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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0 部分

 淋淋漓漓,抬在空中狠狠地拧,直把被单或被面拧得发白而打了结,才罢手。他们站在水中洗澡,总是离女 人们很近,女人们聊天,他们也常常c话,女人们笑,他们也笑,而且笑得比女人们还夸张。他们狗嘴里吐 不出象牙,没说上三句正经话,就臭p轰轰,脏话接二连三地冒出来。他们存心想占女人们的便宜。更损人 的是,他们沆瀣一气,洗澡时,全身只穿着一条短裤,p股总是朝着女人,而擦洗下身时,总是一手拎着短 裤,一手将脚布塞进裤裆里来回拉动,并总是拉个没完没了,好像裤裆里那个东西生了锈。他们还不时地扮 鬼脸,讲鬼话,嘎嘎大笑,有些臭小子甚至故意将自己的p股掉在外面,以吸引女人们的注意力。说真的, 这些故意掉p股的臭小子,他们个个长得黑不溜秋,形象实在不敢恭维,可他们的p股却长得出奇的白,一 点儿也不亚于城底人。令人可笑的是,有些臭男人洗好澡,竟当着女人们的面,坐在岸上换裤子,他们拿来 衣服盖住下身,然后在底下偷偷摸摸,脱换起短裤,并将换下的短裤连同其他衣服,揉成一团,嘻嘻笑着, 在溪潭的沿岸寻找起亲友或相熟的女人,一旦找到了,便随手一扔,什么话都不说,转身就走开了。

    本来,男人们献殷勤也好,讲脏话也好,擦洗裤裆没完没了也好,故意掉p股也好,公开换裤子也好, 那全是他们的自由,女人们管不着,然而,问题在于,这些臭男人是冲着女人们来的,女人们就不得不作出 反应了。于是,后边溪潭就演变成了一方战场,男女双方每每打起了舌仗和水仗,特别是冲着那些臭小子的 白白的p股,女人们往往齐声起哄,并又是泼水,又是向水中扔石头,轰赶他们,而那些臭小子连同他们的 同党却总是群起反击,一边嘎嘎大笑,一边也急急地泼起水,结果,乱轰轰的,直把后边溪潭搅得水花四溅 ,沸翻盈天。当然,最后夹起尾巴落荒而走的都是男人,因为后边溪潭原本是女人们的天下,她们的阵容太 强大了。

    在后边溪潭,也常常看到少年们玩耍的身影。他们把后边溪潭当成了比试力量和技能的练兵场。

    少年们爱在傍晚时分来到这里玩,他们怎么也抵挡不住溪潭的诱惑,总是不断地朝潭中扔石头,或用石 片在潭里打水漂漂。时间长了,大家就成了习惯,见到溪潭手就痒痒,非扔一回石头、非打一回水漂漂不可 ,而且,彼此间还较起了劲,展开了种种比赛。少时,我是后边溪潭忠实的访问者,几乎天天用石头叩问它 的存在。我每次来到后边溪潭,至少出手30来次,有时多达上百次。我嫌后边溪潭太窄,平时很少将石头往 对岸扔,而是往斜里甩,这样,石头才会落在潭中而开花。我虽然长得瘦弱,但经过长期的锻炼和频繁的比 赛,手臂炼得很粗壮,爆发力显得特别大,我甩出的石头会吱吱尖叫,即使人家有力地拉开弹弓,抢先将石 子怒s出去,我随即出手的石头,也能飞速地追上并超过它。后来,我读上初中、高中,参加体育比赛,呼 呼甩起了手榴弹、标枪,自然比谁都甩得远。在我的投掷黄金期,我能将半斤、一斤、一斤半重的手榴弹分 别甩出90余米、70余米和60余米,而将石头甩出120余米!我因此还参加了四次全省少儿田径运动会,还担 任过温州地区少儿田径队的投掷教练。至于打漂漂,我最高的纪录是一手48个,且串成一条笔直笔直的线, 长达60来米!听说,近年产生的世界吉尼斯“打水漂漂”纪录为一手36个,为国人所创。这真真令我不胜感 慨,的确,要是当年有这项赛事,世界吉尼斯纪录的创造者肯定非我莫属。当然,今天我还有机会挑战,但 毕竟岁月不饶人,力不从心了。值得一提的是,凭着超人的手臂爆发力,当年我还让许多同龄人领教了我扳 手腕的厉害,同时数次在与人交手中取得了主动,以至最终镇住对手或化险为夷。毫无疑问,我那超人的手 臂爆发力,不是与生俱来的,而是经过长期锻炼而形成的,那是后边溪潭的功劳,如果没有后边溪潭这个特 殊的练兵场,什么都无从谈起。可以这么说,后边溪潭不光给了我许多快乐和光荣,更铸就了我坚韧不拔、 勇于进取的品格和意志,它是我人生征程中一个美丽而重要的驿站。

    后边溪潭还充满了野趣,它与下蔡周潭一样,鱼虾蟹成群,是人们猎取野味的重要场所。最令人激动而 难忘的是“补”香鱼,烹香鱼。三伏天,西风乍起,后边溪潭一片闪亮,滚起了成团成团的香鱼,这些香鱼 像喝醉了酒,拼命向下游冲击,当地人抓住这个机会,在下游垒墙“补鱼”,结果,次次大有收获,有时一 次竟能“补”到上百斤!有趣的是,“补”到香鱼,大家常常就地烹烤,先是在岸上垒起石窝,贴上香鱼, 然后捡来树枝、干草,塞在底下啪啪啪地烧,烧上一阵子,香鱼就变黄,就吱吱吱地冒油,而香气溢满了整 个天空。说真的,这个时候,你尚未尝到香鱼的滋味,口水已止不住地往外流了。

    后边溪五潭(6)

    新塘外

    新塘外就是“新塘外潭”,它位于芙蓉著名的石桥——栏杆桥的下游,长约150米,宽约25米,是后边 溪最狭长的一个潭。它离大海不远,海上涨大潮时,常常被淹没。它是名副其实的水底动物世界。

    少时,我最爱在新塘外潭钓乌鲤、乌妻及鳗鱼。

    乌鲤、乌妻、鳗鱼都是咸淡水里常见的鱼,爱生活在靠近大海的溪潭里。乌鲤与乌妻外形相近,圆乎乎 的,都像梭子,它们不会在水中漂游,只会在石头间窜来窜去。这种乌鲤跟一般的河乌鲤有所不同,虽说身 体也呈深灰色,背脊上也有线条流畅的灰白色纹路,但它身上没有白斑,体型也比较小,一般重三四两,超 出一斤的很少。乌妻通体呈黑色,它身上没有花纹色斑,体形稍比乌鲤大,一般半斤来重。论r质,乌妻比 乌鲤细腻,味道要鲜美一些。所以,当地人偏爱乌妻。乌鲤与乌妻是否夫妻,谁都没有考证过,不过,它们 倒经常在同一个dx出没。本来,生长在溪潭里的鳗鱼,身上都长有花纹,体量也往往很大,有的甚至重达 几十斤,但新塘外潭的鳗鱼跟一般的河鳗几乎没有什么区别,身上既没有花纹,体量也小,一般重约七八两 ,只是它比河鳗好吃,味道特别鲜美。不论是乌鲤、乌妻,还是鳗鱼,它们胆子都很小,白天一般不敢出来 活动,而是深深地躲藏在台塔的石罅(音xia)间。所谓台塔,就是指塘坝的坝基,它像灯塔的基座,深深 地埋在潭中。

    乌鲤、乌妻和鳗鱼都爱吃蚯蚓和虾仁。它们有个特点,清晨时分,爱在台塔的石罅间探出头来观察动静 。所以,清晨时分是钓乌鲤、乌妻和鳗鱼的最佳时机。

    我嫌蚯蚓肮脏,爱用虾仁作钓饵。虾仁唾手可得——溪里虾子很多,你随便在那里下手,都会有所擒获 ,然后,你摘去它们的头,剥去它们的壳,鲜嫩的虾仁就拿手了。

    清晨时分,四周一片寂静,空中往往没有一丝风,潭面静得像一面镜子,水底什么东西都看得一清二楚 。这时,你轻轻来到潭的上游处或下游处,沿着潭边慢慢向前移动脚步,就不时地会看到在台塔的石罅间, 这里露着一个乌鲤的头,那里露着一个乌妻的头,而那里又露着一个鳗鱼的头,这“头”那“头”的,一个 又一个,有时一路看过来,发现的竟达三四十个,令人既兴奋又紧张。在白天,这种现象是断断看不到的。 大家在白天垂钓,实际上十分盲目,只是凭着感觉或经验,觉得哪个石罅间可能藏有鱼,就将钓饵往那个石 罅间送。显然,这样垂钓,最终靠的是运气,收获是很有限的。

    但眼前情况就完全不同了,你可以明白无误地将钓饵直接往那些乌鲤、乌妻或鳗鱼的嘴里送。

    由于清晨的寂静往往是短暂而有条件的,因而潭中的鱼情有时说变就变。譬如,空中忽然起了风,潭面 乱成皱巴巴的,水中的鱼儿就看不清楚了,而天大亮,塘坝上出现的行人越来越多,潭中那些乌鲤、乌妻、 鳗鱼受到惊吓,它们纷纷躲了起来,这样,你也就无法再看到它们了。因此,你想钓得更多的鱼,最好别急 着出手,要努力抑制住自己的兴奋,抓住清晨这段难得的“寂静”时间,先沿着潭边小心地移动步子,凡看 到乌鲤、乌妻的“头”或鳗鱼的“头”,都在其相应的岸上位置,放一块小石头作记号,这样一来,等会儿 即使水中那些“头”全消失了,你也可以凭着岸上的小石头,找到它们藏身的石罅所在。

    我钓乌鲤、乌妻和鳗鱼,就常常采用这种办法。其实,这是一种策略,这种策略,不光是针对乌鲤、乌 妻和鳗鱼的,还针对与我一起垂钓的人。因为在清晨时分,在新塘外潭垂钓的人,有时不只我一个,多时常 常达到四五个。我采用这种“石头号鱼”的办法,就会出奇制胜,收获往往比较大。当然,我这样做,是保 密的。

    可以这么说,钓乌鲤、乌妻和鳗鱼,我是高手。我跟别人不同,譬如在某石罅间发现了一条乌妻之后, 我并不是直接地将钓饵往乌妻的嘴边送,而总是在离乌妻半米开外的地方投下钓饵,然后耐心地轻轻地扯动 钓线,让钓饵在水中上下晃动,这样持续晃动了两三分钟之后,才慢慢地将钓饵往乌妻的嘴边移动,这时, 常常会遇到两种情况:一是会出现惊人的一幕,钓饵尚未到达目的地,乌妻就突然窜出石罅,猛地扑向并一 口吞噬了钓饵;二是钓饵到达目的地之后,乌妻仍保持原来的姿式,一动不动,而当钓饵轻轻撞击它的嘴巴 时,它忽然张嘴咬住了它。值得指出的是,遇到这两种情况都是相当不容易的,尤其是遇到第一种情况,那 就更难了。因为乌鲤、乌妻和鳗鱼天生谨慎,它们对从天而降的东西,从来都抱有极大的戒心,哪怕这些东 西非常可口,它们也始终保持警惕,不轻易咬钩,因此,想钓住它们,你绝对不能急,要有足够的耐心。恰 恰因为如此,许多人不懂这个道理,一旦发现了目标,就急急地直接将钓饵往它们的嘴边送,这就使得它们 大部分受到惊吓而逃跑了。也恰恰因为如此,我采用这种“远诱近送”的手法,也就解除了它们的戒心而最 终让它们上了钩。当然,无论遇到上述哪种咬钩的情况,只要你猛地一挥竿,就稳实而有力地钓住鱼儿了!

    不过,钓住了鱼儿,不等于就钓上了它。因为乌鲤、乌妻和鳗鱼都很有力气,一旦被你钓住,它们总是 拼命地往石罅里钻,或在石罅间拖着身子,硬是不出来,特别是一斤来重的鳗鱼,如果让你给钓住了,它那 长长而有力的身躯就在石罅间卷成一团,与你对峙着,说什么也不肯跑出来投降。遇到这种情况,说真的, 你那握着钓竿的手往往重得会发麻,钓竿有时嘎嘎作响,让人觉得钓住的仿佛不是鱼,而是整座台塔!在这 种情况下,你千万不能着急,不要下死力硬拉,否则,由于用力过猛,钓钩拉破了鱼儿的嘴,或者钓线忽然 被拉断,或者钓钩、锡坠被拉进石缝里卡死(当地人叫“嵌岩桠”),那就什么都落空了;你应该沉住气, 冷静而坚定地采用“三一”的战术——在绷紧钓线与鱼儿相持片刻之后,你有力一拽,又突然一松,再猛地 一抽,并迅速而有力地拉起来——只有这样,那鱼儿才会突然被提空,使之脱离石罅而失去了依赖和支撑的 力量,以至最后乖乖地当了俘虏。其实,这“三一”战术,是我从实践中摸索并总结出来的,它是我的看家 本领。就是凭借这种看家本领,我每次在新塘外潭钓乌鲤、乌妻和鳗鱼,几乎都有收成,并总是比别人收获 要大。当然,这“三一”战术,也适用于在溪潭里钓田蟹和鳖,特别是钓田蟹,这战术更管用,几乎没有失 手的。

    后边溪五潭(7)

    在新塘外潭,我除了爱钓乌鲤、乌妻和鳗鱼外,还爱钓花皮梭粗鱼和老虎鱼。

    花皮梭粗鱼的外形跟乌妻相近,只是身上布满了花花点点。它分黄皮、黑皮两种,黑皮的贪吃钓饵,容 易上钩,而黄皮的却很怪,它对钓饵始终不理不睬,你怎么诱惑它,它都毫无反应。老虎鱼是溪潭里一种特 殊的鱼,一般体重在二两左右,它身材短小,但头部长得却出奇的大,并酷似老虎的脑袋,它跟黄皮梭粗鱼 一样,不贪吃,对钓饵总是视而不见。但不论是黄皮梭粗鱼、黑皮梭粗鱼,还是老虎鱼,它们胆子都比较大 ,整天在潭中的台塔上窜来窜去,特别是清晨时分,它们在水中的一举一动,都让人看得清清楚楚。毫无疑 问,这太诱惑人了,而作为垂钓高手,我没有理由不出手了。

    我对不同的对象采取了不同的战术。

    对黑皮梭粗鱼,我自然沿用传统钓法,至于如何钓,这里就不赘述了,反正这种鱼贪吃,你只要将钓饵 直接往它们嘴边送就是了。

    对黄皮梭粗鱼和老虎鱼,我则大胆地采用了一种很怪的钓法,即空钓——去掉钓饵,腾出锋利的钓钩, 然后利用锡坠良好的定位功能,将钓钩准确地移至黄皮梭粗鱼或老虎鱼的脑袋旁,这时,你猛地一挥竿,就 什么都到手了!

    说真的,采用“空钓”的战术硬是将黄皮梭粗鱼或老虎鱼从一人多深的溪潭里生擒过来,我心里别提有 多么开心。有时,面对到手的活蹦乱跳的鱼儿,联想到刚才它在潭中那副怡然自得、目中无人的模样,我不 禁哈哈大笑。的确,你们鱼儿再有能耐,也不是我们人类的对手。当然,这些事都是陈年的事了,但现在回 想起来,我倒另有一番感慨——不错,在一个充满杀机的环境里,一个人要活得滋润,活得安全,洁身自好 固然重要,但仅凭这一条还是远远不够的。

    在后边溪,新塘外潭自然是很有地位的,只是它偏离街市,又偏重于野趣,平时几乎见不到有人在那里 游泳、洗衣服,因而显得人气不旺,少了几分热闹。但这恰恰成全了新塘外潭,使得它较好地保持了固有的 安静和野性,同时也成全了我和我的小伙伴们,使得我们不光在物质上每每有所收获,而且在精神上也享受 到了莫大的快乐,特别是我,更多了一份创造和发明的自豪。

    照明潭

    照明潭是后边溪最下游的一个潭,坐落于寨山山嘴一侧,南北走向,它形如胆子,当地人取“胆肝相照 ”之义,称它为照明潭。

    照明潭偏长,水面约1300平方米,紧连着大海,海上涨大潮时,它常常被淹没。由于大海是鱼虾蟹的大 本营,它总是利用潮水,不断地为上游输送“兵源”,因此,照明潭总是“鱼丁兴旺”,而当地人对它就没 有理由不出手了。炸鱼、毒鱼、钓鱼、补鱼、照鱼、夹虾、关潮、放丝绫,等等,大家几乎使出了所有的猎 取手段。但尽管如此,照明潭凭借强大的后援,依然群鱼翱翔,虾跳蟹爬。

    当年,照明潭常常出现一位少年的身影。这位少年长得黑不溜秋,他每每在盛夏之间那些炎热而疲惫的 白天,或单独,或与伙伴们一道,提着钓竿,一声不吭,瞪着眼睛在潭边钓鱼;这位少年还常常在夏秋之间 那些漆黑的飞虫扑面的夜晚,手里擎着一只燃烧的火篮,借着炽烈的光芒,在潭的浅水处挟虾捉蟹。

    这位少年就是我。

    其实,我在照明潭钓鱼,谈不上多大喜欢,因为照明潭的水太清,潭中的鱼虽说很多,可它们躲在石丛 里,一般不敢出来活动,很难钓,而且潭中怪石嶙峋,岩石上又长满了牡蛎,钓钩、钓线进去容易被扯断。 然而,照明潭坐落在山脚,比较y凉,地势又偏高,海上退潮时,它总是率先露出潭面,因此,为躲避太阳 的炙烤,或者将它作为下海的一个过渡性场所,我跟伙伴们一样,平时也免不了常常跑到这里来钓鱼。

    总体上看,我在照明潭钓鱼,表现平平,收获也平平,没有什么值得可提的,但有一次印象倒很深刻。 那是一天下午,我在照明潭垂钓,好不容易诱来一班梭粗鱼,正想好好出手,殊不料有人风风火火赶过来炸 鱼,结果,不仅那班梭粗鱼轰的被驱散,而且整个潭被掀翻,潭面浮满了白花花的各色各样的鱼。很快,抢 鱼的人也从四面八方赶过来,吵成一团。我没有凑热闹,觉得很气愤,很沮丧,仍回转潭的下游一侧垂钓。 显然,潭中刚刚受到炸弹的重创,加上眼前潭中吵吵嚷嚷又全是人,我不可能再钓到鱼,而我所以坚持这样 做,主要是出于对炸鱼者的不满,以此作为抗议。然而,令人不可思议的是,恰恰是这一次,潭中的梭粗鱼 却突然发起疯来,它们不顾一切,纷纷跑出来咬钩。这种现象无异于在刚刚闹了一场大地震的废墟上,一群 幸存者在饮酒作乐,在场的人见了,无不惊得目瞪口呆。大家的眼光都不由得集中到我的身上。我浑身来劲 ,不断地挥竿,将钓住的鱼儿有力地拉出水面,并将它们放在空中密密地挥舞起来,以致空中一片响亮,呼 呼呼呼,吱吱吱吱,满是钓线和鱼儿飞动的鸣叫声。那天下午,我成了照明潭奇迹的创造者,光彩照人,出 尽了风头。事后我常常回想这件事,越想越觉得奇怪。我猜想,说不定照明潭里的梭粗鱼通人性,它们跟我 一样,那天所以一反常态,主要也是出于对炸鱼者的不满,以此作为抗议。当然,我这个猜想如果成立的话 ,那么,我与照明潭就真可谓“肝胆相照”了。

    后边溪五潭(8)

    我在照明潭还钓过鲈鱼。

    鲈鱼喜欢在半咸不淡的水域生活,平时最爱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