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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5 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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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最后,下面,说一点儿信访稳定问题。咱琼山县从总体上看,政治是稳定的,社会是安定的,大局没有问题,经济发展,人民安居乐业。特别是县委成立了“和谐工作部”,原来的信访办改成信访局,信访局长升格为副县级,列席县委常委会,尤其是市里在琼山开过现场会以后,上访群众到面貌崭新的“和谐工作部”反映问题,渴了你就喝口水,累了你就歇歇脚,急了你就出出气,这里就是你的家。上边领导充分肯定了琼山的做法,并在全省推而广之。但是,最近有些单位,出现了上访的苗头,信访形势不容乐观。个别乡镇和县直单位,可以说,按下葫芦起了瓢,四面八方乱冒烟儿。咱琼山是信访工作开现场会出经验的地方,将来出了大事集体越级上访,不是自己打自己的脸,最大的讽刺和黑色幽默吗?所以,要未雨绸缪,不要等羊跑了丢了,再亡羊补牢。各单位部门,要挑选政治素质高,工作能力强的年轻同志,组成强有力的应急工作队。你们笑什么?县里每年抽调考察组的干部就是这个标准嘛,说明县委重视嘛。应急工作队组建以后,“和谐工作部”负责为期三天的业务培训,重点讲解信访上访人员的特点、规律,对他们做到,未动先知,人动我行,围追堵截,就地分化,各个击破,全面瓦解。对有进京上访苗头的对象,不管用什么方法,哪怕你设下酒摊儿,陪着聊天,海阔天空,脚不离窝儿,发必要的补贴也行。实在不中,响枚日本枚,老虎杠,心事宝儿,灌他个酩酊大醉,只要稳住就行,总比上北京领人强。

    今天时间晚了,大家饭,十二点半嘛。现在将近一点。调整的几位科级干部就不宣布了,会后以任命文件为准。最后,围绕创三优,我即兴赋“十六字令”三首,和大家共勉:

    创,紧锣密鼓似打仗,不放松,干群一齐上;

    创,争夺第一不相让,莫心软,个个雄心壮;

    创,琼山好汉士气旺,夺金奖,靠的是猛将!

    “什么?领人?琼山的?大白天嫖宿?他妈那个——妈,丢我琼山的人!不可能。琼山没有这样的局长,我手下没有这样的兵。他肯定假冒伪劣,冒名顶替,坏我琼山名誉。”阎金照正在作词兴头,市公安局分管治安的副局长打手机报丧,说一自称琼山的领导干部被扫黄打非工作队抓个正着。阎金照听后急透了。头两句没控制自己的音量,后几句因性急上火,掌握不了声音大小的“阀 门”,稍有失态,全场的人都听见了。领导没有敲桌子要求“肃静”,下面的听众反而鸦雀无声了。

    “你看这样好不好?我现在正忙着开会。真的,过晌了,重要会议。看在咱俩是省委党校同学的份上,如果真是琼山的人,你们罚他个‘泰山不擂土儿’好了,最少让他出双倍银子。第四季度了,你们经费紧张,弟兄们苦拉拉的,弄个收入,打打牙祭,两全其美。要不是琼山的局长,任你们怎么处理都行,我可不承这个空头情。你说大白天弄啥咧?领一个鬼混还不行,一对一,男女住宿又不要结婚证,谁知道是合法夫妻,还是野鸳鸯,非得带两个惹事毛,忘了‘一夫一妻制’的《婚姻法》呀。低级错误!真是有p股不愁挨打。回头再说吧,拜托了老同学,到市里‘茅台’伺候,再见。”通话中,两头都想把音量变小,可太小了又怕对方听不见。

    阎金照自知通话声瞒不住大家,觉得还不如卖个乖,只好借坡下驴:都听到了吧?我故意让大家听听,也算是现场警示教育吧。今后,领导干部出了事,虽然我批评严肃,但关键时刻,该保还是要保的,几辈子出个头头脑脑的也不容易。我是刀子嘴,豆腐心呐!张飞卖豆腐——人硬货软呀。手心手背都是r,谁家的孩子不心疼呀?可是,话说过来,真保不住了,没法子。不能你出来我进去。隔墙撂砖头,砸住谁谁倒霉吧。常言说:种瓜得瓜,种豆得豆,自酿苦酒,自作自受嘛!看来,当官儿呀,也不是轻松的,同志们啊,今后要拎着乌纱干事儿,不要捂着乌纱做官,更不要装着钞票找丢人儿。阎金照看看金灿灿的手表,不吭了。

    ……

    主持人最后下了几个通知,大家终于离席,急忙到事先预订好的饭店酒楼,解决肚子问题去了

    这正是:

    会议内容花样多

    花架层层上台阶,

    词兴大作感慨时

    冷水一盆把火泼。

    欲知后事如何,且看下回分解。

    第七回“花局长”脱险境安然无恙“花局长”脱险境安然无恙

    60回章回官场小说  琼山源   悠然 著

    第七回   “花局长”脱险境安然无恙

    “马顶替”汇报会滴水不漏

    话说县委大礼堂正在开会,阎金照书记接到市里电话让去领人,一时间气得够呛,鼻子向左歪了八度。会后查清事情原委,觉得卞德华(浑称“变得滑”或者“花局长”)急中生智,略施小计,脱离窘境,有惊无险,倒也没有给琼山县丢人,没有给县里的首脑扫兴,关键时刻,方显才华。权衡再三,认为还是低调淡化的好,真作假时假亦真,假作真时真亦假算了,权当没有发生这回事儿,把被抓的确信为是冒名顶替,算成外县的指标去球了。如此对待,于人于己都好,谁也不坏名声。老鳖过河——凭良心吧。

    其实,这个事儿的来龙去脉,当事人心里明镜儿一样:

    大礼堂召开“创三优”动员大会那天一早,花局给办公室马大杭主任安排好顶替开会事宜,告诉老婆自己到市里开一紧急会议且跑点儿项目,估计晚上讨论,所以就不要给留门了。应前天晚上那一位手机短信之邀,到市里潇洒忙活去了。回想起那小妞的短信,花局临走前还有点不去不行的感觉:凭咱兄妹多年如胶似漆的关系,如糖似蜜的感情,我偶感风寒,苦闷之极,想死哥了。今天是妹的二十四岁本命年生日,我想搞一个简单的二人生日“pati”。哥若不来,恐难再见,明年的今天,就是妹的周年忌日。另,帮你再结识一位沉鱼落雁,羞花闭月之佳丽,以便无我时,以桃代梨,莫失良机呀。彩信开头,一颗红心图样,结尾,一个血红的嘴唇。

    花局自驾奥迪a6,轻车熟路,不到一个小时,就驶出盘山公路,飞向平川坦途,到市里的时候,不耽误早餐。

    哈喽,密斯熊,哥来辛甘市,请来老地方“8888”早餐。

    好嘞,请稍等,妹马上到。

    手机便捷地传递着情话的缠绵和甜蜜。

    在一皇家大酒店贵宾部8楼,花局用自带钥匙打开了常年包下的“8888”号豪华房间。这是一个“一套一厅”的雅致情巢,客厅富丽堂皇,灯饰考究,光线柔和,摆设典雅,米黄色的落地窗帘,给房间的主人以暖色暖意。蜜桔、蛇果、鸭梨、芒果等摆满了茶几上的果盘。一些开心果、山杏仁、鲍鱼果等不知名子的坚果小炒,摆放其中。咖啡、威士忌、人头马等饮料、红白酒水应有尽有,供潇洒这既是纵情享受。套间里是一张双人席梦思卧榻,为现代款式、传统丝锦等正宗床上用品所武装。向阳一面的落地大窗,悬挂着猩红窗帘。靠床一面墙上,悬挂一幅装裱精致的赤身l体男女嬉戏艳图,给人以天猿意马之遐想。低沉委婉如泣如诉的缠绵之音,能放松和麻醉刚强铁汉的神经。另一面墙上,一首“打起黄莺儿,莫叫枝上啼,啼时惊妾梦,不得到辽西”的闺怨唐诗,抒发着一双野鸳鸯的深深眷恋和恋恋不舍的无限情思。行家稍加斟酌,就能看出,这是著名书法家翰墨先生行草的伪作。据说认钱不认字的老板,出了三万元的真迹价位。深沉而又典雅的仿古图案地毯,销匿吸了情人走动的所有声音。主人拧了一下音响的按钮,邓丽君的一曲缠绵之曲,撩人心弦,洒满卧室。接着,一曲《梁祝》,如泣如诉,叩人心扉。因昨晚上那一幕太精彩了,所以怎么也挥之不去,花局眯上眼睛,还历历在目:

    自己管着整个琼山的交通,所有县乡区间和乡镇之间的修路工程,就不是一个小事情。从规划到勘查,从选址到定线,修路到建桥,从进料到施工,从路基到铺油,从预算到验收,哪一项少了我卞氏德华的大笔签字啊!昨天深夜十点左右,有人敲门。我拉亮门外水银豪华组灯,隔着门铃监视器和猫眼儿,确认是白天去局机关办公室的两名蒲市推销员,他们的产品是修路时加热沥青的“导热油”,几千元一吨,居里修路每年要采购几百吨。这是一笔上千万元的大生意,难怪业务员象膏药一样粘着你,甩都甩不掉。

    局座,“馁”(您)上午忙,“矮”(俺)不好意思打扰,这是十“外”(万),小意思,请笑纳。说着带有鼻音的方言,从帆布挎包里掏出十万块钱,放在紫檀茶几上。

    你们收起来,这不是让我犯错误吗?我稀罕这几个钱吗?你们出去吧,天不早了。咱“司务长打他爹——公事公办”。你们回去再商量一下,我局讲的是质量,我讲究的是关系户贡献的大小。推销业务的取舍,你们心知肚明。好了,我困了,文山重重,会海无边,又研究了半夜工程进料问题。你们也回宾馆休息吧!

    俩业务员走后,在回住宿旅社的路上,用地道的蒲市方言嘀咕:什么几个钱,什么看贡献大小?这不是嫌十个数儿少吗?“宰”(咱)下的药儿轻,人家胃口大,不行再装上五斤兔枪籽儿,看轰倒轰不倒大张口的狮子。“腮”(三)天不见,就胃口大“展”(长)了,上回八“外”{万}不是也攻下来了吗?不过”率”(算)债(帐)的时候,他又强行吃了“塞”(三)外(万)回扣。真他姥儿的倒霉,除了乱七八糟的杂项开支,刨去小鬼小判儿的没爷的了,算着赚钱不赚钱,够本赚忙活,有时赔本儿赚吆喝。等一会儿“宰”(咱)组织二次冲锋吧,没有攻不破的太(贪)怪(官),没有锯不倒的死树。

    本人在县府大院里混过,走动过几个“衙门”,在乡镇摸爬滚打十几年,穿过绿大衣,挎过bb机,说话常带把儿,下村小j飞。坐过130,钻过帆布棚,撬门别锁抓计生,刮宫流产夺人命,催粮派款特产税,宅基地上乱收费。那时不弄不行啊,官帽管着呢。同学戏称“两袖清风,一肚酒精”,是塞满猪头货儿,满肚“一毛辣”,酒精(久经)考验的乡镇将军。咱啥大盘儿荆芥没吃过,啥世面没见过?啥没p股眼儿的事儿没干过?要不,能混上这吧交椅?要不,能被列入副县后备库?几百万、上千万元的生意,送十万,想得美,就识俩手十个数?多指突破十个指头的人也不是绝无仅有嘛!十个籽儿,想过关,打发要饭的吧!石狮子的p股——没门儿!你有钱,我有权,你利厚,我情薄,你们赚了哗啦拉的票子,不能吃独馍,咱伙花吧。要不,咋说“一方水土养一方人”,一个权力养一位官呢?

    妻子说,凡事不可过,过犹不及。你狮子大开口,就不怕吃多了嚼不烂吗?钱多出怪物,出了事儿俺娘俩咋办?

    你个胆小鬼,乌鸦嘴,撑死胆大的,饿死胆小的,谁怕钱烧手啊?不捞白不捞!我没进项,就靠那几个每月“空调”拖欠的缺额薪水,怎么养家糊口,咱住的豪华洋楼哪里来,怎么供独生崽子上研究生?怎么意思意思保位子,意思意思往上爬?保位儿在于送送,升官儿在于运动,升迁更需要银子啊!手里没籽儿,叫你去坐台接客挣钱呀?恐怕就你那德行和尊容,也卖不上个好价钱。当官不发财,叫我都不来!在咱琼山,靠工资盖洋楼——那是扯淡;靠工作被提拔——那是扯淡;靠你这号满足情感需求——那也是扯淡!村里干部是喝出来的,乡里干部是送出来的。象我们混到这个份上,要想再爬一格儿,要“两栖”加“三会”——能吃能喝,敢送敢说;会跑会送会拉关系。我的经验是:不跑不送,原地不动,甚至稳中有降;光跑不送,不得重用;光送不跑,算只傻鸟;丢掉关系,原位难保;又跑又送,提拔重用。上次县里搞什么学习讨论大活动,我把《厚黑学》研读了两遍,据说在台北监狱才读了一遍。心不能太红,心理状态,在黑白区间游离徘徊最好,钻钻法律政策空子,敲敲边鼓竹杠,傍傍倒爷大款,和业务关系建立暧昧的爱情关系,灰色收入打个擦边球,脸皮要有一定厚度。哎,我给你说这么多,这么清楚干什么?对牛弹琴!

    你们这些没有芝麻大的官儿,也太难了,太累了。上头不收不中吗?

    多数不收,廉洁得很。可是,少数或者极个别,收得很酽气。下级给上级送了,上级再给上上级送,当然要落一部分。我收了你的,我也要往上送,给掌权的贪官送。这就叫伟人能上能下,人民币流通,循环经济。懂吗?

    哪如老百姓好,无官一身轻,躺在田埂上睡得呼呼叫。那个香甜啊,一辈子不知道什么叫失眠,没见过安眠药。你们收了送,送了收,为了比芝麻还小的官,熬眼儿瞎折腾。要不是有人送,为升官不断往上送,岂不是白给人家干了吗?不是给人家上司养活孩子老婆了吗?也许我层次低,就是想不通。你说钱多了有啥用?你吃得完吗?用得了吗?古人都知道钱那东西,生不带来,死不带走,最后谁也装不棺材里。特别是兴活化以后,到头来一把灰,差不多的小匣子。家有万贯,顿难吃斗米,卧仅占一席之地。儿孙的事情更不必考虑,儿孙自有儿孙福,不用上辈留浮财。过多财富反而叫他们不知进取,或者吃喝嫖赌当“挑车”,电视连续剧〈走西口〉中的田少爷不就是很好的例子吗?咱俩孬好都有固定工资,比下岗职工和农民强多了。虽然你嫌我没成色,不上档次,可同床共枕也这么多年的夫妻了,独生子卞成龙也读研究生了,钱也够花了。为过平稳日子,为孩子老婆的殷实生活,还是稳当一些好。咱可不能学进去的那些贪官,钻到钱眼里,贪得无厌,要钱不要乌纱帽,甚至不要命啊!你光上大酒楼、高级宾馆吃饭,抽时候到临山餐厅看一下,著名书法家翰墨先生的自创诗书墨宝说的多好,我记得有几句是:“钱是好东西,无义不能取,钻到钱眼里,退出脱层皮”。尽管妻子被孬贬得眼擒泪珠儿,可还是担心丈夫出事儿。一日夫妻百日恩嘛,千年才修得共枕眠啊

    你还有完没有完?你虽然是六零后的产物,我看咋象是恐龙时代的思想。这种廉政反腐理论我听得耳朵都生茧了,远的不说,咱县阎书记就每会必讲,挂在嘴上。可有些人台上讲得吐沫星子喷向听众,谁知台下贪得出奇,反腐倡廉大会才散,就被检察官请走了。有些当官的在唱戏,他们的话是戏词。都象你说的,纪检会和检察院机构改革都该取消了,人员也该下岗了。你头发怪长,能得不轻,党校校长咋不叫你当啊?食古不化!

    我话说到头里了,都是为你好。以后你走你的阳关道,享你的洪福大贵,我过我的自食其力的穷日子。我这个人出身农民,要求不高,有烧饼加串儿、酸汤绿豆丸,年歇蒸馍熬r就满足了。其实你祖祖辈辈都是庄稼人,你小时侯还割草拾过柴火,黑碱馍加猪油就香得小辫儿朝前。现在啥都忘了,吃东西嘴刁了,吃饺子不吐皮儿。十万块钱看不眼里,以前你见过那么多票子吗?几十块的工资熬了那么多年!

    那十万块钱,我能直不楞登要吗?你没看那小子一只手在衣袋里始终没有出来吗?我怀疑他开启了手机录音设置。你娘儿们家头发长,见识短,嘴扎实,没水平,不上档次。以后,这种事情,少掺乎。一百块钱买个驴笼嘴——你少c嘴!

    一顿连珠炮,给本来夫妻关系就不和谐,在丈夫面前不得脸的钟艺秀呛到了里间。

    二人“一室两制”,各自抱着枕头“异床异梦”去了。半夜时分,“腾”地一声,把刚刚进入梦乡的两口惊醒,好像谁往院里扔了一块砖头,吃饱喝足,营养过剩的藏獒“虎子”,应付差事地嚎叫了几声,又倒头睡了。

    德华,快起来,是不是有人往院里扔爆炸物了,小心炸药包呀,注意安全。

    好,我起来看看,实施排险。万一我“光荣”了,你要照顾好孩子,我批准你可以另寻新欢。

    甭看平时俩人唇枪舌剑,磕磕碰碰,遇到“外敌”危及家庭安全时,还能n到一个盆里,本能地作到一致对外。花局披衣起床,拉着院里的千瓦水银组灯,左手掂着平时用作防身的军用匕首,右手拿一把小口径双管猎枪,在妻子钟艺秀的催促和伴随下,壮着胆子来到院子里。仔细打量一番,见扯着铁丝网,c着玻璃渣的高墙里面三四尺远的地方,有一黑色提包,鼓鼓囊囊的。他正要靠前看个究竟,妻子一把拉住他,说小心爆炸,去年大年三十,就有人在大门上抹了黄拉拉的屎,扔到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