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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31 部分

    快捷c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玄凌见我这般模样,越发大笑起来,道:“朕这么久也没好好亲近过嬛嬛,还不许朕说来解解馋!”

    我正要说话,突然想起浣碧还在屋里,忙回头去看。

    只见浣碧羞红了脸立在妆台边,头也不敢抬。不觉大窘,忙低了头跟了玄凌去用膳。

    用了早膳,李长呈了几份奏折上来,玄凌便命摆驾仪元殿。

    临去又叮咛我好生休息,不许出去吹了风。我一一应了,他方起身去了。

    我觉得身上困乏,便仍回寝殿去歇着,命槿汐、浣碧跟来服侍。

    槿汐服侍我躺下,笑道:“娘娘料事如神,昨晚上果然有两个内监在宫外探头探脑的。奴婢便依着娘娘教的,故意慌慌张张地放了风声出去,说娘娘胎动不安,腹痛的紧,隐约见了红。皇后一早便来了,可是上了当?”

    我冷笑道:“她自然想不到我会将计就计。也算是给她个警告,休要再来打这歪主意。”

    浣碧笑道:“今早皇后一听小姐只是受了凉,脸色都变了,又被皇上叱责了,只怕气得发晕!只可惜皇后这次没连安陵容一并算计了去。”

    我笑笑,道:“恐怕她也有这一箭双雕的意思,只是安陵容还在害喜,若是我便命他们做个素羹。”

    槿汐笑道:“经了这事,皇后也该心中有些忌惮。娘娘生产的日子也不远了,万不可节外生枝。”

    我点点头,道:“横竖要捱过这两个月,眼下唯有处处小心。”

    折腾一夜睡得太少,说了会儿话不觉倦意袭来,于是合了眼命她们退下,不一会便沉沉睡去。

    恍惚间看到安陵容走了进来,笑盈盈地道:“姐姐睡得好香,妹妹给姐姐送寿礼来了。”

    说着命身后的丫头捧上来一个食盒般大小的红木礼盒。

    我坐起身,蹙了眉道:“浣碧这丫头怎么不来倒茶,越发没规矩了。”

    陵容笑道:“姐姐怎么还把容儿当客人呢。姐姐看看礼物可还喜欢?”说着亲手掀开盒盖送到我的面前来看。

    盒中竟是两颗血淋淋的人头!是哥哥和茜桃,他们满面血污的脸上,一双空d的眼睛死死盯着我!我浑身战栗,指着陵容说不出话来。

    陵容如花的笑靥慢慢变得狰狞,她抽出一把匕首向我扑来。口中道:“我恨你,恨你们所有的人。我要你们全部去死!”

    我惊恐护住肚子尖叫:“不要伤了我的孩子!”

    忽然看到玄凌站在陵容的身后,我大叫:“皇上救我!”玄凌却只是面无表情地看着我。

    一刀又一刀落在我的肚子上,我万念皆灰放声痛哭。

    “小姐!小姐!”“娘娘!”好几双手在摇我,我费力地睁开眼睛。

    浣碧、槿汐、品儿焦急地看着我,槿汐握住我的手,用帕子拭了拭我额上的冷汗,道:“娘娘被噩梦魇住了,醒来便没事了。”

    我闭上眼,心仍在怦怦狂跳。我摸了摸高高隆起的肚子,我的孩子安然无恙的躺在里面。

    茜桃去了很久了,哥哥前些日子才来请过安。原来只是一个噩梦。我深深吸了口气,这才觉得冷汗濡湿了中衣。

    我命槿汐扶我起来,槿汐道:“这会娘娘身上也有汗,起来恐怕受凉。不如靠一会,等会更了衣再起身吧。”

    说着命品儿取了几个靠垫来服侍我靠着。浣碧端了茶来,我喝了两口,心中越发觉得憋闷,只想一个人静一静,便命她们都出去候着。

    我闭了眼,梦境中血淋淋的画面依然让我心惊r跳。虽是噩梦,嫂嫂可不正是死在了陵容手中么?还有我的孩子。那孩子若是活着,如今该有七岁了吧。我咬咬牙,心中满是刻骨的痛恨。

    我唤槿汐进来服侍我更了衣,槿汐道:“方才娘娘睡着,有好几位娘娘过来问安,奴婢都给回了。惠主子也来了,听着娘娘没事才放心回去了。只怕过一会还要来呢。这会已经巳初三刻了,娘娘平时差不多这个时辰要用些点心的,小盛子问传不传?”

    我蹙眉道:“方才给噩梦魇住了,哪里吃得下东西。等会直接传午膳吧。”

    槿汐答应着去了。不一刻回来道:“小盛子说给娘娘煮了些安神的粟米百合红枣羹,问娘娘要不要用些。”

    我倒觉着清淡便允了。用了膳却仍然觉得心中焦躁,便命浣碧去取些冰湃的水果来吃。

    浣碧笑道:“小盛子不让小姐吃冰冷的瓜果,小姐又忘了。就他把小姐的饮食管的这样紧,别的娘娘有了身孕,还不是想吃什么吃什么。偏温大人还向着他。”

    我笑笑,只得作罢。忽然心中一动,又想了想,便命浣碧去传了小盛子来问话。

    小盛子进来叩头请了安,我命他起来说话。

    我呡了口茶,过了片刻方笑道:“今儿起来便觉着心里焦躁得很,想吃些清凉的瓜果,你去切一盘冰湃的时新果子来,若是酸便调些蜂蜜。”

    小盛子犹豫了一下,道:“回主子,这冰湃的果子会伤了胎气,蜂蜜倒可吃些。”

    我笑道:“你什么都不许我吃是何道理?别的主子有了身孕还不是由着性子吃什么都行?”

    小盛子一惊,跪下回道:“奴才该死,给奴才一百个胆子,奴才也不敢管着娘娘。只是许多食物确实对娘娘不好,奴才这才斗胆请娘娘不要食用。”

    我叹口气,道:“只是问你几句话,起来回吧,不用跪着。我只问你,别的主子有了身孕并不怎么忌口,是何道理?”

    小盛子并不起来,直挺挺地跪着,道:“许多食物过于寒凉或过于燥热,经常食用会有损胎气。因饮食不当以致胎动不安,甚至小产也是常有的。另外有些食物搭配不当也会伤了身子。奴才想着娘娘凤体万万不能有什么差错,所以奴才不敢由了娘娘随着性子。求娘娘恕罪。”

    我命浣碧扶他起来,道:“本宫并无怪你之意,只是奇怪你小小年纪怎么懂得这些东西?”

    小盛子道:“奴才祖上也是行医的,祖上传下来一部书,便是讲这四时饮膳的搭配。”

    我笑道:“既有这样的书,便取来让本宫看看。”小盛子忙应着去了。

    不多时小盛子捧来了一本纸页有些发黄的旧书给我,面上用篆书写着《饮膳正要》。我命浣碧接过来让他退下了。

    才翻了两页,眉庄便来了。

    见我坐在窗下看书,笑道:“都病了也不晓得保重些,这么大的肚子,亏你坐得住。”

    我笑道:“偏我刚拿起书,姐姐便来了。”

    眉庄拿过书看了一眼,笑道:“妹妹越发好学了,什么怪书都看。昨晚上到底出了什么事?夜深人静的就听着这边忙忙乱乱地闹了一夜。今天一早听着宫里议论纷纷的说妹妹怕是小产了,可把我吓得够呛。还好只是谣言。”

    我冷笑道:“皇后又出手了,可惜没有得逞。若是得了手,昨夜的事便是真的了。”

    眉庄惊诧道:“莫非皇后在你的庆生酒宴上动了手脚?”

    我点头不语。眉庄蹙了眉,道:“皇后越发急燥了,只是她这样不计后果,恐怕也是难应付的。这倒不像是她行事的风格。”

    我冷笑道:“当初她迫我出宫便已是和我撕破了面皮,还需要顾忌什么?况且这次她也险些得了手。原是一条天衣无缝的好计,偏偏运气差了些,让我逃过一劫。她也知道我与她已是势不两立,若我生下皇子,便是她的心腹大患。如何能不拼死一搏?皇后心思缜密,手段老辣,只是她棋错一招,我出宫四年,她竟没有下手斩草除根。”

    眉庄叹道:“只有平安生下孩子才是最要紧的。有了皇子她更要忌惮你几分。”

    我苦笑道:“只怕下手就更狠辣了。”

    眉庄握着我的手,道:“嬛儿,不要想那么多,无论如何还有我在你身边。”

    我笑着点点头,心中却是一酸几乎落下泪来。这深宫里,除了眉庄还有谁可以和我同生死,共进退?

    窗外暖风卷着西府海棠丝丝缕缕的芬芳飘进屋来,心中渐渐觉得宁静起来。

    便岔开这压抑的话头,向眉庄笑道:“姐姐的储元宫可收拾好了,乔迁的日子选定没有?嬛儿可要送一份厚礼呢。”

    眉庄笑道:“明日便搬过去,可要忙乱好几天呢。”

    我立起身来,揉揉酸困的腰,笑道:“姐姐若嫌烦,不如搬过来和我同住几日,收拾好了再过去。”

    眉庄想想点头依了,口中却笑道:“就怕皇上过来不方便,可又是我的罪过。我瞅着皇上现在几乎一天也离不了你,也不晓得你挺着个大肚子又不便侍寝,皇上只管在这里缠什么?”

    我红了脸啐道:“又胡说,我倒是好几次劝了皇上去你那里,偏你一幅不冷不热的怪样子,却来挖苦我!”

    眉庄淡淡一笑,道:“我可是真不耐烦服侍他呢,一个人清清静静的才好。其实皇上来了也没什么兴致,倒是肯和绾绾玩一会。”

    我竟无语,半晌方道:“前两日听说太后身子不大好,可是又着了风寒么?”

    眉庄叹道:“倒不是着了风寒,太后这一年多总是头晕、手脚发麻,用了好些药也是好一阵歹一阵的。”

    正说着佩儿带了白苓进来,白苓请了安,道:“太后那边找娘娘呢,让娘娘过去陪太后用午膳。”眉庄只得匆匆去了。

    接连几日我只在宫里看书赏花并不出门,凡前来探病请安的,槿汐皆替我回了,只说我静心养病不便见客。因眉庄、绾绾这几日住在这里,便索性连玄凌也回了。正是乐得清静自在。

    转眼已是四月末了,皇后和我各自相安无事。陵容、婉愔、眉庄皆已搬入了新殿居住。一日敬妃来看我,只管抱怨存菊堂空了出来好生寂寞。

    我知她来意,便笑道:“既是敬妃姐姐不习惯存菊堂空着,妹妹便跟皇上说说,让那陈良娣过来陪你如何?”敬妃果然十分欢喜。

    过了一日,午后玄凌来看我,我便故意问起那小皇子为何还没有赐名?

    玄凌笑道:“是该赐名了。只是他母亲原是因其家族获罪才入宫为奴的,身份太卑微。朕是想着过些日子寻个理由升升她的位分再赐名。不然这孩子难免从小要被人轻看了。”

    我点头笑道:“皇上想得周到,只是以她的身份,恐怕一时很难升到正三品以上的主位。与其这样为难,让敬妃姐姐做了这孩子的养母岂不更好?敬妃姐姐入宫多年膝下却无一男半女,这样可不是两全其美?”

    玄凌笑道:“这却是个好法子。”

    我笑道:“既是皇上允了,何不索性命陈氏迁入存菊堂居住?也省的小皇子离了亲娘可怜。”

    玄凌颔首笑道:“嬛嬛行事却是面面具到,待嬛嬛生产后朕让你协理后宫如何?”

    我一怔,旋即笑道:“嬛嬛还要照顾自己的孩儿,又不是三头六臂,如何顾得上这些事?皇后娘娘的身子好了许多,有敬妃姐姐协助皇后也足够了。”

    玄凌不置可否的笑笑,不再多言。

    第二日玄凌便传旨,晋陈良娣为正五品宜嫔,赐住存菊堂。小皇子赐名予湉,由敬妃抚养。

    敬妃得了予湉抚养喜不自胜,终是了却了一桩心事。

    第二十三章、夜雨

    不觉已是初夏时节,我的身子越发沉重。虽是懒得动弹,奈何温实初再三叮嘱了要多多走动,只得每日扶了浣碧去太y池边散步。

    天气还不是十分热,一路捡了树荫浓密之处行来,却也走不了多远额上便渗出了细密的汗珠。浣碧忙拿帕子帮我拭了,道:“小姐素来禁不得热,哪里受得了这大毒的日头?要不去那边的亭子里歇歇?”我摇头道:“原就是要出来走走的,去那边坐着还不如在宫里歇着呢。”浣碧笑道:“既如此,小姐何不索性去看看胧月?正好逛逛眉庄主子的储元宫。”我笑着依了,半道路过畅安宫,却想起宜嫔带着予湉已搬了过来,便携了浣碧摇摇摆摆的走了进去。

    这时辰宫中一片静谧,二门上三两个内监无精打采的立着打盹。被我和浣碧的脚步声惊着了,忙不迭地请了安要去通报。我摆手止了,和浣碧径直向昀昭殿去了。含珠坐在寝殿门口一颗老杏树的树荫下绣花,见我们来了忙起身请了安。我含笑道:“敬妃姐姐在睡觉么?”含珠悄声笑道:“在哄小皇子睡觉呢,方才奴婢进去伺候茶水,娘娘还醒着呢。”我便和浣碧轻手轻脚地走了进去。只见敬妃斜倚在榻上,合了眼一手有一下没一下地轻轻拍着予湉,一手支着头打盹。

    我见她困得前仰后合,不禁轻笑了一声,正要退出去,敬妃却醒了。见我立在榻前忙蹑手蹑脚地起来,低声笑道:“妹妹怎么没个声响就进来了?”说着携了我的手去西暖阁,一边吩咐含珠沏茶。我笑道:“姐姐这些日子照顾予湉可是辛苦了,原该让r娘去哄了睡觉的。”敬妃感慨道:“不承想照顾孩儿竟是这般辛劳,我原想着这辈子恐怕也没了这福份,却不料竟也能作上一回母亲,如何舍得让r娘去照顾?妹妹不知道看着予湉那粉嘟嘟的小模样,看着他对我笑一笑,我的心都恨不得揉碎了给他。”我心头一酸,这滋味我可不是不晓得么。那年生下绾绾我便出宫去了,并不曾体会这做了母亲的辛劳与幸福,只是在无穷无尽的思念中想象着她一天天的成长。

    我暗暗叹了口气,敬妃拉了我的手,红了眼圈道:“谢谢妹妹成全,这情份姐姐会记一辈子。”我不觉也红了眼圈,只是握了敬妃的手,却没有一句话。

    半晌敬妃方叹了口气,道:“这些日子可是累得我要散架了,偏皇后不许我辞了协理后宫之责。虽说皇后待我不薄,我该听她的吩咐,但这般日夜辛劳,身子实在有些吃不消。其实皇后的身子也好多了。若有机会妹妹帮我跟皇上说说可好?”我笑笑,道:“原也是皇后娘娘倚重姐姐,这事妹妹可没有把握,只能瞅个机会试试。”敬妃笑着谢了,道:“只要妹妹开口,在皇上那里必没有不成的。”我笑道:“妹妹尽力便是。”心中暗忖,若是去说这话,皇上必定以为我也觑着这协理后宫之权,若依了他那日的话,必要我去接这烫手的山芋。我却不傻,何苦与她明火执仗地斗起来两败俱伤让他人渔利?

    又坐了片刻喝了一盅茶,便辞了敬妃向储元宫去了。储元宫与畅安宫相去不远,也是极宽敞的一座宫殿,虽比不上延禧宫华丽,却别有一番端庄大气的神韵。

    朱红色的宫门紧闭着,便命浣碧上前叩门。一个小内监开了门,慌忙请安道:“太后凤体欠安,召我家娘娘去永寿宫侍奉,还不曾回来。”浣碧斥道:“糊涂东西,你家主子不在莞妃娘娘便不能进去吗?哪有主子站在门口听你回话的?仔细你家娘娘回来剥了你的皮!”小内监忙挪到一侧,道:“我家娘娘吩咐,她不在宫中时一律闭门谢客。不过莞妃娘娘例外。”我笑笑,温言道:“本宫来看看胧月。”小内监叩头道:“端妃娘娘派人接了胧月帝姬去披香殿和温仪帝姬玩了。”我却不想扑了个空,怏怏不乐,只得携了浣碧回去。

    太后又凤体欠安。这几个月太后竟一直缠绵病榻,我心中隐隐升起一种不详的预感。

    刚用过晚膳眉庄便来了,说起太后的病势也是愁眉深锁。我亦蹙眉道:“依你看,太后的身子到底怎么样?”眉庄叹道:“不太好,太后的几样老毛病今年春天发得尤其厉害。今日请脉的刘太医吞吞吐吐地说熬过了夏至便有望好起来。这话听着却不好呢。”我叹口气,道:“别的太医怎么说?温太医呢?”眉庄神色有些古怪,道:“温太医忙得紧,除非旁的太医都不在我才请他。”顿了顿又道:“其实都是一样的太医;医术也不差什么。”

    这话说得奇怪,我看她一眼,眉庄低了头只管翻着手中的书。忽然想起前些日子温实初来请脉,我跟他说眉庄也受了点寒,让他顺道去看看。温实初也是这怪怪的神色,只说安昭媛也传了他去请平安脉,恐怕误了时辰。还惹得我心里不痛快了两日。

    连在一起想了想,我不禁心中乱跳,便道:“莫不是姐姐对温大人……”眉庄勃然变色,通红了脸,羞忿道:“我对他什么也没有,他原是一心钦慕妹妹的,和我什么相干?”我暗暗惊心,这便是了,只是眉庄聪明一世怎么这样傻起来?后宫的女人对不相干的男子动了心,唯有把那份心思牢牢藏在心里带进棺材去,稍有差错便是死无葬身之地!眉庄傻,自己何尝不傻?早知自己终究要回到这深宫中,该早早对他冷了心肠,也省得心里藏着这一生一世的苦楚。

    我心中涌起万般感慨,半日才醒过神来,道:“我是说温大人是咱们自己的人,姐姐如何对他起了疑忌之心?”眉庄怔了怔,道:“我只恨他忘了安陵容当年的所作所为,给那贱人安胎倒是十分尽心。”我淡淡地道:“也是皇上吩咐的,有什么法子?只是这温大人也是命苦,安陵容如今是众矢之的,若是哪天真的落了胎,他怎么脱得了干系?”眉庄眼中闪过一丝忧虑,转瞬即逝。她抬头看看殿内无人,冷笑道:“容不得她的人可真是不少,此事万不能脏了你我的手。只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