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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80 部分

    快捷c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了阵烟,然后熄火了,黄莺很高兴地转回身:“好了,大作家,以后你都不用写了。”

    “我那本小说的手稿后续部分都在里面。”贝贝想象了一下如果是一名写手现在应该是什么心情,他板起了脸:“一百多万字…”

    黄莺在倒啤酒的时候倒是没有考虑这个问题,她听贝贝这么一说,似乎也意识到了问题的严重性,一时间有些傻了:“你没有备份吗?”

    “没有。”贝贝直瞪瞪地看着黄莺,装出一脸痛苦的表情:“我只有这台破电脑,本来是想把手稿传给你一份的,可惜还没有来得及…”

    “不会吧?”黄莺看了看仍然泡在啤酒中的机箱,然后又看了看贝贝,一时间有些手足无措。

    贝贝心里笑了一下,现这丫头心其实还不是很坏,不过他面上并没有表现出来,他站起身来看了看啤酒泡着的电脑主机板:“好了,今天你也闹够了,该回家去了。”

    “我会赔一台新电脑给你的。”黄莺心中有些虚。

    “对我最重要的是里面的手稿。”贝贝假装连着按了按电脑的电源按扭,似乎是想把它重新启动的样子。

    “主机已经烧掉了,你再按也没用了。”黄莺见到贝贝痛苦的表情,知道自己祸闯大了。

    “电脑坏了也好,我刚好可以停笔不写了。”贝贝回转身看着黄莺:“我们因为这本小说认识的,现在这本小说已经不存在了,我们之间这段短暂的故事也该结束了。”

    “我们之间有故事吗?”黄莺突然很莫名其妙地问了一句。

    贝贝起身开始假装整理行李:“如果今天和你之间的不愉快也算的话…我住在这里,只为了写字,现在你帮我解脱了,我也该继续去流浪了。”

    “你要离开这里!?”黄莺似乎有些傻了。

    “是啊?有什么奇怪的?我本来就四海为家。”贝贝装出一脸的沧桑:“我和你不一样,我们本来就不是一类人。”

    黄莺呆呆地坐在凳子上,一直不再说话。

    贝贝收拾完东西,拎起行李,回头看了看黄莺:“我走了就不再回来了,你还是趁现在和我一起出去吧,不然太晚了以后,这里很黑,也很不安全。”

    “你真的要离开这里了?”黄莺似乎有些伤心:“我…我只是和你闹着玩儿。”

    “我也没怪你啊?”贝贝很奇怪地回望着黄莺:“你到底走不走?”

    黄莺只是瞪着贝贝,仍然没有吱声,贝贝摇了摇头,拎起行李向门外走去。

    黄莺突然冲了过来拉住了贝贝:“你不准走!”

    “大小姐,这件事…好象你管不了我吧?”贝贝笑了笑:“你没必要为了我几句话非要和我争个输赢吧?本来我这个穷写手都没有什么值得你和我争的。”

    “我…”黄莺可能想说些什么,但是因为贝贝的一番话,她突然又说不出来了。

    “放手吧…”贝贝无奈地摇晃了一下自己的手臂。

    “我不闹你了,我走好了,你不用因为我搬家。”黄莺慢慢地把自己移到门边:“大作家,我走了,你不用送我,我认识路了,你也不要再生气了,拉那么长的脸…”

    贝贝站着一动也没动,一直看着黄莺倒着退出了门外,过了几分钟,他推开小木屋的门,结果现黄莺还站在门口。

    “我打个电话就走。”黄莺向贝贝摇晃了一下手机,然后向贝贝做了个讨好的笑容。

    贝贝靠在小木屋的门边,静静地等着黄莺打完她的电话,黄莺后来干脆在小木屋门口的石头上坐了下来,天知道她在和谁聊天?还故意把声音说得很大,有时还故意大声笑着,一打起来就没完没了。

    黄莺一直坐在门口不走,贝贝犹豫了半晌,还是熄了小木屋的灯,拎着行李向外面走去。

    黄莺见到贝贝离去的背影,立刻挂掉手机从石头边站了起来,大声向贝贝喊道:“大作家,怎么还是要走啊?”

    “不是因为你离开的好不好?”贝贝站住了,回头很烦,知不知道?”

    黄莺听到贝贝的话脸一下子寒了下来,一句话也不再说,不过贝贝走到哪儿,她就跟到哪儿,这下贝贝倒是拿她一点办法也没有了。

    贝贝回过脸的时候,现黄莺一直怒视着自己,只好停下脚步:“你到底要我怎么样才行?”

    黄莺仍然怒视着贝贝,还是一语不。

    贝贝没办法,只好继续向前走去,一直走到黄莺的车子边,然后回头看着黄莺:“看样子你非要送我不可,那你就送我去火车站好了。”

    黄莺也不说话,打开了车子,坐了进去,贝贝把行李塞进后座,自己也钻进了后座。

    黄莺象是赌气一般把车子开得飞快,向火车站的方向驶去,很久没去火车站了,下了车,贝贝见到行色匆匆的旅人,心中还是很感慨,他忽然想起了在w城车站送陈雪离去的那一刻,那情那景仿佛就在昨天。

    “好啦!你也该回去了。”贝贝回望着黄莺,现她已经从车子里下来了。

    “好事做到底,送佛送到西天,万一你没走呢?我不是白送了一场?”黄莺面无表情地看着贝贝。

    这死丫头还真是讨厌!贝贝苦笑了一声,看来还真要等到上了火车才能摆脱她了。

    “你爱跟就跟着吧。”贝贝拎起行李,向火车站的售票处走去,很久没来火车站了,感觉真是熟悉又陌生,也许那些长期四处跑,以火车为家的旅人,感觉会更强烈一些吧。

    贝贝慢慢地晃到了售票厅,黄莺还真粘上他了,跟在贝贝背后不说,人多的时候,她甚至会揪住贝贝的衣衫,贝贝实在猜不出她到底在赌什么气,不过过了今晚,大家就各走各的了,以后也不想再了。

    但愿…以后还是不要见面的好。

    “您好!去哪儿?”售票员用很不耐烦的礼貌用语向贝贝问了一声。

    “随便。”贝贝从身上摸了一沓票子出来,数也没数,就扔了进去。

    “随便!?”售票员想火,不过她很快就忍住了,随即扔了一张去wl木齐的硬卧票出来,小丫的,随便,老娘叫你随便!

    贝贝只看了一下火车的时间,并没有关注是去哪里的,拿了票之后,他就向候车厅的方向走了过去。

    贝贝的车子还有半个小时才出,他找了个地方坐了下来,黄莺在他身边的座位坐了下来,仍然板着脸,低着头一语不。

    贝贝也没料到此次的b京之行居然会是这样一个结果,他坐了一会儿这后,轻轻拍了拍黄莺:“帮我把行李看着,我去上个洗手间。”

    黄莺只是看了贝贝一眼,仍然没有说话。

    贝贝摇了摇头,向洗手间的方向走去,快到洗手间时,他一回头,现黄莺就跟在他身后,不由得一楞:“你干嘛?”

    贝贝站住,黄莺也站住了,不过她对贝贝的问话充耳不闻,当贝贝看着她的时候,她把目光移到了别处。

    贝贝只好继续向前走,一直进到了洗手间里,他现洗手间里所有的人都看着他,不由得有些奇怪,当他找到一个地方站住准备方便的时候,一侧身,现黄莺也跟了进来。

    难怪那么多人!这丫头要干嘛?

    黄莺在偌大的男洗手间里转了一圈才走了出去,她这一转不打紧,那些正在小便的男旅客大多被她给看傻了,半天才想起来自己是在干嘛。

    贝贝想了半天终于想明白了,原来这死丫头是在看男洗手间里有没有另外的门!以免自己溜之大吉了。

    靠!她生怕我不离开这里吗?贝贝暗暗骂了起来,今天真是要被她给烦死了,惹又惹不起,泡又不能泡,真后悔来惹这档子事儿出来。

    贝贝走出洗手间的时候,黄莺仍然面无表情地守在门口,一直等到贝贝洗完手,又跟在贝贝的身后来到座位那里隔着贝贝一个座位坐了下来。

    “你回去吧。”贝贝再次劝了劝黄莺:“谢谢你来送我。”

    黄莺看也不看贝贝,也不说话,当然…也不离开。

    贝贝实在拿她没办法,索性闭上了眼睛开始养神。

    很快站里通知那趟列车要上车了,贝贝睁开眼睛,从黄莺身边取过行李,向检票口走去。

    贝贝检了票之后,回头流推着贝贝继续向前走着,片刻之后,贝贝再回头时,两人便谁也看不到谁了。

    (鲜花榜第二名快不保了,预感这个月又没戏了,哭啊,永远都没有那个命。)

    火车

    贝贝绕了半天,绕到了列车边,准备晃悠晃悠等到黄莺离去之后再溜出车站,过了半晌,列车将要开动的时候,贝贝回头返身准备离开,一抬眼,就看到黄莺从远处走了过来,贝贝暗骂了一声‘!’,然后迅速冲向了离他最近的一节列车。

    “票。”列车员拦住了贝贝。

    贝贝绕到列车员的另一面从行李的外层中取出车票递给了列车员,他偷偷看了看黄莺,现她正在东张西望,不过并没能看到自己。

    “不对不对,你不是这节车厢…”列车员阻止了贝贝。

    贝贝也不知道黄莺到底现自己没有,他从口袋里又摸出了一张钞票,拍进了列车员的手里:“买条路!”

    “你干嘛?”列车员似乎不吃贝贝这一套,不过贝贝已经钻进了车厢中。

    进了车厢贝贝才仔细看了在讲话,贝贝想了一下,这车该不会经过z州吧?如果是去那里,不如就在那里下车,然后转道回w城好了。

    贝贝找了个河n口音的旅客问了一下,果然列车经过z州,现在快晚上七点钟了,列车到z州的时间大约凌晨一点钟左右,从z州回w城是很方便的,而且新华夏在z州已经有了业务,也可以借这个机会顺便去看看。贝贝此刻反而不急于溜下车了,反正是要回去的,怎么走都一样。

    既然准备留在车上,贝贝还是决定找到自己的铺位,今天早上起得太早,白天也折腾得太累,不如先睡上一小会儿再说。

    车上人真多!列车总是给人这样一种感觉,不过这种时候,空气质量一般还好,等坐上一天之后,这种空调封闭车厢就会弥漫着一股子说不出的怪味。

    这里离贝贝铺位所在的车厢并不远,贝贝没费多大事就挤回了自己的车厢中,虽然他一上车列车就开动了,那个死丫头跟上来的可能性不大,但贝贝还是有些担心,所以很警惕地四处看了看,确认她不在之后,才找到自己所在的那个铺位安顿了下来。

    贝贝躺下之后,突然回忆起了上次和李霞、田妮、露露一起出行的情景,如果不是那次出行,后来也不会出那么多的事情,小霞不会去找那个黄少东,自己也不可能知道自己的病情,现在很可能仍然雄心勃勃,唉!都是那个死妮子多事!

    自己这辈子招惹了很多不该招惹的人,其中最不该招惹的就是那个死妮子!不过,自己招惹她了吗?好象从头到尾都是她赖在自己身上!想到这里,贝贝颇有些忿忿不平。

    哈哈,那个黄莺被自己冷嘲热讽之后,想找回点面子,硬是没给她机会,她现在估计鼻子都气歪了,这死丫头真是臭脾气一大堆,刚见到她想泡她的时候,那种假正经的表情让人恶心,后来不想泡她,她却莫名其妙地纠缠自己,把自己从下午一直磨到晚上,什么正事也没做成,简直要被她给烦死了!

    阿米豆腐,贝贝祷告了一下,但愿自己今后不要再遇到这个衰神了。

    是去s家庄,大约晚上九点多钟到,列车离站半小时之后旅客们大多都安顿了下来,车厢里充斥着各地的方言,象贝贝这样单身旅行的人不多,不知道为什么,可能是因为那个病的原因,贝贝心中突然有些落寞。

    列车会有终点吗?人生会有终点吗?贝贝想着想着突然有些黯然,我只是一个过客而已…在很多人的生命中,我仅仅只是一个过客,我会在半途离开,孤独地来,又孤独地离去。

    “你的票呢!”一声女高音把贝贝从沉思中惊醒过来,他抬头一看,一个女列车员正面目狰狞地看着自己,贝贝笑了笑,从行李中把车票拿了出来。

    “你怎么上来的!?”女列车员似乎有些怒不可遏。

    “从车门进来的,这些窗子…”贝贝指了指他身边的列车窗:“钻不进来。”

    列车员很狐疑地看了贝贝一眼,然后把牌子拍到他手上:“不知道要换牌子的吗!?”

    贝贝怀疑她是不是在离家的时候她老公没把她c爽,所以才这大的脾气,他很想说,如果你现在不爽,我就帮着你,你就爽了,不过他这时候不愿意做雷锋,而是笑嘻嘻地看着那列车员说话的嘴。

    那列车员见再说这个人什么也没啥意思,便唠唠叨叨地离开了,贝贝摇了摇头,然后躺了下去。

    阮市长的电话打了过来:“阿威,今晚的会审要开始了,看来你是不会过来了。”

    “我可能要到明天早上才能赶回去。”

    “你在坐火车?”阮市长似乎听了出来。

    “嗯…我安排公司的人过去了,阮姐见到他们了吗?”

    “是那个姓朱的吧?”

    “是他。”贝贝确认了一下。

    “那人…看起来很y险的样子,你对他信得过吗?这么重要的事情让他来办…”

    “他?”贝贝撇了撇嘴:“我可以把自己的生命托付在他身上。”

    “哦?那是我多心了…一会儿我就要过去了,会审现场是不允许打手机的,到时候如果有什么异常,我只能会后和你说了。”

    “这个会审已经不重要了。”贝贝笑了笑,如果那个神秘人的电话不是一个恶作剧的话,赵贱人基本上已经被判了死刑。

    “重不重要,过场还是要走完的啊,报社和电视台的记都来了,连bbtv都安排了记过来,即使是你有理,也要在他们面前摆出来才行。”阮市长听到贝贝的话似乎一点也没感到奇怪,这更证实了贝贝心中的猜测,听她的语气和上午下午时已经完全不同了,估计也接到了上面的通知。

    “嗯,我知道,明天下午的会审我一定会到场的。”

    “唉…”阮市长叹了口气:“和谐啊!这次最重要的就是要求社会要和谐,你以后还是少给姐姐惹些事出来比较好。”

    “我惹事?”贝贝差点又有些激动了,不过他还是把声音压得很低,尽量不让其他人能听到:“不是那个贱婊子臭s贪污国家的教育经费和企业的赞助,我会惹这档子事情出来吗?现在小偷反而大义凛然了,我成了闹事的了!”

    “你…”阮市长语气有些无奈:“你读过历史就应该知道,庐山会议是准备反左倾的,但是会议之前彭总反应过激,结果庐山会议变成了反右倾,就是这个原因。”

    “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我不懂!”贝贝有点气不打一处来。

    “有些事情,不该你管,你动手去管,那zf养这么多公务员都干嘛呢?你要站在他们的角度,你会现他们讨厌的不是赵院长,而是你…”

    “我只是想主持一下正义罢了,为社会寻求一个公道,这也有错?”贝贝还是比较信任阮市长的,所以才会在她面前说这些话。

    “这个要我怎么说呢?”阮市长停了半天才又开口:“赵院长那点事儿…在上面眼中,根本算不了什么,只是一个学院的院长而已,别说五湖联校,就是小到一个中学小学的校长,一年贪污掉的公款会有多少?再说了,把他们的事情放到社会上来,和社会上那些建设、银行、工商、税务…甚至包括我们的司法部门很多头头脑脑们比起来,又算是什么呢?我真不知道你为什么会为那么一笔小钱这么激动!”

    “连你都说这样的话,我觉得这个世界真的没救了…”贝贝很有些丧气:“我看到的,能管就管一下,尽个心罢了,上面压着,不让我管的,我也要骂几声,不让那些人好过,哪怕只臊臊他们的脸皮也好。”

    “你这样做,除了损害我们国家在公众面前的形象,对社会并没有什么好处…现在国际上排华也很严重,弄不好一些小事情就会被敌视我们的国家利用,在国际上炒臭我们的名声,你做为一个z国公民,我相信你是爱国的,以后不要再做这些亲痛,仇快的事情了!”

    “我成了罪人了。”贝贝的心情完全被阮市长几句话给搅乱了,他变得有些烦燥起来。

    “我们的新z国,成立的时间并不长,而且大部分的时间都在无谓的政治斗争中耗费掉了,你要是站在另一个高度,从大局出,就不要再拘泥于这些小节,贪污。。。…甚至那些更严重的事情,在一个国家的展过程中,都是不可避免的,作为一个国家的领导人,他永远只会抓手头上最重要的事情,我们国家在国际上多么落后!被人欺辱了几百年!如果我们不去注重大的方向,把精力都集中到这些小事情上来,内斗不断,整天你看我不顺,我看你不顺,一旦外敌入侵,最后还是全部要当亡国奴!”阮市长似乎知道贝贝比较愤青,便试着从这个角度再次劝了劝贝贝。

    贝贝沉默了下来,过了很久他才开口:“那些事情,是国家领导人要考虑的,我一个小民,能做的,只是尽量唤醒民众的良知,如果一个民族道德沦丧了,善恶感都没了,血性也没了,她再强大…也是假的…如同一辆战车,外面看起来坚固无比,内部早就锈蚀完了,还能上阵吗?”

    “算了…”阮市长现和贝贝说话还真是累:“会审马上就开始了,但愿你能通过这一关,也免得中华民族又少了最后一个有血性的人。