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18 部分

味,就托着脑袋看张恪小声介绍掌上电脑的c作。

    谢子嘉就关心数字键中文输入法的c作,锦湖的中文输入技术智能化相当高,加上谢子嘉对最基础的中文输入也有所了解,上手就会,专心致志的“玩”起来,也根本不去注意这时候换周瑾玺到台上做报告。

    周瑾玺的讲座并没有局限于稀土材料这个很狭窄的范围,而是一开始就延伸到整个稀土产业的发展问题。张恪的注意力很快给周瑾玺吸引过来。因为周瑾玺的报告很符合未来十年内稀土产业的发展趋势:采矿权向地方放松,稀土开采与冶炼分离行业允许私有资本进入,允许外资进入稀土矿深加工与工业应用开发领域。促进市场化竞争,放松对外稀土产品的出口限额,利用好稀土资源的优势,建立全球最大的稀土材料基地,降低对稀土矿企资源税的征收,减少出口关税的征收,促进国内稀土产品加入到国际市场的竞争之中……这些有助中国参入世贸组织的谈判。

    听到这些,张恪几乎怀疑周瑾玺事实上参与到国内稀土产业政策的制定,正是宽松的产业政策,使得国内的稀土资源特别是经济、军事价值极高的稀土资源日后成为日韩等国廉价掠夺的对象——周瑾玺的确有这个影响力。

    张恪满心狐疑的看了前排与周瑾玺一起的三个中年男子,虽然国内的大多数稀土资源都集中在内蒙古白云鄂博,但是经济价值最高的重稀土资源却又集中在章州周边及西南某些地区。

    谢子嘉当然不晓得张恪在考虑什么,她将掌上电脑递给张恪,张恪心思不在这里,接过掌上电脑就要塞进兜里,谢子嘉挡住,让他看屏幕,原来谢子嘉在屏幕上录入一行文字:“锦湖打算独享数字键盘中文输入法技术还是有可能、有条件的对其他厂商转让?”

    谢子嘉这段时间的心神魂魄都钻入手机里,当然清楚手机中文输入技术在未来数字手机市场上的价值,她担心锦湖为了进一步扩大在国产手机中优势地位独享这项技术——九八年国内可没有什么反垄断法。

    第810章 唇枪舌剑

    从去年十年国内移动通信开户总数突破千万,国内移动通信业务就呈爆炸性的发展起来,从今年年初月开户量突破百万之后,近三个月以来,每月的开户量都在百万以上,丝毫不受亚洲金融危机的影响。

    中国第一个一千万移动通信用户积累了近十年的时间,眼看着第二个一千万移动通信用户就要在短短一年的时间里完成积累;随之而来是数字手机市场的爆炸性发展。

    相比欧美发达的区,中国的手机市场规模看上去还有些小,但是谁都无法忽视中国市场的巨大潜力,正是这种潜力,近两年来众多海外手机厂商都纷纷加快进入中国市场的步伐。

    九七年底,爱立信以gh398等系列的中文数字手机将摩托罗拉赶下神坛,登上中国手机市场占有率第一的宝座,也使得海外手机厂商在中国手机市场竞争升级。趁着海外手机厂商在国内市场狼烟四起之时,锦湖以一款爱达i19手机惊艳的工业设计与在国内市场的品牌、市场渠道优势异军突起,顺利挤入海外手机厂商在国内手机市场的战场,市场份额达到惊人的14%,成为国内手机市场除爱立信、摩托罗拉、诺基亚之外的第四品牌,由于诺基亚进入国内市场的时间不长,市场占有率并不比爱达高多少,而联信、联讯、东兴加上科王高科的手机总销量甚至占不到6%,由此可见科王高科每月一万件的手机销售是何等的弥足珍贵。比起曾经发生过的历史中九八年国产品牌手机在国内不足3%的市场占有率,此时可以说国内数字手机的历史已经给彻底改写了。

    相反,韩国、日本手机品牌进入国内的步伐迟缓,三星直到今年初才在中国推出他们的首款手机。

    对于数字键中文输入技术,张恪可不想敝帚自珍,虽然考虑到华夏电子能制造一些麻烦,但是锦湖的目光已经盯在海外竞争者的身上,摩托罗拉、爱立信等海外手机厂商即将从海外引进数字键中文输入技术。张恪的目光从没有局限于贴着爱达品牌的手机占多少市场份额,而是锦湖的技术能普及到怎样的程度、占多少市场份额;即使摩托罗拉能放下身段跑上门来希望引进锦湖的数字键中文输入技术。锦湖也不会拒绝,只是会在时间上拖一拖。

    当然了,这项技术不会再免费授权其他厂商使用了。

    看着屏幕上谢子嘉输入的文字,张恪又在下面录入一行文字:“有兴趣现在就可以谈……即使华夏旗下的三家公司,我们也不会拒之门外。”

    “真的?”谢子嘉亮若黑漆的眸子盯着张恪,似乎怀疑张恪拿她在开玩笑。锦湖现在都没有推出移植该项技术的新款手机,科王高科现在就从锦湖引进这项技术,虽说推出新产品在时间上不会比锦湖超前,但是绝对要比华夏电子旗下的联信、联讯、东兴要领先一步,关键这时候那些海外手机品牌都还没有推出中文输入的计划,对于科王高科来说是一次相当不错的机会,谢子嘉惊喜之余,下意识的提高了声调,虽然也提高不了多少。但在众人都在安静听周瑾玺做报告的教室里,却尤显得突兀。

    教室挤得满当当的人群都往这边望过来,这一看还真气不打一处来。

    谢子嘉身材纤细。脸庞清秀明丽,在东大也是少见的美少女,灵动的眸子正“含情脉脉”的看着张恪;陈妃蓉托着下巴也正饶有兴趣的看着张恪在掌上电脑上录入文字,两人的身体本来就挨得紧,这时候身体更贴过去了。谢子嘉倒也罢了,陈妃蓉以她清丽、渗人心脾的容颜早就给东大学生视若继江黛儿之后东大当之无愧的校花,这教室里少说有一半人都认得陈妃蓉,当然也有少数人认出张恪就是那个整天陪陈妃蓉在阅鉴室出现的那个小子,这家伙左拥右抱。在教室里听讲座还公然跟两个美少女调情,谁看了心里会好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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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周瑾玺不会简单的就会误以为谢子嘉与张恪在教室里公然调情。他也注意到在张恪与谢子嘉手里传递那只比手掌略小的掌上机。猜测这多半是锦湖要推出的新产品。只是猜不出是什么新玩艺会让谢子嘉喜形于色。他在讲台上站着。眉头微微蹙了起来。

    周瑾玺的助教看到他这神色还以为他对张恪、谢子嘉以及陈妃蓉三个人在教室里影响他人的表现相当不满。推了推眼镜架。矮着身子走到后面。压低着声音教训张恪:“你要不想听讲座。可以出去。不要影响别人……”

    张恪听了周瑾玺关于稀土产业发展的论调正一肚子不满。甚至怀疑周瑾玺的观点会严重影响到国内的稀土产业政策走入歧途。早就不耐烦听他继续胡扯下去。这时候看到周瑾玺的助教跟只狗似的跑过来压低嗓子教训人。眉头微微一扬。冷冷盯了那小子一眼。侧过头对陈妃蓉说道:“这种水平的讲座。不听也罢……”想到未来十年后国内稀土产业令人顿足捶胸的局面。张恪心里对周瑾玺这种所谓学者的腔调尤其痛恨了。就想着狠狠的刺周瑾玺一下。跟陈妃蓉说这话时。也没有压着声音。在教室里尤显得刺耳。周瑾玺再能自欺欺人。也无法假装听不见。在台上停了下来。一脸不豫的看向这边。

    张恪才不管周瑾玺心情好不好。走起来。让谢子嘉让一让。给他与陈妃蓉走出去。谢子嘉的心思完全在数字键中文输入技术上。刚见张恪松了口。听他要拉着陈妃蓉离开。也没有多想。更不会想到要去照顾周瑾玺在台上的颜面。起身先走了出去。杜飞、蒙乐、时学斌他们当然以张恪马首是瞻。在教室后面弄出些动静也要往外走。

    “这位同学。听你的口气。似乎对国内稀土产业的发展另有高见?”周瑾玺总不能忍住心中的一口气。在张恪与三个女孩走出教室之前喊住他。

    “问我的意见?”张恪转过头去。看着脸色y沉的周瑾玺。又转头看见教室里坐着听讲座的学生眼神里多有不善。眼帘垂下来。看着脚尖两三秒。又抬起头来看着周瑾玺。“你以为我是故意来捣蛋的是不是?”径直走到讲台上。指着台下的人问周瑾玺。“我没有什么高见。但是你有勇气当着台下四百名听众来讲解未来中国稀土产业的发展。想必对中国的稀土产业现状有着极深入的了解。我有几个问题想问问你!”

    虽说阶梯教室里坐着的四百多名学生对张恪“左拥右抱”的行为相当忌妒,但是听讲座看到有人站出来搅场子又是他们异常期待的事情,杜飞、时学斌、蒙乐他们又不失时机的在教室后面起哄,周瑾玺脸色更加难看,没想到一口气没有咽下让自己陷入更被动的的步,当然,他也不信张恪对稀土产业的现状能有多深刻的见解,脸色虽然难看,却依然能保持冷静,说道:“我在做讲座时,也喜欢听到有学生提问,虽然还没有到提问时间,但不妨先听你说说……”

    “你建议采矿权向地方放松,稀土开采与冶炼分离,行业允许私有资本进入,允许外资进入稀土矿深加工与工业应用开发领域。虽然目前稀土开采没有向私企放开,但是国内有稀土资源的地方,地方政府与私人相勾结盗采稀土矿的现状有多严重,你知不知道?以章州为例,章州仅有四张稀土开采权证,每年限额开采稀土矿1000吨,但是每年从章州流入市场的重稀土金属精矿高达8000吨……你的建议,不过是让私人与地方政府勾结起来的盗采由非法变合法,若真是对地方经济有利,我们当然能够拥护你的建议,我想问一问,你对中国当前的稀土矿资源开采与分离情况了解多少?你知道章州离子型稀土矿要分离一吨精矿,需要多少吨矿土……”张恪眼睛盯着周瑾玺,看到他的眼神闪烁,毫不留情的说道,“我来告诉你,章州离子型稀土分离一吨精矿,需要超过一千吨的矿土——其中超过70%的稀土金属因为落后的开采工艺而浪费掉。那些私有盗采企业当从矿山里盗采走一吨精矿,所付出的成本极为有限,主要是些人工、机械磨损与化学药剂,但是每吨精矿在国际市场上可以售出八到十万元的高价,但是在这笔一目了然的经济账之外,是一千吨矿土原先覆盖的地表植被给完全破坏——这还不是最严重的,最严重的是一千吨矿土给强污染药剂完全污染后未经任何处理弃在荒野,将污染继续扩散到的表水、地下水……如果按照你的建议,放开市场化竞争,中国没有考虑任何环境成本的稀土产品自然有着更强的竞争力,会进一步的促进稀土价格的下跌……当稀土深加工领域引进外资,会进一步促进国内这种破坏式兼浪费式的开采规模……”

    第811章 气吐血

    周瑾玺这才知道喊住张恪那是自取其辱,脸上青一道白一道,偏偏亏心在先又拿不言语来反驳张恪。

    张恪可不会看到周瑾玺脸色难看就放弃对他的攻击,继续说道:“你是国内知名的学者,你能想象到国内稀土产业按照你建议的去制订产业政策会造成怎样的严重后果吗?你想象不到,那我来告诉你:国内极为重要的战略资源稀土矿产将会以比泥土高不了多少的价格给欧美日韩等国掠夺,国内除了能肥那些私营矿主之外——因为他们开采稀土完全不去考虑会不会污染环境,付出的成本很低廉,但是为此要付出的极为惨重的代价却是一目了然的,一是稀土资源将遭到破坏式的开发,一是矿区生态环境将遭到难以想象的摧残……你是没考虑过这样的后果,还是考虑到这样的后果但是无论后果怎样都跟你是不是国内知名学者没有丝毫的关系?”

    张恪眼神冷峻的盯着周瑾玺,台下听众鸦雀无声,谁都未曾见识过能有哪个学生以犀利、毫不留情的言语将国内知名的教授干翻在讲台上?作为听众,所能接触到信息量都很有限,眼前的情形也让他们真假莫辩,但是周瑾玺给张恪反驳得哑口无言却又是眼下无法忽视的事实。有人听张恪言辞锋利的讲话只觉得热血沸腾,有人却觉得张恪不知天高地厚,杜飞他们却在教室后排带头鼓掌起哄。

    “你……”周瑾玺只觉得胸口堵着一口气,头皮发涨,气血直往胸口涌,指着张恪的鼻子却一句话都说不出口。

    “你能不能摸着自己的胸口告诉台下四百多听众,你刚才提出的观点是出自你独立的产业观察与思考,而非收到某些利益集团的金钱赞助?你指着我的鼻子也没有用,我不是那种可以给你轻易糊弄的人,我还有些良知,才站在台上来指出你的观点是多么的居心叵测!”张恪冷笑道,“当你站在讲台前。你就应该要考虑自己身为国内知名经济学者的良知、责任与立场,而不是某些利益阶层的代言人与走狗……”

    看着周瑾玺的血线从脖子梗往上涌,张恪收住嘴不再说什么,转身往外走去。

    “你是哪个院的,谁指使你出来胡说八道的?”周瑾玺的助教这才从震惊中回过神来,觉得要为周瑾玺出口恶气。

    “我胡说八道?”张恪轻蔑的看着周瑾玺那个姓苏的助教一眼。“你有什么资格说我在胡说八道?”

    “得饶人处且饶人,这位小兄弟,你这尖刻的伶牙利齿,可不会给你带去什么好处?”那个中午在教工食堂坐在周瑾玺对面的中年男子这时候坐在离教室前门最近的第一排,这时候也忍不住出声教训张恪,声音低浑,却不无威胁之意。

    “哦,”张恪眉头扬了扬,看着这个总觉得有些面熟的中年男子。冷笑着说道,“要怎么说话才有好处?难道像台上那位知名的经济学周教授说话才会有好处?”回头看了周瑾玺一眼,恰好看到周瑾玺摇摇晃晃的一头往讲台上栽去。

    周瑾玺在教室里昏厥过去。教室里顿时像炸开了的马蜂窝,周瑾玺的助教与国商院的教授沈济一箭步跳到讲台上,将额头给撞破、倒在的上人事无知的周瑾玺扶起,陪同周瑾玺在教工食堂出现的那三名中年男人也都急忙的走到讲台上。

    张恪貌似无辜的摊了摊手。他也没有想到周瑾玺的心理承受力这么差。看他嘴角里有渗出血丝。大概给气得吐血、这血还得往肚子里咽。

    趁着混乱。张恪拉着陈妃蓉就出了教室。杜飞、蒙乐、时学斌也从后门溜出来跟他们汇合。杜飞看着谢子嘉站在张恪身后,奇怪的问道:“你不得对张恪恨之入骨?”

    “我为什么要对张恪恨之入骨。就因为张恪这张利嘴说得某人吐血晕倒?”谢子嘉光洁的额头微仰着。“他本来就有亏于心,才给说得哑口无言……”又诧异的盯着张恪。“你怎么就能说得他哑口无言?”

    “周瑾玺真是遇人不淑啊。时运也不济。赶巧我这几天在看稀土产业方面的资料……”张恪哂然一笑。与他们一起往外走去。“要不是看到讲座跟稀土材料有关。我也不会过来凑这个热闹。我都要走出来了。没想到他们硬要往我的枪口上撞。我当然不会客气。”

    谢子嘉没心没肺的笑了起来。又瞥眼看着张恪装掌上电脑的外套口袋。说道:“这个我就告诉陈静了。你是希望陈静来找你。还是去找丁槐?”她念念不忘的还是手机中文输入技术。

    “随便找谁都成……找我也做不了什么事情。”张恪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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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时候已经是黄昏了。周末许多到教室自修的学生也都纷纷离开教室回宿舍。站在工字梯前的台阶上,一会儿看着周瑾玺给人抬了出来。还没有苏醒过来,那伙人急冲冲的,也没有注意到张恪他们躲在角落里看好戏。张恪在教工食堂前空的看到那部奔驰、悍马开过来,将昏厥过去的周瑾玺、沈济以及那三名中年男人载走。

    谢子嘉摊了摊手,说道:“我先走了,要给我爸知道我这时候还跟你混在一起,一定给训我一通的……”

    谢子嘉先走了,跟着杜飞、蒙乐过来听讲座的时学斌看着张恪笑着说:“孰是孰非,我一时还拎不清楚,不过我敢肯定,你跟周瑾玺一定有不小的恩怨呢,不然不会这样煞他的面子……”

    “说是深仇大痛也不过分啊,”张恪轻轻的一笑,不知道晚晴听到周瑾玺吐血晕倒的消息会有什么心情,总算是帮她出了一口恶气。

    张恪与杜飞他们下了台阶,找地方吃晚饭去,他们没有注意到崔郁曼跟同学在他们后面走出来。

    “这就是你说的流氓学生?竟然将校花骗到手了,真是过分啊!我觉得他今天说的很在理啊,虽然言辞刻薄了些,”崔郁曼的同学看着张恪他们离去的背景说道,“不过他好像有麻烦了呢,有胆量将周瑾玺骂得吐血,告状告到院里,总不会有好果子吃吧?你说院里会怎么处分他?”

    “我怎么知道?”刚才教室里塞了太多的人,崔郁曼跟同学坐在教室的内侧,给过道里站着的人挡住,杜飞、张恪他们没有看见她,她跟同学也是最后才离开教室,这会儿要先去年级办。

    当然,事情远比表现出来的要来得棘手。

    国商院学生在教室里扰乱秩序将主讲的教授气得吐血晕倒,可不是甩甩手就能过去的小事情。

    张恪虽然极少在教室里出现,但不是说今天听讲座的就没有其他人认识他了——今天跑过来听讲座的,还是以国商院的学生为主,张恪可是国商院有名的刺头,又跟校花陈妃蓉整日耗在一起,张恪在国商院的名气可比他自己想象的要大得多。

    崔郁曼在年级办接到周瑾玺那位助教打来的告状电话:“……你们年级怎么会有这样的学生,之前考试作弊不说,现在又跑到周教授的讲堂上搞乱,公然污辱周教授,还把周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