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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2 部分

是惊情一跳惹的祸啊,赵甲第接下来的悲惨人生是走了将近半个钟头的路,期间没有看到一双黑丝美腿一位漂亮美眉,只有几条不带善意的流浪狗,和零星骑着自行车的行人,最后终于打到一辆出租车,让司机师傅带他去最近的去杨浦方向的公交车站,结果车站到了后,赵甲第发现最后一班车恰巧擦肩而过,他撒腿狂追,喊了无数声师傅,幸好没人落井下石说类似悟空别追了的风凉话,可最后师傅也没停车,出了一身汗的赵甲第盘算了一下,身上还有19块5毛钱,就去一个小店买了两包红双喜,买了张最便宜的上海地图,买了个1块5的面包和一瓶1块钱的矿泉水,因为装衣服的袋子落在女王姐姐的车上,打火机还得重新买,又花去一块钱,如此一来赵甲第刚好花完所有积蓄,出了小店,全副武装的赵甲第45度角仰视灰蒙蒙的天空,骂道:“没车咋了,老子跑也要跑回去。”

    赵八两同志就这样开始了他的悲壮返校征程。

    大概跑了3个钟头后,晚上11点左右,他终于进入杨浦区,离学校大概还有一个钟头的路程。

    他坐在荒凉的马路边,叼着烟,喝了口所剩不多的矿泉水,啃着蛮香的廉价面包,哼着跑调也能跑得羚羊挂角的老歌,要多牛掰有多牛掰。

    即使到现在,他也没后悔在口袋里只有五百块钱的时候花四百块钱给蔡姨买衣服,一点都没有。

    这就是赵八两的风格。

    做错事,成小丑或者傻瓜了,从不怨恨谁,也不后悔自己的决定。

    等他即将啃完面包的关键时刻,一辆车缓缓停下,被面包塞满嘴巴的赵甲第愣了一下,望着车里面神情古怪的女人,他喝了口水,不知如何是好。

    “你真没钱了?”她拉下车窗问道。

    “真没钱,就跟我真不会游泳一样。”赵甲第点点头道。

    几乎修行成为金刚不败的她今天算是被完完全全打败了,她神经质地跟在他后头,看着他风s倔强地跑了三个钟头,她觉得自己今天脑子被这家伙给带着一起烧坏了。她无可奈何地叹息一声,冷冷道:“上车。”

    赵甲第没摆架子,很没骨气地就上车了,坐上副驾驶席,却发现方向不对,不是去他学校,立即害羞腼腆道:“姨,一般的酒店就行,大床房,不用太贵的。”

    蔡姨哭笑不得,如果不是还穿着他买的衣服,真想直接把他给杀人灭口了,冷声道:“去佘山。”

    “别墅?”赵甲第试探性问道。

    蔡姨没否认。

    “我一般不吃软饭。”赵甲第严肃道。

    蔡姨没心思跟他瞎扯。

    “但一旦真决定吃软饭,其手法和脸皮都堪称丧心病狂令人发指。”赵甲第哈哈笑道,叼了根烟。

    “一个小处男,就别装深沉了。p大的孩子,就算我让你上我的床,你也不知道做什么,知道怎么让如狼似虎年纪的女人满足吗?”蔡姨不屑道。

    赵甲第怂了。

    要怪就只能怪女王姐姐太霸道了。

    第43章 一封信

    这个世界上很多男人为自己活着,可女人不一样,小时候为父母活着,大起来为丈夫活着,然后为孩子活着,不管是否乐在其中,都需要顾虑太多太多,就像赵甲第可以明目张胆地跳黄浦江,跳完了还能摆出一副好汉我行不改名坐不改姓的姿态,蔡姨则不一样,她即使也跳了,跳完后不可能这样以这种陌生面貌出现在司徒坚强和小果儿面前,女人苦心经营一个形象,不容易。

    蔡姨带着赵甲第来到佘山一栋将近带两亩花园的超大别墅,因为乃乃的缘故,赵甲第对一线房地产商和招牌房产都有一个模糊印象,对上海佘山这一别墅板块也听说过紫园和佘山高尔夫郡,至于蔡姨这栋具体出自哪家大房地产之手,则不得而知,估计离九位数的天价不会太远,在司徒坚强圈子超出他想象太多后,他顺带就悄悄提升了蔡姨底蕴两个档次,现在看来还是太保守了,战战兢兢进了富丽堂皇的大别墅,赵甲第只能偷偷感慨这上海有钱人太不把寸土寸金的地皮当地皮了,赵甲第对建筑没研究,看不出是什么风格,反正不是很习惯,这栋别墅外面看是两层,其实内部是四楼,再加上一层地下室,所以必须有私人电梯,对赵甲第来说,房子不需要太大,100平米多点就足够,有足够地方睡人摆书就差不多,再大他也懒得打理,再说家就是家,喊保姆是方便,可味道就淡了杂了,像这么大一个房子,估摸着喊保姆都得多喊几个,否则根本顾不过来,加上草坪维护之类的,开销大小另当别论,真不是一般麻烦,不过跟在蔡姨后头逛着逛着,赵甲第就告诉自己酸葡萄心理要不得。

    蔡姨给他在2楼安排了一件卧室,她自己去了3楼。赵甲第有点认床,洗澡后翻来滚去睡不着,那只生命力顽强的诺基亚已经能继续使用,他就给蔡姨发s扰短信,什么今晚月亮好圆之类没营养的低劣搭讪腔调,蔡姨一开始没搭理,赵甲第本着精诚所至金石为开的信念,持之以恒,半个钟头的垃圾短信轰炸过后,蔡姨终于抵挡不住这份挑衅,回复一句,晚安。

    赵甲第发了一条:蔡姨,长夜漫漫无心睡眠啊。

    蔡姨回复:别我把你赶出去。

    赵甲第牛气道:大不了再跑一趟,我地图还没扔,烟还有一包,出门前你借我个瓶子灌一点自来水就成。

    蔡姨许久终于回了一条:我关机了。

    赵甲第没胆量将泼皮无赖进行到底,点到即止,见好就收,这都是在小山上跟野j兔子打游击战得出的宝贵心得。赵甲第身体很疲倦,但心理上有些亢奋,如果不是这栋豪宅过于庞大,能跟蔡姨在同一个屋檐下孤男寡女,他一定还会更激动,赵甲第实在睡不着,找了半天烟灰缸,无果,就穿上衣服溜出房间,倒没那个“深更半夜摸寡妇门”的觉悟,主要是不敢,怕第二天就被蔡姨的手下给轮了,他就是想随便逛一下,见识见识佘山天价豪宅的风范,房子确实有点宽敞,赵甲第溜达了半天,没敢随便进房间,赵甲第这点修养还是有的,到了1楼,那里有一间半开放式主书房,这就是赵甲第的目的地,跟着蔡姨上楼前有过惊鸿一瞥,他发现这间书房很有特色,两面玻璃外墙,竖立着两排顶着天花板的书架,从外向里看,就像是两墙壁书籍支撑起这栋别墅一角,在书架转角处,有一个小鱼池,碧绿幽深,寥寥几尾并不肥硕的红鲤鱼,两扇“书墙”摆满了繁多书籍,出乎意料,并不是文学名著之类的大块头,风投,股票,野外生存,心理学,翡翠鉴定,很杂,而且无一例外都算不上艰深,都可以划分到入门书籍,只要识字,都没什么阅读障碍,跟赵甲第的阅读习惯差太多了,如果说赵甲第是求精,钻牛角尖,那这个书房的主人就是求杂,博览群书,各个领域都不求成为专家,但都做到有所涉猎,有点类似全才,通才,赵甲第随手抽出一本,书上隔三岔五就有读后感和圈圈画画,换一本,还是如此,字并不漂亮,远没有赵甲第的那股子日积月累出来的清雅风骨,但书上的字有一种让后来阅读者感到扑面而来的冷冽,笔画深刻,绝不浮躁轻飘,给人第一印象就是这个人不容易妥协,充满侵略性,赵甲第这里抽一本那里拿一本,不亦乐乎,很快就折腾了一个钟头,他其实对书架上的书没有什么兴趣,对这些书构成的驳杂知识体系也兴趣缺缺,反而对书上的笔记有些想法,觉得有机会能汇编在一起,是不错的小东西,赵甲第对书房主人在一本乡土小说中的几句感想记忆犹新,“从黄土地和小村子闯进大城市的农村孩子,做狗的,他们子孙还是做狗,做狼的,才有机会给后代富贵荣华。”“做白眼狼,做陈世美,做墙头草,低着头,却要直着腰。”“对不起朋友,对不起自己,对不起谁,都可以,但别对不起生你的娘,和给你生孩子的女人。”

    两扇墙,还有一扇大黑板。

    黑板上密密麻麻。

    数百个名字,以及相对应的评价,言简意赅,一针见血。

    那竟然是一幅人脉图。

    赵甲第盯着那幅黑板,咽了一下口水,因为黑板上许多名字对小百姓来说都如雷贯耳,他对这座书房的主人有了一个相当直观的评价,枭雄。

    这神奇玩意在赵甲第眼前无声无息铺陈开来,就像一本武侠小说中能让主角一夜之间无敌于天下的秘笈,当然,这本秘笈,对于蜗居ts市19年的赵八两同学来说跟天书相差不大,这其中蕴含的规则和玄机不是浸y长三角上流圈子十几二十年以上的人物,根本领悟不透,赵甲第并不想“剽窃”这份只有深入研究才能发挥作用的巨大财富,他只是略微打量了一下黑板,继而就去坐在书桌椅子上,赵甲第对这间书房感兴趣是因为它跟整栋别墅风格很不搭调,它很内敛,如果说赵三金对这种大房子和金碧辉煌的装修很对胃口,那赵三金绝对不喜欢这种给人沉甸甸感觉的书房,赵甲第坐在书桌前,打开台灯,靠着坐上去似乎不太舒服的藤椅,安静感受这间书房营造出来的安宁气息,书桌上有文房四宝,有很多工具书,翻得最多的竟然是一本最普通的汉语词典,几乎称得上破旧,估计也只有心血来潮的赵甲第会坐在这个位置,坐在这间书房,去拿起一本不起眼的破烂词典,静静翻阅,翻了几次,一张折叠过一次的纸掉出词典,飘在书桌上,赵甲第捡起来,是一封信,跟书架上书籍如出一辙的熟悉字体。

    “很高兴除了我之外有第二个男人坐在这个位置上读这封信,当你看到这些内容的时候,我十有已经死了很多年,估计你所处的年代、所在的那个江湖,早就忘了我这么一个小人物。自我介绍一下,我叫杨青帝,很多人咒我断子绝孙不得好死,对这群人来说现在也算苍天有眼,都应验了年生于安徽黄山农村,84年母亲病逝,这一年,我犯下命案,被迫走出农村,来到福建,坑蒙拐骗杀人放火,从一个小混混上位成大混混,89年,终于在广州挖到第一桶金,这几年中,不干净的能赚钱的营生我都沾过,豁出小命,几乎没有睡过一个安稳觉,90年,为了结婚而结婚,进入一个完全陌生的圈子,京津大门开始对我敞开,随后跟那位金枝玉叶一起去长三角发展,黑白通吃,然后漂白,扎根浙江,93年,在建德新安江第一次见到小蔡,大桥上,大风大雨,她像一株小草,我见到第一眼就确定她必须过得比谁都要好。我会的都教会给她,我不会的也要花钱请人教给她,没有复杂的原因,也许是因为她身上有我母亲的影子,又或许是她太像曾经的我,这是一种缘分,我信命。那个时候,我只觉得扑腾挣扎了这么多年,终于找到一个可以让自己继续玩命下去的理由,我给不了她江山,就让她自己打江山,打下一片大大的江山。这一年,我26年,心态已经像个半死不活的老人,她才16岁,还是个孩子。小时候,我总觉得这个狗…娘养的生活亏欠我太多,后来才知道是自己欠了一些人太多,一些人欠了还不上,一些人欠了不能还,都留下辈子吧。年轻的时候,不懂人和事,总以为好人好报恶人恶报是p话,总以为剑走偏锋歪门邪道才是出人头地的唯一出路,在三十而立之前的岁月里,勾心斗角,尔虞我诈,对不起很多人,伤害了很多人岁后,心平气和,肯吃亏,懂得退一步再退一步,回报了一些人,儿时大多怨恨都已经放下,或者发泄完毕,仅剩下的几个心结,也没机会解开,有点遗憾。作为一个男人,四十年间,白手起家,吃过苦,低过头,杀过人,喝最好的酒,住最好的房子,上最漂亮的娘们,28岁就让整个长三角混黑的大恶人们喊一声杨爷,30岁就赚了十一位数的钱,也算值了。我死之后,留下的东西应该不少,不过放不下的东西不多,我在安徽黄山以小蔡的名字办了一所希望小学,希望你能帮我维持下去,我这一辈子,心狠手辣了30年,做人做事从不留余地,想必不曾积一寸y德,所以直到今天也没打算生儿育女,怕报应在他们身上,这所学校,希望能给小蔡积一点阳德。我唯一的遗憾,就是没能亲眼见识一下你,我很好奇,谁能让若干年后的小蔡动心。最后,清明时节,陪小蔡上坟,给我敬一杯酒,好酒。——杨青帝,2001年3月9日。”

    第44章 门神

    ?破老爷子的这条金科玉律,可当他差不多成功,到了四十而立的年纪,反而沉默了,每次清明上坟,都一脸恭敬地一个人捧着香在坟前念念有词,有这样的爷爷有这样的父亲,曾经身体孱弱性格懦弱的赵甲第才得以最终逐渐成长起来,当别的孩子在为了攀比而向两鬓斑白的父母索要时,赵甲第早早自力更生,除了少年时代的学费之外,从生活费,购书,手机,电脑,到后来的所有一切一切,都是他自己挣来的,死党圈子里杨萍萍李华他们都是含金汤匙长大的,赵甲第偶尔跟他们父母接触,上一辈家长都感慨这些孩子花钱没个节制,花多少是其次,最头疼的是没计划,赵甲第就说,得自己双手挣过钱,才知道一分一毛钱的来之不易,否则说再多也是大道理,最后他说服叔叔阿姨们,拉着那批死党在市一家肯德基做服务生,做了整整一个暑假,结果一群月光族都学会了存钱,改掉了花钱只愿意刷卡不愿意付现金的毛病,赵甲第能够成为一个充斥狼崽子虎犊子的桀骜不驯圈子里的核心,赵三金身份只是一小部分原因,更多的是他后天培养出来的领袖气质,例如一群人出门下馆子,他是那种能让服务员下意识第一时间交出菜单的鲜明角色,因为他坐在那里,也许话不多,但有一种凝聚力,这就是一种势,赵三金尤其如此,这个魁梧男人即便是坐在一群京城红色子弟中央,也一定是主角,对于赵甲第的迅速成熟,他嘴上从不夸奖,但八成乐在心里,因为这就是虎父无犬子。

    赵甲第走出书房,发现蔡姨坐在客厅,煮了一壶茶,他走过去坐下,蔡姨递给他一杯,没有说话。

    “不提醒我一下书房是禁地吗?”赵甲第苦笑道。

    “不用,反正你以后也不会再来,一次犯错是可以被允许的。”蔡姨平静道。

    赵甲第哑口无言。

    “黑板上的东西都忘了吧,估计你以后也不会在苏沪浙打拼,记住也没意义。”蔡姨依然是平淡无奇没有烟火气的语气。

    “我的记忆力很好,记住东西比忘记难,要不然以我的英语成绩,考上本科真是件难事。”赵甲第笑道,喝着茶,茶肯定是好茶,可竟然觉着索然无味。

    蔡姨瞥了眼赵甲第,似乎有一点不满,但终究还是没有用言语明确表达出来。

    “这里有没有酒窖?”赵甲第问道。

    “有,不过我和他都不喝红酒,酒窖是空的。”蔡姨今天晚上似乎心情不佳,显得心不在焉。

    “酒柜总有吧。”赵甲第刨根问底。

    “只有白酒。”蔡姨指了一个方向。

    赵甲第跑过去翻箱倒柜,发现果然只有白酒,好的有茅台五粮y,价格便宜的有很多,二锅头就有很多种,还有许多他不认识的小牌子,估计都是小地方特色,看度数不低,他挑了瓶55度的,拿了两只大号杯子,坐在沙发上倒了两杯,蔡姨没好气说她不喝,赵甲第也不强人所难,一口一杯,两杯烧刀子一样的白酒就一股脑下肚,豪迈得让人无话可说,他又倒了两杯,因为他酒精过敏,喝酒格外伤面,所以很快成为红脸关公,醉意却不浓,喝掉第三杯,蔡姨放下茶杯,盯着赵甲第,不悦道:“你疯了?”

    “我这种俗人土包子,喝不来茶,尤其是好茶,酒倒是来者不拒,喝了这么多次,都是越喝越清醒,可惜就是没醉过,今天想试一下。”赵甲第喝掉第四杯酒,“有句话怎么说来着,人生得意须尽欢,人生失意须尽欢,人生得志须大醉,人生落魄须大醉,人生最多尽欢个百年,醉它个三万六千五百场。多这话牛,光嘴上说就觉得特有感觉。”

    “煞笔。”蔡姨说了赵甲第打死都猜不到的词语,她依旧一脸平静,不为所动。

    “你也是煞笔。”赵甲第又倒了两杯,也回敬了两个估摸着蔡姨怎么都预料不到的答复。

    “你说什么?!”蔡姨勃然大怒,像一条吐出蛇信子的竹叶青。

    “你听到什么就是什么。”赵甲第不知死活道,果然酒能壮胆啊。

    “信不信我让你走着进来爬着出去?”蔡姨y沉道。

    “信啊,你能做到又怎么样,了不起吗?真了不起你怎么不过一个幸福快乐的人生,这个杨青帝确实够变态,死了还能挖一条大沟,让想给你新生活的家伙都跳下去不得好死,还让你守活寡一样坚持了这七八年。”赵甲第刚想说下去,却发现已经说不出话,因为蔡姨出手扯住他衣领,看似漫不经心一拉,他整个人就翻过了摆放有茶具和酒瓶酒杯的大茶几,跌撞进沙发,赵甲第喝酒就像他自己说的,越喝越清醒,虽然反应动作有一定程度迟缓,但这样被袭击却毫无还手之力还是让他瞠目结舌,更加匪夷所思的是不知道蔡姨怎么出手,他整个人就腾云驾雾一般浮空起来,然后重重摔向茶几,把整套价值最少七位数的大师级紫砂茶具给报废掉,最后赵甲第被蔡姨拎垃圾一样拎着半拖向大门,打开房门,随手丢了出去,滚下大理石阶梯,砰一声,大门关闭。

    跟死狗一样趴在地上愣了半分钟的赵甲第揉了揉鼻青脸肿的脸庞,坐在地上,腹部格外刺疼,却还是吼道:“草,给老子把酒一起丢出来。”

    嚷了半天,房子内根本没反应。

    赵甲第喊累了,那个深藏不露的娘们下手太狠毒,全身疼痛,让他也没精力撒泼,勉强走上阶梯,走到门口,好歹那里还有块羊毛地毯垫着,他靠着门坐下,自言自语道:“这回咱是真煞笔了。狗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