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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6 部分

他老这样抚摸一样。她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只知道不能让他看见她小腹上的刀疤,她用两手抓住他的手,想把他的手拉开。

    他坚持着,而她也坚持着,两个人象扳手腕一样相持了一会,他率先鸣金收兵,问:“baby;don&039;tyouwantit?”

    她解释说:“我…不喜欢白天做。”

    他笑了一下,在她身边躺下,把一条胳膊垫在她颈子下面,让她躺在他臂弯里,问:“那就不上白班吧。”

    她带点歉意地说:“我可以…帮你”

    他刮了一下她的鼻子:“你帮我干什么?”

    “帮你把它弄出来”

    他低声笑了起来:“五姑娘的干活?”

    她想了一下,明白了“五姑娘”的意思,小声说:“嗯,可不可以?”

    他搂紧了她,无声地笑着;摇摇头。

    她怕他生气了,赶紧说:“你不喜欢‘五姑娘’,那‘吹箫’也行。”

    他笑得合不拢嘴,笑够了,低头望着怀里的她:“你还知道‘吹箫’?看不出来呢。”

    她老实坦白说:“在上看来的,昨天刚看的,正在看,你就来敲门了,还没看太懂,不过你可以教我。”

    他又摇摇头。她追问:“你都不喜欢?我只知道这两种。那你喜欢哪种?你教我,我都愿意做”

    他伸出那只受过伤的手,慢慢描绘她的鼻子眼睛嘴巴,慢慢说:“我喜欢跟你做,因为我想你happy”

    “你happy了,我就happy了。”

    他又笑了一会,说:“你真是一个傻呼呼的小女孩。你没兴趣的时候,我就没兴趣了。”他从床上爬起来,说,“不早了,我们回餐馆去吧。”

    她指指他那趾高气扬的部位,问:“你这个样子怎么回餐馆去?”

    “没问题耶,我可以把它镇压下去的嘛,”他拿出一条牛仔裤,套了进去,拉到那家伙附近了,就停下来。她以为他会向下把那家伙按下去,但她看见他把那家伙往上扶住,靠着他的小腹,然后把裤子拉了上去,拉上拉链,那家伙正好把拉链那块顶成一个弧形。

    她担心地说:“这还是看得出来,我”她想孤注一掷算了,他看见刀疤就看见吧,她怕他这样憋得难受。

    他见她看着他那个地方,就说:“没关系,它很快就会下去的。”

    “那你不难受?”

    他坦白说:“有一点,不过没问题,早上已经打过飞机了。”

    她大吃一惊:“你打过了?为什么?”

    “不想当快枪手嘛想让你high…哪里知道你是一个猫头鹰…”

    那天在店里干活的时候,海伦一直小心翼翼地观察benny

    ,看他是不是生气了。她很后悔自己的临阵脱逃,想到李兵每次不能如愿以偿的时候,那种急不可耐、不择手段的架势,她就很担心benny

    会因为“功亏一篑”而难受。

    其实他看见不看见那个刀疤又有什么区别?她这一去,还会回来吗?如果她和咪咪签到了证,她就再也不会到店里来打工了。如果她没签到证,她就连美国都回不来了。不管是哪种可能,反正都是不会跟

    benny见面了。

    她基本没去想第三种可能,那就是咪咪没签到而她签到了,因为她这次回去就是去带咪咪出来的,如果咪咪出不来,她就不知道还有没有必要把自己签出来了。

    但benny好像并没有生气,他的情绪是不大高,但那好像是因为她马上要回国引起的。他一直在放那首

    ,几个小伙子都时不时地跟着唱上几句,好像他们都特别喜欢她最听不懂的那几句:

    但求你未淡忘往日旧情我愿默然带著泪流

    很想一生跟你走

    就算天边海角多少改变一生只有风中追究

    不想孤单地逗留

    这里面的“你未淡忘”“往日旧情”“我愿默然”“带著泪流”四句都是“1665

    ”的调子,而“天边海角”“多少改变”“一生只有”“风中追究”四句都是“3221

    ”的调子。四句一个调子,唱起来就给人一种反复强调、决心很大的感觉。她把歌词找出来看了一下,才算听懂了这几句。

    不唱歌的时候,话题总是一转就转到回大陆和签证上去了。几个小伙子都不是学生签证出来的,都不太知道学生签证的情况,但一个个都在那里卖弄加瞎猜。有的说阿姨肯定签得出来,因为是从美国回去的,这样的都是百分之百能签出来。还有的说女的肯定签得出来,他知道哪个哪个女的,对着签证官千娇百媚地一笑,就签出来了。

    她想起一个实际问题,就问benny:“明天我早上的飞机,你可不可以送我到机场去?”

    benny还没答话,老板就打横里c进来,offer说:“老婆,明天‘当盐’是我去送啦。不要指望benny

    那个傻呼呼的,他早上自己要打飞机,那里有时间送你去打飞机?”

    她看看benny,他脸上是一派无奈的表情,怏怏地说:“我没有驾照,怎么送你呀?”

    她心里有点懊丧,她原指望他能去送她的,即使不开车,跟着车去也行,但看来是不可能的了。

    她又想到回来的问题,谁去接她呢?她带着女儿回到美国,如果老板去机场接她,那不是一下就知道她有女儿了吗?

    她想了一会,有了一个主意,可以坐出租到他们的apt,从那里把自己的车拿了,直接开回b

    城去。放在老板房里的那些东西,她可以等咪咪上学了,她一个人开车过来拿,那样就可以永远都不让benny知道她有丈夫有小孩。

    她对benny说:“我把车钥匙留一把给你,我不在这里的时候,你就有车开。如果我回不来的话,车就归你了。”

    他愁眉苦脸地看着她,说:“你好不好不说这些破口话?”想了一下,他又说,“我没驾照,怎么开你的车?如果你真的回不来,我就帮你把车卖了吧。你给我一个联系地址,我把钱汇给你。”

    她支吾说:“等我回去后,知道住在哪里了再给地址你。”

    话说到这个地步了,回不来的前景就非常具体地展现在她眼前了,她觉得心里很难受,但又想不出更好的办法,只能听天由命了。

    那个晚上店里很忙,几乎没时间谈餐馆以外的话题。海伦也进厨房去帮忙,跟benny

    两个人挤在那点窄窄的空间,帮他打包。如果他需要到她站的地方拿东西,他已不再示意她让他,而是挤在她身后,隔着她的人,伸出手去拿她前面的东西。她能感觉到他整个人贴在她背上,热乎乎的,她回头看看他,他就对她一笑,好像在大庭广众之下搞了小动作很开心一样。

    等回到家的时候,已经是十一点多了,海伦洗了澡,刚出来,老板就走进洗澡间去了。她开始收拾东西,想把所有的东西都塞进一个箱子里去,最后发现箱子装了那些礼物之后,就没多少空间了,她只好把自己的衣服尽量减少,心想,衣服嘛,等回大陆之后买也来得及,但礼物一定要带回去。,

    老板洗完后,就在桌前坐下算账,把她的工钱发给了她。她看了一下工时单,发现benny给她报工的时候还是很公事公办的,她回b

    城的那一天,就扣了半天的工。反而老板还松一些,她今天因为去唐人街买东西,上班迟到了两小时左右,老板也没扣她的工钱。

    帐算完了,工钱也发了,老板似乎还没有出去的意思,坐在那里跟她聊天。她一边聊天,一边继续收拾东西。今天那几个小伙子都没加入他们的闲聊,她听见他们在外面客厅看电视,笑得哈哈的。她现在知道他们的规律了,如果是三级的,他们就把电视机搬到

    benny那边去看。如果不是三级的,他们就在客厅看。

    老板一直聊到一点过了,才站起身来。

    她以为老板要告辞了,也站起身,做个送客的样子。但老板只是打开门,看了看外面,好像是在观察敌情一样。海伦从开着的门那里听见外面还有放录像的声音,只不过把音量调低了。

    老板看了一会,把门关上了,好像还加了闩,然后走回到桌子前坐下,小声说:“老婆,明天你就要走了,难道今天还不让你老公近身?”

    她有点不自在,说:“好晚了,你还不去睡觉?你明天还要送我去机场,当心明天起不来。”

    “我是精力过人的嘛,睡得再晚,明天照样爬起来。唉呀,说爬起来,它就爬起来了。”他指指自己的裤裆那里,海伦不由自主地望了一眼,见那个地方已经顶起一个小帐篷来了。

    她尴尬得要命,不知道该怎么反应,想了想,她用开玩笑的方式说:“不要吓我,你把我吓糊涂了,我会打911报警的。”

    老板奇怪地问:“打911干什么?我只是想跟你happy一下,我会让你很happy的,你相信不相信?”

    她很不习惯这样面对面地开玩笑,但又不好太生硬,只好说:“我不跟你开玩笑了,我要睡觉了。”

    “happy完了才好睡觉,这个样子睡不着的。”老板说着,就讲起自己跟包包的那些床第间的故事,大概是为了说明他能让她很happy。

    她有一种感觉,就是老板并不是个低级下流的人,但他在爱情和性上面的做法实在是跟她的理解大相径庭。老板分明是很爱包包的,但他又可以跟他那个福建老婆在大陆的一家旅馆同居一个月,回来后还讲给包包听。现在他仍然是很爱包包的,但他又可以提出跟她“做”。而提出跟她“做”的同时,他又在讲他跟包包的故事,简直把她搞糊涂了。

    她不明白他在想什么,难道他认为她会被他说服,在毫无爱情的情况下跟他happy

    ?她不知道该怎样对付老板这样的人,大喊大叫似乎又太夸张了,也许按照老板的人生信条,他这只是很友好的建议。

    她希望现在benny能出现在面前,那老板就肯定不会再说这些话了。她想说出自己跟benny

    的关系,让老板想起“朋友妻,不可欺”的古训,知难而退,但她不知道自己跟benny

    究竟是什么关系,他好像还从来没说过一句“我爱你”,她也没有。

    她以为老板早就看出她跟benny关系不一般了,或者benny自己对老板讲过他们之间关系不一般了,现在看来benny

    没那样认为,老板也没那样认为。如果老板是把她当benny的女朋友的,他就不会对她提这样的要求。如果benny

    是把她当女朋友的,他就不会容忍老板跟她关在一间屋子里这么久。

    如果说benny是个不吃醋的人,但他对joe又很吃醋。她想,可能benny有点怕老板,所以不敢吃老板的醋。那么benny

    为什么怕老板呢?一种可能就是他拿的是老板的钱,算是“端人家的碗,服人家管”。另一种可能就是他有什么把柄抓在老板手里,所以他不敢得罪老板。

    这样一想,她也不敢得罪老板了,怕老板生了气,会拿benny开刀。她以很缓和的口气说:“老板,我知道你对我很好,但是我

    已经有了男朋友了。”

    老板说:“我知道你有男朋友耶。”

    她一惊,问:“你都知道了?”

    “他今天打电话到这里来了嘛,你洗澡的时候打来的,我叫他过一会再打来。”老板说,“有男朋友没什么嘛,又不是丈夫。他在大陆,你在这里,谁知道搞不搞得成?”

    她不知道是谁打的电话,但她只把这里的电话号码告诉了lily

    和李兵,既然老板说是“男朋友”,那就只能是李兵。她不知道李兵对老板说了些什么,但看样子是没说出他们之间的夫妻关系。

    她说:“老板,我真的很累了,想睡觉了。如果你想在这间屋子里住,我就到benny那边去住吧。”她说着,就站起身,往房间外走。

    老板说:“不用耶,你还是住这间比较好,我到benny

    那里去。”说着,老板就起身,但却没马上出去,指着自己的那个地方说:“老婆,你太残酷了,你看你把它搞成这样,又不肯帮忙把它镇压下去,我又得打飞机了。”

    说实话,她现在的脸皮跟以前相比,已经算是很厚的了,在餐馆干了这段时间,每天听到的就是这些话,她已经不会为之发窘或者脸红了,但是两个人这样面对面地讲这些,而且又把自己牵涉在里面,仍然让她很不自在,不知道怎么做才既不会得罪老板,又不会让自己陷入困境。

    她小声说:“我又没叫你这样”

    老板嘻嘻笑着说:“它才不管你叫没叫这样呢,它有它自己的脑子,根本不听我的话的。你搞得我这段时间老是流鼻血,每天都要打飞机。老婆,帮帮忙吧,‘五姑娘’也行。”

    她一惊,是不是benny

    把早上的事告诉老板了?为什么他现在也用“五姑娘”这个词?她站在那里,答不上话来,有点惊慌失措。后来她安慰自己说,大概“五姑娘”这个词他们这些做餐馆的男人都知道,不一定就是

    benny告诉老板的。今天一天她都跟benny和老板在一起,他们两人应该没有机会呆在一起讲今天早上的事。

    她很坚定地说:“我不会帮这个忙的,我…不是我的丈夫或者男朋友,我不会做这样的事的。”

    老板也不勉强,说:“唉,你见死不救,我只好自力更生了。”说完,就走到洗手间去了。

    她愣在那里,不知道如何是好。想了想,就走到客厅去看电视,免得待会碰见老板尴尬。

    benny看见她出来看电视,笑了笑说:“两个口水佬终于把口水讲干了?”

    她想声明自己不是口水佬,是老板抓着她讲,但她有点说不出口。她坐了一会,也没看懂电视上是在讲什么,一是她没心情,二来也因为讲的是粤语。

    benny

    似乎看得很投入,跟她出来之前一样,好像根本没把她当成一个有特殊关系的人。她尴尬地坐了一会,正在犹豫还要不要坐下去,老板出来了。

    她看老板那样子,好像跟先前没有什么不同,照样嘻嘻笑着,走过来还对她挤了一下眼睛,好像他们之间有点什么小秘密一样。

    老板看见她在看电视,就规劝说:“老婆,早点睡觉吧,‘不盐’明天起不来了。”

    她刚才还怕自己态度强硬,把老板得罪了,但现在看来好像老板并没生气,她真的搞糊涂了。

    benny后来也没到她这边来,她不知道他是不是在生早上那件事的气,或者他也是跟老板一样,不过是找个人happy一下,如果她不愿意

    happy,那也没什么,大家还是好朋友。

    第二天早上,老板还先于她起来了,跑过来敲她的门,叫她起床。她连忙起了床,漱洗了一下,把东西收拾收拾,就把东西提到客厅里去。客厅里睡的两个小伙子都被搞醒了,躺在床垫上对她“

    bye…bye”。她以为benny会出来跟她告别,但他没到客厅来。

    老板帮她把箱子提到楼下去,她听见他在开trunk,她知道自己该走了,但她没最后见到benny,好像很不安心一样。她想了想,推开了

    benny

    的门,见他趴着睡在床上。她本想跟她挥挥手,说个再见的,但他趴在那里,看不见她挥手。她犹豫了一会,还是跑进去,蹲在他床边,轻轻拍了拍他的背,说:“

    benny,我走了。”

    他嗡声嗡气地答了一声:“嗯。”

    “你…takecare。”

    “嗯。”

    她想他是不是还没睡醒?那就让他睡吧。她正想走,听见他咕噜一句:“你不走不行吗?”

    她觉得他说话的口气就像小孩子提无理的要求一样,知道自己提得不对,也知道自己提了没用,但就是想提一下,好像大人会因为心软就依从他们一样。她解释说:“票都买了

    …”

    “把票浪费了不行吗?”

    “可是我妈妈病了…”

    他没再说什么。她希望他能转过身,给她一个告别的拥抱或者亲吻什么的,但他一直趴在那里。她听见有人上楼来,肯定是老板,便匆匆忙忙在他背上亲了一下,说声:“我走了,再见

    !”,就下楼去了。

    海伦乘坐的飞机抵达北京机场的时候,正是一个中午,她还没出机场,就已经感觉到暑气人了。可能是因为人太多,挤来挤去,弄得她头昏脑胀,心想自己真的是变得崇洋媚外了,不然的话,怎么回到了祖国的怀抱,反而觉得这么不舒适呢?

    咪咪最先看见了她,大声叫道:“妈妈,妈妈,咪咪在这里!”

    她也看见了女儿,和抱着女儿的李兵。咪咪好像长高了,长瘦了,头发理得短短的,象个小男孩,她知道这是因为李兵不会给女儿扎辫子,她一走,李兵就带女儿到理发店去,给她理了个男孩头。

    咪咪穿着一条黄花的裙子,是她没见过的,她知道李兵的朋友送了咪咪不少衣服,特别是他那些女牌友,都说咪咪的妈妈不在家,老李一个男人,哪里知道给孩子买什么衣服?她的朋友也给咪咪买了很多东西,所以李兵经常对她吹嘘,说他完全不用给孩子买衣服。

    她从李兵手里接过女儿,也打量了李兵几眼。一年没见,好像变得更陌生了。李兵理了个很短的头发,胡子也刮了,人看上去年轻了一些,但滑稽了一些。李兵穿的

    t

    恤和长裤也是她没见过的,估计也是哪位女牌友送的,因为李兵自己是从来不买衣服的,没买过,也不会买。以前都是她买什么,他就穿什么,他从来不问她要新衣服,但她买了,他也当仁不让地穿。

    李兵也在打量她,她穿的还是从国内带过去的衣服,因为坐飞机,她穿了条黑底白花的连衣裙,觉得比牛仔裤透气,也方便一些。那条裙子还是于真嫌短了给她的,她改造了一下,一直当条出客的裙子在穿。裙子布料有伸缩性,所以有点贴身。

    李兵在她p股上捏了一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