷无忧无虑的日子才四年多,萨兰珠更是缺失了正常童年生活。

    彼此接下来的人生会很漫长,所以她们“幼稚”一点,多玩几年也是好的。

    上辈子三十岁的宅男屡见不鲜,三十岁的宅女同样不少。

    虽然爹妈喜欢催婚,也不过是想让儿女未来有个相互扶持的人。

    顾恪与她们之间有系统契约保证,比结婚证靠谱得多,自然不存在这个问题。

    再说还有个柏姐姐在入定。

    若是她一觉醒来,发现顾恪做了点啥,会有什么反应?这很难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