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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8 部分

    快捷c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这可是上等的大烟土!”  龙飞正在观望,忽见身后“喵”的一声,那只老花猫蹿了过来,张牙舞爪,口吐白沫,朝他扑来。  龙飞一歪身,险些被它的利爪抓着。  龙飞刚站稳,那只老花猫又扑了过来,双爪尖利,张开利齿。  龙飞知道这猫训练有素,不敢轻视,一拳朝那只老猫打去。  老猫大叫一声,利爪挥了一挥,它身上的警笛响了。  龙飞有些恼怒,飞起一脚,将老猫踢下房去。  老猫翻着筋斗,连响警笛,平稳地立于地面,一溜烟逃得无影无踪。  龙飞再看房内,那妇人平躺在沙发上,睡得正香,白薇不知去向。  龙飞冲进房内,接连搜索了几个房间,也没有见到白薇踪影。  龙飞又返回那个房间,只见那妇人仍然躺在沙发上,他上前推她,没有任何反应。他将手放在那妇人脉膊处,脉息全无,原来那妇人已然死亡。  后经调查,这座小洋楼的主人系北京某校音乐教师居住,她是印尼华侨,已出国探亲两个月。至于那妇人和白薇,邻居们都说不认识,那只训练有素的老猫也无人见过。  这小洋楼真是一个谜!  法医解剖了那妇人尸身,发现死者生前被人从右侧腰部静脉注s大量空气,致于死命。  当法医沿着那妇人右肘弯的注s针眼切开皮肤,沿着血管分离时,发现右侧腰部静脉内串珠样的气泡充满死者的胸腔,发现肺表面有肋骨压痕,肺叶质变硬,边沿钝圆,呈大理石样改变,肺呈气肿状,肺表面有瘀血并有点出血。检验心包,见心包充盈,心脏膨大,右心呈半球状,轻击有空d声。种种病理现象表明,老妇人是被白薇注s大量空气而死。  白薇为什么要杀死那妇人呢?莫非是杀人灭口?  白薇一定是得到了什么东西,而杀她灭口。  龙飞在霓市天主教堂得到的那部影集又有了新线索,影集上的第三个人也找到了,他叫刘吉祥,是梅花党华北潜伏电台少校台长。公安部一位董处长介绍了逮捕刘吉祥的过程。  1951年一个深秋的夜晚,月光皎洁,万籁俱寂。  北京东城北池子的一个大杂院里,一间屋里柔弱的灯光通过厚实的窗帘透出来,像是想呼吸新鲜的空气。  刘吉祥容光焕发,正躺在旧沙发上看报纸,他是一个秀气的年轻男人,棱角分明,带着几分盛气,皮肤白皙,文质彬彬。此刻,但正陶醉在无限喜悦之中,因为他刚由少尉台长一跃成为少校,并将要得到一笔巨额奖金。书包网 。。

    一只绣花鞋(十四)(4)

    刘吉祥恍恍惚惚,心绪飘飞,仿佛来到异国,半躺在柔软的海滩上,周围依偎着如花似玉的佳人,白皮肤,黄皮肤,黑皮肤;蓝眼睛,绿眼睛,棕眼睛……  湛蓝湛蓝的大海,绵羊般的白云,徐徐移动,一片片白帆散在海面上,泛起一片鱼鳞……  想到这,刘吉祥更加陶醉,浑身有说不出来的愉悦。  这时,传来敲门声。  “谁呀?”  “我,快开门。”  “你是谁?”刘吉祥觉得事情有些蹊跷,猛地站起来,那些海市蜃楼般的幻觉顿时云消雾散。  门嘭的被撞开,董处长带着肖克等公安人员闯了进来,几支黑dd的枪口对准了他。  “你们这是干什么?”  侦察员们围住了他。  肖克把逮捕令一亮:“少费话,你已经被捕了!”  “你们为什么随便捕人?”刘吉祥大叫道。  两个侦察员不由分说,用手铐拷住了他。  刘吉祥被捕了!  肖克等人在他的屋里屋外翻了半天,却不见电台。  刘吉祥呆立一角,露出了笑容。  “你们这是冤枉好人,同志,不要误会,不要误会,咱们都是自己人,自己人……”  刘吉祥想掏香烟,可是此时才意识到自己的双手已被手铐拷住。  刘吉祥感到有些尴尬,苦笑着说:“同志们,谁都有判断失误的时候,谁都有犯错误的时候,知错改了就好,我绝不会计较的,同志们,我说同志们……”  刘吉祥的自我表演并没有分散侦察员们的注意力。  肖克在房间里来回踱了几圈儿,他敲敲墙,跺跺脚,没有发现夹壁地道,便坐在沙发上点燃了一支烟,心里琢磨:真是见鬼了,敌人的电台藏到什么地方去了呢?没有证据,就难以结案,敌人也不服法。  想到这里,肖克出了一身冷汗。  肖克无意中扫视着屋顶,发现天花板上贴着一幅梅花图,那是一幅国画,梅花暗香浮动,衬着飞雪,有一行小字:暗香浮动月黄昏。  肖克双眸倏然一亮,用手一指那幅梅花图说:“上去,把电台取下来!”  原来,这幅梅花图遮住了一个d口,一推就开,天花板上,电台、电器仪表、密码本,一应俱全。  刘吉祥一看,顿时瘫痪在地,如一团烂泥,他双手举铐朝天,哭叫道:“同志们,这可是一个破旧的话匣子啊!”  刘吉祥被带走了。  第二天,董处长把一份电文递给刘吉祥说:“你马上把这份电报发给台湾的梅花组织。”  刘吉祥恭恭敬敬地答应一声,接过电文,戴上耳机,坐在电台前准确无误地发出了董处长亲自写的电文:  “白敬斋先生:  潜伏电台已被起获,台长刘吉祥束手被擒。今后,凡您派遣的特务,我们将悉数收留,只是恕不面谢。”  龙飞又向有关方面了解刘吉祥的下落,刘吉祥被判处无期徒刑,在青海服刑,有一次在山上凿石作业,突然发生山崩,被砸死在乱石堆中……  为什么刘吉祥的照片会出现在白薇的影集里呢?  刘吉祥跟白薇又是什么关系?  龙飞百思不得其解。  龙飞想:既然刘吉祥如此,那么他的姐姐刘艳呢?因为据公安部的反映,当时刘吉祥与他的姐姐刘艳来往密切,刘艳经常出入他家,而且行踪诡秘。而就在刘吉祥被捕之后,一直被我方监视的那个交际花刘艳也神不知鬼不晓地失踪了……  龙飞叫人找来刘艳的照片,照片上是一个绝色女子,微呈弧形的高鼻梁,清澈如水的大眼睛,如果除去那一头时髦的卷发,跟刘吉祥长得一模一样。  为了进一步了解刘家姐弟的情况,以便了解到白薇跟刘家的关系,白薇的影集上为什么有刘吉祥的照片,白薇究竟想从刘吉祥处得到什么东西,龙飞找来当年参与逮捕刘吉祥行动的肖克,共同“会诊”。

    一只绣花鞋(十五)(1)

    扭曲的回忆那天,白薇从霓市的小教堂里逃出,趁着黑夜,跑回五台山的山d里,她静下心来,回忆起如烟的往事……  南京,紫金山梅花组织总部。一座豪华的别墅内,晚上,身穿时髦旗袍的白薇怔怔地坐在梳妆台前,望着手里捏着的一张照片。  那是她和龙飞在莫愁湖上划船的照片。  丫环翠屏走了进来。  白薇问:“明天到美国旧金山的飞机票买好了吗?”  翠屏说:“买好了,老爷去台湾。”  “谁陪老爷去?”  翠屏回答:“金总管。”  “黄飞虎不走吗?”  “他去广州。”  白薇打了一个哈欠:“我今天有些累了,翠屏,一会儿你帮我整理一下衣服,你知道我喜欢什么衣服,把那些首饰都带上。”  “是,我就去准备。”  白薇说:“我去泡个澡。”  白薇走进浴室,脱去衣物洗浴。  翠屏一边在大衣柜前收拾衣物,一边注意白薇放在梳妆台上的小手提包。  淅沥的水声。白薇仍在洗浴。  翠屏迅速赶到梳妆台前,打开白薇的小手提包,里面有一串钥匙,一枚梅花徽章,还有她和龙飞合影的照片。  翠屏从兜里摸出橡皮泥,把一个个钥匙印在橡皮泥上。  “铃……”电话铃急促地响了。  翠屏有些紧张。  翠屏抓起了电话。  白薇在浴室内问:“谁的电话?”  翠屏说:“老爷的,老爷让你过去一趟。”  白薇穿上睡裙,从浴室里走了出来。  白薇来到大衣柜前,拣了一件粉色的连衣裙换上,又来到梳妆台前,对着镜子拢了拢头发,拿起香水,在身上洒了洒,出去了。  白敬斋寝室内,白敬斋穿着睡袍斜倚在大沙发上,旁边柜上一只狰狞的老雕凶恶地俯视。  白薇走了进来。  白敬斋亲切地说:“小薇,你坐下。”  他嘴里叼着一支大雪茄,吐着烟圈儿。  白薇坐在他对面的沙发上,拿过烟盒,抽出一支烟,点燃了,抽起来。  白敬斋问:“明天到美国的飞机票买了?”  白薇冷冷地说:“我知道退票。”  白敬斋嘴角浮过一丝苦笑,说:“我的女儿就是聪明,绝顶的聪明。”  白薇说:“你让我卧薪尝胆?”  白敬斋叹了一口气:“共产党的炮声近了,我琢磨来琢磨去,只有留你最合适,咱们白家的三朵梅花要留一朵,你姐姐小蔷没有你有城府,你妹妹小蕾从小在美国长大,年龄太小,洋味又太足,我最放心的是你。”  白薇咬着嘴唇,问:“我的任务?”  “退避三舍,等待指示。”  白敬斋说完,眼圈一红。  白敬斋说:“你跟三号单线联系,只有在万不得已时才能找他,你发展成员要慎之又慎。”  白薇点点头。  白敬斋说:“你不要带任何人,明天一早离开南京,翠屏跟我去台湾。”  白敬斋站起来,心事重重地弄灭雪茄,然后走到白薇面前。  白薇依依不舍地站了起来。  白敬斋热泪盈眶,猛地抱紧了白薇,说:“小薇,你知道,爸爸最疼你……”  白敬斋的眼泪,一滴滴落在白薇的脸上。  白薇眼泪簌簌而流:“爸……爸……”  两个人紧紧拥抱。  白敬斋痛哭出声:“爸爸和小薇后会……有期!……”  白薇拿烟头狠狠地烫自己的胳膊。  第二日天蒙蒙亮。  白薇一身布衣打扮,挎着一个包袱,坐在长途汽车上。  她的眼睛失神地望着窗外。  汽车出了南京路,在庄稼地旁穿行,驶入山路。  汽车行至解放区,两个解放军哨兵拦住汽车,他们招呼车上的人下来检查。  哨兵甲问白薇:“干什么的?到哪儿去?”  白薇回答:“中央大学的学生,回山西老家。”  哨兵看了看她的学生证,示意上车。  汽车又在土路上穿行。汽车进入山西地界,进入一片高粱地。中午,烈日炎炎,两个土匪跳了出来,拦住汽车。  车上一个醉鬼嘟囔着:“真是电线杆上绑j毛——好大的掸(胆)子,挡横儿是怎么着?”  土匪甲扬手一枪,击碎了醉鬼的脑壳。  醉鬼的脑浆溅了旁边一个妇女一脸,那乡村妇女吓得n湿了裤子,n流顺着裤腿淌了下来……  土匪乙吼道:“把车门打开!”  司机把车门打开了,两个土匪端着手枪上了汽车。  土匪甲喊道:“把钱和值钱的东西都扔过来!”  土匪乙把枪口对着众人。  一些钱和首饰等扔到土匪甲抖开的包袱皮上。  土匪乙注意到了白薇,用胳膊肘捅了捅土匪甲,说:“你瞧,那小妞挺俊,还是城里的学生呢。”  土匪甲也注意到了白薇,他的嘴角浮出y笑:“脸比小白藕还嫩。”  两个人嘻笑着互相推搡着。  车内,一直有一个男青年注视着白薇,他叫柯山,五台山台怀镇人,以后成为白薇的丈夫。书包网 电子书 分享网站

    一只绣花鞋(十五)(2)

    土匪甲对土匪乙说:“你说。”  土匪乙对土匪甲说:“你说。”  土匪甲用枪指着白薇说:“你下车。”  白薇扭过头,没有理他。  土匪甲吼道:“说你呢!老子要尝尝鲜儿。”  白薇还是没有理他。  座位中站起一个贼头贼脑的家伙,他对白薇说:“为了全车人的性命,姑娘,你就跟他们下车吧,早晚都是那么回事。”  柯山朝他骂道:“混帐话!你有没有老婆?有没有姐妹?”  土匪朝柯山就是一枪,柯山一闪身,打中了那个家伙。  那个家伙嚷道:“我算倒了大霉了!”  土匪乙又是一枪,打中了柯山的左肩,鲜血染红了他的左肩。  白薇回过头来,看清了柯山,涌起一阵感激之情。  土匪乙又举枪。白薇站了起来,沉着地说:“我下车。”她十分镇静地走下汽车。  两个土匪兴高采烈地下了车,尾随在白薇后面。  白薇回过头,问:“去哪儿?”  就在她回头的一刹那,与车内柯山担忧的目光相遇。  土匪甲一指左边:“那边高粱地。”白薇走入高粱地,她从容地走着。  两个土匪一前一后一瘸一拐地跟着。  土匪甲嬉笑着说:“今儿个可真不赖,可以开开荤了。”  土匪乙说:“还是咱哥俩有福气,弄了几天土腥儿,今儿个可抓了个洋的。”  汽车内,柯山急得抓耳搔腮,忽然跑下车,大叫:“抓土匪啊!抓土匪啊!”  两个土匪一听,惊得回过头来。  白薇趁势一脚踢飞了土匪甲手中的手枪,又一脚踢中他的下部。  土匪甲惨叫一声,昏死过去。  土匪乙一看这情景懵了,吓得抱头鼠窜,钻进高粱地,一忽儿无影无踪了。  柯山迎上前来,白薇吁了一口气说:“谢谢你!”  柯山问:“你会武术?”  白薇点点头。  汽车又在庄稼地旁穿行。  白薇帮柯山包扎伤口。  后面那个中枪的家伙“唉哟”、“唉哟”地呻吟着,那家伙嘟囔着:“也没人给我包扎伤口。”  柯山望着白薇微笑。  白薇也“扑哧”一声,笑了。  柯山问:“你叫什么名字?”  “红柳。”  柯山问:“你到这里干什么?”  白薇回答:“我到五台山烧香还愿,我爸爸妈妈都被飞机炸死了,我是中央大学的学生,你呢?”  柯山说:“我就是当地人,家住台怀镇,我从安徽大学毕业,这兵荒马乱的,找不到正经儿职业,想回乡当教师。”  白薇说:“教师这职业好。”  柯山又问:“你信佛教吗?”  白薇没有说话,眼睛望着窗外飞逝的树木、庄稼和远山。  远山如黛。  五台山某寺院内,木鱼声声,香烟缭绕。  白薇跪在地上烧香磕头还愿,柯山立于一侧。  白薇望着大佛,眼泪簌簌而落。  过了一会儿白薇站了起来,默默地走出大殿,柯山随她走了出去。  白薇走到一个岔口,望着皎皎明月,犹疑不定。  柯山说:“天不早了,到我家去吧。”  白薇叹了一口气,点点头。  两个人走入一个土路,来到台怀镇边上一个简陋的小院落,门房掩着,柯山推开门走了进去。  北房斜漏出一些烛光,白薇看见一只老猫喵地叫了一声,蹿了出去。  屋内传来一个苍老微弱的声音:“小山子回来了?”  柯山说:“娘,我回来了。”  白薇随柯山走进里屋,只见一个年逾六旬的老妇人端坐在炕头上,她的一头银发闪着光,一双眼睛翻出鱼肚的白色,腰板挺直,两只小脚盘缠在一起。  老妇人是柯山娘。  炕桌上有一个破碗,立着一个白蜡烛,已经烧成一个白坨,闪着微弱的光亮,风一吹,火苗一颤一悠……  柯山说:“娘,我回来了。”  柯山娘说:“我就知道你要回来了,这碗蜡烛快熬没了。”  柯山娘问:“你身后那个小姐是谁?她怎么有一股子鲜奶味。”  柯山说:“娘,她是一个无依无靠的人,父母都死了,路上又遇到了土匪……”  “唉!这兵荒马乱的,一个姑娘家出来不容易。”  柯山说:“娘,我让她先住在咱家吧。”  柯山娘说:“善有善报,恶有恶报。救人一难胜造七级浮屠,就让她住在小东屋吧,你去收拾一下,那屋里堆着柴火,太乱。”  柯山答应一声,出去了。  柯山娘问:“小姐叫什么名字?”  “红柳。”  柯山娘说:“红柳?红白喜事,红柳,这名字好啊。”  白薇听了一怔。  柯山娘问:“小姐渴了吧,外屋的缸里有水,就是凉点,是山泉水。”  白薇说:“大娘,别叫我小姐,就叫红柳吧。”  “红柳,你替大娘捶捶背,大娘着了点凉,胸口有点堵得慌。”  白薇坐到她的身后,柯山娘就势一把攥住她的手,说:“这手好白嫩,你是江苏人吗?”

    一只绣花鞋(十五)(3)

    白薇点点头:“大娘说得是。”  柯山娘说:“你的后背有一个大黑痔,受累的命!”  白薇听了一惊,说:“大娘真是好眼力!”  柯山娘说:“什么好眼力!大娘是个瞎子!瞎了有十年了。”  白薇有些惊讶地望着她,她果然是个瞎子。  白薇问:“大娘的眼睛怎会这样?”  柯山娘叹了一口气,说:“十年前柯山他爹一走没有音信,哭他哭瞎的。十年了,唉!死在外头了,连把骨头也没拣回一根,惨啊!”  一阵寒风袭进来,白薇不禁打了一个寒噤。  她轻轻给柯山娘捶着背。  她发觉柯山娘的脊背又凉又硬。  柯山娘说:“山里风凉,多穿点,这五台山可是块宝地,风水先生好眼力,这里气场大,据说有好几个大师到这里,都被这里的气场震住了。”  白薇说:“四大佛教名山,个个有名。”  柯山娘说:“红柳,你听,这么晚了还有人在敲木鱼。”  白薇仔细听,果然听见隐隐有木鱼之声。  柯山收拾完房间,走进来。柯山说:“屋子收拾好了。”  柯山娘说:“快烧点水,红柳一定渴了,她还要洗洗,姑娘家事多。”  柯山来到外屋,把灶点燃,烧了一锅水,柯山对白薇说:“我带你到东屋看看。”  白薇随柯山走进东屋。一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