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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37 部分

之外,更添些大智慧,让时光使得理查能更清晰地明白,什么才是最重要的,而那个无聊的位置也有了最后的胜出者……

    或许,那时才相见相恋,对他们才是最好的。

    可惜,理查等不了,而且他也并不在意这其后的危机。

    这毕竟是理查的人生,理查的选择。谁也没有权力,自以为事且过于强横地c一手。而维克多,自作主张地劝说过东方一次,已经是有点小人之嫌了。再多的干涉和阻拦,他却是无论如何做不出来的。

    “他还想不想快点赶到遗迹森林和别的兄弟竞争了?成天当着军队的面这样闹法,拖拖拉拉的……而且这也太丢王室的人了点吧!”的戏码反复上演,军队跟着走走停停,影子已经看腻味了。

    “这种事对别地王子是丑闻。对这个从来不做正事。三天两头。让人家地丈夫或父兄拿着g子追得满街跑地王子来说。根本没什么大不了。国王连骂人地力气都可以省掉了。”闹。

    “说来说去。还是东方地性子好啊!”法修居然还不忘抓紧一切机会坚定地扭转大家对东方地印象:“要不是他心软。每次都手下留情。理查哪能这样一次又一次跳出来烦人。”

    大家一起鄙视地瞪着这个为了私谊而混淆黑白地家伙。东方性子好?东方心软?这话鬼也不信。他不杀理查。也许是因为理查是王子。也许因为这里有几千军队。也许是不想希雅他们也跟着成为全国通辑犯……无论是哪一种理由。绝对不可能是因为什么狗p心软!

    事实上。这帮人就算把脑袋想破。也没有人能想出东方居然由着理查这样胡闹纠缠。也不下重手地真正原因。

    其实。东方就是对维克多斩钉截铁认定某美女肯定抵挡不了理查地追求。一定会沦陷在理查地热情之下地结论。有很大地不满。他就想着哪天无聊地时候。让某美女现身出来。见识一下理查死缠烂打地本事。再狠狠地拒绝他。好好打打维克多地嘴。

    他这纯粹属于一时意气。绝对胡闹地决定。却让理查借机扮了一回情种。

    这会子,理查忍着p股上每一寸r的酸痛,慢吞吞又到了马车前。或许是因为太累了这次的爱情宣言都没力气嚷出来了,他的声音极低低得旁人都没听清

    所有人都等着他再一次飞出去,然而,不知是东方被他的坚强执着打动了,还是已经烦得连出手打他的力气也懒得费了。总之,这一次,理查居然又一次成功地爬上马车,他居然可以伸手把车门关上,他居然……

    他居然一直一直在车上呆了很久很久。

    大家瞪着马车的眼睛都瞪酸了,在心里默数的数字,也都乱成一团了,马车门才终于打开了。

    而理查还是没有被扔出去。

    他自由地,慢慢下了车,扯着嗓子叫一声:“卢瑟,你还想看到什么时候,快来扶我,你不是还指望我这么一身伤,继续自己赶路吧……”

    卢瑟偷偷翻个白眼,闪电般跃向前方,扶住他摇摇欲坠的身体。

    所有人都望着理查。也不知是谁叫了一声:“怎么样,他答应了吗?”

    然后,轰轰然,全军无数人问了出来。

    “他答应了吗?”

    几个高级将领相顾无语。是该说王子太亲民,太没架子了,还是这一连串地流星飞来飞去,把军队严格的纪律都给飞没了?这么无组织无纪律,他们这些带兵的人,可真是丢脸啊!

    就连卢瑟,大大方方地半扶半抱着两脚发软,根本连站都站不住的理查,也轻声问:“怎么样,他答应了吗?”

    理查咧嘴一笑,那表情却有些象哭:“他答应了。”

    四下里欢声雷动,热烈的鼓掌声轰然响起。

    直到晚上扎营休息时,理查才找到机会,和卢瑟单独说明情况。

    “答应?我的那件事,那个怪脾气的家伙要能答应才怪!他答应的是如果能有足够好的条件,他可以让

    公主清醒过来。”理查说得咬牙切齿,愤愤不平之表。只怕还打不破那个僵局,没准现在还在当空中飞人。

    “你们关马车里半天,就是在谈这件事?”

    “我可是费了好大劲,才说服他答应救醒那位公主。我还是拍胸膛保证了,我去帮他谈条件,绝对让他满意,又不让他c一点心。”理查轻轻吁出一口气。

    萨尔瓦的公主可以被恢复正常,这一点会让他接下来同萨尔瓦的谈判交涉灵活方便许多了。

    “那你当时怎么又故意引导所有人往那处想?”

    “不然我怎么办?我坚强不屈,誓死不退的情痴形象已经建立起来了。我要说东方没答应我,我就还得往马车上扑,还得让东方把我当块石头扔……”理查悲愤地说:“我就是个铁人,也经不起他一天扔上二三十回啊!”

    卢瑟忍着笑说:“这能怪谁。你自己可以不去啊……”

    “不去?我吃了大亏,受了大罪,不捞点本回来怎么能成?我好不容易建立起来的崇高形象啊……我这不也是没办法吗……唉哟……”

    身上这儿酸,那儿痛,理查只得一双手,简直都不知道该按哪一处了。

    “都怪那个法修!专门弄那一套巫术异端,害得我不敢征召神官随军,现在伤成这样,都只能硬挺。”理查那悲痛的语气,简直是闻者伤心,听者落泪。

    卢瑟白一眼悲惨地赤了大半个身体,趴在软垫子上,露出满身青青紫紫的的王子殿下:“要不我再去跟汉斯说说……”

    “他不是口口声声说自己只是火系法师,治疗魔法根本差得不能见人吗?”理查咬牙切齿:“我要是他手下的佣兵,他能这么对我?就算治疗效果再差,他也会一次次不惜耗费魔力地出手吧。”

    “王子殿下,他给你治疗,效果如果不佳,会被指责为不尽力,反而惹祸,他当然不如躲了省事。他又不是神官,他那点治疗能力,不过是聊胜于无。”卢瑟淡淡说。

    “我是王子……可这也不是我的错啊。”全身疼痛的理查又是委屈,又是伤心:“说来说去,都是东方和法修……”

    无巧不巧,理查刚提起法修的名字,帐外居然就传来了法修的声音。

    “殿下还没睡吧……”

    难得那个对外人y沉沉的黑暗法师居然会用这么客气的语气在外头打招呼,理查和卢瑟愕然相视一眼。

    卢瑟轻声问:“他来干什么?”

    理查摇摇头,表示不知道,但脸色却y沉下来,隐约总觉得似乎有大难临头。

    帐外看守的卫士,客气地回答:“殿下累了,这时候应该睡了……”

    那意思就是,没什么大事的话,麻烦你明天请早……

    可惜法修完全没有这么好的理解沟通能力,依然不知进退地说:“他白天受了一身伤,晚上怎么能睡得着,我是来帮他的。我有药,专治跌打损伤,方法是跟东方新学的……”

    外头已经传来小小s动,倒象是法修一边说,一边毫不见外地往里走,卫士们正头疼而小心地阻拦劝说,尽量把姿态放得坚决但不强硬,既要守好殿下的门户,又绝不可以得罪一个高级魔法师,这其中分寸的把握,确实很考验工夫。

    帐蓬里的理查面无人色:“我不要他治……”

    “那你直接跟他说……”卢瑟毫无同情心地说。一个八级黑暗法师,在狂热中被拒绝会是什么后果,他实在是不想面对。

    帐外混乱声惊心动魄,一想到法修那一堆把树皮煮熟,把草捣烂和在一起的药,一想到那黑乎乎恐怖的药水会被人灌到肚子里,理查就面无人色,恶狠狠瞪着卢瑟:“考验的时候到了,你就打算在这里干看着吗?你不是发过誓要保护我到底的吗,该你上阵的时候你只打算袖手旁观?”

    卢瑟失笑:“法修可是维克多的……”

    “去去去,维克多的面子也不管用!这件事,没的商量。”理查斩钉截铁,无比坚定。

    “他说这法子是东方教的。”

    “那就更不能用了!”理查全身紧张,如临大敌:“东方不知道哪里看我不顺眼,天知道是不是乘机让法修整治我。”

    理查就差没哭出来了:“要我吃那种东西,要我让一个黑暗法师,在我身上乱摸乱按,我还不如死了算了!”他拉起被子,把自己半赤l的身体牢牢裹住,神情悲壮地说:“他休想碰我一下!”

    卢瑟听了这话,突然觉得有点不对,再看看理查拉着被子牢牢护着自己身体的样子,差点喷笑出来。

    怪不得觉得这么熟悉呢!每回这位花花公子翻墙跳进贵妇人房间时,人家那些美丽的贵族女子,欲拒还迎,故作紧张的,大约就是这么拉着被子帐子什么的拦着自己,努力做坚贞不屈状的吧?

    报应啊,报应。

    第一百二十一章 车到山前

    瑟十分遗憾地叹息了一声,出帐去阻拦热心的黑暗法

    如果不是因为理查已经只剩半条命,担心他让法修一折腾,只怕另外半条命都要丢掉的话,他是真想看好戏到底的。

    这一晚,理查的帐蓬外头闹了很久很久。

    一个九级剑士和一个八级法师之间,争执了许久许久,热心法师一片好心要治病救人的嚷嚷声,响得让满营的人都能听清楚。

    忠君爱国的将士们,闭上眼装成什么也听不见,努力继续睡觉。是不惜一切保卫王子还是得罪一个强大恐怖的魔法师,这选择题实在太难做了。

    大人物们好整以暇,等着看好戏,竟是谁也不曾伸出援手。就连维克多,这一回都同情心缺失了。

    一直闹腾了许久,许久,法修才失望地离开了。而整个过程中,那个敢于一次次挑战东方的耐性,坚韧不屈的情种,却躲在被子里,吓得心胆皆寒。

    喜怒无常实力惊人的东方,却不如法修的一片好意更有威慑力,这个事实让躲在马车里偷听的东方,郁闷了很久。于是,第二天,借口要看书,他把好学的法修狠狠地踹下马车,再也不理会他了。

    反正该教的理论,该传授的经验,都已经教完了,至于这种短时间海量填塞式的恐怖教育会不会误人子弟的问题,那就不是东方会考虑的。

    在赶路的时候,东方抓紧时间,开始认真地参照着维克多的书,试着练习斗气。可惜效果欠佳。

    东方本来隐约猜测,所谓的斗气,有可能是另一种形式的内力。但看了维克多的入门说明,才知道完全不同。

    他本来是武学大家。凭着无以伦比地内力。和对武学渊博地知识。任何一门新武功。他都可以一点就会。一会即通。一通则精。然而斗气地修炼方法。却几乎和内力全无相通之处。虽说维克多那本入门书写得极浅显易懂。并没有什么深奥难解之处。但东方关了车门。不受任何人打扰地练习了一天。却还是没什么进展。

    对于普通人来说。一天地练习没有成就。那是再自然也不过了。但对东方这种学什么都效果显著地天才来说。可就是一场大挫折了。

    当然。挫折感最大地。绝对不是东方。而是法修。

    本来一片火热。想好好学习地心思被这么一盆冷水当头泼下。被赶下马车。还被勒令不管有什么知识没想明白。都不许去打扰东方。

    法修因有求于东方。还真不敢违逆了东方地话。只心里沮丧得要命。私下找希雅伊芙等人打听。东方这是要干什么?可希雅和伊芙也只是听了东方地吩咐说。不要去打扰他。自己还想找别人问问是出了什么事呢。倒是维克多。猜出了东方可能是迫不及待想练练斗气试试看。也不隐瞒就告诉了法修。

    法修可不管维克多替东方写书是为了替自己还人情。唠唠叨叨地把维克多一通埋怨。把自己想得到地罪名一股脑儿往维克多头上压。最后总结说。如果将来大陆少了一种本来可以兴起地新医术。失去了一位伟大地医术大师。有无数人因为得不到及时地救助而死亡。那都是维克多地责任。

    维克多只微笑着听,法修说一句,他应一句,最后也笑着总结:“是是是,大陆毁灭,人类灭亡,全是我的错,我是第一大罪人。”

    法修一肚子不快活,被他这么皮厚地挡下来,半点发泄不得,只好灰溜溜自己去复习这几天新学的东西。

    艾伦和影子倒是很为法修高兴。现在东方的注意力被转移了,没空教法修了,等过一段时间,法修的那股子热情慢慢冷下来,应该不会还把这明明是异端的事情,毫无顾忌,惊世骇俗地闹出来吧?那大家也就可以省省心了。

    泉音当东方是同族,恨不得东方学得越多,会的越多越好,虽然无论是学斗气和教药理,东方都是同样忙得没什么时间让她去和他亲近,但无论如何,东方自己学习斗气,都比教法修那种明显没什么用处,只会惹祸的事情要好得多。所以她也同样十分欢喜。

    可谁也没想到,东方的车门从一大早关上,就一直没有打开。就连吃饭的时候,希雅在门外叫了好几声,也没有人应她。

    大半天之后,与东方较接近一些的人,都时不时会注意那静悄悄没有一丝声息,紧紧关闭,似乎把全世界都拒之门外的马车。

    直到傍晚的时分,车门打开,一直闷在车里y暗处的东方也一跃下车,许多人的注意力都自然而然聚在他身上。

    “没什么事吧?”

    “你一直没吃饭,饿了吗,我给你留了些吃的……”

    “怎么样,练得还顺利吗?”

    最早聚到他边询问的,自然是三个女人。

    东方看看既关切又担忧的伊芙希雅和泉音,觉得这些人实在是大惊小怪得厉害。不过就是关起门研究了一天斗气而已,他要是象以前那样,为了某样神功,动辄闭关个一年半载,还不得把

    急死。

    “我不饿。”他摇摇头,制止了伊芙去替他拿吃的,然后抬头看看天色,又四下望望正在前进的队伍,再眺望了一下远方:“怎么还在走?”

    天黑视物不清,大队人马行走,如果不是特别赶的话,到了傍晚,就应该开始安营扎寨,准备休息了。理查的这支队伍是要浩浩荡荡,一路上做足气派威风,唯恐天下不知地向前走的,自然不用急行军,看天光,应该已经是休息的时候了?而且东方可以看到左方远处,隐约有座城市,军队稍微往那边移动一点,就可以驻扎下来了。

    泉音哼了一声:“本来是应该在城郊休息的,不过,理查那家伙心眼太坏,一心想占维克多的便宜,所以坚持要继续前进一段路才休息。”

    东方有些不解,幸好有希雅在旁及时补充:“再向前走一段路,就该到维克多大公的领地了。”

    维克多的领地嘛,说起来很是滑稽。他身为大公,又是功勋卓著,法律所定,封地的面积一定是不能小的。可是他这人又碍了国王的眼,于是他的封地,面积是够了,可是却不是连在一起的,东一块,西一块,全国到处都是给他的指甲大一点的飞地。

    象前方那个约克小镇,已经是较大的一块地了,维克多还有很多封地,是一个又一个穷困的小乡村。而且就连那些村子,泉音都确信,必然是国王举着灯,仔仔细细在地图上找了又找,生生给维克多找出来的全国最糟糕的地方。

    那么多零零散散的领地,竟是没有一处算得上富饶的。没有靠海的港口,没有繁华热闹的要地。没有矿藏,没有资源,连土地都贫瘠得不易种出粮食。很多村子在大山中,森林里,连通向外界的象样道路都没有。

    有好些封地,本来是有没落的贵族领主的,就是因为永远入不敷出,领主最后都情愿放弃领地,才把土地又并归了国王,然后又被国王像扔破烂一样打发给了维克多。

    泉音到现在,仍不能想象,当初维克多是以什么心情,接过封地地图的。

    她记得,她认识了维克多许多年。而初见他时,维克多正在第一次巡视自己的领地。

    他沉默着一处,一处看过去,看着他治下,饿得奄奄一息的领民,然后走过爵位远不如他的其他贵族治下繁荣的城市,看着他治下,只能在石头缝里生长的微薄庄稼,然后行过其他贵族们的千顷良田。看着他治下,那些连衣服都穿不起的穷人,然后走过一处处由别人治理的商业之都。

    她记得维克多把自己所有的一切都卖了,王都的华丽房子,房子里的家具,装饰品,所有能值一点钱的东西,甚至连自己剑上的宝石,维克多都全取下来换成了钱。身为九级骑士,盔甲和长枪就如同自己的手足,他却将自己一直随身的价值不菲的盔甲长枪,也卖给了喜欢收藏武器的人。

    他带着这些钱,和孔拉德同行,绕着全国各地,去巡视自己那东一零星西一丁点的领地。每到一地,就召集附近的商人,有经验的农夫,其他各种行业,较有成就的人一起去查看,分析,当地有没有什么可以摆脱贫穷的办法。如果实在毫无发展机会的,他情愿弃了那荒凉之地,直接把领民们移走。而只要有一丝发展可能的地方,他都倾力而为。

    他出钱修路,搭桥,打井,通河,他无息借钱给领民,购买各种工具,种子,牛羊,他重金请来各行各业,出众的人才,按各地最适合的产业方式,教授领民们种种技能,或种田地,或养牲畜,或植果林,或学手艺。他通过孔拉德鼓动商人,出资帮助这些贫苦领民,建立起立业的根本。

    那段时间,维克多将领地里的各种税收,都降到了一个纯象征性的数字。而对于那些勇于投入进来的商人们,更是大方地把数年的商税全部免掉,并一再承诺要保证所有交易的公正,保证商人们每一批货物,每一笔金钱地安全,且绝不会受任何势力以任何理由,s扰盘剥。

    别人是从领地里收钱,他是只能往领地里砸钱,没过多久,他把自己的全部身家都卖光了才凑的那点钱全都用光了。向商人借钱也借到到没有人再给敢借给他为止了。而投下去的钱,却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